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兵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京城三少
爬了好一会儿,估计到八层了吧。他突然看到通一个通道可以爬进屋子。他毫不犹豫地爬了进去。原来,这些主管道只是在楼层间通行,进屋的支管道变窄了,根本爬不进去。虽然这里的支管道窄了很多,但是勉强可以伸直了身体爬进去。不过要像杂技演员一般力地往里面慢慢地蠕动,一寸一寸往里缩;他力地爬了几丈远,果然看见了亮光。动物都有趋光性。他手脚并用,爬到了亮光尽头,原来屋子有一个通风口,冷空气就可以排出去。
刘娜今天早晨六点钟左右骑着她的木兰轻骑像往常一样上班,可是到了铁道口,正遇上红灯,列车过道。她停了车,此时天微亮,四周还有路灯,但不够分明;街上行人还没有,因为她要参加晨练。
她正耐心地等一列火车通过,打起横栏,她好通过。没想到她眼前一黑,有人用大口袋子直蒙了下来,从头一直蒙到了脚。她想反抗,可是手被口袋蒙住了。拖下车后,几个重男人压住她,搜走了她的枪、手机、钱包、戒指、项链、耳坠等。然后塞进口袋中,再扎好口袋,抬进一辆人货车里,嘟一声开走了。
她凭车凭外的声音判断,她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在市区兜了一圈,然后开进了一个比较沆沆洼洼的巷子。巷子出来之后,她判断应该有水声,这是到了河边,再开了一段路,进了一个农家小院,听得见公鸡喔喔打鸣的声音。
最后车停了。下来几个人,七手八脚把她抬进院子,听得到狗的叫起,然后,把她关进了一间黑屋子,解开了麻绳,有个瓮声瓮气的声音:“自己爬出来吧。老实点。老子不会亏待你,否则让你死得很戏堪!”说罢,哐当一声关了铁门。刘娜爬出了麻布口袋,她虽然穿了警服,戴了头盔,屋子里冷飕飕地,寒气逼人,她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连打几个响喷嚏,可能这是一个冷库,刚停了电,里面温度还是很低。她不甘心这么就冻死,她还有尹龙!她知道尹龙一定会来救她的。她要活着出去!这是强大的神支柱,这是不可摧毁的信念!她抱起了麻布口袋,裹住了身体,现在暖和多了。
绝密兵王 439活着出去
刘娜还是感觉冷。突然她想到尹龙教她的内功心法,她灵机一动,现在不如就练一练尹龙教她的小周天,尹龙已经帮她打通了任督二脉,于是她盘腿而坐,调息内念,意守丹田,蓄势待发。然后缓缓引领真气在任督二脉往复循环。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她竟然感觉有股暖气护住了自己,热烘烘地。
她也不知练了多久。突然听到哐当一声,原来外面有一个小格,可是推进冷藏品,现在不是推进冷藏品,而是她的午餐,还不错,米饭加一碟农家腊肉炒香干,菜心,都是农家菜,再加一壶热开水。
刘娜赶紧说:“我要小便。”
又是哐当一声,推进一个便桶,哐当一声把格门推上了,里面亮了,外面可以控制开关的。刘娜只得坐下来,吃她的午餐,吃完就扔在一边,赶紧小便。过了一段时间,有人过来开格子,刘娜再把碗、筷、便桶装进去,那人抽出去,再换了一个便桶给她。
“喂,你是谁?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我可以给你很多钱。十万,一百万,行不行?”刘娜想买那人,那人闷声不响,哐当把格门推上了。刘娜在里面推,就像一个整体。
吃了饭,喝口水,感觉舒服多了。她的思维也活跃了。显然,她被带到了郊区的乡村,这个农家有冷库,农家有冷库的,那是庄业户才能建得起,用来保鲜或存贮需要冷冻的肉类。从她对来路判断来看,这里驻火车站并不遥远,估计在二十公里左右。
真不知道尹龙有没有觉察得自己被绑架了?他要是知道了,他会怎么样来救我呢?刘娜突然一惊,他会不会冒失追查到朱友三的总部?那尹龙就凶多吉少了!朱友三爱结交牢改释放犯,很多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凶徒!像陈瑞龙可是魔兽!
