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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雷云风暴
纵然亲如云昭与红娘子,在大的利益相冲突之时,仍然不忘算计对方啊!索文海喟然长叹.
全益凤看着对方,刀子般的目光似乎一直要看到索文海的心中去.
“索先生全家被害,想必ri思夜想,便是要如何报仇吧?”他的声音幽幽响起.
“当然!”索文海猛地抬起头来,看着全益凤 ,眼中怒火燃起,似乎又看到了断垣残壁的家,看到了肢体残全,被烧得无法辩认的亲人尸体.
“你的仇人是谁?”全益凤追问道.
“李大,李四,李氏王朝,他们都是我的仇人!”索文海嘶声道:”我要摧毁李氏王朝,将这些天王贵胄踏在脚下,我要砍了他们的脑袋,我要烧了他们的尸体,我要让他们尝到我亲人们所受过的痛苦,一样也不能少!”
“不错,是李大,李四,李氏王朝!”全益凤大声道:”和我们都督一样,他们都是我们的仇人.索先生,我们有共同的仇人,那便是朋友,不是吗?你为了达到这个目标,这些年来受的苦楚只怕不少,而现在,你为什么退缩了,犹豫了,胆怯了,你在怕什么?”
索文海抬起头,”燕将军与我的目标也一样.”
全益凤哧的笑了一声,”索先生,你是读书人,满腹机谋,眼光想必也不差,这些年了,难道你还不能判断出,靠着燕将军,你有复仇的希望吗?”
“你的仇人,我们都督的仇人,可是李氏,是大越王朝,是一个在这片大陆之上盘踞了数百年的根深蒂固的帝国,燕将军虽然勇武,但摧毁一个帝国,光凭勇武就可以了吗?索先生应当清楚,一个帝国在完全倒掉以前,总是会有人前赴后断地站出来想要推翻他,但先倒下的都是那些看起来勇武过人的领头者.”
索文海默然不语.
“白莲军先天不足!”全益凤冷笑着继续道:”历史之上,白莲无数次起兵,但最后无一不落得铩羽而归,不得不隐姓埋名,你们在西北或许可以兴风作浪,如渔得水,但是在富庶的江南,大越中腹,你们可能兴风作浪,在边疆,你们可曾有些许能量?索先生,你应当知道这是为什么吧?”
索文海点点头.
“所以,从一开始,燕将军就已经走错了道儿!”全益凤摇头道:”她的麾下,勇将或许不少,但智者着实不多,更缺乏管理,开创的大量人才,白莲教所过之处,原有的管理体系被完全摧毁,新的秩序却迟迟无法建立,无法借鸡生蛋,一个无法造血的新政权是不可能持久的,一遭遇失败,便是灭顶之灾.”
“而我们征北军就不一样了.”看着索文海,全益凤兴奋地道:”征北军都督府的设立,便已经正式确立了我们征北军完整的管理体系与架构,我们现在以一州之力便支撑起十万大军,而新近纳入我们体系之中的秦翼梁蒲卢陇六州,也正在开始良xing发展,最迟从明年起,他们就可以为征北军都督府源源不断地造血,而征北军这种强大的造血功能才是保证一个政权持续发展,兴旺不衰的根本.”
“反观白莲军,遭此大败,已几无自立之力,如果没有我征北军的支持,被官军剿灭便在旦夕之间,说句大白话,我们付出了这么多,甚至还为了救援白莲军而阵亡了一员大将,如果没有收获,那算什么,都督如何向征北军上上下下交待,如何服众?如果单单只是为了燕将军是都督的女人,难道我们不会等到燕将军完全失败之后,将其一人救出就行了么?何必费如此周章,付出这么多的生命?所以,我们要拿到赣州,陕州的统治权,我们要拥有白莲军的指挥权,只有在一个声音的指军下,才能做到如臂使指,上下一心.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一步步走向我们的终极目标.”全益凤声音之中透露出兴奋,”索先生,你知道那是什么!那就是推翻大越王朝,这是征北军上上下下团结在都督周围最原始的动力,做成了这一件事,索先生,你是开国功臣,报仇那还算得了事儿么?青史留名那才是一个男人真正奋斗的目标.”
“蒙元岂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索文海强撑着道:”一天不打垮蒙元,你们就没有能力越过苍江,你们就不可能挥兵向南,争霸中原?”
全益凤仰天大笑,”索先生,你不在边疆,不知内情,蒙元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强大,特别是现在的蒙元,已经是秋后的蚂蚱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巴鲁图与乌力其已经大打出手,雅尔丹率军回燕京捡现成的便宜,而我征北军主力,也已经枕戈待发,我敢跟你保证,两三年之内,蒙元政权必将土崩瓦解.五年之内,我征北军必将挥师南下.”
