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柄:爱在征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门吹雪
看热闹的孩子们见了,一哄而散地赶紧跑到院子外面去了。
还在喝喜酒的人们,见此状况,也匆匆忙忙地起身告辞离开,扬八姑知道自己做了缺德事,趁着混乱溜之大吉,李大头看着桌上桌下满地的残羹剩饭,就叫帮忙的人赶紧收拾。
大花还在洞房里哭喊着,叫骂着:“骗子!骗子!我要告你们这群狗日的骗子!”那凄惨的声音,透过贴满喜字的窗户,不停地在小村的上空回旋。
夏文博实在忍受不住了,猛地站起来,到了新房的门口,对李大头说:“把新房打开!”
“不行!”李大头看都没看一眼,大吼一声。
“打开!”夏文博也喊了一声。
李大头这才发现,是夏文博在和他说话,他一下想起了夏文博的身份,这可是乡长咧,是自己的父母官,他态度软了下来。
“夏乡长,这事情闹得,让你费心了,但是夏乡长啊,我也不容易,我......”
夏文博依旧冷冷的说:“先把门打开再说!”
“这,那好吧!”
面对一个这么大的官,李大头心里还是虚康康的,只好打开了房门。
夏文博带着刘支书,徐主任等人走了进去。
只见大花还在叫喊着、咒骂着,坐在婚床上的李一,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是默默地给她递着毛巾,让她擦擦眼泪。
“姑娘,我是这里的乡长,我刚听说你的经历,知道你是被他们骗来的,现在你打算这么办,要是想回家,或者想离婚,我都可以帮你!”
“你是乡长!”
夏文博点点头,大花一看夏文博的气势,再一看他身边这些人,包括只见的公公李大头都老老实实的样子,知道这年轻人果真是一个乡长了。
“姑娘,你说吧,想怎么样?”
“我......”
大花说了一半,却说不下去了,对这样的事情,她也没有了主意,关键啊,在农村有句话叫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现在自己已经和人家拜堂成亲了,这要是返回家去,还不得让四乡五邻笑掉大牙啊。
她犹豫起来了。
她着一沉默,夏文博自己都有点奇怪了,自己已经答应帮她了,她怎么反倒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还大哭大闹的吗?
这不得不说,夏文博对一些农村的风俗习惯和思想观念还没有完全掌握。
李一对夏文博说话了:“夏乡长,你也不要逼我媳妇,让她好好想想!”说着话,很体贴的就把她扶到婚床上休息。
又端过来一杯水,一面吹着,一面递给了大花,说:“你先喝口水,然后想想,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我都答应你,要是你走,我送你回家!”
夏文博邹了一下眉头,说:“那个姑娘啊,你到底怎么想的,你说句话啊!”
大花抬头看看夏文博,又扭头看看身边的李一,迟疑着,犹豫着,她心想:小时候,家里穷姊妹多,自己也没得到过父母多少的爱。今天出嫁来找男人,就是要找一个能疼爱自己的。这个李一人长得是丑了一点,可自己这么的大吵大闹,他都不离不弃,也没说自己一句重话,这说明他就是那个真心实意对我的贴心人,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于是,她冲着守在身边的李一开了口:“哎!你是真的想跟我过呀?”
“是的,是的,我是真心想跟你过的!”终于听到大花开口跟自己说话了,李一高兴得喜出望外,连声回答着。
“那好吧,我也认命了。不过,我有言在先,你得答应我。”大花试探性地对他说。
“你说你说,我都答应!”李一回答的很坚决。
“第一个,你得对我好!”
“这个你放心,我对菩萨起誓,我这一辈子,就对你一个人好!要不然,就遭天打五雷轰!”
“第二个,今后家里的大事小情,我做主,我说了算。我要你往东,你不能往西。我要你打狗,你不能骂鸡。”
“我从小就没得主心骨,就想找你这样子会做主的。有了你做主,以后,我全都听你的!”
“第三个呢,家里的钱财我要管着,该怎么开支,我说了算。”
“我打小就不会管钱,到现在都是爹妈管的。从今往后,家里的钱全都交给你。你要我啷么花,我就啷么花,绝不跟你打马虎眼!”
