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右翼3圣迹(耽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他了。”
 “怎么会?”尽管如此,哈尼雅的喜悦还是容易察觉。
 何苦勉强自己说这样的话。傻孩子。
 “因为他不喜欢我。”
 哈尼雅匪夷所思:“他不喜欢你,你就不喜欢他?”
 “骗你的。”我笑笑,“因为他是魔王。”
 哈尼雅不说话。果然成熟不少。若换在以前,他一定会天真地问“他是魔王就不喜欢他?这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他那么喜欢你,你狠得下心与他对抗吗?”
 我看了他许久,竟一时分不清是非。我死去以后,他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得到。如果没有那颗水晶球,没有听到他与那个人的对话,或许又是另一番光景。
 发动战争的是魔界,不是天界,主动权并不在我们手上。我的尸体不见了,他该知道我苏醒。而他没有停止战争。
 这时,我又该怎么做?
 问清楚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去告诉他,我在意他超过任何人?抛弃所有的责任,堕入魔界,帮助他铲平天界,委曲求全换来他的喜爱?
 拖拖拉拉的,多难看。
 在战胜他前,谈什么都没有资格。
 我拍拍哈尼雅的肩:“我的事,我知道该怎么做。倒是你,劝劝你天父,让他留意一下最值得他关心的人。”
 与梅丹佐的过往,实际也很清晰。第一次与他见面是在圣殿前,第二次是在红灯区。那时他比现在轻浮很多,还是略显飞扬跋扈,不懂将就人。
 当时会勾搭上梅丹佐的理由还真令人无奈——我自认为,路西法不喜欢小孩。
 反正对你们来说,作者就是用来泻欲(愤欲)的东西。
 第82、83章
 第82章
 找过梅丹佐,被他嘲笑过后,我又去过数次红灯区,对我那个年纪的孩子来说,绝对是身经百战。在几个性aparty上遇到梅丹佐,都是掉头就走。
 有一天,他终于忍不住来和说话,告诉我年纪这么小就到处搞不好,以后会对性麻痹。当然他的语气比较冷。当时我的目的是取悦路西法,自己享不享受无所谓。
 再后来,梅丹佐被我的疯狂举动搞无语,问我原因。我当然不可能告诉他,他莫名其妙开始要求我和他当固定性伴侣,他技术这么好,我当然选他。
 我常常问他怎么在床上讨好人,弄得他一头雾水。
 某一夜,他问我是不是喜欢路西法。我坦白从宽。他和我发脾气。我说我的事不要他管,又和他断了联系。
 于是我又开始混红灯区。不少人说我是尤物,做什么都带股s劲儿。我想那段时间过得真是醉生梦死,死也死在性欲中,不s才有鬼。
 但总有不喜欢我的人。我要拒绝谁,一般会得到一个比较难听的外号:大松货。
 其实我常常想,要不是年轻,搞不好我还真会成个大松货。
 我终于知道,一个正常男人是可以改造成超级零号的。至少那时,我几乎忘了上女人是什么滋味。
 这些我都是不在意的。路西法重视性a,只要我成个极品床上伴侣,就不信他不碰我。
 我当然会成功。
 创世日的圣浮里亚,难得天黑。晚宴上,我又找到了机会接近他。
 那一夜我刻意打扮过,用红灯区同志们说的话,就是:特别s。
 路西法站在窗边,眼睛毫无目的地瞟向别处。
 神坐得极高,银发垂了满地。
 或许是因为平凡人看多了搞多了,那时看路西法,真是非凡的惊艳。只要走在他周围,会觉得空气都是香的。
 我端着一杯酒,走到路西法身边,轻倚在窗栏上。不浪费一分一秒,目光锁定在他脸上。
 路西法看我一眼,视线便没再离开。
 我心中满意,开门见山:“殿下,我有经验了。”
 路西法微微一愣。“什么?”
 “我已经有性经验了。”我直直看着他,扬起我引以为傲的下颌骨。
 路西法转过身,无回豁。
 红酒在杯壁上洒了朵小花。
 “那恭喜了。”
 “谢谢殿下,我会再接再厉。”
 杯壁上的小花越来越多,路西法站在窗旁,心神恍惚。
 “殿下没有试过在下的体位,应该感受与我不同。”
 “你在下?”
