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代男主奋斗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我是逗神
 这是她二姑自己买来,送给他们的回礼,她收下怎么了。
 当初,二姑抱大孙子,她家也是送了回礼的,绝对拿得出手。
 至于她大伯就没二姑家日子好过,唯一能拿出来送礼的只有鸡蛋,还是攒了几天,才攒下来的五个鸡蛋。
 她没嫌弃,还偷偷多拿了几个馍馍,塞给她大伯家的几个孩子。
 她大伯看上去,虽说严肃了些,不怎么多话,但明面暗地里还是护着他们一家。
 这过年分肉,村里有几个人始终盯着他们,认为他们是外村人,不该按人头分。
 她大伯都忽略了他们的意见,该是多少,分多少,不偏不倚。
 他能做到这份上,已经是对他们最大的庇护和宽容。
 可惜现在是特殊时期,她知道财不露白是个什么道理,因此,她心里再感激,都不会傻到拿钱拿票送他们。
 都是拿些吃食,分给他们家几个小孩子。
 许诚毅见过他母亲的大伯夏古元,是一个瘦瘦黑黑的小老头,面相威严,说话很有力量,不带半分官腔,实事求是。
 最重要的是他识字,很有群众基础,附近几个村子里的人,就没有不服他的。
 都认为他能够带领大家,搞好生产任务,能够吃饱穿暖。
 这样的信任,对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来说,的确是难能可贵。
 从另外一方面来说,他这样为村民着想,坚定不向大家撒谎的性格,导致他不受某些上级的喜欢,毕竟,他每年向上报的粮食斤两,都是整个省粮食生产力最低的公社。
 让一些好大喜功的人,非常讨厌夏古元这种老实人。
 夏古元却问心无愧,他能做到的很简单,就是让他公社里的生产队员都能吃上饭。
 前年闹饥荒,没饭吃的时候,其他公社的生产队都拿不出粮食,救济快要饿死的村民。
 是他做主,从他们生产大队,划分一批粮食,借给了其他公社,勉勉强强地度过了那段最艰难的岁月。
 冲着这个,许诚毅都不得不对他大外公钦佩万分。
 不是什么人都能守住本心,不被外物和环境所迷惑。
 可能他大外公表面看上去,太严厉,让人不敢揣测他心底在想什么。但对他这种经历过社会的人来说,他大外公这种人,其实最好打交道,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绝不耍什么小心眼或者小花招。
 *
 春节一过,许诚毅的小小身板,彻底大变样,越长越壮实。
 倒是二房的许健聪,身子弱得很,隔三差五生一次病。
 害得霍平茹的娘家嫂嫂带了两三个月,就连忙送回来,不敢再把孩子带在身边,继续喂养下去。
 否则出了什么事情,她都担待不起。
 渐渐的,许诚毅身体健康又茁壮地长到了五岁,跟窜天猴似的,这蹦那蹦,活力十足。
 把二房的许健聪,对比得越发孱弱和瘦削。
 霍平茹有时冷眼瞧着,十分气愤。
 她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许诚毅抢走了她儿子的健康和福运,怎么她儿子身体那么弱,动不动就感冒生病。
 而许诚毅实实在在感受过霍平茹好几次突如其来的恶意,他没有大意,反倒对霍平茹十足警惕。
 他现在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要是霍平茹对他忽然发难,他不做好准备应对,鬼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
 期间,霍平茹又给他二叔许宝兴添了一个女儿,叫许丽娟,小他两岁。
 经常被他二婶霍平茹撺掇着抢他的鸡蛋,以及他的玩具等等。
 他母亲夏美月见了,二话不说就扣掉了霍平茹两口子的鸡蛋。
 让她女儿来抢她儿子东西,没门,又不是没给许丽娟吃好的,故意虐待她。
 夏美月才不惯她那得寸进尺的德行,她和柳珮琴说好了,今年秋收一过,就把家给分了,各过各。
