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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月轻歌
他的手势很优美,钓线随着他的手势旋起,数次之后才轻飘飘没入水中。
余下的,便是等待了。
他静静地站在水流之中,神色格外专注。
奇的是初七、十五竟也似很好奇,坐在宁元娘身边,眼巴巴地看住他那边。
宁元娘等待多时,注意力又转移到他身上,看着他挺拔的身影、侧面轮廓。
是不是这些日子经常在外面走动或是钓鱼的缘故?他面色不再如以往那般略显苍白,现在是小麦色,让人看着心安的颜色,不会联想到他的伤病。
他专注的样子……嗯,挺好看,真的很好看。她这才发现,男子就算不是只在女子面前谈笑,也可以这样悦目。
说到底,是因着他时不时的有意无意的出现在她面前的次数越来越多的缘故,又因着他是她不能回避撵走的人,慢慢的,他已算是她一个很熟悉的人了。不然哪里敢这样打量他,又怎么敢这样看着他钓鱼。
遐想间,见他唇角轻勾,随后手臂扬起。
她慌忙追逐着钓线的末端去看。
这次上钩的,竟是一条大鱼,起码得有三四斤吧?
她忍不住抿唇笑了起来,挺为他高兴的。
蒋修染将钓线拢到手里,敛目看了看那条大鱼,转身到岸边来的时候,对着她笑得神采飞扬,眸子亮的几乎让人不能直视,“你是我福星啊,以前从没钓到过这么大的鱼。”
这样的河流之中,二斤往上的鱼就算不少,也很难钓到。鱼越是大的,越是狡猾。
宁元娘腼腆的笑了笑,看着他将鱼丢到木桶之中,凑过去看了看,问道:“你常来这儿么?”
“这阵子常来。”蒋修染道,“我擅长这样钓鱼,但是适合的地方很少,以往都是去城外。这儿倒是去年才发现的。”
去年他没来过,那时一是没有闲暇光景,二是与她不似如今熟络,不想她看着烦又躲到别处去。
“这样啊。”宁元娘刚要说什么,就见初七、十五扒着木桶边缘,险些将木桶弄倒,慌忙上前去捉初七,“你这么大个子,还……”
手刚碰到初七颈部的时候,恰逢蒋修染弯腰去拎初七。
两人的手碰到了一处。
宁元娘触电一般回了手,往后退了两步。
蒋修染却是不动声色,一手抓了初七,一手拎了十五,将两个好奇心太重的小家伙放到一旁,找来木桶的盖子盖上。
宁元娘因着方才的尴尬,急于找到话题打过岔去,“你怎么这么清闲啊?”
“等殿试过后就要忙一阵子了。”蒋修染耐心细致地跟她说道,“淮南王跟你四表哥都要拾睿王,到时候朝堂少不得大乱一阵子,我就算是看热闹的,也要认真的看,何况自己还一身官司。”
“啊?”宁元娘惊讶,“那你会不会有事啊?还有我四哥,他不会有危险吧?”睿王是那么好拾的?党羽那么多,一不小心,就会殃及自身。
“你说呢?”蒋修染对她笑了笑,脚尖碰了碰木桶,“这两条鱼,是我送给你呢,还是你请我去别院吃鱼呢?”
“我问你和四哥有没有事呢……”宁元娘抿了抿唇,斜睇他一眼,“回答完再说吃鱼的事儿。”
☆、第145章
? “都知道要出事了,怎么会有事?”蒋修染笑着看她一眼,“说吃鱼的事儿。”
宁元娘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眼底有了笑意,随后认真琢磨他末一句话。怎么吃?拿回去让厨房给他做了,让他在外院吃好了。
蒋修染笑起来,“逗你呢,鱼送给你了,我该回城里了。”
“来回折腾,你也不嫌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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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修染笑意更浓,凝视着她,“有什么法子,你住得远。”
“……”别的时候不说,这次他可是专程跑来钓鱼的,跟她有什么关系?宁元娘道辞转身,唤上初七、十五,往河岸上面走去,又吩咐小丫鬟,“把鱼带回去。”
一直在不远处的两名小厮见蒋修染要走,连忙快步到了他近前,拾起渔具。
蒋修染放下裤管、衣摆。
宁元娘回眸看他的时候,见他正在穿鞋袜,不由蹙了蹙眉。双脚还有水渍呢,就这么穿上鞋袜,多不舒服啊。他的小厮也是,怎么也不准备得周全些?
