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别跑(百合abo)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爱哭鬼
 小剧场博君一笑
 元气满满的作者本人:看到没有今天人气终于上来了,多了两百人看!
 赵初悟:那是因为今天周日。
 身中一箭的作者本人:那你看这,藏都到1千了!
 赵初悟:那是看到你日更的面子上可怜你。
 身中两箭的作者本人:你看评论都比藏多呢!可不可!每次都有话题热搜!
 赵初悟:那是不忍心你一个人在文章后面哔哔赖赖,自言自语。
 身中三箭的作者已卒!本文结束!
 ps:不哔哔赖赖的作者有话要说,额……无fuck说。
 
娘子,别跑(百合abo) 第三口汤药
 山间小道,一身姿窈窕,仙姿佚貌的小娘子看上去却狼狈得很,怀中还抱着个小娃娃。只见她神态慌张,步履蹒跚,似逃难一般。
 这天老爷似也不在捉弄,慢慢地雨势愈发小了。日头也渐渐跑了出来,将那阴冷潮湿的春寒吹散了大半。
 赵初悟向远处望去,欣喜发觉已快到山脚,看了看依旧还在昏睡的团团,转头又望了望身后,只见小路蜿蜒起伏空无一人。口中念着林白,眼睛通红,拖着疲惫的身躯继续向山脚逃去。
 大概酉时,赵初悟等人在山脚焦急地等着,可当看见林白被抬下山时,赵初悟只觉心在一块一块地崩塌,全然听不见吴霖枫在说些甚。那奄奄一息,满身是血若死物般没甚生机的林白,成了梦魇缠了她一月有余。甚至多年以后午夜梦回,也会闯入她的梦境,让她难以入眠、心慌不已。
 “怎会这般,怎会这般,林白,林白!”
 赵初悟眼泪夺眶而出,止不住的哽咽,声声唤着心上人的名字。手颤颤巍巍不敢随意触碰,怕轻轻一碰,满是伤痕的林白都经受不住。
 团团在赵初悟哭喊之时已然醒来,她见娘亲哭得悲痛,见师傅一身血迹。她也抱着娘亲嚎啕大哭起来,不知是之前受了委屈,还是母女连心感受到娘亲的悲恸。
 一辆马车在郊外飞驰而过,马车里赵初悟已流干了泪水,失魂落魄地搂着林白在胸口,小心谨慎地护着,生怕她受到马车奔跑的震荡。
 赵团团紧挨着她的娘亲,不知是哭累了耗光力还是车里颠簸太晕,她又睡着了过去。
 柳媚儿担忧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起初哭的也是泣不成声,泪如泉涌,现一颗心似悬在空中,无时无刻不紧张地看着林白,关注着她的伤情。
 林府,林白房内,越靠近那床榻越是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床榻前坐着一年迈的医者聚会神地为林白把脉,而床前站在赵初悟、柳媚儿两人正焦急地不时望着大夫。
 “人以五脏为中,六腑相配,生以气血津液,内通经络,外连五官九窍、四肢百骸。而林大人的五脏六腑倶损,恐怕凶多吉少啊!”
 大夫此言一出,两人差点晕厥了去,赵初悟强忍悲痛,小心翼翼地问道:“那还有一丝生机么?”
 大夫解释道:“我这开一药方吊着林大人的一口气,再施以针灸,其他的就靠林大人自己了,三天之内若无吐血之兆,便安然无恙,反之……”
 赵初悟眉头紧锁,看向林白那虚弱惨白的脸,心口若有拳头不停捶打。而柳媚儿更是亦然,险些晕倒在地。
 翌日,是个晴朗日子,经过昨日雨水的洗礼,院子里的花草更显生机勃勃。
 赵初悟与柳媚儿一夜未眠,全然守在林白身边。
 团团趴在床沿上,心疼地看着林白,嘟着嘴巴,向她的娘亲小声问道:“师傅何时醒来啊。”
 “不是师傅,团团,要唤她母亲。”
 赵初悟抱起一脸困惑的团团,向屋外走去,想细细与团团解释。
 而柳媚儿一听此言豁然开朗,难怪看着团团有丝眼熟,是小白的孩子么。眼神中透露一丝暗淡,柳媚儿又看向林白发起愣来。
 直到三天后,林白确实未有异状,但也未见其醒来,询问大夫,也只是说已过那凶险,其余的再等些时候。
 赵初悟、柳媚儿两人听后总算松了口气,悬着的心至少落地了一半。
 而对于团团来说,这三日可是快活的很,也全然忘记林白还生死未卜。
 原是柳媚儿对团团又宠又疼,可让团团心喜的不得了,便天天围着柳媚儿转,一口一个姨姨,叫的可是亲切。也算是给这死气沉沉的林府添了一抹生气。
 林府后厨,赵团团歪着个圆圆的脑袋看向柳媚儿,奶声奶气地问道:“姨姨,你在作甚?”
