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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是病娇,得宠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骆怀雨道是,诚心请求:“还请老夫人援手。”

    他已经让骆常芳提过了,只要江家肯援手,他们骆氏可以让出一部分股份。

    许九如往杯中添了点茶水,思量了须臾,面露为难了:“江骆两家是姻亲,照理说是要帮一把的,只是我这老婆子多年没管事了,生意上的事儿生疏了不少。”句句都是软刀子,她又道,“前不久织哥儿刚接手了一部分的业务,现在江家的生意都要经他同意,要不这样,你去问问织哥儿的意见,只要他点头,我便也没什么意见。”

    她明知道江织与骆家一向不和,还这样和稀泥。

    “织哥儿与我有些误会,只怕……”骆怀雨再次恳求,“老夫人,还请您帮一把。”

    许九如佯装为难,抬头一瞧,又打起了了太极:“正好,织哥儿来了,你同他说吧。”她捏了捏眉心,“我乏了,要先去歇会儿。”

    她就当个甩手掌柜,不插手这件事。

    江织坐下来,已是春天,他‘体虚畏寒’,身上还穿着大衣,咳嗽已经不像冬天那般严重,只是气色稍稍不好,显得无力病态。佣人过来添茶,被他挥手打发了,顺带让骆常芳也回避。

    没别人在场,他懒得兜圈子:“想要我出钱”

    骆怀雨恨他恨得牙痒痒,却也只能忍着:“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江织笑了,左腿搭着右腿,悠哉悠哉:“你一个半只脚都踏进了棺材的人,能做什么呀”

    骆怀雨咬牙,毫无尊严地说:“我可以向周徐纺请罪,可以跪下来求她。”

    只要能保住骆氏,他什么都能做。

    江织好笑了,气定神闲地瞧着这撑着一口气不咽的老头:“谁要你跪了,你以为你膝下有黄金呢。”

    下跪有用,还要报复干什么。

    “还记得我女朋友的话吗”他再提醒他一次,“要让你骆家臭名昭著,让骆氏改名换姓,让你一无所有众叛亲离。”他笑了一声,“你以为是吓唬你的吗”

    骆怀雨瘫坐在轮椅上,大汗淋漓。

    这到底是谁要搞他骆家jc还是江织

    轮椅刚出江家门口,骆颖和就跑过去问:“江家肯帮我们了吗”她老头子的脸色,“不会不帮吧”

    那她这个董事长不是要完了

    她义愤填膺:“他们江家家大业大,不就是动动手指的事,至于这么——”

    骆怀雨怒斥:“你给我闭嘴!”言情

    她闭嘴了。

    上了车,骆怀雨吩咐前排的司机:“去薛家。”

    没有见到薛家的老爷子,他们只见到了薛老爷子的管家,老钟。

    老钟把人领到客厅,说:“老爷子昨天刚外出,真是抱歉了,让您白跑一趟。”

    可真是巧了。

    骆颖和刚要张嘴,被骆怀雨用眼神制止了,他问:“薛老他去哪了何时回来”

    老钟八面玲珑,应对自如:“他外出游玩去了,可能得要一阵子才回来。”

    七老八十了,还外出游玩。

    骆怀雨知道薛家的意思了,问了句:“公事的话,是哪位爷在代管”

    老钟回答:“是三爷。”

    果然是薛冰雪。

    他跟江织交好,帮不帮骆家,到头来也还是江织一句话。

    “您有什么事吗”老钟客气地问道,“用不用我替您转达”

    “不用。”

    除了薛家门,骆怀雨道:“去乔家。”

    四大世家,他得登门挨个求。

    乔家出面的是大爷乔谨言:“我父亲外出了。”

    乔家的大爷,是出了名的狡猾。

    他说:“融资的事等我父亲回来,我会再与他商讨。”

    等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骆怀雨哪里能等:“令尊的联系方式——”

    乔谨言打断:“稍等,我接个电话。”他把手机放到耳边,“什么事”默不作声地听了一会儿,“行,我现在过去。”

    挂了电话,他满怀歉意:“实在不好意思,我得出门一趟了。”说完,他吩咐佣人上茶,好生接待,然后便急急忙忙走了。

    这茶,骆怀雨是一口没喝。

    “薛爷爷不在,陆爷爷也不在,偏偏这时候都不在。”连骆颖和都看出来了,“屎故意避着我们吧。”

    两个老爷子是都外出了。

    高尔夫球场上,乔泓宙一杆挥出去。

    作陪的某位老总立马喝彩:“好球!好球啊乔老先生。”

    身后传来嗤的一声:“好什么球,都偏十万八千里了。”

    敢这么喝倒彩的,帝都也没几个人了。

    乔泓宙回头:“你怎么也来了”

    薛茂山穿了身中山装,头戴男士老年保暖贝雷帽,手里还拿着高尔夫球杆:“你不也来了。”

    乔泓宙对准,重新挥杆:“谁请你来的”当然,不是纯粹地请,是送了‘大礼’的。

    “江家那小幺。”薛茂山问,“你呢,谁请的”

    “陆家小姑娘。”

    一杆下去,又偏了。

    诶,人老了。

    薛茂山倒觉得有意思了:“这俩小的怎么还联起手来了”

    乔泓宙也一本正经地开起了玩笑:“谁知道,俩老的眼看着都要打起来了。”

    陆氏。

    叩——叩——叩。

    敲了三声之后,秘书洪琦说:“二小姐,骆老董事长来了。”

    终于来了。

    陆声从老板椅上起身,坐到沙发上:“请他进来。”

    骆怀雨推着轮椅进来了:“陆二小姐,叨扰了。”

    陆声让秘书泡茶,办公室里没有留外人:“无事不登三宝殿,骆爷爷过来是为了骆氏的融资案吧。”

