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闻人欢(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黑铁厨师长
 贺兰不明白发生什么了。有这么一瞬间,他以为祝南风残害同门,准备杀了他。可很快,他看见阿欢手中握着的冰锥。那上面,沾满她的血。他还是不明白。自己只离开半刻,她怎么就成了这幅模样?
 贺兰把阿欢从祝南风手里抢过,一路飞回灵隐峰。
 阿欢好轻,身上又很冰。
 贺兰想和她阴阳怪气,说这幅模样真丑。可那张抹了口脂的唇一张一合,说的是:“会没事的。”你师尊在这儿呢。
 祝南风依旧维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叁日之后,他抹了把脸,跑去见叶音仙尊。他说:“师尊,我想冲击金丹。”
 他今年才十九。十九岁的筑基大圆满,已经是天赋异禀。叶音说:“不如先稳固几年境界,更为稳妥。”
 祝南风还是摇头,却不说缘由。叶音了解徒弟,只叹口气,由着他去了。
 祝南风闭关冲击金丹,再出来,已是叁月之后。
 
【仙侠】闻人欢(np) 10.过往种种
 冰原中人,大多从不梳发。
 阿欢阿乐本是双生,用着同一张脸,又年幼,连性别也模糊。面无表情的时候,看起来如出一辙。
 有时,阿欢低着头在冰原上走,想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捡。有人欢欢喜喜喊她:“乐乐、乐乐!”她就抬起头,露出张冷漠致的小脸。
 那人看见她的脸,便露出疑惑的目光。待意识到这个不笑不说话的孩子不是阿乐后,立刻转身走掉。
 阿欢原本没觉得怎样。可次数多了,也招人烦。她于是去扯阿乐头发,说:“你不要和我一样。”
 阿乐从小最听她话,头发被扯着,也乖乖点头。第二日,就开始绑发。红绳绑的马尾,就很显眼。他还换了身红衣服穿。这下走在路上,所有人看见红色,就知道是他。
 从那以后,连和阿欢打招呼的人也没有了。
 她早知道没人在意自己,也不难过,跑去和雪团子玩。
 雪团子顾名思义,只是一团雪。冰原没有四季,冰雪从不消散,时日久了,一团雪也生出微弱灵智。阿欢偶然发现,把它当作了好朋友。
 这个雪做的好朋友呆呆笨笨,做不出什么互动。阿欢戳它玩,它便发出细细声响。再戳,就往旁边滚一滚,求饶一样。
 阿欢乐此不彼,那张冷冰冰的小脸上露出少少笑容。
 她好喜欢好喜欢雪团子。就像冰原里的其他人,好喜欢好喜欢阿乐一样。
 一日,她照常去找雪团子玩。
 这回雪团子不用她戳,便自己滚了滚,发出“吱吱”的声响。
 阿欢从未听它发出过这样的声音,她问:“你在和我打招呼吗?”
 雪团子滚向她手心,声音轻轻细细:“吱吱。”
 阿欢开心极了,心里想要养它。她把手埋进雪里面,好让温度变得更低。过了好久,才用双手把雪团子捧起,小心翼翼地带回家。
 好远,就看见一团红色跑来。
 “姐姐,姐姐!”阿乐欢喜喊她,迎上前,要来牵她的手。阿欢怕他把雪团子碰掉,侧身避开,继续走自己的路。阿乐问:“姐姐?”
 阿欢毫无反应,一路走进自己房间。
 夜里,她把雪团子摆在枕边。阿欢想,雪团子要怎么养才好呢?它只是雪,应该不用吃冰砖。不吃东西也可以长大吗?
 如果,她每天捡最干净洁白的雪来喂雪团子,也许有一天,雪团子会和她一样大。
 那她就可以每日抱着雪团子睡觉了。
 可她最终也没能够抱着雪团子睡觉。
 第二天醒来,雪团子不见了。
 阿欢到处找,也没有。
 她去扯阿乐头发。阿乐任由她扯着,说:“姐姐,阿乐可以和你玩的。”
 阿欢不理他,又跑出去找。
 哪里都没有雪团子。
 阿欢走累了,兜兜转转,又回到家附近。周围好安静。她产生某种预感,觉得雪团子就在这里。
 她很努力去找,几乎趴在地上。
 四周是和所有地方都一样的雪。
 阿欢把脸也埋进雪里。
 她听见好微弱好微弱的声音,夹杂在那些平整细碎的雪沫里,轻轻细细,几乎听不清:“吱……”
 雪团子没有了。
 被碾得细碎,和周围的雪混在一起,再也变不回圆滚滚一小团。
 现在,连声音也消散在雪里。
 她的心口好难受。
 是一种从来没有尝试过的疼。
 阿欢不想疼。她想要心口变得不难受,不要疼。小小的女孩站起来,茫然地看向四方。那张小脸上还沾着雪沫,模样看起来冰冷,又无助。阿欢突然看见屋檐挂满的冰锥。她努力爬高,使劲掰下一根,刺入自己的心口。
 寒风乍起,卷起无数雪花。
 小小的身躯从屋顶滚落,落入洁白的雪地中。
 疼痛渐渐消去,可是。
 好冷。
 雪团子是一团雪,它混入这片雪地中,会不会也觉得冷?