刘娜不知为什么,她自己身处险境,倒没多想,一心想着尹龙的安危,可能尹龙的安危也是自己的安危。
现在,担心尹龙安危的也不只刘娜一个人,肖月娥局长开完会出来,打尹龙的电话就打不能了,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这孩子肯定冒险救人去了,这样冒失行动,不但救不了人,可能连小命都搭上,那刘娜更没希望脱身了。
肖月娥不敢隐瞒给丈夫刘康沂秘书长打了电话。刘康沂吃了一惊:“这、这怎么是好?尹龙这傻小子,怎么不跟她同行呢?”
“早晨上班,你让小龙大清早就来等她?别人看了笑话。”肖月娥不耐烦地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快想办法呀!”
“她是女孩子——”刘秘书长是儒生生来胆小怕事,她可不像尹龙敢打敢杀,他方寸大乱,想到女儿可能受到的伤害,他想吐血。
肖月娥听那边只有急促喘息声,安慰似地说:“你把自己吓坏了,有什么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想办法啊。你自己气出毛病来,谁去救她呀?康沂,你听到没有?尹龙的电话也打不通了,我估计他不是省油的灯,他一定关闭电话,现在就在采取行动,而且是单枪匹马。”
“这是蛮干吗?月娥,你说的对。我们要准备钱,绑匪如果是冲着钱来的,我们借也要借给他,过了这一关再说。”刘康沂正在起草一份省府国民经济预算草案,这可是要在人代会上准备提交审核的。
“我还是给龚厅打个电话吧?他手下干将云集,让他派高手去援助尹龙吧。”
“还是我来打吧。你想办法筹钱,营救的事交给尹龙做,赎人的事,我们自己想办法。做好两手准备。”刘秘书长不愧是海归高参,他的思维是冷静的,可行的。
龚志华一大早接到了王博打来的电话,他马上召集省直公安系统负责人开会。可是尹龙迟迟没到。他亲自拨了一个电话打过去,这小子给出的信息竟然是你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龚志华命技术部主任魏晓彬赶紧查找尹龙的电话信号在哪个位置。
王博简单介绍了尹龙发来的信息。他分析:“如此穷凶极恶的人一定是被尹龙打痛的朱友三一伙人,还有跟他合作的毒枭。我昨天审问了医院抢救出来的重要人物风子敖,他交待他们的毒品是从境外运进来的。境外了他的钱,就有人发货过来,至于发货人,他只知道大哥叫苏貌,货是他组织从腊戍走水路运进来的。他们将货藏在船舱夹层,船体注入樟脑,警犬是没办法嗅出来的。”
邢立伟说:“王局,这个线人应该交给我来办。你是不是该把注意力转移到解救娜娜身上去?”
洪恩生气了:“立伟,这是一盘大棋,我们局部利益要服从整体利益,要从大局出发。我们没有说,公安局就不可以缉毒了,你就不可以抓刑事案件了。你们兄弟合睦,其利断金。阿龙这个小家伙,一切都好,就是不喜欢跟你们这些大师兄打配合,他就喜欢独来独往。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
王博笑道:“嫌我们碍手碍脚呗。”
邢立伟指着王博说:“你不碍手碍脚才怪,坐上个局长宝座,就肥头大耳,大腹便便,能跟着他飞檐走壁吗?”
王博说:“每天处理几百份文件,一天有十二个小时要处理文件,运动量一减下来,人就虚胖了。你别笑我,不用半年,一个邢胖子就打造出来了。”
龚厅挂了电话,板着脸,一屁股坐了下来:“王博,你怎么不劝他不要身边行动?你做为大师兄,怎么这句话都不知道讲呢?”
