焚天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洛神雨
有一道花台入了楚程面前,他没有丝毫犹豫、便是一步踏入。
在踏入这花台时,一股奇异的力量瞬间涌入身中,使得半身华光更加浓烈了数倍。使得一方破碎,再起完整天地。
有七座花台延开一路、飘向了不远处。来到了寒冰仙子等人面前。
“公子!”
“主子!”
众人见那银幕消散,又见那两道身影完全显现在视线之中,顿时心中大喜。
那二人一前一后,并没有任何对峙。更让人信了这是切磋。
“各位,且上花台。”风靖节淡淡开口,目光一直落在远方那隐现的血幕中。
血幕中的那些身影、虽然依然模糊。但比之前有所凝实。怕不用多久,就将波及到此方天地。
到了那时,死伤的人怕是要更多。第二步之下、无人可生还。
一声咆哮如雷,轰然响彻。彻底破开了那漫天佛光,也使得那数十道盘膝而坐的身影面前的器具尽数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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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章 癫狂
天桥一路延伸,似乎没有止尽。不出仙庭不作休。
风靖节站在路桥中,已是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在他脚下、涟漪不断。
随着每一阵涟漪的波动,都使得一朵朵花台从中显,随着涟漪的动荡,又是穿梭于空,飘向此界各地。
此刻,在风靖节的身后、已经站着数百人。
不得不说这数百人、气运较好。离直径所过较为接近,近水楼台得月。
在此路桥中,不断有清光显缕,与四方袭来气浪所融、又是抵消。
“这创之术,续我路桥。可以让此路桥再能承载十万数。这毁灭之道,更是可以替我抵消这些灭意。”
“否则到了一旦战场波及到此地,在灭境与极吝之争之中、怕我的齐相无法抵消。但有了他相助则是不同。”
风靖节回头看了身后那道陷于在茫茫两色滔天色焰中的身影。
一方创世,一方毁灭。竟能在同一个人身中出现。
“这是两身之道的独有神通。可惜、无法走向无上之路。否则极强。”
风靖节收回了目光,转头之间、迎来数百道感激的目光。
在众第二步强者自顾不暇的情况下,竟还有人能够出手相助与他们。这让他们感激涕零。此恩永生难忘。
那一朵朵花台,在出现的刹那。又瞬间消失。它们落往之地、在与各处。
就算中央天庭已经崩溃,只剩下四座外庭,依然很大。
风靖节无法瞬息之中通往各处,也无法保证所有人都能上此路桥。就算有,也承载不住。
所以他将花台以空间之术,如同散叶般散与各处。生死二字、全凭各命。
“果然,这一场灭境之争、要波及到此地了。”风靖节眉头一皱,眸中又有无数线缕飘与在外、缠绕那数百道身影,以此与他们不散。
“站稳了!”
他一声高呵,脚下路桥飞速滑转了起来。四周景物也开始飞速变幻了起来。
众人所见,只是一片黑暗,还有暗流涌动。也看到了不少残尸。
这些残尸碎块、皆是先前那些被混沌漩涡所吞噬的修士所留的最后证明。
他们身在了混沌之中,已是在另外天地。
尽管如此,四周依然鼓响着轰鸣之声,还有剧烈的震动。
数百人站立在花台之中,随着路桥滑动而移。
风靖节感受着脚下的震动,紧皱起眉头。开口道:“你等玄境强者,释放玄力来巩固此方混沌虚空。此战太过恐怖。怕是还未出沧海镜,便是要塌陷、将我等沉埋于此!”