“好!”李一的句句话都回答到大花的心坎上了。
“我饿了,你去弄点吃的来吧,还弄点酒,我想喝两杯。”大花吩咐着李一。
“好的,你等着啊!”李一说着,就慌慌张张的站起来,到外面找吃的。
直接都无视了夏文博等人的存在,看的夏文博瞠目结舌,艹,这叫什么事啊。自己还想着给人家打抱不平呢,人家却已经你情我愿了。
夏文博离开的时候,差不多有点灰溜溜的感觉,要不是徐主任等人不断的用笑话稀释着他的尴尬,估计夏文博真的会脸红。
由此,他也更深刻的体会到,农村的工作和自己过去想象的还是有很大差别的,这里的人们,除了坦诚质朴以外,还有很多思想上的禁锢和传统,要想更好的理解他们,自己就必须多和他们接触,想他们所想,只有这样,才能成为一个胜任的乡长。
第二天一大早,夏文博就离开了金庙村,路过李大头院子的时候,见他们家的炊烟又袅袅的升起,接着,他看到了那个新娘,她正端着一盆水往外面到,她大概已经布记得昨天那个路见不平的夏乡长了。
夏文博就看到她的脸上有了一种雨后滋润的桃红,她的眼角,眉梢都喊着满满的笑意。
回到了乡政府,夏文博感到有些疲倦,吃过午饭,就在办公室小眯了一下,刚刚才做了半个梦,才梦到张玥婷正穿着一件细沙走出来,就听到了‘咣咣咣’的敲门声。
夏文博一下坐起来,睡意全无。
“请进!”
门一开,露出了文化站站长黄天承的那个大脑袋。
“黄站长啊,请进吧,有什么事情?”
黄天承露出了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说:“夏乡长,昨晚起过风后,乡大礼堂顶部都揭了盖子了,我来报告一声,别说我不来汇报了。”
乡大礼堂是东岭乡举办大型活动场所,由乡文化站管理,这个礼堂在乡政府的外面,据说已经修建了几十年,早已经是千苍百孔了,高明德在的时候,文化站的这个站长黄天承就多次向乡里吵着要经费修缮,可是高明德一直没给线。
眼下他大概看夏文博刚上任,就想着过来探一探口气,能要一点算一点。
夏文博心中也大概知道一点他的想法,就说:“走,咱们去看一看。”
夏文博看了看现场,就觉得有些蹊跷,三个大窟窿分布在不同的方向,大小不一,这让人不可思议,他现在没有做声,只是说,还是等自己和卢书记商议一下,看看怎么处理吧。
“夏乡长,这文化工作不能耽误啊,要不先少给一点,我让人先弄着!”
“黄站长,不是我不答应,只是我刚刚上任,什么事情都不熟悉,卢书记是老领导了,我总得听一下他的意见吧!”
“那夏乡长你什么时候能给个回话!”
夏文博淡淡的一笑:“不好说,反正我会尽量的和卢书记沟通的!我先回去了,有情况我给你打电话!”
说完,夏文博就离开了,他分明觉得,那顶上的几个窟窿就是人为的,大风怎么会把房顶吹几个窟窿?匪夷所思嘛!
权柄:爱在征途 第四百零五章:弄虚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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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长黄天承碰了一鼻子灰,慢慢地向回走,刚上文化站的台阶,他老婆蓬头垢面地问他想吃什么,黄天承就没好气的说:”吃你娘你。”
他老婆被这劈头盖脸的一骂,气都不打一处来,就站在台阶上,也不管街头已经有人来人往了,扯着喉咙唱歌一样的骂开了。
黄天承走进屋内没有理她,她就撵到屋里来骂,连哭带骂撒野起来了,骂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野种,老娘好心好意地问你,你摆个什么臭架子,不就是文化站一个小小的站长么,老娘用脚踩,芝麻大一点的官,到老娘面前摆什么谱?”
黄天承一听心更烦躁了,他不问三七二十一操起一张椅子扔了过去,老婆身子一晃,椅子飞出了门外,正砸在准备进来的两个人中,只听哎哟一声,就让在场的人都傻眼了。
来的人是卢书记,后面跟着张副乡长。
卢书记蹲下身子护着脚,张副乡长生气了,就象砸他自己还心疼,也不叫他站长,大声地说:“黄天承,黄天承,你疯什么?怎么搞的?”
