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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西特
黄单望去,借着月色隐约可见两栋破旧的楼房孤零零的在山坡上,那一家人偷偷摸摸做出栽树苗挖新菜地等的行为,被发现了还理直气壮,试图多要些赔偿,死活就是不肯按照原来的价格签合同,想敲||诈一笔。
结果现在街坊四邻拿了钱,还都住上了新房子,他们什么也没得到,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做人不能太贪心。
黄单把苹果吃完,还在凳子上坐着,对面的工地有嘈杂声,也有灯光,工人恐怕要忙到十点左右才会收工。
两集电视播完,张父喊道,“志诚,你坐外头干什么?洗洗睡觉了。”
黄单搬了凳子进屋,胳膊腿上被咬了很多蚊子包,脸,脖子,耳朵上也有,他洗漱后躺在床上,拿出系统先生那儿弄来的药膏上上下下的涂抹。
张瑶上楼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情形,“哥,你抹的什么呢?”
黄单说,“好东西,这儿有一盒是给你的。”
他说着就把早就准备好的那盒药膏丢过去,“按照说明抹。”
张瑶坐到他的床上,拧开盖子闻闻,“很香哎,管用吗?我这身上有好多印子,过很久了都还在。”
黄单说,“你抹这个立刻就不痒了,包明天就会消,不会留印子。”
张瑶难以置信,“真的假的?我一会儿就试。”
两张床之间拉着个帘子,除了这个,就没别的东西遮挡,兄妹俩聊了两句就睡了。
第二天黄单是被楼下的声音吵醒的,他一看手机,不到五点。
张瑶也醒了,迷迷糊糊的扣着眼屎,“哥,工人天天这么早就过来了吗?”
黄单说,“差不多吧,夏天天亮的早。”
张瑶蹲在楼上的墙角刷牙,黄单蹲她旁边,发现她吐出来的牙膏沫子里有血,“你是不是上火了?”
“没,我不是一直这样吗?”
黄单,“……”
张瑶呸呸几下,“哥,你这样,我真放心不下。”
黄单无语。
张瑶犹豫着开口,“你记得两年前我跟你提过我的一个闺蜜吧,她对你一见钟情,现在还单着呢。”
黄单听了个开头,起身走了。
张瑶在后头说,“哥,你考虑考虑啊,我很希望她做我大嫂的!”
黄单不想搭理。
昨天下午黄单提前下班没抓,这次他老老实实去上班,还特地提早去的。
办公室就他跟主任,做样子的机会都没有。
等主任来了,黄单就开始睡觉。
主任看他睡觉,自己就出去转了转,回来也睡。
公司里的人很少,这么下去,走光光是早晚的事,发不出工资,能打击员工的积极性。
黄单下班回去后没多久,张父就去了公司,张母去工棚边的水池那里洗菜杀鱼去了,因为那儿的水不要钱。
张瑶陪着黄单守店,没过多久她就困的不行,点开手机的酷狗音乐。
黄单听着听着,就觉得吵,“关掉吧。”
张瑶把音乐关了,手机塞口袋里,她打着哈欠上楼睡回笼觉去了,“哥,吃饭的时候喊我啊。”
“知道的。”
黄单一人在楼下看店。
他在办公室的桌子上趴着睡了一上午,精气神很好,活脱脱就是一棵被浇透了水的花草。
这个点,买东西的人不多。
黄单支着头玩手机游戏,不时塞进嘴里一块饼干,眉眼间有几分悠闲。
开小卖铺有一点好,零食不缺。
附近的工地都在忙,挖土机,焊接等乱七八糟的声音搅合在一块儿,被燥热的空气插一脚,能让人烦的想骂脏话。
镇上离工地有段距离,周阳给家里汇钱去了,在银行碰到一个工友,俩人一道回来的。
工友晒的跟煤球一个样,“我看你小子平时花钱大手大脚的,还有钱汇给家里?”
周阳嘿嘿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那是自创的周氏攒钱法。”
工友露出好奇的表情,“说出来让我开开眼界呗。”
周阳眨眨眼睛,“都说了是周氏的,哪儿能随便往外说啊。”
工友呵呵,“是头儿给你的吧。”
周阳摇头说,“不是啊,头儿干嘛要给我钱?”
