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体记(河图小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古鏞
 她眼眸凝注,若有所思,忽自个儿一笑,轻轻踢动脚尖,一股娇羞满足之意,
 溢於言表。
 我心中喜乐无限,手指在她身上划来划去,才一会儿,底下尘根悄然而兴,
 在她腿上弹身而起。她回看我一眼,似惊似羞,我按耐不住,将她身子拨转过来,
 叠压上去,尘根重新c入,缓缓轻动,直至再次一泄如注,又温存了许久,方送
 她回去。
 这一觉睡到天亮,声息禁闭的法力渐渐消失,听到屋外鸟声啾啾,弹身而起,
 脸润肌张,精气充沛,直欲空翻几个筋斗以泄体内元气。我洗漱完毕,试着施展
 陆地腾飞术,身子从地面冉冉升起,越过小镜湖水,往树林飘去,轻衣飞扬,晨
 风拂面,说不出的惬意。
 我落在一株高树,往下望去,小镜湖倒映树影,看上去清澈暗绿,如一泓清
 酒,湖边几处木屋,随意散布,由一些弯弯曲曲的小道相连。清晨雾气缭绕,露
 水清凉,杳无人影,偶有鸟儿飞过湖面,一点黑影划一道优美的弧线,没入林中。
 这就是青阳山,我从小生长的地方,一刹那,我忽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感动,站在
 树颠,久久无语。
 师尊说,我是个农家孩子,一次他偶然路过,把我带走。他没说是否问过我
 的亲生父母,也没说我是哪里人,只说修道之人,尘世亲缘知道得越少越好。这
 么些年,我也很少想到自己的身世来历,一直把师尊和师兄当作自己的亲人,在
 山林间无拘无束,一年年长大。
 从三岁起,我开始练习呼吸吐纳和道家柔功,七岁的时候我身上的每寸肌肤
 都可自由收缩,一颗珠子滚在我身上,从脚趾到脑门,我静静躺着,靠肌肤的伸
 缩让珠子游遍周身,神龙门把它叫做“滚珠功。”十岁的时候我可将身子叠压,
 手脚肩身缩在一块,有时像一块r饼,有时像一团r球。
 师尊说,人的潜力是无穷无尽的,通过精、气、神的修炼,修得内丹,便可
 分身散形,变化无穷,无生无死,遨游天地之间。可惜的是他也只能传我一些五
 行、隐身、搬运等小术,要窥大道,只有靠我个人的修炼和际遇了。当今天下道
 门派系繁多,争斗得厉害,恐怕要清静修炼是不大可能了。说得这里,师尊少有
 地叹了口气,怔怔无语。
 第一次,我知道师尊也会有烦恼,虽然不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师尊那次说
 完话之后,传了我一种“离魂附体术”,说是万一遇有祸变,r身被毁,元神也
 可脱壳而逃,存一线生机,借体重生。
 想到这里,我忽有一丝不祥的预感,极目天际,心中呼唤:“师尊!你在哪
 里?!”一股沉寂冰冷的感觉侵体而寒,我顺着树颠掠去,心中止不住的悲怆之
 意,酸楚难忍,难道师尊出事了吗?
 在林中见到师姐,师姐脸朝西方,泪流满面,我心中一震,缓缓落下身子,
 惊问:“师姐?!”
 师姐容色惨然:“师尊出事了!”
 我心中一凉,师姐的预感竟与我相同!两人回到住处,远远望见大师兄、二
 师兄、三师嫂坐在一块,心中抱着万一的希望,一步步的走近,看到他们脸上悲
 伤凝重的神色,我知道希望彻底破灭了,悲嘶一声:“师尊!!!”眼前黑晕晕
 的险些撑不住。
 大师兄道:“师尊已然不幸,此地定将有变,大家速速收拾东西,以备万一!”
 环看了大家一眼,见几人兀自呆呆不动,喝道:“速去!”
 我昏头昏脑,回到屋里,将随身物品收拾完毕,见桌角一颗珠子,晶体发黄,
 正是师尊给我练习“滚珠功”的神龙珠,虽然已经用不上了,却忍不住伸手取过,
 黯然泪下。
 几人重新聚到一块,大师兄立於桌旁,指着桌上一个包袱,道:“这是师尊
 临行前交给我的师门秘笈,师尊说若有变故,分交诸弟子保存,以免全遭丧失,
 他日重聚,再光大我神龙门!。”
 说完,取出里头经书皮卷,念一声秘笈名称,就交给一人。我心下黯然,也
 没听清交给我的是什么皮卷,随手贴身藏好了。
 小镜湖水波依旧,却有股潇潇寒意。我们师兄弟几人分卷完毕,临湖默对片
 刻,正欲起行。
 忽见青阳山高处远远掠来几道身影,大师兄道:“是三师弟──────陆
 师伯他们!”
