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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乐小老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柴米油盐
冒冒来北京已经一个多月了,不知道他是不是还记得林长宁,但是当林长宁喊他的时候,他还是大大方方地张开了小手臂,同时张开的还有嘴巴,“啊……”
张开小手让抱,林长宁明白,但是张开嘴巴是什么意思,“他这是饿了吗?”
陆江远解释说,“不是,他是让你看看他新长出的牙。”
原来自从冒冒自从长出一颗小牙后,家里的人都当做一件稀奇事,今天说,冒冒,我看看你的牙,明天说,冒冒,我看看你的牙,完了还夸赞他一番,就这样,几天下来,冒冒也把自己长颗牙当做是一件可以炫耀的事情,所以现在一见到人,他就把嘴巴大大地张开,生怕别人不知道,虽然那颗牙只比小米粒大点,不凑上去还看不清楚。
林长宁笑坏了,轻轻捏着他的下巴看看,嘴里不忘夸赞说,“冒冒好厉害,都长牙了啊。”说的就像这是冒冒的功劳一样。
冒冒本来就觉得挺骄傲的,这样一夸他,更不知道姓什么好了,凑到林长宁脸上就是一顿猛蹭,幸好他还算干净,没有鼻涕,但是蹭人一脸口水是少不了,不过小孙子蹭的,林长宁高兴都来不及,哪里会介意。
陆江远主动说,“进来坐吧,坐了那么久的车,应该也累了。”
“是啊,爸爸,你们先进去吧,我把后备箱里的东西取出来。”小舅带来的手提袋里,也知道装的什么东西,分量还挺重的。
对于陆江远的话,林长宁沉默地点点头,回头对陈安修说,“那是你妈让我带来的年糕,说是你过年没吃着,特地给你留下的。”
“我妈这人还真是不嫌麻烦,超市里又不是没有卖的。”话是这么说,但他的动作可不是这样的,他有点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提袋,里面还套着一层塑料袋,十来个圆圆胖胖的年糕就躺在里面。之前应该在冰箱里放着的,硬地像石头一样,有些地方还干裂开了,“我妈今年放的枣真多,陆叔,今天中午,咱们蒸年糕吃,让你尝尝我妈亲手做的年糕。”
“行啊,和周姐说说。”
暖气还没停,屋里比外面暖和很多,林长宁进屋后解下围巾,因为抱着冒冒,脱外套的时候遇到了困难,陆江远探手过来说,“我帮你。”
“不用。”林长宁躲了一下,陆江远的手指擦着他颈侧过去,林长宁又退一步说,“你抱一下冒冒,我自己来。”
林长宁把冒冒递出去,但是冒冒可不干了,估计是觉得这人和他爸爸很像的缘故,他和林长宁亲近地不得了,这时林长宁想松开他,他就紧紧地扒着人不放。
林长宁对孩子也心软到不行,一看这样,怎么还可能放开手。
陆江远凑近他说,“就算我想做什么,但孩子们都在呢,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林长宁抬眼瞥他,低声说,“就算壮壮认了你,也不代表着我们之间的关系因此而改变,陆先生,别说这些暧昧不清的话,”
“你准备一直和我在这里耗着,直到壮壮进来吗?”
林长宁淡淡地说,“陆江远,这些年不见,你赖皮的功夫倒是见长。”在绿岛刚见面的时候,看陆江远的态度明明已经放弃了,怎么最近又有想纠缠的趋势了?平时动不动就给他打电话不说,现在还说这些引人误会的话。
陆江远低头看他,“我们都分开三十年了,长宁,有点改变不是很正常的吗?”
