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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三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马月猴年
呼揭丘林和婆石河,『……』
赵云猜测的没有错,因为这几年的严冬苦寒,使得原本在大漠北端的坚昆受到了严重的雪灾,不得不整体往南迁徙,当然就和在坚昆南段的柔然发生了冲突。在历史上,坚昆甚至因此而挺进到了车师国之北,一度和唐朝直接有了接触。
而这一次坚昆人愿意出来和汉人接触,就是要看一看南面的汉人究竟是怎么态度,然后实力如何,有没有可能会影响坚昆人南下躲避雪灾的进程。所以现在被赵云这么毫不客气的点出来,即便是赵云讲得有些拗口,但是依旧让坚昆人觉得非常的不适,就像是脱光了没有穿衣服一样,长短大小都被旁人看去了。
后头发的呼揭丘林的脾气,似乎像他的头发一样的暴躁,当即就甩了脸,『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赵云摆摆手,示意稍安勿躁,然后让人拿上了一张示意图,『来,你们看,这是你们,坚昆大概的位置,然后这边是柔然,在下面这么一片,当然就是我们汉人的疆土……我们汉人向来是爱好和平的,不喜欢战争……所以么,你坚昆要往南,必然就会减少了柔然的草场……现在就是很简单了……』
『柔然往南是不可能了……因为我在这里……所以柔然只能往东……』赵云看了看坚昆两人,『所以我的建议很简单……』
赵云又是转头看了看柔然,『你们两个合并一处,向东扩展,不就都解决问题了?坚昆可以获得新的草场,柔然也不用失去草场……两全其美!』
『那你做什么?』呼揭丘林问道。
『我给你们提供武器兵甲……』赵云微微笑道,『按照吾主骠骑的说法,就是最优惠的价格给你们……嗯,称之为「最惠国待遇」……没钱也没关系,不一定需要皮毛牛马,任何有价值的都可以换……我们很好说话的……』
『什么好说话?!一点都不好!』呼揭丘林怒目而视。
婆石河则是左边看了一眼,然后右看了一眼赵云,然后垂下了眼睑……
……?|·?·|?*~●……
虽然说黄权挟持张则离开汉中鸿门宴的时候,也没有闹得太大,但是影响确实不小。
汉中的局势一天比一天恶化起来。
然后最终就像是堆叠在一起的骨牌一样,『哗啦』一声便是倒塌了。
汉中张氏,原本就算不上什么名门望族,也没有在历史上三国时期出现过什么优秀子孙,很有可能仅仅是张则这一个人多少有一些名声,其余的人么,资质平平,亦或是在乱世当中不幸夭折,家族无传。
但是现在么,张则家族就有些不一样了,俨然有些跻身于望族之列。
有人,有地盘,有权柄。
似乎什么都有了。
就像是一切都达到了顶端,热火烹油繁花似锦。这个时候,能有冷静头脑的极少,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甚至连自家老婆是谁都没印象,毕竟外面的野花那么多都在争奇斗艳,自家老婆一年到头没看过几眼,当然就不知道是美不美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张则以益州长史兼任汉中太守,想要再往上走,很难。
出任刺史?
州牧?
亦或是到长安之中担任类似九卿一样职位?
一方面是上面没有空间,另外一方面,是张则也舍不得好不容易才在汉中打开的局面,家族一个个的安排下去,油水一个个吃起来,一群人围着张则天天舔,张哥张叔叔张大人张爷爷乱叫,爽得不能再爽,又何必去另外一个地方吃苦受累?
评判他人都是比较容易,但是要认清自己,相比较来说就难了。
张则一开始的时候还有些瞻前顾后,但是现在么……
尤其是在得到了陇右发生了大规模的清理腐败官吏的动作之后,张则几乎是天天都睡不好觉,他将这一段时间的各种事项联系起来,最终觉得已经到了不可能善了的地步了,便是悍然发动了叛乱,让自己家中的弟子挟持了汉中各地县乡长官,封堵了南北各个路口,同时派遣了东西两路的使者,一路过阳平关往陇右联系陇右羌人北宫,一路则是过上庸急急奔往襄阳……
同时张则集结了大量的兵力,围攻房陵,准备拿黄权的人头来祭旗。
对于整体的局势,张则不认为自己能够单独抗衡骠骑将军斐潜,但是现在西边有陇右骚乱,如果在加上他于汉中切断了关中和川蜀的联系,使得斐潜在关中得不到南面的补给,然后再从荆州一带引来曹操的兵马,如是一来,就有可能将斐潜的兵马挡在秦岭之处,然后汉中自立为王!
