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刑部侍郎(1v1)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三字经
 纪元只觉内心烦躁,身子温热,昏昏沉沉的,只想躺下。
 怕是毒发了,她匆忙上车,也顾不得欣赏烟火。
 这时,纪邺走来。
 相比纪元的矮小,纪邺真真是遗传了纪父的长处,他身形高挑,相貌端正,衣着儒雅得体,年轻时,是京城盛名的美男子,说亲的人都踏破了纪家门槛。
 纪元看到二哥过来,立刻喊道:“二哥!”
 “这么早就走了?”纪邺这些年越发稳重,可谓喜怒不形于色。
 纪元应声:“不太舒服。”
 纪邺没有多问,只道:“路上小心。”
 纪元点头,转身上车。
 这些年,她看见二哥越发心虚,小时候不懂,母亲为何这么讨厌二哥,硬要她假装男子超越二哥。
 直到这几年她才理解,因为庶出的二哥,太过优秀了。
 他十五岁进士及第,是曾经大哥都没有达到的高度。
 那时候大哥才逝世一年,母亲还沉浸在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中,纪家亲眷却纷纷赶来,庆祝纪家终于继纪老之后又出探花郎。
 甚有亲者直接说道,纪邺定能继承纪老衣钵。
 正所谓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父死子继,兄终弟及。
 若是没有纪元这个假小子,假嫡子,纪邺何须分府别住,大哥逝世,他便是纪家长子,纪家的继承人。
 纪元掀开车帘,看向纪邺。
 纪邺此时正站于梧桐树下,与身边男子交谈,因此处远离王府正门,光线昏暗,纪元看不清那人是谁。
 直到马车转入对面的道,在爆裂开来的烟花光下,纪元才看清那人。
 他与顾景舟一样,身着赭石色蛟服,相比顾景舟的仙风道骨,长相甚为狂野,让人一眼难忘。
 纪元自然识得此人,是皇长子梁王殿下,现今几个王爷皇子中,党派最多的一个。
 当今圣上年近花甲,时常因病辍朝。而储君之位空缺,也让皇子们跃跃欲试。这其中以六皇子和梁王夺储之势最为明显。
 只是纪家始终没有参与,纪老认为明哲保身才为上策。
 今夜看到二哥和梁王,纪元不免担心,二哥已经站了队伍。
 纪元忧愁了一路,等到了纪家下了马车,她才想起自己的毒症似乎轻了很多。
 她看了看远处祁王府,想到仙人儿今日那病猫样子,决定不去打扰,自己忍忍许能过去。
 如此,纪元直接回了自己院子,忍了一夜。
 翌日醒来,倒是又是眼下乌黑,但确实比前几日好忍耐了些。
 纪元让艾嬷嬷备了熟鸡蛋,敷了眼睛,涂了些白粉,看着脸色好些。
 不过出来时,还是被纪仁调侃:“昨夜偷人去了?脸色这么差。”
 就是没偷人,脸色才差!
 纪元心理吐槽,表面回答:“昨夜没睡好。”
 “没睡好?难道是春心荡漾?听说崔家小姐个个相貌瑰丽。”
 纪元反调侃:“哦,叁哥见的也是崔家女子?”
 纪仁脸一黑,叹:“什么崔家女子,我被二嫂拉去和一群夫人打马吊了。”
 “哈哈哈!”纪元笑了,拍了拍纪仁后背道,“难道你是和寡妇相亲?”
 “胡说八道,那些个都是达官夫人,问我喜欢啥样的呢。”
 “哦,二嫂这是借夫人们的嘴问你喜好呢,可比我好多了。”
 纪仁不免眉尾一抬:“怎么,那崔家女子你不喜欢?”
 纪元点头:“不是我心仪之人。”
 “那完了,等会爷爷肯定问你感觉。”
 纪元不以为意,坦然自若:“我自是如实回答。”
 结果到了厢房,纪元一通马屁,夸崔家女子知书达礼,聘婷秀雅,娴静好似花照水,行动犹如风拂柳,然后来上一句我实难相配,以示自己婉拒之意。
 不想纪老听后点头:“你喜欢就好。”
 纪元不禁抬头看向纪老,心想以纪老的经验,不至于听不出她真正的意思吧。
 不想纪老完全没看他,还道:“待过几日春假,崔沉几家相约打马球,你们也过去玩玩。”
 这话的意思就是,可以见第二次面了。
 纪元无言以对,纪仁一旁憋笑。
 这时,吴管家过来小声道:“老太爷,给祁王备的礼都在正厅了。”
 纪元一听精神气又来了,立刻问:“爷爷是要去看望祁王了吗?”
