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吃不饱的丈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莫心伤
不过他还是对蒋鸣玉说:“大佬,我想回去了。”
蒋鸣玉偏过头,望着他说:“出来泡汤也能遇到拖延时间的事,我也没有想到。”
安乐用脸蹭蹭蒋鸣玉放在他旁边的指尖,说:“谁叫我是事故体质呢。”
蒋鸣玉没有说话。
两个人都在想,安乐的事故体质,应该是源自他灵魂深处的伤痕,那些来自幽冥的痕迹吸引着这个世界的邪祟,就连安乐天生的好命格也救不回来。
“可能一辈子都要与妖魔鬼怪亲近了。”安乐说。
蒋鸣玉动动指尖,手指陷进安乐的脸颊,说:“没事,全吃了。”
安乐听出来蒋鸣玉是在逗自己,笑了出来,说:“这就叫啥样的锅配啥样的盖,说起来也是巧,当初蒋伯父千挑万选找到了我。”所以他们才能配上。
其实是安乐刚好在那个时间点穿越过来,这话他没有说出来。
蒋鸣玉闻言,抓起安乐的手,与他手指勾着手指,说:“不是巧合,我们的手上绑着姻缘线。”
这是蒋鸣玉第二次提到姻缘线这个东西了。
他们拜过堂,真的有红线绑在他们的小指上吗?所以那些鬼怪才能一眼看出他们结婚了。
安乐和蒋鸣玉十指相扣,蒋鸣玉的手干燥温暖,安乐望着他们交叠的手指,努力想看到传说中的月老红线,却什么也看不见。
就在安乐一眨不眨,眼睛都瞪疼了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轻微的敲门声。敲门的人动作犹豫,以至于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声响。
蒋鸣玉看了安乐一眼,安乐连忙爬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蒋鸣玉起身去开门。
拉开门,老板出现在门外。
他神不是很好,眼下发青,下巴上冒出胡茬子,看起来似乎一宿没睡。他神情有点惊慌,让他看起来不修边幅焦躁不安。
蒋鸣玉让老板进了房间。
老板一脸欲言又止,本来正在酝酿说辞,结果看见房间里的安乐,愣了愣。
客房明明准备了两套寝具,屋里的人显然只用了一套,榻榻米上的被子还没有整理好,说明两位客人是从同一个被子里钻出来的。
老板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两个大男人要睡得这么挤?
安乐倒是落落大方,用脚把被子踢到一边,主动关切地询问老板:“老板,老板娘怎么样了?她好些了么?”
老板猛地回过神来,愁苦的神情再次挂回脸上,说:“去医院包扎后回来了,她现在正在房里睡觉休息。”
安乐看向蒋鸣玉,蒋鸣玉点头默许,他这才继续问:“老板娘的手不是被钉子划伤的吧?”
老板怔住,想了片刻,最后不得不说实话:“其实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受伤的……”
老板的样子太颓废,蒋鸣玉让他坐下,给他倒了杯水。
老板捧着水杯,苦笑道:“竟然让尊贵的客人反过来照顾我,我真是太没用了。”
安乐宽慰他说:“没事的,先生对这方面的事情很在行。”他对上老板的眼睛,问,“你烦恼的,是灵异方面的问题吧?”
老板呆了半天,非常错乱,捏着杯子喃喃地重复刚才的话说:“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老婆为什么受伤,我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蒋鸣玉说道,“你一定是察觉到什么,就从最开始讲起吧。”
蒋鸣玉的话宛如给老板吃了颗定心丸,他深吸一口气,问:“你们听说过乔玄公半夜见东墙白光的故事吗?”