说不得还可以和曹军一同进军川蜀,扩大基业,这么一来斐潜反倒是有可能因为失去了陇右汉中川蜀之地,然后便是轰然垮塌,连打都不用打了……
张则原本以为围攻房陵应该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毕竟房陵之内也有张则安插的人员,但是没有想到黄权急奔回了房陵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清剿了张则安插的这些眼线,等到张则前来攻伐的时候,便是已经统一了内外,死守城池,一时间张则也难以攻下。
张则的计划都设想的很美……
所以张则想要将这么美的计划找小伙伴分享一下。
可是当曹仁拿到了张则的书信之后,却并不是很开心。
在历史上刘表控制荆州,似乎从荆北到荆南,横跨大江南北,地广兵多,动不动是十万二十万什么的,但是实际上刘表在前期入驻荆襄的时候的很长一段时间之内,都是采用无为而治的方式,将行政委托给地方大族,刘表可以直接控制的地方是江陵北部和襄阳周边的几个县城,大概就是北到新野,南到江夏,而且长吏比较缺乏,很多时候只能任地方大族担任主簿和功曹,除了收集粮草赋税之外,很多事情都管不了。
因此历史上,当旁观者在看到刘表错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机会的时候,难免就觉得刘表是个废物,一家子都是废物,但是实际上刘表想要发动一次战争,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若是刘表统领大军在外,后路被荆襄各大家族一掐,当即就会捉襟见肘,时常有断粮的风险……
所以在历史上刘表拼命往襄阳扒拉各种粮草和兵甲,甚至储备人口,就是为了准备有一天可以摆脱襄阳地方大族的挟制,但是奈何他年纪大了,然后两个儿子又不成器,以至于刘表积攒下来的东西,都送给了曹操。
而当下么,因为荆州基本上来说被瓜分得厉害,荆南荆北都很虚弱,曹仁入驻襄阳之后,面临着这样的局面,而且曹仁也不可能凭空变出粮食来,而且荆州还要担负着往豫州输送粮食的重任,好在曹操和斐潜达成了停战的协议,暂时不用动兵,才算是获取了一定的喘息机会,可以着重关注于恢复生产。
首先自然是农业,曹仁派人,先把襄阳周边的一些县乡的土地,民户的数量,统统统计了出来,然后规划生产,相互调配,比如新野城仅有不足千户,人口不足,导致周边耕田多有荒芜,就必须调配一些人过去……
另外曹仁也学着像是斐潜一样,对于那些空出来的大片土地,下令以五年秋九月,也就是收取赋税的时间为限,凡是到了时间没有上缴赋税的,那么这些土地即便是有田契,也是一律没之入官。
这一下顿时敲在了荆襄士族的尾巴骨上,痛的他们嗷嗷乱叫,因为这些抛荒的土地,几乎超过三分之二是挂在了他们的名下,是他们用各种手段,或是抢占,或是采买,或是勾结地方官吏搞到手的,不管这些地他们能不能种得过来,反正只要是官府前来勘察,这些家伙就把田契拿将出来,说某处是有主的,不可妄动云云……
但是要所有田地上缴赋税,如果没有赋税就按照荒地没收,顿时就麻烦大了,因为荆襄士族一时之间也未必能够有足够的人手来耕作土地,在跟曹仁几番拉锯之后,最后讨价还价,今年暂时定在了六成五这条线上,从明年开始就是八成,后年就是满额。
曹仁其实也有些受到了关中一些思潮的影响,开始有些瞧不起这些家伙,也时候也会觉得这些家伙都是蛀虫,对于社稷没有什么益处,但是整个局面摆在这里,他也不得不无奈的承认,如果说脱离了这些荆襄士族,他也很难办。
这年月识字率很低,别说平民百姓了,即便寒门士子,真能通读经史的也并不多。固然通经未必能任事,但若不读经,非但眼界不广、心胸不宽,而且光来往公文,赋税计算就搞不定啊,怎可能做官为吏?
