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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救大明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大罗罗
王进宝杀人了!
杀人是要偿命的!
而他拢共就一条命,当然不愿意拿去给个老秀才偿命,所以杀完人之后他就跑了,窜进了附近的老军山,没了踪影。
而这个被杀掉的老秀才是松江知府方贡岳的一个族叔,是谷成方家的老长辈。虽然这个老长辈在族中的威望并不大高,如果得病死了或是出门溜达时遇了坏人,方家一族也不会大动干戈。但是他的死因和死去的时间实在太寸了。
正好是襄阳府上下都对上门吃白食的“百万要饭兵”怨恨到极点快要爆发的时候,所以谷城方秀才之死,也就成为了一根点燃襄阳府士民怒火的导火索。
崇祯五年七月二十二,忍无可忍的谷城士绅终于爆发了!不过他们不敢在谷城县家乡爆发,因为整个谷城县境内据说摆了六万要饭兵......这可比谷城县本地的人口都要多了。
看着那些青衣白帽,肩扛长枪的要饭兵每天在自家门前转悠,谷城县的士绅们怎么都得忍住啊!要忍不住在老家爆发了,那帮要饭兵可就开心死了!
所以谷城县的几个大户在一番密谈之后,就决定将“反击”的主战场摆在襄阳城,抬着那个被捅死的方秀才的尸体去襄阳府城告御状,状告洛川县团丁在谷城县横行不发,掠夺民财,打杀人命。并且请求朱由检将洛川县团丁全部调离谷城县并且追查杀人真凶,还方老秀才一个公道!
而老秀才的尸体被一帮披麻戴孝的方家人和谷城县的士绅百姓涌到襄阳府城之内的时候,才发现这里早就已经挤满了前来告御状的襄阳府各地的士绅百姓了......原来谷城县的方秀才并不是唯一一个让要饭兵打死的襄阳士绅。这可是号称百万的要饭兵啊,虽然实际数目也就五六十万,其中的丁壮不过十万。
但是对于人口并不算多,地盘亦不算大的襄阳府而言,这群要饭兵的人数怎么算都太多了,即便他们全都军纪森严,也不是襄阳一府的土地和百姓能养得起的!
况且这群要饭兵的纪律本来就很松,虽然他们当中的丁壮都挂了陕西团练的名号,也勉强编伍成行了。但他们毕竟不是真正的军队,朱由检也不给他们发放足额军饷,也没有那么多的军官去管束。将他们聚集起来的时候还好一些,有帐前精兵震慑,他们也不敢胡作非为。可是现在散在各处,也能帐前兵去管着他们,就靠着陕西各州县的官员和少量差役,当然难以控制队伍了。
当然了,杀人放火的事情也不多见。但是偷盗抢掠打架斗殴的事儿可就太多了......
另外,这“百万要饭兵”散到各县各镇后,也没有现成房屋可以住,也懒得搭建窝棚,就直接占了襄阳绅民的房子。除了一些家里出了高官的大户还可以抵挡一下,其他士绅,哪怕是举人的家宅也都有要饭兵拖家带口的住进来。
这日子怎么过?
双方怎么可能不发生冲突?
这一冲突......打出人命或是打得断手断脚也就太正常了。
所以要饭兵刚刚分下去不到半个月,告御状的襄阳士民就成群结队的来了襄阳皇城。
而在皇城外面迎接他们的,则是全副武装的帐前甲士。
“他n的,谁家大发丧跑皇城来了?真是晦气!快给额滚远点,要不然把你们都当闯贼拿了!”
今儿带队在皇城大门外站岗值勤的,还咋呼着要把告御状的谷城士绅当闯贼拿了的,正是帐前步军的队千总刘宗敏!
一位方家的年轻秀才大步向前,手里高举着状子,大声道:“这位军爷,我等是谷城县方家堰方家的子弟,是松江方大府的家人,要向万岁爷告御状!”
“告御状你们抬个死人做什么?”刘宗敏才不把什么方大府的当回事儿呢,当下就一指那个被抬着的方秀才的尸体,“还那么臭......是要恶心万岁爷吗?是想让万岁爷没胃口吃饭吗?”
“这,这是被陕西贼打杀的我家的长辈......”
“哼!”刘宗敏一哼,眼珠子一瞪,“骂谁是陕西贼?你小子抬个死人来闯行在,还口口声声骂额们帐前兵是贼,莫不是闯贼的党羽吧?来人呢,给额拿了......”
“我是秀才,我有功名在身......”
