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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是病娇,得宠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小五她还真是……”话说到一半,骆常芳失笑。

    这训人的话,也就江老夫人能说,她沉着个脸,十分恼怒:“真是胡闹,也不看看什么场合。”

    老夫人起身,被儿媳拦下了:“母亲您坐着,小辈们闹别扭,用不着您出面,我过去看看。”火热电子书

    江老夫人想想还是坐下了,嘱咐:“让她好生跟人家道个歉。”

    骆常芳道:“我晓得。”

    江川便领着骆常芳出去了,外面过道聚了不少人。

    “维尔,”

    骆常芳上前去询问:“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薛二老爷家的两位公子脸上都挂了彩,尤其是薛孝冲,鼻血还在流。

    反观江维尔,就头大乱了,哦,拳头还有点红:“你不用管,这没事儿了。”

    “孝冲!”

    薛孝冲的母亲赵氏过来,一看儿子脸上五颜六色的,顿时火冒三丈了:听“怎么回事谁把你打成这样了”

    宋氏也一道来了,倒没当场发脾气,沉着脸,语气有些咄咄逼人:“江五小姐,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

    江维尔懒得解释。

    宋氏恼怒,直接找骆常说理:“江家嫂子,你们家老五把我儿子打成这样,是不是得给个解释”

    骆常芳先赔了个不是:“维尔,快给两位薛先生道个歉。”

    江维尔活动活动揍人揍疼了的手腕:“不。”

    赵氏气得横眉怒目:“你看看她!”

    哪有点世家千金的样子!

    被当场拂了面子,骆常芳脸上也不好看了:“先不管谁对谁错,你动手打人总归失礼了,别耍性子,给人道歉。”

    江维尔正要反驳,薛冰雪跑着来了。

    “维尔!”他急得不得了,“维尔,你没事儿吧”

    江维尔拨了拨乱了的头发:“我能有什么事儿。”

    薛冰雪看了一眼她的裙子,为了方便打人,长礼服被撕成了短裙,他把西装外套脱下来,围在她腰上,打了个结:“太、太短了,你围着。”

    维尔的腿真好看。

    薛冰雪赶紧把她挡在后面,眼神一凛,语气冷了:“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薛孝冲捂着流血的鼻子,气急败坏地告状:“是她先动手的!”

    “维尔从来不会平白无故打人,你们干什么了”

    薛孝冲支支吾吾了几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薛成朗说话了:“不就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她仗着自己练过几手,上来就打人。”他讥讽,目露鄙夷,“我还真没瞧见过这样蛮不讲理的女人。”怪不得说是母老虎!

    薛冰雪哪听得别人说江维尔一句不好,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冷若冰霜了:“你说谁蛮不讲理”

    薛成朗忍无可忍:“怎么着了,就说她!”

    薛冰雪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薛冰雪!”

    咬牙切齿的咆哮声之后,浑厚苍老的声音接了一句:“你叫他什么”

    是薛家的老爷子薛茂山过来了,二老爷薛敬宗也跟在后面。

    薛茂山一身正装,身姿挺拔:“冰雪是我儿子,长你们一辈,他的名字是你能叫的”

    薛成朗慌了:“大爷爷,我——”

    薛茂山没听他说,转过身去问江维尔:“维尔,这俩小兔崽子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跟伯父说说。”

    江维尔没穿鞋,还赤着脚,刚才刚得一批,这会儿声调软了,委屈似的:“他俩说冰雪窝囊没出息,还说伯父您老糊涂了,把家业都留给冰雪,不给他们剩点儿。”最后一句,她临场发挥的。

    “那是该打。”薛茂山冷了眼,声音一沉,掷地有声,“敬宗,你是怎么教小辈的教出来两个没上没下的东西。”




第308章 308:给江织下药的真正凶手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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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宗,你是怎么教小辈的教出来两个没上没下的东西。”

    薛敬宗尴尬不已,赔了个笑:“大哥,这俩兔崽子不懂事,我这就领回去好好管教。”目光瞧向那对堂兄弟,恼怒道,“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给我滚回家去!”

