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冒:似水柔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但是一切突如其来,突如其来的就将整个计划打破,毫无再修复的可能了。她认为这都是自己惹得祸,不是命运,命运从来不会这样偶然,只有她自己才遵从这种偶然。
 12、这样思索着。。。。。。
 12、
 这样思索着,她也该忘记那些不快了。
 对于别人来说,往事似乎并不那么重要,甚至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将会走出这道大门,去一个陌生的城市,或仍在这个城市奔波游离,继续寻找他命中的女人,同她一样真诚,一样惹人怜爱的女人,而且将有一天,也同她一样安静的死掉。
 她所希望的只是在某个时候,他会偶然想她一次,这就足够了。
 这种想念不必长久,但一定要有一次,这种想念将因这一次而趋于永恒。
 因为她是这样想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有时她最怕永恒,有时又不能摆脱短暂的困扰,一个人总是时时被这样的愿望所折磨。
 她记得她第一次抽烟,这个男人就坐在身边。
 他对她说,她抽烟的姿势是绝妙无比的,没有人这样拿烟,夹在中指与无名指间。
 他说她有种令人神往的气质,竟愣愣的注视起她,令她感到不知所措。
 后来她才醒悟到,同相爱的人在一起时,每个人都是同样的不知所措。
 她对他说,她只想知道,抽烟时他会想些什么。
 尽管她不曾知道,或她曾想要知道,在他抽烟时她曾努力猜想他的脑袋里想些什么。
 可惜她太笨拙,她也抽烟,学他一起,于是她忽然想到了美好的未来,而突然她发觉眼前这个男人的身影逐渐破碎、模糊起来。
 她越努力挣扎,越看见更多的男人,他们都在讽刺她,侮辱她。
 这使她扔掉烟,感到内心的纠结和痛楚,于是她不能自已的彷徨,并隐隐约约觉到一辈子都要被这y影所笼盖了。
 而这仅有的一生,她是不是真的不能忘却,或者要带着记忆的烙印死去?
 她不知道,至少是不确定。
 若浮告诉这个男人,她已很久没有要的欲念了。
 她依在他怀里,仰起头柔情蜜意的看着他,仿佛又回到了初恋,她蹭着他的喉结,抚摸他的鼻梁、脸庞,轻轻的在他下颚的胡茬上擦来擦去。
 这种感觉总呈现在她眼前。
 面对任何男人,他们长大的过程似乎一直存在她的视线里,她对他撒娇,对他命令并放纵,她对他说,你只是我的,谁都不能再占有你。
 如若多年前对那个令她痴迷的男人所说一样。
 她就像中了蛊,不可解脱似的反复无常。
 她注视他,他也注视她,这种眼神使她激动,于是她全身燥热,奇痒难止,忍不住抓弄颈上的皮肤。
 他为她轻轻的揉捏着,他也说,他只是她的,只有她才可以这样。
 总之她从不明白这算做什么,当他不在她身边,她就一直想要逃离这种生活。
 尽管她还要渴望,渴望已久那安定的生活。
 但她还要忍不住,去问她的生活,和他苍白的爱,他委屈的笑容是不是假装出来的,若她是他,必定不会这样苍白无力,不会这样坚强的容忍。
 而时常,她想起她初恋的男人来,她很想告诉他,在这里,有一个男人要比他好,他不曾出卖她,不曾欺辱她,他像他一样,甚至更要好,能给她所有的激情和爱。
 尽管她已青春不再了,可她毕竟曾这样美丽的被爱过,她生活里所有的温情,只被这一刻所占据。
 她是心甘情愿的,这样从容不迫,这样不知所以。书包 网 。 想百~万小!说来书包网
 13、每逢周末。。。。。
 13、
 每逢周末,她会打开那间屋子。
 她喜欢那里,由一个男人而来的所有回忆。
 虽然那里时常散发出一种霉味。
 某个时候她要吸烟,就独自躲在那里,安安静静,放了抽烟以外所有的事。
 其时她并不真的想吸烟,她只想要阻止,阻止自己一直无端的麻木下去。
 这样的要求不算过分,但她不知该怎么办,没有人教她怎么办,将来的日子不知如何得以继续,她吸着烟,等着他来。
 可是他不会来,她知道他不常回来,但她曾经就这样的等,希望他来,知道她的生活,深入她的生活。
 自从有一次来过之后,他就不喜欢来了,不再来了。
 她问他为什么不再来,他就说这里的味道,像是发霉了的jy,会使他想起别的男人来。
 他盯着她看,这时她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愣愣的站在那里。
 尽管她知道,她已不能再像一个孩子犯下类似的错误而改正了。
 她所犯的错误不可原谅。
 她无比后悔,但是羞辱的心也不能阻止,是谁将她推向深渊?