 三师兄几人落下身子,无不气喘吁吁,狼狈不堪。三师嫂惊叫一声:“杜郎!
 你──────。”抢身上前扶住,三师兄肩左及腰,被人划开一道剑伤,深及
 数寸,只差一点便开膛破肚。
 三师兄脸如金纸,哽声道:“师尊已──────。”
 大师兄黯然点头:“大家都知道了,三师弟请先休息。”
 陆师伯衣裳破碎淩乱,如被火烧坏,肩头露出一大块焦皮烂r,面色凝重:
 “只怕来不及休息,全真妖道及其大道教、清微派走狗便将追来,你们与我即刻
 同往天姥山避难!”
 他身后站着无音师姐和无双师妹,虽也是衣发散乱,脸色灰败,看上去伤还
 轻些。二师兄只顾关心地盯看无音师姐,却不便上前抚慰。
 大师兄道:“是!谨听师伯吩咐。”
 陆师伯道:“二师侄郑雍、五师侄李丹护送无音、无双先行,四师侄陈瑶、
 三师侄杜铿和卞妩儿夫妇居中,大师侄刘元衡与我断后,这就去罢!”
 话音未了,忽听得一道声音传来:“y道士想溜走?门都没有!”声音尖细
 之极,刺人耳膜。随即棚前空地蓦地破开,六七个道士现出地面,高矮不齐,容
 貌古怪。其中一个年青女道士看上去不到二十,容色清丽,冷冷地向我看来。
 陆师伯面色大变,喝道:“摆五行阵!妩儿、无音、无双随我身后!”
 我们同声应道:“是!”
 师姐在东、三师兄在南、大师兄在西、二师兄在北、我居中,五行阵迅速布
 开,陆师伯几人在三师兄身旁护法。
 五行阵是神龙门护门之宝,我们师兄弟五人平日c练已熟,利用五行相生相
 古的变化之理,比起我们无人各自行法,既变化无穷,又威力倍增。连师尊也抵
 挡不住。
 那些全真道士似乎胜算在握,冷冷地看着我们占位布阵,并不阻扰。他们六
 七人都能行五行土遁之术,看来道行都非浅显之辈,更可畏的是,他们落点如此
 精确,不偏不移,非功力深厚者所不能及。土遁术根据各人功力不同,情况不一,
 像我只能缩地百里,落点也会偏离许多。
 领头的全真道士手执拂尘,颧骨高耸,语发尖声:“陆绵长!负隅顽抗,又
 有何益?交还我教《元棋经》,当可放你们一条生路。”
 陆师伯仰首狂笑:“云真子,你好不知羞耻!《元棋经》乃海琼真人交我师
 兄弟二人保管,
 什么时候变成你们全真教的了?“
 一个瘦面黄须的道士说道:“海琼真人乃我清微派前辈,《元棋经》当然是
 我派之物,如今我派并入全真教,说是全真教之物,一点不假。”
 陆师伯鄙夷地冷笑:“哼,你们清微背叛南宗,投靠全真,自己不知羞耻,
 倒也罢了,竟帮着全真来夺师门之物,有何面目跟我说话?”
 瘦面黄须道士涨红了脸:“你这y道找死!云真师兄,这就打发了他们罢,
 省得他嘴硬!”
 云真子含笑不语,拂尘一扫,隐现风雷之声,像是示威,却不见他有何动作,
 不知他在等什么。
 忽然二师兄惊“噫”一声,只见青阳山高处十数道人影掠来。原来他们尚有
 援兵,故此迟迟不动。
 此时我们知道今日定然无法善了,相视默然无语,三师嫂瞥了我一眼,低下
 头来,扶在三师兄手臂上的手儿轻轻抚动。我耳边听得陆师伯传音,吩咐待会五
 行阵一旦被破,即须各自分头逃生。接着师姐的声音传来,絮絮不绝,我向她看
 了一眼,她停了停,道:“别分心,记下了,这是隐身术口诀。”接着继续往下
 念,我又是好笑又是难过,望着师姐清亮如水的眼神,一霎那,忽觉热血狂涌,
 拚死也要护得她脱身。
 那十数道身影转眼就离得近了,云真子忽断喝一声:“水!”拂尘一扫,小
 镜湖面忽的升高,凝成一张巨大无比的薄薄冰片,蓦地碎了,夹带狂风,“丝丝”
 声响,千万个冰片淩厉之极,向我们扑面s来。
 二师兄双掌推出,衣袖低垂,喝声:“去!”冰片全化成水,被陆师伯举袍
 一扬,忽的慢下来,像雪花一般轻飘飘落地。
 我暗中施法,全真道士所立之地蓦地陷下,本以为要跌他们其中几人七萦八
 素,却见他们全部双脚悬空,依旧站成一堆,身形未变。
 云真子冷笑一声:“雕虫小技,也来献丑!”