    兄弟二人咬牙受着,不敢作声,刚要走,薛冰雪叫住了:“道了歉再走。”

    薛成朗不服气,没吭声,薛孝冲看了堂哥几眼,也跟着闭嘴。

    薛冰雪上前。

    他这个当叔叔,教训教训小辈,也没人敢说什么。

    薛敬宗抢在了前面,装模作样地踹了薛成朗一脚:“还不快道歉!”

    宋氏拽了他一下。

    他咬咬牙:“对不起三叔。”

    平时最不喜欢争锋相对的薛冰雪,这会儿一步都不让:“还有维尔。”

    薛成朗低头:“对不起江五小姐。”

    薛孝冲也跟着道歉,随后被母亲拉着离场了,这事儿这才算了了。

    陈慧玲看看时间,也快到吉时了:“快开席了,都入座吧。”

    瞧热闹的宾客们纷纷往宴会厅去。

    “维尔,我带你去换衣服。”跟刚才咄咄逼人的样子一比,薛冰雪跟换了个人似的,跟江维尔说话轻声轻气的。

    这德行!

    薛茂山都看不下去:“让你大嫂带她去,你跟我过来。”

    薛冰雪没动,还站在江维尔身边。

    是江维尔给他使了个眼色,他才一步三回头地跟他爹走了。

    有了媳妇忘了爹的臭小子!薛茂山有点不爽快了:“你把我叫来,就是给江家那丫头出头的”

    薛冰雪回了个头,又看了江维尔的背影一眼,确定她听不见了,才说:“当然不是了,维尔以后是您儿媳妇,二叔一家子给维尔难堪,不也是给您难堪吗”

    薛茂山快五十岁的时候,才得了薛冰雪这个幺子,发妻去世时,薛冰雪才刚会走路,薛茂山觉得有愧,对他这个小儿子是格外地宠,在外面威风凛凛,在小儿子面前就百依百顺,恨不得心肝都掏出来给他。长子和次子年纪也都能给小儿子当爹了,也不能拈酸吃醋,只能跟着一起宠。

    薛冰雪这“傻白甜”一般的纯真,就是这么被宠出来的。

    “什么儿媳妇追着人家跑了这么多年,连个手都没牵着。”薛茂山恨铁不成钢的,“你看看宝怡,老婆儿子全搞到了,那俩小子说得对,你就是个没出息的。”

    薛冰雪小声嘀咕了一句:“牵到了。”

    “啊”

    他别别扭扭,跟个没见过女人的毛头小子似的,居然还脸红:“我、我还亲她了。”

    薛茂山还能不了解自己的儿子,那种片子都没看过的小纯情!

    “真亲着了”

    “嗯。”他舔了下唇,耳朵好红。

    薛茂山发出了一声老父亲的感慨:“不错,终于熬出头了。”拍拍小儿子的肩,“抓紧点。”

    就小儿子没成家,要是有生之年能抱到小儿子生的儿子,那就圆满了。

    “我去找维尔了。”

    “去吧。”老父亲慈爱地看着小儿子的背影,“别光顾着谈恋爱,邺城那个合并案你也要上点心。”

    薛冰雪回头:“已经拿下了。”

    老父亲深感欣慰:“不愧是我薛茂山的儿子。”

    傻白甜

    鬼扯,他教出来的儿子怎么可能是傻白甜,就是没谈过女人,有点纯情罢了。

    订婚仪式很简单,不像别的豪门贵胄,订婚通常是用来做财产公证的,薛家不同,薛宝怡的订婚宴就真的只是订婚,小俩**换了戒指敬了茶,大家伙都认得薛家的儿媳妇了,就完事儿了。

    江织百无聊赖地装着病秧子,开席前给周徐纺打了通电话。

    “徐纺。”

    “嗯”