 “做橘饼啊,你爱吃么?”
 柳媚儿边做着手中的活,边低头笑眼问着团团。
 “爱吃!我最爱吃了!”
 一提到吃食,团团似个饿狼般两眼发光。
 “是么?那我多做点。”
 真是血缘天性,连着吃食喜好也是相同。
 这边一大一小喜做橘饼,而那边一张一合苦喂汤药。
 自从柳媚儿惊觉团团是林白的孩子之后,就只是默默地看着林白,大多亲密的照顾都是赵初悟在承担,比如喂汤药、喂汤食、换衣、盥洗等。
 因着林白昏迷不醒,所有喂汤药也好,喂汤食也罢,都是一点一点用嘴渡过去的。
 赵初悟慢慢扶起林白,靠在自己怀中。再轻抿住一口汤药,那苦味便在赵初悟在口腔中横行,只见她皱眉忍住不适,红唇缓缓贴着那人的嘴唇,微微张口那汤药便一点点渗入林白嘴中。
 将第二口汤药渡去之时,忽然那人的小舌轻轻舔了自己的嘴唇。
 “唔……林白?你可是醒了?林白?”
 赵初悟欣喜地声声唤着,细细地看着,但那人仍无半点反应。赵初悟思忖一会,决定喂第三口药之时,试探一二。
 边将汤药渡了过去,边伸出红嫩的小舌去轻轻舔了舔那人的舌尖。赵初悟心中困惑,并未有反应,那刚才是自己的幻觉?
 赵初悟刚暗叹大概是幻觉罢,忽然林白的小舌轻轻舔着她,赵初悟眼睛瞪着老大,心中惊喜,刚要退开仔细瞧看一二。林白却不允,猛地伸出小舌缠着她,甚至闯入她的口中,不停地吸取着她的香津。
 赵初悟边小声抽泣着边与林白口中缠绕着,林白徐徐睁开眼睛,停下亲吻,有点干哑的嗓音虚弱地问道:“娘子,你哭甚?”
 赵初悟见林白开口询问,眼神有些无力迷茫地看着她。赵初悟更是喜极而泣,泪如雨下,紧紧地抱着那人的脑袋按在胸口。似这般才能找到安稳,才能确定那人已然回到自己身旁。
 林白微微挣扎,没死在歹人手上,倒差点闷死在娘子的胸口。
 赵初悟终于缓了过情绪,松开了林白,边抹掉眼泪边抽泣道:“我可没哭。”
 林白嘴角微提,满是爱意地看着赵初悟那嘴硬的模样,心中暖意四起。
 “娘子,我口渴,想喝水。”
 一听林白想喝水,赵初悟急急忙忙地起身去倒了杯温水,缓缓喂着她。
 水喝到一半,林白便停了下来,赵初悟满眼温柔地看着她,柔声问道:“怎的了?”
 “娘子,像刚才那般喂着喝可好?”
 赵初悟睥睨了林白一眼,嫌弃道:“你这脑子里都想些甚?”
 “娘子,就依我一次罢。”
 因着刚喝了水,润了喉,林白声音已经不再那般干哑,这语调一升,倒有些撒娇的意味。
 赵初悟红了耳根,嗔了林白一眼,便抿了一口水,徐徐贴上林白嘴巴,再微张小嘴,那水便缓缓流入林白口中。林白喉头微动,一点点喝下那美人亲喂的甘泉,最后还津津有味地吮吸着那香舌,惹来美人一声嘤咛。
 “娘亲?你们在作甚?”
 一声童音将沉溺亲热的两人差点吓没了魂。
 赵初悟见是团团过来,羞得整张脸都红透了,抓着林白胸前衣领,死死地埋在林白怀中,迟迟不肯露脸。
 而林白倒是脸皮厚些,只是耳尖有丝绯红,见是团团,这喜悦感觉倒比害羞更甚,欢喜地唤着:“团团,过来,来我身边。”
 团团见林白已然醒来,心中欢喜,露出甜甜的笑容,蹦蹦哒哒地跑过去喊着:“师……母亲!”