任何朝代,只有掌握了知识,才有可能坐上管理的岗位,才有机会成为统治的阶级。文盲或许可以用来搏杀,但是绝对无法治国。因此所有鼓吹知识无用论的,教唆旁人子女不用学习只要快乐的家伙,百分之一百都是包含祸心的。
故而张则送书信前来,表示邀请曹操进军汉中,共抗骠骑的时候,曹仁虽然眼睛一亮,但是下一刻还是踌躇了起来,然后思索了许久,自己也写了一封书信,合并于一处,急急令人传往邺城曹操之处……





诡三国 第2288章百年游子,今日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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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多时候,天时地利人和常常会成为某些人挂在嘴边的词语,以此来表示一些情绪上的感慨,亦或是增强自己对于未来谋划的信心,但是在实际当中,这些词语并不像是游戏上面的buff或是debuff一样,有着特别明显的标识。
上一刻是天时,下一刻就不是天时了?
这种划分,根本就没有一个明显的界限。
每一个将军领兵出阵的时候,都期盼着自己拥有天时地利人和,每一个领主统治疆域的时候,同样也希望着天时地利人和,甚至一些每日忙乎着一斗两升口粮平民百姓,也成天要找天时地利人和帮忙……
若是真有天时地利人和这三位大佬,那么这三位大佬那个人会管得过来?
婆石河也觉得当下似乎也有些天时地利人和,但是并不能全靠这三位大佬支撑,该做一些事情还是要做的,就像是他在和赵云会面的时候给与的一些暗示。
赵云似乎看到了,似乎又像是没有看到……
若是看到了,为什么这几天并没有给与回应?
若是没有看到,那么为什么又像是将视线若有若无的投过来?
坚昆国当中,就像是赵云所推断的一样,面临着雪灾,导致原本在叶河北部的牧场不得不缩减,而受到最大影响的,并不是隶属于匈奴残部丘林氏的一拨人,而是属于婆石河这一部分的人。
拿着旁人的而不是自己的痛苦去谈判,总是能生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愉悦感,所以呼揭丘林就谈得很爽,大有将谈判从秋天一直谈到冬天,再谈到第二年的秋天的架势。
这当然越发的让婆石河不爽。
可是婆石河不爽,呼揭丘林自然就爽了。婆石河是没有见过后世的大公司的法务部,亦或是保险公司的理赔部,要不然他就会觉得呼揭丘林当下的嘴脸,其实和这些人的样子很相似。
『我很同情……』
『我非常理解……』
『我能深刻体会……』
实际上就说说而已,同情理解体会个屁。
呼揭丘林每天都很认真的和赵云商讨着各种细节,一点一点的抠,若是不清楚情况的甚至会以为呼揭丘林对待工作是多么细致,但是实际上婆石河知道,呼揭丘林的目的就是将和谈拖黄而已。
就像是柔然是失败者联盟一样,坚昆国也并非是一个部落亦或是一个种族构建而成的,国内的形势也是非常的复杂,相互之间争权夺利,抢夺资源的行径也并不会比其他的国家少到哪里去。
原本在坚昆国当中,婆石河这个黄种人派系,是占据了一定的统治地位,但是婆石河这一派系有个问题,就是坚持了自己的血统,只和黄种人联姻,后来匈奴丘林氏来了,就生冷不忌,在和坚昆当地的土著人相互结合之后反过来就和婆石河抗争,双方时战时和,但是现在婆石河派系多少有些落在了下风。
夜色深沉,但是婆石河没有随意,借着昏暗的光线把玩着手中的玉璋。
这是一块老玉。
什么时候这一块玉石被雕刻出来,然后成为了玉璋,婆石河并不清楚,他只是知道这一块玉璋是从他父亲的父亲,他爷爷的爷爷,反正是很早很早的祖辈传下来的……
而在赵云的腰间,婆石河也看见了一块玉璋。
不一样,但是很相似。
赵云的那一块,在光线照上去似乎隐隐能看到光泽在玉璋之内流动,而婆石河这一块么,虽然摸起来依旧温润,但是在表面上不仅是有摔过的印迹,还有一道深深的裂痕……
『唉……』婆石河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忽然听见了什么声音,便是微微转头,看向了帐口,『谁?!』
帐篷之外的人影站定了,然后婆石河护卫的声音轻声响起:『贵人……平北将军有请……』
婆石河沉吟了一下,然后站了起来,将玉璋紧紧的捏了捏,在胸口处按了一下,才塞到了袖子里,掀开了门帘,看了一眼在一旁的护卫和赵云的传令兵:『前面带路……』
昏暗的夜色当中,道路并不明显,如果不是帐篷之外地面上白色的石灰粉末和一些石灰木棍作为标识,未必所有人都能分清楚自己需要新进的方向。
那么,自己未来的方向又是什么?是在追寻着天时地利与人和的过程当中死去,还是能看见未来的憧憬实现的那一天?亦或是自己以为未来美好的希望,其实是跟深刻的绝望?