王博当时也懵了,他没想到尹龙采取什么行动,他只想到自己应该怎么采取行动。龚厅训他,他只得默默承受。龚厅知道骂王博也无济于事,话锋一转:“据我看来,尹龙很有可能潜伏在朱友三的总部。这小子,非出此下策不可。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他绝对会摸进对方的总部,来个斩首行动。”
洪厅说:“这绝对是冒失行为。一方面他没有搜查令,这是有违组织纪律;第二,他可能身陷险境,有性命之忧;第三,对方可能正是以此为诱饵诱他上当,想泄私愤;第四,他在白天采取行动,没有任何掩护,增加了行动的风险系数,更是凶多吉少。针对这个情况,我们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以朱龙三手下铁旦走毒为名,大张旗鼓搜查朱友三总部大楼,助尹龙安全脱险。”
龚厅说:“省市两级政府的压力,我顶着。希望你们动作要快,要搜出有价值的线索,即使上面有压力,我也顶得住。事实胜于雄辩。”
所有参战人员,全部起立,敬礼:“请龚厅、洪厅放心,一定完成任务!”
刘秘书长的电话打过来了,龚厅走到密室接听:“龚厅,有个情况,我不得不跟你反映。我就这一个女儿,她可是我们夫妇这一辈子唯一的骨血。可是——”
“老刘,我知道了。我正在布署警力,包围总部大楼,全面搜查。”龚厅说出了他的行动方案。
“不行!龚厅啊,你是老领导了,你不能犯小龙的错误。这是诱兵之计啊。我问你,你要是捉了我的女儿会关在总部大楼吗?小龙,糊涂,你可不能糊涂,我一定要沉住气,等对方联系我们,你们如果风风火火介入,这不是逼他们对娜娜下毒手吗?”刘秘书长知道匪徒一听说报警,怕夜长梦多,怕留下后患,逼他们撕票。
龚志华猛醒,他刚才为尹龙的安危,也是急昏了头,还是刘秘书长高瞻远瞩,是啊,搜总部肯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不等于告诉绑匪,现在警方怀疑谁了。要是朱友三,他肯定为了洗脱自己的罪名,对娜娜下毒手!
龚志华深感歉意:“对不起,老刘,你的话很有道理。我们采纳你的正确建议,重新制定行动方案。相信尹龙,凭他的实力,也不会轻易落入敌手。”
“小龙啊,你们不搜总部大楼,他可能出入如无人之境。你们一搜,正坏了他的大事。因为他现在可能正在一步一步接近对方的机密,一旦他得手,肯定第一时间跟你们取得联系,你们等着行动就好了。那肯定十拿九稳。”刘秘书长是此中高手。
接完电话,龚志华招手让大伙坐下来,他首先传达了刘秘书长的建议。洪厅嘴唇咬出数道刀刻的纹路来,嗯了一声,首先表态:“刘秘书长的意见,确实分析得很透彻。我们都有点冲昏了头脑。那么,我建议,加强审问力度。要从抓获的人犯手中,找出蛛丝马迹出来。铁旦、路锦红完全有可能知道朱友三的一些秘密窝点,我们可以秘密排查。”
龚厅支持这个行动方案:“对,从实处入手,我们不能再去扑个空。一定要让铁旦、路锦红交待出全部窝点。我们分头行动,有的放矢,可能比尹龙的行动更靠谱。我们这么多人,应该比小家伙更能解救出人质。”
洪恩可能为了鼓舞同志们的士气:“我设一个赌局。小龙解救行功,我赢了,龚厅请同志们的客;要是在座的诸位兄弟解救成功,龚厅赢了,我请客,请大伙喝烤肉。小家伙一提烤肉,可能就冒了出来。”
王博和邢立伟抢着说:“师父输了,就是我输了。我请客。”
龚厅变色道:“不要争,越争越输。好了,如果我们输了。分成三份,每人出一份,吃大餐。行动吧!”