 ……
 在梦中,阿欢紧闭的双眼睫羽微微颤动。贺兰几乎以为她要落下泪来,可很久,什么也没有。
 
【仙侠】闻人欢(np) 11.我愿为你
 阿欢神志渐渐回笼。
 睁开眼,就看见贺兰坐在床边的,神情有些疲惫。
 “你为何……”贺兰想问,又不知道怎么问。他那时被阿欢全无生气的模样吓到,几乎停止思考。修士只要神魂不散,要活总是有很多办法。可他产生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害怕。
 到底从储物戒里掏了多少天材地宝神器仙丹也不知道,等贺兰回过神来,阿欢心口已经恢复如初,连一丝受伤的痕迹也无。只是弟子服饰上的破洞无法修复,露出大片肌肤。他瞧着心乱,用被子把阿欢紧紧裹了五六层。
 阿欢半梦半醒,尚不知自己在何处。
 贺兰心想一定要让这丫头片子知道自己很生气,摆出师尊的身份,严肃问:“本尊教你灵力化物,你就这么用?”
 阿欢想起来发生了什么。她说:“我只是,不想疼。”
 贺兰不明白不想疼为什么还要自己杀自己。他气得捏她脸:“那你这样疼吗,嗯?你说啊你说啊。”
 她的肌肤一直都凉,触感如玉一样。贺兰捏了两把,有点上瘾。
 阿欢还有些迷糊,被这样对待,下意识就扯他头发以示反抗,“不要,捏我脸。”
 贺兰发丝被扯得散乱。他没被人扯过头发,一时震惊到说不出话。等反应过来,差点爆炸:“你还反了天了!”师尊的秀发,也是你扯得的?
 阿欢用好几秒搞明白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她想起阿乐,心情立刻变差,转过身去拒绝说话。
 贺兰原也没有真的生气,见阿欢不理自己了,又开始作:“小欢儿现在脾气还挺大,讲你一两句,就不高兴了么?”
 阿欢好烦好烦,不想再跟他讲话。好几层被子裹在身上,她一时解不开,索性蝉蛹似的从床上蹦下来,就要往屋外挪。
 贺兰不阻不拦,瞧着她背影哼哼:“你走啊,你就这么走出去,走了就不要认我这个师尊!喂、喂你真的走了吗——”
 就超级真。
 然后贺兰发现,阿欢好像真的不认他这个师尊了。
 自从那天走后,阿欢除了待在屋里静静打坐吸纳灵气,就是自个儿复习心法。不要说奉茶,一日里招呼都没在打。
 贺兰被冷落个彻底,极不习惯。他原本还端着矜持,又过几日,忍不住跑去干巴巴道歉:“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
 阿欢对这句话有反应。她想贺兰能把阿乐扔出去,对那件事也一定有办法。于是说:“你杀了我,就原谅。”
 贺兰不明白为什么话题为何一下变得如此血腥,他问:“为什么?”
 “那个人,”阿欢说,“他不,放过我。”
 原来是这码子事儿。贺兰以为自己理解了,就说:“你们是血亲,总能化解干戈的。”他自己没了血亲,不想阿欢也这样。
 阿欢使劲摇头。
 “不尝试怎么知道呢?”贺兰还是劝她。
 “我很早,就一直试。”
 “可能你还不够努力。”他不懂语言的艺术,话讲得令人生气。
 阿欢听到这样子的话,就变得有些失控:“他从来,不放过我。”她回想起来,情绪激动,开始用冰原的语言说话,“所有人喜欢他,他还不放过我。我的雪团子,我的礼物……他不放过我!”