    “你在哪儿”周徐纺不想应付江家人,江织就让她自己玩儿了。

    周徐纺走到会所休息室的外面:“理想害喜不舒服,我在陪她。”

    宴会厅里人多眼杂,江织也不好黏着女朋友,更别说跟她亲亲热热了:“那你先去吃点东西,别饿着了。”

    “好。”

    江织还想跟她多说几句。

    周徐纺那边急着要挂电话:“我先挂了。”

    “怎么了”

    她说:“我待会儿给你打。”

    周徐纺说完挂了电话,轻手轻脚地跟着前面的人过去了。

    是江家的管家江川,他边走边东张西望,形迹小心。

    周徐纺故意离远了些,凝神静气地听着。

    “二夫人。”

    楼梯口里,女士的声音压得很低:“上个月的药你有没有亲眼见他喝下去”

    是江家二房的夫人,骆常芳。

    江川回答:“见了。”

    骆常芳语气有些愤慨:“那他怎么精神头还越来越好了”

    江川默了片刻:“可能是因为天气转暖了。”

    周徐纺站的那个地方只能看到一条门缝,门缝里一只手伸过去,手里有一个白色的药瓶。

    她想起了那年在骆家,骆常芳对江川说,杜仲少一钱,茯苓多一钱。

    江川接过药瓶:“还按照以前的量吗”

    两人交谈的声音很小,几不可闻。

    “这是一次的量,你全部放进去。”

    江川轻摇了瓶身,里面不止一颗:“万一被老夫人发现——”

    “他活不过二十五,这话是医生说的。”骆常芳跃跃欲试,“也该应验了。”

    谈话到此结束,之后是脚步声,骆常芳先一步离开。妙书吧

    江川看了看过道,见没人他才出来,佝着背下了楼,七拐八拐地走到一扇门前,敲了三声门。

    “进来。”

    周徐纺走近。

    是个苍老的声音:“她把药给你了”

    “给了,还吩咐我加大药量。”

    “照她说的做。”

    江川道:“是,老夫人。”

    那个苍老的声音,是江织的奶奶……

    “徐纺。”

    “徐纺。”

    江织叫了两句周徐纺都没反应,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过道里。

    江织是出来寻她的:“周徐纺。”

    她抬头:“嗯”

    江织走过去,看了一眼她的礼服,露了锁骨,他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我们去房间里。”她拉着他,往会所的空房间里走。

    江织察觉到她不对劲了:“到底怎么了”

    周徐纺关上门,突然抱住他,很久没说话。

    江织捧着她的脸,让她抬起头来:“不开心”手指按在她蹙着的眉心,揉了揉,“跟我说,谁欺负你了”

    她摇头:“没人欺负我。”她把脸贴在他胸口,依赖地蹭着他,“你跟我说过,你身体不好是因为有人不盼你好,你知道是谁吗”

    “你还是骆三的时候就跟我说过了。”

    她说,不要喝江川端的药,她说骆常芳是坏人,说杜仲少一钱,茯苓多一钱

    就是从那之后,江织留了心眼,后来与薛冰雪熟识了,才找到季非凡,把他那被江家折腾得只剩了一半的小命救了回来。

    “我的药一直是江川和老太太身边的桂氏经手,江川是二房的人。”江织没有瞒他,“不过桂氏是我的人。”

    所以,一个接着下药,另一个偷天换日,就这么平衡着,他那时年幼,老太太也并不庇护他,他手里没有反抗的筹码,便干脆装病,这一装,就是八年。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江织把她抱起来,放在柜子上,她坐在上面,细细的两只胳膊从他的西装外套里拿出来,抱住他的脖子。

    “你们江家的人是不是都喜欢借刀杀人”她问。

    江织怎么会听不出古怪:“徐纺,你想告诉我什么”

    她把嘴唇都咬红了,犹豫了很久,才跟他说:“江川不是二房的人,只是装作是二房的人,我听到她和你奶奶的谈话了。”她抱住他,抱紧一点,“是你奶奶,是她不盼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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