 尽管都是她爱的人,她的人生又有什么理由可以重来,或可以从头改变?
 她恨他,她恨所有让她痛苦的男人,这些男人,他们都曾给她快乐,给她信任,他们一个接一个的走了,远远的离开她,就像避开一只苍蝇,远远的就躲开了。
 后来她离开那间屋子,抛弃不管了。
 再后来,她的生活依旧。
 没有任何改变。
 此后,那间屋子时常要出现在梦里,在梦里也不放过她。
 梦里虚幻,却依旧尽情的折磨着她。
 这时,她坐在场前的空地上,观察着同她一样没有自由的女囚。
 她们每天可以一整天来记日记,回忆,大都是回忆,或者同时,她们可以不忘记今天的日子,并将之记下来。
 她们对她说,这样的生活坚持几年下来,就像自杀一次,就再没有求生的渴望了。
 她看着她们,没有任何表情,她渴望着自己的生活,似乎也到此为止,完全没了意义。
 并且十年的时间也不再漫长,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完结似的。
 在这里,人像动物一样被囚禁,绝望,放任自流。
 后来她真的有一次要寻死,一个女人将她救下。
 半夜里,她吊在浴室里,那个女人爬上解开绳子,她触摸她时发觉自己的双手抖得厉害。
 她对她说,人总是要死的,可是自己寻死总归太残忍。
 她不敢去看她,眼前女人的声音像是一个老太婆,又像一个男人,这难以忘记的声音,自这个女人死后,曾不止一次的在梦里听到过,仿佛自然而然的就揉进了原来的噩梦中。
 她听信了她的话,她对她说,她不打算再死了。
 那个女人仿佛苦笑了一下,她说,其实死也不是那么可怕的事。
 但她的声音过小,只有她一个人听得到。
 那是来自死亡的声音,后来她回忆的时候,她感到太恐怖,太悲哀。
 她在死前被死所救赎,令她感到自己命中注定,又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局外人。
 14、而她仍有寻死。。。。。。
 14、
 而她仍有寻死的念头,一时她相信了她的话,日子却并非想象的平常,她不知道要什么,不敢去想任何事情。
 她知道,这安静下来的日子,哪怕是一个开头,所有的绝望就会蜂拥而来。
 这些念头就会像一轮轮的洪水,时刻击在她的胸口。
 令她不能忍受的去死,她毫不怀疑这恐惧的力量,关键是哪个时刻,哪一个时刻会将这一切终结。
 所以她宁愿放任自己去找些事做,尽管又深知做一切事情都不再有意义。
 若浮以为那个女人的活法一定很好,毕竟她把自己从死的边缘拽回来。
 她远远的看着她的身影,心底涌出一种感情,这种感情是冲动的,或许并不止是感激,而是参杂着一半情欲。
 她暗自对自己想象,那一瞬间的触摸使她将把她当作一个男人来想要她。
 追随着每一天,她曾不止一次的想象她的。
 有一天洗澡,她走近她,为她擦身,颤抖的抚摸起她的身体,光滑的和柔弱的腰部,短簇的,难忍的情欲忽然充满了她。
 她那样轻轻抚摸,那样轻,然后对她说,她总觉到她一直吸引了她。
 她或不知道,但她说,她也会同时感到一股难忍的欲念。
 这种欲念过于强烈,但是又似乎纯洁无比。
 那个女人说,她从未碰过男人。
 男人的一切都令她感到肮脏。
 她这样说,然后她又用充满情意的眼光注视她。
 她被照得不知所措。
 她问她,这种感觉是不是对的。
 她一直这样说,她知道,这是令她疯狂的缘由。
 在这寂寞的城堡里,她们似乎相依为靠,甚可以说正因为如此才更加亲密。
 她伸出手来,轻轻放入对方的,给她抚摸,摩擦,,令她说不出话,脸上泛起红晕,硬挺起来。
 她轻轻的呻吟,伸出手来帮她,然后俯下身子轻吻她,她的目光搜索在整个的浴室,但手指却放在她的身体里。
 她的表情,亦令她开始泛起春潮。
 这公共场合里,她忽然对这个女人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感情。