语落,风靖节身中光阳大起。贴附在路桥中,使得所过之地、混沌巩固。
在这道光阳升起后,又有七道光阳聚集。使得那震动声不再那般剧烈。
这数百人之中,只有风靖节与跟随身后的三人,还有青木与萧言,加上楚怡与楚程,只有八人。
七名玄照,加上一名玄涅。远不能让震动止散。
一路前行,此路桥之移,甚至超越了光速。随着不断前行,在风靖节身后、在与楚程身前,再次出现了不少身影。
这些修士有幸触碰到散落在各地花台,被转移到了这里。
当他们感受到身后如神又如魔的气息,脸色顿时大变。但又在看到周围所站立的数百名修士后,恐慌顿散。
“不要惊慌。这几位前辈,要带我们离开沧海镜。”有人传音开口,让这些人稳住心神。
只是三息,路桥之中。便是近万人。其中包括了七名第二步。
当这些第二步修士来到此地,皆是微愣。但在风靖节之语中、散发了玄力、助稳固所过混沌。
一声咆哮之声轰然响起,震如雷声。使得路桥一阵大晃,不少人在此震动之中跌倒,掉落花台、被混沌气流吞噬。
就在这些人跌入混沌之时,一只大手印捞向下方,将这些人尽数捞回,重回花台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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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章 惑
只是过了五息,身为灭境的文真道尊便是已经陷入了神乱了起来。
他的气息开始不稳,呼吸浓重。眼中的癫狂之意随着黑丝的布散逐渐开始浓重。
在文真道尊的身上,覆起了冰裹。这是怨毒而寒冷的气息,
这道气息冲天而起,直入星穹,散发着浓重暗色光泽,至为冰冷刺骨,冰封万里又万里。
文真道尊此刻心中的想法,便是生与死之间挣扎。
他想生,又想死。手中之剑动了又动,抬了又抬,缓缓贴近脖颈,又放下。
他不明白活着的意,也不明白死去之后又会是什么,是否真的有极乐。
“极乐......”文真道尊轻声喃喃,眼中迷离深重。
“是有极乐......”
文真道尊脸上笑意逐渐开启,就算是夜雨清洗后的花鲜叶绿也没有这张脸上的笑意浓。
恍惚之间,他好像看到了前方有无数人身在繁华盛世,那里无灾无难、没有生老病死,也没有权利相争,只有与太平欢乐。
“那里就是极乐...若是入往,便是超脱,无生无死...真正长存。”
那无数道人身伸出了手,向着他招手、更有声声轻鸣乐乐,旋绕与耳间。
这一刻,煌煌然。天地在变化,那些崩溃的虚空,那崩溃已是无处寻寻的华宫残迹,尽数在相变。
这一日,春风入城、半月弯映长河。已经飘摇江山,繁花似锦满故园。
琵琶声声四地出歌声,两岸又有鸳鸯两处飞。又有多少春意在此游中,怕是灌满江南城。
湖畔花船已是灯火通明,春风之中解风情。
有一曲笙歌,美人翩翩起舞。绕梁之音中,听者已经不知身在仙境还是凡尘。
一曲之中,舞更**。
美人婀娜,曲音勾魂。怎能让人不醉在此生之中。便是如那弹曲之人藏隐的檀木屏风般,可以万古不朽、永刻记在心深处。
那清新的风,清凉的细雨,透亮的月光,已是让他沉醉、欲罢不能。
他的目光,一直是落在那屏风后的影子。又是何人,可以弹奏让人陷身无法自拔的曲
在这里,他所想、便是成真。帷幕中的身影抚了抚弦线,而后抱着琵琶站起,轻微微动,就已是显露在了他眼前。
顾盼颦笑,便已经是冠绝当世。
那一袭红衣,艳丽的如万朵玫瑰盛开,又似盛夏傍晚的晚霞、让人睁不开眼。
他的眸中,只有一幕火。像是用生命燃烧的红。
美靠衣装,但世间有种人,却是衣靠其才能艳而无双。
这名女子,便是如此。
他在想,能够得到这女子,就算是死、也是无憾的。
弯月印河,涟漪之中又在渲染着这半轮弯月。
于是,弯月成圆月。
皎洁的月光洒满庭院,这里满是狼藉。但在这背后,却是盛美佳事。
今日有人成婚,八方宾客道喜。夜已落,待闹房娱事过后,这座庭院屋中、只剩一对新人。
