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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是病娇,得宠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江织年少,不服管:“这不是没什么嘛。”

    他是半点悔改之心都没有。

    老夫人恼得很,鲜少这样疾言厉色:“还不知错啊你”

    他不知错,还有理了:“是您教我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摔下去就是她害的,现在正好,两清了。”

    十六岁的少年,轻狂得很。

    江老夫人坐着瞧他:“前几日你还说是你自个儿摔下去的,怎么现在又成她害你了”

    少年扯起谎来面不改色:“她让人下去清理泳池,水打湿了路面我才滑了脚,不怪她怪谁。”

    胡搅蛮缠也罢,不能把骆三搅和进来。

    这般无理取闹的话把江老夫人气得不轻:“你还强词夺理。”没法跟他说理了,“下午你随我上骆家赔个不是。”

    江织:“不赔。”

    “你——”老夫人气结,打骂道,“你这泼皮!”她气得拍案起身,拂袖就走。

    窝在躺椅上的江织坐起来:“您别走,我还有事儿问您。”他喊得急,气不顺,咳了几声。

    江老夫人不忍心,又折回来了,给这小祖宗顺着气:“又要干什么”

    他喘了几下,因为咳嗽,白皙的皮肤透出淡淡的一层血色:“您知不知道骆三是从哪里抱养来的”

    “你问这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想不明白而已,骆家想要个传宗接代的儿子,怎么不领养个正常的,偏偏找了个不会说话的。”

    也想不明白骆三为什么要装哑。

    “这是骆家的家事,外人怎么会知道。”江老夫人与他说了几句,“骆老爷子对外说,那孩子三岁了才被查出有问题,不忍心丢了才继续养着。”

    这种理由,也就唬唬不知情的外人。

    “养得不人不鬼的,动不动就打骂,”少年冷嘲热讽着,“我看是他仇家的孩子吧。”

    平时连自家事儿都懒得管的家伙,对骆家那养子却上心得很。

    江老夫人不悦:“少管别人家的事儿,尤其是骆家那个哑巴,你给我离他远一些。”

    他哼了哼,没说话。

    离远一些是不可能的,江小公子去了骆家就找那小哑巴,正因为如此,传出了不少闲言碎语,说江家的小公子有龙阳之好,尤其喜欢那种还没有发育的小嫩芽。

    每每骆三听了这样的话,都非常哭丧,偷偷跑到卫生间,把束胸的白布解下来,拿这个小破镜子左照右照,越照越哭丧。

    哎!

    她真的是没发育的小嫩芽。

    直到夏天,她才长了一点个头,胸前也长了一些,怕被人瞧出来,就总是含胸驼背,因为这个,江织说了他几次,说她缩头缩脑,像只老鼠。

    “骆三。”

    她刚摘完狗尾巴,被骆颖和叫住了:“手里拿的什么”

    是江织最喜欢的东西。

    江织说了,今日会来找她,她特地去后院采了一把最茂盛的狗尾巴草,每一根都是她精挑细选过的。

    骆颖和瞅了一眼那把草:“什么垃圾都往屋里捡,跟个要饭的一样。”数落完,她指了指放在门口的一盆兰花,“你把这兰花给大伯母送去。”

    骆三站着没动。

    骆青说过,不准她出现在萧氏的面前。

    骆颖和见她不动,恼火得骂:“聋了是吧,还不快去!”骂完,又说,“放门口你就下来,骆青和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是我让你上去的。”

    骆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搬着盆兰花上去了。118小说

    “傻子!”

    骆颖和得了逞,笑得洋洋得意。

    萧氏跟骆常德在楼上吵架,这小傻子现在上去,只要被萧氏撞上,就有好戏看咯。

    骆常德夫妇分居多年,萧氏住在三楼,骆三还没走近放门口,就听见了争吵声,模模糊糊的,听不太清。

    是萧氏在谩骂。

    “骆常德,你就是个畜生!”

    “连你的亲表妹都不放过。”

    她疯了似的,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放声大笑:“老天都看不过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活该被周清檬剪掉命根子,活该你断子绝孙。”

    骆常德也好不到哪儿去,情绪彻底失控。

    房里,瓷器被砸得咣咣作响。

    “你他妈住嘴!”

    萧氏非但不收敛,还变本加厉地辱骂:“表妹搞完了,又看上弟妹了,你可真恶心!我要去告发你,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我再警告一次,给我闭嘴!”

    “不要脸的畜——”

    话没骂完,咚的一声,骆常德把萧氏按在了沙发上,双手掐住他脖子。

    “你说啊,怎么不说了”

    “去告诉别人,是我奸污了周清檬。”

    “去啊!你去啊!”

    他用一只手掰着她的嘴,另一只手拿了一瓶安眠药,往她嘴里灌:“我让你说,我让你说!”

    安眠药洒得地上到处都是,萧氏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门没锁。

    门后面,骆三捂着嘴,转身要跑,手里的花盆却撞在了墙上,发出了声音。

    骆常德骤然回头:“谁!”

    她惊慌失措,手上的狗尾巴草掉了一地,也来不及捡,抱着花盆跑下了楼。

    骆常德盯着门口那条缝看了许久,才收回视线,他松开手,摸了摸萧氏的颈动脉——

    咚!

