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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红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九悟
萧梦祯比雍治十五年冬贾环等人送别他时,再胖了几分,穿着宽松的道袍,一派高旷名士气度,神情微微有些凝重,叹道:“诸生,朝争激烈非国家之福。本朝自十四年始,天子怠政,朝争便未停息。”
翰林,是精英读书人中的精英,秒杀一切科场文位。
士子们微微沉思。有人道:“萧前辈,既如此,当迅速落定,才是最好。前辈以为谁将赢得此次朝争?”
萧梦祯摇摇头,看着浩浩荡荡的长江,感慨的道:“谁获胜,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韩秀才要完了。”
他和华墨,纪兴生接触的不多。隔着几千里,怎么做出判断?但是,近来真理报上出现御史弹劾韩谨的奏章。御史是江西道掌道御史朱鸿飞。他是贾环的死党。
换言之,贾环要“干掉”韩秀才。
他对贾环行事的风格,还是很了解的。必定是舆论造势。三月底的真理报才到武昌。京城后续消息未来,但他相信,贾环的能力。
“啊…”士子们一阵惊呼。韩秀才是谁?这在三月初,真理报上刊发黑韩秀才的文章时,说的一清二楚:生平,人物,事迹。作者署名:贾环。
正所谓,忘恩负义韩秀才,黑心阴诡环老三!
正讨论着时,萧梦祯给科场后辈们讲一讲当年京城的恩怨时,这时,楼下一阵喧闹,片刻后,就见一名官员带着随从们进来,与三楼中的士子们寒暄,然后坐到主位上。
来者是,湖广左参政(从三品)彭世俊,时年42岁,表字章民。此次文会雅集的主持者。
萧梦祯几人从走廊处进来。相互寒暄客气。酒过三巡,有士子向彭世俊说起刚才萧梦祯的判断。彭世俊笑着对左手第一位的萧梦祯道:“开之,我看未必吧?”
以萧梦祯如今在湖广的名声,他即便是在布政使面前一样有座位。
萧胖子的声名、才华,彭世俊自是知道,时常亲近。两人都是翰林出身。但,在这件事情上,他不觉得韩秀才会出事。楚王势大,这是基本的朝政格局。贾环能怎么办?
萧梦祯笑一笑,喝着酒,道:“章民兄,你我不做口舌之争,还是等结果吧。”
彭世俊的恩师,大儒傅伯龙,是前太子的老师,雍治十三年,前太子起兵造反失败。傅伯龙被贾环的座师方望,假公济私,给杀掉。方宗师和傅大儒是文坛上的对手。彭参政恨贾环师徒恨的咬牙切齿。
彭世俊微微点头,目光幽幽。他希望京中复杂的政局,将贾环绞杀。