 他身后闪出一位高大道士,白须红面,道:“我来收拾他们。”宽袍一展,
 寒风袭体,刹那间,无双师妹脸白唇青,不胜彻骨奇寒,陆师伯伸过一只手输气
 助她。
 三师兄一掌劈出,雷音滚滚,一团烈焰夹带黑烟,往全真道士卷去,五行阵
 全面发动。
 我忙施动土术,棚前山摇地动,尘土翻滚,师姐将湖边树木倒拔而出,一棵
 棵像箭一般s出,形成箭阵,堵住去路,二师兄引水狂涌,掩向他们,其间大师
 兄的五行针,细如黑发,漫天铺地,激s而出。陆师伯双掌蓦地突长丈余,伺机
 偷袭。
 但听得一片喝骂之声,已有几个道士受伤,忽觉眼前金光一亮,一团光轮忽
 的爆开,云开日朗,几个道士现出身形,向我们扑来。青阳山顶下来的十数名道
 士也四面散开,身法各异。双方斗作一团。
 我在中央,受敌最少,身形圆转,四面出援。但见那些道士青袍利剑,身形
 倏起倏落,四面八方,如蝙蝠般上下翻飞,一击既退,退而又进。
 听得三师兄闷哼一声,已着了云真子尘尾一拂,肩头血气飞溅。我忙凑上前,
 代他接过一掌,透骨奇寒,正是那白须红面的高大道士,手足几欲冻僵,丹田发
 冷,一时动弹不得。
 三师嫂替我挡住刺来一剑,惊呼一声:“小师弟!”眼眸飞来,白多黑少,
 关切之意,难以言传。我脸上苦笑一下,退坐中间,运功稍歇。看来他们见三师
 兄身受重伤,所以全力攻向南面离火。
 一会儿师姐、二师兄、无双师妹相继受伤,强弱之势愈加分明,大师兄蓦地
 发威,身随阵转,发出五行金针无数,但听得“哎呀!”“妈的!”喝骂不绝,
 倒下数名道士,铁剑刺中大师兄身子,发出“叮”“叮”不绝的金石之声。同时
 敌方一名道士发出一团幽幽蓝火,追上大师兄后背,一股焦味随即传来。
 二师兄不顾敌方刺来的一剑,双掌反扑,印在大师兄后背,一层白霜将火扑
 灭。自己肩
 上立即挨了一剑,大师兄一掌将那道士开,扶住了二师兄。
 此时阵势已乱,陆师伯高呼一声:“记住我刚才的话!”身形顿时长大数倍,
 将棚顶扛穿,一双比蒲扇还大的手掌迅急印出,四面八方都是他的掌影,云真子
 尖声叫道:“舍身!─────大家小心了!”有几个道士被陆师伯击中胸口,
 鲜血狂喷,同时也有无数剑尖刺中陆师伯的掌臂,陆师伯哼也没哼一声,掌心吐
 露,又有数名道士被他印中身子,全真道士被他退了数步。陆师伯大喝一声:
 “还等什么?!”
 我用遁地术打开一条通道,接引众人,三师兄走动不得,推了三师嫂一把,
 我随势将三师嫂扯入通道,三师嫂悲唤一声:“杜郎!────。”身子已没入
 土中,我将大师兄等人带出数丈,忽的身上一寒,土块冻得比铁石还硬,前行不
 得。
 隐约听得三师兄狂喝一声,前头土质松热,我带着众人急急前行。又听到三
 师兄嘶叫半声,便悄无声息了。
 我的功力只能带着众人前行数里,便支撑不住,现出地面,远远看见大师伯
 和三师兄缠住了一部分道士,另有一大半急急追来。
 大师兄叹了一声,喝道:“散!”