这方家的秀才一听对方要拿人,马上就慌了,立即就把“功名”抬出来了。
“秀才算个屁!”刘宗敏一瞪眼,“额还是天子门生呢!”
天子门生?这个长得跟个贼人一样的武夫是个进士?
这下方秀才可不敢造次了,他不过是个秀才......而人家是进士!哪怕是个武进士,也比他个秀才牛逼啊!
“晚生有眼不识泰山,晚生只是亲人遇害,心里面难过......”
看见对方服了软,刘宗敏也就不为难人家了......他这个“天子门生”也不过硬,才刚刚拿到去侍卫团当学兵的调令,还没真正去侍卫团报到呢。
“要告御状是吧?”刘宗敏问,“预约了没有?有锦衣卫和东厂发的号牌吗?”
什么?预约?号牌?告个御状有那么麻烦?另外......这事儿和锦衣卫还有东厂有什么关系?
刘宗敏看他一脸迷茫,也知道他没去排队登记拿号,于是就一指襄阳府学宫方向,“去学宫那里排队登记......最近告御状的人有点多!万岁爷日理万机的,哪儿能管得过来?也不能放着国家大事不管,就给你们断案呢?这些日子黄河发大水,河南、南直隶好多地方都淹了,灾民又是几百万啊!所以万岁爷每天只问三个案子,你们这些告御状的先去和东厂刘督公还有锦衣卫的崔指挥使说吧!
另外,死人也赶紧找口棺材装进去!大热的天,不嫌臭吗?”
原来现在告御状的人多了,朱由检忙不过来,所以得让人排队、拿号、预约,哦,还要锦衣卫的崔应元和东厂的刘朝负责初审。
方家人当然知道崔应元和刘朝是什么人了......一个魏忠贤的五彪之一,一个是号称抄家阎王的刘厂公!
找他们申冤......怎么看都不靠谱啊!
不过再不靠谱也来了,堂堂谷城方家还能怕个锦衣卫奸佞和东厂的死太监?方家人只好找了口棺材把老秀才装了,然后抬着再去府学宫外排队——当然得排队了,好些人来告御状呢!今儿在学宫问案子的是刘朝,刘公公是个仔细人,得一一问清楚了,然后才写成案卷,好往上报告。
至于是替苦主申冤还是抓苦主去东厂提刑司拷打就不知道了......
而就在刘朝接见谷城方家人的时候,朱由检则在皇城里面召见襄王朱翊铭。
老王爷这些日子也没闲着,正到处做好人呢!和襄阳府内不少豪门大户的家主见了面,商量着怎么破财消灾。
“万岁爷,老臣这几日见了不少人......”朱翊铭斟酌着用词,“他们都愿意出钱出粮......只要万岁爷的要饭兵能去别处。不过……”
“不过什么?”朱由检问。
老王爷苦苦一笑道:“不过万岁爷的要饭兵真的去了别处,那些缙绅大户肯定会想尽办法逃税避税的。所以让他们答应加税不难,难的是怎么长久的收下去!”





抢救大明朝 第1923章 汉郡守,唐节度,明大府
百万要饭兵在襄阳府吃大户,大户们的损失可以比一亩一斗两斗的税大多了!
现在只要要饭兵肯走,不要说一斗两斗,就是五斗六斗的税,他们也会咬着后槽牙答应下来的。
可问题是,朱由检能一直在襄阳呆着?不回北京城去了?以后就定都襄阳或是定都武昌了?
如果真那样,湖广的税收是不用担心的。只要朱由检领着百万要饭兵在湖广镇着,湖广这里的两亿多亩土地一年交个六千万石都不是问题......而且还能顺着长江辐射到江南、四川,年入一个亿都不是梦!
明朝的账面上湖广有2.2亿亩,江西有4000万亩,浙江有4600万亩,南直隶有7700万亩,四川账面上有1300万亩,但实际上不下5000万亩。另外,南直隶还有不少隐田,淮河流域还淹没了好多,好好查一查应该能过亿。
光是这几个长江流域或是靠近长江流域的省级行政区,就拥有4.5亿亩以上的良田......一亩收个两斗就有9000万石了!
过亿根本不难,但是北方的军队怎么管?