 纪老已起身走向门处,回:“怎么了?”
 “我也去,正好去看看我那油葫芦。”纪元笑得那叫一个如花绽放。
 昨夜未去,她可想她仙人儿了,也不知他风寒好没?
 
朕的刑部侍郎(1v1) 024人都傻了
 纪老和纪元来到王府大门,这次看守换了人。
 相比蒙遂瘦猴般的外貌,此两位护卫高大魁梧,苍髯如戟,倒是有点门神祖师爷的势头。
 待纪老送上拜帖,禀明身份,两护卫恭迎后,脸沉道:“首辅,王爷他抱恙在身,怕无法招待你。”
 纪老听后道:“请王爷好好养病,我们改日再来…”
 他还未说完,纪元从后插话:“难道王爷还发着热吗?”
 纪老诧异:“什么情况?”
 纪元道:“昨日燕王府,辰时巧遇王爷,就发现他正发着烧,当时王府众人忙于婚事,并无人服侍他,以至于到了夜晚,他还病着。”
 这一听不得了,这是发了一天烧吗?
 纪老直问护卫:“叫大夫了吗?”
 两护卫相互一视,摇了摇头,道:“王爷不要看。”
 纪元心里一惊,心道: 这呆子大夫都不叫,是想烧成痴儿吗?
 她着急的想让身边小厮去喊大夫,而纪老已抢先顿怒:“荒唐!去把方大夫请来。”
 不一会,方大夫随着小厮走来。
 相比居大夫,特为纪老看病的方大夫反而要年轻许多,不到叁十的儒雅青年,手脚麻利,拎着药箱疾步走来。
 随后,众人走入王府大院,便看到顾景舟穿着素雅大氅,站于走廊处。
 纪老见到他时,立刻行礼道:“祁王。”
 顾景舟一如既往漠视众人,转身走向院中。
 纪老他们随即跟上,看了一眼祁王身边的蒙遂,纪元和小厮就被拦在院外。
 纪元忍不住垫起脚看看仙人儿的背影,转眼问蒙遂:“蒙护卫,我为什么不能进去?”
 “王爷不让打扰。”蒙遂冷言回答。
 怎么可能!仙人儿觉得她打扰他?
 那凭什么爷爷能进去?
 纪元心里暗气,却只能留在厅堂干坐着,喝着蒙遂递来的茶水。
 正院侧屋,顾景舟正襟危坐,方大夫在一起旁为其把脉。
 看似互为陌生人,却相处熟悉。
 “王爷是受了凉气,又没有好好休息,所以高烧不退。”方大夫拿起笔墨一边写方子,一边道,“这还是小事,主要是内功全失,重伤在身,使得殿下身体状态骤然下滑。”
 纪老听话大惊:“内功全失,这是怎么回事?”
 顾景舟没有回他,干咳了一下,对着方大夫道:“顺带开些清热去火的药物。”
 纪老看着顾景舟云淡风轻的样,气得吹胡子瞪眼:“殿下,你这是装呆儿装傻了吗?这么重的伤,都不知道看大夫?”
 顾景舟这才转眸看向纪老,莫名来了句:“逃了一个人。”
 纪老一愣,立刻反应过来,顾景舟说的是伤他的人。
 此时,蒙遂进屋,他关上门后,讲述了一番经过:“殿下回京时,怕有人暗算,特意和我换了身份,由殿下假装护卫护送我,也因为这样被贼人下了散去内功的毒药。”
 “是什么样的贼人?”
 “看似是冀州的邙山流寇,但手法武功,应该是训练有素的死侍。”
 “是两批人。”顾景舟突来的话,让蒙遂一愣,随后应声道,“是两批,第二批是二天之后。”
 顾景舟却摇头,沉声道:“下药和下杀手的人,不是一个阵营。”
 “下药者手法虽然卑劣,但多为不入流功夫。”
 顾景舟说着,转眸对方大夫吩咐:“还请方大夫查查,什么药物能使人长时间内功全失。”
 方大夫点头,收好医箱离开。
 在外干等的纪元看到方大夫出来,立刻上前问道:“大夫,殿下怎么样了?”
 方大夫摇了摇头:“烧热严重,怕是要热垮身子。”
 啊?仙人儿已经呆了脑子,身子要不行了,那还剩什么啊!