显然,在张副乡长和夏文博的乡长博弈失利后,张大川开始不断的向卢书记靠拢了,不过,在目前这个环境中,高明德死了,夏文博成了乡长,他也只有选择卢书记这一条路可走。
黄天承真的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愣愣在那里,又象钉钉在房中央,他老婆长长地尖叫了一声,‘乌哇乌哇’地抱头而逃。
卢书记忍痛坐了下来,若无其事的说“老黄啊,好男不同女斗,这个道理应该懂,动不动就拿老婆出气还算个男人吗?”
接着他瞟了一眼张大川,停了一下,就说:“刚才我和大川一起看了一下现场,同张大川一起商量了意见:红瓦、椽子、和檀条记乡里的帐,车费你出,今天或明天我写条子后,你到乡砖瓦厂和林场里去运,工钱先垫付着,以后再说。”
黄天承几乎是破涕为笑了,连说:“谢谢卢书记和张乡长。”
张大川瓮声瓮气的说:“是张副乡长!”
卢书记一笑,也不离张大川,对黄天承说:“那老婆的事呢?”
黄天承双手一摊说:“没事的,晚上请她吃鸡。”
卢书记和张大川轰轰烈烈笑了起来。
待到要站起来时,卢书记说了声:“我的脚好疼。”
张大川和黄天承忙架着卢书记向卫生院奔去。
夏文博从大礼堂离开后,回到了乡政府,他并不准备维系大礼堂,现在是初冬,也不会下雨,最近也不会有什么大型的活动,大礼堂有几个洞就几个洞吧,再说了,那几个洞显然就是人为的,不过是黄站长想要弄点钱给文化站而已。
像这类并不很迫切的问题,夏文博不想花钱。
走到办公室门口,见办公室的两个干部杠上了,一个说:“刚才干啥去了?慌里慌张的。”
另一个说:“还能去哪,解手了呗。”
“听听,听听,解手!俗,俗不可耐!啥叫素质低?啥叫没文化?你就是例子。”
“那该咋说?”这人有点郁闷的问。
“咋说?说去洗手间,上卫生间!要委婉一点,含蓄一点,别总是直来直去的,多不雅啊!”
那个被教训的人想了想:“嗯,哥知道了,不过,我得跟你说件事”
“有话快说。”
“我刚刚在大门口碰见你老婆了,她正搂着一个帅气的男人又是亲又是抱的,并且坦胸露乳、春光外泄,那可是相当不雅啊。”
这人很不屑的说:“不就是教育了你两句吗,至于这样恶毒地报复我?”
“我以人格担保千真万确,信不信由你,现在去说不定还能抓个现行呢。”
“真的?”
“真的!”
那人再也不敢耽误了,拔腿就奔向大门口。
夏文博赶紧走进去问:“怎么回事?要不咱也过去吧,不要弄出大事了。”
这人很笃定的说:“夏乡长啊,呵呵,你放心吧,他老婆抱着儿子喂奶呢。这小子不是讨厌直来直去吗,咱就学他委婉一次。”
听的办公室的人哄然大笑起来。
夏文博笑了一会,到别的办公室又转了一圈,正准备上楼看看文件什么的,却见黄天承笑嘻嘻的走来。
“夏乡长,谢谢你啊,没想到你办事这么利索,刚刚看完,就和卢书记商量好了,这下我可放心了。”
夏文博有点莫名其妙的:“什么商量!”
“就是修大礼堂的事情啊,卢书记刚刚答应了,说可以维修了。”
夏文博一愣,这卢书记现在的手也太长了,这样的事情,是你一个书记该管的吗?
夏文博心头不爽,但面上也不好露出来,他也知道,一个单位的领导之间一旦有了矛盾,下面的人更会趁机钻空子,他压住了心中的不快,打个哈哈,转身离开了。
可是,面对卢书记的四面出击,什么都管的现状,夏文博一时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来制止,他不能和卢书记太认真,闹生分了对大家都没好处,只盼望着卢书记能自觉一点,但夏文博也明白,让一个人放弃手里的权利,这很难!
