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馋你知识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若星若辰
 陈尘好像明白了什么:“你平时对爸妈也这态度?那还挺抬举我。”
 韩深走到他背后一抵:“……抬举你。”他只是装模作样往下推,陈尘也知道,但还是回头攥紧他的手臂以防万一,这么拉拉扯扯地下了楼。
 可能是错觉,陈尘觉得韩深今晚挺凶的,又凶又软。
 出租车在成大校门口停下,已经深夜,陈尘刷了卡进去,韩深才反应过来:“你要带我去哪儿?”
 “回我家,从酒吧接到帅哥美女,不都直接带回家?”
 “也可以开房。”
 “有身份证吗你,还学人家开房。”
 韩深:“……”
 磨了磨牙。
 好想打他啊。
 但是又没那么气。
 教师苑的保安看见陈尘吓了一跳:“小尘,你这大晚上还乱逛。”
 这保安是学校某位教授的岳父,年龄忒大了,但闲不住找点事,这会儿远远从窗户看到一截冒尖的白色揪揪,吓了一跳:“小尘,你这就带闺女回家过夜了???”
 韩深忍不了,两步到窗口啪嗒拉开,探入半身:“老爷子,您看我像闺女吗?”
 他五官冷锐俊美,老爷子迷糊地看了看:“这闺女模样不错,嗓音挺糙实哈。”
 陈尘乐得直往前跑,梧桐树林分列两道,树影团团,韩深跟这老头扯不通,回头看陈尘:“你再笑?”
 教师苑是老式的筒子楼,韩深刚跑进去想抓打陈尘,被他一根手指抵住唇:“别吵,现在大家都睡了,一楼住了个法学教授,惹火了给你发律师函。”
 韩深想想又举起右手,冲着陈尘狙击:“砰——”
 陈尘开手机手电筒照明,冷不丁被他拽回去,刚听到这声儿,心口被一点硬硬的手指抵住,光线全找照在韩深脸上。
 隔得很近,韩深肤色染上橙黄色,眼眸转动,唇瓣近看之下形状漂亮,色泽润红,声音带点沙哑,手指正点在他心脏的节拍上。
 砰——
 咚——
 砰砰——
 咚咚——
 韩深只是开玩笑,没别的意思,戳了两下就漫不经心挪开了,没想到突然被陈尘攥住手。
 力道很重。
 陈尘盯着他说:“你好像个幼稚小学鸡。”
 韩深:“…………”
 陈尘转身往楼上走。
 小朋友长得真好看啊。
 连自己心脏也会突然漏一拍。
 开灯,客厅陈列着布艺碎花沙发,帷幔柔软铺地,色调温暖干净,布置得极其温馨,女主人似乎相当有少女心。
 
我只是馋你知识 完结+番外 我只是馋你知识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76
 韩深进来没看见陈尘的父母,问:“你爸妈睡了?”
 “我一个人住。”陈尘到冰箱拿饮料。
 客厅中央装着复式旋梯,楼梯贴满斑驳的文学海报,看来楼上别有洞天,面积不小。
 韩深确认:“你一个人住?”
 “我妈住新校区。”
 “你爸呢?”韩深拧开可乐喝了一口。
 “他,在建设自由美利坚。”陈尘顿了一下,语气挺平静。
 韩深不知道说什么好:“哦。”
 陈尘低头笑了一声。
 大部分家庭要是出个学霸,肯定会倾力支持学习的,没想到陈尘居然是放养成材。
 韩深一时颇感意外。
 “洗澡吗?我给你找衣服。”陈尘带他往楼上走。
 楼上中央是个半圆形大书房,两排顶天立地的大册典籍,凑近能闻到书页的朽味。左右两间房,韩深发现廊道尽头还有一道楼梯。
 “楼上是什么?”
