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三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马月猴年
城中越发的混乱,乐进等人面临的压力大减,随着远处埋伏的曹军赶到了城外,渐渐的开始通过城门蜂拥而入的时候,公孙兵上下彻底失去了抵抗,疯狂逃离。
城池告破。
……(〃>皿<)……
汉中。
张则派了他的侄儿张沅到了城外迎接黄权,一见到黄权,便是长揖到地,语气恭谦,『久闻黄使君大名,今日得见,真乃三生有幸是也……』
黄权笑笑,然后也是见礼。
『黄使君,家主已于府中设宴,为黄使君接风洗尘,还请黄使君赴宴……』
『不是有事相商么?』黄权问道。
张沅微微一愣,『今日先行赴宴,明日商议正事……』
黄权眼睛微微转动了一下,『如此……且容某至驿站更衣……』
『……悉听遵命……』对于这个要求,张沅当然无法拒绝,便是引了黄权一行到了城中,往驿站而去。
在街道上,黄权看了看跟在周边的兵卒,然后又看了张沅一眼。
张沅脸上挤出一个笑容。
黄权也是微微笑了笑,装作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
到了驿站之中,黄权给了他的护卫一个颜色。护卫会意,转身先出去了,然后过了片刻之后又回来了,说道:『那些兵卒都还在驿站门口……后门,好像也有……』
黄权闭上眼,过了片刻之后睁开来,『去取内甲来……』
张则之前的一些行为,已经渐渐暴露出了一些问题,而这一次莫名其妙的召唤黄权,也让黄权心生警惕,但是毕竟张则还是黄权的上司,因此黄权也只能是前来,但是到了汉中之后发现,问题似乎已经很严重了。
因为黄权也姓黄,再加上黄权的基本盘面不是在汉中,而是在巴西,所以之前黄成还在汉中练兵的时候,两个人相处的比较融洽。在黄成走了之后,一些原本在黄成之下提拔起来的军校士官什么的又被张则找了各种理由打压下去,这些军官士官自然而然的也就找到黄权……
黄权虽然明面上没有去对抗张则的命令,但是私底下也给这些士官或多或少的照顾,因此在当下,若是让这些士官来选,肯定是会站在黄权这一边的。
这一点,黄权知道,当然,黄权也知道张则很有可能也会知道……
『使君!』护卫低声说道,『不如某护着使君,现在便是直出城门!』
黄权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说道:『不妥。还是需要见上一面……且取内软甲来!』
护卫无奈,只能是从行礼当中拿出了皮甲背心,替黄权穿上,然后外面再换了新的外袍,最后取了一把短刃,有些犹豫的捧到黄权面前。
黄权接了过去,然后揣在和怀中,然后用衣袍遮蔽好,然后吩咐道:『尔等不必随某前去……待某赴宴之后,尔等便可速速离城,至城东门外五里之处等候于某……若是一切安好,便会有人持某信物前来寻汝,若是待入夜之后,依旧无人前来,尔等便是立刻前往关中报信……』
『使君……』
护卫还待再说一些什么,却被黄权拦住,『便是如此……勿须多言……』
吩咐已定,黄权便是外面穿着宽袍大袖,昂然出了驿站,笑着对一直守在驿站门口的张沅点头示意,然后上了张沅的车辆,缓缓的朝着张则府邸而去。
张则则是早一步得到了消息,『哦?单独前来赴宴?』
『正是……主公,是否干脆直接……』心腹做了一个手势。
张则沉吟了片刻,摇了摇头,『不妥……还是见上一见……』
毕竟黄权是他召唤而来的,又是单独赴宴,若是连见都不见就直接拿下,一方面自己也暴露了意图,另外一方面也使得自己看起来多少有些没有胆魄,连见都不敢见……
同时,张则心中也不免有些希冀,如果说万一黄权愿意投入自身门下,岂不是……
『公衡别来无恙乎?』张则站在府邸门口,爽朗的大笑着,向黄权打着招呼。
黄权上前一拜,『见过张使君……』
不管怎么说,当下还是要按照规矩来,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两人站在府门之处,寒暄了几句,然后张则伸手相邀,然后黄权谦让,如此再三之后,两人才缓缓进了府衙之内,若是不知情况的人看了,还以为两人是多么的友谊深厚,恭谦友善一般。
宾主落座之后,宴会开始。
黄权没有表现出什么拘束,该吃吃,该喝喝,甚至还跟着张则一同行了两巡的酒令,宾主之间欢笑连连,就像是一个正常无比的宴会一样。
这让张则心中的信心似乎有多了几分。
张则摆摆手,示意舞姬什么的都退下,然后又停了乐,笑眯眯的问道:『且不知公衡年庚几何?』
黄权微微一顿,旋即回答道,『虚长二十有五……』
『啊,正当青春年少……』张则啧啧称赞了两声,然后话头一转,笑眯眯的,就像是随口一提,但是又是字字顿顿,声音清晰,『某有一女,正当妙龄,贤良淑惠,可为良配是也……某欲许于公衡……不知公衡意下如何?』
张则有女儿么?