 “嗯,我遇到的人都比我经验丰富,所以我在下。”
 “都?”
 “啊,是啊。大家都是无聊玩玩的。殿下不也有很多女伴嘛?”
 “是。但她们从不纠缠我。”
 有些尴尬。我笑:“我并不是见谁就纠缠谁的。我只纠缠过殿下。”
 路西法又默。
 “我不知道做a时女人的感受是否与我相同,但想必就算轻松,也不会轻松到哪去。据说殿下对女人很温柔,这样很好。”
 “我朋友说和男人做,只要主动方处理得好,被动方就不会难受。”
 “这样啊。那是我运气不大好。”想了想又补充,“其实还是蛮不错的,蛮好。”
 “如果难受,就不要再去了。”
 “不行,一定要去的。”
 “滥交不好。”
 “我也觉得这样不好,我会固定。”
 “固定也不行。”
 “殿下,我这是为了你。”我笑,“现在火候还不够。等我把技术练好了,会重新来找你。”
 酒杯在他手中哗啦碎掉,酒水染上白手套。我还未来得及说话,他已将碎片扔出窗外。
 我愣了愣,把自己的酒杯递给他。“我没喝过。”
 路西法手一挥,酒带杯子扔出窗。一条殷红的抛物线,酒杯砸到地上,摔得粉碎。
 按道理说,他在泄愤。但他的表情实在不像愤怒,很平淡。
 多么诡异。我甚至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才属正常。
 “这样的事不允许在发生。”
 “为什么?”
 “得罪我是否明智,你最清楚。”
 他竟开始无理取闹。
 我心情极差,随口说:“我哪知道你会不开心聊这种事,真保守。以后不告诉你就是。”
 “我再说一次,不允许。”
 “我有需求,我不想憋死。再说,你可以拒绝我,但没资格管我的事。”说到这里,我忽然一笑,轻轻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垂上舔了一下,“还是说,殿下现在就想品尝果实了?”
 路西法身子一颤,把我推开。
 我耸耸肩,继续倚靠在窗上,软得像滩泥。
 做多了,果然身体受不住。也正因为经验丰富,满脑子都是风月情事。
 浮生若梦。一旦夜,人都罪恶美丽起来。
 路西法在我面前还穿着衣服,只有雪白的颈项露在外面。我几乎已可以透过他层层华衣,窥见他细致的肌肤,五瓣桃花般的r首,还有下面的……
 这下完蛋,偷j不成蚀把米。
 我晃晃脑袋。
 路西法往至高处瞥一眼,忽然手臂一伸,搂住我的腰。
 原已绝望,任何希望都是捡来的便宜。
 我又惊又喜又怕。
 他的手按住我的臀,贴在他的身上,又往上提了些,紧紧地压住。
 水晶灯层层叠叠,辉煌地映照着他的面颊,如颤动的流苏,撩拨着脆弱的神经。
 “今天晚上,我想开拓你的道路。”脸颊被捧起,他的下半身缓慢地抽动,“你会邀请我么?”
 路西法竟做出这种事,还用这个腔调说话。
 原以为自己已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没想到还是特没志气地热了脸。
 一定不能输。
 我抬头,靠近,几乎要贴上他的唇。“会。希望殿下温柔些。”
 “何止是温柔?”路西法眼神媚得酥骨,“我会停下,停在最尽头,最深处。但你告诉我,那里挤不挤?”
 他怎么,好意思,问出,这种问题?
 我的脸烧得越来越厉害。“那看走的人……”
 说不下去。比直接上床还难堪。
 路西法在我唇上吹了一口气,更加用力按住我的臀。“你觉得呢?”
 “嗯。”
 “嗯?”
 “嗯。”
 “怎么,害羞了?”
 “嗯。”
 罢了,锻炼这么久有用么。根本还是菜鸟一只。
 第83章
 我跟他回光耀殿,却没有进他的寝宫。路西法叫人熄灭了所有的灯盏,秉退所有人。
 黑暗中,只能隐约看到他的轮廓,相当漂亮的鼻梁和下巴。
 他把我压在沙发上,困我于双臂之中,仿佛四周都是荆棘。我动也不敢动。
 两个人之间隔着衣服。身体明显有了反应,在布料下蠢蠢欲动。
 我们会做那样的事吗?