 这种感情使她屡次将她当作一个爱她的男人,但两者又绝然有着本质的不同。
 她对她说,这感觉真的好极了,她从未这么畅快的体验过。
 她说,你从前的男人,一定没给过你快乐。
 她这样说,然后歪着头看她,表情里透着顽皮,她忽然觉得,这个女人,真的是勾引住她了。
 如同她不曾有过任何不堪的经历——那些已经是次要的了。
 那个女人对她说,如果可能,她将是她最后的情人,不论如何,她都会一辈子守在她身边,永远不会离去,不会。
 她默默的凝视着她,投入了全身心的自私之情,使她感到却像是一场诀别了。
 然后她打开笑容,这种笑容她一直不曾见过,从她记事就没有见过这种笑容,惨白而淡定,眼中充满从容之情。
 这种笑容散去,就成了一个无奈的句号,让她感到之前所有的痴情都将白费了,她不爱她。
 如同她再一次被判去了三十年,在她回到床上时,竟开始鄙视起自己。
 她的爱就这样无端的变化着,变得温情,灿烂,不论是一个无名的笑,一个无名的信号,都在这里引起滔天巨浪,波澜汹涌。
 她想象不到一个普通女人是承受不了的。
 她不知道,她开始爱上这个女人,她说她滥情,爱了男人,又要爱女人。
 她对她发脾气,又说,反正自己要死了,肮脏的一生也到了终点。
 既然如此,就只能任她所为,反正她也是逃不出去了。
 她开始流泪,她说,这个世界真不公平,对她整个人一直都不公平。
 没有人理解,没有人沟通,统统都将她抛弃了。
 她像是被爱情布置下了圈套,被情人判了死刑一样毫无希望。
 她说,她曾想要杀死她,同她一起走,她说,早知这样,就不去救她,那是最好的,宁愿不知身后之事便是最决绝的殉情。
 如同一个极致残忍的凶手,厌恶了杀戮却又不得不继续下去一样,眼前的现状已令她无路可退。
 那些手持武器的人正等待着手无寸铁的她,用一种下流的手段终结她所有的希望。
 然后她忽然倒在墙角,抱紧了头,她对她说,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声音,她的身体,整个的蜷缩在一起。
 两个人同时哭了。
 她低声的埋怨道,只要活着,爱情就要继续。
 她曾不幸,但却坚持到了现在。
 她说,她喜欢她。
 这真的毋庸置疑。
 从她救她活过来的那一刻起,她就喜欢上了她。只是她不知道,她真不知道,她所有的男人都可以成为那模糊的过去。
 她说,往事不需再提,此后她不会再有任何男人;任何女人,她不会去想他们,以使自己和她烦恼。
 她将做一个乖乖的人,守在她身边。
 做她的情人。
 不论何时,这种关系将永不变更。
 若终究要有那样一天,她会永久的等待自己的死亡。
 不再会迁就于任何人。
 那些男人和女人们,她不再喜欢他们,并与此同时深深厌恶了他们。
 他们都是戴了面具的野兽。
 两个人一样,她也要诅咒他们,也要诅咒整个的不公,在这漆黑的童话王国,黑雾迷瞎了双眼时,两人同时下了这么一个决心。
 爱情是万劫不复的,曾有人对她这么说,那时她以为是危言耸听,而现实已令她不得不信。
 15、若浮似乎。。。。。
 15、
 若浮似乎已忘记之前所有的情人,那些都曾伤害过她的人。
 她的确该放弃了,是的,以现在的境况来看,是时候该放弃了。
 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向往爱,在某一场合里,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面容上,她仍旧一如往日的虚荣。
 就像这样的爱,她曾不止一次的追求,然后被拒绝,被伤害。
 她开始喜欢残忍的自己,面对她时不由自主的自言自语,她说不会再有别的情人,不再会,在这里,她感受到一种终极的满足,这种满足是安全的,即使危险来临就在眼前,那也将是最安全的,除了此地别无任何东西令她有一丝的安全感。