 陈尘看了一眼:“花园。”
 还有花园。
 “你们家……”韩深斟酌了一下词句,“给我的印象,贫民窟的百万富翁。”
 陈尘笑了。
 “没,本来只有一层,我妈分了一套,我爸分了一套,合并之后,顺便强占了天台,装修成这样。”
 印象中是几岁的时候。
 庄念莺那样温柔似水的脾气,当时却也脸不红气不喘地跟人吵架赖皮。
 “我的衣服,洗的挺干净,你介意吗。”
 韩深跟着陈尘到了他的房间,被问到,说:“好。”
 陈尘房间中规中矩,一扇窗户对著书桌,靠墙一排籍。
 墙上贴两张地图,窗边飘一排绯红纸笺,印着诗词歌赋。
 货真价实,书香门第。
 散发出一股“文化底蕴很浓厚”的质朴气息,韩深觉得这气质忒浓厚了。
 陈尘也应该是个厚镜底的书呆子才对。
 韩深无意看到陈尘书桌上的试卷:“你,把我试卷从17考场拿出来了?”
 当时陈尘是想给他道个歉来着,不过去了之后见韩深早已经交答题卡走了,只拿到这张试卷。
 韩深脸色微妙:“你好变态啊。”
 陈尘:“……”
 自己的试卷被他翻来覆去盯,这不变态吗?
 “……吃晚饭了吗?”陈尘放弃地转移了话题。
 “没。”
 “我给你煮点东西。”
 “那我先洗澡。”
 韩深从浴室出来时,陈尘还在厨房忙活,闲的无聊去了顶楼的天台小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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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漆漆的一片,只能看出模糊的草木阴影,韩深打开手机电筒扫了一圈,当季的花开得正好,葡萄缠架,壁虎垂下半面墙,小小的一方沃土培养了数不清种类的花草。
 转向另一边。
 粉刷过的白墙画着很大一幅画,碧蓝的天空,绿色的山峦,一男一女牵着一个小男孩在草坪上放风筝。
 画工非常拙劣,像是小朋友在爸妈陪伴下完成的。
 颜色由水笔涂抹,褪色严重,但保存得还算完好。
 韩深往前走了两步,楼梯响起脚步声。
 “啪嗒”一声,天台明亮如白昼。
 陈尘从阴影中走出来:“这是我的秘密花园。”
 韩深:“不能进吗?”
 陈尘笑了笑:“可以。”转过身四下打量:“看到什么了?哦,这个。”
 他走到墙画面前,看也没看一眼,从上至下拉出一块遮阳板布,垂下四面扣住。
 一系列操作让韩深没太看明白。
 陈尘转身,露出微笑:“给你三秒钟,忘掉刚才看见的东西,三,二,一——”
 如果按照平常,韩深一句“傻逼”已经骂出口了。
 但这时,看陈尘脸色明明挺平静,透出的意思分明是“你侵犯到了我的空间”,挺尴尬,点了点头:“已经忘记了。”
 “我就喜欢你这种懂事的小孩。”
 陈尘给花园入口落了锁。
 下楼,陈尘走在他前面,一直没说话,韩深总觉得哪里不对,半晌才想出个类似的描述。
 在家里的陈尘跟在学校的陈尘好像有两副面孔。
 有些沉默,有些难以亲近。
 对家里的照看也有一种冷峻的执拗,好像提防韩深会随时翻出一具藏匿许久的尸体。
 韩深驱散脑中的念头。
 他穿着陈尘的一件青草色的t恤,坐上餐桌,陈尘端出刚才炖好的牛肉:“晚上炖的,现在热好了给你吃,介意吗?”
 韩深拿起筷子,往碗里夹牛肉,笋片和萝卜。
 凌晨十二点多,陈尘打开电视没看见什么有趣的节目,倒是重播了一条中秋团圆的新闻。
 窗外的潮意很重,陈尘探身捞了一把:“要下雨了。”
 韩深吃到一片辣椒,辣得甩了下筷子,身边很快递来一瓶草莓牛奶。
 韩深吃完后,陈尘上来拾筷子和碗去了厨房。
 韩深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上前到厨房门口看他洗,隔了会儿问:“你一个人住多久了?”
 陈尘没回头:“中考之后。”
 对上了。
 你那时疯狂搞竞赛是想分散心思?还是想跟你妈妈证明什么?
