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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被杀就会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阴天神隐
    “所以我们猜测,降灵会的目的,除却用大量魔兽作为他们各种疯狂仪式的祭品外,说不定还打算诱导其中的一大批魔兽冲击地球世界……倘若到时候他们带着几百万头魔兽冲击两界传送门,那我们除却使用热核武器外,也没其他方法了——到时候,两界传送门也会很长时间无法使用,我们就几乎再也不可能抓住那些已经深入魔兽界域的疯子了。”

    蛊惑魔兽冲击地球,制造大量死伤,顺便从中渔翁得利,收纳天神因子……这个计划倒也不是说不过去。

    苏昼微微点头,反正无论对方想要做什么,他的回答都是‘no’——管它什么计划,把所有做计划的人都杀了,那就等于没有计划。

    自然,潜入也是同理。

    很快,随着直升机的高度逐渐降低,苏昼等人已经抵达了魔兽界域的两界传送门所在之处。

    这里遍地都是黑色如同焦炭一般的大地,以及仿佛被几百条恐龙来回犁过七八遍的地形,很明显,这里经历过一场无比激烈的战斗,欧罗巴协和局便是战败的一方。

    “虽然有些难听,但是苏昼。”

    从高空俯视着战场,作为当时战败者的一员,原本以为自己会有点难堪的拉斐深呼吸了一口气,他颇为平静的告诫身侧的年轻人:“倘若说,降灵会中的其他人,我都有信心对付,至少拖住,但是,‘寂静者’博尔涅夫,那个天生的怪胎,却不是可以小觑的敌人。”

    “我不知道他究竟吃了什么药,用了什么狠毒的手段,但是,他化身成的那个巨大的绯红恶魔,已经是足以抗衡,甚至超越你在兽神界时展现的力量了。”

    如此说道,与苏昼对视,老者的目光清澈:“不要大意——也不要留手,他是早就放弃了身为人身份的怪物。”

    “放心好了。”

    对此,苏昼淡淡地答应道,年轻人的语气没有任何自满,只是如同无波湖面一般的平静:“我向来都重视敌人。”

    “而且,在面对恶人时,也从不留手。”

    而就在苏昼乘坐的直升飞机降落在魔兽界域两界传送门门口之时。

    魔兽界域之内。

    七彩混沌的瘴气,如同帷幕一般,飘荡在漆黑的森林之上,而起伏的山岭之间,有着冷冽的寒风吹拂,如刃长风将这弥漫于天地间的彩烟搅动,令其如同噩梦一般变幻。

    青色的瘴气,吸入便会生出幻觉,红色的瘴气,吸入便会血液中毒,橙色的瘴气,吸入便会陷入狂暴,而紫色的瘴气,吸入便会充血发情。

    自然,每一种瘴气,只要吸入的稍微一多,便足以置兽于死地。

    数千年来,生活在这片大地上的魔兽,便是一直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它们早已适应这充满了荆棘和毒刺,哪怕是草叶都有刀刃锯齿,轻轻触碰便会流血的危险天地,它们的**甚至逐渐地演化,成为了可以以瘴气和刀叶为食的强韧之物。

    不过如今,却有和这蛮荒天地画风格格不入的事物,正在一处山脚旁的平地上展开。

    那正是天神降灵会的临时营地。

    自动火炮,ai机枪机器人,高强度水泥建造的工事,以及各式各样由符咒,现代武器武装起来的哨戒堡垒。

    倾尽组织所有的一切,突破协和局封锁,来到魔兽界域的降灵会,可谓是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用来应对一切可能遭遇的困难。

    人员匆忙地在营地中来回走动,搬运物质,搭设防线,而就在这座营地的最前方,有两个看上去就和周围的普通降灵会成员完全不同的人正负手站立着,凝视着眼前充满了瘴气死寂气息的森林。

    “提丰的陨灭之地,大主神一级死亡咒怨的遗留界域……还有着如此众多生机勃勃,充满了蛮荒生命力的魔兽——博尔涅夫,你说的当真不错,这地方,果然是我们降灵会的天堂!”

