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种田:拐个神仙当相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个笔名
“此话当真?”周氏一脸惊讶,转头问她妹妹。
小周氏脸色不好,死撑着面子,不承认道,“怎么可能,你妹夫他是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事事听我的,我不让他纳妾,他敢!”
周氏有些担忧的看了她一眼,轻生斥责道:“你啊!太过刚愎自用了!女人要柔一些才好。”她没多说,转过来对宁翠翠道:“这是我本家的妹子!相中了一位后生,准备提亲了,想让你给看看。”
宁翠翠颔首表示晓得了,“既然如此,我称您一声小周夫人,令爱的姻缘待会再说,我与周夫人是朋友,见您眉头紧锁似有愁事,不如我先替您看看?”
李周氏眉头锁得更深了,“让你合我女儿姻缘就合我女儿的姻缘,怎么的,还非要看我的,是不是想看出问题多赚一笔钱!真没想到你小姑娘人不大,江湖习气到挺浓!”
周氏拽了她一下衣袖,叫她说话不要没遮没揽的,深叹了一口气,轻声斥责她,“你啊!这么多年也不让我放心,再过些时日,你姐夫丁忧假满就要回京了,在这里我最不放心的还不是你。”
转过来对宁翠翠道:“钟离姑娘,别听她乱讲,如今我是最信你!她的八字是乙亥,癸未,丙寅,壬辰。如果看出不好,还求你能给解下!”
“姐,你怎么说了,我不想看。”
宁翠翠没理会她的不愿,对着周氏点头,“这个自然,如此我批一下,你们细听!”然而她暗中撇嘴,心道,这样跋扈的性子,坐在她的宅院里还对她指桑骂槐的,真当她没脾气吗?
于是她拿出神算子的气势,半虚眯了眼,批解道:“小周夫人的八字年柱空亡,这暗示和长辈没有什么缘分,我想小周夫人幼年应该并不得父母疼爱,而这十年是你走华盖星大运年,不过是火库,运气稍顺利一些,但卦中显示今年的夫妻感情并不顺利。你的八字癸水为丈夫,不过癸水坐未土,未土是燥土,且伤官见官。时辰壬水入墓。而且官杀虚透。年支亥水空亡。如此看来,你的夫君早年事业很是不顺!”
她看了一眼二人,见她们都听噤声了,没有想留面子的想法,于是又道:“刚说了,近十年你走丁亥华盖大运,可这十年属于空亡大运,不过填空年支七杀。属于忌神实。虽是大运年小运气有,大运却不顺。亥水代表你的相公,丁火和亥水暗合,你的卦象已经全完体现出,你丈夫背着你养了外室!”
周氏听得瞪大了眼睛看向妹妹,担心不已,“这事你知道吗?”
小周氏则咬着下唇,脸色惨白,一句话说不出来了。
宁翠翠将掐动的指尖起,好意提醒道:“你的运盘虽然抢了相公的运势,然而大运年过,已经到了他起运之年,我想他今年必是与往年不同,已经翻身了。所以你的面相才有所改变。我劝你,要想晚年过得舒坦,该放时就放一放,男人攥得太紧反而离心!”
其实她算出,这个小周氏的丈夫应该是早三年前就已经有了外事,怕她受不住打击,选择了没说。
小周氏双手攥了松,松了又攥,她一辈子都不如姐姐,因为是庶女,不得父母喜欢,嫁人时,嫡母给她说了个知州的填房,她死活不肯,跪求爹把婚事退了嫁给了一个秀才。
日子虽然清苦,但是丈夫老实孩子听话,后院没有乱七八糟的狐狸,加上姐姐的帮衬和自己的陪嫁贴补,日子过得也顺遂。
要说能比得上姐姐的地方就是自己有个儿子还有家里没有妾氏这两点了。
可是今天她仅有的优势也没了,姐姐老来得子,自已家里的那个死鬼竟然敢背着她养人,偏还让姐姐知道,叫她如果甘心, 一时间气得心口直疼。
“你,你胡说八道,我家那口子今夏放榜才得了举子的名头,之前都靠我挺着这个家,如今才有微薄的奉银,都不够养活他自已的,拿什么养外室!我看你就是瞎胡扯。”
宁翠翠摊摊手,“既然你说我是在胡扯,那我也就不必替你化解即将会有的口舌之灾了!我这里卦不准,不卦金,您可以走了!”
