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威逼利诱入住男生宿舍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明煌
 谢言见到了百年前,小时候的自己。
 伸手喂了走丢的小狼一根带着肉的骨头,自己却也被母狼撕下了一块肉来。
 她怕狗。
 怕狼。
 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但是后来去森林里打怪,快要死掉的时候,被一头白狼救了。
 那头白狼用脑袋拱了拱她,蓝色的光芒闪现,而后同风归去。
 后来再度看到狼群,当年眉间有一抹黑灰色毛发的小狼已经长大,站在狼群的最前方威风凛凛,而后见到她后便亲昵地跑过来蹭蹭。
 母狼站在狼群中,将复杂的眼神投向她。
 ?奇怪,她怎么能看懂狼的眼神。
 那个世界的陆晨海身陷囹吾。
 狼人、吸血鬼、人类。
 将他团团围住。
 他有些庆幸先前把谢言吓走了。
 其实就算没有把她吓走,也还是有后招的。只是结局更残酷一些罢了。所以还是让自己一个人面对吧。
 他是狼人的叛徒,是吸血鬼的死敌,是人类猎杀的对象。
 他不在乎。
 他没打算活着迎接第二天的晨光。
 他从来没敢告诉过谢言,当年那头白狼是从未有过配偶的狼王。
 据说,原本是棕毛来着。
 只是因为,太年长了。
 比所有狼都年长。
 “你叫什么名字?”小女孩抬头,天真问道。
 “你……不需要知道。”白狼开口:“如果以后,你遇到一个……还不错的小孩,给他起一个美好的名字吧。”
 数年后的陆晨海将身影埋入了雪山上的皑皑白雪。
 他吟唱着十四岁时谢言教给他的“寻找”魔法,渐行渐远。
 朋友,你相信世界上有“穿越时空”的概念吗?
 轻轻地叫了自己的名字
 落下泪来
 十四岁那年的夏天,没有办法回去呀
 ——石川啄木 《一握砂》
 【作话】
 这章可能有点难看懂
 我反正快写晕了才理顺关系
 
被威逼利诱入住男生宿舍后 我不会起标题了
 陆晨海干了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把微波炉从拖线板上扯了下来,垫在脚底下爬上了那个通风管道。
 那个管道真的特别特别特别大。
 装下他竟然还绰绰有余。
 谢言则是看到他踩上那个微波炉的时候就已经目瞪口呆了。
 她如果没记错的话,陆晨海有一百六十多斤。
 这tmd是什么反人类的微波炉??
 陆晨海半趴在通风管道的入口向下伸手,确认过掌心的温度之后便用力一把将谢言拉了上来。
 “言哥。”陆晨海挨着她坐着,看向通风管道深处的一束光:“你说遇哥会在这儿嘛。”
 谢言摇摇头,颇为笃定地说道:“沈遇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也绝不可能被困在这种地方。”
 陆晨海点点头,颇为惆怅地说道:“看来言哥对遇哥很了解嘛?”
 谢言没有回答。
 陆晨海盯着看了她几秒,便翻身起来向出口爬去了:“我先去前面看看吧。”
 谢言也翻身,与他并排:“再晚点回去,乔亦哲估计要担心了。”
 “说起来……”陆晨海瘪瘪嘴:“宿舍里,好像就只有我对你一点儿也不了解。”
 因为其他两个都知道她是女的。——谢言心想。
 “乔亦哲是你发小,遇哥……遇哥……”
 “他应该也算是?”
 “那、好巧啊!”陆晨海的尾音刻意上挑,然而整个句子的语调却闷闷:“那也难怪我和你……混的不太熟。”
 “也、也没有吧??”
 陆晨海没有再理她,只是一直向前爬着。
 随着两人的深入,不但没有触及那道光,空气反而是变得空气越来越稀薄,甚至……
 陆晨海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钻心的痛,然而转头看到谢言却是神色如常。
 他也来不及细想这是为何,只是呕出一口黑血,挟着谢言就要往回,又因为疼痛,压着她倒在了原地。
 这里的空气有毒。
 他最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他的意识渐渐被剥离开来,只能听见远方似乎有“砰砰”的沉闷枪声。
 几乎是出于本能,他用力地圈住了身下的谢言。
 ……虽然不知道这家伙是为什么没有收到毒气干扰,但是好歹是没事的。
 “言哥、躲……”躲在我身下。
 还有,我其实还挺喜欢你的。
 陆晨海没能说出后半句话。
 他合上了眼睛,倒在了谢言身上。
 谢言愣怔,双手抚上陆晨海的脸颊。
 触及到的不是健康的温热,而是极度的冰冷——甚至是和沈遇不相上下的。
 “陆晨海,你、你怎么了!”