 纪元急得想进去看看,却被蒙遂的搭档,杨护卫拦住。
 此人长得五大叁粗,虎背熊腰,堪比前面的两门神,往院子出口处一站,空隙都不剩,让纪元想挤进去,都不行。
 纪元这样被他拦在外面,干着急。
 而屋里纪老,同样神色凝重。
 “翼州…”
 是他二子,纪鹏管辖之地,一位王爷遇险两次,他这个知州竟毫无察觉,这像话吗?
 顾景舟知道纪老在想什么,他抬眸看了一眼蒙遂。
 蒙遂心领神会,恭敬问道:“不知纪家有多少人知道王爷。”
 纪老这时回神,看了看蒙遂,转向顾景舟道:“殿下放下,你我之事纪家知之甚少。”
 顾景舟点头:“纪老莫要误会,对您我自是放心。”
 纪老却俯身行礼:“纪鹏未察觉到殿下遇险,是他失职,也是我教子无方,若非现在只能秘密行事,我定追究他责任。”
 “纪老严重了。”
 顾景舟语态平和,显然并未在意。
 倒是纪老一脸深沉,继续道:“如今王府人手不足,实在危险,我知道殿下怕宗人府派来的人鱼目混杂,趁着王爷此次生病,我会禀告给圣上,亲选人入府。”
 顾景舟似乎等得就是这个,直接同意道:“麻烦纪老。”
 纪老随后离开。
 顾景舟侧身靠在椅把上,透过纸窗的漏洞看向窗外。
 此时院外,灌木稀疏,纪元正走在石子砌成的小道上。
 只是走到中间,就被纪老拉了回去,然后小脑袋不停回头,看向这边。
 蒙遂并不知道自己主人在看什么,只知喜道:“由纪老安排人进来自然是最好的。”
 顾景舟喝了口温茶,低声来了句:“明天开始,你们寻个点,挖个地道通向纪家。”
 蒙遂直接人都傻了,愣愣地发出了一句疑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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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刑部侍郎(1v1) 025三百零三回合
 纪元回到府中就开始坐立难安,她就见到仙人儿一面啊,那臭仙人儿也不知道挽留她。
 而且爷爷已经入宫和皇上谈王府人手的问题,说不定今天就有人来,她还怎么翻墙进入。
 纪元想了半天,决定趁白天就潜入王府。
 她以去山上佛拜,留宿寺庙为由,告诉了管家今夜不回府住的事。
 然后在街道上绕了一圈,走入后面的弄堂。平时夜深人静,纪元只需翻王府西面的围墙,可现在白天,那条小道指不定有人经过,她只能选择更为偏僻的北边。
 纪元就这样在弄堂里绕了一圈,才找好了位置翻墙而入。
 北面为王府后院,相比前院,更为破旧荒凉,经久失修的园子,路面都被杂草覆盖。一排的灰砖房屋,墙面斑驳,窗纸破烂。
 纪元刚走进连廊,便能闻到一股浓重的旧尘土气息,纪元捂住了鼻子,四周观望。
 时不时能透过破碎的纸窗,看到屋子慌乱的杂物堆积在一起。
 真是荒废的府邸啊!
 纪元也觉得王府是该有人过来理了理,仙人儿那呆样也需要人照顾。
 再者,今日就是七日媚的最后一日,往后她无须再来,王府戒备如何也与她无关。
 这样想着,纪元松了口气,心里却又觉得空空的。
 她忍不住摸了摸心口处,感觉着它的跳动。
 也在这时,转角处传来走动声。
 纪元瞬间回过身,环顾四周,愣没找到躲避之处。
 她只能纵身一跃,往梁上躲去。
 不一会,蒙遂和那杨护卫走来,他们一同进入杂物房中,寻找东西。
 梁上尘灰遍地,蛛网密布,纪元只能屏着呼吸,等着两人离开。
 只见蒙遂二人在杂物间翻墙倒柜,寻了许久才终于从木桶后面,挑出了两把铲子,扛着往回走去。
 待他们离开,纪元气都喘不过来了,更不要说她跳下来时,灰尘如满天飞雪一样飘落。
 纪元就这样灰头土脸的潜入了正院中。
 顾景舟此时正坐于碳盆前取暖,看到灰脸人的到来,难得露出了诧异之色。
 只听熟悉的声音满是抱怨:“老子以后再也不来了。”
 纪元说着,往凳上一座,拿了帕子摸了摸脸,还觉得不干净,又走到角落处的水盆那,清洗了一番才露出那白净的脸蛋。
 她忙于清理自己,没看到她身后那仙人儿微露的笑颜。
 待终于清洗好后,纪元回过神,看到呆仙人还坐在原地,心里闷气,但也没发作,只道:“你那两护卫拿铲子干嘛?种地吗?”