龚厅不能闲着,跟洪厅分工,他组织反应极快的特警待命,洪厅负责监督审讯工作,以及布署神不知鬼不觉摸排窝点行动。
这些日子尹玉善也上火,儿子做了处长,他做办公室主任,反而日子过得提心吊胆地,训练完之后,他按往常一般到办公室上班,办公室静得鸦雀无声,不正常,极不正常。老尹开始以为杨处满禁闭时间了,人人怕祸从口出,都噤若寒蝉。他本来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他按往常一样,接上面的文件,具体落实到各个部门。因为一个晚上抓捕的人员,都要逐个核实身份,形成处理意见,该立案审查的要立案审查,该处分的按《治安管理处罚条例》处罚,工作开展得张驰有度。
绝密兵王 440内院起火
接规定,星期五一下班,杨任、姚胜利、马凯、杨虎、秦海子的禁闭也就结束了。可是,这是尹处做出的决定,要等到尹处签字才能生效。政工科长兼党组副书记马化腾可是不折不扣按尹处的命令执行的。
财务科长李济邦、工会主席张媛、计生主任于慧带着一帮人找到郭淮论理:“凭什么不放杨处、姚科、马科、杨科、秦科出来,正是用人之计。你看关了那么多人,要审到猴年马月才审得完。放着主管领导不用,光靠一些少喽罗搞得下地吗?”
马化腾拿起电话,又给尹处拨了一个电话,电话还是“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马化腾耐着性子解释:“不是不放,是尹处做出的决定。我不能越权宣布解禁啊。请别为难郭某。郭某禀公办事。”
于慧很气恼:“什么禀公办事不禀公办事?明明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尹处回不来了,那么杨处他们就要关一辈子了,那是无期徒刑了?”
民管科长姜石过来调解:“双方别闹僵了,各退一步。给个时间限制,到了什么时间禁闭自动解除。老郭也不要为难,我们集体举手通过。尹处追究的话,这是我们集体做出的决议,也追究不到谁头上来。”
马化腾看对方气势汹汹,众怒难犯,他也只好顺水推舟:“老张,老郭,老尹,你们什么意见?”
大家以为老尹会拿个主张,他是办公室主任,有权做出处理,可他是一个闷葫芦,还是一个新提拔上来的老同志,还是以工代干,他一向没有话语权。眼光落到保密科长张楚身上,张楚是个乖觉,推给人事科长郭淮:“老郭,你说话有影响力,你说个时间段。”
郭淮抿着嘴想了想:“好吧,以明天早晨集训为限,尹处没回来的话,只好我们行政班子统一开会,集体举手通过。”
李济邦很蛮横:“不行。最迟,也不能迟过今晚的新闻联播。你们不知道杨处可爱看新闻联播。他在禁闭室,成天戴着一个耳塞听音机里的新闻联播——”
“老李,你这可是不打自人招。关禁闭的纪律是怎么样的?”郭淮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炮筒子,得理不饶人。
李济邦一愣,他清楚得很,凡是关禁闭的人员不得与不相干的人员接触,更不能私下联络、串联,这可是违反组织纪律的行为。李济邦自知理亏,还好那个尹大傻子不在家,他在家的话,一定会关他禁闭。管你科长不科长,官大一职压死人,连杨处的禁闭他也敢关,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张媛脸拉得老长,声色俱厉:“老郭,你别上纲上线,拿帽子吓人?老李说了一句良心话,你就鸡蛋里挑骨头,杨处的这点爱好,全处都知道。你敢说,你郭淮不知道吗?就定在七点钟,没有什么好商量的。”
马化腾见张媛语气强硬,他拉下脸:“我要是不同意呢?”