婆石河站在赵云的中军大帐之前,看着在大帐一侧高高飘扬的三色旗帜。和白天看见的鲜艳不同,三色旗在夜色当中呈现出的是一种混沌感,至少蓝色和青色在光线不足的情况下,并不是那么好分辨的……
『有请!』
赵云清朗的声音响起,中军大帐的门帘被护卫掀开,光线从里面投射出来。
婆石河微微低头,走了进去。
远处,听到了消息而来的呼揭丘林则是站在黑影之中,目光闪动……
『来了?请坐。』赵云笑着,示意一旁的马扎。
婆石河坐下,『其实我不当来。』
赵云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故而更应当促膝而谈,坦诚而待,以为然否?』
『……』婆石河沉默着,没有否认,也没有接话。
赵云缓缓的从腰上取下了玉璋,拿在手中,摩挲了一下,然后递给了护卫,示意婆石河,说道,『某见足下有一玉璋……可愿与某互易之?』
婆石河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并没有接过赵云护卫玉璋,只是从袖口拿出了他自己的那个给了赵云的护卫,『不必交换了……将军想要,直说就是……』
『掌灯!』赵云接过了婆石河的玉璋,然后吩咐道。
护卫将灯火举起,凑近了一些。
赵云借着灯火,仔细了查看着这个有些陈旧的玉璋,看着上面的纹路,然后翻看着不知道是被摔坏还是被磨坏的缺损之处。
『贵先祖……』赵云沉吟着,目光从玉璋上离开,然后投到了婆石河脸上,『不知为何人?』
忽然之间,婆石河感觉到了自己的眼眶有些酸,便是微微转头到了一旁,然后说道:『颠倒黑白之辈,便有此姓也。』
和没鹿回部落的名字是代表了『没路回』一样,婆石河这个姓氏则是代表了『何时泊』……
赵云思索了一下,缓缓的站了起来,拱手说道,『足下可是李骑都之后?』
婆石河闭眼良久,也缓缓站了起来,拱手而道:『……再辱之后,见过将军……』
赵云将旧玉璋双手奉还,然后重新招呼婆石河坐了下来,沉默了半响,忽然不知道应该说一些什么,最后便是一声轻叹。
在大汉历史当中,有一个将军,被司马迁浓墨重彩,很是描述了一番……
当然,这个浓墨重彩,或许也是司马迁借着描绘这个人物,在向汉武帝宣泄怒火而已。因为当时司马迁以『欲沮贰师,为陵游说』被定为诬罔罪名。而诬罔之罪为大不敬之罪,按律当斩,最后司马迁以以腐刑赎身死。
所以在得知了李陵是被冤枉之后,司马迁落笔的时候自然也蕴含了浓厚的情感,当然,这也代表了汉武帝在这个方面上多少或许也有些悔恨,所以他也没有特意去下令遮掩和修饰这个事情。
婆石河,就是李陵之后,大汉的骑都尉,匈奴的右贤王。
在汉武帝和匈奴对战的初期,汉武帝还是比较信任前线将领的,一些战场上的调度什么的,基本上都是委任前线大将,但是随着卫青霍去病连番胜利,使得汉武帝开始觉得匈奴不过如此,便是开始后世王朝也经常见到的朝堂之上的操作,存在于意念当中的战争。
如果前线将领按照汉武帝的指示打赢了,那么汉武帝自然高兴,并且觉得是自己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如果是不按照汉武帝的指令,但是打赢了,汉武帝便是觉得此人桀骜不听话,恐有二心,就算是胜利了,恐怕也有诈……
什么?问说如果打输了怎么办?打输了自然是前线将领的锅,难不成还是汉武帝的英明神武出错了不成?
