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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柄:爱在征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门吹雪
卢书记很不愉快地将电话撂了,这小子你也太急了,不就是吃你一顿饭,用了一下你找的小姐吗,至于如此逼人吗。
他有点郁闷的坐了下来,心里还在想着精神文明建设的评比问题,一面从烟盒里取了一支烟点上火吸着。
这时,桌上的电话又叫了起来。
卢书记看都没看,很不情愿地将免提按了:“又是哪个?”
“你说是哪个?找你的女人很多吗?是不是你自己都搞糊涂了!”电话是老婆打来的。
“哎呀,我没看号码,你瞎想什么。”卢书记连忙将听筒拿起来说道,语调也温和了很多。
“我跟你说,有一个姓赵的大清早送了一个纸箱子,说是给你的什么材料。”
“什么材料?”卢书记就好象屁股底下装了弹簧一样地从躺着的皮椅里一下就弹了起来。一张有些显得过长的大白脸那么一拉,于是就几乎成了一个硕大的正方形。
“里面是什么东西?”
“我没看,你等我一下,我来看一下!啊哟,啊哟!里面可是……”
“什么东西?”卢书记有些惊讶地问道。
“钱!”老婆很夸张地突然将声音从高八度降到了低九度:“钞票!全是钞票!”
“多少?”
“等下,我在看看,大概,大概有十多万吧!”
卢书记一听,脸色又是一紧,拿着听筒,好一会都没有说话。
“喂,喂,你在吗?你咋不说话啊!”
“奥,我在,我在,我想想!这样吧,你先不要动箱子,找个安全点的地方放好,我想好了再给你说怎么办!”
“放家里!”
“那不放家里难道放街上!”
老婆一下不高兴了:“你说什么屁话,我天天陪着这十几万睡觉,我能不担心吗?”
“哎,你担心啥啊,这样,就放我们席梦思下面的床柜里,好了,好了,我要想想!”
卢书记挂断了电话,对赵老板这么的一手,卢书记是没有想到的,但毋庸置疑的说,这一手让卢书记心动了,最近这一两年,他手头一直都不太宽裕,乡政府里面除了有高明德天天掣肘,把他盯的牢牢的之外,关键是东岭乡也是在太穷,企业企业一个个要死不活,办公费用吧,早都入不敷出,他真没有什么机会吃到多少夜草。
而用钱的地方却越来越多,几年前,女儿大学毕业,安排在了县城工作,一个月就两千来元的工资,那个女儿又败家的厉害,今天买衣服,明天换手机,一个月的花销是她工资的几倍,前年年初又说在家里住着不舒服,非要到外面租房,卢书记只好咬咬牙,给她在外面买了一个小套房子,去年年底结婚的时候,卢书记算是捞了一点礼金,但女儿今年说想买个小汽车,好嘛,不仅礼金全部搭进去,卢书记还掏出了好几万。
这三下五除二的,弄得卢书记经济真有点紧张了。
最近自己要用钱的地方也很多,想要回城弄个好单位,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自己又不是县长,书记的爹,不花钱给给自己办事啊。
而赵老板的这笔款子,似乎来得恰到好处。
当然,赵老板出了这么高的价钱,那绝不是自己给人家介绍一下,牵个线,搭个桥那么简单的事情,那样的事情要是也能值十多万,这世界还不乱套了。
显然,赵老板的目的就是要自己帮他那些这个工程的建材供应。
但不得不说,这事情真还有点难度,张总和自己的关系只能算是一般吧,要说乡政府里面,张总和夏文博,汪翠兰走的比较近,自己能不能左右这件事情呢?卢书记心里也是没底的!
他独自在办公室来回的走着,思考着自己怎么才能安安心心的挣到这笔钱。
整个下午,卢书记都静静地吧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他的目光一下子透过那个窗户,投到窗外远处那片药厂的工地上。
他有些焦虑起来。
这事情要放在几年前,放在卢书记刚刚担任东岭乡书记的时候,这都根本不是事情,那时候的卢书记在心里暗下决心:“我是来干事业的,绝对不可以倒在金钱的问题上!”
事实上,卢书记在这几年里也经常会这样告诫与提醒自己。
刚担任东岭乡书记的时候,尽管会有不少充满着诱惑的红包一类的东西在他眼前晃着,但他守住元神不乱,基本上没有什么不妥的!他的原则就是吃点喝点都可以,就是不可以拿!
