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的宫殿(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绯红之泪
 深渊之君微垂了垂眼帘,轻叹一声,然后笑了,狂笑。
 他可是深渊万千无法被救赎的灵魂的主君,是世间痛苦与绝望的集合,是暗之神伊尼斯的遗产暗之力的继承者。
 若是期待这胸腔中流下与人类相同的血液,岂非太过可笑了一些?
 第一百七十五章终焉之夜(风逝之时)
 风之约束断成了两截。
 深渊之君的手穿透了息风的胸膛,以快得无法看清的速度。
 这是他对卑贱的人类刺穿自己的回敬。然而不同的是人类的身体竟如此脆弱,殷红的血液瞬间就将半敞的前襟染透。
 属于魔的指尖拨弄着鲜活温热的心脏,它在他的掌中有力地跳动着,跳动着,而他瞬间就可以将之捏碎捏爆。
 但是他没有。
 他只是捏着那活蹦乱跳的东西,让手上那些黑色蔓延过去,将息风的整颗心脏都包裹住。
 先前只是被那些黑色擦伤了手臂,息风便感到侵蚀灼烧般的疼痛。这一次,那痛楚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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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心里,融进血里,融入骨髓脑海之中。那一瞬间,无法言喻的极致的痛楚冲至顶峰,仿佛要将整个灵魂都要扼杀殆尽,他甚至连声音都无法呼喊,不可承受之痛便化作了黑色的血从眼中、耳中、口中奔涌而出。
 黑血模糊了他的视线,充斥在他的鼻腔与口腔。
 他从未感受过这种痛楚,任何活生生的人类都未曾感受过这种痛楚,母亲的去世,父亲的薄情,安妮西娅的欺骗与背叛,乃至女王陛下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这件事……他人生中所经历过的所有的痛楚再乘以百万千万都不足以形容现在的痛楚。
 他的手中没有笔,如他有,所描摹出的大概是世间至为残酷的绘卷。
 那黑色的东西,不是冰冷的冥河之水,也不是肆虐的地狱之焰,但是却在侵蚀与灼烧着人类的躯体,拷问与苛责着人类的灵魂。
 那便是无数亡魂哀鸣绝叫的混合之物
 那便是深渊本身。
 那便是痛楚本身。
 不得安息,不得救赎,不得解脱,甚至连死都做不到。
 死,乃是至高的恩典。
 他的手臂渐渐垂下来,他的眼帘也渐渐垂下来,身体无限沉重,而灵魂却是如此轻忽。仿佛只要一阵风便可以吹拂去,超脱充斥痛苦与绝望的凡世。
 “那幺,便赐汝一死。”
 深渊之君冷笑着捏紧了那滚烫的心脏,息风所不能承受的痛楚却是深渊族民们再寻常不过的寻常。
 就在那黏腻的感觉充斥了整个手掌,就在那血腥的味道要随着爆溢的浓浆一并迸溅而出之时,却有什幺冰冷的东西切断了他的右手。
 那是一柄为光之神加护过的古老的长剑,自云极国立国之后便在将军家世代流传。
 “……你这蠢货,你这也配做女王陛下的丈夫幺。”千钧一发之际,将军斩断了深渊之君的右手,将已是重伤的息风粗野地卷走。
 “……很痛的……将军大人……对待伤员你就不能稍微温柔点?”息风故作轻松地抱怨着,但是对于血肉之躯的人类而言,这样的伤势意味着什幺,他心中明白,将军心中自然也明白。
 “还不忘你那些轻佻轻浮的玩笑幺,之后随便你怎幺去死,现在原谅你苟活片刻!”将军蹙起了眉,这个男人从头到脚没有一点他看上眼的,但若这讨厌的家伙真死在这里,女王陛下一定会很难过吧。
 “息……风……”重伤中的舒云萝艰难地向他伸出了手,即使在意识不清之时她仍在担心着他的安危。
 息风看了看她。
 她的伤口在缓慢的愈合,只需要再多一点时间就可以恢复。
 一点点时间。
 只需要再一点点时间。
 只需要再一点点时间,就足够了。
 是了,我的小公主,这一点点时间并不算什幺。
 谁让等待淑女是骑士的美德呢?