 她别看平时客客气气,笑脸迎人,其实,她脾气比谁都火爆。
 没嫁给许宝荣之前,她就是一个小辣椒,谁惹了她,她二话不说就骂回去。
 还经常被柳珮琴教育,不准她没有一个女孩子样,动不动骂人。
 她哪憋得住,她都是头一天认错,第二天就又把向柳珮琴打小报告的人,骂个狗血淋头。
 这样的性格,让她很适应在农村生活。
 而且刚来这个村子时,好多人看他们不顺眼,想找他们茬,说他们是地主老财。
 都被她狠狠怼了回去,骂得他们个个都哑口无言。
 她公公婆婆响应政府号召,把家产全交出去,那可是得了奖状,被当地官员大肆表扬过的积极性人员。
 什么地主老财,他们哪干过那种苛刻人民劳动的事情,这分明就是嫉妒和污蔑。
 当然她在柳珮琴面前,一向都很收敛,温和又有礼貌,除了实在着急,冒出几句不太好听的脏话。
 “诚诚,你过来,妈妈告诉你,以后许丽娟再来抢你的东西,你告诉妈妈,妈妈给你做主。”夏美月刚给霍平茹一顿气受,从她那屋出来,她就故意放大了声音,叮嘱了一句在院子里认真背古诗的许诚毅。
 许诚毅背古诗不是他自己要求,是他爷爷许添海看他资质不错,聪明伶俐,在他还没上学之前,特意督促和培养他。
 不准他像个傻小子,整天贪玩,没个正形。
 他自己毫无异议,爷爷让他好好学习,是为他好,他接受。
 再有就是他上辈子的童年,着实不怎么快乐,孤儿院有些大孩子,总是想着花招欺负他。
 他坚决不认怂,要么暗地里算计回去,要么正面怼。
 他宁可打得头破血流,也不愿被人欺负得像个包子,靠得就是那股狠劲儿。
 越狠,他们越不来劲儿。
 到最后,他都跟几个孩子组成了一个团体。
 长大了,个个都跟他是铁哥们儿,都说他们被许诚毅那股不认输的劲儿吓倒过,钦佩过。
 更想和他做朋友,拥有他那样的勇气,去反抗,去回击。
 
70年代男主奋斗日常 4.雪花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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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辈子,他更希望有多一点的时间,去享受童年。
 当然学习方面肯定不能落下,作为一个已经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对于基础类的学习,肯定是得心应手。
 不过他爷爷的要求,似乎高了些,除了背古诗,还让他背《千字文》,《百家姓》等等。
 完全是古代版的私塾教育。
 却也不太过刻板,偶尔他爷爷当着他一个人的面,嘴里还能蹦出一句英语。
 他以为自己年纪小,听不懂。
 实际上,他听懂了,爷爷也一定读过许多国内外名著,他身上文人气质很足,纵然在农村待了这么多年,他都是一副斯斯文文,举手投足都带一点不慌不忙地样子。
 每次他大外公见了他爷爷这幅模样,都要小声抱怨一句:“酸腐!”
 然而遇到一些难题,或者他读不懂的报纸文章,都要跑过来请教他爷爷。
 态度俨然变得恭敬和佩服,时不时地感叹一句:“这留过洋的人,到底跟我们这种泥腿子不一样。”
 这时,爷爷一般都会笑笑,不接话。
 他出国留学的时候,正赶上热潮,那时,凡是经过新式教育的人,大抵都会选择去英国,德国以及日本等各国留洋。
 并没什么好炫耀,以及值得他经常挂在嘴边。
 相反,现在还成了他们身上的枷锁。
 毕竟特殊时期,有好多文人教授,都被下放到了农村,住在牛棚,吃得还是野菜疙瘩汤。
 他就是命好,有人暗中保他,再说他把家产全交出去,确实是得到了上面领导的褒奖和赏识。
 若是再晚几年,恐怕他和他的子孙后代都要被绑在柱子上,经历各种批判。
 也曾有朋友劝他全家出国,他拒绝了,至于原因,他从未告诉给自己的亲人。
 不到时候,他不会说出口。
 村里那几个时常盯着他们一家不放的小人,其实暗地里是又羡慕又看不起他们一家。
 地主老财怎么了?