没有。
但是张则也可以有。
只要黄权一点头,张则便是立刻会有女儿……
当然至于是干女儿,还是契女,那就不怎么重要了,重要的是黄权的这个态度。
都是一家人了,自然还说两家话么?
张则笑着。
黄权则是沉默着。
厅堂之内顿时一片安静。四周的仆从也是大气都不敢出。
安静的时间越长,原本热闹的气氛便是渐渐的冷却了下来……
张则的笑容也渐渐的收了起来,干咳了一声,举起了手中的酒杯,『若是……公衡无意……此事,呵呵,此事,就当某玩笑就是……来,来,饮了这一杯……』
张则端起酒杯,虽然脸上还有笑容,但是目光微冷。他邀请黄权共饮,而且也打定了主意,只要这杯酒喝完,他便是会摔杯为号,将黄权当场拿下!
站在大厅两边的张氏护卫也将目光定在了黄权的身上,手也按在了腰间的刀把之上……
黄权脑子里面飞速的转动着,忽然在眼角之处有些什么东西晃动了一下,然后有些细碎的声音也传入了他的耳朵当中……
黄权低下头,手也缓缓的端起了酒杯。
张则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黄权,然后又是举了举酒杯。
之前厅堂之内笑语连连,周边也有乐声不断,所以也听不见什么,但是张则停了舞乐之后,再加上两人之间话语的沉默,周边的人当然不敢有什么太大的动作,而现在张则一开口说话,原本紧绷着的便是不免放松了些,也就带出了一些声响来。
『权一时惶恐……』黄权眉眼一动,然后双手捧着酒杯站了起来,往厅堂中间走,『权何德何能,得使君如此偏爱……』
张则有些意外,看着黄权,『公衡之意是……』
『权一时悲喜交加……』黄权双手捧着酒杯,朝着张则笑了笑,然后低下头,又向前走了两步,『难以自已,故而……』
黄权将下摆的衣袍撩了一下,又是往前走了一步,似乎准备要下拜一样……
张则伸着脖子,脸上又重新浮现出了一些笑意来……
黄权腿脚慢慢曲下,然后突然之间发力,酒杯朝着张则丢去的同时,人也一同往上扑出,手从怀间拔出了匕首,如利箭离弦,一转眼之间就扑倒了张则面前!
张则大惊,连忙将桌案一掀,便是想要以此阻挡黄权,却不了黄权早就料到张则会如此做,便是跃起一脚踏出,将桌案又重新踏了下去!