    说话的,是一位老者,他的身上,有着各色的纹身和真言铭刻,而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便是他背后那一对巨大且壮观的灰色羽翼。

    有着羽翼的老者,倘若粗略一看,当真还有点天使的庄严,可倘若仔细观察他的眼睛,便能看见,这人的双眼中,隐藏着一种极度的疯狂和漠然。

    而在这位羽翼老者的身侧,一位红发的斯拉夫人如同石像一般,沉默地站立在原地,面对自己同伴的夸赞,他并无任何反应,无论是双眼还是表情,都是一般无二地冷漠……

    不,并不是冷漠,而是,仿佛没有生命一般的寂静。

    ‘寂静者’博尔涅夫。

    天神降灵会,旧七首领,今六首领之首,怪物中的怪物,疯子中的疯子,就连降灵会的其他首领都会畏惧的‘人’。

    自己一个人说了一阵后,带着羽翼的老者似乎感觉颇为没意思,便转身离开了——如今营地才刚刚搭建完毕,谁知道欧罗巴协和局的超凡者,亦或是本地的魔兽什么时候会过来突袭,反正博尔涅夫也不会在意这种事情,他也很少回应其他人的招呼。

    而寂静者仍然沉默着。

    他凝视着面对这魔兽界域,也即是提丰之域中心的方向,凝视着那或许是古老泰坦埋骨的巨型火山所在。

    然后,许久之后,一声叹息,打破了寂静。

    “又是痛苦的终结……”

    红发的男人的声音,仿佛带着无尽的寂寥:“哪怕是神,泰坦的生命,也是如此痛苦,也终将迎来痛苦的终结。”

    “看来,这就是万物的命运。”




第四十三章 我哪儿也不去! (6300,月末求月票~)
    降灵会,本质上就是一群疯子,以及一群向往疯子力量之人的集合体。

    最初,它只是一个普通的地下教会——我所知道最早的降灵会原型,来自于一个存在于七百年前,竺国与东南亚边境处的一个小教派。

    它遵从原始的巫蛊信仰,其中的教派首领擅长降头,厌胜,擅长诅咒农作物和畜生,令某些村庄颗粒无收,甚至泛起瘟疫,故而在当地有相当大的威望,受人敬仰崇拜,被无数人供奉。

    而某一日,一位奉献了自己全部钱财,甚至就连自己的女儿都奉上了的老人,却因为再也压榨不出更多的价值,所以被一脚踢开,只能看着对方摇动用自己女儿皮制作的鼓幡,下达对自己的驱逐令。

    这其实并不可悲,因为当初正是他为了获取更多恩赏,诅咒让邻居家的田地枯萎,并希望自己家再生出一个男孩,所以才会将九岁的女儿奉上——只是贪婪恶毒的家伙遇到了更贪婪恶毒的家伙,仅此而已。

    而他,便是降灵会最初的首领,在一无所有,无比愤恨的绝望中,听到了一丝‘天启’。

    他究竟得到的是哪一位天神的传承,我并不清楚,但很明显,那位老人击杀了那个小教派的首领,占据了他的组织,然后作着和原本首领一模一样的事情,甚至更加恶毒恐怖——他会吃掉那些无法上奉贡金者的灵魂作为惩戒,亦或是让某地只能生出畸形的孩童。

    据说,已经死掉了的牧灵者,便学习了一些这位七百年前老首领的经验故事,在他还活着的时候,便经常称赞并叹息,说现代人的思维当真是被局限了,以至于在恶毒这一方面,他一个好好的现代人,居然比不过数百年前的古人。