 我们几人分头散开,师姐跟在我身后,我见三师嫂兀自回头呆望,忙扯了扯
 她,三人勉力施展陆地腾飞术,往林间奔去。
 四、青阳巨蛇
 青阳山古木浓荫遮蔽,身入林中,彻骨清寒,地上腐叶厚厚一层,足踏其上,
 如踩烂泥。
 我们都练过柔功,若能藏身於隐蔽之处,身缩如虫,再施法禁闭,也许能躲
 过追杀。师姐的隐身术虽尚未练成,但借势藏身,更是不在话下。当下我们全力
 朝林木深处掠去,忽地前头枯叶一乱,几名道士从地面现出身来,嘿嘿冷笑。那
 名女道士手按剑柄,柳眉冷竖,神气逸飞,有股说不出的冷丽韵味。宽大的道袍
 随风轻动,凸显得她衣下的身子愈加娇小动人,下摆飘垂,黑鞋白袜,细带绑缠
 而上,一双柔美的纤足与她道士身份颇不相衬。
 那女道士狠狠盯我一眼,音色清亮,喝道:“y徒受死!”一剑飞出,脸上
 一股怒意,竟是更添丽色。
 三师嫂身姿飘摇,往前替我挡过一剑,说道:“赵燕非!我见过你。”
 那唤着赵燕非的女道士脸色一白,柳眉微蹙:“素女劲?!你是密宗门下?”
 刚才三师嫂的一拂,使得刺来的剑身弯弹而开,气劲沿着剑身往上,窜进赵燕非
 的臂袖,衣袖波纹起伏,如有一只小鼠在内穿行。
 三师嫂语音轻轻:“当年孙真人与家师蓬莱一晤,你那时虽小,但长得清秀
 逗人,深获家师喜爱,曾留下小住过几日。”
 赵燕非似乎有些记起,道:“你是───琼姐姐?还是───妩姐姐?”
 三师嫂脸颊浅涡一现,平静一笑,轻声道:“卞妩儿。”
 赵燕非神色一呆,她身旁一名白脸道士道:“既是密宗门下,我们也不多难
 为你,但神龙门y徒,却不能放过。”
 三师嫂凄然一笑:“我夫君已亡,贪生何益?只是他们两人年纪尚小,同系
 道门一脉,难道你们当真要赶尽杀绝?!”一缕光束照在她清柔的脸庞,凄楚动
 人。
 一时间,我感觉自己像个求人哀怜的孤儿,极不是滋味,正欲说话。那名男
 道士皱了皱眉,看我一眼,道:“这小子目光贼腻兮兮,将来定然为祸世间,须
 留不得!”
 三师嫂转身缓步向我,眼眸幽光荡漾,温柔无限,背朝群道,一边柔声说道
 :“他只是个孩子罢了。”一边替我整理着领口,我感觉怀中多了一样薄薄的册
 子。
 三师嫂纤手拂过我的额际,似要帮我理一理蓬头乱发,忽的弓身急退,撞向
 赵燕非,只听得赵燕非斥喝一声:“干什么?!”一掌印出,三师嫂竟不理会,
 硬生生受了一掌,身形一闪,已在扣住赵燕非身后要x,嘴角沁血,道:“对不
 住了!”
 几名道士惊声喝骂,赵燕非脸庞微仰,“哼”了一声,脸上一股怒傲之色。
 刚才发话的那名男道士急叫:“不要伤我师妹!”关切之情,溢於言表。
 三师嫂转向我和师姐,道:“还不快去!”
 我脑中混乱,道:“师嫂,你───。”
 身子不由自主,已被师姐扯着离去,三师嫂痴痴向我望来,眼眸中爱怜横溢,
 全不掩藏。
 我心中一痛,只恨自己功力低微,不能护得师嫂周全,羞愧愤恨,眼中湿润,
 就要掉下泪来。
 渐渐的越来越远,最后连三师嫂的一片淡黄色衣角也看不见了,我眼中模糊
 一片,掉头与师姐默默奔行,胸中翻滚腾喧,灼烧如沸,暗下誓言,有朝一日定
 要将全真道士杀个乾净,以报师门深仇!