朱由检的统治基础还是帐前、殿前、御前、大同、宣府、燕山、大宁等八部天兵。除了御前军摆在川贵,以四川、贵州的御前护卫千户所为基础外。其余七个军的基础都在北直隶、大同、宣府、燕山、大宁。另外,被朱由检所倚仗的五个贵妃万户斡尔朵也在北方草原上驻牧。
如果朱由检将首都从北京迁往武昌,那他就得长期远离驻扎在大同、宣府、燕山、大宁和北直隶的十余万精兵。而长期远离自己最基干的武装,是相当危险的......没准就整出个靖难之役或安史之乱了。
而且现在大明和奴贼的战争还没有结束,北方草原也没有平定,所以朱由检根本不可能南迁武昌——除非他能把奴贼铲平,把草原收服,把西北也摆平了,否则朝廷南迁看上去就好在躲避北方的敌人,这可是大大掉威望的!威望一失去,北方的十余万腹心精兵就会离心离德,太危险了!
不过朱由检还是有办法的!
只要湖广的士绅答应了一亩一斗的税率,那么一年2000万石的田税可就没跑了,不仅农税跑不了,连荆江、汉水、湘江上的商税税卡也可以恢复起来,一年再收个一二百万两的商税!
在朝廷不在长江沿岸的情况下,收到这个数,就不算少了。
朱由检笑道:“叔祖放心,朕早就有收取湖广各州府足额田税的办法了!”
朱翊铭感兴趣的问:“陛下,您打算怎么做?”
朱由检笑道:“当然是放权了!本朝税收艰难的原因无非就是两个,一是朝廷自永乐年间北迁后就远离天下财富的中心。中原的生产从宋朝南迁之后就彻底衰落了,到了本朝更是远远比不上东南、湖广和四川。而北方燕云之地的生产,甚至比中原都有所不及,更不用说长江沿岸的富庶之地了。
朝廷居燕云的目的是就近掌控九边用武之地,可结果怎么样?辽镇照样沦陷,九边照样衰弱,甚至连宣府、蓟州的兵力都废弛到了极点。以宣、蓟之近,朝廷都难以掌握,又如何能遥控东南、湖广、四川如以臂使指?
第二个让朝廷税收艰难的原因,则是地方权力分散,下层的亲民之官权小,难以承担责任。
祖爷信子孙不信官员,以藩王总四方,同时又内除宰相之权,外分守臣之权。一省之权被他分了三分,互相牵制,各不统属。三司之下,情况亦然。后来虽设巡抚以总地方,但是巡抚离州县太远,难以有效管束,而且本朝地方体制首推三司并立,对于巡抚之臣依旧颇多掣肘,使之难以发挥。
此外,一省巡抚毕竟是封疆大吏,选拔任免必须通盘考虑,不能只看完税如何?所以巡抚权重并不能解决税收艰难。
而朕在北直隶的改革,则是放权给知府。让知府总一府之事,上马治军,下马治民,大权在握,责任在肩!犹如汉之郡守,唐之节度。”
朱由检手下的北直隶八府知府,还有大同巡抚、宣府巡抚、燕山总兵(现在燕山不设巡抚)、燕宁总督兼大宁总兵、蓟辽总督、平辽总兵等十四个地方官职,实际上都犹如汉之郡守,唐之节度,不仅军政大权一把抓,而且还有很大的人事权。
当然了,朱由检也不会把自己的兵权毫无保留的授予下面官员。这十四个长官的军政一把抓能抓到什么程度,也是要看情况而定的。
比如北直隶八府知府的兵权就是本府团练,大同、宣府两镇的巡抚只掌握自己的巡标。
而燕山总兵、燕宁总督、蓟辽总督、平辽总兵的权力最大,是真正的上马治军,下马治民,大权在握——这四总督或总兵都是前敌将帅,没有重权是不行的,所以谈不上改革。
真正的官制改革,其实就是北直隶八府、宣大二镇,还有一个重庆府。其中重庆府的牛金星虽然没有总一方军政的大权,但是朱由检已经命令李锦全力配合牛金星,也等于给了他调兵之权。
另外,宣大二镇的头头虽然叫巡抚,但实际上也就是一府地盘,朱由检在崇祯五年的时候就撤掉了大同知府和宣府知府,让两个巡抚直接管理两镇边墙之内的州县(两镇墙内的卫所都被改成了州县)。
所以朱由检现在要推行的就是地方知府负责制!