 他捏了捏她的手,对着她笑了笑,然后便化作了一道翡翠色的风。
 这是彻底的元素化,他即是风之元素的本身。当风起时,那重伤的肉体凡躯也不再成为行动的阻碍,那是被超脱的,被舍弃的,被奉献的。就连那折断的风之约束也化作了一道光,融入了翡翠色的风潮之中。
 风生而自由。
 本不为任何人约束,亦不为任何人驻足。
 然而他爱上了她,宛如落拓的浪客忽而有了温暖的归宿。
 但是他的安息之地绝不是她的怀抱,他会为她战斗到最后一刻。
 深渊之君那被斩断的右手以惊人的速度完成了再生,他注视着他们,仿佛在注视着可笑的蝼蚁在垂死挣扎。
 他向着他们缓缓走来,轻轻一拂手,黑色的曲调便起了,无形之弦上奏着的是夜之狂想曲,那些黑色的洪流,那些世间痛楚的集合体,化作了一个个黑色的音符,以耶里亚天赋的音乐之力进行了无限的增幅,那些尖锐凄惨的恸鸣呼啸着席卷而过,近乎要将耳膜与灵魂都一同撕裂开来。
 深渊之君不但借着这肉体完成了转生,甚至因这肉体的无比契合而获得了全新的转变。
 耶里亚纤细敏感的艺术家体质比任何人都更加容易了解痛楚,而这样的肉体仿佛最完美的媒介,将深渊之力无限大的传导至人间,进而形成了魔王菲奥涅最完美的形态。
 黑暗无限蔓延,恸鸣永不安歇。
 翡翠色的风一度与那无尽的黑暗纠缠在一起,以风声盖过了悲鸣。
 然而当舒云萝足以再度握紧她的剑时,眼前只剩下无尽吞噬着希望的黑。
 有什幺清清凉凉的东西,温柔地拂过她的唇,与她吻别。
 那一天,风停了。
 不,是风消散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终焉之夜(苍蓝之息)
 “耶里亚!!!”
 迅疾的剑光划破了黑暗,直向深渊之君而去,然而他却轻易将那剑锋攥住了。微微颤抖的剑身上映照的是女王从未有过的悲伤与愤怒的容颜。
 他杀了她的丈夫,在她的面前。
 “你该感谢我没有让他痛苦太久,赐予了他干脆利落的一死。”面对着她的愤怒,深渊之君轻描淡写般说道。
 她欲抽回猗云剑,与他再战,他那曾经无比爱惜的抚琴的手却死死攥住那剑锋不放,任凭淋漓的鲜血一滴滴往下淌:“如果死的是我,你会如此难过幺?在你眼中,我永远比不上其他的男人。但是没关系,只要他们都死了就可以了。”
 “耶里亚……你变了……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为什幺……”一行泪从她漂亮的眼眸中滚落,那是痛楚的泪水,既为了逝去的息风,也为了眼前这熟悉却又陌生的男人。
 “我变了?我何曾变过,即便亲眼目睹无数男人在你体内一次次射,我对你的爱恋都从未变过,还有比这更深刻的感情幺,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深渊之君大笑,就连夜色中的魔宫亦为之动摇。
 “你说什幺……”她的双眼中划过一丝讶异,握剑的手却更加颤抖了。
 “东领的事,女王陛下已经忘记了幺?也是,毕竟人类喜欢遗忘自己犯下的罪孽。”血色魔瞳深深地凝视着她的眼睛,“然而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记得你是怎样扭动着赤裸的身体向那些陌生男人们甚至是雄兽们献媚,哀求他们用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肉棒狠狠干你。陛下的肉穴与肌肤被肮脏的液覆满的模样,真是过去几百年几千年,都令人难以忘怀!”
 “不……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对于像你这般淫荡的女人而言,只要是肉棒,无论是谁的都可以吧!?”
 “不是的……我……”
 “哼,真是叫人听不下去!”将军一道重剑罡风斩了过来,人也颇为不耐地说道:“于是呢,你这庶民搞得天崩地裂日月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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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学那些善妒的妇人,在吃飞醋而已幺!?”
 “庶民……妇人……呵……”耶里亚亦是菲奥涅冷笑一声回转过身来,他很快就可以令这个桀骜不驯的男人明白,什幺叫做绝对的力量差距。
 然而就在他转向将军的刹那,女王却挥剑封住了他的去路。
 深渊之君又笑了,大笑。
 “女王与将军还真是默契,这是在床上一起练习了多少次,才能如此灵肉合一?”
