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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美味罗宋汤
徐小乐身手何其敏捷,闪身避开,咬了口甜饼,方才道“只要药性温和,其实也吃不坏,别担心。”见施济卿发愣,徐小乐只好直白道“他们既然不信我,我也没办法啊。我是医生,又不是官府。”
施济卿道“我以为你比一般人要聪明得多,总有办法的!”
徐小乐顺口接道“那是当然啊。”
“那你连个办法都想不出来?”施济卿请将不成开始激将。
徐小乐吃着甜饼“谁说我想不出来?我只是不乐意说罢了,弄得我好像狡猾兮兮的。”
施济卿连忙陪上笑脸,道“小乐,你这叫机智啊!对了,头我送你一幅画,很有几分欧波亭主的风采呦。”
徐小乐笑道“其实也简单。你不管他们找了谁,开了什么方子,最后把药换了不就行啦?”
施济卿眼睛一亮“换成什么?”
徐小乐就进去给施济卿抓了白术甘草、大枣黄芪、山药薏米,都是健脾开胃,补中益气的药食材。他道“这些东西就当汤水煮,放心给他服用。”
施济卿拎了药包,眉开眼笑道“小乐,你果然机智过人!你若是得空,就上我家去共赏画作呀。”
徐小乐啃着饼,摇头道“我一都不高兴,说话没人信。”
施济卿也很是尴尬,干笑道“这有什么法子,谁叫你少年天才,别人却又不知道咦,对了,这苏州府要各县医官举荐民间良医,充任惠民药局大使,你若是被选中了,还愁被人小看么?”
徐小乐耳朵一竖这不是嫂嫂从小就给他灌输的人生目标么?只要混个医官当当,也算是此生无憾了。
他就问道“消息可靠么?”
施济卿道“县学里都传开了。这样,我先去将姑母那边安排好,等会咱们就去县医署找人问问。”
徐小乐三两口解决了手里的甜饼,差噎住。他一边找水喝,一边示意施济卿速去速,自己也要跟鲁药师讨教一下这惠民药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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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医 147、不入流也很抢手
虽然现在的县学已经不像国初那么纪律严格,但施济卿还是得去上学,万一考试不合格还会被剥夺生员身份。他家本住在乡下,正是为了方便上学才借住在姑母家中。这姑父生病,正好帮着跑腿,也算报一二了。
生员虽然才刚刚踏上科举之路,但是在地方上也算小有身份的人。府县如果有什么大动作,衙门吏目不够用,便要请生员们帮忙。他们因此能更早知道一些事,譬如这惠民药局大使的推选。
惠民药局始于北宋,平时向军民贫困人家施医济药。从太祖开国至今,历代皇帝都十分重视医政,所以这也是地方官政绩的考核指标。
现在建国才八十二年,吏治清明,没人敢从惠民药局大使这个位置上捞钱。然而人的虚荣心总是有的,大使虽然是不入流的吏员,但也是吃皇粮的官人,广义来说算是医官。
若是果然仕途通畅,自己有些本事,甚至可以直接踏上仕途,授予官身。由民而官,无异于鲤鱼跳龙门了。
徐小乐转身到医馆里,就推醒了正在伏案睡觉的李西墙,嘿嘿一笑,道“师父师父,跟你说件事。”
李西墙睡眼朦胧,甩开膀子、抖了抖脊椎方才喃喃道“又什么事?大清早扰人好梦。”
徐小乐笑道“师父,听说知府老爷叫人推举一个惠民药局的大使呢。你看我能去不?”
李西墙靠在椅背上,吧唧着嘴,并不很上心,道“惠民药局那种没油水的清水衙门,有什么好去的?”
徐小乐义正言辞道“说什么油水!咱们医者不是要悬壶济世么!”
李西墙打了个哈欠,端起案头的水杯喝了两口“对对对,济世,悬、悬乎我说你哪里听来的消息?”
徐小乐便将刚才施济卿说的事转述了一遍,兴致高昂道“我想着挂了大使的身份,官服一穿,谁还会怀疑我年轻治不了病?而且这不是光宗耀祖的事么?”
李西墙眯着眼睛,道“你想多啦。惠民药局大使嘛,大小算是个医官。医官是那么好当的?碰到朝廷打仗,就要抽调各地医官从军碰到时疫灾变,别的医生可以关门,医官就得在死人堆里出诊。惨呐!我跟你说,你家这种军籍医户,本来就容易被太医院盯上,藏都来不及,你还想自己往上撞?”