 ……即使这人失去了意识,再用不上半分力气,但是要搬动他也是着实困难的一件事。
 谢言道了声歉,然后踹了他一脚,将腿挂在他的腰上带着他滚了一圈。
 最后变成了她压在陆晨海的身上,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还活着。
 谢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低头将唇压了下去给陆晨海度气。
 ……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开始,陆晨海是没有反应的。
 直到谢言关心则乱下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血腥味弥漫在了两人相触的唇间。
 血腥味。
 陆晨海的部分意识回笼,想要睁眼确认这味道从何而来,却又没有办法妄动分毫。
 只能像搁浅在滩上的鱼终于遇上潮水,迫切地热烈回吻,索取更多氧气。
 那姿态火热而强烈,大舌毫顾忌地伸入她的口中掠夺,也卷过软绵绵的舌,没有意识地叼着吸吮。
 他们两个先前是有接过吻的。
 “人工呼吸”。
 此时亦然,只是两人的角色倒转过来一般。并且谢言的反应完全不同,甚至先前那一次她也许根本就不记得。
 谢言总是神经大条并且过于健忘。
 谢言的唇间流淌着熟悉的玫瑰香气。陆晨海依稀记得当初自己还吐槽过“大男人怎么还会喷香水”这一问题。
 谢言度过来的气息中带着一丝血腥味,从喉间漫到舌苔,又覆在陆晨海的唇上。
 陆晨海将唇覆上她一处不知何时豁了口的下唇,舌尖舔过,又重重吸吮。
 明明最不合时宜。
 两人的身体贴合得越来越近,开始只是互相交换氧气,而后却成了相贴紧密的亲吻。
 然后再次听到一道沉闷的枪声,光芒从被霰弹枪穿刺过的地方刺了进来。
 谢言恍然挣脱,跌坐在一旁看向那处。
 “看来我不在,你过得还是挺开心的嘛。”男人从那处被洞开的地方跳了下来,手里还紧紧提着一把霰弹枪:“谢女同学。”
 那人有着一头齐整的短发,桃花眼中尽是深情,然而若是细看,便能发觉那感情根本不入眼底。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毛呢大衣,内里是软乎乎的白色针织衫。
 谢言不敢置信地唤了他的名字:“薛祁……”
 薛祁对她点了点头,嘴角弯起莫名的弧度,打趣道:“怎么?那边那个就是新欢?”
 “哪、哪有什么新欢——”她焦急解释道:“只是舍友而已……刚刚他是晕过去了,所以——”
 薛祁揉了揉她的脑袋,意识她不用再说。
 陆晨海的头仍旧很疼,但这并不能妨碍到他听见“只是舍友而已”这句话。
 他没有办法反驳,只能像被遗弃的小狗一般坐在原地,看着两人交谈。
 他们的相处模式太过自然,仿佛世间除了他俩就再无旁人一般。
 是世间再好不过知音。
 他忽得想起曾经。
 方才失去意识太过匆忙,颅内甚至没有来得及浮现回马灯。
 他最开始是很喜欢跟着沈遇跑的。
 后来发现谢言这个人很有意思,对朋友也够意思。
 开始时的感觉大概真的只是欣赏,欣赏她能咬着牙撑下十圈的跑道,后来却慢慢变质。
 他对“是男是女”这一点其实没有太过介怀,对于“情之一字”的了解更是淡若白纸。
 他不知道该如何与其相处,所以只能避之如洪水猛兽。
 其实谢言身边喜欢她的男人蛮多的,乔亦哲就是一个。
 就连沈遇也处处让着她。
 但他就是自卑。
 自己不够聪明,也没有乔亦哲那么会说话。
 他明白的。
 所以只能在四人的宿舍中,永远担任npc一般的角色。
 可以被借助着用来推动剧情,却永远无法贯穿全文。
 甚至到了生死关头,他也什么都做不了。
 【作话】
 耶我更新了!