    毕竟,他们最多也就是在偏僻的海岛上培养贱民,用他们来作为增殖天神因子的人畜而已,毕竟有灵力天赋且有智慧的生命,可以加速增殖天神因子,其他的生物效率实在是太低,组织的钱也不多,需要用在刀刃上。

    自然,我们很少吃人肉,也不怎么胡乱屠杀,亦或是用人的内脏和皮,做什么‘艺术产品’,更不会浪费人命,因为他们都是我们的财产和力量来源。

    我们每次杀人,都有自己的目的,或是为了令本地动乱,亦或是宣传降灵会的影响力,恐吓并诱导那些一无所有的本地人加入我们,至少那些人死的有意义。

    “我们也算是变向的维持了稳定吧。”这个时候,和牧灵者臭味相投的重生者,在闲聊时甚至会这么感慨:“毕竟那些穷人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我们帮他结束这一生,代替他们度过精彩的日子,怎么想都是好事吧。”

    “是啊。”而那时还活着的牧灵者,就会舔一口他自己做的灵魂结晶,笑着回复道,对于得到‘寂主’一系传承的他而言,灵魂中的诅咒和愿力都能提供力量,但是最美味的,还是灵魂本身:“反正他们本就一无所有,倒还不如被我们找到一点价值。”

    无聊的话题。

    我向来不会回答他们的感慨和询问,因为这一切都很无趣。

    生命总是痛苦的,无论是穷苦还是富足。

    无论是那些人肉庄稼,还是渴望超凡力量而加入降灵会的普通成员,亦或是得到了天神传承的统领和亲信,我们的结局,都注定痛苦而绝望。

    那些追捕我们的官方超凡者,一直和我们作对的国际巡捕,亦或是各大超凡组织的菁英猎杀者,他们的结局,也都注定是如此,觉悟例外。

    甚至,就连神……

    就连,伟大的存在们。

    祂们,如今也正痛苦着……等待着有什么存在,可以让祂们解脱。

    我聆听到了这样的声音,这是前所未有的天启,我知晓天神们为何会散布天启,给我等这般空虚绝望之人聆听——那是因为,祂们也充满了痛苦。

    ——因此,我知道,所谓生命的本质,就是痛苦的容器,且终将被击碎,释放出终末的东西。

    故而我不会说话,因为只要开口,就会有无言的寂寥和无尽的空虚充斥我心。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称呼我为寂静者。

    降灵会的,首领之一。

    降灵会的首领人数不一,只有聆听了天启,得到某位天神的传承,才能被称之为首领。

    死去的‘牧灵者’,得到的便是‘寂主’的力量,可以掀起百鬼夜行,操控灵魂。

    ‘重生者’,号称不死的奇怪老头,得到的是名为‘涅槃主’的传承,可以燃烧他人的灵魂为自己续命,没人知道他活了多长,也没人知道他有多少灵魂储备,那一双巨大的翅膀上,据说每一根羽翼,都代表着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这两个家伙,曾经臭味相投,经常联手合作收割人畜,一个将灵魂当做甜食,一个将灵魂作为存货,在折磨人方面颇有点惺惺相惜的味道。

    还有‘唤灵者’,得到了虚空天神,名为‘律言’的力量,一言一行皆为言灵,可以用守则律令之力洗脑人群,基本所有新加入成员都要被这古怪的女人洗脑一次,看看是不是官方的间谍。

    ‘植木师’,得到过‘神木’天启的怪胎,他总是说人类的罪孽深重,如果想要让地球变得更好,就需要铲除人类的存在,我很欣赏他的目的,但是手段却太过古怪——这个家伙喜欢种人头树,将人的灵魂囚禁在树木的枝干中,最后缓缓地消融,化作灵性四散。

    他说这样,便可赋予木灵性,更好的让天地回归自然,不过对于被囚禁的灵魂来说,结局就很痛苦。

    剩下来的两位尤其特殊,一位叫做‘交换者’,得到的是不知名天生的传承,可以通过等价交换,达成种种目的,无论是让运气变得更好,还是临时获得一部分力量,亦或是为自己提升天赋,只需要通过交换仪式,将想要付出的东西献祭,就能够得到回馈。

