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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纾顾寒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晚来风急

    ”也有人为了生活,凌晨三四点就起来将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都收拾得干净整洁,更有一些人,他们为了保护环境,专门去捡垃圾,这些人也是乞丐么”

    苏秦紧紧咬着下唇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懒得在她身上留下半点目光,转身继续盯着那个垃圾站点。

    但是刚刚在翻垃圾的女人不见了。

    然而这晚顾寒生不知道,就在他转身跟苏秦说话的间隙里,医院街道旁的路灯下,有女人取了戴着的雨衣帽子,仰着一张脸朝着他所站的窗口仰头看上来。

    昏黄的路灯光打在她绝美苍白的脸上,右眼角下那颗红色的泪痣,变得栩栩如生,连光晕也变得温柔。

    而在她的周围,橙色的光线下,细密的雨丝经过路灯盖,像无数针一样往下落。

    苏秦转身就走了,高跟鞋在安静的医院走廊里踩出哒哒的响声,站在窗口的男人目光依旧紧紧盯着楼下,眉头却几不可闻地皱起。

    第二天早上,苏秦站在门口见到病房里的顾寒生,心头的酸软嫉妒不甘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她甚至恶毒地想,苏言干脆永远也不要醒过来了。

    这尘世间的所有人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这个敌人叫时间。

    没有任何一种感情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有些时候,一个人可以为了另外一个人孤独守候一辈子,他们称这种感情为永恒。

    但如果,这个人可以一直活下去呢给他一辈子,两辈子,甚至三辈子的生命,他还能初心不改吗

    所以说,男人么,也是那样。

    可眼下苏言被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她还活着,顾寒生就还有盼头。他现在心里眼里都是苏言,她这个时候趁虚而入也没有机会。

    把时间留给顾寒生一个人,苏言要是醒不过来,长年累月里,顾寒生一定可以将苏言遗忘在时光深处。

    她是苏秦,最擅长的就是等,有些情绪她不动声色地藏了这么久,那么她就可以继续藏下去。

    事实证明,她想的是对的。

    这几年来,顾寒生身边女人断过吗

    虽然传绯闻的频率和圈内其他人比起来有些低,但他身边的女人断过吗并没有。

    那她还有机会的不是么

    此刻,苏秦静静地看着病床上的苏言,她的姐姐被他养的很好,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人很虚弱以外,她看起来一切正常,也并没有植物人常年躺在床上的那种狼狈。

    苏秦走到窗前,拉开窗帘,静静地看着外头。

    站在楼上她才看到这别墅的安保有多严格,刚刚在楼下没觉得,此刻,她看到了这房子周围都安装了摄像头,没隔多少米就站着保镖,高高的围墙上甚至牵了电网。

    她姐姐只是一个终年躺在床上的植物人,何须他如此对待

    苏秦勾着唇角,顾寒生啊顾寒生,她真是看不透。

    下午四点钟,顾寒生接了一个电话。

    随后他拿着外套离开了虞山别墅,苏秦站在苏言的病房里,看着顾寒生的座驾缓缓驶离虞山别墅。

    苏秦皱了眉,她开门出去,想拿手机给顾寒生打电话。

    这别墅不苟言笑的女管家走到她面前来,疏离又恭敬地对苏秦道,”这边马上安排苏小姐回自己的住处,这是先生的意思。”

    苏秦冷着脸,手指捏紧了手中的电话,”他呢”

    女管家摇摇头。

    黑色幻影此刻的目的地是虞城机场。

    季沉帮顾寒生订了最近一班去温城的飞机,他临时出差温城,归期不定。

    车上,顾寒生闭目靠在椅背上,手机被扔到一旁,亮起的屏幕上是一位联系人的号码,备注是:小骗子。

    男人左手微微搁在胃所在的位置,中指上,那个简单的戒圈散发着淡淡的光华。

    而他另外一只手上。指尖夹着燃到一半的香烟,车厢里充斥着烟味。

    这天顾寒生在登机之前,刷新自己近几年来的抽烟记录。

    他从上午离开零号公馆开始到傍晚上飞机前的大半天时间里,整整抽了三包,六十根香烟。

    哦,准确一点,除开被他捏碎的那根,应该是五十九根。

    飞机上,季沉跟顾寒生就隔了一米过道的距离。

    他看着身侧位置上老板的手始放在腹部,想起了下午那盒冷掉了都没被他碰一下的盒饭,季沉眉头淡淡拧起。

    而此刻的顾寒生他正单手翻开财经报纸。

    一张报纸被他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季沉却并不为老板这是专心认真,他只有在烦躁不耐烦的时候才会这样。