 仙人抬头看向她,干净的眼神中是懵懂。
 看样子,呆仙人是真的不过问府中任何事物,这让纪元又起恻隐之心,不禁想孤苦无依的他老来该怎么办。
 纪元蹲下身,摸上仙人的手。
 如今白天,她看的清楚。
 他白皙玉手,修长干净,指如葱根。摸上去微凉柔滑,如玉之温度,如布之柔软。
 纪元忍不住握住,用自己的温度去温暖他,细语道:“怎么火盆旁,手还是凉的?”
 仙人一如既往寡言,只看着她,另一只玉手伸开,缕顺她散乱的发丝。
 此时纪元干洗过的额间处,还留着未擦去的水珠,仙人儿又从长袖中取了帕子为其擦拭。
 是块新丝帕。
 纪元看到,才想起方才自己擦拭灰土的,是昨夜仙人儿让她洗干净带过来的帕子。
 现在…乌漆麻黑像块抹布。
 纪元拿出来给仙人儿瞧了瞧,不忘解释道:“我是洗干净的。”
 仙人儿低眸看一眼抹布一样帕子,并未在意,只是拉着纪元的手,将她抱入怀中,以真诚的目光对她道:“叁百零叁回合。”
 
朕的刑部侍郎(1v1) 026无肉一
 这呆子到底是呆是傻?
 大夫不愿意看,算术倒是算得清楚。
 纪元只能往他怀里蹭蹭,有意捏着嗓子说道:“你病了嘛!”
 仙人儿无动于衷,只静静地搂着她乱扭的身子。
 仙人儿身子硬邦邦的,散着淡淡的药味,热感异常。
 纪元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担心道:“还有点烧呢。”
 可他双手冰凉。
 纪元又重新握上两手,问:“冷不冷?”
 仙人儿沉默摇头。
 纪元觉得他这寡言呆样太可怜了,忍不住道:“小可怜的,昨夜等我了吗?”
 小可怜点了点头。
 纪元抱紧了他,将他双手往自己腋下一夹,道:“我给你暖暖。”
 “嬷嬷说胳肢窝是最暖和的,在外要是手冷,往胳肢窝伸。”
 纪元幼时与父母在江陵府生活,十岁前在自家学堂读书,十岁后被父亲送去了东林书院,也因此结识胡林轲周济等人。
 当时书院的守门人,是个跛脚老人,时常晚来。
 寒冬时,他们几个就冻的瑟瑟发抖,在外等候。
 纪元想起他们双手怀抱,藏于腋下,哆哆嗦嗦的样子,往仙人儿身上套了套,只觉幻灭。
 于是她又来了一句:“你自己不能做。”
 仙人不解中略侧了头。
 这歪头的姿势让纪元心一动,抱上去捧着他的脸就亲。
 仙人儿身子一僵,随后放松,很顺应的轻搂着纪元的腰,让她更好的躺在他怀中,慢条斯理的回应。
 纪元吻着仙人儿的唇,没有深入,就在仙人柔软的唇上盖印。
 今天的仙人儿有点苦味呢。
 她细细品味着,含住他的上唇,用毛糙的舌苔去蹭他的软唇,津液沾满,她从上唇换到下唇,亲至动情时,以舌尖对点他的舌尖。
 明明她自己做的事,却浑身酥麻,软了身子,更加靠近在他怀中,搂着他的脖,如此反复,唇舌缠绵悱恻,难舍难分。略微分开,银丝如线,晶莹剔透,系着他和她。
 他们的距离近在咫尺,四目相对,仙人儿这时玉手伸开,轻抚着纪元的脸颊,眼神深邃。
 纪元的五官立体又精致,鼻小挺翘,他以拇指指腹触着鼻侧,小指却延着脸轮廓轻抚。
 他手指修长有型,盖住了她近半张脸。
 耳边是木炭发出呲呲灼烧声音,周身温度上升。
 他的手顺着她的脸轮廓往下,慢慢的揭开了她喉咙上的假喉结。
 这东西逼真牢固,只有沾了水才好脱下来,刚刚纪元洗脸时,有沾到,所以现在被顾景舟轻易取下。
 没了这碍眼之物,纪元身上的少年气发生了变化,如璞玉初显,动人心弦。
 平时的纪元,以女子来看英姿飒爽,以男子来看干净爽利。
 她身着男装,头束发髻,画着浓重的男人眉,可就是这样的佳丽无与伦比。
 顾景舟顺手解开了她的束发,青丝散落,俯身埋进她的玉颈处,从侧轻吻假喉结呆过的地方。
 “嗯…”纪元被亲得动情,控制不住的呻吟,她身子完全坐在仙人儿身上,搂着他,将自己送上。
 明明未到深夜,她却好像媚毒上身,被勾得身软心动,分开了双腿,跨坐在他大腿,感觉着他那里的渐硬。
 好一个狐仙啊!