安乐一愣,伸手抓抓头发,抱歉哦,他文盲,没有听说过。
晏之南要是知道了,恐怕要跳起来敲他的脑袋。
尽给爸爸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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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理直气壮地想,他上辈子肯定知道,这辈子文科转工科了,不知道情有可原。
蒋鸣玉皱起眉头,说:“乔玄见白光是吉兆,为什么提到这个。”
老板先给安乐讲了讲那个故事。
古时有位有名的人叫做乔玄,他在半夜的时候,看见东墙上一片雪白,就像墙上开了一道门那般明亮。他喊人过来查看,结果那些人都看不到墙上的白光,只有他在独自一人的时候能看到这种异象。
只要他躺下睡觉,正对着他的东墙上就白亮亮的,他越来越恐惧,几乎无法入睡。
于是有人介绍了通玄学易理的人给乔玄,那人说:“白光如门明,并没有害处,在六月上旬早晨鸡啼的时候,南边有人家在哭,这就代表着吉利。等到秋季,您会调到名称中有‘金’字的郡府任职,从此往后,您将飞黄腾达,官职直到将军、三公。”
乔玄当时被东墙的白光吓得不行,没有将那人的话放在心上,可那位先生的占卜屡屡得到应验,乔玄公历任将军以及三公要职,贵不可言。
安乐听完这个故事,呆呆地问:“所以呢?”故事是有趣啦,跟目前的现实有什么关系呢?
老板一言难尽地说:“我也看到东墙白光了。”,,
第104章姻缘线11
“什么?”安乐越来越搞不懂,事情越来越邪门,“你是说你也看到过发光的墙吗?”
老板纠正安乐的说法:“不是墙发光,而是墙上有白光。”
安乐昏了,说:“老板,你说详细些。”
于是老板给安乐和蒋鸣玉讲了自己的事。
大约是在三个月之前,老板跟往常一样,将店里拾好,确保每一位客人都住得舒适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那天老板娘有事外出,只剩老板一个人,他整理好一切之后,躺在床上一边看手机一边等老婆回来。
大灯刺眼,他只开了床头的小灯,看了一会手机屏幕,他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意识模模糊糊,本来他想等着妻子回来再睡,如今看来是等不及了。
老板将手机放下,关上床头灯,准备睡觉。
他刚闭上眼睛,察觉到不对劲。
手机屏幕过几秒就自动熄灭了,为什么透过眼皮子还能感觉到光亮?
他睁开眼,支起身体向旁边望去,不看就算了,一看吓了一跳。
只见床铺斜对面的墙壁上,一团白色的光正在发亮,那光就像有人推开门,门缝里漏出明亮的光线一样,雪白雪白的。
“我以为我眼花了。”老板神恍惚,回忆起来记忆犹新,“不管怎么揉眼睛那光都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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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听了,不言不语,似乎想起来什么。
“我虽然本身没什么天赋,但平时听天师们谈天说地,知道世上有很多奇怪的事。”老板说,“刚开始我有点害怕,等了半天,那光只是那么亮着,也没别的反应,我就鼓起勇气下床走到墙旁边,伸手去摸。”
安乐一愣,下意识说:“不能摸。”
老板不解:“我摸了,就是墙的触感,除了能发光什么都没有。”
安乐松了口气,他思索一下,问:“然后呢,接下来三个月你经常看到吗?”
老板说:“也不是经常,我独自在房间的时候就有可能看到。”
此时,蒋鸣玉终于开口插话,问:“你是不是把这件事告诉了你妻子。”
老板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地点点头,说:“我告诉她了,起初她也很惊讶,我试着在看到白光的时候喊她过来,她一来白光就消失了。过了几天,她告诉我乔玄公的故事,说东壁白光是吉兆。”
听闻这话,难得安乐跟着蒋鸣玉一起陷入沉思。
老板见两人面色古怪,问:“怎么了?不是这样吗?”他不安地动了动,说,“我也觉得太邪乎了,照这种说法,我不是要飞黄腾达了吗?可我连个票都没中过。”
他不好意思地咳嗽,说:“我本来想让来住宿的天师们帮忙看看,但老婆叫我不要将这件事说出去,她说这是吉利的现象,如果惊动了气运就不太好了。我想着先按兵不动,一下子这么过了三个月,除了时不时会在晚上见到墙壁发光之外,其他也没什么不同,我几乎习以为常,开始相信我确实遇到了跟乔玄公一样的事。”
安乐不吭声,看了蒋鸣玉一眼,蒋鸣玉继续问老板:“你的妻子又是怎么回事?她是怎么受伤的?”