    季沉注意到,短短的十分钟间隙里,他至少拿起手机看了七八遍。

    几乎是隔一分钟看一次。

    坐飞机,手机都被关了,顾寒生在看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

    12月27日,顾寒生带着助理季沉临时出差温城,这事只有秘书时倾知道。

    凉纾一整天都待在零号公馆里。

    她在顾寒生走之后还在书房里站了很久,对着那扇开着的窗户。

    冷风让她变得冷静,变得理智。

    她觉得自己没错。

    顾寒生他缺给他生孩子的女人吗

    不缺。

    凉纾很清楚,她跟顾寒生的关系注定走不到一个良好的终点,他们不算好聚,凉纾也没打算好散。

    至于孩子,她是天煞孤星,这样的人敢有孩子么

    另外,他日,他顾寒生要是真的将她弃如敝履,她若是有了孩子又当如何

    所以凉纾觉得自己没错。

    可她还是站在窗口吹了挺久的冷风,像是惩罚自己一样。

    中午时分,曲桉上来叫她吃饭,她没吃。

    凉纾回到卧室。看到她那一侧,床头柜凌乱不堪,地上散落着避孕药的包装盒跟被悉数扣了药片的锡纸包装纸,旁边还有一根被揉成一团的蕾丝锁骨链。

    凉纾静静地看着,突然就笑了。

    这零号公馆的人,没有一个是善茬!

    不过这事也不能怪别人,她没有将这东西放在一个更加隐蔽的位置,被顾寒生发现只是时间问题。

    她弯腰俯身去捡避孕药的盒子,一个、两个、三个……后来凉纾皱了眉,她低头看着手中的避孕药空盒子,倏然闭上眼睛,心头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她竟然买了这么多避孕药吗

    凉纾将这些盒子连同那根锁骨链全都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才恍然想起来,她当时去买药的时候没打算买很多的,都怪那个药店的店员说买一送一。

    现在想想,这人可真坏。

    凉纾晚上也没吃晚饭。

    一天都将自己关在卧室里。

    曲桉去敲门敲不开,里头也没应声,最后无奈,她下楼给顾寒生打电话。

    但这个时候的顾寒生肯定是接不到曲桉的电话。

    他正在飞机上。

    最后曲桉没有办法了,她拿着男女主人主卧的备用钥匙去开了门。

    卧室里漆黑一片,曲桉从光线明亮的地方乍然一走进这里,整个人瞬间被黑暗给吞噬。

    她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所以也不敢贸然地开灯。

    这时,曲桉突然就有些后悔了。

    两人上午因何闹矛盾,曲桉很清楚。

    那避孕药,兴许不应该让先生发现。

    但她转念又一想,让先生发现这件事她并没有错,试问,一个不愿意给丈夫生孩子的妻子,这正常吗合理吗

    当然,她这话并不是指女人是生育机器,并没有看轻女人的意思。

    曲桉只是觉得,夫妻俩感情好,有孩子是自然的事情。

    加上,顾先生对孩子并不排斥,他甚至是期待的,情到深处,有孩子这很正常。

    可顾太太背着顾先生吃长效避孕药,这行为令曲桉心生疑惑。

    与此同时,曲桉也在心里害怕,顾家老宅里老太太虽说不和先生住在一起,但这并代表她就一点都不关心顾寒生的生活起居,相反的,很多时候老太太心如明镜。

    零号公馆肯定有老宅里的人。

    今天上午发生的事,难保不会被温明庭知道。

    温明庭盼顾寒生的孩子盼了那么久,平日里往零号公馆里送的各种东西,全是给凉纾补身体的。

    这要是让她知道了这件事,温明庭不知道得多寒心。

    光是想到这些可能,曲桉就后背一阵发凉,再不敢想了。

    过了好久,曲桉才适应这黑暗的环境,落地窗那边的窗帘并没有完全拉上,有丝丝朦胧的光线透进来,虽然亮度还不够让人视物,但到底是让这室内没那么黑。

    安静沉闷的卧室里,曲桉心跳如擂鼓。

    她对着安静的空气喊了一句:”太”