“还不承认。”
工友说,“我上次看见你跟他借钱了。”
周阳的脚步顿了一下,又接上去,“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了。”
“哪天忘了,就在澡堂里。”
工友不在意的说,“行了行了,借钱而已,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还经常跟我老乡借呢。”
周阳摸后脑勺,“我这不是脸皮薄嘛。”
他严肃的说,“不过这回我真没跟头儿借,是我自己攒的。”
工友拍拍周阳的肩膀,敷衍的说信。
周阳撇了撇嘴角,垂头嘀咕了句什么,一旁的工友没听见。
和工友分开,周阳去小卖铺买小本子和笔。
黄单刚好要去门口的绿化池边丢垃圾袋,俩人撞个正着。
身高的差距,周阳的脑门撞上黄单的胸口。
那一下撞的不轻,黄单觉得自己的肋骨都要断了,他靠着玻璃门滑坐在地。
周阳蹦出去好远,震惊地拿手指着哭出声的人,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我……不是我……”
黄单坐在门槛上,疼的不停抽气,眼泪流了一脸。
周阳的眼睛瞪大,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冷静点,“喂,你不要紧吧?我靠,你是不是想讹我啊哥哥。”
黄单只是哭,嘴里发不出别的音。
周阳正不知道怎么办,他刚巧瞥到对面的工地里面走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就连忙大声挥手喊,“戚大哥,你快过来,我闯祸了——”
戚丰到那儿时,就看到地上坐着个人,他压抑着抽泣,哭声里有呜咽声,地上已经有了一小滩水迹。
作者有话要说: 电脑不晓得出了什么问题,它好好的时候,我没珍惜,等到它坏掉了,我才知道它的好,这章用爪机写的,我明天去修电脑。
小伙伴们晚安撒,明天见明天见明天见!





我有一个秘密 第59章 小卖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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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单的胸口好疼,他要怀疑周阳是不是看准了, 故意撞上来的。
应该不可能的, 他们之间仅有的交流只在买卖东西的时候, 没有任何冲突和瓜葛。
黄单哭的快抽过去了。
他有一种想骂人的冲动,但是管家从小就跟他说,他在长大的过程中会结识很多朋友,无论何时都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让那些人觉得没有父母的孩子缺少教养。
那句话被黄单记在了心里,时间一长,哪怕是听着同性爆粗口, 他也没法从嘴里蹦出那些字眼。
水泥地上的水迹面积越来越大,这是要哭瘫了啊, 在场的戚丰和周阳都目睹了这一幕, 俩人相视一眼, 是一模一样的惊讶。
戚丰皱眉, “怎么回事?”
周阳简短说出事情的经过,“我来这里买东西, 他正好出来, 我跟他都没留意, 就撞到了一起。”
戚丰面露古怪之色, “只是撞了一下?”
周阳一脸无辜,“是啊,戚大哥,真的就只是撞了一下。”
他的脑门红了一片, 既没叫,也没哭,跟个没事人似的,照样活蹦乱跳,想不通对方怎么哭的这么厉害,“没道理的啊。”
戚丰看着地上的人,“你哭什么?”
黄单垂着头,肩膀挎下来,他没有说话,一声一声抽泣,嗓子里有呜咽声。
戚丰眉间的纹路更深,他侧头看周阳。
周阳撇撇嘴,脸上挂着迷茫又无语的表情,“我也想知道是怎么了。”
戚丰踢踢青年,力道不轻不重的,“你先起来,有什么事进屋里说,别在外头哭。”
黄单还是没回应。
周阳挠挠头,“戚大哥,要不我们把他扶进去吧。”
戚丰闻言,只是冷哼了声,“有什么好扶的,他又不是不能走。”
周阳干笑,“怎么也是我撞了他。”
戚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眼皮底下的青年,视线从他的黑色发顶往下移,先是一截白皙的脖颈,耳后是敞开的t恤领口,锁骨,视线就停在这里,没有再往下。
“跟你没关系,哪有人随便撞一下就哭成这样子,又不是纸扎的。”
周阳有点儿急,“可可是……”
这时候,有车停在路边,下来了两个男的,他们要去前面的河边钓鱼,过来小卖铺买水和烟,还有吃的,看到门口的情形,都一脸疑惑。
戚丰开口,“小弟弟,有人来你家的小卖铺买东西了。”
黄单依旧没抬头。
那俩人从他身边擦过,去小卖铺拿了自己要买的,“谁给我们算一下钱?”