 甚至想都不敢想。只有心跳震得耳膜发痛。
 “想用什么姿势?”
 路西法的声音极轻。因为黑暗,似乎空间特别小,而整个世界,只剩下他的声音。
 “你定吧。”
 “你喜欢c得深一点,还是速度快一点?”
 那是我第一次发现路西法的破习惯。但那时只觉得他很可爱。
 “……”
 “又害羞了?”
 “深一点吧。”
 “那好,我抱着你,可以吧?”
 “嗯。”
 他把我的衣裤一层一层往下剥,分食一般的残酷、悸动。我几乎已快被自己的心跳疯,四肢因紧张无力瑟缩。
 到后来,只剩一条底裤。
 我已紧张得失去神智,时时都有抓了衣服穿上的冲动。心底隐隐发现跟别人练的床技都算泡了汤,面对路西法,永远都会手足无措。
 路西法忽然停顿许久。又飞速解开裤子。硬起的部位立刻碰上我的下半身,隔着一层湿透的底裤。
 一只手指c入内k与皮肤间,将那一层薄薄的布料往下勾。缓缓地。
 暴露在外面的部位越来越多,他就要触摸到我的s处。我再控制不住,猛地抓住他的手。但,也只是一瞬,立刻又放开。
 这是我们的初夜,不可大意失荆州。
 路西法像是忽然清醒。
 “不想继续,以后就不要再和别人做这种事。”
 “为什么?”
 “答应我。”
 我摇摇头,握紧双拳,喉咙干涩。
 “我不。”
 路西法不言。不知为什么,忽然收敛了很多。
 我凭着自己的怪力,一把撕碎内k。
 两个人最隐秘的部位碰在一起,我的耳根瞬间发烧。
 但,这样还不够。
 倘或他拒绝……那真的再没脸见他。
 孤注一掷了。
 “我不答应。”我翻身坐在他身上,双腿缠上他的腰,用入口抵上他。他抬头看着我,竟有些排斥。
 我才不要他后悔。稍微动动腰部。
 虽然不明显,但路西法在轻轻吸气。
 嘴唇凑到他耳边,声音拖得极长极懒:“再重复一次……我不答应。”
 路西法握住自己的雄性部位,摩擦片刻,强力而缓慢地进入。
 我配合他坐下,快感一点一点积聚,扩散至全身。
 黑夜中,仿佛有妖艳的花朵开放。
 酒在体内化作水。
 窗外,空中。一辆辆马车,一盏盏金灯,冲散漫天银河,氤氲笼罩。
 他并未立即行动,只是进入很深,然后停留,静止。
 他的部分温暖且坚硬,最后一层纱在结合中融化。
 即便如此,喘息依然无法停止。
 偌大的殿堂,只有我和他。
 没有人说话,我们在黑暗中相望。
 想问,路西法,我现在算得到你了吗?
 想说,就算得不到,我也会等的。无论多久,多长。
 想说,路西法,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我愿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你。你会觉得有一点感动吗?