 林白心中似烟花盛放,美得不行。赵初悟也抬起头来,含笑看着这一大一小。
 而站在门外的柳媚儿眼神又羡慕又心酸,看了眼便转身离开。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齐州城郊外。
 清晨的露水将柳叶沾湿,显得翠嫩一新。
 团团可没恁好心情赏景,只见她涕泗横流,满脸泪水,将柳媚儿的前襟都弄脏了去。抱着柳媚儿的脖颈大声哭喊道:“姨姨,别走。姨姨,别走。”
 这声声哭喊倒惹得柳媚儿也红了眼眶,轻声哄道:“团团,以后姨姨会来看你的,可不能再哭鼻子了,要变成丑团团了。”
 小娃娃一听要变丑,便也了些哭喊,抽泣着道:“那姨姨……不可……食言!”
 柳媚儿笑了笑,亲了亲她红红的眼睛,嗯了一声,便将团团抱给赵初悟,又与赵初悟道:“三娘,可否借林大人一会?”
 赵初悟一听,倒也不扭捏,大方道:“当然。”
 说完后,很是自然主动抱着团团走远了几步。
 “小白,让你带的物什,可有带了?”
 林白一听,便从怀中拿出一物什,确是那兔子泥塑。
 柳媚儿也拿出一同样的泥塑,不过这只眼睛是黑色的,而林白那只是红色的。这两只泥塑原本就是一对。
 柳媚儿看了看,眼泪就不由地落了下来,哽咽道:“给我吧,林白。”
 林白看了看两人手中的泥塑,回忆四涌,慢慢将那泥塑交与柳媚儿,心中也有些不好受。
 “小白,可否抱我一下。”
 林白点点头,两人相拥,无尽地离愁别绪萦绕在彼此之间。
 愿君安好,百世无忧。
 十日后,马车缓缓地在京城郊外行驶着,柳媚儿轻轻地抚摸着那对泥塑。兀的,马车疾停了下来。
 “柳小娘子,那边似有个小娘子晕倒了。”
 柳媚儿了泥塑,便道:“将那小娘子抬上来罢。”
 只见那小娘子一抬上马车便醒了过来,圆圆的眼睛灵动有神,嘴角的酒窝更显娇俏,唇红齿白,面若桃花,好个俏丽佳人。
 “小娘子,哪里人氏?怎晕倒在此?”
 “姐姐,有吃食吗?”
 “……”
 “姐姐,这饼真好吃!”
 “……”
 “姐姐,你好美啊!咦?姐姐,你身患剧毒哩!看似时日无多啊!不过无碍,解毒甚的我最为拿手了。为报你一饼之恩,便不你银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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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博君一笑
 赵初悟:那不是你师傅,是你母亲!
 赵团团:???
 作者本人:小问号,你是否有很多的朋友?
 ps:不知柳媚儿的结局小可爱们觉得好不好,哈哈哈,反正我觉得挺好的,毕竟!我当初揣摩了n种柳媚儿死的姿态,思忖哪种姿态更美!还想最后让林白将她的坟墓建可以看见莲花的地方……然而我的求生欲实在太强了,小可爱的呐喊改变了柳媚儿的命数。
 
娘子,别跑(百合abo) 妾身柳媚儿
 这章还是我低能预警一下好了,怕虐的小可爱慎往下读,微虐,且剧情少,就是柳姐姐的往事。可不看,想看甜的,等待明天甜甜的一章。我这求生欲可真强!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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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妾身柳媚儿,自小便是个孤儿,在这雨香阁陪客过活。
 喜画,尤甚画莲,善舞,尤是独舞。原本以为且这般罢了。在红尘中独行,守心中纯净便可,不顾花落花开几个春,也不管那流年如何虚度。
 可奈何,可奈何,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
 天宝二十二年季春时节,遇到那个让自己魂牵梦绕,心难止水的小书生林白。从此无心风与月,夜夜相思千万缕。
 初初见时,也只是一时好奇,那人端的有些趣意,似个含羞草般,一碰便躲。说起话来也磕磕巴巴,不知还以为自己是甚猛兽,让她如此紧张慌乱。
 不知是迷上了那人含羞的模样,还是那人的才华横溢光芒万丈,亦或许只是那人脖子上的一颗痣?我不知,或许这便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罢。
 一颗真心已赋了她去,又恐这出身遭她嫌弃。便心生了一计,直到那人亦是捧出一片赤诚,一片爱意,如此这般又怎有犹豫?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那日两情相悦,互述衷肠。她兀的说道要将自己娶为妻子。妻子?自己是那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的污脏之人,真的可能成为那人的妻子嘛?泪便这般落了下来,泣不成声,不知是感动这小冤家的真心,还是叹自己这半生浮萍终于有了停靠。
 之后与那冤家两日不见,了无音讯。以为是家中不允,将她锁了去。心中越发沉寂,心慌意乱之时,那人便一瘸一拐出现在自己面前。知道她心意已决,却没曾想过她为娶自己过门,这般拼了性命,若这人瘸了,打坏了,那该怎生是好?