小周氏想起家里的糟心事,脸色涨的通红,可是她不得不承认,这人的确有本事,怕女儿与她一般,重蹈覆辙,含辛茹苦的支持丈夫读书,最后落个被嫌弃的命,当即从袖口拿出一锭银元宝落在桌上。
“我那意思也不是说你算的不准,但事情没有求证,自不当真。既然你提醒了,我断然不能让他遂了心愿!苦了这么多年,我才要过上好日子,他就想让我不痛快!没门。”
她把钱往茶桌上一按,正好压在红纸上面,“仙姑这会可以看我女儿的姻缘了吧!”
十两一锭的雪花银,宁翠翠眼睛当即就亮了亮,这小周氏虽然嘴硬脾气差,可比老好人的周氏大方多了。要不就说,人哪有全是缺点的,大方这点就是优点。
她满意的把银子了起来,看起纸上的二人八字来。
有了这十两,可以安然的生活一阵子,心情好了,也有了耐心,道:“您看中的这位公子为辛亥日出生的命主,此人自是聪明儒雅,性情自信。辛金是阴干,生发壬水,性情敏感、聪慧,有着清秀文雅的外貌,虽然过于清高,却不招人讨厌。伤官无财,生活上多清贫,为人能说会道不喜贪小便宜。此日出生的男子旺妻。”
她的话听得小周氏脸上终于落出了笑容。最后一句旺妻,很合她心意。
“小女为己巳日出生的命主,性情温和良善,富有同情心。巳火本气属于印绶,喜欢安逸自足优雅文静的生活,防备心弱有过于慈悲之心,己巳日的女子孝顺,嫁到夫家能很好的与长辈相处、甚是和睦!”
小周氏听完女儿的,双手合十一拍,脸上带出了喜意,甚至将之前的不快都忘记了。
然而宁翠翠还没说完,二人这卦单解是都挺好,可这二人配在一起却是有问题的。可是要说二人不合,八字不配这个小周氏不知又要说出什么难听的话,自已还要委婉一些告知才行!
她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她为何不利用这个纳兰慕儿的姨妈,将仇报了了。
打定主意后,她叹了一口气,轻摇了一下头,“不瞒夫人,两人属相不合,虽各自八字尚可,却不是良配!男属羊,女属狗,这相配在一起,一生难得幸福,多灾多难,一生劳碌,早失配偶或子孙,这是犯了刑肖。”
小周氏当即慌了神,“既然旺妻,怎的又不是良配了,你这卦前后矛盾,到底会不会看啊!”
宁翠翠就知道,她这人狗嘴里吐不出好话,果然!
突然自已的双手被她抓起来,就见小周氏眼神慌乱一改常态,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扯着她道:“仙姑,她俩真的不是良配吗?这可不行的。实不相瞒你,这白家郎君实际是小女神思之人,为了这个后生,整日茶饭不思,我见那小郎君也算有出息,便要了这八字来找你给看看,如今,如今我女儿要是知道是这么个结果,我回去要怎么哄她啊!”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个小周氏态度虽然不好,待人刻薄,还真是爱女心切!宁翠翠大度的拍拍她的手道:“二人八字合姻缘虽有不当之处,也是有解的。你将他们二人邀约在一起,让我相上一相,如果带有夫妻相,这事也是可成的。”
周氏不赞同,“不行,这贸然约他出来,男女有别,有损女儿家的声誉。”
小周氏也点头,“说的是,毕竟这礼数不合,不过只远远的看,将俩人分开,这不就行了?”
宁翠翠摇头,心道,当然行,可我说行了,怎么见纳兰慕儿啊,不把她也约出来,自己怎么找机会出了这口恶气!
于是她故作轻松道:“你们担心的也有道理,这不还有纳兰小姐和周公子吗,这都是自家表兄妹,多叫上一些人,找个名目同行,我也只用看上一眼,这事就办完了。”
周氏迟疑了,这还要叫上女儿,脸上就露出了不乐意。
然而小周氏不似她这样的高官夫人,讲究少,人单纯,跟本没看出姐姐的不愿意,碰了她一下道:“慕儿的亲事虽说定下了,可是也不过是才过了庚帖,你叫上那方家小子一起过来,让钟离姑娘也看上一看,岂不是更稳妥!”
纳兰周氏死活是不愿女儿抛头露面见外男的,于是婉拒道:“昨日老爷将二家婚事都订下了,要在回京前将婚事办了,方锦书得的是一甲十名,将来定受器重,老爷想在他上任前将婚事办了,得那样的好男子被别人家瞧了去。如今正在筹备嫁衣,她哪有时间出来!”
小周氏撇嘴,“姐姐平日里总说关心妹妹,这关系到你外甥女的幸福大事你又推诿不管了!难不成短了半日,这嫁衣就绣不出来了?”