他把这个叫做当官儿的“操守”,好比女人的贞操一样应该说是重要的,是要守住的!
但最近几年,卢书记的想法慢慢的有了改变,自己这个科级干部估计也顶到头了,不管是岁数,还是学历,想在上一层楼,混到副处已经绝无可能,自己在东岭乡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想干出一番大的事业也越来越渺茫,于是,想想后路,想想家里,这钱也就成了重中之重的问题。
可惜,等他想明白了,东岭乡已经让高明德败的一塌糊涂,没有一点油水可捞了。
卢书记叹着气,想着这些问题,最后不得已,只能冒险一试了,他拿起了电话,给张老板拨了过去。
“张总啊,哈哈哈,我老卢,你好,你好,是这样的,我们市最近要搞精神文明建设的评比工作,乡里刚刚开过会,我想请你来坐坐,给你介绍一下情况,这次活动市里很重视,没办法啊,好好,你早点下来啊,我在乡政府等你!”
挂上了电话,卢书记眼中才露出了一点老谋深算的笑容。
夏文博这会也露出了笑容,东岭乡食品厂的职工们,在紧张的讨论后,一致决定接受夏文博的建议,对食品厂进行体制改革,他们觉得,夏文博的话是有道理的,企业单靠乡政府的救济根本行不通,这一年来,他们为了企业,又是上方,又是聚会,耽误了多少事情,还是一次弄好了合算。
他们推出了王柱子和另外两个威信较高的工友,来到了夏文博的办公室。
夏文博连连点头,笑着说:“好好,你们有这个想法那很好,我代表东岭乡政府,感谢你们的支持啊。”
“不过夏乡长,不过我们是有条件的!”王柱子说。
“奥,还有条件啊,说出来听听!”夏文博当然知道对方肯定是有条件要提的,这种事情真能什么都不提,一切按自己的思路来,那才叫怪事呢。
王柱子瓮声瓮气的说:“夏乡长,是这样的,工人们提出,不管是采取什么体制改革,大家原来划转土地和集资凑款占有的股份不能动!”
夏文博仰头想了想:“职工的股份大概占食品厂的百分之十五吧!”
王柱子记得很清楚,连忙接上话说:“嗯,差不多就这个数,中途有两家退股的,现在可能还不多百分之十五!”
“那除了这个要求,职工们还有什么要求!”
“其他有部分人觉得,食品厂不能裁员,要让大家都能上班!”
夏文博点点头,从他个人的角度来说,这两个要求都不算太高,首先是职工股份问题,那其实所占的比列很小,这点不管是承包商,还是收购者,都是能够理解的。
至于能不能让大家都上班,这个自己肯定也会帮着争取,但即就是个别工人因为改革下岗了,也不可怕,以东岭乡未来发展的趋势看,工作机会只会越来越多,再说了,退一万步来讲,个别被裁掉的职工,人数很少,不会闹出太大的动静。





权柄:爱在征途 第四百二十四章:旁敲侧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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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文博当即拍板,全部答应了职工们的要求,这让王柱子和两个工人代表喜出望外,本来他们以为这事情很麻烦,不知道能不能谈成呢,现在倒好,三言两语中,夏文博就同意了。
最后,夏文博告诉他们,让大家多点耐心,自己会尽快的联系客商,把这件事情引入到工作流程中。
王柱子他们是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开了夏文博的办公室。
夏文博也算是松了一口气,靠在座椅上,点上了一支烟。
烟还没有抽完,他就接到了电话,是搞种植的张总打来的,他问夏文博,那个精神文明建设是什么哥情况,怎么卢书记还要找自己谈谈?
夏文博也是莫名其妙,就随口说:“大概是想让你们也稍微的注意一点吧。”
“嗨,我这正忙着,今天装变压器呢!”
“呵呵,你又不是电工,人家装人家的,关你毛事!”
“额,话不是这样说,我在肯定还是有意义的!”
“屁意义!”
夏文博打着哈哈,和张总聊了几句,也就没再管这个事情了。
这个张总呢,也很不情愿的给下面的人叮嘱了一番,然后开车他那辆炮车,到了乡政府。
一进来,他就看到了汪翠兰扭着大屁股正往外走。
张总一脚刹车停住,打开车窗:“汪乡长,这是要干嘛去!”