三月底,自玉观音案爆发以来,京中的舆论,一直在攻击翰林院侍讲学士汪璘。并有将纪兴生牵扯进去的势头。
然而,在这样的大浪潮之中,还有一种舆论的声音始终不弱。贾环的派系,在和楚王系、东林党较量。
江西道掌道御史朱鸿飞上奏:韩谨昔年铸下大错,违反国法,天子开恩,允许其写下悔过书,不许科举。然而,韩谨不在家乡思过,反倒是重返京城,担任楚王幕僚,挑唆天子与皇子们的亲情,罪该万死。臣请陛下,先审韩谨之过,再逐出京城。
这封奏章,堂而皇之的刊登在真理报上,引起很大的反响。要知道,朱大御史,在科道中,本来就是名人。他上奏章,一帮子科道言官跟着上。
另外,贾府控制的京城日报等数家报纸,连篇累牍的报道此事,呼吁严惩韩秀才。在华墨,纪兴生斗法时,硬生生的占据了不少版面,吸引了一批人关注。
楚王系的大周日报,朝廷上的“马仔”们纷纷摇旗呐喊。比如:山西道掌道御史戴琮。双方大打口水仗。
但是…
四月十二日,夏初时节,天气逐渐的变得炎热。如绿豆、金银花、竹叶、菊花、大叶青等解暑之物,在通州码头卖的断货。
午后,荆园。蝉鸣愈静。
韩谨在小厅中独自打着棋谱。一盏清茶飘香。看似非常的悠闲,镇定。
哼哈二将罗、童两秀才从外面打听消息进来,看到韩谨这个样子,罗子车跺脚道:“韩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下棋?”
论无耻,他谁都不服,就服周慎行!
十几天前,在楚王系和贾环一帮人舆论战的高--潮时,周慎行正好病了。然而,舆论战的形势,对楚王系而言就是江河日下。
这不同于年底和初春时,他们黑贾环和他表妹的事,那叫证据确凿,贾环处在守势,若非与林如海关系密切,且在朝中颇有份量的纪兴生表态,贾环还要更被动。
但,如今风水轮流转。御史的奏章,京城日报攻击韩谨的事,一样是证据确凿。
而贾环在报纸上的论战手法更高超。时不时搞个社论,再采访下当年的旧人。又派人在市井中用白话宣讲,还遍了戏剧在园子里唱。这些手段,他们哪里搞得过贾环?
第一,贾府是京中的百年世族,关系错根盘结,府中人口一千多人,再加上贾家的族人,四大家族的族人。这些人力资源,调动起来造谣、传谣。很恐怖。
楚王系的力量根本比不了。
第二,京城戏剧行业的执牛耳者,满庭芳,是贾府的产业。简直是一呼百应。
韩谨笑一笑,“什么什么时候?贾环找人在报纸上骂几句,就能把我骂得回苏州?我没那么脆弱。他号称贾棉花,我可以学成韩棉花嘛!”
“不是…”罗子车叹口气。
楚王去派人看过周慎行。那孙子确实病了。太医诊脉,都是实情。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还对楚王的使者说:“请回复殿下,通政使贾老大人,一天当面骂我两次,骂得我灰头灰脸。几乎成为笑柄,我能怎么办?真理报说到底还是通政司管辖着。我能查封贾府的报纸?请殿下体谅我们这些下官的难处。”
真理报主编,审查天下报纸。但是真理报主编,一样有人管:通政使。
周慎行确实可以帮楚王查封京城日报等骂战的报纸。但是,使唤的衙役,书手,都是通政司内的,这些人听通政使的,还是听通政司右参政的?
周慎行当然也可以亲自去京城日报报社坐镇,查封。但是,他的性格,肯这样为楚王卖死力气?他的恩主华相的想法是:不管贾环,由得他和东林党斗。
所以,病遁。贾环暗中送的银两,自然是笑纳了。
韩谨摆摆手,“没事!”转一个话题,“你们打听到什么消息?”
罗子车看一看好友。大头秀才童正言说道:“子恒,华相上奏章给天子,对玉观音案结案。说是汪学士奉窥测禁中,打听天子身体情况。以偷窃玉观音,要挟永昌公主。
因而,请求处死狱中的汪学士。汪学士的两个儿子此刻正在华相府前跪着磕头。请华相高抬贵手饶恕汪学士。京中的报纸、百姓都在围观。”
韩谨微怔,随即,轻轻的叹口气,“可怜,可叹。这没用的。”搞政治的,求饶有什么用?
童正言嘿的一笑,道:“子恒,华永新难道还真敢如严嵩一样?”
严嵩要杀王世贞的父亲王忬。王世贞携弟叩首,求之。严嵩将王世贞扶起来,答应不杀,转身就催促赶紧杀掉王忬。所以,王世贞骂了一辈子的严嵩。
据闻《金瓶梅》此书,有可能是王世贞所作。严嵩的儿子严世蕃,号东楼。金瓶梅的主角,西门。
韩谨没回答,道:“我一个人静一静。你们去吧。”
等党徒离开,韩谨起身,在窗户处,眺望着北湖。他在想他的事情。萧梦祯能看得出来贾环的套路。韩秀才当然也看得出来。贾环正在,图穷匕见!
若他败了,是不是也会是个死呢?就像这样跪着求饶也没用?他知道:贾环的手,很黑。
其实,局势的不利,他可以感受得到!他只是在罗、童两人面前表现的镇定。安抚人心。但是,他现在能怎么办?
一个策略,计谋,不是凭空产生的,需要脑力,人力,时间去布置。他的牌打出去,楚王未能登上太子之位。而现在,贾环攻讦正急,他没有足够的时间谋划。
对策,第一,稳住。贾环骂他的,但他绝不会离开楚王身边,离开京城。等待贾环的力用尽。
第二,仔细的观察,耐心的等待。贾环也是人,一样会犯错。他或许能找到机会反扑。
“轰!”“轰!”“轰!”
天色忽而阴下来。电闪雷鸣。夏季的一场暴雨,突然而至!





