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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王娇养指南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风行水云间
    罗应亭张了张口,想了半天,答不上来。

    连容生哼了一声,满脸恨铁不成钢的神情,然后转向燕三郎:“你呢”

    “师尊说过,铁蛭寄居在大西疆的泥沼巨兽身上吸血为生,与蜣螂等大,但吸饱血液之后能膨胀成苹果大小,只要十只就能吸干人的全部血液,所以有些旅行者在泥沼森林中过夜,再没能走出来。”燕三郎本就对这些奇志异闻感兴趣,即便连容生没有教授,他也时常找书来看。

    连容生满意了,对罗应亭瞪眼道:“看看!”

    趁他转过头,罗应亭偷偷对燕三郎做了个鬼脸。

    涂云山接着道:“铁蛭吸在肚子里的血就不是红色的了,而是透明微黄,把它注入别人的血液就不会引起排斥。我们又添加了几味药物,反复研磨,这才敢在人身上试验。还好,很顺利。只要两只铁蛭提取过的血液,就能救回一条人命。”

    连容生啜了一口清茶:“这法子在疫区引起轰动,此刻已经推广开来。涂家没有藏方自珍,而是无偿献出,并且从西部重金买来大量铁蛭参与配药,活人无数,这叫善莫大焉。”

    连容生很少夸人,这回却给出如此赞誉,涂云山脸上也有喜色:“承师尊吉言。”和连萱目光一触,互相一笑。

    连容生看在眼里,嗯了一声:“我看,涂家又要风光了,代我向你家老头子说声恭喜。”

    走出学堂,罗应亭才羡慕道:“涂家要名扬千里了。”同门的光芒太耀眼,免不了就显得自己很黯淡。

    他的失落,也是人之常情。

    燕三郎顺着他的目光一回头,正好看到涂云山和连萱握手站在一起,喁喁低语。

    也不知涂云山说了什么,连萱笑得花枝乱颤,犹不忘伸手捂口,不过眼中全是甜蜜。

    “不止。”涂家即将获得的,恐怕不止是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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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容生堪称铁口直断。七天之后,瘟疫可解、涂家立功的消息终于传到春明城,举城动容。

    接纳了这许多难民,春明城人早就对瘟疫的可怕耳濡目染,并有不少居民成日价担忧疫情难民扩展到本地。

    现在好了,有药可治,它就再不是绝症,所有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涂家居功至伟。

    夕眠大沼泽和千食国的疫情,牵动周围大小势力。在拢沙宗面前,句遥只是方寸之地,没想到最后解药竟是它拿出来的。

    句遥王大喜,忧患既去,复又扬眉吐气,于是给涂家封官厚赏。

    一时之间,涂家上上下下成了春明城的大红人,不仅达官名人都来宴请,就连买菜的小厮去到菜场,都要被围住好一番请教。

    斯文如涂云山,这几日也是满面春风,走起路来连步子也迈大了。他终究还未弱冠,心性不如连容生这样久历风尘,下意识就有些打飘。

    连容生有时细看自己三个弟子,年纪最小的那个才好似最是沉稳,不由得暗暗摇头。

    这一日,刑天宥上门。

    他外出办事,正好路过春深堂,干脆叩门一叙。

    燕三郎正在给猫儿洗澡,听黄大禀报即道:“奉茶,让他稍候。”

    他继续给白猫一丝不苟清洗完毕,结果它一出水就迫不及待地抖毛,撒他一头一脸水。作为报复,燕三郎抓过软毡一把将她兜住,在她抗议声中又捏又搓,




第232章 拜(加更)
    解法是涂家家主呈上的,大伙儿只关注它有效,至于到底出自谁手,涂家含糊其辞,只说是群策群力的结果,外人也没有追究。的确,这种成就多半是集体智慧的结晶,能是一个人做出来的吗

    ……

    又过两天,鸿雁飞书给燕三郎整理出一份名单。

    留在春明城的千食国少年,年龄在十四、五岁左右,姓卢的,共有六十七人。鸿雁飞书的名单很简要,只给出每个人的姓名、身份、住址。

    余下的,就得燕三郎自己去查了。

    他着黄大去找来鲛人丝芽:“先从城里找起吧。”

    这名单上的卢氏,有四家住在城里,其中一户还是旧贵,到现在也是坐拥大宅。这种高门大院可不好进,好在燕三郎等人也没打算进去。卢氏的两位小少爷不爱念书,这种好玩好动的年纪通常又不会宅在家里。

    燕三郎选择跟踪卢少爷的书僮。所以一个时辰后,他们就站在了一栋建筑前头,燕三郎念出了它的名字:

    “兰香坊。”

    丝芽好奇:“这是什么地方”这会儿已到下午,她望见门里都是女人走来走去,并且隔着这么远还能嗅到她们身上刺鼻的香气。

    那气味香腻得很,激得她连打两个喷嚏。

    千岁嘴角一撇:“是男人寻开心的地方。”男人真不是东西,才十四五岁就懂得跑来这种地方作乐了!