门口站着三人,一个在哭,一个帮不上忙,另一个懒的过问。
那俩人不是第一回来小卖铺,他们认得黄单,催促道,“小兄弟,我们赶着去钓鱼,你先把钱算了再哭啊。”
黄单没露出脸,他哭着问,“你们买的什么?”
一个男的说,“我是一包黄金叶,一瓶小瓶的矿泉水,两个一块钱一个的面包,还有一些小零食。”
另一个也拨了拨自己拿的东西,该念的都念了,“给我们算一下。”
门槛上的黄单缓慢地站起来,手臂在眼睛上重重擦了几下,他垂着眼皮进去,挨个算钱。
两个男的看他脸上的泪水,都张大嘴巴,看样子是没见过有哪个人哭的这么凶。
黄单哭着给他们找零,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淌,视野里都是模糊的。
等那两个人买了东西走后,黄单就坐到椅子上,边哭边擦眼泪,眼睛是红的,鼻子也是,满脸都是泪痕。
戚丰走进来,两只宽大的手掌撑着玻璃柜面,两眼瞪着哭起来没完没了的青年,“喂,你还要哭多久?打算把大家伙都招过来是不是?”
他嗤笑了声,“让他们都看看,一个大老爷们竟然比小姑娘还能哭,也算是开眼界了。”
“待会儿你爸回来了,听到大家议论这件事,没准还觉得儿子有能耐。”
黄单倏然抬起头来。
不知道怎么了,戚丰喉咙里的嘲讽猛地卡住,上不来下不去,快把他憋死了,他摸根烟点上,“一个男的哭的满脸泪,你也好意思。”
黄单哑声说,“不要你管。”
戚丰嘴边的烟一抖,他笑起来,“搞错了吧,叔叔可没想管你。”
黄单抿嘴,一言不发的看着男人。
又来了,那种怪异的感觉,戚丰深吸一口烟,青年布满泪水的被烟雾遮掩,包括对方哭泣的眼睛,他摇摇头,“我真没看出来,你还有娇气的毛病。”
“周阳撞了你的同时,你也撞了他,怎么他没事,就你在这儿哭个没完?”
黄单的胸口还疼着,不想跟他说话。
戚丰见青年沉默,他就把上半身往前倾,在散开的烟雾里看过去,语气里有不耐烦,“我就问你,你还要哭多久才停?”
黄单流着泪,睫毛上的勒泪珠啪嗒掉落,“你能别说话吗?我听着烦。”
戚丰,“……”
他把脸一绷,低骂了句,后退几步叉着腿坐在塑料凳子上。
气氛不怎么好,周阳在后面进来,声音里充满歉意,“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话是那么说的,他心里真不觉得对方哭是因为自己撞的。
怎么可能啊,世上哪有人因为那么一下就哭鼻子?还不是流一滴两滴泪,是哭的快断气了,就算是个女的都不至于吧。
别说看了,周阳听都没听过。
黄单在现实世界解释过很多次了,他说自己只是疼痛神经异于常人,别人是不会信的,也理解不了,只会觉得他娇气,少爷病。
久而久之,黄单就不说了,所以这次他也没说什么。
周阳道了歉,气氛还是不好,他抓抓脸,不知道怎么弄,东西也不想买了,“戚大哥,我得去工地了。”
戚丰刚要叫周阳走,楼上的张瑶就蹬蹬蹬跑下来,一头卷发乱蓬蓬的,脸上还有在席子上压出来的几道红印子,她看到椅子上的人,惊叫出声,“怎么了怎么了?哥你怎么了?”
黄单的肩膀被抓着摇晃,他头晕,“别摇。”
张瑶立刻就停了下来,弯着腰说,“哥,你是不是还……”
她有些难过,觉得她哥好可怜,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就喜欢了那么多年,还偏偏是最苦最难熬最卑微的暗恋,“哥,没事的,你要是心里闷的慌,大哭一场就好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黄单突然被抱,头挨着女孩柔||软的身子,他不喜欢和其他人这么亲近,就挣脱了。
张瑶又去抱,她没想到她哥的情伤这么严重,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脆弱,看看这哭的,都快成一滩水了。
所以说啊,碰什么都别碰感情。
戚丰看着女孩把哭泣的青年抱住了,心里没来由的划过一点什么东西,来不及捕捉就没了,他吐出一口烟圈,“张瑶,你哥这娇气的毛病还有的治吗?”