 韩深有点想问,但低头看了会瓷砖,还是没问出口。
 他不喜欢缠着别人问东问西,尤其对陈尘,莫名有种预感。
 不问是最大的礼貌。
 他刚回到沙发坐下,手机又响了。韩深本来一直没打开,这时候才看到沈岚的电话。
 她去外地看厂子,现在才闲下来,想起是中秋节于是给家里佣人打了个电话,问韩深一个人在家吃饭过节,有没有发脾气。结果佣人说,少爷昨晚上就没回家了。
 她给韩深打了这几次才打通,声音焦急:“你干嘛呢?为什么不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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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深看表:“凌晨一点,你看看时间。”
 沈岚问:“你在哪儿?”
 “同学家里。”
 “同学?”沈岚完全不信,“你别是在外面鬼混,找借口。”
 韩深抬了抬手机,陈尘立刻说话:“阿姨,韩深现在在我家,我是他同桌。”
 沈岚口无遮拦,一听这声音,总感觉没对劲:“哪个同桌,上次一起砸校长室那个同桌吗?”
 韩深:“……”
 已经猜到沈岚下几句要讲什么,很快挂了电话。果然,微信里沈岚回过味来,不断发“男孩子要保护好自己”“不要看他长得好就把持不住自己”的劝告。
 微信里有很多条闫鑫和谢之航的消息。
 【清尘公子:哥,我们不是那个意思,不是想否定你在乐队的存在,或者故意把你挤出去。席闻挺可怜,我们想帮你缓和缓和跟他的关系。】
 【航: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祖宗,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清尘公子:这事我们做的不对,本来应该先跟你商量,但考虑到你很少回来,我们就钻了个空子……】
 【航: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祖宗,我心给你,命都给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接电话吧求你了……】
 韩深关了手机,陈尘拾干净过来:“挺无聊的啊,现在想睡觉吗?”
 “完全不想睡。”
 “我也不想睡。”
 陈尘从抽屉里取出一盒月饼,揭开放桌上:“唱首歌吧,歌王。”
 韩深挺丧的,懒得开口:“白嫖?”
 “微信转你1000,你唱首《明月几时有》。”
 韩深拿手机在掌中转着:“不了,我微信转你2000,你唱首歌。”
 陈尘笑了两声。
 确实挺懒,现在被嘲讽都懒得还击:“对不起,我卖身不卖艺。”
 静静地坐了一会,没说话。
 陈尘还是站起身:“睡觉吧,明天还得上课,我给你准备客房。”
 “我睡沙发。”韩深有心理洁癖,不愿意碰陌生人睡过的床。
 陈尘看着他,指骨抓了下头“让你睡沙发怎么行呢?有损我面面俱到、八面玲珑的待客礼仪。”
 韩深:“……”
 陈尘也笑了:“要不然你睡我的床,我去睡客房。”
 莫名的,韩深倒没觉得很排斥这个建议。
 韩深躺在陈尘的床上。被子挺软的,枕头也香,是他身上常年的那种舒服干净的味道,空调温度开的挺低,陈尘在门口站了会儿,看他差不多躺好了,说:“晚安。”
 关灯关门。
 今天跟做梦似的,韩深翻来覆去半晌没睡着,耳朵被耳钉磕的挺难受。
 他摸黑取下来,一颗没捏稳,好像滚到床底下去了。
 烦。
 韩深打开手机电筒往床底下照,发现耳钉滚到床头柜背后,静了一会,下床趿着拖鞋给柜子微微挪了一道缝。
 灯光照进去时,韩深也看到了被床头柜挡着的两个字。
 锐物一笔一划刻下,刻的很深,深到墙面内的红砖都看见了,像两挂鲜红的血。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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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啊……
 这字还很稚嫩,跟陈尘现在头角峥嵘的字迹没得比,积满灰尘,应该很久没打开过了。
 韩深感觉浑身的血往头上冲,好像看到恐怖片中最恐怖的画面。
 他给床头柜重新挪回去,挡住了这两个字。
 韩深睡着之后做了个贼恐怖的梦,梦见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蹲在床头,长得特别漂亮,大眼睛,粉嫩的嘴巴,但满脸幽怨,正不断地拿刀锯床头架,一边复读机一样叫:“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天色已经大亮。
 陈尘从客房起床敲隔壁的门,没听见动静,说了声:“那我先进来了。”
 床上空无一人。
 下楼,才看见韩深躺在沙发上,盖了一层薄薄的衣服,双目紧闭。
 但当他走近那一瞬间,韩深睁开眼看见他,往后退了一点。
 陈尘:“你怎么……”
 韩深又往后挪了一点。
 陈尘:“……”
 作者有话要说:韩深:害怕.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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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21.落地
 “我脸上写着想吃小孩吗?”陈尘往前走。
 韩深没动,直到他走到跟前,才说:“你,能不能给你爸妈打个电话。”
 陈尘:“怎么了?”