 少女开始闹,说话颠叁倒四,还扯自己头发。贺兰没想到阿欢反应如此大,怕她伤到自己,冲过去,把她死死按在自己怀里。
 “不说了,不说了。”他放轻声音,有些懊恼为何要提起,“是师尊的错。”贺兰说。他对那段冰原话没有听懂,只知道和那个少年有关:“你若是想,我便替你杀了他。”
 阿欢脸埋进他怀里,声音闷闷的。她说:“那是,一样的。”少女陷入自己的情绪,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听到了,他讲话很好。他那么迟过来他讲外面的话还是很好!我讨厌他……”
 贺兰从来没有听过她那么激动的语气。小阿欢好冷淡一个人,讲话从来连感叹号也不用。肯定是受了好多好多委屈。
 他下定决心立刻就去宰了阿乐这狗东西,于是安抚般摸摸阿欢的头发,然后直起身来。离开前,只再问一句:“什么是一样的?”
 阿欢依旧低声自语,重复着相同的字眼。贺兰耐心等她发泄完。
 阿欢安静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响,她回答:“杀我,和杀他。”
 “是一样的。”
 
【仙侠】闻人欢(np) 12.风流道人(微H)
 那这狗东西再该死也得是活的。
 贺兰绝口不再提要帮阿欢杀掉阿乐,权当刚才的一切没发生。
 阿欢希望破灭,又回归自闭状态。
 贺兰自己沏茶,觉得没滋味。他把一整壶千金难求的灵茶倒了浇花,跑去问叶音:“若两人同死共生,有什么破解办法?”
 叶音正心烦小徒弟的闭关,不想理他。美艳女子双眉一拧,拔剑就要削他头发。
 “贺兰你有病啊!”叶音不知他跟谁学的要针对自己头发,捂着脑袋骂他:“你抢走我家阿欢也就罢了,做甚还要针对我头发!”他还惦记着小徒弟的请求自己没办好那回事儿。
 贺兰勃然大怒:“谁说我欢是你家的?!”指尖灵力化作水刃,利落削掉叶音半侧长鬓。
 叶音整个人傻掉。贺兰在他这儿发了一通脾气,自觉神清气爽,又阴恻恻威胁他:“你另半边头发到底要还不要?给句准话。”
 叶音状若未闻,他捡起落在地上的鬓发,要用灵力往回粘。自然是行不通的。他双目通红,看不出是气的还是想哭:“贺兰,你好狠的心。”
 贺兰郎心似铁:“我数到叁。”
 “贺兰你个人不讲道理!”
 “二。”
 “成天只欺我脾气好,去了外面你看哪个让着你!”
 “一。”
 “啊啊啊啊啊贺兰亭你这个狗东西!问青岚,你为什么不去问青岚!!”叶音崩溃大喊。
 青岚是五位仙尊里唯一不修剑的。他极安静,在贺兰心目中就是个整日研究符阵丹药的阴沉宅男。
 贺兰不想问他,决定自己翻书去。
 翻遍了也没找着答案。
 又找了更多书来翻,成日闭门不出,把自己也变成了个宅男。翻到不知道第几册时,阿欢跑过来,主动为他沏茶。
 贺兰受宠若惊:“欢,你转性了。”
 阿欢说:“贺兰,我也想元婴。”
 “那就每日努力修行。”贺兰不管她什么目的,美滋滋饮茶。
 “哦。”
 阿欢于是又恢复每日面见师尊的传统。
 贺兰心满意足。
 但时日久了,他发现阿欢变得怪怪的。有时他教她运转心法,阿欢学是认真学的,可做完后总是若有所思看着他。那目光落着的地方十分敏感,很难让人不多想。
 贺兰心情微妙,不知该不该说。他死也不可能承认自己被个小姑娘的视线调戏到,只好凶巴巴:“看什么看!”
 阿欢被抓包也半点不心虚,下次还是照看不误。
 贺兰:“……小欢儿,你好大的胆。”到底什么办法也没有。
 如此过了一段时日,他发现阿欢每次看自己,都是刚学完新的口诀。贺兰眼皮一跳,生出不好预感。说来惭愧,他当初给阿欢心法时只想显得自己威,根本没注意内容是个啥。
 贺兰双指间带上灵力,将心法上的斑斑血迹仔细抹去。光洁如新的封面上,赫然几个大字:《情场万胜宝典》。
 署名:风流道人。
 贺兰亭:……
 这人他知道,两百年前相好女修遍布修仙界,最后神魂都给烧成灰了的浪荡男修。
 “欢啊欢,你师尊我好像犯了个大错……”贺兰心虚极了。
 他本以为这血迹是众人争抢而溅上,没成想,是风流道人被愤怒的女修们五马分尸时所染。
 看样子,尸体应该碎得很彻底。
 贺兰不敢想阿欢再练下去会成什么样,他当机立断,提着阿欢就要飞去见叶音。
 阿欢心法运转到一半被打断,感觉不是很舒畅。
 从来安安静静的少女在贺兰怀里扭来扭去,蹭得人心头发慌。贺兰低声吓唬她:“再乱动给你脖子拧掉!”