提到这个,惶惑再次挂上老板的脸庞,他皱着眉头,说:“这件事要从几天前说起。”他看向蒋鸣玉和安乐,“就是从你们住进来的时候开始,事情变得很奇怪。”
几天前,蒋鸣玉和安乐住进温泉旅馆,因为蒋鸣玉的身份关系,老板非常上心,早早就订好了蒋鸣玉需要的药材,老板娘很支持丈夫,从旁进行协助。本来第一天还好好的,老板娘甚至曾经跟安乐偷偷打趣,可第二天,她就不愿意再去蒋鸣玉他们的房间服务了。
安乐心想,正好是他们遇到小偷之后的事。
与此同时,老板再次看见那道白光。
“那白光……”老板惊恐不安,“似乎变大了。”
这一次那白光几乎占据了整面墙,幽幽冷冷,存在感十足,盖在老板的身体前方,有种会被吞噬殆尽的感觉。
已经渐渐遗忘的恐惧再度被唤醒,那白光就像张大的嘴巴,夜夜朝着老板露出大口,让老板惊惧不安,害怕会从白光里蹦出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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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妻子依旧安慰他,反反复复说这是吉兆,不会有问题,让他放宽心,但妻子反常的举动让老板无法放下心来,反而更加疑虑。
“老婆这段时间像有心事一样,经常借口去干活而消失踪影,问她她什么也不说,还总很疲惫,白天不愿意出来,躲在房间里睡觉。”老板越说越困惑,不明白妻子这是怎么了,“然后昨天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老婆在房间里尖叫,我过去的时候,她一整条胳臂上全是血。”
老板说着说着,满脸满是担忧与焦急,他因为一晚上的忙碌,面容憔悴,他摸着下巴上的胡茬,说道:“我问她她就说是干活伤到了手,让我不要声张,等我们去了医院,医生说她那伤口是撕裂伤,根本不是钉子划的。”
“我和妻子感情一直很好,两个人之间几乎没有需要隐瞒的事,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出现,我询问她她就回避,因为她太累了,又受了伤,我不好追问,让她先休息。”
老板还是心疼老婆的,等老板娘睡着之后,他坐立难安,怎么想怎么不对劲,他无法再说服自己忽视那个白光。在老板眼里,蒋鸣玉是处理这方面问题的专家,他思来想去,最后起身来找蒋鸣玉。
“我认为妻子最近的反常跟那个变大的白光有关。”他求助般地看向蒋鸣玉,“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蒋鸣玉沉吟,说道:“确实是跟白光有关。”他看向老板,说,“那不是吉兆。”
老板怔了怔,沉默下来,他在呆愣之后,反而镇定了,说:“那应该就不是好事,我早就有预感,妻子跟我说乔玄公的故事是在安慰我。”
蒋鸣玉说:“不用多想,有的事多想也没有用处,我需要和你的妻子聊聊。”
老板颓然地说:“说实在的,以她目前的状态她不会配合。我想方设法问她,她都不愿意说,就算逼问她,估计她也不会松口。”
蒋鸣玉思索片刻,站了起来,走向房间外。
老板见状,连忙想跟着,安乐拉住他,让他稍安勿躁,安心等待。
过了一会,蒋鸣玉回来,手上拿着一个铃铛,铃柄呈山字,像法剑的形状,□□宽大,铃铛上刻着符文。
安乐现在见识渐长,知道这是三清铃,蒋鸣玉不会随身带这些东西,幸亏旁边住的全是天师,直接去隔壁借一个就好。
蒋鸣玉手持三清铃,准备去拿刀。
他一动,安乐就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连忙拦住他,说:“每次都放血的话,哪有那么多血,没有别的办法吗?”