 多么难以启齿。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覆住我的唇。
 炽烈的吻,炽热的律动。突如其来。
 他半睁着眼,紧锁着眉,快节奏地往上顶。
 疼痛分外鲜明,极乐分外鲜明。每一次c入都会让人难以自制,让人想呜咽出声,只是嘴唇被堵住,声音刚一出来,就会淹没在他的口中。
 再多的羞耻都抛开。我缠住他,用尽全力包容他,搂紧他,恨不得将他吃下肚。
 稍微疲惫了,他便会放慢动作,抽丝一般亲吻我,细致地舔遍我的唇,耳垂,锁骨,以及下面的无数片疆域。
 短暂的缠绵后,又是疯狂。
 心贴着心,失速地跳动。
 撼动令人几乎哭泣。
 月下看见他的眼,我惊慌地盖住它们。随着动作起伏,他的睫毛在我手心扇动。
 火焰在体内燃烧,深而重的撞击。无法思考,连借助口呼吸都觉得窒息。
 在自己断断续续的呻吟中,我听到路西法轻哼出声。禁不住偷笑,原来他也有如此忘情的时候。
 我和他竟然在做这样的事,觉得神似梦境。
 一次次深入,一次次交织,重叠的身躯,溺死的快感。
 每一天都觉得对他的喜欢到这样已令人惊异,无法想像竟有这么疯狂的一日。
 越是幸福,就越感到害怕。害怕抓不住他,自己却已陷入深渊。
 最后几次快速深c,动作异常到位,他将脸埋入我的怀中。
 他迸s前的动作最令人着迷。
 而那一刻,我认为自己一定承载不下,再按捺不住,激烈沙哑地叫出声。
 事后,我仍坐在他身上,连抽身的力气都没有。路西法那一刻的神情十分复杂,但绝不是开心。
 地上的衣物重重叠叠,分不清彼此。
 久久。
 一如摔碎了银瓶,殿门前稀稀疏疏流泻满光。
 在这样的夜,最细微的动作,反倒最是震动。
 一道秀美的人影落在光上,长发如幂,水烟千顷。而门口并未站任何人。
 那个影子,已占了足够分量。
 路西法并不吃惊,只是眼神复杂。
 “路西斐尔,你做事果然不留任何余地。”熟悉的声音传遍光耀殿,却不复以往的庄重威严,“但希望你不要忘记,他不止是我一个人的儿子。”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紧缩。路西法随着这个动作,又硬起来。
 他似没有听到那个人说话,又开始慢慢刺激我的身体。
 “我不知道你会这么在意拉斐尔的事……但现在我能理解你的感受。”
 “虽然那个让人变纯情的眼珠给了别人,但我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路西法嘴角微扬,“我们来打个赌。以后,我们一定会对立。我一定会得到大量追随者。你一定会因为失去我而疯狂。正义终将归属于我。最后,我一定会赢。没有人会否认,世界终将是我的。”
 门口处,一片寂静。
 唯风吹过,地上的影子发丝飞扬,美得像盛季的柳丝。
 路西法在他面前l露,丝毫不觉羞耻,两手抓着我的双腿,狠狠拉开,进入,就像在摆弄玩具。
 那时的自己多么懦弱。到这种程度,竟都不敢反抗。
 “还有,你不是很高贵么。看看他,”他捏着我的下巴,笑得颇轻蔑,“无论我怎么对他,怎么不把他当回事,他都不会介意的。他就算死,都要我上他。这就是你的儿子。”
 真的相当刺耳。
 我一直自我安慰——说不定他喜欢我,只为某种原因,不能和我在一起,才故意拒绝我。
 但是我终于知道,他看我的眼神,真的不是错觉。
 他觉得我恶心。
 我转过头,不想再让任何光芒照在脸上,想彻底没入黑夜。路西法却强捏着我的脸,对着门口那个空影。
 连哭泣都找不到理由。
 许久。
 我听到门口的人说:
 “路西斐尔,你希望我痛苦。”
 “当然。”
 “在这以后,你会回来么?”