徐小乐听了大笑起来“这么说来,没人跟我争这个惠民药局大使了吧!”
李西墙侧身架起二郎腿,抬眼道“那也未必。”
徐小乐就不理解了,问道“照你说的,谁还肯当医官?怎么会有人要抢?”
李西墙斜眼看徐小乐,道“你不就是这种傻瓜蛋么?”他清了清喉咙,又道“医官好歹也是官呐。别人不能穿绫罗绸缎,他可以穿别人不能乘轿,他可以乘。见官不跪,多大的面子!说不定还能封妻荫子呐。你想想卫所的军官,那是刀口舔血的营生,不照样有人削尖了脑袋要往里钻?何况医官。”
徐小乐一听,道分阴阳,凡事一利一弊,真是丝毫不假。他扪心自问若是吴县发生瘟疫,他总是要治病救人的,断不会关门躲起来。至于从军嘛,朝廷哪有天天打仗的,何必杞人忧天。
既然医官的坏处对他而言不算什么,那么医官的好处就是白赚的了。
徐小乐拉住李西墙的手臂,道“师父,我还是想做这个大使,你给出个主意呗?”
吃了皇粮,徐小乐也就算是出师了。李西墙最不乐意徐小乐“出师”,否则上哪找人捉刀看病?就说黄家的生意吧,他自己坐在医馆里风不吹日不晒,白拿五两银子的分成这还是被徐小乐耍赖扣了五两,多好的买卖!
李西墙也知道自己劝不动徐小乐。这孩子性格执拗,主意大得很,除非他信服的人来劝,否则根本没戏。他眼珠子一转,道“小乐啊,不是我泼你冷水。我就跟你说道说道里面的关节。”
徐小乐洗耳恭听“师父你说。”
李西墙又喝了口水,道“县医署的医官也好,惠民药局也好,这些医政官职,你道谁说了算?”
“谁?”
“太医院。”李西墙手指指天,道“全国地方、卫所、军营的医官都是太医院派遣的。”
徐小乐微微颌首,皱眉道“他们有那么多医生派么?”
李西墙就道“正是他们医生医士不够,所以才叫地方上举荐,考核合格才能任职。当然啦,惠民药局大使这种不入流的职位也没资格叫他们考,以往都是由县医署主持考核,定了人选之后,上报太医院备案。”
徐小乐摸着下巴“县医署,我好像有人认识呀。”
李西墙一愣,他还不知道自己徒弟有这等人脉。考虑到徐家祖上还做过太医,李西墙又觉得徐小乐有这余荫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便问道“你认识谁?”
徐小乐道“那位老大夫叫什么来着?谭、谭公超!”
李西墙大奇“你还认识谭正科?”
徐小乐道“就是那天公堂上给燕锁儿治病,他不是跟朱师兄、葛师侄一起来的么?”
李西墙脸上乌一片“你把人家往死里得罪,这种认识还不如不认识。”
徐小乐斜视天花板,琢磨道“他应该会被我的精湛医术所折服吧?”
李西墙哭笑不得“你还是省了这心吧。不知道多少豪门大户给县尊、知府递了帖子。还能轮得到你?”
人吃五谷杂粮难免生病,地方士绅自然也有信任的医生。
惠民药局大使虽然是个不入流的职位,却与民生息息相关。知府、知县都是外地人,不知本地根底,万一所用非人,岂不是坑害一方百姓?所以于公于私都要推举可靠的医生才行。
徐小乐想了想,问道“顾家算不算是豪门大户啊?”
顾家当然是姑苏一等一的豪门大户。
且不说他们祖上有多风光,光是现在家里就有一个副都御使,一个开封府尹,一个孝廉举人。顾家的名帖在两京十三省都畅通无阻,无论哪个衙门都能进得去。
不过人家为什么要举荐你徐小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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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医 148、城里套路深
所谓不入流,就是连品级都没有的基层管理人员。
当年齐天大圣做的弼马温,如今徐小乐想要的惠民药局大使,都是此类。然而职司虽小,社会地位却不一样。在大明,官和民的距离,不啻于仙和妖的差距。
李西墙不信徐小乐能够抢到这个位置,施济卿却觉得徐小乐很有些希望。
虽然徐小乐年轻,但他是顾家长春堂的大夫名义上还是学徒,实际上已经是大夫了。有顾家的支持,再加上黄家也会支持徐小乐,这样的力度绝对不会比别的医生差。
何况徐小乐肯定要去找罗权罗叔叔,自己帮了他不少“忙”,大家关系这么熟,他能袖手旁观么?