她扯扯嘴角,随他去吧,转身加快了脚步。
**
四月殿试,陆星南高中探花,香若松中二甲第三名。状元郎为周夫人的娘家侄子徐迅,榜眼陈嘉兴为袭阁老身在朝堂时的门生。
香芷旋听说了这些,心里除了对状元人选不满意,对别的都是分外满意。
老太爷看重或交往的人,鲜少走动,这是谁都知道的,不是避嫌,是文武道不同,根本就无法在一些事情上保持一致的立场,袭朗为了头疼的时候少一些,对那些人是能离多远离多远。所以陈嘉兴这个人,日后大抵就是看在老太爷的情面上不上折子弹劾袭朗,袭朗为着老太爷的颜面,也不会找陈嘉兴的麻烦。
香若松这次的结果完全出乎香芷旋意料,自心底真的认可了老太爷的才学。随即就戏谑地想,香若松会不会专门命人去知会香绮旋一声——当初香绮旋用他不能高中说事儿,可是把他气得不轻。
最令人欣喜的自然是陆星南中探花的事。
探花郎,足以匹配袭胧。
所知的这些人,除了状元徐迅、探花陆星南,都要入翰林,从六七品官做起。这是大多文人注定的路,要慢慢的熬上很多年,也是文人对武将颇有微词的原因之一。
徐迅博得头筹,又是周家也就是皇后的姻亲,皇后册封了个四品的官职。陆星南则是出身于名门世家,参加科考是为了证明陆家的人有真才实学,本身就有世袭罔替的四品官职在身。
香芷旋去库房选了两份贺礼,吩咐人送去陆家和香若松那边。
陆星南与香若松很是忙碌了一阵子,前者去答谢恩师,后者先去了护国寺感谢老太爷的悉心指点,之后去了国子监,末了又来到袭府,当面感谢袭朗这一二年的帮衬。忙完这些,才留在家里迎来送往,接受同窗旧友的道贺。
香芷旋平日将袭胧带在身边,一起打理内宅事宜。因着陆星南高中探花,陆家少不得要请媒人过来说项,要袭胧早一些嫁过去。不论何时嫁,都得先让袭胧学会持家之道。
袭胧早就得了袭朗的吩咐,之前就一直很用心地跟母亲学习,耳濡目染之下,有了不少心得。眼下要面对实际的事情了,初时几日有些踌躇,少不得问过香芷旋,后来就慢慢的得心应手了。
香芷旋得了这样一个聪慧的帮手,清闲的日子不少,都用来哄着寒哥儿。
而朝堂之上,皇上自殿试前后,查了查太子监国这一段的大小举措,没说满不满意。身体逐渐痊愈,开始将一些事揽回到自己手里,又亲自派人去寻找睿王的下落。
皇后一直在近前察言观色,见皇上这样,偶尔会哭诉自己的担忧,说睿王这么久失去踪迹,怕是已遭了毒手。
皇上冷声道:“朕的儿子,便是有着天大的过错,也轮不到别人惩处!”
皇后听了心安不少。
淮南王听说之后,却是连连冷笑。
两日后的下午,淮南王派人去宫里面圣,称闭门思过的日子,他用心培育了一种奇花,皇上若是有雅兴,可到淮南王府一看究竟。
皇上思忖片刻,便摆驾去了淮南王府,看奇花是假,想看看这个儿子在府里的情形是真。平时不少人在他耳边数落淮南王不思进取醉生梦死,他想着,若是那些人所说属实,早些打发淮南王去封地就是了。横竖就这一条路,留在京城反倒知会生出无谓的是非。偶尔也是满心疑惑——淮南王竟是再没提过求娶那名女子的事情,不知道他到底是想通了,还是那女子出了什么事。
到了淮南王府,淮南王早已等在府门外,行大礼恭迎皇上。
皇上见他神清气爽的,气色不错,满意的微微颔首。这样子,足以看出平时自律。
淮南王亲自带路,请皇上到了王府后花园。
不等淮南王指引,皇上便先一步发现了一个花圃里的风信子,“这花……花香是否含着杏仁香?倒真是少见。”
淮南王微微一笑,“不瞒父皇,这正是儿臣要请您赏看的花。”
皇上凝着面前的花,神色转为怅惘,“朕听说,太后生前,也曾有人送去风信子,说有出奇之处,她老人家很喜欢。”
只是听说。太后生前,与皇上的分歧矛盾太大,太后被□□之后,不肯见他与太子。
淮南王称是,“禀父皇,这种花,正是当初呈给皇祖母的那一种。”
“不错。”皇上勉强牵了牵嘴角,“养花弄草都是风雅之事,还能陶冶心性。看到你如此,朕也心安了。”
淮南王笑着称是,随后请皇上看看别的品相极佳的花,日头西斜时,请皇上移步去一所小院儿里享用茶点。
皇上颔首,随着他去了。
进厅堂之前,淮南王忽然跪倒在地,“儿臣有一事一直瞒着父皇,不求父皇宽恕,只求您稍安勿躁,听听原委再做决定。”
“何事?”皇上目光一沉。
“睿王在儿臣府中,已有一段时日。”淮南王站起身来,撩了帘子,“儿臣还是那句,只求您稍安勿躁,听听原委再做定夺。”
皇上此时已听到了男女低低的谈笑声,男子的声音,正是睿王。
他举步进到厅堂,转入东次间,清晰地听到内室里两个人的谈笑声,止步聆听。
女子正在笑道:“妾身听说,您很早就买了淮南王钟情的夏氏,将她安插在淮南王身边,到了必要的时候,让她毒杀皇室中人,让淮南王做冤大头。是真的么?”