张瑶翻白眼,“不是说过了吗,我哥一点都不娇气,他是心里难受。”
戚丰把烟夹开,对着水泥地弹弹烟灰,好笑的口吻,“又是失恋惹的祸?”
张瑶点点头,“嗯。”
周阳眨眼,“失恋啊?那就难怪了。”
“真不是我夸张,我第一次失恋的时候,吃个饭睡个觉都觉得眼睛酸酸的,想哭。”他哈哈大笑,“不过我忍住了。”
张瑶瞪过去,周阳伸手做了个封口的动作,不说话了。
黄单再次从张瑶的怀抱里离开,他找纸巾擦鼻涕,把鼻子捏的更红,看起来也更可怜。
戚丰的眼皮直跳,他把烟塞嘴里,盯着看几秒,眉头深锁。
黄单拽了几张纸,直到把鼻子,脸,眼睛都擦了几遍才行,他沉默着起身去厨房的水池那里洗脸。
张瑶迟疑了一下,拿出手机拨号码,“喂,你好,我是张志诚的妹妹张瑶。”
她这话一出,戚丰就抬起了眼帘。
张瑶没注意,一心只想着怎么让她哥好过一点,这号码是她从她哥的手机上发现的,对方没有和其他联系人放在一起,而是单独拎出来的,还有特殊的铃声。
当初张瑶是偷偷存的,她也没想那么做,更不会算到今天能用上。
那边传来温柔的女声,“你有事吗?”
张瑶斟酌着用词,电话里的人不知道她哥的心思,只当是同学,好朋友,两个人也一直保持着那种关系,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
那边细微的嘈杂声消失,似乎察觉出不对劲,“怎么?你哥是不是出事了?”
张瑶连忙顺着对方的话头往下说,“我哥是出了点事,他一直在哭,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
她扭头看厨房,“嗯嗯,对,是啊,嗯。”
黄单在水池那里洗了脸就准备去楼上,毛巾没地儿挂,只能挂在楼梯的栏杆上面,他爬了两层便被张瑶叫住。
张瑶拽住她哥,把手机递过去。
黄单眼神询问。
张瑶示意他看手机,眼睛里还是担忧。
黄单看了眼手机屏幕,认出显示正在通话中的号码是原主初恋,他接住手机放在耳边,声音里还有哭腔,“喂。”
手机另一头的声音里透着关切,“志诚,我听你妹妹说你哭了,你要是有难处就说出来,大家伙能帮的一定帮你。”
黄单吸吸鼻子,“没事了。”
那头也没多问,“那就好,我这边还在公司没下班就不多说了,回头群里聊啊,还有那个,有空带你妹妹来玩。”
黄单嗯了声,“拜拜。”
张瑶看在眼里,觉得她哥更可怜了,克制着不悲伤,不让对方听出来自己的情绪,“哥……”
黄单的嘴角抽了抽,“别多想。”
他的疼痛感正在走下坡路,胸口被撞的地方已经不会疼到想哭了,但是其他人不知情,以为是初恋的原因。
楼底下的氛围微妙。
张瑶在架子里找到遥控器打开电视调台。
周阳抹把脸,他回神了,不敢置信的啧啧,“只是一个电话就不哭了。”
张瑶唉声叹气,“那个女人是我哥的初恋,我哥很爱她,这辈子恐怕都不会把人给忘掉。”
戚丰把烟蒂咬出一圈印子,他懒懒的说,“才多大点小屁孩,知道什么是爱吗?顶多就是觉得好玩而已。”
张瑶笃定的说,“不是的,我哥是真的爱那个女人。”
戚丰心说,你哥还打我屁||股的主意呢,心里那么想,他倒是没说出口,毕竟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人了,真犯不着还为个讨厌的小朋友让自己当一回傻逼。
顿了顿,戚丰觉得自己现在想这个问题,就挺傻逼的了。
周阳在一边的凳子上坐下来,一条腿抖了抖,“不是说初恋是一生最难忘的吗?可以再去追一追啊。”
张瑶说,“人家都结婚了。”
周阳耸耸肩,“那又怎么样,现在的离婚率可是一年比一年高。”
他一副老气横秋,经验十足的样子,“要我说,你哥都等那么多年了,再等几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戚丰突然打断,“不是说要去工地吗?怎么还不走?”