    他手里剩下的半瓶安眠药掉在了地上。

    他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推门出去,在门口看到了一堆狗尾巴草,回头看了沙发上还没有闭眼的萧氏一眼,锁上房门,下了楼。

    楼下大厅,只有骆颖和在。

    “刚刚是你上楼了”

    骆颖和抬头就看见骆常德发红的瞳孔,下意识就往后挪:“不是我,是骆三。”她不敢看骆常德的眼睛,“骆、骆三上去送花,我让他别上去,他非不听。”

    骆常德什么也没说,又回楼上了。

    当天晚上,骆家的大太太萧氏去世,死因是吞了过量的安眠药,没有立案侦查,骆常德对外说是自杀,因为萧氏患有抑郁症和精神分裂,一直都有自杀自虐的倾向,根本没有人起疑。

    那天夜里打雷,骆三睡得迷迷糊糊间,有人推开了阁楼的门,她以为是何香秀,坐起来开了灯。

    是骆青和,她双目通红地走到床边。

    “我妈死了。”

    她逼近。

    骆三往后退。

    她目光无神,里面全是仇恨烧成的火焰:“你也去死吧。”

    她拿起凳子就往骆三头上砸。




第261章 261:骆三,要不要跟我谈恋爱(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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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拿起凳子就往骆三头上砸。

    头破了,人没死,就像何香秀说的,骆三的命特别硬。

    萧氏头七的那一阵子,骆青和变本加厉地折磨她,骆颖和也跟着添油加醋。她头刚好没多久,又被骆颖和用花枝抽了一顿,就因为她在地上捡了一颗糖。

    糖是要给江织吃的。

    江织骂她傻子。

    他们见面的时候,正是夕阳西下时,余晖是红澄澄的颜色,漂亮的少年额头出了汗,脸与眼眶都是红的。

    他说:“骆三,你跟我去江家吧。”

    十六的江织,都还没有长大,他站在一片狗尾巴草里,单薄的后背挡住了光:“到我家里来,我用零花钱养你。”

    他把那颗她捡来的糖放回她手里:“这样的糖,我可以给你买一屋子。”

    骆三红着眼睛,用力点了头。

    那日下午。

    江织来给她送了一盒棉花糖,玻璃盒子装的,精致极了,比骆颖和的糖还要漂亮许多许多。

    他把盒子塞给她:“不是我买的。”别别扭扭地解释,“薛宝怡给的。”

    都是鬼话!

    就是他买的,不乐意她在地上捡别人的糖,他跑了几条街,去给她买了个最贵的,连装糖的盒子都镶了钻。

    他继续说鬼话:“薛宝怡认得吧,上次在门口骑机车的那个,染一头黄毛。”

    他年少青涩,口是心非。

    这么蹩脚的谎话,也就骆三相信,他说什么她都信:“认得。”那个喊他织哥儿的黄毛,还戴了十字架的耳饰。

    骆三觉得那个人可洋气可洋气了。

    少年还在扯鬼话,为了送她一盒糖,说了一个又一个的谎:“一个姑娘送给他的,我们都不爱吃。”

    她嗯嗯了两声,坐在小池边的台阶上,挑了粉色的先吃,咬了一口,满足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这个糖好软。”

    傻样。

    “你是不是没吃过”

    她塞了满嘴的棉花糖,鼓着腮帮子,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江织皱了眉头:“上次给你糖果呢”

    她用粗粗的声音回答:“我还没吃。”

    “干嘛不吃”

    不舍得吃。

    因为那个糖有包装袋,袋子是五颜六色的,很漂亮,她舍不得拆了。

    她傻兮兮地说:“留着过年吃。”

    江织都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

    “喵。”

    “喵。”

    橘猫趴在她脚边,正用脑袋蹭她的手,她撕了一点点糖,给它吃,它嗅了嗅,甩开了脑袋。

    她就自己吃了,一颗一颗往嘴里放,嚼着糖,两条黑黑细细的腿来来回回地得晃悠着,好不欢快。

    江织看了也心里欢喜:“好吃吗”

    她点头,挑了一个粉色的,喂到他嘴边:“你也吃。”

    棉花糖是粉粉嫩嫩,小光头的手是黑不溜秋的。

    江织看了看糖,又看了看她的手,有些嫌弃她脏,但还是张了嘴,吃下去了。

    甜得腻人。

    但她喜欢,她很喜欢糖。

    “那你明天在这里等我,我给你带棉花糖来。”书香

    她冲他咧嘴笑:“好。”

    还挺乖。

    江织拎起那只懒洋洋趴着的肥猫,扔开,垫了块帕子,他自个儿坐下了,挨着骆三。

    肥猫骆四:“……”

    “喵!”

    张牙舞爪了两下,它就老实趴到另一边去了。

    “江织。”这两个字,她喊得最顺口了。

    他手撑在地上,身体后仰:“嗯”

    她把脚边的橘猫抱起来,揉它肥得快看不到眼睛的脸,替它挤出一个讨人欢喜的表情出来:“骆四可以跟我一起去江家吗”她小心翼翼地替怀里的肥猫‘讨生活’,“它吃得不多,睡外面也可以。”

    吃得分明比骆三还多的骆四:“喵。”

    江织又把猫拎过去,扔远:“可以。”不理会脚边龇牙咧嘴的猫,他问,“还有什么要带的”

    她想了一下:“枕头。”她好高兴,笑得腼腆,“我要带我的枕头去。”枕头里有很多好东西,她要带去他家里。

    那个破破烂烂的枕头江织也见过:“你想带什么就带什么。”

    她更高兴了,两腿蹬得更欢快了,怯怯地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我不会白吃饭的,我可以给你家干活。”

    他问:“干什么活”

    她认真想了想:“我给你洗衣服。”

    他语气带了点儿训人的意思,也不是真凶她,就是不乐意她洗衣服:“谁要你洗了,你一个男孩子洗什么衣服。”他别过脸去,不知是天太热,还是怎的,他耳朵与脖子有些红,“等到了我家,我给你找个学校,你就去念书。”

    骆三拼命点头,用比公鸭嗓还难听的声音说:“你真好。”

    他嘴角往上跑,就是不看她,看着远处的红日:“哪儿好了”

    “哪儿都好。”

    哼,尽捡好听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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