周氏见妹妹不高兴了,左右为难,二人沉默不语,眼见就要一拍两散,宁翠翠在一旁提议道:“听闻青云书院明日在雁栖湖有个游湖赏茶会,二位夫人正好带着女儿一同参加赏花,都是学子,我们混在人群里,谁也不知我们起了什么心思,到时我只挑个时机看一眼那白家公子即可。”
纳兰周氏蹙眉,依旧不想参加,“这游湖到是好,可这船上的人会不会杂了一些!”
小周氏一听觉得这事极好,“这种游湖我听说过,姐姐大可放心,青云书院的活动,只有才情俱佳的学子才有资格参加,即使如此,还要家中有条件才能登船,因为这登船有条件,要每人出一两银子登船用,所以也算是有钱人家的公子聚集活动!回去我让我家老爷弄个引荐名帖,有你和慕儿相陪,我们母女出现在那船上也就不突兀了。”
周氏勉强点了点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拒绝怕是就伤了姐妹情份了,最的无奈的回了句,“好吧!到时我们就坐在船舱里不出去!”
宁翠翠暗自勾了唇,看了一眼周氏,她以为年轻的女孩子和她这种妇人一样性情沉稳?到时船上都是年轻俊才,纳兰慕儿那种爱现的张扬性子岂能在船舱中坐得住。
只要她出了船舱,她就是办法让她丢脸。唉,想着就开心,什么时候自已这么坏了。哈哈!
小周氏是个性子急的人,见事情敲定了,就要起身回去准备“行,明日辰时三刻,咱们雁栖湖见!”
小周氏临走前又留了十两银子,是怕自己之前的态度得罪她,不给女儿好好看说了好多好话。
宁翠翠乐得下,叫晴丫头和小虎过来,对晴丫头道:“二十两银子你着,回头买些必用品,吃喝上不用省着,再雇两个会做饭的婆子回来,顺便问问离咱们家最近的学堂束脩是多少,小虎都过了启蒙的年纪,上学的事情不能再耽搁了!日后我们会有花不完的钱,相信我。”
她有条不紊的安排着,晴儿确是喃喃重复她的咱们家这个词,拿着银子眼睛有些红了。
小虎则是一脸开心,跳到她面前问,“你真的要送我去上学?”
晴儿过来敲了一下小虎的头,“叫苒儿姐姐!什么你啊你的。是姐姐!”
小虎揉了一下头,垂着头用余光偷看一眼宁翠翠,“苒儿姐姐真的要我去学堂吗?”
她们姐弟二人已成为自已的甜蜜负担,宁翠翠将两个孩子揽在怀中,点头,“男孩子要有所做为,你不上学,难道你想当个不识大字的文盲?”
小虎忙摇头,“不不不,我想学。”
“好,既然你想学,就要有上进心,学出一个样来!这关系到你自己的一生,你懂得吗?”
小虎点头,看向她的眼神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那份抵触与排斥终于不见了。
三人合力把周氏带来的箱子抬进了仓房,打开一看,第一箱里皆是绸缎,眼色雅致,是比较耐用的杭缎,将来到可以裁冬衣用。
第二个箱子里是成品衣服,她的,两孩子的,都是这个季节的。
最后一箱里面是器具,一套上好的青瓷茶具,一套文房四宝,还有一个小匣子。
宁翠翠一阵激动,想着还是纳兰大人豪爽,在箱子装的都是没大用的东西,这匣子沉甸甸的总是银子了吧!
这沉甸甸压手的盒子,与周氏肚子里的孩子比,再吝啬的官人,也该有千两银子的答谢给她吧!她心中激动去抠插销,嘴里唤儿子般喊着:“银子,银子!”
打开瞬间,她傻眼了,“嘭”的一声,将匣子往桌上一摔,里面的瓶瓶罐罐被摔得稀里哗啦做响!
睛儿见姐姐脸色不好,顺着往桌上的匣子里望,竟是一匣子胭脂水粉!
宁翠翠鄙夷道:“纳兰府还真是会送东西,穿得用的都想到了,怎么就不想想民以食为天,吃才是最重要的!”她把整个匣子都推给了给晴丫头!
“有机会拿去换钱,一匣子无用的东西还当宝贝!”
晴丫头低低的哎了声,应了。宁翠翠坐在柜子也叹气,“青云县的有钱人都死绝了吗?竟然一个都没让我遇上!”虽然箱子全开了,皆是失望,好在手上有二十两现银,也能过日子了。
翌日一早,宁翠翠和小周氏有约,吃过早饭挑了一件素净的月白色衣裙,准备出门。
她对王伯道:“要是有人来找我,就说我去雁栖湖了,晌午过后才能回来!”她刻意叮嘱,也不过是怕楚行来找她,一直没他消息,也不知道找没找到冷风,害他们的幕后黑手打探出来没有。
辰时将过,湖边已经停着大大小小的画舫,今日来游湖的人还真不少,李周氏见她到了,忙迎了上去。
“就等钟离姑娘了!咱们上船吧!”