“嗯。”睿王慵懒应声,“那两个蠢货,肯用他们,是本王看得起他们。”
“那么,这样说来,当初太后忽然病故,是不是您利用夏氏做的手脚?”
“没错。那女子虽蠢,调香制毒倒是好手,只需一点点风信子的汁液,便能让人身死,并且看不出端倪。”
女子又问:“您利用她做了这样大一件祸事,为何还不除掉她呢?难道还想利用她毒杀别人?”
睿王轻笑,“除掉她做什么?便是有朝一日事情败露,查来查去,都是淮南王府的人做的,与我无关。前段日子,听说夏氏被淮南王扔到庄子上去了,有点儿可惜,原本还想着到了不得已的时候,再让她帮我做件大事的。”
“哦?”女子追问,“这话怎么说?”
“怎么说?”睿王笑起来。
女子语声中有些许惊恐,“难不成您是想……让她毒杀太子,甚至是……毒害皇上?”
“怎么是我呢?是淮南王,与我无关。”睿王的笑声愈发愉悦,“这天下,本就该是我的。等到来日,我三妹在西夏站稳脚跟,协助萧默夺得皇权,内外联手,便是不需做那些见不得光的手脚,我照样能荣登大宝。眼下困苦,不足为虑。”
“可是……皇上多年前便立了太子。”
“那不过是看在元皇后的情面上,太子有哪一点比得过我?”睿王冷哼一声,“父皇这些年好几次想废太子,却始终是犹犹豫豫不了了之,既是如此,不妨由我来帮他做定夺。他若还是优柔寡断,那么,就不能怪我心狠了。”
皇上怒火攻心,快步走向内室。
方才说话的女子竟是反应奇快,在他进门时已不见踪迹。他只看到了睿王半倚着床头,眯着眼睛,只穿着一条亵裤。
满室糜烂的气息。
皇上抬手指着睿王,手抖得厉害,张口之际,身形踉跄后退。
淮南王忙上前去扶住皇上。
“把他……打入天牢!”皇上竭力说完这句,眼睛向上一翻,晕厥过去。
**
失踪多日的睿王找到了,直接关进了天牢。
皇上病重。
翌日,吏部尚书上奏弹劾睿王十二项大罪。睿王党羽纷纷上折子反驳吏部尚书,为睿王开脱。双方激辩不休。
朝堂乱成了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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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皇上在淮南王府所见所闻。
皇上是不会对外人说出所见所闻的,那是皇家的奇耻大辱。他若想惩戒睿王,只能按部就班的核实睿王罪名,从而定罪。而睿王的罪名那一条拿出来都是牵连数众,认真计较起来的话,意味的就是朝堂格局要重新洗牌换血。
这需得慎之又慎,否则,保不齐就会生出天大的祸乱。
**
朝堂里的是非,暂且影响不到官员内眷。
香芷旋如常度日。端午节之前,香俪旋带着孩子来到了京城,与夫君团聚。
香芷旋闻讯后,连忙登门去看大姐。
香俪旋产后无恙,只是孩子体质有些虚弱,是因此,才一再推迟来京城的日子。
香芷旋看了看小外甥,见他月份与寒哥儿差不多,却显得瘦小一些,想来是大姐怀胎时不能好生安胎的缘故。
不管怎样,团聚了就好。
香芷旋派了几个得力的管事,帮大姐好生安顿下来。她自己是不行的,在外逗留半日,都会对寒哥儿牵肠挂肚。
香俪旋与钱学坤的住宅是个四进的宅院,并非朝廷拨给钱学坤的宅子,是香俪旋拿出梯己银子置办的,对香芷旋解释道:“到了秋日,他那些亲人定要赶过来同住的,地方小了都要挤在一起,想想就头疼。”
香芷旋惑道:“怎么还都要赶过来同住?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么?”