 阿欢第一次觉得他这种略带压抑的嗓音好听。
 内容是什么没听。
 凉冰冰的手从衣襟探入,在贺兰胸膛前打着转儿。贺兰抿着唇,想让她别这样。才刚张口,阿欢指尖恰好划过他乳首。酥酥麻麻的感觉自尾椎股升起,贺兰浑身一颤,差点把人从云间丢下。
 “你别……”他声线都在抖。
 他还做着一身女子打扮,极不想极不想承认。
 自己硬了。
 好容易到了地方,叶音正跟徒弟们聚在无音峰大殿,吹嘘自己的风流往事。
 贺兰一脚把门踹得飞入殿内,吃瓜弟子们猛地抬头,便看见一大一小两位绝色美人搂抱在一起,其中一个还目光沉沉盯着自家师尊。
 诸位弟子:嚯!
 叶音慌忙驱赶弟子离开。众人依依不舍,眼中皆泛着八卦的光。待离开殿内,立刻奔走相告:“夭寿啦!叶音仙尊疑似出轨,被贺兰仙尊带着小叁打上门啦!”
 此乃后话,暂且揭过不谈。
 殿内,叶音对贺兰这种万事都找自己逼逼赖赖的行为很无语:“你早该知道找我没用。”他也只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剑修啊。
 贺兰暴躁抓头“难道本尊竟只能去问那厮吗!”
 阿欢依旧挂在贺兰身上,一会儿摸他胸,一会儿捏他臀。他心头躁动,讲话时恨不能喷火。
 叶音看了一会儿,心里有了个不可思议的猜测。这实在太荒唐,以至于他不知该不该说。
 他欲言又止:“你有没有发现……”
 “别磨磨唧唧的赶紧说!”
 这是真被人撩拨出火了啊。
 叶音只好硬着头皮道:“在我看来,欢妹子对你,像、像……男人对女人……”
 风流道人是个男修,他的心法,自然也针对男子。而贺兰,便是那个被百般调戏的女子。
 贺兰:!!!!!
 
【仙侠】闻人欢(np) 13.愿意疼你(H)
 贺兰拎起阿欢就往青岚那处跑。
 速度快得飞出残影。
 叶音在后面幸灾乐祸追着他喊:“贺兰——你别忘了,自己本就是个女子——”
 山下正将八卦奔走相告的弟子仰头看两道流光飞过,吓得瓜都掉了:“莫不是贺兰仙尊被伤透了心,拐了那小叁做自己道侣?”
 好,好。
 贺兰连跟叶音计较的心思都没有。
 他心里乱极了,阿欢把他当成女人来摸,他还、他还……硬了。
 可是真的,好刺激……
 贺兰被自己一闪而过的念头吓到,久违地想躲进识海尖叫打滚。可阿欢又摸又蹭,他心烦意乱,半分神识也抽不出来。
 他唉声叹气:“欢,好欢儿,你可别真被我害成了个风流浪荡子……师尊心里头接受不了啊。”更不想承认,他产生了不可言说的想法。
 阿欢依旧没听,只觉得和人肌肤相触好舒服。她把脸埋在贺兰颈窝,轻轻咬他脖子侧的软肉。
 贺兰“唔”了声,伸手拍她的头。他低声道:“师尊自会去求那青岚帮忙……欢,乖乖的,你再忍忍可好?”
 阿欢就超级不乖。她解开贺兰立领,小白牙又去咬他喉结。贺兰任由她玩弄,屈辱得像个被登徒子折辱的贞洁烈妇。
 毫不贞洁烈妇的性器兴奋地顶在阿欢小腹。
 贺兰深觉,这模样飞到青岚那儿只会被当变态。他没法,只好找一处无人的地方落下,柔声去哄:“你这样咱们没法去见青岚……”又拍拍阿欢的背,哄小孩儿都没这么温柔。
 阿欢玩得兴起,落在地面,双腿便盘在男人腰上,把他缠得更紧。
 她含糊说:“贺兰不想,就不去。”还是多少听了些他对青岚的咒骂。
 贺兰亭心都要融化。
 他心中产生某个想法,犹豫再叁,理智抵不过欲望。他将阿欢散乱的发撩到耳后,踌躇问:“阿欢,师尊……我,我若实在忍不住,对你做了什么,你能原谅么?”