 论如何才能在几天的时间内把两个月的网课全部补完。
 挠头。
 小鹿的肉在慢慢熬……中间可能还要穿插个不知道谁的肉
 唉
 小鹿这个自卑男孩的心路历程写起来……自己也是深有感触啊
 
被威逼利诱入住男生宿舍后 牵绊
 直到坐上薛祁的轿车,谢言还喋喋不休地问着类似于“沈遇在哪”“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枪是哪来的”的问题。
 得到的答案是——沈遇很安全,已经到家了。
 是沈遇拜托他来的。
 枪是问他的老师要的。
 谢言坐在后座,揪紧陆晨海的衣角思绪万千。
 随后轻轻开口问道:“那为什么……沈遇他自己不过来救我啊?”
 而后又气恼般的嘟哝:“明明我是因为他才会——”
 “你这个问题……”薛祁笑了笑:“听着让人挺不开心的,所以我就不回答了。”
 谢言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其实没有想到,在自己莫名其妙提出分手之后,这个人还能心平气和地向她撒娇,说出这般耍赖般的话语。
 而陆晨海则是偏过头看她垂下的睫毛轻颤,仿佛捕捉到了她的心情低落一般,伸手握住了她。
 他的脸上还挂着一丝惨白,嘴角却勾起。也不知道是真的欢欣于死里逃生,还是死撑着强颜欢笑。
 最后轿车驶进了别墅区,停在了谢言的家门口。
 “地址也是沈遇告诉你的?”谢言眼角抽搐,心想沈遇那个作精应该没有宽宏大量到这个地步才对。
 她想。
 薛祁应了一声,下车为谢言开了门,嘴角噙着笑:“在你眼里,遇哥就是小气鬼的代名词吗?”
 “难道不是吗?”她撇了撇嘴,偏过头没有理会,而后将手挎上陆晨海的肩膀:“陆晨海你靠着我走。”
 陆晨海点了点头。
 薛祁跟在他们后边进了门。
 沈遇穿着白色的睡衣靠在门口,手上捧着一个红彤彤的汤婆子,眼底一抹深灰。
 他的表情很差,就连开口也是一股即将爆炸的火药味。
 “你这家伙还真是蠢到家了。”
 谢言:???
 “下次作死就也别带着陆晨海了,你是还想殉情怎么着?”
 陆晨海:???
 沈遇叹了口气,上前抱了谢言一下,又仿佛担心顾此失彼似的也抱了抱陆晨海,与薛祁对视一眼后便迅速撤回目光:“就算我真的……遇上了什么事情,你也不要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
 “那怎么行——?!”谢言惊道。
 “当时太过仓促,只能从实验室里顺点东西过去给你作为提示。”沈遇歪头看她,嘴角带着疲惫的笑:“谁叫你蠢到连法国小菊都认不出来。”
 “我需要认得嘛!!”
 “法国小菊的花语是忍耐。”薛祁靠在门框上开口:“下次不用以身犯险,自然有人愿意为你披荆斩棘。”
 谢言精确的捕捉到了“下次”这个词汇。
 她没有问出来。
 因为眼下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
 “乔亦哲呢?”
 于是沈遇和薛祁的脸色一并变得很差。
 最后还是薛祁开了口:“你……失踪了三天。”
 “乔亦哲的精神状态有点差,这两天一直把自己锁在书房里,基本上不肯出来……”
 谢言飞奔到了书房。
 然而她并没有get到……
 “失踪了三天”这个问题的涵义。
 薛祁看着她匆匆的背影,修长的手伸进了大衣口袋,摩挲着略显萎靡的一朵法国小菊。
 谢言敲了敲门,属于少年人的声音从内里传了出来:“我不是说了不要——”嗓子状态似乎有些差了,话语有些嘶哑破音。
 “乔亦哲,是我。”
 几乎是一瞬间,那道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将她拽了进去。而后将门关上,落锁。
 窗帘被拉上了,四面不透光。
 仿佛要将她揉进骨子里似的,乔亦哲的力道很大。
 他在发抖。
 逐渐颈间洇上湿润,温热的呼吸扑上,是一阵的痒。
 谢言木着脸看向眼前的一片灰暗,心软得一塌糊涂。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我回来了。”
 乔亦哲终于像小孩一样哭出了声,将她抱得更紧。
 昏暗的房间内开了一束干枯的花,184的大男孩拥着梦里的新娘。
 谢言轻轻回抱着他,细声细气地哄着:“别哭啊……你看不是回来了嘛?”