 “证明他们还活着。”
 “…………”
 韩深说了昨晚看到的字,顺便道了个歉:“不是故意翻的,抱歉。”
 陈尘哦了一声,脸上表情十分吊诡:“你真的没到处翻?”
 韩深:“没有。”
 “那我床底下血迹斑斑的青龙偃月刀应该还没被你发现。”
 “……”
 陈尘抬手斯条慢理扎起衣袖,露出修长的手臂:“但既然被你发现了我的秘密,我只能杀人灭口了。”
 韩深:“……”
 我他妈——
 陈尘一脸不知从何处下手的思索:“不过我呢,虎毒不食子,你叫声爸爸,今天饶你一命。”
 “要不要我给你打个退骚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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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尘笑了笑,在他身旁坐下,嗓音有点懒:“所以吓得你到沙发上来睡了?”
 有一说一,承认属实丢人。
 但之前出了席知那事,有段时间韩深家门口摆满花圈和棺材,还有个大喇叭24小时放《大悲咒》,往窗户里扔死鸡死鸭,弄得他有些神衰弱。
 跟做梦似的,沈岚这一碰就炸的暴脾气,却表现出了特别的耐心,对席知老婆的骚操作视若无睹,不报警,偶尔还在门口轻言细语劝两句。
 韩立东迷信风水,从韩老爷子继承来的毛病,年年到大寺庙找大师求什么开运符,生财符,平安符,斥巨资搞阴阳运势。
 韩家财源确实相当兴旺。
 触了霉头,搬家也在意料之中。
 韩深没说话。
 “回头借本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给你看。”陈尘说完才发现韩深脸色有点不对,凑近。
 “真吓到了?”
 韩深抓了下头“烦!”
 陈尘撤回身挑了点弧度:“行了,这是小时候被我妈关禁闭,蹲房里无聊刻的。谁还没一段黑深残历史?”
 好不容易才把韩深心情劝开朗了点,陈尘看了看时间:“出门吃饭还是我现在煮?”
 韩深动了动唇:“出门。”
 陈尘又笑。
 怎么办,给小朋友吓出心理阴影了。
 出门前陈尘看了看窗外,下着瓢泼大雨,空气中雾蒙蒙的。递了件校服给韩深:“可能冷,先穿上。”
 他俩身高差不了多少,都是180往上奔的高个子,韩深穿他的校服没感觉特别大,拉链拉到颈口,立刻嗅到芬芳的花香。
 陈尘身上真是香啊。
 而且丝毫不影响他的清疏俊朗。
 腰被轻轻推了下,伞从身旁撑开:“走吧。”
 陈尘非要跟他打一把伞,肩并肩走,韩深没办法,只好跟他挤在伞下。
 “吃什么?好像有人说你不喜欢吃面食。”陈尘往大街上扫了一圈,“喝粥吧。”
 另一边。
 顾辛正夹着小馒头往稀饭里杵,听到店门口的声音,抬头看见陈尘伞进门的身影,先是一喜,再看见韩深冷冷淡淡站在他身旁,又是一惊。
 两道高高的身影在烟雾中站着,陈尘轻声细语:“喝什么粥?”