晚上,黄天承买了高档香烟后,悄悄地溜进了乡政府的大院,直截了当的上了三楼,径直向东头卢书记的房间走去,门是关着的,内面好象有灯光,但敲了好些时候,就是没有人开门,楼下办公室值班室的人听见老是在敲卢书记的门,就从楼下伸出头对楼上的人喊道:“卢书记下午到县里开会去了,明天回来。”
黄天承一阵哆嗦紧张了,赶忙从三楼溜下来,这里时候正巧夏文博的门开了,夏文博大概准备下楼,黄天承暗自哎呀一声,咋和夏文博给碰上了,怎么办呢?他牙一咬,一不做二不休,夹着两条香烟迎着夏文博走了过去,并大声地说:“啊,夏乡长你没有搬地方啊,还在这里住?我还以为你搬到高明德办公室了呢。”
“奥,是黄站长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夏文博说:“你到我房间时等一会,我下去买包烟就回来。”
“我这有烟啊,不用买了!”
“那哪成啊,你坐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夏文博匆匆忙忙的下楼了。
黄天承就走到了夏文博的房间,坐在外面办公室,将头勾进他卧室里瞧了瞧,眼睛立即被什么东西迷住了似的转不过弯了,夏文博卧室里实在太漂亮了,里面都是上次张玥婷送来的新家具,还有一个落地大书柜,黄天承曾经自命为东岭乡的第一文人,自己私藏的书最多,可是看到夏文博的房间时就有些动摇了。
他情不自禁地直走了进去,哇,书柜的后面还有几个箱式柜子,上了锁,里面全是清一色的绝版书,没想到曾经被自己在背后评价的这个胸无点墨的夏文博居然还别有一番天地嘞!
黄天承是一个嗜书如命的人,他知道他今天真的是发现了世外桃源了,一个年纪轻轻,成天忙于送往迎来,置身于物欲横流、滚滚红尘之中的人,能有几分心情热衷于看书学习呢?
黄天承感到,夏文博这些藏书绝对不是什么附庸风雅,也不是什么装腔作势了,他仔细地看了一遍书架上的一些书,都是一些与他平时的藏书无关的,就在他莫名其妙大发感想的时候,夏文博回来了。
夏文博看了看桌上的包袱里的东西,自言自语的说:“人呢?怎么跑到我的禁地里去了,这是犯规的啊。”
“嘿,嘿,嘿,”黄天承笑着走出来说:“夏乡长,我真的不知不觉地不晓得你有这么多的书,”他有点语无论次的了。
“你送这个我干什么?”夏文博说:“站长同志,其实今天的事情我并有帮你,也没有和卢书记商议,我觉得大礼堂那三个大窟窿应该是你自己捅破的吧?”
“天地良心,我黄天承绝对不是那样的人,你不要听信小人的一面之词。”黄天承赌咒发誓的说。
“那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又这样破费。”夏文博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我......”黄天承一时慌张进来,脑子里还是想着书架上的书,也就忘了来要钱的事,再说钱的事也是不好同夏文博说,本该找卢书记要的,黄天承就想也没有想随口就说:“我是来向你借书看的。”
夏文博‘哈哈’大笑起来了,他用手擦试了眼角的泪花说:“你们这些文化人说话真的是一点逻辑性也没有,扯东拉西的,还振振有词,来借书?绝对不可能,为借几本书看而送人家好烟?三岁的小儿也知道是不划算的事呀。”
黄天承一脸的认真,一脸的虔诚,说:“我是说真心话,我听说你有很多藏书,我鼓了好大好大的勇气才来的。”
虽然话是假的,不过对夏文博能有这么多的藏书,他还是真心佩服的。
权柄:爱在征途 第四百零六章:美女和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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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文博不以为然的摇摇头:“黄站长啊,你听谁说我有书?我这里间藏书除了我自己知道,是从来没有人进去过的。”
“我刚才不是进去过了?”黄天承反复地强调说:“没有别的目的,我是来借书看的。”
夏文博笑了笑,不再同他计较了,他心想同这些书呆子较劲是没有结果的,而且人家额事情既然卢书记都点头了,自己也无可奈何,他就顺水推舟地说:“这样吧,书是可以借给你看,但是烟要拿回去。你喜欢抽烟,自己留着抽吧,别难为自己了。”
黄天承被夏文博的大度所感动了,他也觉得,夏文博也就看出了他并不是来给他送礼的。
想一想,黄天承他又说:“夏乡长,我有一个想法,我想我们东岭乡的豆腐特别多,举办一个黄豆文化节,展示一下我们乡里的实力!”