李陵便是在这样的思维模式当中的牺牲品。
起初汉武帝是让李陵作为李广利的后援,看守『贰师将辎重』,但是李陵觉得匈奴会包抄李广利的后路,便向汉武帝提出要领一支偏军,『愿得自当一队,到兰干山南以分单于兵,毋令专乡贰师军』。
汉武帝就不开心了,认为李陵不听话,是李陵不愿当李广利的下属而找出的借口,『吾发军多,毋骑予女』,表示没有骑兵给他。
李陵则是表示没有骑兵也可以,而且愿意以少打多,然后汉武帝就『上壮而许之』,但估计是汉武帝气极反笑的说辞而已……
然后李陵便是开始了他的悲剧之战。
因为汉武帝的不痛快,导致了李陵出兵从五月份拖到八月份,结果李广利果然被匈奴抄了后路,汉武帝又是微操大师上身,根本不听前线将领的建议,径直下达各种指令,就像是六条小狗都要分六个编号一样,左右穿梭上下合击,按照汉武帝的计划,每一个步骤都是精妙无比,每个军队和军队之间都是配合无间……
然后李陵就被汉武帝坑了。
真坑。
李陵先是被坑了后路,然后被人假传是投降了,又被坑了他下属和司马迁……
随后爆出大雷,反转了李陵不是投降,而是力战被俘虏,汉武帝就拉不下脸,甩锅给公孙敖,说是公孙敖提前撤出了受降城,是公孙敖的责任,让公孙敖去救李陵……
公孙敖心中麻麻皮的出去转了一圈,『不利而还』,但他也怕被汉武帝坑,就上报听说李陵已经投降了……
汉武帝顿时大怒,说老子这么努力去救你个哈皮李陵,竟然不给面子就投降了?于是下令诛杀了李陵的全家,『母弟妻子皆伏诛』。
然后消息传到了匈奴处,李陵这一次便真投降了……
后来汉昭帝上台,表示可以宽恕这些投降匈奴的将领,让他们回家,但是李陵说道:『丈夫不能再辱。』最后病死在匈奴。
这便是婆石河说他是『颠倒黑白』、『再辱之后』的由来。
大帐之中沉默了许久,赵云才缓缓的说道,『今坚昆之内,不知……后人几许?』然后赵云又是停顿了一下,『……恕某冒昧……可愿归否?』
没等婆石河说一些什么,赵云又是说了没鹿回部落,也就是窦氏部落的事情,表示现在窦氏部落已经到了关中左冯翊定居,一切都很好。
婆石河听着,然后沉默着,过了片刻之后才说道:『此事……某要转告家中大人……』
赵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然后说道:『今与柔然之盟,可乎?是否丘林氏作祟?如足下愿与某细说当家坚昆之局,当不胜感激……』
其实这几天赵云也看出来究竟是谁同意谁反对,只不过因为需要柔然帮忙核实一些事情,才有意拖延了一段时间。
对于柔然来说,只要能消除坚昆力量的事情都是好事情,所以自然也很愿意帮忙调查一下坚昆内部的情况……
婆石河点了点头,开始和赵云具体说起坚昆当下的情况来。
坚昆国现在大概有三万多的控弦之士,整体上来说力量当然比柔然大了许多,这也是坚昆欺负柔然的本钱。但是坚昆这三万多的人,却分为两大部分,一个是原本在叶尼塞河流域的土著,也就是像是呼揭丘林一样的赤发碧瞳的人,另外一部分则是当年属于匈奴部落当中的部分,在北匈奴四分五裂之后,逃亡到了漠北的人,这其中有匈奴老牌贵族丘林部落,还有李陵的后人,以及王昭君的后人……
『宁胡阏氏!明妃之后?!』赵云瞪大了眼。他还以为坚昆之处只有李陵的后人,没想到还有一个名头也不比李陵小多少的王昭君之后。
婆石河点了点头,『正是。乃名须卜居次氏,原本为匈奴王族……只不过当下,反而实力不如丘林氏……』
须卜居次氏和婆石河氏还多少保持了一些贵族死脑筋也好,血统论也罢,并没有和当地的叶尼塞河流域的土著联姻,所以渐渐的实力上就不如一开始就无所谓的丘林氏的人口发展速度,以至于现在反倒是被丘林氏占据了上风,如果连同那些叶尼塞河流域的土著一起算的话,丘林氏的已经控制了坚昆国大半的部落。
如果不是因为婆石河氏和须卜居次氏之间多少有些渊源,并且在丘林氏的压迫之下,团结在了一起,说不得当下坚昆已经属于丘林氏的天下了。但是因为这几年的严冬,原本属于婆石河的牧场受到了严重的损害,连带着实力也自然受损,若是持续下去,最终被丘林压制和吞并,其实已经是可以预见的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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