    他腆着老脸四处求人,到处碰壁,现在,只剩陆家了。

    骆怀雨气不顺,喉咙里有痰,说话齁齁地响:“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听”

    “谈合作之前,有件事想先问问您。”她端坐着,身上是高定的职业套装,年纪虽轻,气势不弱,“骆爷爷,您家长孙女没有同您说吗,我和周清让的关系。”

    骆怀雨的脸色瞬间变了。

    她说得不紧不慢,掷地有声:“八年前,我男朋友在你骆家的门口出了车祸,这事儿,您不会忘了吧。”




第317章 317:虐渣之清让的腿是谁撞的(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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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得不紧不慢,掷地有声:“八年前,我男朋友在你骆家的门口出了车祸,这事儿,您不会忘了吧。”

    骆怀雨眼里刹那波动一下,很快又平静了:“生意是生意,私事是私事,声声,可不能混为一谈。”

    陆声却道:“我们陆家不论公私,只看是非。”

    所以,这个短,她护定了。

    骆怀雨大概明白,是有人不想陆家伸出援手:“这事儿谁跟你说的周清让还是周徐纺又是怎么说的说我骆家撞了人”

    陆声开诚布公:“是你牢里的儿子说的,人不是他撞的。”她目光盯着眼前的老人,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他慌了呢。

    “没有证据,话可不能乱说,撞周清让的那个司机早就不在人世了,你要诬赖我,至少得拿出证据来。”

    他方寸大乱,终于露出了马脚。

    陆声往后靠,眉毛微挑:“骆爷爷,我只说了不是你儿子撞的,有说过是你吗”

    骆怀雨瞠目结舌。

    “应该不是为了骆常德吧。”骆家人可没那么高尚,倒是很伪善,陆声猜,“是为了你骆家的名声”

    这该死的名声,她得毁了才解气。

    骆怀雨自然不认:“这只是你的猜测。”

    “的确,我要是有证据,你现在就该去牢里陪你儿子了,不过,”陆声拖着语调。不疾不徐,“既然法律治不了你,那就只能私了了。”

    私了更好,可以不择手段。

    她说,一字一顿:“你骆氏死定了。”

    陆家开了口,帝都还有哪个敢帮骆家。

    骆怀雨从办公室出来,在门口就看见了周徐纺,她故意等在这里:“四处碰壁的感觉怎么样”

    骆怀雨咬牙切齿:“是你搞的鬼”

    她不置可否:“是你的报应到了。”

    “你——”

    他突然喘不上气来,伸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脸都青了,白眼直翻,快要厥过去了。

    周徐纺俯身,道了一句:“你还没看到骆氏改姓,别咽气了。”

    骆怀雨是被人推着轮椅出陆氏的,他整个人瘫软,气喘吁吁。

    等在外面的骆颖和跑过去:“爷爷,怎么样了”她心急得不得了,追着问,“陆声肯帮我们吗”

    骆怀雨扶着轮椅的手,还在抖。

    “爷爷。”

    骆颖和喊:“爷爷。”

    他听不见似的,若有所思。

    那晚,唐光霁一家都不在,去老家省亲了,周清让在学校,别墅外面的平楼里,只住了周清檬。

    晚上十点,外头在下雨。

    “咚咚咚——”

    敲门声又急又大。

    “董事长,董事长!”佣人在外面喊,“出事了董事长!”

    他当时睡下了,披了衣服起身去开门:“出什么事了”

    “大少爷他、他——”佣人满头大汗,支支吾吾着。

    “别吞吞吐吐,说清楚,他怎么了”

    “大少爷他受伤了,伤在了……伤在了那个地方,血、血流不止。”

    那时候,骆家只得了两个孙女,就是外头也没有生下男孩,所以他纵容这个儿子昏庸胡来。

    “人在哪”

    “在平房里。”

    他立马赶过去。

    屋里满地狼藉,骆常德在哀嚎,少女衣衫不整,缩在墙角里瑟瑟发抖,她精神恍恍惚惚,不太清醒了,手里还拿着把剪刀,剪刀上全是血。

    “爸……爸……”骆常德蜷在地上,痛苦地翻滚,“救、救我……”

    他走过去,一脚踹下去:“畜生!”

    可这畜生,是他唯一的儿子。

    他吩咐佣人:“去叫医生过来。”

    这时,徐韫慈闻声来了,看见满屋子的血,吓白了脸:“常德,常德你怎么了”

    他吩咐二儿媳:“韫慈,让人把这里清理干净。”

    徐韫慈看了看地上的少女:“爸,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也别问,去把外面的下人全部封口换掉。”

    不问也看得出来。奇幻

    周清檬正是豆蔻年纪,样貌也生得出色,骆常德觊觎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我、我知道了。”徐韫慈出去善后。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屋里只剩了老人和少女,少女昏昏沉沉,老人拄着拐杖去把掉落在角落里的手机捡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摁断了。

    他查看了未接来电,起身,走向少女:“清檬,舅舅对不住你了。”

    少女往后缩,嘴里在嘀嘀咕咕,她在喊人,她在喊清让……

    拐杖拄地,哒哒哒地响。

    老人走到外面,拨了个电话:“帮我做件事。”

    那一年,周清让十四岁,周清檬十七不到,姐弟俩,一个出了车祸,截了腿,一个疯疯癫癫的,被关在了阁楼。

    有传闻说,周清檬与人私通,被抛弃后,神志不清了,她自杀了很多次,直到一个月后,查出了身孕。

    “小叔叔。”

    唐想又喊了一句:“小叔叔。”

    周清让紧握着的手松开,咳了很久:“我没事。”

    他在向唐想打听周徐纺的事,他在医院躺了十五年,很多事都不知情,家徐纺报喜不报忧,什么不好的,都不同他说,只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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