    黄鹤走了进去,不一会儿即出来道:“卢家两位小少爷在后面三楼甲字房。”

    黄大脱口而出:“两人在一个房间”

    话音刚落,千岁的眼刀子就过来了。杏瞳里的杀气让他缩了缩脑袋,心想,城里人真会玩。

    “走,去认人。”燕三郎带着丝芽转去兰香坊后门,才翻墙而入。

    干这一行,他是老手,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甲字房。

    无论是他还是鲛人,耳力都很不错,不用凑去窗边就能听见里面传来古怪声音。

    丝芽就是再驽钝,这会儿也明白里面的人在做什么了,不由得啐了一口。燕三郎伸指捅破窗纸,挖出一个小洞:“看看,里面有没有你弟弟”

    丝芽绷着脸凑过去看,足足看了几十息,才转头道:“不是他们。”

    不是还看了那么久白猫眼里写满了鄙夷,燕三郎倒是神色如常。

    丝芽读懂了她的眼神,红着脸道:“我总得看见他们的脸才能作数,里面就是三团白花花,还得仔细分辨……”

    “走吧。”千岁呸了一声,“腌臜!”

    三人无功而返,还看到一点不该看的东西。

    在这之后十几天里,燕三郎只要得了空就拿着鸿雁飞书的情报,带丝芽按图索骥去认人。

    一无所获。

    每见到一个卢姓少年,丝芽就摇头:“不是他。”

    很快,他们走向城外的平民区。千食国难民逃到这里安定下来,在春明城划定的片区内居住。经过几个月的经营,这里已经变成了标准的居民区,卖什么的都有。

    当然,脏乱差也是样样不缺,并且治安远比不上春明城。不过这些平民已经加入句遥国籍,加上千食国已经分崩离析,他们对故国的情怀已淡,或许再住上一段时间就会以句遥人自居。

    时间,就是一切矛盾的解决方案。

    春明城也抱着这样的目的。

    燕三郎带着丝芽在这里寻人,卢姓少年看了十几个,鲛人都摇头否认。

    千岁呵欠连连,燕三郎倒是没有不耐烦的神色。过去这么多年,他已



第233章 崇拜
    只是她好歹记得自己身在何方,这句话就憋在喉间没说出来。

    “哎哟,怎么能称‘东西’,快把这话收回去。”李婶一下子紧张了,“要尊称它为‘玄帅’才好。”

    “死的人实在太多了,你们这些孩子懂什么!”她摇了摇头:“只有好好供奉它,它才不会降罪于我们,今后才有安生日子好过。”

    “记住了。”燕三郎目光微动,“是谁告诉你要供奉玄帅,又是谁把它的名号报给你”

    “这个,都是街坊邻居们互相通报哪。”李婶道,“陈妈的儿子身体弱,搬来这里又水土不服,一下就病得神志不清,请了不少大夫都看不好,家里那点儿钱还花得干干净净。后来陈妈拜了玄帅,儿子三天后就好了!”

    “这么神奇”燕三郎沉吟,“这三天当中,还有外人来看过她儿子没”

    “这我就不清楚了。”

    燕三郎问过陈妈的地址,就道谢离开了。

    走出十余步,丝芽终忍不住呵呵两声:“拜瘟神!人类竟然这么蠢!”

    简直超乎她的想象。

    “很奇怪么”千岁施施然道,“人类遭遇过洪水,才拜山泽水神,见识过雷电之威,才拜雷神电君。正因己身太过弱小,在面对不可抗力时甚至连仇恨都兴不起来,只能祈求对方对自己手下留情。这回他们拜瘟神,也是同理。”

    人类面对大瘟时的恐慌和束手无措,催生出了最原始的崇拜。

    “瘟疫越是蔓延,人们对瘟神的敬畏越甚,它获得的香火与愿力也就越多,己身力量越强大。”千岁叹了口气,“瘟神已经开始收集愿力了啊。”

    她也有些眼热。

    在这个世界,她能动用的只有愿力,偏偏来源单一有限。或许瘟神的办法值得借鉴

    她这里正动脑筋,丝芽已经变色道:“那就要快些找到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首先,你得确定它的寄主。”千岁毫不客气泼她冷水,“逃出千食国的难民,可能到处都在祭祀瘟神,你也并不肯定你弟弟就在春明城吧”

    接下去几天的搜索,几乎证明了千岁的话:

    鸿雁飞书上所有卢姓的少年都查证过了,丝芽一律摇头——都不是。

    “要么你找错了地方,瘟神不在春明城。”浪费了好些天时间还没完成木铃铛的任务,千岁也有些恼火,“要么,你遗漏了某些重要线索!”