呛的一声,全益凤抽刀出鞘,虚劈数下,虎虎生风,”到那时,不知道一团乱麻的中原,可能挡得住我征北军的金戈铁马?”
“你想要我怎么做?”索文海颓然垂下头,”我不可能伤害白莲军的人,他们都是我的兄弟!”
“怎么可能?”全益凤大喜道:”燕将军是我们都督的女人,将来注定会成我们都督的夫人,将来的皇后娘娘,只不过我们都督可不喜欢一个手握大军的皇后娘娘,我们要的是不动声sè地将白莲军纳入到我们的麾下,而要做到这一点,非得要索先生你的配合呀!”
慢慢地架空红娘子!这便是全益凤这一次过江之后要做到的另外一件大事.白莲军中,三眼虎万锦基很难被说动,能做成这一件事的便只有索文海了.
说动了索文海,全益凤顿时放下了一半的心,接下来,他便是耐心等待程群派出使者来与自己讨价还价了,刘华健在自己手中,可谓是奇货可居,洪安帮奔赴中原兴风作浪,很多这里的详细情报会经由他的手透露给南方的李四,想必李四这个时候也该有所动作了.自己不急,程群可是要急得跳脚了.
全益凤很开心,开心的他甚至提了一壶酒和一只烧鸡,乐呵呵地去请刘华健喝酒了,有什么比在敌人面前庆祝更让人开心呢!
荆州城,计无量气势汹汹地带着一帮将校快马疾驰,直入知州府,放粮发饷之ri,荆州知州竟然以种种理由只支付了他一半的饷银,发下去的一月粮草不足不说,居然还夹杂着大量的霉米,这玩意别说吃,便是闻闻也让人作呕,眼下,正是计无量需要笼拢人心的时候,水师如果有什么动荡,军心不稳,自己的处境可就要难上加难了,当下不假思索,带上人便直入荆州城,他要去找潘屹算帐.
他在荆州十数处,潘屹才来了几年?自己统兵数万,潘屹有什么?一直以来,潘屹在自己面前都是作乖服小,计无量渐然没将这个人放在眼里,一脚踢开上来请安的州衙门卫,计无量yin沉着脸,直入州衙大堂.
“潘屹!”看着大堂之上高踞于上的荆州知州,计无量怒气冲天.”你干得好事?你是想让荆州水师哗变么?”
潘屹脸sè亦是铁青,看着气焰冲天的计无量,这些年来受的气可就一下子涌了出来,”老小子,真不出蒋将军所料,就这样大摇大摆地来了,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撞来!”
看到潘屹瞪圆了双眼瞧着自己一言不发,计无量还当对手被自己给吓着了,”潘知州,今ri你如不将欠我水师的粮草饷银发齐,可别怪我不客气,我可就不走了!”他狠狠地道.
“计将军,你本来就不用走了!”大堂之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计无量惊愕地看向大堂的转角,一身便衣的蒋光宇手里绰着一把钢刀,大步走了出来.
“蒋将军!”计无量惊呼出声.
“计无量,你可知罪?”蒋光宇呛的一声,钢刀出鞘,戟指着计无量,”蒋某奉程大将军之命前来拿你,还不跪下,束手就缚!”
血sè瞬息之间从计无量的脸上消褪的一干二净,这是一个诱捕自己的圈套,逃出去!一个念头瞬间便涌上心头,猛地转身,拔出佩刀,便要向外闯去.”杀出去!”他向着自己的随从吼道.
天罗地网早已布下,焉能让入网雀鸟走脱,大堂之外一队队的镇军涌出,刀枪密集,死死地封住去路,后堂之中,蒋光宇带来的军中好手亦鱼贯而出,手中钢刀出鞘,步步逼向计无量一群人!





征途 第五百五十七章:余震
荆州地震.
一ri之间,荆州上下官员无不惊呆,震惊地听到一个接着一个地震憾的消息传来,蒋光宇坐镇知州府,诱捕计无量,随即亲率镇军,直扑水师营地,在程群只捕恶,从都不究的手令之下,水师上下将领无不俯束手,所有水军上岸,进入水师大营,而镇军则四面团团围住,计无量心腹被一扫而光,五花大绑地一个接着一个地被押进了知州衙门.
