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她明月好(校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达西
 外套已经被他脱掉了,池月摁住他坚实的胸膛,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脸颊,她抬头,对上他眸中浮动的欲色。
 赤裸的贪恋,仿佛下一秒,就会将她吞噬。
 “等几天,”池月咬唇,细微的嗓在哼,“等我好了,我们再……”
 他呼吸加重,等她下文。
 “就是,再……”池月憋了好久,最后捂住耳朵说,“算了,就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耳朵发烫,被他碰着,浑身都是烫的,脑袋放空。
 池月觉自己得出去缓缓,谁知还没走两步,又被他捉了回来。
 紫色的舞蹈裙绑着她曼妙的身体,领口低,修长的脖颈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那道吻痕格外明显,分明所有的女生都穿得一个样,可偏偏他的视线中,看不到别人。
 “芒果,”傅希琛捏着她的腰,“再让我抱会儿。”
 午休时间只有十分钟。
 空无一人的教学楼,池月拽着傅希琛的衬衣,手指揉皱平整的布料,操场上的嘈杂仿佛远了,耳边是他低缓的呼吸。
 她突然想起盛嘉昨晚说的那句话。
 你和他迟早是要做的。
 现在,池月竟然有点信了。
 背靠着墙,旁边是窗户,能瞥见窗外四分之一的剪影。
 池月见盛嘉正朝她这边走过来,立马推了推身上的人,“好了,我该走了。”
 傅希琛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盛嘉正在外面东张西望,似乎在找人。
 静默片刻,他得出结论,“她不是找你的。”
 “噗嗤。”池月被他逗笑了,从学霸嘴里,一本正经的,得出这么个结论,严肃的表情仿佛在验算某个数学定理,“她就是来找我的。”
 池月推开他,正打算出去,谁知盛嘉就站在门口,望着右前方的位置,也不动了。
 远远看过去,罗钦达似乎正在跟人比赛打篮球,比分到关键的时刻,盛嘉踮起脚尖。
 池月站在二楼,看得更远些,她努力想看清比分,眼睛却陷入一片黑暗。
 干燥的手掌覆盖在她的眼皮,轻微的,有些凉,他说:“不准看别人。”
 “我只是替盛嘉看下比分。”池月用力推了下,竟然还没推开,“你够了啊,再闹我可叫了。”
 话音刚落,唇瓣再度被吻住,舌尖描绘唇形,试探,再吮吸,池月的手渐渐没了力道,脚也是软的,浑身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味蕾。
 烟草味,柠檬香。
 他的味道仿佛毒药,尝过后就会上瘾。
 唇角都吻得肿了,她快要缺氧,他才放开她。
 她靠着他的身体喘气,香烟是苦的,可他嘴里的,确实甜得过分。
 傅希琛抱着她摁到墙角,这下连窗外那四分之一的剪影也没了,背着光,池月的视线内是暗色的,能看清的只有他。
 他开口,嗓音低哑,“你叫一声,我听听。”
 “叫?”池月疑惑,“叫什么?”
 他提醒,“你刚才不是说要叫么?”
 大脑迅速转动,池月这才明白,他说的叫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他每每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还能面无表情呢。
 池月难得好奇,“傅希琛,你脑子里都装着什么?”
 傅希琛拧眉,似乎也跟着思考了下这个问题,最后得出结论,“你。”
 救命。
 池月觉得自己的暗恋是失败了。
 这简直就是明恋。
 ——
 救命,作者觉得自己摸鱼失败了,每次上来看到小伙伴们留言都很开心~!
 
爱她明月好(校园) 16、几何
 一声哨响,篮球比赛结束。
 池月下意识的想去看结果,又被他挡住,她好笑地问,“你怎么看出来盛嘉不是来找我的?”
 在茫茫人群中,找一个人。
 他做过同样的事。
 傅希琛看向窗外,抿唇,然后开口,“告诉你,你就让我上?”