 见她欣喜若狂,喊到伯父已允了婚事,只待金榜题名时,便是洞房花烛夜。
 结发为夫妻么?与她携手同行,与她生儿育女么?那自己与她孩子该是像谁呢?每次想到这些,心中便被填满似的,期待盼望着成亲后的日子。
 可终究这天老爷太爱捉弄人,拨开云雾却还不见晴,一桩桩事情将我与她相隔了千万里。
 记得那日,小冤家赴考之前的几日,已到了初秋。我在房中画画,刚将那颜色涂染,一阵头晕眼花之后,还是请来了大夫。
 “小娘子,你那凉茶莫再喝了。”
 大夫一脸凝重,劝自己莫再喝那凉茶。
 这凉茶是我们这般风尘女子每次接客之前要喝的避孕汤药,味苦性寒,喝完身子就冒丝丝寒气似的。
 “这凉茶?”
 只道凉茶对女子不好,但因着这身份倒也无路可选。
 “那凉茶一时避孕当然有效,但长期喝来便致人不孕。”
 大夫缓缓说来这凉茶的要害,自己只知这药效非常,于女子身子不好,但从未听其余姐妹说长期喝最终会致人不孕。
 “小娘子,你恐怕以后……”
 强颜欢笑送走了大夫,回房看着那副出水芙蓉图,心中若进入那三九寒天,一阵阵寒意席卷而来。
 以后没有子嗣么?不能为她生儿育女,不能为她继承香火。她原本就是家中独苗,伯父伯母又原本便厌自己这污脏身子,自己该是如何是好?
 那日正好有个庙会,小白便拉我去闲逛,我已有些心不在焉,满脑都是该如何向她坦言。忽然一小娃娃莽撞撞到小白,小白依旧乐呵呵地摸着那娃娃的脑袋道:“小心点啊,切莫摔了。”
 她看了那娃娃几眼,似欢喜非常,我便趁机问她:“你很喜爱孩子么?”
 “是啊,我家隔壁小孩也是这般奶声奶气的,虎头虎脑的,讨人喜爱。”
 她答的轻巧,可我心中却越发苦闷。刚想与她坦言,又思起还有几日赴考,切莫扰了她的心神。又佯做嗔怪道:“那我便不讨喜嘛?心中全是孩子?”
 她误以为我是怕以后有了孩子,受了冷淡而心生醋意,便柔声哄道:“媚儿,以后不论我俩有多少孩子,你依旧是我手中珍宝。”
 她这深情一表,我心中的阴霾倒散了些,刚要柔情回应。小白却倏地拉我往那小摊边跑去,惊喜道:“媚儿,你看,恁多泥塑。”
 这小冤家都这般大了,还钟意这种孩子的小玩意,真是个小顽皮。那摊子上泥塑琳琅满目,个个做的又致小巧,栩栩如生。瞥见一红眼兔子,拿在手中观摩越发觉得与那冤家相似,便将这泥塑买来赠予她去,她面露喜色,爱不释手地似个孩子。刚要离开之时,她手中抓着一黑眼兔子喜道:“媚儿!你看,这原本是一对呢!正好一人一个。”
 我笑意更浓,接过那泥塑,心中苦闷都散了去。只道自己多想,她信即使没那孩子,小白仍会爱我如厮。
 可叹世事变幻难测,心随我愿但天不随。
 离小白赴考仅有一天而已,那天我忙着给她置办衣物,心中比她还紧张这场解试,生怕她因着这些零碎事物而扰了心神。
 这时妈妈却突然到访,说让我去接见郭大官人,我急忙藏好那准备的物什,扯谎道:“妈妈,我今日身子不适。”
 但妈妈这次态度强硬,不容我半点回绝,又想来这郭大我还是相熟的,是京城府尹管家的外甥,在这小镇上有钱有势。为人也算是洒脱随性,一年多前曾对自己穷追不舍,但也不曾仗势欺人,时常有礼相待。很早说甚要与我赎身,做个妾室,说甚爱慕我才情,不似那低俗小人,馋自己的身子,可做大官人的妾身与这雨香阁的妓子有何差别?不过是家妓与营妓的差异罢了,婉言拒绝几回。
 后那郭大去了京城谋生,便也不曾再见。听说这次是为了祭祖回乡,却没曾想仍对自己有这般纠缠的心思。
 也只以为他与一年前那般以礼相待,不会有甚难缠麻烦,便也去见了。
 可谁知人若嫉妒起来与那毒蛇猛兽无异,那厮冲上来便是质问我与小白是何关系。我也就便随意应付,不与他争执。可他若毒蛇般吐着信子,狠狠道:“别与我扯谎,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已查了个清楚,倒来诓骗于我,想高中后成亲?也看她有没有命踏上那赴考之路!”