知府的位子没有巡抚那么“高”,向下直接就能摸到县。如果把放给巡抚的兵权放给知府,再给知府一定是人事权。那么征收税赋的效率就能大大提高了,原本县令所管的大地主如果煽动百姓抗税,县令是很难对付的,只能上报知府,知府再报巡抚和提刑按察司,然后巡抚和巡按作出决定后再移文总兵衙门调兵,兵调来后再由兵备道和总兵下面的军官,一起去镇压。
那么大一个圈子兜下来,其中的扯皮、推诿,那是肯定少不了的......而且巡按、巡抚这些大官怎么可能一接到知府的报告就马上调兵?这不成了大官听小官的指挥?
而且能煽动百姓抗税的都是巨室豪门,有的是办法把调兵的事儿给搅黄了。
在这种情况下,下面的知府、知县一般就少招惹巨室了。巨室不交税,那就让升斗小民多交点吧!
催逼升斗小民用不着巡抚派兵,县令的三班衙役也就够用了。
所以北直隶八府的“知府负责制”效果还是不错的,别看八个知府手头没多少团练,刚刚上任的时候就1000人。但是这1000人就足够镇压地方巨室抗税了......地方巨室一般不会自己出头,而是让小老百姓当炮灰。而这些小老百姓也不傻,看见知府老爷手里有兵,也就老实了。
即便还愿意卖命,那也得加钱了!
对于地方巨室而言,和1000个随时可以出动的团练兵对抗的风险、成本,实在太大!还是老老实实的加税算了......
朱翊铭终于明白了朱由检的盘算,但还是觉得有点不妥,眉头大皱了起来。北直隶八府和宣、大二镇毕竟在天子眼皮底下,有帐前、御前、宣府、大同四军(宣、大二总镇不归巡抚管)镇着,应该出不了篓子。但是别处的知府如果有汉郡守、唐节度的大权,就怕会出藩镇之祸啊!




抢救大明朝 第1924章 大府治巨室,巨室制大府
“陛下......”老王爷朱翊铭还是挺负责的一个王,是真把自己当成了宗室老前辈,还在这里替“年轻气盛”的朱由检谋划呢,他思索着说:“您可别觉得一省大,一府小,所以放权给一府就不担心什么。其实南边有不少府还是颇有实力的,不亚于一个省啊!譬如湖广的荆州府自古就是控扼荆襄之地的要冲,而且人多田广,又多水田。湖广一省的精华,可以说半数在荆州啊!真论起财力物力,北方的一个省,都不见得能比荆州一个府啊!”
此时湖广荆州府至少有上千万亩的水田,陕西的近三千万亩旱地要论起收成,就比不上荆州府的一千万亩水田。
老王爷朱翊铭思索着又道:“而和荆州一样富有的大府,在湖广这里还有承天、武昌、长沙。这四个府全都占着大片的平原,交通便利,水田富饶,人口众多。
另外,据老臣所知,四川的重庆府、成都府,广东的广州府,都是非常强横的大府,人多地广钱丰。而且当地不是靠近蛮夷的地盘,就是民风彪悍,或是海防口岸。如果朝廷要授大府以兵权,只怕一两千人都不够,得有五六千才行啊!那些地方若是出了几个图谋不轨的大府,唐季藩镇之祸可就不可避免了。”
老王爷心是好的,但是眼界却不宽。他家世世代代都被圈在巴掌大的襄阳城内,其实就是在坐井观天。在他看来有一府之地,控五千精兵,就足以割据一方了......
当然了,朱由检所执行的授大府以重权的政策,的确有造成藩镇割据的可能。但是仅仅依靠五六千精兵,是无论如何都割据不了的,除非代表大明朝廷治理地方的知府和地方上的豪门巨室勾结起来!
就如同东汉末年得到地方士族名门支持的郡守就能很容易的转变为割据势力!
另外,什么样的府需要五六千兵力去镇守?还不是巨室强横的府?比如老爷子提到的广州府就非五六千兵不可了。
一个广府,就有西夷、海贼、私商、土客宗族等四个方面的强横势力,而且那地方火器泛滥,不说人人有枪,至少西夷、海贼、私商、土客宗族这四大势力都不缺火铳。
靠一两千人马别说逼着那些家伙交税,连自保都难!
所以五六千人马是必须的,而且还得用能力够大的狠人,才能从这四大势力手中挖出钱来。
而对朱明朝廷来说,如果广府的大府和西夷、海贼、私商、土客宗族联了手,那可就真的可以割据了。
“光靠五六千精兵是不可能割据的,至少在天下太平无事的时候,是不可能的。”朱由检笑道,“不过防人之心还是要有的!而朕防这些上马治军,下马治民,大权在握的大府变成叛镇的办法,就是不能让大府和巨室相勾结……得让大府和巨室互相制约!”