    他掌握有降灵会在阿非利卡大洲的所有人祭渠道,但基本都是自用,非常强大。

    而最后一位,名为‘操盘者’,她可以控制运气,看见命运的轨迹,并且可以遮掩它们——正是因为她,所以我们才至今为止都没有官方剿灭,甚至组织成员越来越多。

    不过操盘者的操控**很强,她喜欢把自己喜欢的人做成活偶,操控它们去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她在南亚有着自己的小王国,那里看似一切正常,实际上,早就被她全部转换成了活偶。

    而我,寂静者,博尔涅夫,得到的是名为‘黄昏’的力量。

    我没有父母,被一个酒馆老板养大,他把长大的我当做泄欲工具,也让我出去卖淫,当然,我并不憎恨他,因为他让我成长,并让我接受教育,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很感激他。

    不过,有一天,他生病了,甚至痛苦的在床上挣扎,而我帮助他结束了这痛苦。

    “为什么要哭。你不是痛的说想死吗?”

    “是吗……你不想死,那,要不要我陪你?”

    “已经说不出话了……”

    杀死他之后,在监狱中渡过了数年,空虚的我听见了天启。

    来自‘黄昏’的声音。

    ——人们都畏惧终结的来临,可明明他们自己就在渴求死亡,作出种种毁灭自我的事情,我经常看见放纵狂饮,喝到不省人事的人,也经常看见尽情泄欲,甚至昏迷入院的人,我常常看见人因口角而互相殴打,甚至掏出枪来决斗,我也常常看见有人醉酒飙车,与死神共舞。

    他们总是说自己不想死,但是他们的灵魂和**都是诚实的——他们就是想要死,只是需要其他人的帮助。

    自灭的因子,埋藏于所有人,乃至于文明的根基之中。

    我很确定这一点。

    我不喜欢折磨人,因为他们的存在本身就已经很痛苦,我也不喜欢杀人,只是不杀死他们,他们就会更痛苦。

    所以,在过去,我总是会疑惑。

    生存和死亡这种东西,究竟有什么区别,归根结底,只是注定迎来终结的东西,只有与死亡合流,才是最终的归宿,也是完全的满足。

    而在天启之中,‘黄昏’告诉我,没有区别。

    既然有人渴求毁灭,但自己却不知道这一点,那么我也无需向他们解释,只需将毁灭带给他们。

    这便是安眠,安息,以及平静的归去。

    这就是我的道路。

    “倾尽全力,前往魔兽界域,这相当于放弃我们在地球上发展的所有根基。”

    在真正前往魔兽界域之前,失去了臭味相投的好友,长着翅膀的老头,重生者总是和其他首领唠叨,他总是皱着眉头:“博尔涅夫,我不是怀疑你的选择,只是这样的话,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这当然是正确的选择。

    在灵气复苏的地球上,我们只会被官方的力量慢慢淹死,无论是重生者,植木师还是其他降灵会的首领,他们都都来自偏远的小国,没有收到过正式的教育,而我来自罗斯国,接受过地球上最好大学之一的培育,我很清楚,当一个国家力量下定决心要剿灭什么组织的时候,那么哪怕是空气都会和我们作对。

    但是,那些国家如今最害怕的,却并非是我们这些明明上的破坏者,而是源自时代变动,底层国民的混乱——人心也是一种力量,国家和文明依附于这种力量存在,自然也害怕它的颠覆。

    所以,在灵气复苏的最初期,便是我们这些势力的黄金发展期,但之后,等到灵气复苏逐渐平复,国民逐渐适应的新的世界之后,我们就会被剿灭,亦或是被当做垃圾堆里面的恶犬,被驱赶至地球最穷苦的角落养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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