然而蒋光宇没有高兴太久,奉命前往水师另一基地孙家湾抓捕计无量的水师副将李宏超于午夜之时返回,他带回了一个让蒋光宇震惊不已的消息,计无量已于一天之前率驻守孙家湾水寨的二十艘五桅大船以及数百艘辅助作战船只拔锚离去.
这一消息让蒋光宇又惊又怒,二十艘五桅战船,上百艘辅助战船,这可是超过五千士兵,足足占了荆州水师四分之一的力量.如果他们一旦反扑回来,此时的水师将领上上下下人心惶惶,绝大部分将领都要筛选审查,如何能抵挡得住?
! 潘屹亦是变了颜sè,手微微颤抖着.
“怎么办?”他看着蒋光宇.
“宏超,你实话告诉我,荆州水师之中,你真正能控制的,完全忠心于你的有多少人,多少船?”看着李宏超,蒋光宇沉声问道.
“亦只此数!”李宏超亦知道事情紧急,”不过蒋将军,计无咎掌管水师,计无量麾下可都是jing锐之师,我能掌握的兵力,无论是在船只质量,还是士兵战斗力上,都比不上他.”
“无妨!”蒋光宇在屋里转了几个圈子,”计无咎被捕,如果计无量知晓了消息,当真反扑回来的话,士气必然低落之极,战斗力要大打折扣.潘大人,你马上拨银十万两,交给李宏超,每个水兵赏银二十两,等此事过后,每人再赏三十两,现银,绝无折扣,我蒋某人担保到时一分不少地交到你手中.”
李宏超大为振奋,”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得此厚赏,末将麾下士兵必然争先恐后.”
“有你此言,我放心不少!”蒋光宇看着对方,”从现在开始,你代理荆州水师统领一职,负责审查被拘捕的水师兵将,宁可错杀,不能放过,程大将军需要一支绝对忠心的水师!”
“明白!”李宏超兴奋之中带着惶然,蒋光宇此言,意味着荆州水师将要血流成河,不知有多少人要因为计无量而人头落地了.
“从现在开始,荆州水师除了你部之外,余者片板不得下水,宏超,巡逻荆州沿岸,即便是渔船,亦不得下水.”
“是!”
“你去吧,潘大人,我们来会一会计无咎吧!”
剥去了官服的计无量被拖了上来,蒋光宇是恨极了他,此时的计无咎身上却是套着数十斤重的大枷,衣服被撕得凌乱,披头散发,被按着跪倒在地上.
厌恶地看了一眼计无咎,蒋光宇挥挥手,”给他去枷!”
两边士兵走上来,取走两片大枷,计无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虽然是武将,身体保养得不错,但这数十斤重的大枷扛了一天,也不是那么容易挺过来的,慢慢地揉着手腕,低头想着蒋光宇这时候找自己是个什么意思,在狱中,看到另一边的杜月平,他什么都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定然已经全面爆光了,以程群的xing子,自己必然是活不了了.
“计无咎,你可知罪?”蒋光宇沉声道.
“知罪如何,不知罪又如何,难道到了这步田地,我还指望着能活么?”计无咎抬头看着蒋光宇,晒笑道,毕竟是武将,虎死不倒威,在以前的同僚蒋光宇面前,他不愿鞠躬屈膝,更何况,蒋光宇只是冲在前面的先锋,真正主事的却是程群.
蒋光宇冷冷一笑,”你可知你的罪行会诛连九族?”
计无咎身子一抖,抬头看了一眼蒋光宇,”大越律法,贪污,倒卖军械,只及其身,何来诛族一说?自古以来,就只有谋反,大逆不道才会族诛,我是卖了战船,但是买家却是征北军都督,算不得谋逆吧,蒋将军欺我不懂律法么?”
“因为程大将军说要诛族!”蒋光宇盯着他,冷笑道.”在这一亩三分地上,程将军说的话,就是圣旨,说你谋逆,你便谋逆了!”
计无咎嘴巴张开,喉咙里嗬嗬有声,须发乱舞,”蒋光宇,你敢!”
“我为何不敢?你却回头看看!”蒋光宇不屑地指了指外面.
计无咎扭过头,大堂之外的院子里,计家老老少少,全都被五花大绑按在院子里,每人身后都站着一名彪形大汉,手中的鬼头刀闪闪发亮.
“我一挥手你计家从此就不存在了!”蒋光宇冷笑道.
“你想要怎么样?”计无咎嘶声道.”到了这步田地,难道我还指望着能活下来么?”
“哪可不一样,你如果听话,死得就是你一个,你如果不听话,那他们就得全死!”蒋光宇看着计无咎,”这其中的轻重,你自己拈量拈量吧!”