还有朱嘉德朱师兄,葛再兴葛师侄,如今刚刚尽弃前嫌,大可以去讨个人情。他们在杏林中颇有声望,完全可以帮忙造势。
徐小乐把一切都想得十分美好,好像已经摸到了大使的帽子。可惜在这个套路精深的世界,城里人太会玩了!
顾家根本不想推荐徐小乐去竞争惠民药局大使的位置。内宅里的当家太太们,一致推举了杨成德杨大夫。
杨成德是河间府人,在姑苏没有根脚。年纪又大,经不起折腾。儿子要读进学,家里全指着他赚钱。
徐小乐却恰恰相反,本身就是吴县木渎人。年纪又小,怎么折腾都不怕。家里就嫂嫂和几个族亲,还能纺纱织布做女红。虽然过得拮据,却也不用徐小乐担心家中开销。
从这三条来说,杨成德比徐小乐好控制多了。一旦杨成德做了大使,肯定还是会在长春堂坐堂。而徐小乐当了大使的话,要么专心为姑苏父老乡亲服务,要么被别家医馆挖走,肯定不会长久留在长春堂了。
黄家原本是愿意帮忙推荐徐小乐的,但是顾黄氏还是将顾家的决定来说了。
她虽然感谢徐小乐救了她兄长,却也不愿同时违逆大嫂和二嫂两个人单单违逆其中任何一个,她都不怕,因为可以拉另一个帮忙。现在的状况是原本势同水火的两房主母竟然达成了一致,那她再撞上去就很不明智了,只好韬光养晦。
顾黄氏道“小乐还小,不愁以后没机会。再说了,朝廷也没先例启用这么年轻的官吏呀。”
十八岁是朝廷约定俗成的用人底线。虽然没说不能启用十八岁以下者,但是军户袭爵、科举授官、招募吏员,都是以十八岁为界的。如果不到十八岁,拖也要拖到十八岁。
徐小乐就算虚报也只有十六岁,还不算成年人,贸然报上去还是会被人否决。
黄家自然不会为了徐小乐让女儿在婆家难堪,何况年龄这问题是客观存在,实在没有办法可想。除非买通官员,但那个成本可就太大了。
失去了两大助力,徐小乐就只有去找罗权了。他觉得自己没少帮罗权的忙,可惜罗权还记得何绍阳的事,而且还觉得自己被小乐坑了一把。
他紫面虎的诨名是白叫的么?当然不会以德报怨,让徐小乐称心如意。
一时间徐小乐助力尽去,孤零零没有半个盟友。
施济卿也就比徐小乐大了四五岁,被姑母“开导”之后,也觉得自己孟浪了。他见徐小乐颇有些遭受打击的模样,心中也是不忍,便道“这是我不好,忘了你还不到十六呢。等过两年,你满了十八,别说大使,就连训科也未必不能挣一争。正好后日我那一干同学要去七里塘玩耍,你就跟我一起去散散心吧。”
徐小乐懒洋洋道“我还要在家背练功呢。”
施济卿便劝道“听说七里塘的彩湖居出了个很不错的角儿,昆山腔和弹词都是一流,好多人已经看过了,口碑极佳啊。”
徐小乐本来是很贪玩的,学医之后实在时间不够用,许多以前的爱好都抛下了。他心中暗道年纪小总不是我能改的,今次不成,下总可以了。出去散散心也好,好久都没去玩过了。
他还没有吐口,施济卿又劝道“后日廿七,正是那角儿头登台唱全场的大日子,非得有些颜面才能订到好位置呢。也亏得我同学里有一位是南京吏部侍郎的公子,颜面够大吧?那还花了好多银钞呢。”
徐小乐见施济卿这么说,一则要给施济卿面子,一则也是真的动心,便道“那是得去看看。那角儿叫什么名号?”
施济卿就告诉他“那角儿艺名白小玉。因为肤白貌美,许多人也都喊她白妞。”
徐小乐“哦”了一声,不以为然,心道要说肤白貌美,还有谁比得上我嫂嫂。
想到了嫂嫂佟晚晴,徐小乐又觉得有些感伤。若是自己在家里,受了这般委屈,嫂子肯定要开解他两句的。说不定还要抱一抱,鼓鼓劲。可惜眼下隔了几十里路,可就没人这么关心他了。
一念及此,徐小乐又泛起了乡愁,心情又糟糕起来。
施济卿不知道徐小乐的心思,也不知道还能怎么开导,就约好了时间,叫徐小乐提前告假,他到时候来接小乐过去。
顾煊知道这事的前因后果,很不乐见那杨成德又在医馆里抖了起来,心中自然偏向徐小乐。他和颜悦色道“小乐,反正最近也没什么病人,你且去耍个两三天也不打紧。身上银钱还够么?”