张则下意识的便往后面一缩,张大了嘴巴,还未等他喊出声来,黄权已经逼近了张则,匕首一横,便是架在了张则的脖颈之间:『都住手!』
这一下兔起鹘落,快得让厅堂周边的张氏护卫都没有反应过来,谁也没想到一直笑眯眯的黄权会突然发难,而且一下子就控制住了张则。
张则身后的屏风划拉一下推倒在地,两侧也跑出了不少的甲士,各个手持刀枪,但是投鼠忌器,也不敢上……
『黄权!汝,汝是何意?!』张则感觉到脖子上面的寒芒,甚至觉得已经被划破了皮肤,有些热辣的刺痛。
黄权冷笑了两声,然后看了看张则埋伏的甲士,『甲士潜身形,鸿门判生死,且问张使君,汝意是何为?』
张则一时无言,片刻之后才强笑着说道:『这是某府中常备之人,并非意行鸿门之意……公衡,公衡多虑了……公衡可是有何不满?不妨说来……若是不欲娶某家女,便是……便是不娶就是……』
黄权摇了摇头,笑道:『故而使君遣人驻守关隘,把守山道,隔绝关中往来,便也是为了嫁女不成?』
『……』张则盯着黄权。
黄权依旧是笑着,就像是被甲士包围的并不是他一样。
张则有心想要赌一把,但是脖子上的刺痛又提醒他未必能够让甲士在杀死黄权的同时还能在他脖子上垫上个什么护垫什么的来豁免伤害,缓缓留下的鲜血便是明证。
如果用弓弩……
或许可以,但是或许只要黄权被击飞的时候手稍微划拉一下……
噗呲……
张则不敢再想象下去,喘着粗气,『某若身死,汝也休活!』
黄权点了点头说道:『使君此言倒是不差……不若如此,若是使君送某出城,某便放了使君如何?』
诡三国 第2278章城里和城外,江南和江北(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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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往往是稀有的物种,而且还很容易被消耗掉,又天然就是被集火的对象,所以即便是再游戏当中,若是没有复活神坛的话,也是很麻烦的一件事情。
可现实生活当中没有什么复活神坛,大汉当下也同样没有。
因此英雄都是不好当的,会引来敌人仇视的目光,也会引来背后捅来的小刀,当然,也有慕名而来的追随者……
田豫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英雄,但是他愿意追随英雄。
起初,田豫以为公孙瓒是英雄,因为公孙瓒骑着白马,纵横幽北,东击打乌桓,北拒鲜卑,更有振聋发聩之声,宣称要包围幽州,驱逐胡虏,一切都那么符合英雄的标准。
可是后来田豫忽然发现,公孙瓒变了……
变得不那么英雄了。
尤其是在公孙瓒和刘虞相争的时候,也并不是那么的为国为民,而当公孙瓒将刘虞斩杀之后,仅存的华光也就消失了,剩下的便是一个充满了贪欲且不进良言的武夫而已。
之后,田豫也曾一度将目光投向了公孙瓒的对手,袁绍。
四世三公,礼贤下士,起初的袁绍具备了英雄的外貌,也有了英雄的基础,可是在韩馥之事后,田豫发现,袁绍只不过是士族的英雄,并不是百姓的英雄。
袁绍并不在乎百姓,甚至连天子都不在乎,这样的人能算是大汉的英雄么?
随后,田豫发现了刘备。
刘备是英雄。
这一点,田豫至今都没有怀疑。
有人说刘备伪善,有人言刘备假仁,有人讥讽刘备不知天高地厚,有人嘲笑刘备痴心妄想……
少年时因为他人嘲弄便放弃了自己儿时梦想的人,不会理解一个织席贩履的农家子,竟然敢说出『吾必当乘此羽葆盖车』的豪言来。
青年时任由他人欺压而不敢反抗,自己渐渐磨去棱角任由热血冷却的人,不会理解世上有人竟会冲冠一怒鞭打上司,然后挂印而去。
及到中年,渐渐圆润的肚子里面,那颗少年的心早已死去,开口只剩下人情世故,偶然在酒桌上的故事中得知曾有人为髀肉复生而落泪,不禁嗤笑他是傻子,年过半百的人了,吃吃喝喝多好。至于听到那句『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的话,依旧会发出呵呵的笑声,然后讥讽的说道,说这句话的人一定很虚伪吧?
刘备是平民百姓的英雄。
如果不是当时母亲病重,或许现在田豫依旧会跟随着刘备罢。
至于曹操?
曹操不是什么英雄,从来都不是。
或者说,曹操是没有『心』的英雄,如果这个天下没有骠骑将军斐潜,或许田豫最终会选择曹操。因为曹操这个没有『心』的英雄,便是大汉平定最大的那个希望,至少是大河南北平稳的希望,是百姓能够安居乐业的希望。
可惜,现在多了一个斐潜。
从护匈中郎将到征西将军,然后又从征西将军到了骠骑将军,风言风语的事情,田豫听了很多,但是田豫觉得应该亲自来看一看,看一看这个田豫认为英雄的人都折服其下的骠骑,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因为不管是官面上,还是商业上,大汉虽然当下分为东西尚书台,但是并没有隔绝往来,也没有相互剑拔弩张的样子,只不过在东西双方的过关哨卡的时候会麻烦一些,检查的项目也多一些而已。田豫表示自己是游学的士族子弟,用了一个假名字,在没有携带任何违禁品的情况下,其实也不见得多么麻烦。
田豫出身幽州,从小的时候开始,就始终受到了胡人的侵扰,乌桓也好,鲜卑也罢,总是间隔几年,就要来一趟,
然而大汉上下,甚至包括早期的幽州本土官吏,都是视而不见。
反正胡人来了,又不可能久待,冬雪一来,这些胡人便是自行会退去,何必打生打死那么费劲呢?