屋外陈安修已经把后备箱里的东西都取了出来,正提着东西拾级而上,林长宁不想和陆江远站在这里,让人误会什么,所以当陆江远再次伸手要帮忙的时候,他配合地伸伸手臂。
保姆周姐端着些洗好的床单从楼上下来,今天收拾了和主卧相邻的房间,她打算把这些换下来的床单晒到室外去,可当她看到林长宁的脸时,她的手滑了一下,洗衣盆落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竟然是这个人,时隔三十年,她竟然又见到了这个人。
“怎么了,周姐。”陆江远问,周姐之前在陆家工作过多年,后来因为家里的原因辞职了,他搬到这里找家政人员的时候,碰巧又遇上了,她现在孤身一人,年纪也大了,他就把人留下来了。
“没事,先生,我刚才手滑了一下。”她以前习惯叫三少,这几年才逐渐改口了,她把地上的盆子端起来,看了看林长宁,又问,“先生,今天中午有客人吗?我去超市里再买点菜。”
“恩,多买点。”
“我下午有事。”本来想的是多陪陪吨吨和冒冒,但这里是陆江远的家,他就不准备多停留了。
“都过来了,连顿饭都不吃吗?吨吨刚才还一直问你什么时候来呢,说是很久没见你了。”
孩子是他的软肋,一说到这个,林长宁根本就没有拒绝的余地,何况下午有事什么的都是他的借口,今天下午大家安排的行程就是自由活动,明天是几个研究生去布置会场。
陆江远多少了解他的脾气,见他不说话,就明白他是答应了,他让人下去准备,自己领着林长宁在客厅里坐下。
林长宁和他可说的话不多,但因为有冒冒在中间翻腾,所以气氛看起来还可以。
吨吨练琴的时间是上午两个小时,下午两个小时,所以中午的时候,他的钢琴老师卓异也一并在这里用的饭,不过这个年轻人并不多话,除了吃饭之外,只偶尔的和吨吨小声交谈几句。他是陆江远设立的鸿远奖学金曾经资助的学生,对陆江远很敬重,所以虽然现在功成名就,演出邀约不断,但陆江远一提出让他来教自己的小孙子,他二话不说推掉所有的活动就过来了。
卓异这人很有分寸,好奇心也不重,但偶尔的,他有疑惑陈安修和陆江远的关系,他一度认为这两人可能是情人,毕竟陆江远一直没结婚,外界对他的性向选择一直都有猜测,但他见过几次这两人的相处方式,又不像,亲近而不亲昵,说是情人,不如说是父子或者叔侄。但据他所知,陆江远又没有这样一个儿子或者侄子,今天看到新来的这人,他觉得他好像明白什么了。看陆先生那目光,真的很说明问题。
如果不是当着孩子的面,林长宁真的有摔筷子的冲动,陆江远到底想干什么?做的这么明显,以为这桌上的人都是瞎的吗?
其实这个问题,陈安修也想问,作为两人的儿子,他自然是希望两人在一起的,老了之后能做个伴儿,但站在一个相对公正的立场上,他更愿意去尊重这两人自己的选择,毕竟分开这些年了,各自的生活轨迹不同,非要强求在一起也不现实。看这样子,陆叔是有意的,他到底应不应该帮帮忙呢?
“这会想起我了?”章时年的语气不轻不重的。
陈安修趴在床上,打电话的同时,伸手扶扶同样趴在他背上的冒冒,“就三天而已,章先生,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章时年是打算这次不轻易松口的,但手机提示收到一条短信,里面没有别的,只有一张照片,照片里一上一下叠着两张相似的笑脸,不同的是,上面那个懵懂纯真,下面那个一脸谄媚。
陈安修仔细听听那边还是没动静,软的不行。来硬的,“喂,这次也不能全怪我吧?你就一点责任没有吗?”勾起章时年的伤心往事,他觉得有点对不起这人,就想尽办法地想安慰这人,但章时年倒好,摁着他在房里胡混了两天,差点把人做废了,他不跑才有鬼。
“君严走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你现在什么地方,我去接你。你不想住在家里的话,我们可以搬到外面。”
“我想在这边多住两天,等我们回绿岛去之后,可能有段时间都不能过来了。”毕竟他将来的生活重心还是在绿岛的。
章时年退而求其次,“那晚上一起出来吃饭,总可以吧?”