    丝芽蓦地转头,抗声道:“他一定就在这里!”

    她用锚文化作人形,但这时候脖颈和手臂的皮肤隐现鳞片,显然因为情绪的剧烈波动而影响了锚文的效果,险些现出原形。

    锚文的伪装可以持续一个白天,但并不稳固,很容易被戳破。

    众人冷不防她突然暴怒,都是一下驻足。大家还未走出平民区,附近依旧人来人往,她要是在这里显出原形可怎么破

    “控制好你的情绪。”千岁斜睨着她,“你怎么知道”

    “我能感知!”丝芽轻吸一口气,伪装的破绽又很快消失。

    一行人找到陈妈家,那就是个小小平房,面积还赶不上春深堂的柴房大。燕三郎敲门,隔了很久,里面才传出一声:“谁啊”

    听声音,是个孩子。

    方才李婶也说了,陈妈早年丧夫,一直和儿子相依为命。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孩子显然懂事又警惕,根本不肯开门,只说陈妈进城做工,下午才回来。

    “听说你前些日子生病,上吐下泻”燕三郎隔着门板问他,结果里面的孩子不



第234章 中气十足
    这汉子挠了挠头,“但他家人说话还都可牛气了,吃的用的净要好的贵的,偏又小气。上次我送柴禾,他们还嫌太湿,烧了有烟,想压价。简直胡说八道,这天气哪里能湿”冬季,最干燥不过了。

    燕三郎耐心听他絮叨,道了声谢就转身离开。

    靳家又出事了,千岁一下就抖擞精神:“赶紧回去打听打听。”

    ……

    这事儿已经在城里开始酝酿发酵,毕竟当天堵门看热闹的不在少数。人嘴两张皮,燕三郎要打听并不费劲。

    何况,靳家老太最近是春明城的名人,曝光度很高。

    燕三郎将其他人丢回春深堂,刚刚进城,迎面就遇上了风二爷。对方跟他打了个招呼,热情满满:“许久未见,一起用饭如何”

    这会儿已过了饭点,燕三郎知道他只是随口一说:“刚用过饭了,不若吃茶”

    “好。”风二爷欣然,立刻领燕三郎找到附近最好的茶楼,要了临水的小轩入座。

    小厮过来,接下两人大氅挂好,再奉上暖炉热茶。

    “易水居很好,家里人都住得满意。”风二爷汲一口茶水,惬意地长叹一声。大冷天里来一盅热茶,最是暖心不过,“这几个月太忙,一直没来得及登门道谢啊。”

    忙着吃喝玩乐么燕三郎笑了笑,也不点破。当时风二爷从他手里以极优惠价格买下易水居,又说欠他一个人情,但宅子过户以后,他就没再跟燕三郎套近乎。这几个月风家在春明城顺风顺水,基本立稳脚跟,风二爷就又开始舒心玩乐,听说还是兰香坊的常客。

    所以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今回他恰好遇见燕三郎,这才又热情起来。

    男孩也不计较,人情冷暖,他看过太多,早不放在心上,只有白猫低低哼了一声,甚是不屑。

    燕三郎知道风家与官署走得近,最近还有人进去做事,与其命黄鹤从市井打听,不如风二爷这里的一手资料,于是老实不客气问:“听说靳家又出事了”

    风二爷笑了:“你也关心这个”

    “靳大少原本要把莲汀墅卖给我,那宅子都带我看完了,靳家老太太冲进来坐地起价,硬生生搅黄了。”

    风二爷听男孩说得有趣,不由得大笑。他也知道燕三郎在几个月前努力囤积美屋大宅,莲汀墅是栋好宅子,双方发生这样的交集毫不稀奇。

    “那老婆子也是人间难得一见的奇葩。”风二爷感叹道,“靳大少死了以后,她天天去涂家门前骂街,一骂就是两个时辰,中气十足,水都不用喝一口。”

    燕三郎嗯了一声:“听说涂家外街上原本有一条青石,放了多少年都是给人歇脚用的,老太太也坐在那里开骂;这样骂了几天,涂家把石条搬走了,希望她没地方坐就不来了。”

    “是极是极,有这回事!”风二爷连连点头,“哪知道这老婆子第二天就自带板凳过来,变本加厉骂了三个时辰。”

    说到这里,两人都是莞尔一笑。

    靳老太认定儿子是被涂家所害,又找不到证据告不了官。她申不了冤也定要出了这口气,于是天天拣人最多的时候,站在涂家正大门外的十字街上叉腰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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