反正胡人前来幽州,劫掠而走的也不是官宦家中的妇孺,抢走的也不是官吏家中的财物,那么管那么多干什么?
甚至一些胆大妄为的,还可以趁着胡人来了之后,抓住机会升官发财……
至于用怎样的方式『升官发财』,这还用多说么?
田豫的要求并不高,他只是希望英雄是个人,是个真正的大汉之人,而不是披着一张人皮,长着一张人嘴,却只有猪脑袋和狼狗肚肠的野兽。
嗯,或许这个标准田豫认为不高,但是实际上放到官吏这个层面上就比较高了?
田豫不是很清楚,所以他想要看一个清楚,特别是看一看骠骑将军斐潜,只可惜当他到了长安的时候,斐潜刚好去了阴山,所以田豫只能是暂时先住了下来。没敢在长安本城之内居住,就是外围找了一个陵邑,租了半间的院子。
半截的院子是因为一个院子可以租两个人,单个的租费用较低一些,但是整体的租金又较高,租客和房主都笑呵呵。
然后田豫还没有等来骠骑将军斐潜,却先等来了大管喷子祢衡。
祢衡到长安的时候,排场很大。
当然这个排场只是针对于士族子弟层级的,不高不低的哪一种。高层面的子弟么,各有各的事情,也不见得要去见一个大喷子,即便是这个喷子有些出名,低层面的百姓则是每日忙着生计,同样也是没有多少闲心去理会什么喷子。
田豫原本不想去,但是好奇心么,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以后便是多少有些牵挂,再加上又没有什么职务公事,所以也就跟着一些人,到了长安的东城门之处。
长安城大部分的高等民宅都集中在宣平门左近,而南面则是不紧不慢在修整的两宫,工匠劳役也不多,一直都在修建,也一直都没有修建好。
田豫明白,这个修建么,是一个态度,没有修建完毕,也是一个态度。就像是迎接祢衡的那些人,同样似乎也是为了一个态度。
田豫到了宣平门的时候,已经没有多少的好位置了,只能是往远处边上站着。等了不久,便是听到人群远处有些躁动起来,有人大喊着来了来了,再往远眺,便看见隐隐有些烟尘而起,过了不久,就看见一行车马缓缓而来。
不用多说,在此行车马之中,华盖车上安坐的,便是祢衡。
在田豫打量着祢衡的时候,祢衡却是在打量着长安城。
在平原的时候,祢衡是别人家的孩子,是代表着荣耀和骄傲,然后祢衡满怀信心和憧憬的走进了大都市,就被迎面泼了一波冰水。在充当了一阵的背景板之后,祢衡不甘心,想要崛起,而他想要向上的这个劲头,被一个投资方看见了,于是便有了携手合作,祢衡便是如同闪耀的星辰一般,登上了舞台。
祢衡自然是一举成名,就跟那什么无人问,然后什么天下知一般。但是祢衡发现成名之后,也并不是像他原本想象的那样称心如意,资本方有资本方的考量,简单来说就是为了利益,至于祢衡有什么想法,那根本不重要。
资本方将前期投入的钱财再次变现,离场,赚的钵满盆满,然后祢衡就像是一块被嚼烂了的甘蔗渣,随意抛弃。
一丢,就丢到了骠骑将军斐潜这里。
人群之中,此起彼伏的响起了问候招呼的声音,『祢兄』和『文正』齐飞,『兄台』和『贤弟』起舞。
祢衡在进长安城,但是他的心思却在城外。
城外的这些人虽然站在城外,心思却在城里面。
人马车队并没有因为这些普通士族子弟就停留下来,而是径直缓缓进了城中。反正对于沿途护卫祢衡的这些兵卒来说,他们的差事便是到了城中才是交卸,所以肯定不会为了这些普通士族子弟就有所停留。
在进入城门的那一刻,祢衡忽然有些感应,回过头正好对上了远处田豫投过来的视线……
下一刻,便是城墙隔断了空间。
一人往内,一人在外。
……(╯︵╰)……
不是每个到访的客人,都像是田豫和祢衡这样的有些铺垫和预案,也有一些不请而来的不速之客。
就像是突然来拜访的周瑜,就给了于禁一个惊喜。
或者说是惊吓。
就像是原本要准备在假期好好休息一下,然后接到了一个十几二十年都没有联系的老同学电话……
开不开心?