“你想要我干什么?”
“写一封书信,将计无量招回来!”蒋光宇盯着计无咎,”这是你们计家唯一的机会!”
计无咎看着蒋光宇,半晌,忽地大笑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们没有抓到无量,无量原来已经提前出发了,哈哈哈!妙极,妙极!”
蒋光宇大怒,一脚将计无咎踢翻在地,”妙个屁,计无咎,这封命令,你写是不写?”
计无咎回头看了一眼院子里的老老少少,脸sè惨然,”蒋将军,我年轻花甲,活了快六十年了,在官场打滚多少年,什么勾当没见过,什么勾当没干过?你欺我三岁娃娃啊?这封信我写也罢,不写也罢,我计家难道还想活吗?”他指着院子里,道:”我的儿子都是水师将领,你能容他们活下来?”
“蒋将军,我早就想明白了,无论我怎么做,我都是一个死字,他们也都是一个死字,他们这几十年跟着我享尽了人间荣花富贵,现在死,也算值得了,我计家还有计无量,就不会断了烟火!”计无咎闭上眼睛,不再理会蒋光宇.
蒋光宇愤怒之极,森然道:”你以为你不写这份命令,计无量就能活吗?李宏超已经率部出击,我们已经封锁了整个荆州沿岸,片板不得下水,李宏超亦以增援他的名义出发,两军一旦相遇,便会发起突然攻击,猝不及防之下,我不认为计无量有胜利的希望,既然你不肯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就等着和计无量一起砍头吧!”
“无量跟我数十年,不会那么蠢,片板不得下水?嘿嘿嘿!”计无咎冷笑起来,”蒋将军,我在荆州掌管水师十数年,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此时,只怕无量已经得到了消息,我相信他能作出正确的选择.”
蒋光宇看了一眼潘屹,两人的眼中都是露出忧sè.
“将这个杂种拖下去!”蒋光宇吼道.
正如计无咎所言,苍江之上,在征北军控制下的沿江地区适合作为港口又能掩人耳目的地方并不多,计无量已经初步确定了征北军水师的港口所在地,派出去的哨船也已经返回,利用一个无月的夜晚,他们潜入到了薄阳望江港口的外围,但望江湾水师基地戒备森严,他们亦只能在外围悄悄地溜哒了一圈,便悄然返回.
计无量的庞大舰队停泊在一个一个较大的回水湾中,为了防止对方的哨船,整支船队采取了灯火管制,黑漆漆的夜sè之中,如果不驶近,很难发现江面之上停泊着如此多的大船.
旗舰之上,舰内的窗户被用黑sè的布严严地遮挡住,舱内,就着微弱的灯火,看着望江湾的地图以及哨船回来后画的水寨草图,计无量眉头紧锁,港口进口极小,水寨完全卡住了进攻的道路,想要进去,就必须先打破水寨,但是计无量与对手较量过,那密集的,恐怖的火力一想起,便让人心有余悸,自己船虽多,但在远程打击之上却是远远不及,不过这种港口也有弱点,那就是易于被人封锁,也许,自己应该封锁住对方的出路之后,然后从荆州水师再调集大军,以数量上的绝对优势彻底压垮对方.
但是再从荆州水师调兵,会不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呢?自己二十艘战船出击,已经是声势浩大了.自己封锁港口之后,对手铁定不会出港,唯一的机会就是对方能出来,然后自己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但自己这么庞大的船队在江面之上,怎么可能保密?
他烦燥地将手中的炭笔扔在地图上,在舱内踱了几个圈子,时势不等人,拖不起.不然荆州会出大事.他霍地转过身子,下定了决心,硬打,就算将手里的战船拼完,也得将对手干掉,否则等待计家的将是灭顶之灾.
“明天凌晨,发起攻击!”对着舱内的心腹将领,计无量下令道:”攻破水寨,鸡犬不留!”
“遵命!”十数名将领一齐站了起来,躬身领命!
看着部下乘着小船离去,计无量站在船头,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好好地睡一觉,明天,注定是一场恶仗,虽然自己在数量之上占据绝对优势,但对手有地利之便,远程火力更是恐怖,需要打起jing神来应付.
转身大步走向舱门,刚准备进舱,船头一名亲兵大声道:”计将军,有我们的船正在靠近,正在发信号!”
计无量转过身,看着荆州方向的水面之上,一艘小船的船头,一点微弱的灯火正在空中不停地划着圈子,打出的信号正是荆州不水师惯用的联络方式.
没来由的,他的心里跳了一下.