 如今还不是和他们一样,是个在土里刨食儿的,照样吃了上顿没下顿,穿着不怎么保暖的破衣服。
 凭什么一副整天牛气哄哄,瞎讲究的模样,去面对他们。
 说到底,是他们着相,心眼太歪,把他们一家想得太过不堪。
 他们还嘱咐自己的孩子,不准跟许诚毅他们一起玩,说他们是资本主义的小崽子,长大了没什么大出息,或者好下场。
 那些孩子都记在了心里,动不动就编一些乱七八糟地绕口令,取笑他们。
 许诚毅和他大哥许修鹏他们被惹急了,就在背地里阴了那群孩子,没跟他们动手,便让他们被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按理,他是不该和一群孩子计较,可他们欺负他亲姐许曼曼。
 许曼曼一个女孩子,怎么对付得了一群孩子,要么被他们嘲讽地抱着头蹲在地上,要么瞪大眼睛,不声不响地盯着那群孩子。
 直到回家,才会坐在灶前,默默地哭上一场。
 有两次被他看见了,问她被谁欺负,她死活不说,生怕自己的弟弟,跟她似的,被那群人欺负。
 她不说,许诚毅就自己找时间,跟在许曼曼身后。
 果然,那群孩子专挑软柿子捏。
 他才会想办法,重重地收拾了他们。
 既不会做得太过,也能给他们一人一个教训,让他们长点记性,别总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欺负人。
 以后长大了,难保不会有后悔的一天。
 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姐姐许曼曼,跟他上辈子一般,被欺负着就成了一个狠人,哪怕别人把他拳头砸到他脸上,他都不带眨一下,甚至还会拼命反抗。
 “诚诚,妈妈跟你说得话,记住没?”夏美月瞧自己孩子在走神,连忙走上前,伸出满是老茧的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
 许诚毅回神,点点头:“我记住了,妈妈。”
 “那你晚上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夏美月扣掉了霍平茹两口子的鸡蛋,刚才霍平茹还跟她吵了一架,结果吵不过,正坐在床上,自个儿生闷气呢!
 她心里高兴,这脸上就带了几丝轻松和愉悦的笑容。
 难得让许诚毅提出自己的意见,做一顿他爱吃的饭菜。
 可惜许诚毅太了解他母亲的个性,大多都是嘴上答应,尔后快速转变主意。
 谁让家里最节省的就是他母亲夏美月,什么都是算计好了,有时候一个鸡蛋,还能吃两顿。
 唯独能让夏美月改变主意的就是他奶奶柳珮琴,他奶奶柳珮琴不善管家,厨艺也没有夏美月出众。
 倒是针线活做得仔细又缜密,大概是他奶奶颇为爱美,不能容忍自己衣服上打着的补丁,被人看出来,讥讽几句。
 才会精益求精,务必做到没有任何瑕疵为止。
 “妈妈,不用了,您做什么,我都爱吃。”许诚毅摇摇脑袋,一脸真诚地表达了自己对母亲手艺的肯定和赞扬。
 话落,夏美月嘴上挂着的笑容,果真又放大了几分。
 她生的儿子就是懂事,瞧瞧,这嘴巴真会说话。
 肯定是遗传了她大半基因,小小年纪才会这么哄人。
 只是夏美月上一秒还高兴,下一秒她的眼角余光,便瞄到给许曼曼脸上抹雪花膏的柳珮琴,忽而变了脸色。
 急忙把柳珮琴拉进屋里,满是生气道:“姆妈,你这是做什么?那雪花膏是我专门让宝荣给你买回来的东西,是给你用的,不是让你给曼曼抹着玩。”
 柳珮琴拍拍夏美月的手背,安抚道:“美月,你都好久没有叫过我姆妈了。姆妈又不是小孩子不懂事,我给曼曼抹雪花膏,是为她好,你瞧瞧她那皮肤多干燥。这小姑娘家家,不好好保护皮肤,长大了可是要自卑的。”
 夏美月知道柳珮琴说得没错,都很有道理。
 但是雪花膏多精贵的东西,搁在以前,给曼曼用就用了,她一句话都不会吱一声。
 现在什么日子,什么年代,哪家有她婆婆这么讲究,还要天天往脸上抹雪花膏。
 她心疼婆婆,给她买,是因为她婆婆是富贵人家出身,从小过得是锦衣玉食的生活。
 这都在农村生活十几年了,她婆婆都还习惯不了这样忙忙碌碌,吃不饱饭的日子。
 她是亲眼见识过她婆婆有了钱和票之后,怎么大手大脚的花费。
 她才把管家的责任,主动负担在了自己的头上。
 每回她婆婆给自己要钱要票,她都是狠下心,给她最小的面额,给她规定死了,不准她乱花。
 可架不住她婆婆会撒娇,会嘴甜说好话,她就不得不让她一步,满足一下她的小愿望。
 这么多年了,她都把柳珮琴当成自己的亲妈孝敬,也不忍心看她失落或者伤心,都是尽量做到她要求的那样。
 “不行,姆妈,你别给曼曼用了,我们家这什么情况,您还不知道嘛!这雪花膏用完了,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再给您买一盒。”夏美月知道自己是说不过柳珮琴,只能据理力争,希望柳珮琴赶紧别浪费好东西,自个儿收着用吧!