“哎呦,是张总啊,我正要到外面买点东西呢,你咋下来了!”
说着话,汪翠兰一扭一扭的到了张总的跟前,把身子靠在了长窗上。
张总嘴里说:“卢书记让我来谈点事情!”他的手却没有闲着,微微一伸,就到了汪翠兰的胸口,虽然是初冬,汪翠兰穿的也不少,但他的手依旧能感受到汪翠兰那活力无限的胸怀。
“你要死啊!下流坯子!懒得理你,我走了!”汪翠兰一把打掉了张总的手。
“等等,等等!我给你带了一身衣服,你看看,喜欢吗!”
张总从后座上摸出了一个盒子,递给了汪翠兰,汪翠兰一看,嗨,真不错,阿玛尼的外套,她顿时笑成了一朵花,当然,不是玫瑰,也不是梅花,是苕牡丹。。。。。。
“下午不走吧!”汪翠兰笑嘻嘻的问。
“咋啦!不走你陪我玩一盘!”
“嘻嘻,死样,只要你肾好,老娘陪你!”
张总也嘿嘿的笑了:“今天怕不行呢,工地那面正在走电,那天闲了,我们到县城区!”
“嗯,好,我走了,你也赶快去吧!”
汪翠兰对张总飞一个媚眼,扭着磨盘大的屁屁,一摇一晃的离开了,张总在车里看着那屁屁,不由自主的舔一下舌头,艹,下次就从这个角度弄。
张总在院子里停下车,‘蹬蹬蹬’上了楼,敲开了卢书记的办公室。
“张总,来来来,坐坐!你可是大忙人啊,想见你一面现在是越来越难了!”卢书记难得的满脸笑意的说。
“哎呀,不敢当,不敢当,卢书记,我最近是真忙,都好久没进出工地了,你可不要多心。”
“开玩笑,开玩笑呢,我们都知道你忙,你忙一点就对了,不过张总啊,这眼看着天也更冷了,大概干不了多久便要停工了吧!”
“我那个都是大棚内部的活,不存在没法施工的问题,还能干一段时间,春节前停下来。”
卢书记眼皮一闪,‘奥’了一声:“那药厂那面呢!”
“药厂把地面平整好,四周的围墙弄起来就准备停工!夏乡长说等开春弄一个启动仪式。”
“嗯,应该的,应该的,对了,我有个朋友啊,是做建材供应,主要是基础建材,砂石,水泥,钢筋这些,不知道张总有没有兴趣见个面呢!”
卢书记轻描淡写的,不显山不露水的抛出了今天这个重点话题。
这时候,卢书记的心里也是很紧张的,因为张总接下来随随便便的那句话,可能关系着自己一笔丰厚的收入呢!
张总也没太在意卢书记的紧张,随口说:“那些东西我现在已经用起来了,你这个朋友来晚了啊!”
卢书记的心往下一沉:“我知道你已经使用了,不过目前还是小规模的使用,能不能在后期用量加大的时候考虑一下呢!”
“这......不瞒卢书记,我现在的供货商不管是规模,还是价格,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我们还有正式的合同,所以恐怕帮不上你那个朋友了。”
刚说到这里,张总无意中抬头一看,咦,卢书记的脸色怎么变得铁青。
张总也算是江湖行走多年的老油条了,心里顿时明白,原来卢书记找自己过来,真正的目的是在这一块啊。
但这个事情实在让张总感到为难,他眼珠一转,忙说:“不过事情也不是全无希望!”
“奥,张总你的意思是说还有希望!”卢书记的脸色一下缓了过来。
“嗯,这样吧卢书记,不管咋说,既然书记你都开口了,这个忙我肯定要帮的,等我回去和原来那个供货商协调一下,好歹给你朋友匀出来一点,成吗!”
“这......”卢书记并不想接受这样的一个安排,匀出来一点,这一点是多少啊?太少了,只怕赵老板也不答应。
“算了,算了,我们不谈这个事情了,这都是闲事,张总啊,我请你下来是想和你谈谈这次市政府举办的精神文明建设评比活动,这个活动,不仅我这里很关注,县里,市里都很重视,所以啊,我有一个想法,说出来张总你可不要生气啊!”