征途 第五百五十九章:唯一出路
曹新宇说得轻描淡写,马友可就没那么淡定了.这是他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水战,征北军水师,曹新宇虽然是指挥者,但真正的人事控制权可在马友手中,也是实实在在的水师统领,作为一个在陆战之上已无出头之ri的将领,为了另僻蹊径,从名将如云的征北军系统之中杀出一条血路,他可是吃了大苦头.如今的他,水xing在水师之中已是上上之选,便是水战,他亦向一个小娃娃一般,从最基本的东西开始学起,他的堂叔,征北都督府计财司司长马一功更是想尽了办法为他搜罗了一批水师作战的方略,过去水师将领的手记给他送来,而他,亦步亦趋地跟着曹新宇,一年多的时间,他的确已经完成了一个蜕变.
这是他的第一次作战,也是将所学真正展现到实战之中的机会,如何能让他不紧张?而偏生曹新宇说双方战事竟然是五五开,往往这种五五开之局最考验的就是将领的指挥能力,虽然现在马友还没有从曹新宇手中接过实际的指挥权,但仍是紧张不已,如果失{ 败,在都督那里,自己一来是不好交待,二来只怕映象上可要大打折扣了.
心中惴惴的马友没有想到接下来的一幕会是这样的.一场预想之中的大战,变成了另外一幕大戏.
早上出发,晌午时分,远远地看到了荆州水师的帆影,jing钟大鸣,战斗人员各就各位,开始列阵的时候,对方一艘五桅战船脱离了队列,向着他们急速驶来,而剩下的大队伍虽然也升起了风帆,但却在原地巍然不动.
诡异的景象让老将曹新宇也诧异不已.不知道对手到底是闹得那一出?难道对手是想双方各出一船来单挑么?曹新宇自己也觉得这个想法未免太滑稽了一些.
然而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情况出现了,在逐渐接近征北军水师的队伍之时,这艘荆州水师战船的主桅之上竟然升起了白旗,这让整个征北军水师都sāo动起来.
“马将军,曹将军,对方发来信号,要求过船!”所谓过船,就是对方有人要求上船,马友与曹新宇面面相觑,半晌,马友才道:”发信号,同意!”
对面放下一艘小舢板,一名顶盔带甲的将领仅带了一个划船的水手,向着这边驶来.
“老曹,你说说,这是个什么意思?”马友看着曹新宇,”不战而降?他们可有优势.”
“肯定是出什么事了!”曹新宇沉吟道.
“不会有什么yin谋诡计吧?”马友担心地道.
曹新宇哧之以鼻,”水面之上,一目了然,有什么yin谋诡计,难不成对方白送我们一艘五桅战船?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吧?”
说话之间,那艘小舢板已经靠上了他们的旗舰,那员战将顺着绳梯爬了上来.
“张玉杰?”曹新宇有些愕然地看着对方,”怎么是你?”
“曹将军?”看着曹新于,张玉杰也是满面惊容,”您怎么在征北军水师里?”半晌,才反映过来,”原来是您在主持征北军水师,难怪上一次计无量计将军惨败而归?”
“你们认识?”一边的马友看着曹新宇,问道.
曹新宇笑了笑,”介绍一下,征北军水师统领,马友马将军!他叫张玉杰,当年我在荆州水师的时候,他还是我麾下一个小校呢,想不到十多年过去了,也成了将军了!”
张玉杰笑道:”当年跟随曹将军,受益颇多,没有曹将军当年的言传身教,哪有我的今天?曹将军,当真没有想到,能在这里碰上您?这些年您过得还好吗?”
马友哈哈一笑,”曹将军如今是我征北军水师副统领,如何不好,嗯,张玉杰,既然你是曹将军旧部,我也不转弯抹角了,实说吧,你们这是玩得那一出呢?”
张玉杰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荆州水师的舰队,”不瞒二位将军,计无量将军如今是穷途末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没奈何之下,只能前来投奔征北军,以求得一条生路.”
“出了什么事?”马友与曹新宇同声问道.
“计无咎统领卖船之事事发,程群大将军大为震怒,派了蒋光宇将军到荆州,秘密抓捕了计无咎以及计家所有人,只有计无量因为率军出来搜寻征北军水师踪迹而侥幸逃过,现在荆州水师副统领李宏超正率部前来追击我们,而前面,又面临着征北军水师,计无量将军后无退路,前有堵截,走投无路,只能向征北军水师投降,我便是奉命前来洽谈投诚事宜的,只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上曹将军!”张玉杰满脸笑容,”这下可好了!我们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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