 柳珮琴顿时眼皮子一垂,佯装一副委屈抹泪的姿势,自责道:“姆妈知道咱们家什么状况,必须要收敛,但是美月,曼曼是你囡囡,你得心疼她一些。你在她这个年纪,哪有她这么苦,连饭都吃不饱。还有女孩子本来就是要娇养的,我们给不了她好生活,就尽量待她好一些。还有我们曼曼以后长大要结婚,那对方也是要看曼曼长得漂不漂亮,我们可不能让曼曼吃亏,被人说丑。”
 “谁敢,看我不削死他。”夏美月一激动,就做出了一副双目怒视地表情。
 好像有谁说她曼曼一句丑,她冲上去就是一顿驳斥和辱骂。
 柳珮琴却是横她一眼,无可奈何道:“你怎么又说这种粗话,你不怕教坏几个孩子?还有雪花膏是我的东西,我想给曼曼用,怎么了?大不了用光它,我就不用了。”
 她在奶娘临终前,说好要把夏美月培养成一个乖巧听话的淑女。
 谁晓得夏美月被她教偏了,一点淑女的样子都没有。
 她能指望的只有曼曼了,曼曼这孩子看上去,就是一个标准的淑女。
 日后她过世,也有脸去见自己的奶娘,证明她没食言。
 夏美月当即捂着嘴,讪讪道:“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随后看了几眼柳珮琴涨红的面庞,一脸释然地妥协道:“行行行,我都听您的,您给曼曼用雪花膏,我不管,我不插手,可以了吧!”
 柳珮琴闻言,没开口,等夏美月站在她面前,快要不耐烦的时候,她才嘀咕道:“就是苦大人,也不能苦孩子。”
 “晓得了,妈,您说得都对。”夏美月认同地应了应声。
 唉!坏人都是她做,真当她不心疼自己孩子,她就是一时看不过眼,想要借此机会,顺顺自己的气罢了。
 这样,她姆妈才能理直气壮地给曼曼用雪花膏不是。
 
70年代男主奋斗日常 5.胡搅蛮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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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弟,你闻到雪花膏的味道了吗?香不香?”许曼曼还是第一次被奶奶往脸上抹雪花膏,感觉十分新奇和好玩。
 当然女孩子的天性,让她认为雪花膏是一种可以让她越变越美的好东西。
 即使她很不适应那种滑腻腻地东西,包裹着她的脸蛋。
 却也笑得分外开心。
 不过刚刚看夏美月那怒气冲冲地神色,让许曼曼下意识地表情黯淡了些。
 她知道,他们家能用得上雪花膏的只有奶奶,连她妈妈夏美月都没得用。
 他们班更没有像她这样穿得整整齐齐,脸上还要抹雪花膏的女同学。
 她已经算是异类了,不能再给妈妈添麻烦。
 许诚毅站在许曼曼身旁,嗅觉自是灵敏,同时他看着许曼曼越来越黯然和失落的神情,赶紧回答道:“香,而且二姐你抹上雪花膏,一下子就变白了。”
 “真的吗?”许曼曼霎时诧异又惊喜地睁大眼睛,双手捧着自己的小脸,似在疑问和斟酌许诚毅说得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而在院子内逮着蛐蛐玩的许修鹏,听了这话,急忙跑上前,深吸了一口许曼曼脸上的雪花膏香味,嫌弃道:“香,真香,香得都有些臭了。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女孩子,怎么总喜欢往自己脸上涂东西,明明没什么变化啊!”
 许曼曼却是气呼呼地看了一眼许修鹏,想骂他,又开不了那个口,只能暗自憋闷地跺了跺脚,往厨房跑去。
 她今天早上只吃了半个窝窝头,还有半个是留着她和哥哥弟弟肚子饿了,下午吃。
 现在许修鹏气到她了,她就把那个窝窝头,全给诚诚吃,一口都没她大哥许修鹏的。
 许诚毅了解他大哥,虽说外表看上去有点呆,其实,他挺机灵,就是有时候这性子太直了,藏不住话。
 才会什么都没考虑就说出了他作为一个旁观者的实话。
 搁他以前还没亲眼见到女生往自己脸庞涂抹各种化妆品时,他肯定也会跟许修鹏一样,说出这种让女孩子无端气恼的傻话。
 后来,他见得多了,也就淡定了不少。
 说句实话,他真分不清女生素颜和化妆的区别在哪里?