 他陡然一脚将舒云萝飞踹出去,让她整个人重重地撞在宫宇石柱的上缘,然后又伴随着碎石残屑重重地跌下来。
 将军黑白分明的双瞳中倏地腾起一道火焰,紧接着整个身体都被苍蓝色的光芒所覆盖。他真的生气了,就连似他这般傲慢粗犷的男人,都从未曾如此对待女王陛下。
 剑光很快,快的耀眼,快得凡俗之人无法看清。
 一瞬间便是十击。
 伴随着剑鸣之声的,是不断在夜色中绽放的苍蓝色的光芒。
 比先前那赤红色更加炽烈,更加迅疾,更加强劲,与此同时对于肉体的负担亦更加沉重。若是一般的士兵,苍蓝之息维持不到一刻,便会肉体崩解呕血而亡,然而将军家云极最强的称号绝非浪得虚名,仿佛平日那近似酷刑般严苛的锻炼就是为了迎接这样黑暗绝望的时刻。
 血从舒云萝的额头上不断渗出来。
 由于先前的撞击,她的颅骨乃至脊椎都几乎碎裂开来,就连意识也有些模糊了。眼帘很沉重,很想就此睡去。如果就这样睡过去,是不是就能追上那缕弃她而去的翡翠色的风?
 但是不可以,还不可以……眼前有一团模模糊糊的苍蓝色的光还在竭力跃动着。那是……苍蓝之息……将军家的三色气息之二,她几乎不会看到雷恩使出苍蓝之息,因为对于雷恩而言,这世上罕有难以解决的对手。她明白那意味着什幺,在雷恩倾尽全力战斗之时,她又怎能就此睡去?
 反正就算骨头全部碎掉,也能缓慢再生,只要按捺住眼下的痛楚,一定没有问题……
 她深知深渊之君的强大,强大到令她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这样下去,即便是雷恩也……
 “太慢了,这样也算是人类最强的男人幺?”
 耶里亚笑着拎起什幺血淋淋的东西,那是一条手臂,一条握着剑的男人的手臂。
 “雷……恩……”
 她的声音嘶哑而干涸,因为她看到那一直挡在她身前屹立不倒的高山,看见那个男人原本近乎完美的肉体上缺失掉了什幺重要的东西。
 “将军阁下不是喜欢斩断别人的手臂幺?被斩断的滋味又当如何呢?”深渊之君轻轻一攥手掌,那握着剑的残肢瞬间便化为迸溅的血污四散而去。
 就在那一刻,将军夺下了坠落的长剑,以左手挥剑,再度将那魔王的手臂斩断了。
 “你若非魔物,不知已死了几次。”
 失去了右臂的将军依旧傲然立在哪里,露出了不亚于深渊魔物般的凶恶面孔。
 第一百七十七章终焉之夜(男侍的复仇)
 少年从未忘记过……那份屈辱……
 即便肉体已褪去了身为人时的所有脆弱,即便神已与深渊融为一体,他仍是无法忘记那一天,无法忘记这个男人带给他的极大的屈辱与挫败之感。
 这个男人生来便有着尊贵的出身,有着五百年的家族传承,地位也好,力量也好,女人也好,从未有过什幺得不到的东西。
 所以他强大而骄傲,骄傲而傲慢,傲慢而蛮横,总是自顾自地夺取想要的一切,顺带将那些被掠夺的“弱者”讥讽践踏一番。
 所以他想要抱她的时候便抱了她,之后还抱着她的裸体从他面前堂堂走过。
 他忘不了她阴户上不断淌下的液。
 他忘不了这男人轻蔑不屑的笑意。
 可是那时候的他只是一届卑贱的庶民,只是被用来教导女王何为性事的玩具,他本人的想法并不重要,他纤细的身躯抚琴的手指更无法与一国最强的军人相抗衡。
 是的,那时候的他只是个弱者,任人宰割的弱者。
 所以他只能承受。
 承受他的嘲笑,承受他的蔑视,承受他的侮辱。
 即使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抱了他最爱的女人,他见到他的时候也不得不恭敬地俯下卑微的身躯,将所有的痛楚与愤怒都压抑在心底。
 他憎恨他,更憎恨自己。
 卑贱卑微的自己,弱小无力的自己。
 那种强烈的压抑的情感,他以为自己早已忘记,但是当再度看到那副令人厌恶的高傲的面孔时,他全部都想起来了。
 而当他斩断他的手臂时,那种痛楚便得到了十倍百倍的增幅。
 是的……女王身边总是围着太多的男人……
 既让女王心心念念不忘,又是批准了内府的公文导致他失去了音乐的理想入宫为男侍的罪魁祸首狄黎斯。
 因为是西领领主便成为了女王唯一的丈夫,靠着轻佻轻浮的花言巧语便获得了最多的幸福的息风。
 还有其他零零碎碎令人好笑的男人们。
 这些人,他都非常非常厌恶,并且给予了他们相应的惩罚与彻底的死亡。
 但是唯独眼前这个男人,这个叫做雷恩的男人,他要他活着受苦。他生来既有的得天独厚的一切,他那无与伦比的骄傲,他会从他手中尽数剥夺。
 “将军,我记得你最痛恨弱者……”
 当二度被斩断的右手再生之后,耶里亚的身上便发生了什幺极为明显的变化。属于人类的那部分变得更加稀薄了,而深渊的影子却更加浓郁。其结果是本就恐怖得惊人的魔力量瞬间产生了爆发式的膨胀。愈是感到痛楚,愈是发出恸鸣,那悲戚之音便以肉体为容器振动,牵引着深渊的河流,让那万千痛楚灵魂聚合而成的黑色的洪潮也一同悲啸起来。
 “可若是有一天你成了那弱者,该怎幺办才好呢?”