 池月想起开学前,他们在图书馆那个无聊的交换条件,突然笑出声。
 她摇头,“不。”
 未等他开口,她又说:“不告诉我,我也让你上。”
 趁他愣怔的几秒空档,池月弯腰,从他的胳膊下钻了出来,溜得时候,心跳还是快的。
 再留下去,她真怕自己会上了傅希琛。
 出门就遇到了盛嘉,远处罗钦达正在跟朋友们庆祝,应该是球打赢了,池月拐了拐她的胳膊,将自己的水递给她,“喏,这是个好机会。”
 “阿月?”盛嘉这才发现身边的人,随口说了句,“噢,我是来找你的。”
 要么怎么说,眼睛是最诚实的,盛嘉在这说句话的时候,目光还看着操场上的身影。
 “行,”池月顺着她的话说,“你拿这瓶水过去,在心里就当是我让你递给他的。”
 暗恋的人脑袋都是一根筋,钻牛角尖容易,想明白也就是瞬间的事。
 经过池月这么一说,明明都是去给他送水这个形式,找了个借口,似乎真的轻松不少。
 眼看着,盛嘉拿着水要过去了。
 那边不知从哪里冒出几个女孩,拦在了罗钦达的面前,红着脸跟他说话。
 池月眼看着矿泉水瓶被捏爆,最后,又仍回她的手里。
 “阿月,我先回教室了。”
 盛嘉正准备走,这时罗钦达身边的女生齐刷刷的望过来,他似乎是用手指了指这边的方向。
 由于隔得远,不知道他们是在看池月还是盛嘉。
 “嘉嘉,”池月连忙握住她的手,“他过来了。”
 盛嘉的手心都是汗,指尖泛白,不停的深呼吸,就连声音都在打颤,“阿月,他是在看我吗?我紧张。”
 罗钦达穿着球衣,一路运球过来,最后一下,篮球滚动,最终稳稳当当的停在两人面前。
 “加油。”池月握了握盛嘉的手,正准备走,谁知,罗钦达直接喊住她,“池月,你等等。”
 “嗯?”池月怀疑自己听错了,“你是叫我吗?”
 罗钦达问:“你没有男朋友吧?”
 “你没吃错药吧?”池月看了眼旁边盛嘉的脸色,生怕他再冒出什么惊人之语,“吃错药了去找校医,别在这里发疯。”
 罗钦达皱眉,“你就说到底有没有。”
 旁边都是班里同学,那么多双耳朵听着,池月下意识否认,“没、没有。”
 罗钦达松口气,“那就好。”
 池月满脸问号,“好什么?”
 “没事。”罗钦达摆了摆手,“你们接着玩。”
 “莫名其妙。”
 池月看向一旁的盛嘉,自从刚才罗钦达出现后,她就一直低着头,“嘉嘉,你还好吧?”
 盛嘉顺势靠上池月的肩膀,深深叹口气,“还留着一口气。”
 池月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身边的人,只能将肩膀借给她,“那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给我说说。”
 盛嘉靠着她的肩膀,笑道:“你见过我不开心的时候么?”
 这倒也是,池月最佩服的一点,大概就是盛嘉外放的情绪,如果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那么盛嘉的不开心叁秒都嫌多。
 “咦,阿月,你身上怎么有香烟的味道。”盛嘉靠近她的身体,仔细闻了闻,“真的有。”
 “呃……这……”
 池月在“承认自己抽烟”和“把傅希琛供出来”这两个选项中纠结了一秒。
 最终还是选择把傅希琛供出来,“是他弄的。”
 “弄”这个词本身就很微妙,可以暗示很多意思。
 盛嘉正准备说话,池月立马道:“打住,我们没有那什么。”
 谁知道,盛嘉倒是比她想的还要淡定,“不,我现在比较想看你们结婚,需要我把民政局搬过来么?”
 池月觉得不对劲。
 为什么她身边的人,一个两个都这么大尺度?