“我小舅在这里,我可能走不开。”
“你也说了尊重他们的选择,那为什么不给他们一个独处的空间试试?”让陆江远忙一点准没错,“关于他们的事情,我们还可以吃饭的时候再具体谈一下。”
陈安修咬咬冒冒递过来的小爪子,犹豫一会说,“好吧。”但愿他走了,小舅和陆叔不要打起来。
两人商谈完毕,章时年放下电话,阿joe这才上前说,“刚才季司令让人过来说,已经查到季君严的消息了,他搭车去了绿岛。”
“绿岛?他去绿岛做什么?”难道是去找秦明峻?先不说秦明峻有没有能力秦与溪回来?就说秦明峻现在的身份,真的笨到会插手这件事吗?秦家已经倒了是事实,就算有个秦明峻也不能改变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和同学约好,在路边看到有卖小布鞋的,都好漂亮,时间匆忙,光试了右脚,结果同样的一双鞋,拿回来一穿,左脚挤死了。幸亏不是很贵的。
晚安。





农家乐小老板 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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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季君严还留在国内,关于他的行踪并不难查,对于他到绿岛要找谁,似乎也并难猜,当年上面对秦家打压很厉害,不仅是秦力一家,就连秦家几个乘风而起的亲眷都是撤的撤,散的散,所以时至今日,想在秦家的亲朋故旧中找个能位高权重,手眼通天,能帮上秦与溪的人几乎是不可能,就是有那么几个勉强逃过一劫的,二十年过去,还有什么情分可讲,而秦明峻就不同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秦与溪的亲外甥,血缘上的关系不是光凭时间就能切断的。
所以季君严就找过来了,在此之前,秦明峻已经从他小姨那里得知这个表弟回国的消息,也知道他为什么而来,他们约在海边的一家咖啡厅见面,这是上个世纪初遗留下来的一幢德式建筑,建在山崖上,黄色的外墙,红色的房顶,绿岛市旧城区现在还能见到不少这样的老房子,有的至今还住着不少人家,有时候实在不得不感叹这些房子的坚固耐用程度。
觉察到思绪飘远,秦明峻借着点烟的动作尽量不动声色地把思路拉回来,对面的人,或者说孩子还在持续抱怨着,没有在北京季家的纯真乖巧,此时眼底一片阴霾。
“……我不相信爸妈会做这种事,他们不想帮忙,也不用找这种借口,无非就是四叔不想帮,其他人就借故推脱,说白了,就是我们家现在过得不如四叔,其他人都还好说,连爷爷也这样,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原来同样是儿子和孙子,因为境遇不同,也要分出个三六九等。章家那边财大势大,所以连爷爷和大伯二伯家也格外看重四叔,如果今天秦家还在,他们会是这样吗?”
咖啡一如既往地不怎么样,真浪费那些上好的咖啡豆,不过秦明峻来过几次,显然已经习惯了这老板娘不怎么样的手艺,先前一杯已经见底,他示意了一下,仅有的一个服务生过来续杯,他今天有点提不起精神,他归咎于也许是天气不好的原因,“如果秦家还在,小姨现在也不是这种境况。”言下之意,说这些有什么用。假设的前提已经不成立,还能得出什么可以期待的结果。
“哥,难道你也赞同季家这么做吗?”季君严情绪失控,重重一拳击打在桌面上。
趴在柜台里正听着呼啸海风打瞌睡的年轻老板娘猛然听到这动静,从臂弯里抬头,睁开了迷蒙惺忪的眼睛。这种天气,店里没有其他客人,她看看没什么事,趴回去继续睡。
这个女人简直比明晓静还懒散,“他们做出这样的选择,也有他们的理由。”秦明峻说。
“什么理由可以让他们连……连一个将死之人的愿望都不愿意帮忙?”说到这里,季君严的眼圈有些发红。
秦明峻以前听他小姨说过这个表弟,打小就聪明,脑子也活络,大概在君严十岁左右的时候。他们夫妻两个说漏嘴,让他知道北京还有那么一家人,他就想回国看看,这些年虽然没成行,但缠着他爸爸问了不少北京的事情,季方正大概也想儿子将来能认祖归宗,也愿意下大力培养,只寄望有一日,能让孩子被家里人接纳。但夫妻两个一个太忙,一个太宠,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这个孩子聪明是聪明,就是太自负,总以为没什么事情是他办不到的,所以这次小姨的病一查出来,他自告奋勇跑回来打前阵了。也不想想他即将面对的是些什么人。
“哥,你想什么呢?”
“你问季家的理由吗?”秦明峻弹弹已经烧了很长一段的烟灰,“当然是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差点死了。”他无意抹黑小姨和季方正,但看君严这情绪,一味的隐瞒只能让事情更糟糕,对于季家,他没有好感,靠着出卖朋友得以保全,就算有一千个迫不得已的理由,也难以让人信服,不过当年舅舅他们绑架和差点害死章时年也是事实。季家如今对小姨撒手不管,理由充分。
季家的人说话,他可以不信,但当这个妈妈在嘴里唯一的表哥说出来时,季君严不得不郑重考虑了,“我爸妈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哥,你不会也骗我吧?”