 “你这是何意?”
 我心中大惊,忍不住全身颤栗,生怕他将小白来害!
 “我是何意?你还不明了?你乖乖从了我,做了我的妾,我自然可放了林白那厮!”
 狼子野心赫然而出。本想与他同归而尽,可他一句话。自己便呆滞住了,无法反抗。他说林白的命如蝼蚁般在他手上捏着。
 那一夜,是小白赴考前夕。我抓着藏在枕头下准备给小白赴考的物件,咬着牙承受那狗才的暴虐,承受那股恶心,直到那贼子宣泄完了。
 大概无法从这淤泥中出来罢,此生也与她无缘罢。那下世呢?能否与她安平一生,白头偕老。即使做个农家村妇也是甘愿的。
 翌日我没去送小白,身上脸上伤痕恁多,我怕吓坏了她,便也就作罢了。
 再后来她赴考回来,问我怎似有些疲惫。我想抱着她痛哭,想告诉她,今生情深缘浅,若有来生,可能否娶我入门?可话将在嘴边便只是说深秋有些寒气,夜里受了些凉,无甚大碍,让她宽心云云。
 留在那桃花笺,断了她的念想,随着那贼人去了京城。
 每每见那贼子心中只恨的牙痒痒,几次想着要不与那厮玉石俱焚罢了,但一想到小白,似还恋这红尘,似还想偷偷望她一眼,便也就耐下性子等待更好的机会。于是便设了局,利用府尹,给那厮按了个罪名,让他遭那牢狱之灾数十年,而自己便又重回了那风月之所,继续回我那淤泥污脏之地。
 有时会想,那之前往往若梦一般并不真切,那些与小白的相恋也或许只是南柯一梦。但看着自己一次次、一点点画她的容貌,她各样的神态,又觉得那般真实。
 天宝二十九年又是季春时节,那国舅派人要挟,命我去一大人身上套取信息,心道怪哉,自己只是个妓人,陪笑而已,如何做的了那探子的活?
 可一看到那画像,我激动不已,是她!又听的那人已将心赋了他人,心中顿痛,这是自己期望看到的,却又是自己不敢见到的。
 后国舅大概是怕我倒戈相向,不听从他的吩咐,便迫我吃下七虫膏,听闻那毒药三个月不拿解药便会七孔流血而亡。可于我而言,解药不解药的又如何呢?我又怎能去害了她?保全自己一条残命?
 一直到小白生辰那日,我心中都是又喜又怕,喜的是我终是可再见她了,看她是否身体安好,看她言笑晏晏。这几年来,思她若狂,今日见她,如何不喜?又怕她忘了自己,忘了雨香阁所有过往。
 在与她表明来历之后,自己时时相缠于她,自私地想着,多偷取这片刻温存也好。
 小白受伤病好之后的那段时光,该是自己离开她之后最安稳的日子罢,看她笑颜如花,看她平安顺遂,看她阖家欢乐,看她无忧无愁,虽然这些都没有我,可若当初所做换来她这般的日子,大概也是值得的。
 若要问离开这世上之前,我最想做的是甚,大概是做一大坛橘饼罢了,她曾说过自己做的橘饼她最是喜爱。若她喜,我如何不做?若她另有所爱,我又如何不放?何况自己早已堕入风尘不是?身处淤泥不是?又如何去争的?
 妾本雨香阁上住,花开花落,不知流年度。
 忽一颗心与她去,却遭惊雷连寒雨。
 恨那离别苦几许,春去秋来,相思千千缕。
 欲寄笺无觅处,又梦青柳生南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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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还好我没给柳姐姐送盒饭,毕竟出身有点苦,还是个孤儿。再一生漂泊,情路坎坷,最后还挂了,那也太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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