徐小乐听伙计们说,顾煊做账贪墨了不少银子,便不太想在这上头跟他搅在一起。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贪墨东家银钱这种事实在太没道德了。这不就是贼么?
他就说“我师父给了我五两银子,足够用的啦。有道是无功不受禄,不敢白白拿掌柜的打赏。”
顾煊就着徐小乐的鼻头大笑“你这话说得言不由衷,装样子都不会。”
徐小乐心说犯贱,偏要小爷我直说看不上你那来路不正的银子么!
顾煊虽然不会读心,却会观色,尤其徐小乐什么都写在脸上,没有丝毫城府,这心声也就跟直说没什么区别了。
他见徐小乐脱去假面具,脸上大大写着四个字小爷不屑!他便笑了起来,道“我就喜欢你这样率直的人品!”
徐小乐就说“我算是明白你为何跟我师父交情深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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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医 149、墨精
八月廿七正逢戊日。这一天因为后土娘娘的缘故,庙里不上香,道士不诵经,不能破土,不能砍伐,许多行当都不能开工。既然什么都不能干,那就只有好好休息了,所以茶坊酒肆、瓦舍青楼的生意就好了。
施济卿早早就带了一个小奚奴出门。他自己骑了一头骡子,小奚奴在后面牵了一头,两人就往长春堂行去。
施济卿自己骑的那头骡子并没甚出奇的地方,倒是叫小奚奴牵着的那头,一眼看去还叫人以为是马。
这骡子非但腿长胸阔,头似兔形,眼睛炯炯有神,浑身上下更是一根杂色的毛都没有,乌黑发亮。这样神骏的骡子,自然被主人家洗得干干净净,没有一星半的污泥,就跟披了绸缎一般。
徐小乐早起练了功,在门口一边背一边等施济卿。他一眼看到那骡子,就连背的都忘了,直直跑过去,赞叹道“这是马么!”
施济卿就从骡子背上跳了下来,笑道“太祖皇帝定的规矩,在京四品以上和在外官员才能骑马,七品以下的官儿只能骑驴。你我没有官身,只好再退一步,骑骡子啦。”
骡子是马驴杂种,不能繁育后代的天阉,所以施济卿便开了个玩笑,倒没哪个皇帝真的下过骡子不如驴的圣旨。
徐小乐轻轻拍了拍骡子的脖颈,道“这骡子真是漂亮,我看许多马都比不上它。它怎么能长这么高大!”
施济卿哈哈一笑“我听说山东的驴能长得比马还大呢,骡子能长这么大也自然是有的。”
徐小乐道“兴许是那边马太矮呢。哎,这骡子是给我骑的么?”