张总心里‘咯噔’一下,感到这事情真的麻烦了。
“卢书记有什么话只管讲!”
“那好,我们也都不是外人,我想啊,这个精神文明建设的评比对我们乡是很重要的,你们这两个工地,整天尘土飞扬的,看到会影响到我们的评比成绩,所以我决定,你们暂时停上几天,等这个评比结束了,你们就开工!”
“啊,要停工,卢书记,我哪里停一下损失挺大的,工人吃喝拉撒都得花钱啊!”
“哈哈,老张,哪能有多少钱,你就支持一下我们的工作吧!”
“可是什么时候评比!”
“应该快了吧!”卢书记漫不经心的说着,瞅了张总一眼。
他心里想,虽然你很有钱,但强龙压不住地头蛇,你在我的地盘上,怎么能不给我面子呢?
张总这下算是知道了厉害,他好话说尽,笑脸不断,但依旧没有打动卢书记的决心,最后卢书记给出了张总一个期限,说让他回去好好的考虑一下,尽快把停工的时间报上来。
张总没精打采的从卢书记的办公室走了出来,心里那个气啊,这时候让自己停工,真够毒的,可是,张总又没有办法来满足卢书记的要求,要知道,基础建材在整个工程中占有的比重很大,那都是自己千挑百选出来的供货商,换一家,一个是质量能不能保证,一个是价格是否合适,这都要重新花时间来考察和评估,这眼瞅着到年底了,工程也走都了这一步,自己哪有时间弄这些。
而且,一旦和原来的供货商撕毁合约,还的掏出一笔高昂的赔偿金呢!
卢书记的压力再大,张总也不敢轻易的答应下来。
他有些闷闷不乐的到了夏文博的办公室门口。
房子里,夏文博正在和一个老头再说什么,张总探头看了看,老头大概70来岁的样子,花白的胡须和银色的头发,一张皱纹纵横的脸上,挂着气呼呼的神情。
老头正在对夏文博说:“夏乡长,反正这事情你不帮我,我就不走了!”
“哈哈,贾大爷,你这闹得又是哪一出啊!”
“我闹个屁啊,你们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今天你必须解决我的问题!”
这老头也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一句话,顶的夏文博一愣一愣的。
张总见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也满不在乎的推门走了进去,夏文博见他来了,正想着借故离开。
“张总,你好,你好,我现在就跟你过去,看看你们的工地!”
张总本来还很郁闷的,现在也被夏文博给逗乐了:“嗯,好啊,我就是来接你的。”他也想着配合一下夏文博,吧这个老头打发走。
但他们两人都低估了革命群众的智慧。
贾大爷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好糊弄,这贾大爷啊,他好多年前就没有了家庭,是个孤寡老头,也是东岭村三组的五保户,早几年,他有一间土房子,在前年乡政府扩街时给拆掉了,于是他自己在村里弄了一个破破烂烂的瓦棚子住,也找过很多次村里,但村干部就是不给他盖房子。
后来贾大爷不找村里了,直接到乡上,县上,市里去闹,这一下却闹出了效果,有一天撞见了段宣城,他上去抱着段宣城的大腿一阵哭诉,段宣城这天大概也是心情很好吧,就当即发话,让东岭乡给贾大爷修了一座房子。




权柄:爱在征途 第四百二十五章:老尼的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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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这一下贾大爷是懂得了,要找就要找上面的领导,无论什么事,闹一闹总比不闹强,于是以后的贾大爷逢事必闹,一个劲的闹了几年,最近这一段时间啊,他闹腾的事情说起来也很简单,其实就是怕死后村里把他火葬了,他强烈要求自己土葬,他要求村里必须用棺材把自己装了,埋到祖坟上。
贾大爷觉得,只有这样,自己才能见到地下的祖先,父母们,要是把自己烧了,那还见的到个什么啊,而且,贾大爷还要村里现在就给他做一口上好的棺材,这样,贾大爷的心里才感到踏实。
但村里哪敢答应了,关键不是他一个人,村里的五保户还有好几个,再说了,人都还健康的很,做的什么棺材呢,村里就来回拖着,这一下,贾大爷不高兴了,他有空就到乡政府来找,过去高明德在的时候,只要看到他一来,高明德立马消失。
今天他可算是逮着新乡长了,哪里肯轻易地放手。
他一把抓住了夏文博的胳膊:“乡长,你到哪去我就到哪去,除非你把我打晕!”