    室内仍旧是一片安静,根本就没有人回答。

    曲桉拧了眉,往前走了好几步,随后提高音调又喊了一声:”太太,您在吗”

    依旧没人应。

    曲桉心跳更加快了,慌乱的神情在她脸上浮现,浑身的血液像在瞬间冷透了一样。

    这个瞬间,她想到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那些画面像刀光剑影一样在她的脑海中掠过。

    她随后按亮了一盏灯,不是主照明灯,光线不算太明亮,但是比起刚开始的黑暗。已经好多了。

    卧室很大,曲桉到处都没有发现凉纾的身影。

    衣帽间没有,洗手间没有,沙发区没有,落地窗外的露台也没有,到处都没有。

    曲桉这下彻底慌了神,又出去找了一圈。

    也是各处都没有。

    她身体贴着冰凉的墙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到最后,曲桉还是把目标放在卧室。

    又一次往露台的位置走时,曲桉终于发现了凉纾的身影。

    她就在床边。

    穿着长款针织外套的女人就贴着床躺在这侧的地毯上,身形瘦削。侧着身体,脸对着落地窗这边,露出来的半截手臂跟脚踝,十分纤细,手上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

    而刚刚,室内昏暗,曲桉怕突然惊到凉纾也不敢开主照明灯,加上床的阴影跟落地窗将这边的光线遮了个七七八八曲桉慌乱之下就没有发现凉纾的身影。

    曲桉惊得几乎是瞬间冒出了一身冷汗,她忙走过去,跪在凉纾身边,低声唤她:”太太太太您怎么睡在地毯上了”

    走近了才发现。女主人手中还捏着一盒避孕药的空盒子。

    曲桉这下彻底慌了。

    她想将凉纾给扶到床上,但奈何自己心慌神乱,不仅没把凉纾给扶起来甚至还让她差点摔了。

    这差点一摔,反而让凉纾醒了过来。

    她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曲桉这张焦急的脸,眼神开始慢慢聚焦。

    曲桉差点喜极而泣:”太太我……”

    然而,靠床而坐的女人不过定定地看了曲桉两秒便又闭上了眼睛。

    她还以为……这张脸不是顾寒生,不看也罢。

    曲桉却着实被吓到了,她轻轻摇了摇凉纾的肩膀,焦急地道:”太太,您睁开眼睛看看我。求您睁开眼睛看看我,别睡……”

    女人眉头几不可闻地皱了一下,一张小脸皱起,嗓音十分沙哑,”曲桉,你吵到我了。”

    随后,凉纾睁眼看着曲桉。

    曲桉心里松了一口气,她眼里蓄满了眼泪,伸手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哽咽又后怕地说道:”您可真是吓死我了,您不吃不喝将自己关在卧室里一天了,您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向先生交代。”

    她说完,发现凉纾又在放空自己。

    凉纾手里还捏着避孕药的盒子,曲桉看到心里又是一酸。

    凉纾这时却睁着朦胧的泪眼看着曲桉,她指着心口的位置,看向曲桉,”曲桉,我这里有些痛,麻烦你去找个医生来给我看看好吗我太难受了。”

    那被她攥的变形的避孕药盒子也像是刀子一样不停凌迟曲桉的心,她狠狠咬住后槽牙,眼泪瞬间,她哽咽道:”太太,都是我不好,这药是我故意让先生看到的,是我……您要怪就怪我吧,可不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求您了。”

    凉纾低下头,轻浅地笑了笑。

    良久,她又抬头看着曲桉,那双美丽的眼睛里蓄着泪水,可那泪一直没有落下来。

    曲桉只见她仍旧拿手指着自己心口的位置,小声地说,”曲桉,我没觉得自己错了,但这里真的太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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