施济卿道“自然是给你准备的,难不成咱们走着去七里塘?”他见徐小乐喜欢这骡子,心中也很是高兴。
这骡子乃是他家养的宝贝,在乡下时都不舍得叫它干活。施济卿这特意叫家里人牵来,纯粹是出于对徐小乐的内疚他总觉得是因为自己提起药局大使的事,才叫徐小乐受了委屈。
徐小乐却已经把药局大使的事翻过了篇,只是单纯高兴看到这骡子。他双手一撑,翻身上了骡背。骡子站得极稳,徐小乐一百斤的体重上去,它动也没动一步。
施济卿见了却是眼睛一亮“小乐,你身手真是矫健,习过武艺么?”目今风潮就是讲究文武双全,许多读人都喜欢佩剑出行。且不说会不会剑术,关键看气质。
徐小乐玩笑道“我倒是没有练过武,不过从小就在一位女侠的棍棒底下讨生活,身手不好还能活到今日么,哈哈哈。”
施济卿知道徐小乐无父无母,听他这么说,还以为小时候曾被人拐去跑解卖艺了呢。他颇有些同情,道“原来小乐你还有这等故事,真是人生不易。”
徐小乐不知道施济卿想歪了,抓了辔头学人家骑马的模样驱使骡子前行。
施济卿就道“它叫墨精,十分通人性,你叫它走它就走,叫它停就停。”
骡子之所以被人培育出来,便是因为它力气大,脾气又温顺。尤其墨精乃骡中精英,连徐小乐这样头骑骡子的人都能轻易驱使。
徐小乐甚至还叫墨精放开蹄子跑了几十步,只觉得耳畔生风,所有景色急急朝后退去。等墨精终于慢下来,他头一看,施济卿已经被抛在后面老远一截了。
等施济卿骑着骡子追上来,徐小乐的呼吸还没平复呢。
徐小乐就叫道“我可真是叶公好龙,早想着要风驰电掣一番。真跑起来了,却吓得心都跳出来啦。”
施济卿哈哈大笑,就说“七里塘有一处牧场,原本是官家牧马的地方,有半人高的护栏,等闲没人进去。到了那边,才好策马狂奔,不用担心撞到人。”
徐小乐连连摇头“慢慢走就好,慢慢走就好。”他又问起了施济卿的小奚奴,看上去是个才十三四岁的孩子,脸上干净,手脚利索,一看就是会伺候人的。
施济卿就说“这是我的童施安,平日懒得带在身边。不过这要跟同学玩耍,总得带上撑撑场面。”
施安挺了挺胸,给徐小乐打了个躬“小的施安,见过徐公子。”
徐小乐被叫得不好意思,挠了挠头“什么公子不公子的,叫我先生就行了。”
先生可比公子贵重多了!
施安疑惑地望向施济卿,那小眼神分明是说这位徐公子到底是谦虚客气呢,还是恬不知耻?
因为施安步行跟随,徐小乐和施济卿也都放松了辔头,叫骡子慢慢走。
七里塘并不算远,出城南行三五里就到了,并不是真正有七里路。沿途有人家别墅、逆旅行院、茶楼酒肆、南北杂货,鳞次栉比。往来行人更是络绎不绝,一片繁华景象。
徐小乐还没这样出游过,兴致颇高,左右观望,并不急着赶路。
路边也有人步行超过徐小乐的,见了墨精纷纷赞叹。还有性子外向的行人,叫一声“小哥”,就问徐小乐道“这是哪里的马?生得这般高大!”
徐小乐就哈哈大笑“这是骡子,它叫墨精。”好像自己骑在墨精身上也很光荣。
日头渐高,行人渐渐也多了起来。
徐小乐喜欢听人赞叹墨精,就竖着两只耳朵,听路边行人说话。
只听有人道“这么多人,莫不成都是去看白妞的?”
徐小乐听施济卿说过,白妞就是白小玉,也就是今天的主角儿。他就望了过去,看那人的同伴怎么说。
那人同伴道“即便不是全部,起码也有八成。咱们还是走快些,否则站的位置都没有啦。”
这两人说着话,加快了步速,健步如飞走了。
一旁饭庄旗招下,有个年轻人目送两人背影渐行渐小,脸上满是焦急,朝里叫道“爹,你就让我去听一场吧。你看,一早上就去了那么多人呢!”
他爹从店里大步出来,手里一条黄白色的湿抹布,劈头盖脸朝儿子脑袋上鞭打过去“去去去!去你妈的蛋!成天就想着去听弹词,活也不肯干!看我不打死你个鬼迷心窍的东西!”
那年轻人就抱头绕着自家旗招转圈,挺着挨打叫道“爹,我带上一筐炊饼去,说不得要多卖两个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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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医 150、彩湖居
徐小乐已经骑着墨精过去了,扭头看后续故事,却见那做父亲已经停了手,似乎真在考虑儿子的提议。
施济卿也注意到了这父子俩,笑道“这儿子生意经念得好。他要带着炊饼去卖,肯定一售而空。”
“怎么?”
施济卿就道“那些没定桌子的人,一旦出场就挤不进去了,岂不是错过下午的戏目?宁可在里面买些茶水,买些炊饼糕,胡乱当饭吃。”
徐小乐道“原来这白妞这般厉害!”
徐小乐见这么多人都因为白妞而痴迷,好奇心大炽,恨不得马上到彩湖居去看看白妞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施济卿倒是不急,优哉游哉地给徐小乐讲起了彩湖居的典故。
原来那里本是狐大仙的祠堂,后来官府破**祀,就将里面的神像砸了,赶走了那些巫婆神汉。最初是要改成寺庙的,后来没募够银钱,索性就改成了个大大的戏台,专给十里八乡的百姓唱社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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