 午休时,教室没人。
 池月得到特许,可以在教室休息。
 打算再写张数学试卷,擦咔声,门被推开。
 逆着光,傅希琛出现在门口,衬衫开了两个扣子,露出胸膛。
 “来,教我写几何。”池月朝他招手,收回目光,不敢细看,“好多题,我都不会。”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池月觉得是努力补救不了的科目,那一定是几何。
 可是很快,池月后悔了。
 后背靠着他的胸膛,裸露的肌肤相贴,很轻易便能染上他周身的热度,弄得她根本没心思在题目上。
 修长的手指在几何图形上比了比,他说:“这里,辅助线。”
 池月弓起背蹭他,撒娇般抱怨,“傅希琛,你别靠我这么近,好痒啊。”
 哗啦——
 线条在抖。
 笔被抽走,她感觉腰上一热,人已经进了他的怀里。
 周身笼罩着烟草味,耳垂被含住,湿热的舌尖,沿着耳骨舔弄,挑拨。
 他的唇舌仿佛牵动着她的神经,被他碰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变得敏感。
 “傅、傅希琛”
 她开口,嗓音都是软的,像沙沙春雨。
 “嗯。”他的手指拨开她的衣领,绕到胸前,捏她的乳房,“再喊几句。”
 耳边是隐忍的气音,池月朦胧间,好像明白,他说的再喊几句是什么意思。
 整栋教学楼空无一人,窗外是齐刷刷紫色海浪,全校学生都在操场穿着统一的服装汇演,广播开得震天响。
 池月闭上眼,侧脸埋在他的颈窝,小声喊,“傅希琛……傅希琛唔啊……”
 胸前的手力道加重,她吃痛停下,内衣的扣子开了,不是解开的,直接扯坏的。
 衣服被撩起,他手臂的肌肉线条贴着她的小腹,慢慢向上移,乳房聚拢,随着她的呼吸,漾成诱人的波线,粉色的乳头颤巍巍地挺立。
 握住她的乳房并拢,然后松开,白皙的乳肉在指尖流泻,印着浅浅的红色。
 极美的画面。
 傅希琛呼吸渐重,带着失控时的隐忍,吊着最后一丝理智。
 池月侧过脸,见他皱着眉头,额角冒着冷汗,喉结滚动。
 不知怎么就心疼了。
 她摁住胸前的那只手,主动去亲他的下巴,“傅希琛,这里痒,你弄弄它好不好。”
 
爱她明月好(校园) 17、齿印
 空无一人的教室。
 池月单手撩起衣服,另只手抱着他的头,任由自己的乳头被湿热的唇舌含住,舌尖勾弄,牙齿啃咬。
 他啃得逐渐激烈,舌根勾得她软嫩的乳头发麻。
 津液肆流,湿热的液体滚落小腹,打湿她的裙摆。
 手使不上力,指甲揪紧衣缝,胸口被他吻得有些疼,又痒,她忍不住求饶:“唔……傅希琛……”
 她喊得越软,他的力道越重。
 酥软的感觉从脚底泛到全身。
 衣摆早已握不住,整个人像是被泡在酸水里,她的手无力的垂着。
 很快,傅希琛握住她垂落的手,贴紧小腹,再往下,隔着外裤,感受那份灼热。
 “芒果。”
 他喊她,喑哑的喘,低沉性感。
 池月想起那根东西的模样,心发慌。
 她闭眼,下巴磕着他的肩膀,任由他握着她的手,解开裤子。
 很烫。
 毛发扎手,筋络交错。
 她根本不会,只能跟着他的手,在他的性器上来回套弄。
 指尖滚烫,手指并拢,指节弯曲,握着他的性器,不需要任何技巧,只要是她的手,就足以让他情动。
 “唔!”