敢不敢动?
然后老同学打电话的时候还咳嗽了几声,这是要见,还是不见啊?
于禁在新城练兵,最重要的便是尽快能够训练出一只属于曹军自己的水军队伍来,摆脱完全依赖于荆州水军的不利局面……
当然,当下的荆州水军没有像是历史上那么的完整,所以曹操对于荆州水军的忌惮,也自然没有历史上那么的深刻。
水军和陆军,完全不一样,这种区别,在大汉当下的任何一本兵法上都没有描述和提及。
若是论及兵法,在三国之中必然就绕不开猪哥都督这样的人物,但是很有意思的是,这些人的兵法并不是全部来自于家传,也不是那种一上场就是技压群芳,而是在实践当中慢慢的成长起来。
喜欢动脑筋琢磨的,获得经验值肯定就更多,而像是周瑜这样从年轻的时候开始,就在战场上获取经验的,再加上周瑜的脑筋,这军事上面的等级自然就不低了。
合肥新城是由于禁镇守,兵力也并不少,而且因为走水路的话,从大江到新城要经过一条蜿蜒的水道,两侧又是山体加持,易守难攻,所以于禁驻守于此,也相对来说相对平稳。
但是生活当中的好日子总是短暂的……
随着周瑜回到了柴桑,开始作战部署之后,于禁的好日子就算是到头了。
『这是要正面强攻?』
『那么上游的一些船只又是怎么回事?』
『还是说只是牵制此处,实际上是要再次进军荆州?』
于禁看着周瑜的布置,便是挠头。
曹军的水军力量原本就不是很强,嗯,或者说几乎等于零。历史上收编了荆州水军之后,曹操又是欢喜又是担心,很是矛盾,一方面不得不采用荆州人在训练和统领水军,一方面又是极度不放心,一直到了后期将蔡瑁等人调去了冀州,让自己人接管了水军之后才算是勉强融洽起来。
曹操确实没有杀蔡瑁,是罗老先生栽赃,呃,艺术加工了。
从这个角度来说,曹军的水军么,一直以来其实都不怎么样,毕竟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情才能办好,一个外行人越是指挥,多半越是混乱。
于禁为人非常谨慎,他在附近两百里都安排了哨塔和斥候,所以周瑜他们一进入侦察范围,他就知道了。有一支大概五六千人的队伍离开柴桑,他也一清二楚,但是于禁知道归知道,关键是打不过。
于禁的兵力也不是无限的,若是只是专注于防守,当然问题不是很大,但是如果说还想要更进一步,问题就跟着来了。
于禁的谨慎没有错,很快他就感受到了压力。
这种压力有来自于战略战术层面上的,也有来自于兵卒能力上面的,甚至还有来自于战船体质上面的……
周瑜水军指挥技能至少是在s级别往上,而于禁顶天就是个a,再加上江东向来不管是兵卒素质还是战船质量,都是胜过曹军的,当大小楼船齐头并进,开始拔除于禁在沿江的哨塔的时候,于禁根本没有多少还手的力量。
甚至都被江东水军贴脸欺负到了水寨边上,当江东的楼船的护甲打开了一个个窗口,一枝枝利箭,一颗颗石弹,从楼船上飞射出来,飞向曹军水寨,打得水寨之中的曹军兵卒叫苦不迭。
于禁再也忍不住了……
出战!
即便是作为对手,于禁也是颇为羡慕和佩服江东水军的,尤其是这些江东水军兵卒在上下起伏不定的楼船上,全凭着楼船之内的兵校口令校正,就可以及时的调整射击的角度和方向,然后持续的对水寨进行压制,不得不说确实是相当了不起。和这些训练有素的江东水兵比较起来,于禁的手下的这些水军兵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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