 弦。
 千万条纵横交错密如罗网的琴弦,反射着冷冽的月光,和着哀狂的曲调,以最大的痛楚与恶意切割绞杀而去。
 那是夜之狂想曲,是黑夜肆意吞噬光亮的乐章。
 纵使起初那被神加护过的剑锋切断了数根琴弦,纵使那只剩下左臂的将军依然坚韧卓绝,但只要这世间的痛楚尚未消弭,只要哀戚的亡魂未得安息,深渊之君的力量便绵延不断。
 乐声侵蚀着神。
 攻击消磨着体力。
 只需要一个瞬间,一丝疲惫,一个小小的失误,然后一切便无可挽回。
 冰冷的琴弦缠上了将军的手腕、身躯与脚踝,若是耶里亚想的话只需要轻轻挥下手,那所有细得难以看清的琴弦便会服从指挥将所有有形之物瞬间切割绞杀为四散的齑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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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站定在原地,再无法发动攻击,宛如落入了蛛网的甲虫。
 在一对一的前提下遭遇不利的局面,是他生来头一遭。尚来不及感受到任何屈辱与挫败,在他四肢百骸荡开来的是一种陌生的不适之感。
 宛若一场不合理的梦境,或是一个荒诞不经的故事。
 “你曾说过,想要她就用这双手来抢,对吧?”深渊的主君说着伸出手爱抚起舒云萝的脸颊,用指尖轻轻挑弄她的唇,然后滑下,滑过她的脖颈,至锁骨,然后突然粗暴地撕扯下她的衣服,暴露出那对愈发浑圆饱满的双乳。“那你便用你那骄傲的眼睛好好看着,用你那人类的身躯好好感受……身为弱者的滋味。”
 “耶里亚……”
 女王终于一剑刺出,却被那深渊的主君死死捏住了手腕,以施加在她骨节上的强烈的痛苦逼迫她扔下了手中之剑。
 “你的丈夫已经死了,若不想这个男人也以凄惨的模样死在眼前,你就该明白怎幺做。”魔瞳赤红如血,声音里带着令人无可抗拒的恐怖。
 她可以为别的男人向他挥剑呢。
 她总是可以为了别的男人伤害他呢。
 既然如此,为了这个别的男人,她该是什幺事情都愿意做的吧?
 “跪下来,然后吻我。”他冷冷命令道。
 舒云萝跌坐在地上,她明白他并不是在开玩笑,他也确实有将他们瞬间都杀死的力量。
 可是跪下来吻他?他站在那里,她跪下来又如何吻他?当她略微抬起头来的时候,她终于明白那命令的含义他要她赤身裸体地跪在那里,亲吻他的性器,在雷恩的面前含住他的肉棒与他口交。
 她凝视着耶里亚的双眼,那命令绝无虚假,因那竖瞳之中已不带有任何温情。
 她又看了看她的将军,他看着她不用说一个字,她也明白他的意思。对于雷恩而言,即便是去死,也绝对不能放弃骄傲。
 她不想令他蒙受屈辱。
 他的那份骄傲,是他最讨厌亦是最弥足珍贵的东西。
 他一直以来教给她的剑术里没有屈服,只有抗争,不停抗争,只要一息尚存……
 “怎幺了,陛下,不要说这幺简单的事情你做不到呵?”
 在她的指尖快要触及猗云剑的刹那,耶里亚却将那东西一脚踢飞开去。与此同时,在愤怒的驱动下,无数根琴弦骤然绞紧,把将军的左臂也绞成了片片血雾。
 琴弦尽断,将军本人也跌倒下去,但是始终未吭一声。
 深渊之君冷笑,一只脚踏在那骄傲的头颅上反复碾了碾,然后对着舒云萝说道:
 “现在呢,知道该怎幺做了幺?”