 她猜想她是否也曾被这样渴望着的世界所遗弃过,随后的青春被消磨殆尽,只剩下眼前一具残缺的躯壳么。
 然而只有她,只有她在的时候,这些事情才得以成真,得以放纵自我。
 可是如今只有她了。
 她们两者合一,是一个人了。
 她已不热爱拥有眼前的所有,没有权力,也没有欲求,她的生活将归于寂静,无声无息。
 她抚摸那如水的皮肤,光滑而充满欲求,她对她说,并不停止的抚摸,曾有一个女人对她说,她喜欢光滑的感觉,在她所身处的男人世界里,那个世界里她感到疲惫了,她觉得自己的生命快要终结,就爱上了一种光滑的堕落。
 所有男人都将为她伤心,为她流泪,但一切都是虚假的,任何时候她感到这个虚假,她的心里就会难受,并且一蹶不振。
 最后她总结说,光滑是最使人迷恋的,只有这种光滑,才令男人对女人心怀敬畏。
 这个女人的皮肤是一样光滑的。
 她这样说,然后又说,那个女人或许并不存在过,这些话也没有说过,她死得早,像只是来这里匆匆旅行,或只是来对她捎句口信而已。
 不管她有没有说这些话,但她会这样说,并且如果可能,她将哭泣着对她说。
 她代她说了,只这一次,事实上她并不知自己要说什么,那个令她所爱的女人也陷入了沉默。
 她过来抚着她的头发,微曲并静默的发梢上散发出阵阵清香,但她最后还是低低的叹息,转身离开了。
 这仅有的日子令她感到满足,或许也不只是满足,而是所有不能接受之中最能打动她的日子了。
 最后的爱情令她感到自己并不孤独,有些要活下去的希望了,她说这才是生的感觉,以前所有的感觉都是错误的,迷失的,只为达到这一步所经历的必经之途罢了。
 而且又不止于此,是要同她一起活下去的希望激发了她的欲望,但这欲望有些短暂,因为它本身的脆弱只能支撑短暂的时光,就像希望,在囚笼里更是如此,稍纵即逝。
 永远。
 这里永远都将充满着宁静,以致所有的女人都是宁静的。
 她们的生活不外乎食物,劳动、生存。
 从而使气氛异常压抑,之前有些人开始疯掉,杀人,亦有许多人满怀希冀,通常那样的人都有亲人来看望,那个不确定的日子是她们所有的动力,得以感到自己仍旧处在人类社会当中。
 或有几个人总在一起谈论往事,她们说很多事情
 
牛小冒:似水柔情 第 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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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有几个人总在一起谈论往事,她们说很多事情,没有事情可说的时候就编一些,这群人实在受不了无声的日子,所以每当有什么异样的事件,她们将会讨论很久,那些并不新奇的,在监狱外是极普通的事情在这里却是令她们满怀寄托的,是活生生面对绝望的武器。
 这些事物组成她们每日的必需。
 或者某个人出了什么事,死掉了,或者有人来看望某个人了,这些都使她们的精神为之一振,并当作谈资争论太久,以至于这两个女人的感情刚开始萌芽,所有人都在远处指指点点。
 而事实就是,这一直是一个丑陋的事件。
 没有一个美妙的开始,在污秽世界里所有美丽都是肮脏的。
 16、那个女人。。。。。。
 16、
 那个女人,若浮这么长时间所有心思所集中的情人,被拉去要枪决时,她看着她在面前默默走过,她看着她,没有能发出一点声音,只能静静看着她。
 她愣在那里,就愣在那里,不想再有任何的移动了。
 她怕时间就那样随着她沉重的拖动过去了,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心痛。
 她看见她的眼神里发出某种不知名的留恋,不错,她不知名的留恋使她一生难忘。
 她的情人,她想对她说,她看得懂那种表情,她记得,她从她第一个男人身边离开的时候,她的笑容跟她是一样的,内心充满这宁静的绝望。