他道别了宾客,走进了婚屋、带着醉意走进到了床前、用玉竹掀开了女子红纱,见那娇羞抚媚如花。
这抹娇羞隐与红纱之下,也隐与黑夜之中。当红纱掀起,灯灼火燃,便是再也无法藏在,清晰的落在他的眼中。
纵使是文人,在这一生最重要之日,也无法压制心中激动的。
一道带着羞意的目光落了过来。
两道视线刹那接对,便是这百年好合。
此夜为不眠,沉陷温柔之乡。注定是梅开七度。
只是当他坐下女子身旁,刚要伸手拂面、去亲吻那诱可红唇,却是一阵凉风钻进了室内。
凉风冻骨,那一只刚要触碰那张绝色之脸的手,在刹那之间感受到了如刺扎般的触感,疼入心扉。
他收回了手,却是猛然之间抬头。
床周层层帷账如焰火,却是突然间少了那团最光灼的那团火。
身边的红衣倩影已是不在。
在这一刻。他蓦地惊醒,见四周灯火通明,见得听得夜奏生歌。
半月依然,微云低层,隐掩了一角月光。他这才知晓、这不过是一场让人沉醉的大梦。
梦醒时,才愈发知晓美梦的残酷。因为再美好,也终是虚假的。
天依旧是天,地又是天。却又是不同。这里,天远地依长。那里,天远却是可碰。
他的满腔思念,只能放逐到天边,延着天涯尽头,化作那云寻览心中的人儿。
只是那红衣佳人已经无处寻,就连那琵琶之声,也是无从听得。
屏幕之后,只是一道抚琴的身影。终不是那人。
那人不在,又有何兴尝着乐声舞色
此刻,文真道尊的剑已经贴近脖颈,剑已是入几分,只要再进半分、便是将割喉而亡。
剑中有滔天剑机,那鲜血的淌落,刹那失色。
只要再进半分,他就能入往极乐,终榻温柔乡眠,与心爱之人、夜夜七度梅花、尝尽春色。
就在这时,一道圣洁的气息,从不远处高空生了起来,如清风般入照文真道尊之身,又如雨般冲洗去了那些寒意,净化了那些怨气。
文真道尊沐浴在这场圣光之中,面带茫然,双眸中的黑丝也开始逐渐化作气雾、从眼中飘腾散空。
“文真道友。莫要入这极吝之惑!”
高空中、那圣幕中盘膝着数十道身影。在这数十道身影中,皆有器具在手。
这些圣光,来自这数十件器具所散所解,形成一道转轮佛盘。
“梵天心谱......
第一千零二章 前辈出手!
“夺极吝之身生死......”楚程听言,双眸瞳孔的两色黑白顿时一凝。
执吝生死,又怎夺这是虚妄中的生死,尽管那极吝之身散发着无比凝厚死意还有生气。但这些都是虚假,不是真实。
否则生死之地,便是他可发挥最强战力之处。越阶战敌也不在话下。
他手中的一线死机、并未施展。若这是真的是死意、就算不动用焚寂烟、也可刹那凝聚此方死意。施展碧落黄泉指。
这极吝之死之下凝聚的这一指,其威定是可堪比灭境之力。
可惜,这并不是真正的死意。不能为之所用。先前楚程早已暗中拿出焚寂烟,却是无任何反应。
同样,他的生机之体、也可借天地生机为力,奈何极吝之生与这极吝之死相同,同是无法动用。
在他无法牵引极吝生与死的情况之下,又如何夺
“对啊,我等为何要逃遁”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落了过去。
先前青木在这恐怖威势余波之下,心惊胆颤,一时间忘记了思考。
逃他们为何要逃远方,不过是灭境之战,加上一尊不知是何名的鬼物。
这等存在,就算他们已经是入玄。也难以抵抗。所遇只能逃之夭夭。
但此刻情非昔比。在这里、可是有一尊凌驾于九天十地众多灭境大能之上的绝顶强者。
“竟忘了此事。什么灭境之战余波,就算是真正的灭境来临,又何必要逃停停停!别逃了!”
萧言听言,目光顿时一亮。转身看向盘膝坐在后方之路中的那道隐没在黑白焰火的身影,目中有火热。
那是激动,是渴望。想见得自家这位主子真正的实力。
虽然之前,已经见过主子出手。虽然威势的确滔天强盛,但还是与他们二人所想的相差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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