 “我永远不会往后看。”
 “你会的。”
 “那我们打赌。”
 “你现在已经不可能赢我了。”
 “不会赢?”他捧着我的脸,笑若罂粟,“米迦勒,我说得对么。就算当我的玩具,你也会心甘情愿的,是吧。”
 他时时刻刻都在注视那个人的表情。
 而月光下,美丽的影子只是静静地转过身,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站住!”路西法冷冷唤道,“我要原因。”
 “我不懂你说了什么。”
 “不要装腔作势!从他出世,你就变成这样。”他搂紧我的腰,泄愤一般,“我要原因。”
 那个人一直没有说话。
 后面的事我记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当时的自己狼狈到不行。路西法一边说话,还一边缓缓抽动,身体和心理的感受截然相反。
 我晃晃脑袋,努力将那些事从脑中甩去。
 都是过去的事,无论再后悔再懊恼,都已无法改变。
 梅丹佐的房里有很多旧书。我找到一本最老版本的《天界史》。熟练地翻到104页,就像当年那样。
 路西法早期的照片就像磨损过的油画。气质淡雅高贵,一如他身后落了满地的花瓣。
 他细长的眼睛微微弯着。
 金色的瞳孔分外醒目,美丽。
 第84、85章
 第84章
 风吹浓雾,黑沙满天。
 战争的前夕,连空气都变得腥秽。
 一只秃鹫在空中盘旋,俯瞰黄道十二宫、惩罚天使团、复仇天使团。
 天使们细小如蝼蚁,兵器指天,密密麻麻如同钢针。我自高空飞落,下方的景色渐渐清晰。
 越来越密,越来越近。
 我停在魔界边缘。
 魔界之门前,黑玫瑰的碎屑落在地上。妖异的黑雾盘绕,就像恶魔女人的发,絮乱丝繁。
 几名魔族少年坐在半空,眼影紫黑,前眼角泛银。
 艳丽的面容,仓皇的表情。
 他们很快逃开。
 我在队伍前站定,大声说:
 “相信在此的每个天使都知道,魔界至今仍有奴隶交易,还有一个中等位阶的魔族专门c纵低等魔族,叫做‘奴役者’。这说明了什么?魔族们看似自由和平,实际一直被禁锢着,控制着。路西法一直叫嚣着要平等,实际还不废除这样的制度,又说明了什么?恶魔的战争,不是为了捍卫他们的家园,是因为他们的君主叫他们这么做!这样的军队,很快就会溃不成军!”
 战士们一一挺直了腰板。
 “可是,我们不是奴隶!我们是自由的神族!”
 天使们集体舞动翅膀,吼声震天。
 “当那些邪恶的种族问你为什么会如此勇敢,你将大声告诉他们,我们是为了天界的自由与荣耀而战!主与我们同在!神与我们同在!!”
 更大的呼声整齐响应。兵器碰撞的声音殷天动地。
 “然德基尔,你走左边!梅丹佐,右边!加百列,你和拉斐尔驻守后方!我们冲破他们的主渠道!”
 突袭,只算以牙还牙。
 冲破最大的入口,飞过岩浆。红光照亮白翼,灼热的空气使人窒息。
 道路截断,辽阔的平原赫然出现在眼前。
 第一狱早已接到神族突袭的消息,地平线的那一边,一排雨幕般的黑影。
 用尽全身的力,举剑,高呼——
 万马千军如同脱弦的箭,一触即发,浩瀚无边。
 远远的,便听到兽类嘶吼,叱咤喑呜。
 天使们飞至高空,前方的魔族队伍也一波接一波升起。
 万物以电火行空之速倒退,地壳几乎在前进中龟裂。
 队伍后方,一支法杖指向天空。
 随即,无数把弓箭举起,整齐得就像一个人在做这个动作。
 法杖在空中划了一个圈。
 顷刻间,箭离弦,黑如雨,纷纷朝我们袭来。
 眼见箭雨将落入军队,一道纯白之网铺天盖地展开。
 冰之精灵编织出水晶之墙。
 洪水如飞龙猛兽,吞没了棋布星罗的黑箭。
 “干得好,加百列!”梅丹佐回头大声说。
 魔族军团已在眼前。
 天使们往前冲,一波接一波,即将靠近对方队伍时,魔族们将朝上的武器放下,正对敌人。
 但,已来不及停止。天使们的头颅与胸腔,一个个被捅穿了,串上,再被扔在地上。
 冲刺一结束,有了转圜的余地,便是扭成一团的厮杀。黑白夹着猩红白雾,旋转着,翻倒,冲撞。
 分明知道自己必须集中精神,却控制不住想别的事。
 想起那一个月色极美的夜晚。那个夜晚,站在光耀殿门口的影子。
 那时震惊得不知如何反应,只是身体与他黏在一块,心怎么也拉扯不掉。
 不敢回答。连呼吸都不敢。
 心中有一种想法,就像暴窜出的火花,无法c控,恣意蔓延,脉搏一般突突跳着。
 我徒然从路西法身上逃开,装载不下的y体噗噗流下,滴在月白光滑的地面,盖住自己羞耻的面容。
 路西法的面容模糊极了,一如被泪水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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