夏文博稍微的挣几下,还没有挣脱。
“吆喝,老爷子你身体不错嘛?”
贾大爷头一仰,说:“不瞒夏乡长你说,我身体好得很,你不要想挣脱我。”
夏文博摇摇头,苦笑着说:“这就对嘛,大爷你身体很好,既然身体没有问题,干嘛老实要棺材呢,你这不是自己咒自己,你还能活很久的。”
贾大爷嘶哑着喉咙说:“不是啊,夏乡长,俺大队干部坏得很,我信不过他们,他们必须给我一个答复,要不我死了谁管呀?我没儿没女的,到时候一把火烧了我,我找谁去!”
夏文博哈哈大笑,说:“贾大爷,我说过,我给你负责啊,你信不信我?既然信不过我,那你找我干什么?”
“信,我听大伙都说了,你是个好领导,我咋会不信你哩?”贾大爷说。
“既然贾大爷你信的过我,今天我给你做主,你也不要回去逼村干部表态了,我把民政所所长叫来,记下你的要求,镇里给你出个保证,我在上面亲自签字,盖上我的公章,这该可以了吧?”
贾大爷一听,眉开眼笑:“夏乡长呀,群众都说你是好乡长,果然是好人哩,那一定要盖上大红的公章!”
“好好,没问题!”
夏文博就打电话把乡民政所长叫来,安排他给贾大爷出个手续。
“所长啊,你给贾大爷写个条子,等贾大爷百年之后,村里给他弄一口好棺木,不能火葬啊,一定要把贾大爷埋在祖坟上。”
“啊,夏乡长呀,这个证明可不好出,村里如果不认账,恐怕将来要花我们乡政府的钱。”
夏文博两眼一瞪:“他敢,村里难道不归乡里管吗?我这签字盖章是具有法律效果的,他们敢不执行,我撤了他海子的支书。”
夏文博一面大声的咋呼,一面向所长使个眼色,所长顿时恍然大悟了,当即趴在了夏文博的办公桌上,煞有介事地写了一张保证:东岭乡乡政府决定,在贾大爷百年以后,一定由民政所安排一副上好的红木棺材,木料至少要六寸厚度,并且用桐油例外刷两道,保证棺木不易腐蚀。
“啪!”盖上民政所的红印章。
接着,夏文博也掏出了签字笔,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而后,在从抽屉里摸出了一个圆圆的大公章,庄严而肃穆的摁了下去。
“好了,贾大爷,你把这个保存好,可不要弄丢了!”
“好哩,好哩,我不会弄丢的,我把他压在我的铺地下!”
贾大爷拿着那个保证书,像得着了圣旨,叠好放在一个塑料袋里,裹了个里三层外三层,边走边说:“夏乡长呀,你是人民的好公仆,好人哩,下次有事我还来找你!”
夏文博心里一阵的纠结,但脸上充满了革命者的微笑,果断的说:“行!我一定会给你解决!”
贾大爷走了,张总忍不住的笑了,说:“我艹,夏乡长,你这是糊弄洋鬼子呢!”
夏文博连连摆手,伸着头往外看,生怕这话被远去的贾大爷听到。
“不敢说,不敢说,老头耳聪目明,一点都不糊涂!”
“嗨,真不糊涂能被你这样糊弄走,这玩意能做数吗?等他死了,谁管他有什么保证书!”
夏文博自己也笑了:“嘿嘿,这个嘛,老头身体好呢?说不定我都离开东岭乡了,人家还硬梆的很,对了,卢书记和你谈完了!”
夏文博这话一提,张总一下就没有了笑容,那个脸成了太阳下的腌苦瓜了。
“夏文博,你这话啊,让我满眼都是泪!”
“咋啦!让你出钱赞助?还是让你开会学习!”
“要是这两样,那都好说的很,问题是,卢书记要让我停工,等待什么文明评比结束之后才能开工,这不是折腾人吗!”
夏文博也吃了一惊,卢书记也太官僚,太爱搞形式主义了,就那样一个检查,还不是上面闲的发慌,弄点事情做个样子,没见开会的时候,大家都没有把他当成一回事吗?你怎么能为这样的一个评比,就把张总的工地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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