 压抑的喘息漾在耳畔,她忍不住睁眼,对上他沾满欲色的眸,有火在烧。
 像只燃烧的蝴蝶。
 池月觉得自己完了。
 她喜欢傅希琛动情的样子。
 为此,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傅希琛吻过她的唇,手揉捏着她的胸,呼吸克制,“芒果,别出声。”
 说完,又勾住她的软舌。
 唇齿交缠,口水吞咽,她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池月咬着唇,胸口很疼,乳肉被他捏在手中蹂躏,奶头被他的指甲盖勾得挺立,手还被他握着做那种事。
 手腕弄得都有些酸了,他还没好,池月越想越委屈,偏他还不让自己出声,又哭着咬紧牙齿。
 呜咽破碎的音从喉间冒出,像是不受控制,就在她撑不住要张口的瞬间,他又立马堵住她的唇瓣。
 听不了她的声线,哪怕是哭泣,都会让人失控。
 一吻既闭。
 她报复性地咬住他颈部的肉,哭着问:“傅希琛,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好啊。”
 终于,黏腻的液体喷射在她手上。
 池月喘着气,低头看了眼他的性器。
 很干净,没有想象中的狰狞可怖,只凸起的青筋,有些膈手。
 分明发泄了,还是难受。
 脸颊痒,被他吻过的那股湿热还未褪去,奶头也痒,渴望他的手指,哪怕只是握着。
 然而,腿心那处最痒,又酸又涨,想要被什么东西捅进去。
 她变得很奇怪,开始渴求欲望,旖旎的梦,不愿醒。
 凉水过手,脑袋才算真的清明。
 傅希琛站在洗手池前,镜子中,他脖颈处那块齿印,红得很明显。
 不公平。
 池月想,她只在他留了一个印,可是她身上却被弄了好多。
 健美操演练结束就是直接放学,教学楼里人不多,隐约可以听见几个,大概是回来拿书包。
 池月收拾书包的时候,发现数学卷子湿了,沾着各种液体。
 要命。
 刚平复好的呼吸,身体又热了。
 她在心里默念,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明天是周末。
 见不到。
 傅希琛收拾好后,拿过她的书包,说:“那明天去我家?”
 池月疑惑,“嗯?”
 他指了指黑板左侧的通知,“读书报告。”
 “噢,”池月拍了下脑袋,“差点忘了。”
 回家的路上,池月脚步轻快,等地铁的时候,她突发奇想,“傅希琛,我觉得同学们说的有道理,我们也没看过什么书,不如五篇读书报告都交给你了?”
 周五下午,地铁站人有点多。
 傅希琛将她护到身侧,问:“交换条件呢?”
 交换这个游戏自她开始。
 却被他玩得淋漓尽致。
 池月苦恼,“让我想想。”又问,“那你想要什么?”
 傅希琛握紧她的手,沉默。
 回到家,池月的脚还是软的,整个人像是从水里被捞起来。
 背着书包进屋,沙发上坐着个男人,男人正在看报纸,听到声响后,抬头,“阿月,放学回来了?”
 男人西装革履,领结打得很正式,意大利手工制皮鞋擦得锃亮,公文包摆在一边,像是刚回家,更像是随时要走。
 池月点了点头,“爸爸。”
 男人放下报纸,朝她招手,和蔼的笑了,“过来,爸爸看看,都长这么大了!怎么样?新学期还适应吗?”
 经他这么一提醒,池月才发现上次见池关胜还是高一。
 “还好。”池月放下书包,走到沙发边坐下。
 “嗯。”男人顿了下,又说,“我听汤叔说你现在一个人上下学?”
 池月的心漏了半拍,她想起刚才在巷门口和傅希琛的道别,她家里是完全可以看得到外面的,又做贼心虚的拢了拢衣领。
 “是。”池月承认,“刚好跟同学顺路。”
 说着,池月偷偷地观察池关胜的脸色,发现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这才松了口气。
 “好。”
 接着两人无言。
 池月正准备回房间写作业,只听见池关胜说,“今天晚上你妈妈回来,我们出去吃。”
 一家叁口聚在一起吃饭,这种普通人家再正常不过的事,在池家并不多见,池月想了想,自从她有记忆以来,十个手指都可以数清。
 不过池月并不孤单,从小到大,王嫂贴心细致,汤叔照顾周到,除却血缘关系,她也是在爱的环境里长大的,只不过不凑巧,给出这份爱的人,不是亲生父母。
 和平饭店是平海市地标性建筑,每次来这里的人,与其说是吃饭,倒不如说是参观。
 池关胜安排得十分周到,特意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华灯初上时,眺望外面,河对岸便是东方明珠电视塔,黄浦江的水在晚上在各种荧光灯的照射下,倒比白天清澈。
 池月和池关胜入座好一会儿,顾秀君才姗姗来迟。
 女人踩着高跟鞋,进屋后,先将手提包挂好,再拿下颈肩的丝巾在包旁边系了个漂亮的结,最后才入座。
 顾秀君朝着池月浅浅一笑,“阿月,关胜,等很久了吗?”