 除非妆容浓得过头,他才能一眼看出。
 “鹏鹏,你是不是欺负曼曼了,我怎么看曼曼气冲冲的,一点都不高兴。”夏美月从屋子出来,恰巧撞见许曼曼跟许修鹏置气,头也不回地往厨房跑,便立即询问。
 许修鹏摸摸后脑勺,一脸不明所以,甚至还有些莫名其妙和茫然无措。
 他说什么了,怎么大家都以为他惹曼曼不高兴,他不就说了一句香得臭了,他又没说假话。
 “你是大哥,你要让着她一点儿,她是个女孩子,这有时候说话就要考量些,听明白了吗?”夏美月生了三个孩子,谁都不愁,就愁鹏鹏。
 鹏鹏这孩子论聪明,肯定比不上诚诚,论踏实,倒也还行,基本上大人说得话,他都听。
 唯一的缺憾,就是担心他听不听得懂。
 这不,她刚说完,许修鹏就困惑地抬起头,盯着她。
 他真的没有欺负曼曼,他确定自己没说什么过分的话,怎么妈妈认定是他把曼曼给惹恼了呢!
 得,这孩子,有时就缺一根筋,跟他说不通。
 只好郁闷地换了一个话题,跟他和许诚毅说道:“鹏鹏,你带着你弟弟到你大外公家看看,他们这东西分好了吗?怎么,还不回来?”
 “知道了,妈妈。”许修鹏见夏美月没有批评他,这脸上的疑惑顿时褪去,高高兴兴地拉着许诚毅的小手,往他们大外公家跑去。
 他们家离他们大外公家大概要二十分钟,才能到达。
 中途,还有两三个小孩儿向他们扔石子,都被他们给瞪了回去。
 看来,村里那几个大人还不消停,老是利用小孩儿,欺负他们。
 真是不明白,他们哪来这么大的敌意,是挖他祖坟,还是放火烧他们全家,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想着把他们赶出村子。
 不就是欺负他们是外来户,曾经家财万贯,想狠狠踩他们一脚,表现一下自己的优越感。
 “古元叔,不公平,这许宝荣和他爹干得活少,他们种得是东边的地儿,长不出庄稼,咋还给他们分那么多土豆,您这分明是滥用职权?”李二麻子愤愤不平,指着许宝荣和许添海就是一顿胡说,还给夏古元扣上一个大帽子。
 身后还有三个经常跟他混在一起的村民,一起附和道:“就是,古元叔,您老太不厚道了。”
 夏古元二话不说,就拿起手中的老烟枪,敲打了几下李二麻子的胳膊,以及他身后那群无理取闹地村民。
 让他们疼得立马跳起来,往后退了一步。
 “行啊!你们说我滥用职权,那你们来,这个公社社长让给你们干。”夏古元先是不怒自威地瞪着他们,成功说了一句让其他村民气愤又恼怒地话语。
 瞬间,那些村民纷纷对经常挑事儿的李二麻子他们,表示愤慨和厌恶。
 李二麻子自知他没那个能耐斗过夏古元,正要继续抓着他刚才说过的一点不放时,夏古元就连忙向村民解释道:“我今天就在这里,跟大家说句实话。这许宝荣他们种得地儿虽然不长庄稼,但是你们今天领得土豆,都是他们从那块地里种出来的。这都多少年了,我相信你们都很清楚,人许老哥和他两个儿子都是种东西的好手,不比我们这些农村人差。”
 “是……古元叔说得对。”
 “没错,添海叔他们有本事,就算种地,也比我们有能耐。”
 “这做人不能不要良心,怎么能张嘴就胡说八道,明明他们干活很不赖,咋就不能让人分那么多了。再说,这也是按人头分,又没多,又没少,哪来那么多废话。”
 “……”
 村民七嘴八舌,个个都同意夏古元的看法,和认同他的说法。
 他们是绝对抹杀不了许添海和许宝荣他们,这些年在村子里的所作所为。
 人家又不是靠关系吃白食,他们都是付出自己的辛苦和劳动,就应该得到收获。
 李二麻子见夏古元又轻松地将他们的挑拨给化解,顿时气得不行,歪曲事实道:“古元叔,您这么说的话,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故意将那块地给他们,让他们在地里种上土豆和玉米,好让他们洗脱自己身上地主老财和资本主义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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