 乔亦哲吸了吸鼻子,声音闷闷,在她的颈窝拱了拱:“我怕姐姐是……生我的气。”
 谢言哭笑不得,抬起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啊。”
 乔亦哲再度蹭了蹭,闻她颈间好闻的玫瑰香。
 你虽远在视线之外,但在心脏永久扎根,拔起便是鲜血淋漓,刺穿骨血的疼。
 沈遇将陆晨海推进浴室,让他先去泡个澡舒缓被绷紧许久的神经。而后掩住了浴室的门,站在沙发前和薛祁对视。
 较之于沈遇的怒气冲冲,薛祁则是嘴角噙着一抹笑,一脸从容自若的样子。
 “把小言找回来了……你不开心吗?”他吊儿郎当,歪着脑袋对沈遇笑,然而那笑容却不达眼底。
 “连我都没有办法找到她的下落,你是怎么——”
 薛祁信步向前,拍了拍沈遇的肩膀笑:“自己无能,就不要怪别人比你厉害了。”
 一语双关。
 “说到底原来你也不过是一个趁虚而入的小人罢了。”他掩住嘴唇笑了笑,仿佛见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亏我之前还以为你是一个正人君子来着……”
 似是被戳中了痛脚,然而也并不为自己辩解,沈遇皱了皱眉头,讥笑般开口:“若不是你做的不够好,我又怎么会有可乘之机呢?”
 “随你怎么说咯。”薛祁耸了耸肩,被梳上去的刘海散了下来,被掩在镜片下的眼睛熠熠生辉:“不过我不介意,反正我们的的目的从来都是一样的。”他笑的别有深意。
 “还嫌绿帽子戴的不够多?”沈遇挑眉:“先说好。复合一次我就绿你一次。”
 “咦?”薛祁神情夸张,仿佛十分惊讶似的弯着眼睛看着她笑:“原来你还不知道啊……嗯——”他绽放出一抹笑:“我的目的从来都不是这个。”
 陆晨海并没有在浴室里找到昨日换下的衣物,于是四处翻找了起来,最后在一个柜子里找到了带着蕾丝花边的三角内裤。
 于是皱着眉头,颇具怀疑地提着内裤一角放在鼻尖闻了闻,整个人呆若木鸡。
 熟悉至极的玫瑰香。
 【作话】
 开学了开学了1551以后周更
 
被威逼利诱入住男生宿舍后 海底捞与剧本杀
 是夜,几位剑拔弩张的男性在“一起去吃海底捞”一事上莫名达成了一致。
 谢言也已经在陆晨海洗完澡出来之后一把勾过蹲在地上小狗一般的乔亦哲的脑袋打趣:“就这么舍不得我?那之前为什么还会不声不响到英国去一个学期都不回来?”
 回答她的是一阵袭来的烟味。她拢着乔亦哲的腰愣怔。耳边仿佛能够听到这人血液汩汩流动的声音。
 她是执念藏于心内,是他的青梅竹马。他能接受长久不与其互通有无,但唯独受不了这人消失于他的世界。
 他要长存于她的世界。
 “也许我错了,但是我只有在做这个女人的情人时才感到幸福。”——《茶花女》
 去海底捞店内的路上是薛祁开车,副驾驶坐着摆着一张臭脸大爷似的沈遇。
 是她的错觉吗?沈遇这家伙的脾气好像越来越大了……
 谢言身边各是乔亦哲与陆晨海。
 乔亦哲毫不避讳的与她十指相扣,而陆晨海也抓着她的手细细端详,时不时伸出自己的手与之比对。
 好小。
 之前为自己疏解的时候也几乎握不住。
 陆晨海垂下头,眨了眨眼睛。
 到达之后服务员给薛祁递了菜单,他迅速地扫了一眼,对长相甜美可爱的店员露出颠倒众生一笑:“请都来一份,谢谢。”
 “您、你确定吗……!”