 不对,并不是所有留恋都有人去解释,她只关心眼前这个长头发的女人是不是要一去不复返了。
 这种绝望她并不是第一次有过。
 她暗自以为,她一定会再回来的,她曾祈望她再回来,她多么渴望她只是出去走走,散步,或做任何事情,就算同别的什么情人见面,就算散步要很久也行,只要是要回来,只要是要回来。
 她的心仿佛就在那一刻破碎了。
 她透明眼睛的望着她,她傻痴痴的看见她的心是这样透明,足以让她读懂,不必再费尽心思去揣摩。
 可是她再不需要懂了。
 她将忘记她的存在,忘记她曾对她说的每一句话,忘记她的身体,忘记她的手指,她的嘴唇,忘记所有的、有关她的任何事物。
 这一刻,如同她第一次把爱说出口时一样的羞涩,她想那是一种难言的忠诚。
 她对她说,等你出去,找个男人。
 她看着她的脸庞,忍不住爱上这个脆弱的灵魂,她对她说,她同她生活所接触的所有女人一样,只是想要她,然后就不再需要其它的任何,她认为她必须有所自由,有她独立的空间。
 可是这个倔强女人,临走她再没有看她。
 她想恨她,可是没缘由的喜欢上了她,不同所有的人,是万千人当中最特别的。
 她不敢再仔细看她。
 她怕她的心思忽然就改变了,她的生活是那样平静,她忽然又不想做她的情人了。
 她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后悔了。
 或者为此感到疲倦,如果她还想要,她会毫不犹豫的为她付出一切,但是她再没有,只是整日整夜恐惧着那个日期。
 死的日子渐渐近,她开始发疯。
 她开始对着黑夜里的镜子,看着自己发呆,搞不清自己是怎样的一个女人,是一具尸体还是一个活人。
 她看着她自己,十分仔细,每一寸皮肤,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但她还是忘乎所以,变得十分陌生,穿戴宽松,身上散发着过久没有洗澡的汗s味儿。
 她厌恶了这种莫名其妙,似乎别人身上都没有过这种气味,只有她才有,只有她才能闻到。
 后来,她从她的情人身边经过,在她生命即将结束的时候,她发现了同她一样沉默的气味来。
 她想对她说,她并非真正喜欢她,可是为什么要勾引她,使她这样为之痴迷。
 但是她没有说,她是不能说的,这种感情,像她第一次想要一个男人的时候,那没有出口的感情。
 她自早就知道,这个女人终究有一天会爱上她,会来要她,用她无比纤细的手指和灵活的轻舌,用她曾经万分熟悉的方式,把她当作其他女人一样,唯一有所不同的是,她要爱她,才会要她。
 最少如此。
 这种爱,像是已被过久遗忘了,在她感情里似曾相识,却真实的不像曾经存在过。
 她不知有一天当她老去的时候,她将以怎样的心情来慰藉自己。
 她身边或会有她曾背叛过的人,那些人是她生命中最珍贵的亲人,他们都曾想要原谅她,并且已经没有理由再责怪她。
 这一切,该是如何的发生,并走到结尾?
 她听到枪响了,她的心开始绝望,然后又是连续的两声枪响。
 这时她对自己说,如今她所活着,就是为她救下的命而活着了。
 她不知是不是感激之情在作怪,或是这种爱恋使她情不自禁为之难过。
 这时她像所有人一样,都立在那里,听见枪声,竖起耳朵仔细去听,去辨别。
 她看见她们的表情,竟忍不住笑起来,她真的笑出来了,并且掉下很大很大的泪珠,她忍不住要笑,继续的笑下去。
 这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她不再是她的情人,她只是一个匆匆来到她身边的人,教她喜欢自己的方式,喜欢选定情人的方式活着,然后再无所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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