 “随便。”
 陈尘:“哦,那要一份牛奶玉米粥,再要一份香菇鸡肉。两个白鸡蛋,一碟酱牛肉,一碟凉菜。”
 两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人还挺多,都没意识到顾辛的存在。
 顾辛本来想打个招呼,默默地咬口馒头住嘴。
 接着就看见粥上来,陈尘先往韩深碗里舀了一勺,尝了尝:“还行。”
 韩深挑眉:“自己碗里没有?”
 陈尘:“就想尝尝你粥的味道。”
 顾辛嘶了口凉气。
 韩深脸上也没生气,可顾辛分明记得,之前有个男生无意碰到他矿泉水瓶盖,走开之后,韩深连瓶带水都扔了,还给桌子擦了一遍。
 顾辛现在就是迷。
 很踏马迷。
 等她慢吞吞吃完,陈尘也吃完了,起身漫无目的一望,正好看见她:“唷,小妹妹。”
 
我只是馋你知识 完结+番外 我只是馋你知识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81
 小妹妹抬了抬手,走近十分诡异地笑了笑,韩深也站起身,拽了下校服下摆。
 校草怎么穿校服了?神奇啊!
 顾辛接着看见他折叠领口的两个大字——
 陈尘。
 去年本市举办运动会,要求拉附中学生去充当观众,发了统一的t恤,但大家都带上校服当外套御寒。
 以弄混,少女让大家在领口写下了自己名字。韩深现在穿的这件,就是当时陈尘带过去的那件。
 顾辛往后退了一步,装作茫然的问:“组长,你怎么跟小韩哥哥一起吃早饭呢?”
 陈尘刚想说话,韩深冷硬地插嘴:“刚才下车正好碰见了。”
 陈尘露出微笑:“是这样的。”
 顾辛转向韩深:“你今天穿校服了哇,真好看。”
 韩深嗯了一声:“我妈硬塞的。”
 顾辛脑海里有什么东西爆炸了,顿时心花怒放了。
 早听李斐说这两人有情况,她还不信!
 这不就诈出来了!
 顾辛嘻嘻嘻扭身往外跑,陈尘看了会她扑腾的背影,又看了下韩深校服领口的名字。
 “……”
 莫名勾了下唇角。
 算了,随便闹吧。
 韩深没懂这小女孩为什么突然开心,好像磕到了什么,看向陈尘:“她笑什么?”
 陈尘:“应该是脸抽筋。”
 韩深:“……”
 到教室时已经有几个人蹲在两人的座位上,投来不怀好意的目光,将韩深上下打量,尤其是领口的位置。
 这群人发神经韩深已经习惯了,没多想,直接坐下。
 于是大家纷纷又来拍陈尘的肩膀:“尘哥,春风得意马蹄疾啊!”
 “尘哥,有花堪折直须折啊……”
 “尘哥,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陈尘从抽屉里摸出化学笔记本,敲了敲:“讨嫌。”
 大伙就是开开玩笑,韩深这样的高贵牡丹花,与他们气场不合,做不了臭味相投的兄弟,只能当成大哥的男人维持一下感情。
 李斐乐乐呵呵搓搓手:“说起这个春风得意啊,我这两天也有一点点心得。”
 “斐哥,说出你的故事!”
 “这事就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李斐嘶了口气,后门突然响起噔噔噔的高跟鞋响声。
 一群人顿时作鸟兽散。
 秦英拎着包从门后进来,视线落在陈尘,叉着腰扫了一圈,开始点名:“陈尘,韩深,章鸣,向恒,李斐……跟我来趟办公室。”
 去的路上章鸣摸了摸下巴:“还记得月考前少女那眼神吗?当时我就感觉在憋大招,现在憋出来了?”
 “可真没干坏事呀?”
 推推搡搡,陈尘第一个被推进办公室,首当其冲站在老秦跟前。
 陈尘扯了下衣服照顾形象,还没问出话,老秦“啪”一掌拍课桌上,办公室其他老师都惊了,纷纷放下手中行头,转来看热闹。
 “李老师你早自习不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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