 “是的。”他将手撑在下巴上,另一手五指并拢,将手掌指向沈遇:“这位先生付钱。”
 “好、好的。”
 “喂。”沈遇皱着眉头。
 “庆祝我们家小言平安归来嘛,开心就好,也没什么好吝啬的。”
 “什么‘你们家小言’。”沈遇抬头往谢言的方向看了一眼,又撤回目光。
 彼时谢言正眉飞色舞地向乔亦哲讲述那个防空洞的可怕之处,陆晨海又是怎么“咻”的一下把她带了上去,又是怎么突然昏迷的。
 然后薛祁就“rua”的突然出现,“砰”的一声救人于水火。
 陆晨海全神贯注,盯着她看,而乔亦哲手撑着头,看似认真,实则不住瞟向手机,兴趣缺缺。
 谢言还真不愧是个傻的。——沈遇心想。
 在一个喜欢自己的男人面前如此欢欣地与其他男人历经风雨的事情——
 是不是也只有他才会毫不介怀?
 还是只有他才没有资格介怀?
 不过……沈遇勾起嘴角:这番毕竟是为了他……
 他也不是完全没有胜算,对吧?
 修长手指摩挲着尾指上的戒指,沈遇看着锅中汤水逐渐滚烫冒泡,泛起氤氲遮住对面看似相谈甚欢的三人。
 “薛祁,”沈遇开口,目不转睛看着面前水汽:“你什么时候纹身了?”
 “好不好看?”薛祁勾着嘴角,扬起脖颈将露出顺着颈线向下的纹身。
 “nightmare.”
 “你初中二年级?”
 薛祁笑了笑,夹了一块牛肉放入锅中,看它逐渐发白。
 ——菜点的确实多了。
 谢言倒在椅子靠背上,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肚皮,另一只手还不死心地伸向丝毫没有被动过的虾滑。
 陆晨海截住她,脸上被热气晕出了一片薄红:“吃不下就算了吧,小心胀气。”
 “你的语气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恶心。”乔亦哲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伸手覆上谢言的肚皮,撩开羊毛衫的衣摆伸了进去。
 谢言歪着身子想要躲开,却又不敢动作分毫。
 乔亦哲手上已经结痂的伤口堪堪擦过柔嫩的皮肤,有些刺痛,又极度的痒。
 乔亦哲的力道正好,从肚脐滑上凸起的最高处,调皮地按了按,将脑袋凑过去附在她的耳边,气息拂过耳廓,撩起细小的绒毛。
 “这是坏了谁的宝宝啊?都这么大了……”
 而后颇为熟稔地滑向胸腔正下方约三指的位置,专注揉弄着。
 谢言眯着眼睛哼哼唧唧。
 “舒服吗?”
 “嗯嗯……”而后意识到这番对话太有歧义,于是反驳道:“不、不对!不舒服!!”
 乔亦哲笑出声来,眼睛对上薛祁弯弯的眸子,挑衅般地抬了抬眉毛。
 饭后。
 “反正回去之后也无聊——”薛祁坐上驾驶位,偏过头征求意见:“我知道一个地方可以玩剧本杀……七天七夜。现在去倒是正好……要玩吗?”
 谢言欢呼。
 “七天七夜也太久了……”陆晨海挠挠头:“况且也快要过年了吧?你们不用回家的嘛……?”
 乔亦哲抬手置于耳侧作投降状:“我倒没意见,家里老头子正追杀我呢。”
 沈遇同样表示自己的无所谓态度。
 “我也一样。”谢言情绪略微低落,呼出一口浊气,又佯装明媚开朗。
 薛祁看了他一眼,笑着打圆场:“都是成年人了,和朋友一起出来玩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吧?”甚至还坏心眼地加重了“成年人”两字。
 乔亦哲莫名被cue,蹙着眉头咬牙切齿道:“对啊,毕竟大家都是‘朋友’嘛。”
 兴许是为了拥有更大的场地,这家店被建在了郊外,四下无人。
 非常大。
 前台小姐面容姣好,带着淡淡疏离的笑。
 简直就像是大家闺秀一样有礼。
 “抱歉……我们这里没有五个男性的剧本。”她取过一本薄薄的介绍手册,摊开来递给几人:“不过倒是有四男一女……或者,各位可以再叫一个朋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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