 纪元任着他亲吻自己的肌肤,低眸注视着他的动作,不急不慢,轻柔小心。
 可就是这样,纪元才心动,她忍不住往那硬物上蹭,恨不得现在就吃了他,这该死的狐狸精!
 她毒还没发作呢,这狐狸精,就勾引她。
 纪元此时也不顾,她是来照顾病者的那点怜香惜玉之意,扒了仙人儿的衣襟,就往里面亲。
 她像他一样,亲吻着他的喉结,却不似他那般温柔,她又急又重,就像欲望的本身,急不可耐,弄得他衣衫不整,身子微颤。
 她也不知道安抚他,抓着他的手腕,一股要强迫的气势,将他压于身上,撩开他的衣袍,进一步侵略。
 只是突然,砰得一声,蒙遂毛毛糙糙闯了进来,一脸惊喜:“王爷,我发现了个地窖。”
 
朕的刑部侍郎(1v1) 027400收加11点没登上
 纪元真真是郁闷至极,心叹这护卫进来都不知道请示吗?
 她来不及管衣衫不整的仙人儿,拿出藏于腰间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人脖子上一架。
 蒙遂直接从瞠目结舌转变成呆若木鸡,说得还是进来时发出的疑问:“你怎么…你是女子!”
 “你要敢说出去一个字,我就割了你的舌头。”纪元一脸杀神模样,也不管这瘦猴似的的护卫是不是无辜,威胁完还不忘回头问顾景舟,“这人能不能杀了?”
 此时的仙人神情淡淡,略点头道:“好。”
 蒙遂看着眼前这个一副人畜无害,实则在借刀杀人的主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明明是王爷你让他寻个由头,识破纪小公子的女儿身,好借他出面,由被动改为主动啊!
 为此,他还苦思冥想了好久。
 纪小公子装了这么多年都没被发现,哪里好识破,而且一个不慎,弄得人尽皆知,那反而害了纪家。
 所以方才,他去后院找铲子时,虽已发现了纪小公子的到来,但故作不知道,因为他觉得机会来了。
 趁着纪小公子和王爷情意绵绵时进来,可不就识破了小公子的女儿身,还同时发现了她与王爷的关系?
 这可谓一石二鸟,完全按着王爷的吩咐来。
 所以蒙遂想不通,他怎么一进来,就被杀气包围了?
 看着纪小公子手里那利器,只觉得自己随时血流成河,而王爷却无动于衷,一副随小公子行动的姿态。
 蒙遂心拔凉拔凉的,只能灵机自救:“王妃饶命啊!”
 这下纪元愣住了,结舌道:“你…叫我什么?”
 “你把殿下都弄成这样了,你可不是我们王妃?”不等纪元回应,蒙遂就仰头长叹,“可喜可贺,殿下可算开窍了,吴大人在天有灵啊。”
 纪元眉尾一挑,听出来一些端倪,故意道:“什么意思?”
 “殿下…性子怪异,我们送的女子他可通通看不上,我们还以为殿下要孤独终老了。”
 蒙遂此话一说,纪元无意间上扬了嘴角,杀意瞬间散了个干净,不过刀还架着。
 蒙遂只能继续:“王妃放心,我就是终身不娶,全身瘫痪,也不会把你的事说出去半个字。”
 纪元点了点头,觉得这小子发得毒誓还算诚心,她收起了匕首,转身又回到仙人身边。
 仙人儿此时还维持着原来的姿态,衣衫不整,侧躺于太妃椅上。
 纪元上前给他理了理衣服,低眸便对上仙人儿那嗷嗷待哺,如雏鸟般赤子心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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