香俪旋就笑着戳了戳她的脸,“你这个人,说话总是那么不中听。家和万事兴嘛。”
香芷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不是怕你过不了安生日子么?你高高兴兴的就好。”也是明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自己终究是外人,不好多问多说什么。
欢欢喜喜的过完端午节,天气逐日炎热起来。
寒哥儿被安置到了西梢间。
香芷旋怕热,室内要多放些冰,而寒哥儿还小,所处环境不宜有较重的寒气。
香芷旋起初很是不习惯。以前都是将寒哥儿放在自己身边,哭闹起来的时候唤奶娘进来抱去喂|奶就好,日夜都不分开。眼下身边少了那个小人儿,心里空落落的。
可也没法子,既不能陪着儿子受热,又不能让儿子陪着自己。
好不容易习惯了这情形,她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自己已经调理了三个多月,身体已恢复如初,可是,袭朗却像是完全忘记了那回事。
他回房歇息的时候,与她中间总是隔着寒哥儿,逗一会儿孩子就会安然入睡。如今回房歇下之前,总是先去西次间看看寒哥儿,随后歇下,与她相安无事。
香芷旋想着莫不是添了孩子之后,倒让他成了柳下惠?
相安无事就是不想。又或许,是朝堂闹哄哄的,让他根本没心思顾及别的了吧。
她尽量给他找原因,心里还是有点儿啼笑皆非。夫妻之间固然是日常诸事为主,亲昵甜蜜为辅,可要是少了后者,又正值这样的年纪,总归是会担心出了什么问题。
这一晚,袭朗回房之后,已经很晚了。他先去看了看寒哥儿,静静地坐在床畔,手温柔抚过儿子的小脸儿,好半晌才转去洗漱。
他歇下之际,香芷旋恍然醒来,拱到他怀里,想继续睡,又想到了白日里的计较,带着点儿戏谑的心思,抬脸咬了他下巴一下。
“吵醒你了?”袭朗问道。
“嗯。”香芷旋勾低他,又吮了他唇角一下,“寒哥儿都过百日了呢。”
袭朗松松地环住她,“嗯,这说起来可就是三个多月的孩子了,怪不得一日比一日讨喜。”
“……”香芷旋不由琢磨,是自己的话说得太隐晦,还是他根本就是满脑子想的都是孩子,忘了夫妻之道?“现在,孩子在你心里是最重要的吧?其次才是政务、家族。”
她把自己排到了这些之后。
“这话是怎么个意思?”袭朗轻笑着啄了啄她的唇。
“你都不食人间烟火了。”她咕哝着,“我有点儿担心啊,你是跟我清心寡yu,还是……”
“胡说八道。”袭朗笑出声来,“闲的你,胡思乱想。”
香芷旋打趣他:“你走错路了,真该出家当和尚的。”
“调养好了?”他问,“日子合适么?”有一度一直是算着日子,她产子之后,小日子日期与以前不同了。他不大懂这些,也懒得琢磨。
“是怕我又有喜?”她柔声问,心里暖暖的。原来是为这个。
他点头,“有寒哥儿已足够。”
“先不说那些。”那是她不想也不能尽早决定的事,她吻了吻他的唇,“我好像有点儿想你了,怎么办?”
袭朗轻轻地笑开来,“这容易,好好儿补偿你。”
……
香芷旋昏睡过去之前,强打着神道:“你跟皇上所说的元娘为老人家守孝的期限就要到了,往后宁三太太肯定要将她接回家里张罗婚事,到时候该怎样?是你出面,还是让宁家做主?”到底,元娘的事不是她能想怎样就怎样的。
☆、第146章
? “要是元娘无异议,就让她嫁给蒋修染吧。”袭朗温声道,“你说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香芷旋自然认同,“这么久了,蒋大人一直洁身自好,等着元娘,两个人也不算陌生了。总比嫁给一个不知底细的人要好。”
袭朗轻笑,“我听你这意思,怎么像是在抱怨两眼一抹黑的嫁了我?”