 阿欢懵懵懂懂看他,好像懂,又好像不懂。
 好久,她点头。
 贺兰最终也没去见青岚。他把阿欢,带回了灵隐峰。
 屋内,贺兰脱去女子服饰,只余一身白色单衣。他面容艳丽,平日做女子装扮,只显得妖艳动人。此时衣着单薄,才看出身材也是极好的。肩宽腰细,脊背直挺,像脱鞘利刃。
 这柄利刃面对阿欢,却显得温柔。
 他在床沿坐下,拉过阿欢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贺兰忍不住去吻阿欢。吻她额头,眼睛,唇。
 听到阿欢轻轻的喘气声,才知道,自己早就想这么做了。
 性器一直没得到发泄,早涨得生疼。贺兰一面吻她,一面低低哀求,“好欢儿,你帮帮我……”
 话语间,拉起她的手,引导阿欢去替他纾解。
 属于少女的手柔若无骨。食指划过顶端,拭去透明晶亮的液体。贺兰一颤,忍不住闷哼了声,声音软得像是要化掉:“好乖……”
 “贺兰也乖。”阿欢说。她右手缓缓撸动着柱身,炙热的性器粗长,一只手几乎握不住。阿欢想了想,左手去玩弄下面的囊袋。性器在她手中兴奋地抖了两抖,顶端分泌出更多粘液。
 贺兰几乎连话也说不出。他低吟着,“唔……再、再快些……”
 好舒服。他从来也不知道,只是被阿欢触碰,就那么舒服。像是连神魂,都得到了满足。
 阿欢不想再快些。
 她摸了一会儿,开始觉得手酸。于是就把贺兰推倒在床,自己跨坐在他身上。
 贺兰白色中衣散开,露出赤裸的胸膛。他难得这个视角望阿欢,诧异了会儿。等反应过来,不住低声闷笑。
 他初次见这小姑娘,只觉得是个万事不关心的冷漠性子。后来发现,她总有小脾性。
 就好可爱。
 贺兰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他对阿欢,竟是纵容的。连小脾性也喜欢。
 阿欢趴在他身上,轻咬他喉结,又咬锁骨。双手还沾着晶亮的液体,也不闲着,素白指尖在他乳首处打着转儿。那滋味像羽毛在瘙痒,总挠不到实处。贺兰承受不住,只一声声唤她:“好欢儿,好阿欢……师尊从来最疼你……你也,也疼疼我罢……”
 火热的性器在她两腿间磨蹭。可这无异于隔靴止痒,并没多大益处。贺兰难耐得厉害,洗去妆容的眼尾泛起薄红:“你舍不得师尊难受的,对么?”
 阿欢想了想,亲亲他唇角。
 冰做的少女在这种时候声音听起来也带上了甜,她说:“贺兰师尊。”
 “我愿意疼你的。”
 贺兰亭不知为何,竟然有些想哭。阿欢从没这么叫过。她跟叶音有样学样,从来叫他贺兰。
 师尊和徒弟,无疑是背德。可他却越加兴奋。
 几百年的老处男,想进入她,又怕伤到。
 手指紧紧抓着被单,把被单都扯皱。
 阿欢亲完他唇角,想要抬起头。
 贺兰猛地按住她后脑,反客为主,吻住那双唇。他无师自通,把舌头也伸进去。屋内,只剩下“啧啧”作响的水声。
 贺兰单手撩起阿欢的衣摆,又去脱她亵裤。她的身体好滑。温度那么低,像雕刻的玉美人。贺兰毫无章法,一下一下顶撞在她腿间花心。
 面容艳丽的男人眼尾烧红,声色低哑:“好欢儿,乖孩子,你最乖的……给师尊,给我可好……”
 他真的快要疯了。
 阿欢觉得贺兰这副隐忍又布满情欲的模样好看。
 她咬他下唇,含含糊糊道:“好。”
 ……
 白日宣淫,最是荒唐。
 可贺兰亭从未像现在这般满足。
 阿欢累了,在他怀里睡着。她醒着时冷淡,可睡梦中,竟会主动抱着他。
 贺兰心中软成一片。床单上一片狼藉,他想了想,用被子将阿欢小心翼翼裹好,抱在怀中,带她去暖玉浴池洗澡。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