蒋鸣玉停下来,说:“倒也不是,只不过用血比较方便。”
安乐无奈地望着他。
安乐心疼以及关心的眼神,让蒋鸣玉突然意识到,他现在已经不是独来独往的一个人了,有个人在一边为他忧为他愁,哪怕是他身上出现的一个小小伤口,都让那个人无比挂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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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有家室”的感觉有些怪诞又有些温暖,蒋鸣玉挑起眉毛,继而放弃用血,而是再出门一趟,向隔壁接了符纸。这一次他用符纸与自己的头发一起点燃,然后将灰烬涂抹在铃铛上,将三清铃交给老板,说:“如果再看见白光,就把这个三清铃丢进去。”
老板愣愣地看着那个铃铛,问:“可是我摸过那白光,只能摸到墙壁。”
蒋鸣玉说:“照我说的做。”
老板接下三清铃,这才稍微松口气,说:“谢谢先生。”
“其他的,你按平时的习惯生活就行。”蒋鸣玉说,“你的妻子自然会来找我。”
老板迟疑一下,小心翼翼地问:“不会对她有伤害吧……”
蒋鸣玉说:“不会。”
老板这才再次感激蒋鸣玉,带着三清铃离开。
安乐望着老板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这还是头一次,安乐在听了故事后能大概了解
事情的缘由。
安乐问蒋鸣玉:“大佬,老板遇到的是我想的那个吗?”
蒋鸣玉不答,只是问:“你想的是什么?”
安乐不吭声。
他依稀能猜到那个白光是什么,毕竟他曾经见过很多次,只是不知道他见到的和老板见到的是不是同一个东西。
他希望不是同一个,希望老板遇到的真的是乔玄公故事里的吉兆。
蒋鸣玉摸摸他的头,说:“马上就会有结果。”
安乐点点头。
安乐总在想那个白色的光,他见过的白光阴冷而清幽,阻隔了阴阳两界,让他无法窥视到地府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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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安乐总想着地府,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又梦见了他和秦广王的事。
安乐在地府里待了有一段时日了。
地府暗无天日,即便是有光线也是昏昏暗暗,天空昏红一片,到处都是鬼哭狼嚎与三途河哗哗的水流声。
刚开始安乐只能在房间里,渐渐的他可以在森罗殿附近活动,但他不敢走远,因为阴差告诉他,他这种孤魂野鬼走远了会被地狱里的黑犬叼走,几只狗会围着他来来回回地啃,他死不了也逃不掉,只能一直承受啃噬的痛苦。
地府果然是个可怕的地方。
就连阴差也是个个面如白纸,五官仿佛是画上去的一样,来来去去匆匆忙忙,不会给安乐一个笑容。
对于安乐来说,地府里唯一不可怕的,反而是秦广王。
秦广王依旧有空就带几册书过来,安乐摘出书里的片段跟殿下探讨,他知道殿下的眼界不是他能比拟的,但他不在乎会在殿下面前出丑,只要能让秦广王多陪他说说话就行。
有一日,他在书里读到乡民还魂的故事,忍不住问秦广王:“阳寿未尽的话,应该还有回到人间的希望吧?”
秦广王问他:“你还惦记着还阳么。”
安乐连忙摇头,怕殿下怀疑他有异心,说:“我的肉身早就化得渣滓都不剩,不敢有这个想法。我只是好奇,殿下曾经说阳寿未尽来到地府,须得在地府等待寿命耗尽再做判断,若肉身保存完整,为何不能重返阳世呢?”
秦广王说:“地府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来,须由阴差引路,去,要走过奈何桥,这才是正道。如果任何一个鬼魂随意进出,岂不是乱了套。”
安乐动动嘴唇,想说话本里不是有很多还魂的故事么。
秦广王瞅着他,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说:“那是个别特例。”
懂了,有本事你就跑回去,没本事只能在地府里老老实实待着。
没本事的安乐阳寿未尽,只能在这里苦守五十年。
其实也不算苦,安乐想。
他开口为自己解释:“我喜欢这里,甚至觉着不去轮回,永远在这里也不错。”
有书有美人,世人追逐的悠然生活可能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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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望着秦广王,脸有点红,如果鬼能脸红的话。
谁知道秦广王说道:“没有一只鬼能永远待在这里,早日将自己的罪孽偿还,轮回转世才是正道。”
这是秦广王今日说的第二遍“正道”了,安乐听了这个词,莫名地心里不舒服。
也许是赌气,也许是秦广王对他不错,他胆子肥了,安乐反问秦广王:“那殿下呢?殿下会一直待在这个幽冥之地吗?”