“好!”她应着,难得小周氏礼数周道,在船下等自已,宁翠翠也是笑意盈盈,与她携手一同上船。
拂在栏杆上的美人见到这一幕忍不住“切!”了声,转身进到帷幔后面。宁翠翠抬眸向上撇了一眼,只看到纳兰慕儿的一个背影,到是心下安了不少!
纳兰慕儿,你还是来了!
跳上船板,就见到一位白袍公子立在一旁,周身温文尔雅气质羽扇纶巾,竟然是方锦书,见他在笑着和自已打招呼,也回了他同样的笑。
“方公子,好巧!”
带球种田:拐个神仙当相公 118章
方锦书没想到她这样落落大方,在众目睽睽下与自已打招呼, 先是脸色一红,随后还是走了过来,“那日,你没事吧?”
宁翠翠心中叹气,这呆子,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在周家人面前,还提那日之事,不知道害他们的人就在这吗!不过见他眸底清澈,写满担忧,想到自已那日走时的状态,应该是很是担心自已!
“自是无事的,公子关心了!”
方锦书问的不是这个,可又不好直言,见她敷衍自已,伸手拦住她,“今日姑娘为何会来此?莫不是忘记那日的事了?”
宁翠翠没想到他这么孟浪,退后一步,笑的疏离,“方公子,如果要叙旧可否容我片刻,周夫人还在等着我!”
方锦书见此,只能拧着眉头让开了路,目送着她随着小周氏进了女子休息的区域。小周氏到是乐得大姐家女儿的婚事不顺,即是看出方锦书眼底的意味,什么也没说。
到是在二楼而立的纳兰慕儿,在船舱的帷幔后面将二人交流的样子都看在了眼里,她眼神阴毒,心中气闷。
骂道:“果然是个狐狸!这么快就勾走他的魂了吗?方锦书,你还真是让人失望啊!”
她心中虽然喜欢楚行,可与方锦书的婚事一早被娘告知已经定下了。如今木已成舟,再难改变,再看到他们二人交谈,竟然觉得那么刺眼。
起身经过内廊楼梯到了二层放置瑶琴处,随意拨弄几下琴弦,狠狠的吐了一口气, 坐定后决定要展示一下自已的才华才行。以她的琴技,定能好好出出风头,船上那么多年轻学子,她不信没有对她青睐有嘉的人。
帷幔内,小周氏向宁翠翠招手,待她才进来,就急着伸手指点在船尾做画的几名学子中一人。
“仙姑,看见没,那个身形最高,一身青袍的,叫白湛亭,就是我与你提的那位公子!”
宁翠翠看到小周氏说时,坐在她身旁脸蛋圆圆的少女红了脸,既然让一个姑娘如此爱慕的少年,她到是好奇长的什么样了。可惜,她顺着小周氏的手指向船尾处看,几个学子都围着那方桌品评着画作,将白湛亭围在了当中,偶尔落出个身影还是个背影,到底长个什么样,是一眼没瞧到。
与她懊恼相反的,对面的李家姑娘却是痴痴的盯着那抹背影眼眨都不带眨一下的,她就奇怪了,一个后背,她也能看得这样入神。
既然看不到白湛亭,先给这个少女相一下面好了!她没有用神眼术,只是以李姑娘的五官来断,此女到是生得一脸福相!只可惜五观容貌配在一起也就是个普通的中等姿容,与纳兰慕儿的相貌比起来相差甚远。
少女嘴大颧高,这样的人性子多半爱钻牛角尖,是个不容易勾通的,难怪小周氏那么容她胡来,想来是劝说不了!再看她额头圆凸高耸出来很多,竟也是个个性要强的。这样的女子容易让男人产生压力!
今日她梳了一个现下流行的堕马髻,将额前的刘海都揽了上去, 露出圆圆的发髻线,说真的,这个发型并不适合她,将她的一张娃娃脸衬托的像个月饼。女子发髻线过圆,性格就会过于坚韧,这样的女子早婚对婚姻不利,怕是要吃苦头的。如能等到年纪稍大一些,容忍之前所不能忍之事,学会个性内敛,包容他人,获得幸福的机会便能更大些。
观了半天,料定此女即是有福之相,又需晚婚才可,想到那白湛亭如今的年岁,还有她没有告知周氏,此子的八字已经红鸾星动,如此看来二人怕是有缘无份,难成一对了!