说完他双眼放着红光等待着夏文博的回答。
夏文博略作犹豫之后就击掌赞成,他说:“这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你去好好的酝酿酝酿,拿出一个整体思路来,然后交给乡政府班子会上讨论一下,我相信完全有理由通过的,东岭乡的豆腐几乎可以甲天下,曹操、李白、苏东波、郑板样等等该有多少古今中外的文人墨客给予过高度的评价,尤其是品种多样,花色齐全,祖传绝技、世袭偏方所制出来的豆腐真是神了,让每一个吃了的人还想吃,闻了的人都想再闻,来了的就不想走,走了的还想再来,好!好!好!黄站长啊,你这次给乡里出了个好建议,今年的建议奖一定非你莫属了。”
黄天承连声说自己一定不辜负夏文博的厚望,一定不辜负夏文博的厚望。
接着他话逢一转说:“先借几本书看一看。”
“什么书?”
“就将我刚才看的一套《易经精髓》借给我看着吧。”
夏文博也答应了。
正说着,夏文博的电话响起来了,他接上了电话。
黄天承拿了书就起身准备告辞,夏文博一边接电话一边说:“将烟拿回去。”
黄天承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了黑袋子,嘴里嘟哝着说:夏乡长你这人真是的,不就是一两条烟么?”脚就向外走,嘴里还想说什么,但夏文博就挥挥手示意他快点走。
电话是韩小军打来的,他说他已经和张老板签订了种植大棚的合同,这会正和张老板一起在镇子里的一家歌厅唱歌呢,让夏文博也过去。
看看时间,九点多,这会睡觉吧有点早,夏文博还想着和张老板谈一下药厂奠基仪式的事情,就答应了,说自己这就过去。
小镇上本没有什么什么高档的歌厅,能在这里唱歌的人,都是东岭乡一些做生意,或者单身一人家在县城的干部职工。
今天也不是周末,歌厅的人很少,稀稀拉拉的五六个客人看到夏文博来了,都赶忙发根烟,给小姐一张老人头,匆匆忙忙的离开了,他们是县局直属下派单位的人,虽然不完全归乡上管理,但总归让夏文博看到自己泡小姐不好。
这一下,就剩张老板,韩小虎和另外一个项目经理了。
小姐倒是不少,七八个坐成一溜,玩手机的,修指甲的,唧唧哼哼的唱着歌的,还有几个不断的用眼瞄着这面几个人,就等着夏文博等人一个暗示,变回飞一般的扑过来,毕竟今天是肉多狼少,自己的事业自己要努力。
大厅里正放着王菲的《匆匆那年》,歌声空转委婉,低语缠绵。
“哎呀,夏乡长,哈哈哈,好久没见了,这当上乡长我可得为你好好庆祝一下,改天我做东,在县城好好弄两桌!”
张老板从自己的座位上一下站起来。
“客气,客气了,今天怎么有功夫到歌厅来。”
“这不是和你这朋友刚签完单子吗,从工地上回来的。”
韩小军和另外那个张老板的项目经理也都站起来招呼着夏文博,韩小军这几天刚理的发,只有一层青茬,还穿一个立领的西装,解开的衬衣口子里,一根金色的链子若隐若现,不用刻意衬托和表演,活脱脱就是个黑社会份子。
大家寒暄几句,张老板就喊来了老板,问有没有包间。这个女老板大概有三十岁多点,身材挺苗条,秋寒陡峭的季节,她只穿低胸的体恤,和一件短的不能再短的裙子,腿上当然是秒杀宅男的黑丝了。
老板妩媚的笑着,说:“包间只有一个,但要收取包间费。”
张老板手一挥:“艹,就你这破地方能要多钱,开开,另外选四个漂亮的妹子,记住,要能喝酒的。”
女老板顿时喜出望外,虽然今天人少,但张老板看上去是那种出手大方的人,而且指明要喝酒,歌厅里最来钱的也就是喝酒了。
“好好,我带你们先进去,剩下的马上安排!”
老板扭动着大屁股,屁颠屁颠的在前面带路,大家跟着他转到了后面的一个院子,院子的一个正房被装修成了包间,看上去到很宽敞。
张老板着走着在老板娘的屁股上狠狠的捏了一把,老板娘娇滴滴的哎呀一声,回头说:“我今天忙,没洗呢,你闻下是不是有味。”说完丝丝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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