“大府和巨室如何互相制约?”老王爷又不明白了。
朱由检道:“朕的办法就是由巡抚代表朝廷去和巨室议税,再由大府负责征收所议之税......这样朝廷和地方巨室之间,就有了联系,有事儿可以先好好商量。而治理地方的知府,则专门当恶人,负责收取税收,镇压不服!”
“让巨室和巡抚议税?这......”老王爷朱翊铭捋着胡子,“老臣得好好琢磨一下。这朝廷收税,怎么可以和下面的人商量呢?”
“呵呵,”朱由检笑着,“叔祖爷爷,朕这些日子不一直在和您老人家商量吗?”
“和我......”老王爷朱翊铭闻言一愣,“我和他们不一样啊!”
朱由检点点头,笑道:“是啊......您是朕的叔祖爷爷,自然和下面的人不一样,但您也是巨室啊!襄阳府就数您家里田多不是?朕和您老人家收田税,难道不得好好商量?
另外,楚、辽、荆、吉、荣、惠、桂等几位亲王都是巨室......咱们得先好好商量,然后再想别的办法!”
好好商量的意思就是那几个王爷高高兴兴的带头交税,要饭兵就不去他们家里做客,朱由检也不用移镇转封的阴招对付他们了。
说实话,移镇转封也挺麻烦的,虽然在转移到过程中可以得到不少土地。但是朱由检手头可用的管家团规模也有限,管不了那么多的土地。而把这些土地发给州府,也就是一亩收个一二斗的租子。
如果那些王爷肯按照一亩一斗的标准交税,朱由检也就不折腾了......而且留着这些湖广藩王还有个很大的用处——可以通过他们筹集粮食。
明朝的藩王大多都做买卖,而湖广藩王的买卖就是粮食了——湖广熟、天下足嘛!
由于东南纺织业的大发展和淮河总发大水,所以东南鱼米之乡的土地大量改种经济价值更高的桑棉,粮食的产量一直在下降,以至于需要从湖广输入粮食。
而湖广的八大藩王本身是都是大地主,而且还有免税特权,所以也就顺理成章的发展成了粮商。
通过这“八大商王”,朱由检就能通过下达大量稻米订单的办法,推动湖广地区在未来几年增加稻米播种面积——湖广的粮食产能远高于当地人民的需求,而这种产能是否得到充分利用,则取决于是不是有掏钱购买。
在上辈子的饥荒年代当中,因为朝廷没有财力,河南、山东、陕西、北直隶等地的经济又因为流寇和东虏的洗劫而濒临崩溃,再加上湖广本身也被流寇反复蹂躏,所以粮食产能并没有得到充分的利用......
老王爷朱翊铭这才想起来朱由检口中那些不交税的“巨室”,原来也包括自己这样的藩王,他的脸色也有点难看了,嗯咳了几声:“陛下,您和老臣这样的藩王哪用得着商量?用得着的地方,吩咐一声就行了。”
“得商量啊!怎么能不商量呢?”朱由检笑着说,“这个本朝虽然优待藩王,但是藩禁也太严,简直将藩王当贼来防......这也是不必要的。藩王也可以为国效力啊!”
“万岁爷,”老王爷朱翊铭咽了口唾沫,“您的意思是,王爷也可以做官?”
“不仅可以做官,还可以带兵!”朱由检伸出大拇哥,指了指自己,“朕本来也是藩王......如果先帝不是年纪轻轻就龙驭宾天,朕也得给圈起来。那么朕的一身本领,不就全都埋没了?大明没有朕,江山还能稳如泰山?”
老王爷心道:您还真谦虚啊!您大概还不知道,湖广士林当中有不少人都认为您的个昏君,惹恼了上天,所以才降下那么多天灾的......他们还想让您下个罪己诏呢!
朱由检接着又道:“朕的这些意思,还得劳烦叔祖爷爷带去给楚、辽、荆、吉、荣、惠、桂等几位亲王知道!他们镇着荆州、武昌、长沙、常德、衡州......这几处的巨室大户,就由他们去联络,选派出能说了算的到襄阳府来和朕商量官绅一体纳粮交税,以及增加湖广田亩税收的事情!
等他们到来的时候,想必襄阳的巨室,都争先恐后的要多交税给朕了!而湖广其他地方的巨室,得向襄阳人学习啊!”




抢救大明朝 第1925章 咱家是来为民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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