 越过几个小山峦,师姐拉着我的手忽紧紧一拽,没入一颗巨树之中,沿着树
 干往上数丈,才停下身来,听得远处微弱的衣角带风之声传来,当是又有全真道
 士追来。
 树干中暗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我和师姐身子紧贴,屏息不动。过了一会,
 全真道士往前追去,渐渐远了,我哽声道:“师嫂她─────。”
 师姐传音过来,低声安慰:“密宗门地位超然,全真教也不敢轻易招惹,师
 嫂是密宗门下,当无性命之忧。”顿了一顿,又道:“你这么关心师嫂?!”听
 声音似有一丝讥嘲之意。
 我脸上一辣,不敢作声。师姐轻叹一声,一股兰若香气,喷在我脸上,她的
 身子放软,我立刻感觉到与她肌肤相贴的盈盈r感。
 师姐挪了挪身子,空间狭窄,并不能离开我身子,却更添了一种肌肤摩擦的
 撩人触感。
 师姐当即不敢再动。
 她头发散乱,有几丝落在我脖颈处,痒丝丝的让人忍耐不过,我的脖子挪动
 了一下,唇鼻一凉,可能是碰到师姐身上肌肤,吓得也不敢动弹。
 忽然,我夹在她腰旁的手背热乎乎的被什么东西滴湿,我一惊,道:“师姐?!”
 顺着血水往上,碰到一处软弹弹的r峰,忙缩了回来,师姐“哼”了一声。两人
 在暗中都不说话,只觉对方鼻息粗重,一种极度刺激的暧昧气氛裹着两人,晕晕
 忽忽的,又带一点甜蜜难舍之味。
 一会儿,师姐的一只手忽悄然摸上我的后背,我心头一荡,热血翻涌,正不
 知她要做些什么,后心一热,一股真气从师姐掌中流入我的体内,我惊叫:“师
 姐,不要!”气流上涌,一时却张不开嘴说话。
 我心中着急,正欲挣脱,树底突然涌上一股潮湿腐臭之味,充塞鼻间,师姐
 道声:“不好!”扯着我跌出树外。
 刚刚挣紮起身,只见适才藏身巨树蓦地爆开,一股气流冲得我和师姐站不住
 脚,天崩地裂一般,木屑四飞,高大的树身“哗”一声巨响,压倒在其他树上,
 裂口处探出一个巨大的蛇头,红信吐闪,身子源源不绝,从树底冒出,已爬出的
 蛇身在我们两人身周几米外盘绕,好一阵子,才露出全身,蛇身粗如木桶,只怕
 有数丈之长。
 师姐瑟瑟发抖,缩靠到我怀中,显是惊怕之极,我忽然升上一股前所未有的
 勇气,半搂着她,盯着巨蛇动静,心知其必是千年异物,凝神戒备,却不敢轻举
 妄动。远远看见数名全真道士急奔而至,心中暗暗叫苦。来的三名道士正是云真
 子、清微派道士和那位白须红面的高大道士,俱是功力深厚之辈,脱身更加渺茫
 了。
 那巨蛇环着我和师姐绕行一周,忽的掉头向全真道士迎去。几名全真道士像
 也惊呆了。
 云真子手一扬,缓退一步,尖声叫道:“大家小心了!”
 我和师姐对视一眼,悄悄移步,清微派瘦道士喝道:“哪里逃?!”飞身而
 起,想越过巨
 蛇追击,却见巨蛇忽的抬高蛇身,红信长长的一闪,也不知怎么,清微道士
 “啊!”的一叫,仰面跌倒。
 云真子断喝一声:“斩邪剑!”身后一剑飞出,黄黄的历芒吐闪不定,往巨
 蛇斩去。蛇身蜿蜒摆动,竟是闪躲自如。那白须红面的高大道士也叫道:“我来
 助你一臂之力!”道袍鼓涨,我和师姐虽隔得甚远,也感觉到冷风扑面,侵体冰
 寒。他的功法深具北极奇寒,或许正是那巨蛇的克星。果然,蛇身受冻,动作登
 时不如适才灵便。
 我和师姐乘着两名道士与巨蛇相斗,忙抽身逃离,往横向奔去,天姥山有数
 名佛教高僧,也许能庇护我们逃过一难。
 前行中师姐瞥我一眼,脸色微红:“师弟,你刚才很勇敢啊。”我感觉着一
 股甜意和骄傲,刚才师姐靠在我身上的一刹那,比我矮着少许,一点也不像师姐,
 倒像个娇柔无依的女孩儿。
 师姐问:“现在我们往哪儿去?”竟徵询起我的意向了,我既觉着新鲜自豪,
 又有些犹豫,说道:“去天姥山如何?”
 师姐轻轻点头,没有异议。我叫道:“好!跟我来!”领先往南峰奔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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