“你凭什么不同意?”于慧过来帮腔,“尹处不在,更需要杨处出来主持大局。要是有杨处在,对外有尹处,对内有杨处,里里外外都有人当家,我们处可是优秀团队。”
马化腾铁青着脸:“现在管政工的还是我,我怎么不跑到期你计生办公室指手划脚?我怎么不跑到你财务科教你怎么做帐?我也从来没有跑到你工会说搞这个活动搞那个活动?你们没权利指挥我干什么?尹处没回家,按常理,尹处都早训是不会缺的,他是个运动健将,一定会现身的。到时,请尹处定调子。”
马化腾的话掷地有声:“要不行,我请打电话,向龚厅、洪厅汇报。”
马化腾抬出龚厅、洪厅来压住他们的叫嚣。一个个像霜打的茄子,马化腾政治原则性强,他可不和稀泥。
马化腾也心知肚明,要是把这帮人放出来,尹处又不在家,现在抓了这么多人,他们不知要捞多少油水,他们要谋多少私利。现在,尹处大刀阔斧搞改革,审讯相当正规,抽调了一批政治觉悟高的年轻干警,组成专业性很强的队伍进行审讯,都是依法办事。有笔录,有录像,有三人在场,审讯透明度高。要是杨任一出山,便是杨虎一手把持,他听杨任定调子,杨任定了调子,他再审,要什么样的供词就有什么样的供词。
李济邦这门炮哑火了,张媛仗着她朝中有人,无理闹三分:“别拿什么龚厅吓唬人?别以为你有人撑腰,为所欲为。有理走遍开下。关禁闭,都有老规矩,关一周就是一周,多一分一秒都不行!大伙说是不是?”
张媛后面一帮人,平时都跟这伙人走得很近,有的可能涉入杨任一伙的淫威,跟着咋呼:“放人!不放人,是蛮不讲理!”
马化腾、郭淮岂是吃软怕硬之辈,两人愤慨了:“什么都有程序!立即向龚厅请示,听上级的!”
下面这才平静下来。马化腾拨通了龚厅电话,龚厅看是马科长打来的电话,还以为有什么新进展,马上接听了。
“龚厅,我是铁路公安处政工科——”
“别自报家门了,你是马化腾,老马同志,有事说事,我正忙着呢,没听到后面的枪械声?”龚厅其实提醒马化腾非常时期,准备出动特警了,他是老同志一定要旗帜鲜明立场坚定。
“好。就是关于杨处、姚胜利、马凯、杨虎等人关禁闭的事情,时间到了,可尹处电话打不通,我们不知道怎么处理?想请示龚厅。”马化腾简短捷说。
龚厅反应极快:“他们的问题升级了。继续给我关着。绝对要立案侦查。谁放他出来,我拿谁问罪。谁吵吵嚷嚷,就地职!尹龙一回来就处理他们,给我看好了,他们一个也跑不了!尹龙现在就是核查他们的问题,不便于接听说情的电话。你以为他在忙什么?他就在忙这个事。一定要办成铁案!”
龚厅的话,随之放大。吓得后面的跟班灰溜溜地走了,张媛白皙的脸刷地变白了,抽搐了一下,扭头走了。龚厅这话是有份量的,是重磅炸弹,不是随便吓唬人,李济邦耷拉着脑袋,预感着什么不妙,他要准备潜逃了。于慧懵了五秒钟,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她知道杨任干的一些丑事,可能东窗事发了,她可与杨任有一腿啊!要是杨任咬出她来,她怎么办?杨任昨天还给她吃定心丸,某某大领导让他安心关完禁闭,大丈夫能屈能伸吗?怎么一关禁闭,就升级了呢?于慧其实没掺和他们的事,无非杨任给了一些私房钱,供她吃喝玩乐,供她购物,满足她的虚荣心。
龚厅说:“老马,还有老郭,老郭不给你撑腰吗?还有谁?张楚呢,姜石呢?你们都在吗?”