奋斗在红楼 第七百三十六章 如游戏,如画卷
整个局势,如果用“竞技游戏”来做一个比方,或许会更加的直观和清晰。
和贾环的团战中,韩谨丢完技能,技能还没会恢复,现在是贾环在丢技能,他自然处在下风。而且,周慎行实力卖队友,搞得韩谨很被动。但,结合周慎行此人的一贯作风、人品,可以“理解”。
当然,他内心中其实还是想骂人!当初若是把黎宽或者彭鏊推上去,就不会是这个局面。
然后,他要做的是,在贾环一连串的技能风暴中,走位,保证自己不死。并且,不能回城。
因为,这并非真正的竞技游戏,而是死亡游戏。退一步,就是死!


夏季的暴雨来的非常快。几乎没什么酝酿,很突兀的,黄豆大的雨滴就砸下来。
临近西苑的小时雍坊,华墨府门口,围观汪逊业兄弟的百姓,报社编辑如同鸟兽一般的散开。到处避雨。
华府的门口,亦是人流断绝。
还在午后。
汪逊业兄弟跪在华府的门口,磕头,高喊道:“请华相开恩啊!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兄弟俩满脸的泪痕,雨水,额前可见血痕。情况十分之惨。刚才是烈日暴晒,现在是大雨倾盆!
不远处的屋檐下,有围观的报社编辑、百姓指指点点,评论着。看热闹不嫌事大。
“这有什么用?都跪了有两个时辰了。若是汪学士得知自己的儿子如此没有骨气,岂不是要自绝于狱中。”
“呸!死的不是你爹!他们若是有办法,何苦用这种法子折腾自己?”
“就是,你这人心肝是什么做的?再大的理,大的过一个孝字。”
“报纸上说,汪逊业曾是永昌公主的入幕之宾。刑部的衙役查的一清二楚。这事,纯属他害了汪学士。”
“可惜啊!”


华府内,华墨并不在府中。华大学士在军机处处理政务。
前院的一处偏厅中,华大公子来回的踱步,听着仆人的回报,烦躁的道:“让他们跪去。玛德,还耍赖了!”
一旁华墨的心腹幕僚,欧阳文德劝道:“大公子,不可如此。舆情汹涌,对华相名声不好。不如将他们请到府里来,好言相劝。让他们回去。”
华大公子四十岁左右,惊讶的看了欧阳文德一眼,他们两人当然知道华墨的打算,杀鸡儆猴。汪璘必须死!
“欧阳先生,这…”
欧阳文德捋须道:“我去和他们说。国有国法。岂有要挟大学士的道理?”
华大公子懂了。是将汪家两个儿子“哄”回去。“好,就有劳先生去走一趟。”


汪家两个儿子进了华府,然后千恩万谢的回去了。但是,读过明史,懂点政治的人,都觉得这件事恐怕将会走向另一个极端!
然而,对于汪逊业兄弟俩来说,落水的人,连一个稻草都想抓住,即便只是华墨的幕僚出面做一个承诺,他们还是愿意去相信。愿意去期待!
人在局中。
晚间时分,华墨回到府中,听长子和幕僚说了此事,点点头,道:“天子龙体稍愈,明日在西苑召见重臣,处置玉观音案。”
名声什么的,他不大在乎。想在乎也没法在乎。士林中怎么抨击他的?说他靠奉承天子马屁上位。谀臣!
比起是不是会被人骂成奸相严嵩的声音,他更在意明天的议事的结果!
权力才是真实的!天下大事悉决于圣天子!