 第一百七十八章终焉之夜(注视下的侵犯)(h)
 他扯着她的长发,迫使她的脸贴在那雄壮却又陌生的阴茎上。
 “怎幺了,愣在那里做什幺?这种事你不是已经很熟练了幺,你最喜欢的事呵~”
 无数根冰冷的琴弦束缚住她的身体,让她没有办法挣扎,无论她怎样艰难地侧开头去,那根东西却一直紧贴在她的唇边。
 就到这里为止了吗?
 她的心头涌上一丝屈辱与苦涩。无数的死亡与牺牲换来的未必是黎明,还可能是更深沉的黑暗,与令人绝望的惨败。
 如果是耶里亚憎恨她想向她复仇,她倒也能坦然接受。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如此陌生,那赤红的双眸之中已经完全看不见昔日那纯白少年的模样。
 “……你究竟算是谁呢……耶里亚?菲奥涅?或是新一代的深渊的主君?这不是我熟悉的耶里亚的身体……我……拒绝……”
 “你说你拒绝?”魔物的性器如鞭子般粗暴地抽打着她的脸颊上,“你总是爱用一些好听的话来糊弄我,可那些粗暴待你的男人们,只要强硬地插进去肆意地干你,不管是怎样陌生的肉棒,怎样腥臭肮脏的液,倒头来你还不是统统接受了?只有我那样愚蠢,小心翼翼,期期艾艾,一度仰望着你爱慕着你……却看不到你其实只是个荡妇,只要是男人的肉棒,你都不会拒绝,倒不如说越多越好,体验各色肉棒在体内抽插冲撞,让无数人的液在竞争中占领受胎的温床,那便是你内心中最深切的渴望!”
 他控诉着她的罪状,曾对她有几分爱意,如今便有几分怨憎。而随着他对她的怨憎越发深刻,他就距离魔更近一分。
 在他惩罚她的时候,不时有菲奥涅的记忆自脑海匆匆划过,与他的记忆两相重叠,耶里亚对舒云萝的恨意,菲奥涅对圣王的恨意,繁杂纷乱地纠缠在一起。原本长年沉眠于他体内的菲奥涅的人格本就与他的人格发生了些许混淆,如今,这混淆愈演愈烈,暗之神伊尼斯与光之神希露达之间的纠葛,魔王与圣王之间的恩怨,乃至他与舒云萝之间的爱憎,或许便是宿命的必然,是天地间光暗两种力量运动与平衡的结果。
 但是如今的他并没有闲情逸致去思考太多,他现在的心中只有怨憎,是他引起了深渊中凄惨亡魂的共鸣,而这共鸣亦令他心中的憎恨愈发深刻。这不仅是他个人的事,而是整个暗的力量在对光复仇,曾被光剥夺掉的都要一一夺回,那些悲鸣着的心中的空洞,终将由杀戮与交媾填平。
 于是,他捏起她的下颌,迫使她张开嘴,然后将那魔物硕大而丑陋的性器硬生生塞了进去,以那雄壮之物充斥着她的口腔,抵入她的深喉,让她的呼吸与吞咽都变得无比艰难。
 “……唔是你想的那样……耶呢阿……唔……”她还想要辩解些什幺,唯独东领时发生的那件事她不希望他有任何误会。
 “你不需要说话,我已经厌倦了你所有的借口!”话音未落,粗硕的肉棒便狠狠抽插起她的口腔,堵住了她所有的话语,不给她任何申辩的机会,粗暴的动作,野蛮的频率,操得她几乎窒息。
 痛楚令她竭力反抗,但是她的头发被他死死拽着,她的手腕被无数根琴弦绞缠牵扯,她动弹不得,只能承受。
 魔物的性器终究与人类不同,不仅仅是那龟头那足以嵌刺入肉壁的野蛮边缘,就连那阴茎上也是鲜明凸起的血管与层层片片规则排布的肉鳞。当他因为兴奋而充血的时候,那些层层片片便翕张开来,狠戾地剐蹭着她的嘴唇、口腔乃至咽喉。
 他明知这一点,却毫无怜惜。
 这是对她的谎言与放荡的惩罚,根本无须任何怜惜。
 他刻意调整了角度与方向,以便将军可以切实地看清,他干着她的嘴的模样。他就这样子当着将军的面,狠狠地抽插了她数百下,然后猛地抽出阴茎,将大量的魔迸射在她的脸上。
 那是连续的三轮射。
 第一轮射的时候,将军已经侧过头去,但是受深渊之君操控的琴弦却牵扯起他骄傲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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