真是个养在暖房里还没长大的孩子,就这点事情就被打击到不想承认,“你也不用太失望,那种情况下,没什么能不能做,只有要不要做。”不做就没命,谁不放手一搏?至于季方正的作为,他不想评论什么,站在季家的立场上,那人当然无法原谅,但站在他立场上,那人却是放弃了一切,陪小姨在海外漂泊了二十年,尽管他怀疑,以小姨心高气傲,目下无尘的个性,她到底有没有爱过季方正。背叛家人,出卖兄弟,如果这一生连唯一执着的爱情都没有拥有过,季方正这辈子真算是彻头彻尾的悲剧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就不敢指望季家那边会帮忙了,哥,那你能想办法让我妈妈回来吗?”
秦明峻将手中已经快燃烧殆尽的烟蒂狠狠掐灭在烟灰缸里,薄薄的嘴唇里冰冷地吐出四个字,“抱歉,不能。”
季君严震惊,“为什么,哥,你不是和我妈妈的感情很好吗?”
“我无能为力,君严。”秦家败落那年,他已经十三岁了,很多事情都已经记得,他亲眼见证了秦家如何从这个国家的权力顶端坠落到深渊的全过程。繁花白骨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外公外婆相继坐牢,没两年都去世了,舅舅和几个堂舅在外逃过程中出事,秦家最受宠爱的小姨失踪,体弱多病的二姨去世,爸妈离婚,妈妈带着他离开纪家,改回秦姓。
他不同于纪明承,他是曾经被纪家放弃过的人,他能有今天的成绩,固然和纪家的帮忙分不开,但更多的是他自身的努力,为了今天,他曾经……把最喜欢的那个人送到死亡的边缘,明知道那次任务有多危险,可他还是默许了。他付出了这么多,怎么会在这一刻心软。能不能让小姨回来,他没有把握,但他知道,一旦插手这件事,他这些年的努力都将功亏一篑,他输不起。
“哥,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也许可以呢,我妈妈现在这样,如果她能回来,说不定心结解开了,可以多活两年呢。爸爸说妈妈之所以得这病,和心里郁结,情绪波动大也有关。”
“君严,你也知道,我现在部队工作,部队里对这些事情很敏感。”纪家那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秦家对他的影响降到最低,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自投罗网的,况且小姨这病,他没有君严这么乐观。
想想前面二十多年,小姨是多么风光,说是众星拱月一点都不过分,连外公在私下场合里都不止一次说,咱们家与溪说不定将来能成为第一个女外交部长,可见当时受重视的程度,想想后面这二十年,流落海外,嫁给季方正,一辈子郁郁不得志,虽说是创立了一份足以富足度日的产业,但到底是意难平吧?现在就算能偷偷回来,也改变不了什么,又何谈解开心结?所谓解开心结不过是季方正和季君严一厢情愿罢了。
“这么说,哥,你也不打算帮忙了?”
“对不起君严,不是不帮,是帮不上。你回去告诉小姨,让她积极配合治疗,国外的医疗条件比国内的还好些。”
“我算是明白了。”人情冷暖,不过如此。
秦明峻不打算再劝解,能说的他都说了,再多说也是徒劳。
季君严也沉默下来,今天的风很大,天暗沉沉的,浑浊的海浪翻涌着拍打着不高的崖边,这里就像孤悬在海中的孤岛一样。
“我去趟卫生间。”
咖啡已经凉了,季君严没有再换一杯的打算,对面桌上秦明峻的手机响了,隔着很近,他抬头扫了一眼,上面显示陆亚亚,和他没什么关系,他低头继续搅自己的咖啡。
秦明峻回来的时候,电话铃声已经停了,他看了一眼,也没回,直接放在口袋里了,“既然回来了,要不要在国内多住几天?”
“好吧。”季君严答应下来,留下来说不定还有转机,走了,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秦明峻拿起自己的外套,“那走吧,我们去酒店取你的东西,我帮你安排住处。”经过柜台的时候,准备付账单,老板娘还在睡觉,服务员只好从后面跑出来把账单结了。
下去的路并不好走,天气暖和的时候,还有几个小资情调的女孩子喜欢到这里吹吹海风,喝喝咖啡,像这种大冷天,估计几天都没一个客人,秦明峻真怀疑那个女人能不能赚到钱,还是单纯在挥霍时间?