“哪儿啊,我是想,像我这么走运的人到底是少数。”她笑着蹭了蹭他肩膀,“你了解蒋大人,他待元娘是真心实意,总比别人要好。”说到底,不论地位、样貌还是对元娘的情意,眼下没有比蒋修染更胜一筹的人。
袭朗点头,“到时候我跟宁三老爷说说,尽量是顺其自然,别让宁三太太瞎搅和。”
香芷旋放下心来,唇角噙着笑,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来,袭朗已经出门。她洗漱之后,先去了西梢间看寒哥儿。
寒哥儿醒着,小胖手正无意识的扬起,似是要够什么东西,片刻一无所获,手就了回去,放到唇边,小嘴儿张开来,吮着拇指。
香芷旋之前见他吮吸拇指,总会试图阻止,可是金妈妈说这个月份的婴儿都是这样的,不用管,大一些之后,小手整日摸这摸那,到时候再纠正也不迟。
香芷旋想着也是,这说不定是寒哥儿现在的一个小游戏呢,总不能让他整日里只是躺着,也就随他去。
她将寒哥儿抱起来,柔声道:“寒哥儿这么早就醒了啊,爹爹出门的时候来看你了没有?想没想娘亲?等会儿娘亲要带你去给祖母请安,你一定很高兴吧……”她一对着寒哥儿就会变成话唠,才不管他能不能听懂,一味絮絮叨叨。
金妈妈站在一旁,忍不住地笑,想着这样下去,寒哥儿应该早早的就学会说话了。
寒哥儿起初只是专心致志地吃手指,过了一小会儿才看向母亲。
香芷旋忍不住笑起来,摸了摸他的下巴。
寒哥儿笑起来,唇角翘起来,大眼睛微眯,煞是可爱。
拾停当之后,香芷旋抱着寒哥儿去请安。
宁氏一见到寒哥儿就是满脸慈爱的笑,将他接过去,安置在膝上,拿出拨浪鼓来逗他。
安哥儿、宜哥儿也在,他们更喜欢跟寒哥儿玩儿躲猫猫,因为这个游戏偶尔会让寒哥儿咯咯地笑出声。哄了弟弟一阵子,小哥俩才恋恋不舍地道辞去了外院。
宁氏也记挂着宁元娘的事,道:“要是可行,我看嫁蒋大人就不错。”想到宁三太太,笑容中略带了点儿讽刺,“蒋大人有地位,只要我三哥不反对,这亲事就成了——她是如何也不会反对的吧?”
这就是香芷旋不便接话的了,但是听出了婆婆跟自己想的大同小异,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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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蒋修染有事找袭朗,去了京卫指挥使司,袭朗不在,问过之后,才知道他去了附近的一所宅子。
这所宅院只得前面一排屋宇,绕着院墙植着高大的白杨树,中间皆为空地,是一个练功场。
袭朗没有早起练功的习惯,倒是白日里有空就会带着亲信来此处活动筋骨、消磨时间。
蒋修染寻过来的时候,袭朗在练习箭法,一身劲装,箭如流星一般正中靶心。
一名年轻男子站在袭朗身侧,面含微笑,正在说着什么,瞥见蒋修染过来,忙转身行礼。
蒋修染颔首,觉得这人有点儿面熟,问道:“你是——”
袭朗把话接了过去:“付家长子佩文,字子纯。”说着放下弓箭,解释道,“有事来京城,顺道过来跟我说说话。”
蒋修染微笑,“付家,如今的福建总兵之子?”
付佩文称是。
蒋修染问道:“老人家身体将养好了没有?”
“蒙蒋大人挂念,家父已经痊愈。此次进京,家父特地叮嘱,定要见见袭大人,一来道谢,二来看看袭大人是否已经痊愈。”
蒋修染笑,“他自然已经痊愈,命硬的人怎么都能活。”
袭朗也笑,拍拍付佩文肩膀,“让老人家放心就是。”
三个人这番言语,说的是袭朗大捷之战身负重伤的事。那时的付总兵还是袭朗麾下猛将,两人是忘年交。那次恶战之中,付总兵率两千铁骑深入敌穴,被敌军包围,九死一生,同时被困的还有他只得十五岁的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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