马化腾赶紧说:“龚厅,他们都在这里。刚才他们一伙闹得太凶,我们——”
“你们就怕了?不敢顶了?在大是大非面前,你们这些老同志,反而就不如年轻人了吗?党员的气概哪里去了?你们应该发挥中流砥柱的作用。不说了,我还忙,你转告老尹,叫他跟你们站稳阵地,尹龙才能放开手脚办案。不用怕,出了事,有我顶着,天塌不下来。以前,是你向我提的吧,要一个雷厉风行的头,现在有了雷厉风行的头,一个马力最足的和谐号机头,你们要跟着跑起来,你可不要腰板不硬。给我挺直了,一个个地,神点!”
“是!龚厅!”马化腾带头接受命令。
接完电话,他们有了主心骨,做事有干劲了。马化腾看老尹在拭泪,马化腾很奇怪:“老尹同志,龚厅的谆谆教导,你没听到吗?要我们强硬起来,顶住,挺直腰板,天塌不下来。”
老尹嗯嗯,抹掉担心的老泪,刚才他确实没有底气跟这伙颐指气使、飞扬跋扈、耀武扬威的一帮人针锋相对。现在他霍出去了,红着眼眶说:“马书记,我是感动。我没问题。我吃得消!”
郭淮也挺老尹:“老马,你误会了,虎子无犬父。老马这是狠心泪!要拼了!”
姜石忙说:“是,是,是。这次不来一个彻查,现在放人,不就是放虎归山?他们上蹦下窜,还能治吗?但不知道龚厅他们能不能顶住李书记那一关。”
“他是二把手,上面还有一把手呢?一把手上面还有中央呢。别说丧气的话。他不是没有升上去吗?他们不是关了禁闭了吗?”马化腾知道姜石还首鼠两端,怕杨任那派人重新出来掌权,要是给他背地里捅一刀,他可能也像伍花明处长一样锒铛入狱,然后冤死囹圄。
姜石唯唯诺诺地说:“人间有正道。老尹,我们可是尹处的坚强后盾。你放心,这场正义与邪恶的较量,老天爷一定会将胜利的天平倾向正义一方。”
老尹其实是乘警了:“对,我们联防、群治,站稳脚根,严阵以待,看他能如何破阵?”
杨任满以为这一闹,他们解除关禁闭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是结果传来,事情闹到了龚厅哪儿,龚厅沉下脸来,要立案彻查他们,而且是尹龙亲自调查取证,办成铁案。他脑袋一嗡,呼吸急促了,在禁闭室如热锅上的蚂蚁。
“杨处再不上李书记反映,我们要给蒙上不白之冤了!”马凯怕了,他深知他们的屁股擦得并不干净,要查绝对可以掀出他们的老底来。
杨任也知道,现在唯一能救他们的是省委李长廷副书记,他是主管政法委的,龚志华还得听他的。但是,现在谁可以代他跑一趟呢?当然是周楠了!周楠弟弟周桐还在拘禁当中,他难道不急吗?他不怕拔出萝卜带出泥吗?他的问题更严重,包插采购部那个马屁张汇,吃得满脸流油的刘东,他们都不是省油的灯,都长有巨噬大嘴。
绝密兵王 441太不像话
省委党委会上,由省委三把手政法委书记秦颢发言:“今天召集这个会议,这是个省委常委关门会议。关起门来,有话当面讲,问题要摆在桌面上,人人都有发言权,问题要讲透、讲深,不留还情面,不讲交情。下面请各位同志积极发言吧。”
昆明一把手田伯农第一开炮:“我对龚志华同志有些意见。龚志华同志过分干预地方权威。据我得到的举报材料,他竟然非法将一名副处级干部,四名科长关禁闭,扬言要一撸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原因就是有人请他们吃饭。揪住这个小辫子,一口气撸掉五名科级干部,铁路公安处还怎么开展工作?据我所知,新任公安处好大喜功,长期在外逗留,工作不务实。我说完了,请常委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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