他想起以前他们部队驻扎区附近也有一家类似的咖啡馆,平日里人不多,但是老板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子,不算漂亮,只能算清秀,就这样,陈安修还是领着那帮人一放假就喜欢往那里凑,他每次经过都看到那些人围着女老板说说笑笑的。
有次听陈安修在装模作样的感叹,“好好活着,能有时间挥霍也挺不错的。”
那些人一哄而上去揍他,骂他装什么大尾巴诗人。
那情景鲜活地就像在眼前,可那里面的人大多已经不在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这大乌龙啊。




农家乐小老板 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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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峻身高腿长,下山走路步伐很大,季君严为了跟上他,不得不加快点速度,前者觉察到了,刻意放缓一些。
“哥,你也在绿岛,你认识一个叫陈安修的人吗?”季君严的声音被风吹得七零八落的,但秦明峻还是听到了。
“你问他做什么?”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冷厉,不过季君严没注意到。
“就是好奇他和我四叔的关系,我在北京这段时间,看他在季家混的顺风顺水的,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按说他们这种关系应该是季家最忌讳的吧?为什么每个人看起来都不在乎,我想知道陈安修到底有什么本事。”听表哥这语气就知道是认识的。
秦明峻拉拉衣领,很平淡地说,“他和你的事情没牵扯,你不用放心思在他的身上。”
“那可不一定啊,我四叔很宠他的,他说的话,我四叔说不定会听。”
“是吗?章时年对他很好?”
季君严撇嘴,“是啊,他有时候在房间里睡懒觉不出来吃饭,我四叔还端进去给他吃,有次还见四叔动手喂他,自己好手好脚的,最奇怪的是爷爷奶奶都不说什么,有次白天从他们房门前走,还听到他们做那种事的声音。”
秦明峻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那看来是真的不错了。”
“可惜我和他关系一般般,哥,你说有没有其他办法能让陈安修答应帮忙?”
秦明峻回身正视他,“我说了他和你的事情没关系,别去牵扯他,如果你因为对付陈安修而惹上麻烦,别怪我事先没说明,我是不会站在你这边的。”
季君严被他突如其来的恶劣态度吓得后退一步,嘴里嘟囔说,“不动就不动,哥,你干嘛突然这么生气?”
秦明峻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归拢了一下情绪说,“我最近工作忙,心情难免有点急躁,你在绿岛,好好玩,别惹麻烦,我找个人给你做伴,你想要什么或者想去哪里,都可以和他说。”
“哦,我知道了。”
两人一起去酒店取了行礼,之后秦明峻带着季君严去了他在市区的一套公寓,将人安置下来,“今天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小姨的事情,我看看还有其他办法没有,我让小王留下来照顾你,这里也有保姆。”
“哥,你不住在这里吗?”
“部队里还有事情,我要赶回去,有事给我打电话。”
季君严有些失望,他还以为这么远来投奔表哥,表哥会更热情点的,毕竟这算是表兄弟的第一次见面,谁知道就是一起喝了两杯咖啡。
秦明峻拍拍他的肩膀,转身开门离开,搭乘电梯下去后,他接了一直在响的手机,“喂,陆三少?”
“那个人,你到底送走没有?”陆亚亚直截了当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
“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吗?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没事,我就是确认一下。”他感觉展展最近的态度与之前有差别,虽然变化很小,但不该是这样的,出车祸后,有段时间展展对自己明显是更依赖的,可是现在对他,甚至还不如以往亲近了。
“你的疑心太重,这并不是对合作者的态度。”陆亚亚这人心思缜密,做事宁愿中途放弃,也不给人留下把柄,只在撞陆展展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思虑不周,太过冲动,不巧被他逮个正着,事后把撞人那个扣了起来。
“你也知道我们正在合作,可我怎么感觉你的态度并不积极呢。陈安修的亲生母亲,你至今都没有任何消息。”
秦明峻打开车子的遥控锁,“怎么会,我可指望你有朝一日得到鸿远,助我一臂之力呢。那些事情,我已经尽力在查了,但时间太久,陈家和林家这边又不开口,查起来有点苦难。”能查出来的前提是,他要愿意查才行。
“那好,我暂且相信你,你最近不要和我主动联系了,免得其他人起疑心。”
“没问题。”他求之不得,陆亚亚不相信他,他也不相信陆亚亚,他就是想看看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指望陆亚亚帮他?那也得看陆江远肯不肯把鸿远让出来。反正他对此不抱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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