夜幕,笼罩在京城中。下午的暴雨已经停歇。天气中带着潮湿的闷热。层极后,未见月光。
京城中,有的地方灯火通明,如同白昼。有的地方,一片寂静,不见五指。
这像极了此时京中的局势!天子明日上午召见重臣,决断玉观音案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朝堂。对于,汪家来说,一片黑暗。对于红人党们来说,一片光明,因为天子圣体渐渐痊愈。这比什么消息都好!
在四月十二日的夜色中,人流来来往往。即便是搞谍报的锦衣卫都无法区分其中各人的身份。朝臣们来往交流,沟通,交换。派出的可能是子侄,幕僚,甚至是本人亲自拜访。
画卷,正在这夜色中徐徐的展开:华墨和上门的李康适在书房中交谈;户部尚书赵鹤龄派了儿子和卫弘的长子卫康吃酒、交流,探听卫相的想法;
宋溥宋大学士将礼部郎中尹言请到家中,听一听他对时局的看法,吏部左侍郎戴显宗陪坐;其实,明日的召见,侍郎级别的人物,根本进不了含元殿。
刑部尚书白璋秘密的接待来访的韩秀才,谈了很久;另外一名当事方,工部左侍郎纪兴生,在晚上九点多,坐着轿子从贾府里离开,在轿子中沉思。他和贾政、贾环谈了很久;他拜访贾府,明面上的理由,是为侄儿的鲁莽道歉。
不过,随着贾府正在和庆国公府接触,谈探春和沈二公子的婚事。这一篇,倒稍稍可以翻过去。但是,真正谈的是什么?谁知道?贾府给贾环经营的滴水不漏: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锦衣卫的暗探,都是千户张辂和贾环协调后,才得以布置在贾府中。
贾环回到北园,轻轻的拍一拍宝姐姐的雪臀,到夕韵堂中守着。他今天晚上并不打算睡觉。每临大事有静气。但,这并不意味着大战开始的前夜,统帅可以睡觉。主席都不会睡的。
张安博府上,张安博笑着对庞泽说,“罢了,你和子玉捣鼓。我不过问。明天的含元殿,我估计我进不去。”挺着肚子的张承剑在一旁很不满。
所谓,召见重臣,涉及的是朝政,武将们不会得到召见。文臣中,以三位大学士,白璋,纪兴生,他父亲为重臣。但,天子不喜欢他父亲。
江山如画,画图难足。每个人的想法,每一方的意图,各种矛盾,混合在京师的夜晚中。令人看不清楚。
当所有卷轴舒展到底,就是图穷匕见!


四月十三日,常朝毕。
三位大学士并九卿,齐齐到西苑含元殿中求见天子。少顷,太监总管许彦出来传旨,“召华墨、卫弘、宋溥、纪兴生觐见。”
刑部尚书,楚王系的旗帜人物白璋,在殿外一种错愕。这…




奋斗在红楼 第七百三十八章 政治套路(上)
含元殿外,刑部尚书白璋看着走进殿中,往殿后而去的四人:三位大学士,纪兴生,蒙圈了。脸上错愕、诧异的神情,很好的暴露了他此时内心的想法!
太不可思议!
天子召见重臣,而他竟然不在其中。这到底怎么回事?
殿外,其余几位庙堂诸公都在:殷鹏、赵鹤龄、张安博、曾缙、贾政、孟何、李康适。有几人看向白璋的眼神,就充满了嘲讽。比如:户部尚书赵鹤龄。白司寇非常想进军机处,可惜没有宰辅的气度、格局!
吏部尚书殷鹏笑着问贾政,“存周,听闻你前些日子,把周慎行给骂的生病在家?”
殷尚书和贾府有旧,当年还在酒楼中训斥过贾政。他为吏部天官,但人望不足,并非朝廷重臣。当然,比正三品的通政使贾政,还是强不少。
贾政一身绯袍,古板的笑了笑,点点头,“是的。”他不大会聊天。贾环和他谈过。其实只是相互配合而已。周慎行拿了贾府的银子,对贾府的报纸内容放行。但他需要一个理由去糊弄楚王。
户部尚书赵鹤龄打趣道:“存周是假公济私啊!”
众人都微微笑起来。
含元殿外,九卿们就这么随意的聊着。但,看似随意,其实心思都在殿里头。
事情发展到今天,谁看不出来华大学士是想整纪侍郎?现在就看是整到什么程度?而他们在这场政争洗牌中,又处在什么样的位置中?是被洗下去,还是稳固自己的基本盘?