她手持茶盏,低眸思索。
这婚事被李家的姑娘认了死理,如果她说出来让她再等几年再相看婚事必遭她不满,如果怪她搅了自已姻缘怀恨上自已可就不值了。更何况这里还有一个时刻看她不顺眼的纳兰幕儿在,要是让她逮住机会,还不知要如何添油加醋将此事都赖在她头上。
女子婚姻看得比什么都重,她可不想被人嫉恨一辈子。但是如果她将事情反过来办,仇报了,事情也能顺着天意解决, 那自已这一趟就算没白出来!
她嘴角噙着笑意,坏心思已经计上心头,小周氏见她盯着女儿看了半天,从凝重到露出笑脸,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半晌,“钟离仙姑,你看我女儿和这白家公子可相衬啊?”
周氏推了妹妹一下,“孩子在,说话注意些!”
小周氏不在意道,“含蓄什么,这人就是她自己相中的,我看着也喜欢,今日只要钟离仙姑说成,我做主,明日就把婚事定了。”
他们越是这般急于求成,宁翠翠越觉得这事黄了绝对不能因为她而起,当下笑得一脸赤诚,“李夫人莫急,刚刚我不过是相了令爱的面相,她是个极其有福的人,至于白公子,不如你让我出去转转,回来再告诉你可好?”
小周氏见她夸女儿是个有福气的,还有什么不应的,立即点头,伸手做请的姿势!
“不急,不急,仙姑在船上转转,周遭的荷花开得好,我和女儿在这等着!”她话里有话,怕她一个姑娘不好往男人堆里凑,让她看好了再回来。
宁翠翠没想到,她才走出纱幔方锦书就赶了上来,跟在她身后攀谈。
“钟离姑娘,冒昧的问一下,那日你我相见,当真是有人设局?这幕后之人是谁?”他脸色郑重,手捏着又松开,激动又紧张。
纳兰幕儿在二楼弹了好一会子琴,竟没有一个风流雅士与她的琴音附和的,不但如此,为她的琴声吟诗作对的也无,见方锦书见到宁翠翠的面就黏上去,气得将面前的琴一摔,负气离开。
琴声戛然而止,宁翠翠好笑的撇开头看了一眼二楼, 这才正视方锦书!
“查与不查的,事情都过去多日了,你与纳兰家已有婚约,还惹自己心烦做什么?”随即漫不经心的往船舱另一处饶,挑个无人的地方探出身子想够面前的花苞。
方锦书见她对自已如此疏离,心中一塞,探身就将那朵含苞待放的荷花采了下来给她。
“姑娘别误会,我不查,是怕走露了消息影响姑娘的闺誉,但如果你知道是谁,还请务必告诉我,毕竟我也是受害方,不该被隐瞒吧!”
这时纳兰慕儿已经悄悄走到他身后拐角处,宁翠翠装作没看见,故意道:“这到底是谁,我不敢确定,但我知道此人必是不想你与纳兰家的婚事达成!用排除法来看,定然不是一手促成此婚事的纳兰大人,也不可能是那个贤惠温善的周夫人。还有谁能指使得后院的婆子,公子你还想不出吗?”
方锦书得到这么个答案,一时不知是该气愤好,还是该反驳她好。
纳兰慕儿已经走近,不知道他们二人在悄悄的说着什么,见他们这般亲密,等自已都走近了才分开, 生气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等无花空折枝,我就没钟离姑娘这般好运气,这么远的荷花都能折下来拿到手上把玩观赏了!”
宁翠翠听了她的话好笑,垂了眸子,故意覆在花蕊处闻了闻,“纳兰姑娘也喜欢这荷花啊!还别说,这沁人心脾的花香还真是让人心神疏朗,不过这不是我折的,是方公子送的,谢谢你呢,方公子!”
她本就生得极媚,长长的眼睑垂落 ,带着三分的羞意去感谢方锦书,竟让面前这个呆子一时被她的眉眼晃了心神,本来有一肚子话要问,竟是忘了要说什么。
纳兰慕儿气得捏紧了帕子,嘴里小声骂着,“奸夫淫妇!”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争端, 有漂亮的女人的地方更加吸引异性来大展雄风,见二女立在船甲板处争着采荷,就走过来几名年轻公子,其中就有那位翩翩佳公子白湛亭。
其实能将他们吸引来,是宁翠翠故意站在他们能看得到的地方。果然,她身边有方锦书,白湛亭长臂一伸,趁着船行过之时,采到一朵盛开的荷花,掐在手中向纳兰慕儿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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