周阳哦道,“那我走了。”
戚丰没走,他把剩下的半截烟抽烟,又点了一根叼嘴边,脚尖有一下没一下的点地。
张瑶终于调到满意的台,是个真人秀节目,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仰头捧脸看,在偶像出来时,她笑成了一朵花。
等到节目插播广告,张瑶转头去拿袋瓜子,冷不丁的瞥到凳子上的男人,她挺纳闷,怎么还没走?“戚大哥,你不忙吗?”
戚丰在吞云吐雾,“没什么好忙的,待会儿要去食堂吃饭了。”
张瑶说,“戚大哥,我觉得你缺个人让你把烟戒掉。”
戚丰就跟听到多好笑的笑话似的,他捏着烟,半眯着眼睛笑,“怎么可能,烟可是我的命,谁会连命都不要?”
“话不能说的太满哟。”
广告还没播完,电视屏幕右上角显示着50秒的倒计时,张瑶等了等,她伸脖子看里屋,咦了声说,“奇怪了,我哥怎么还没下来……”
戚丰嘬一口烟,随口问,“你哥还跟那个女的有联系?”
张瑶说,“不知道哎,应该联系着吧,他们有同学的微信群,朋友圈。”
戚丰抬头看电视,那里面的男明星女演员一个不认识,他没丝毫兴趣,“既然那个女人已经结婚了,你哥还是不要打搅别人的生活比较好。”
张瑶本来看节目看的开心,听到那句话,唇边的笑意都没了,“戚大哥你也看到了,那个女人对我哥的影响太大了,她一两句话就能改变我哥的情绪。”
她拿着塑料小扇子扇扇风,攥着把玩,“我没喜欢过谁,所以我不懂我哥的感受,不过我能看的出来,他还没放下。”
有两三个工人进来,跟戚丰打过招呼就买泡面泡了坐桌前,配着凤爪啤酒吃吃喝喝。
小卖铺里除了工人捞面条的吸溜声,就只有嘉宾们做节目时发出的欢声笑语,偶尔夹杂一句张瑶的笑声。
戚丰把烟丢地上踩灭,他瞧着烫红的手指头,面色极其怪异,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楼上的黄单趴在床上睡着了,压根不知道自己被扣上了“痴情可怜忧郁男青年”的头衔。
张瑶考虑了一个下午,晚上还是把白天发生的事情跟爸妈讲了。
她也是出于担心,为她哥着想。
如果爸妈同意她哥离开,去哪个城市都好,世界那么大,多闯一闯,接收到新鲜的人和事,或许心态就会发生巨大的变化。
黄单被三双眼睛看着,浑身都不自在。
张母先开的口,“志诚,你这样妈看着难受,要是实在忘不掉,就回她那儿工作吧。”
黄单摇头,“不回了。”
张父敲桌子,“不回你哭什么?你不怕丢人现眼,我跟你妈还……”
张母打断他的话,“老张你说什么呢?要是不会说话就别说,没看儿子的心情已经很差了吗?!”
黄单愣了愣,心情很差吗?从哪儿看出来的?
张父把掉在裤子上的烟灰拍到地上,“快三十的人了,成家立业,这两样他有哪样能做好?”
他瞪着眼睛,面色很凶,“毕业就跟着女的跑了,在那边一待就是好几年,这才回来多久啊,就开始哭了,那你还回来干什么?干脆就别回来!”
张瑶插了一句,“爸,你干嘛这么说哥啊?”
张父连着她也一起骂,“还有你也是,人还没毕业就说要做什么单身主义者,在学校好的不学尽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个两个的都不省心。”
张瑶被一招击倒,她瘪嘴,不说话了。
张父一发脾气,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连张母都怕,但她怕归怕,嘴上是不会罢休的。
“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抽烟,你不是说你跟公司那几个老总称兄道弟吗?有那个时间怎么不把你的那些收据账本整理一下,上公司要钱去!”
收据账本这几个字飘入耳中,黄单忽然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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