秦广王黑色的眼睛如同地狱的黑夜,此时他望着安乐,给出肯定的回答:“永永远远。”
安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低声说道:“无人陪伴么……”
安乐很想问,这样不寂寞吗,但他问不出口。他还想说他可以留下来陪伴殿下,可一只小小鬼魂的承诺,在殿下耳里听来会是多么可笑。
他总归是没有资格的。
第105章姻缘线12
老板拿了三清铃回去就再也没有动静,安乐知道他要找时机,目前对于他来说,最要紧地还是照顾妻子的伤势。
老板和老板娘的感情真的很好,安乐想着有些艳羡,同时悄悄在心里许愿,希望他和蒋鸣玉也能一直在一起。
他们两个继续在旅馆里停留,安乐不停思考着老板的话,推测着各种可能性,对蒋鸣玉说:“大佬,这次可能又吃不上东西了。”
毕竟那白光又不能吃,偷东西的也是人类。
蒋鸣玉说:“那也未必。”
安乐惊讶地说:“哪里有鬼?”白光不是鬼啊。
蒋鸣玉提示道:“老板娘受伤了。”
安乐一愣。
对哦,老板娘受伤了,她是怎么受伤的?难道说伤害她的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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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本来以为这次他能猜出发生了什么,现在才发现自己还是太年轻,好多事情弄不清楚。
想想也习惯了,反正他只是个体质特殊的普通人,降妖除魔,抓鬼驱邪,还是大佬比较在行。
在房间里待久了憋得慌,安乐和蒋鸣玉一起到旅馆外面散步。
大冬天的,散步也只能看枯枝,冷风吹在脸上,让安乐觉得来散步的他们傻乎乎的。
结果傻人不止他们两个,旅馆里的其他人也一样,因为在房间里憋得不行,泡澡都泡掉了几层皮,纷纷走到户外换换气。
于是安乐一路上遭遇了不少闲得无聊出来晃悠的天师。
他们一脸“你们也无聊吧”的神情,同情地看着安乐,对蒋鸣玉说:“先生,这里的事什么时候能处理好?”
蒋鸣玉回答:“快了。”
安乐有点奇怪,为什么这些天师这么无聊还一直待在这里,这几天旅馆的生意不仅没有变差反而住满了,没有一个人退房。
大家都这么闲的吗?
安乐换了个说法,委婉地问出心里的疑惑:“是因为天气太冷了,大家都公休吗,所以会来这里泡温泉,一直都没走。”
旅馆的顾客们互相对视,笑着说:“哪有啊,我们忙着呢,不过大家都等着看先生解决问题。”
安乐顿时无语。
原来是想看热闹舍不得走。
“我们想看看最后到底会怎么样。”各位玄学工作者这么说着。
其实笼统称他们为“天师”不太妥当,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在道馆里拜过师,其中有人做风水生意,也有人靠占卜凶吉过活,为了方便,安乐统一称他们是蒋家的天师。
天师们平时对这类灵异事件最为好奇,要不是有蒋鸣玉在,他们早就掺和进来了。蒋鸣玉曾经吩咐过,他们不好出手,心里痒得不行,只能按捺下来,在一边侯着。
“我们都不希望这间温泉旅馆出事。”他们说着,“这里很好,好多人每年都会抽空过来泡个澡,要是老板因为某些事情不做就太可惜了。”
安乐想了想也是这么觉得,这里的私汤体验真的不错,老板的人又好,他甚至明年还想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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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外面,安乐不好撒娇,只能看向蒋鸣玉,说:“先生,请你帮助老板吧。”
蒋鸣玉说:“那是当然。”
安乐看看蒋鸣玉,又看看旁边的蒋家“天师”们,心想其实蒋鸣玉对蒋家人挺好的,不知道以前为什么跟蒋述怀闹别扭。
不过想想蒋鸣玉即使闹别扭也是折磨自己,从没伤害过蒋家人。
一想便又想到大佬目前还是饿肚子的状态,安乐也同那些天师一样,迫不及待地想让这次的事件早日解决。
“不过说起来,这里从早些时候就有点奇怪了。”其中一个人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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