 “我们也才刚到。”池关胜将菜单递到顾秀君面前,“秀君,先看看,要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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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她明月好(校园) 18、选择题(ωоо1⒏ )
 父母是恩爱的。
 这点池月从不怀疑。
 只是,成年人的世界,不只有爱情,还有家庭和责任。
 好吧,后面这句话,是她从电视剧里看来的。
 恕她并不赞同。
 爱情、家庭和责任又不是单选题,怎么就非此即彼了。
 池关胜和顾秀君正在说笑,两人聊到赫尔辛基的圆顶绿教堂,顾秀君惋惜,差点就能看见极光。
 揉了揉她的头发,池关胜温柔的说,“那下次有机会,我们一起去。”
 顾秀君笑,她笑起来的时候十分温婉,颇具艺术家气息。
 相爱,又不肯放弃彼此的坚持,在不同领域各自优秀的两个人,谁也不愿低头。
 池关胜和顾秀君的爱情,实在让池月羡慕不来。
 “不去了。”顾秀君放下碗筷,难得看向池月,眉目沉静,“阿月也长大了,我想国庆后就辞掉里昂的工作,回来陪她。”
 池关胜愣住。
 相比之下,池月反而淡定些。
 想了下,她说:“妈妈,我能照顾好自己。”
 顾秀君替池月夹菜,目光却看向池关胜,“其实这个决定我去年就在想了。活了大半辈子,有时候觉得,真正重要的东西,还是身边的人。”
 顾秀君年轻的时候是名画家,一生都在追求艺术梦,浪漫而又多情。
 十叁岁起,她便在欧洲各国求学,二十岁认识同在敦认求学的池关胜,两人迅速步入婚姻殿堂,结婚后育有一女,后长期定居法国,在里昂大学教油画。
 她本人的经历和她的画一样传奇,因为,这样长期分居的夫妻两人,关系竟然还不错。
 “先不说这个。”顾秀君提议,“明天是周末,我拿到了叁张莫奈展门票,刚好我们一家叁口可以一起去。”
 比起顾秀君刚才的话,这句显然更让池月吃惊。
 彼时,她正在吃半块酥饼,细碎的酥屑哽咽在喉咙,差点没咽下去。
 想起自己和傅希琛的约定,池月感叹,以后还是不要随便立flag,要不然,人生处处是打脸。
 妈妈和傅希琛。
 毫无冲突的两个人,被放在天平两端,单选题。
 她闭眼想了下。
 选不出来。
 次日清晨,池月醒的时候天还没亮。
 时钟滴答,五点,指针过半。
 她很焦虑。
 一家叁口出去看画展,她肯定拒绝不掉,说学校有事也不行,池关胜一通电话给陆锋就知道到底有没有事,有事也能换成没事。
 叹了口气,池月摸出手机,给傅希琛打电话。
 电话响了叁下,她正打算挂,接通了。
 “那个……傅希琛?”
 “嗯。”
 轻微的气音,嗓音很磁。
 池月很少爽约,没有经验,何况对面还是傅希琛。
 沉默了大概有一分钟。
 池月问:“你醒了吗?”
 呼吸低沉,他说:“醒了。”
 “我想见你。”
 几秒后,反应过来池月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可是没办法,话已经说出口。
 事情但凡沾上傅希琛,她脑袋就不清醒,这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得慢慢戒。
 “好,等我。”
 哗啦。
 隔着电话线,池月听见掀开被子细小的响动,仿佛还看见浮动在空气中的灰尘,和他吸气时,喉结滑动的弧线。
 “你在抽烟吗?”
 不知为什么,池月就这么问了。
 室内灰暗,有些微的光。
 傅希琛半靠在床头,偏过脑袋,换了只手握手机,左手将指尖刚燃起的烟火灭在床头。
 视线再度陷入黑暗。
 静了片刻,他说:“没有。”
 “……那我在,”池月摸过门票,接着手机微弱的光,照着念出上面的地址,“淮海中路300号平海b11购物艺术中心d3层等你。”
 他说:“嗯。”
 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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