华墨、卫弘、宋溥、纪兴生四人跟着太监总管许彦穿过含元殿正殿,到上次觐见的寝殿中。
雍治天子正半躺在一张塌椅上。塌椅前,摆放着一张文案:茶碗,奏章,书籍,笔墨陈列。另有,四五名太监安静的侍立在一旁。初夏上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天子的身上。
雍治天子三月十一日发病,到如今,调养了一个月,身子骨总算是慢慢的恢复一些。当今天子毕竟才47岁。这个年纪,远比六十多岁的老人更好恢复。
雍治天子的神情已经有些倦怠,半倚躺在铺着柔软的皮毛的塌椅上,看着跪下来三呼万岁的四名大臣,道:“众卿平身。华卿的奏章我已经看了。说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天子的声音不大,甚至还带着虚弱。但,充满了帝王的威严。
华墨上前半步,奏道:“陛下,玉观音案臣已经审问清楚,是詹事府少詹事、翰林院侍讲学士汪璘指使京中的一个偷窃团伙作案,意图要挟永昌公主,探听禁中的情况。而令臣所不解的,汪璘一个翰林官,窥测禁中详情,意欲何为?”
潜台词:背后有人指使汪璘!那么,是谁呢?宰辅嘛,说话不能那么直白。得诱导天子去想。这比你说出来的效果要好很多。
卫弘和宋溥两人眼角的余光落在纪兴生身上。满朝大臣都知道汪璘是闽人,和纪兴生走得很近。
卫弘心里微微摇头。这场朝争,他保持中立。当然,该刷的好感分要刷。他上密奏,建议天子不要召见白璋,免得徒惹的心情不佳。东宫未定,楚王党白璋面圣,肯定又会搞出一点事情来。天子果然采取了他的建议。
他能帮贾环的就这么多了!
纪兴生走出半步。华墨的潜台词没有说出来,但是,这个时候,他不能去赌天子会不会想到他身上去。而是得出来,自我辩护。
纪兴生作揖行礼,向雍治天子奏道:“陛下,臣以为华丙章并未审查出玉观音案的真相。此案很明显不过是一个偶然的偷窃案件。永昌公主为推卸责任,胡乱攀咬。然而,如何处置永昌公主在陛下,不在华丙章。臣敢为翰林院侍讲学士汪璘担保。此事纯属污蔑,请陛下明察!”
华墨,表字丙章。
纪侍郎这已经是不打算和华墨客气了,只维持一个基本的礼貌。华相,华大人,华大学士,这些称呼,就别想了。
纪兴生此时站出来,“承认”他是站在汪璘背后的人,但他不会明着说。而是绕着弯子去“承认”。储相说话的水平,当然不可能是像小官一般。
他的话里面,很有几层意思。
永昌公主推卸什么责任?在场的几人心知肚明。包括雍治天子。不是御赐之物失窃的责任。当时朝堂中弹劾永昌公主的奏章,天子全部都留中不发。
而是,“推卸”因进献美人,造成天子昏迷的责任。纪兴生几句话,“点明”是华墨和永昌公主做了交换。所以,才有诬陷汪璘的事。但,如何处置永昌公主,应当是天子的权力。而不是华墨的权力。
再进一步的说,华墨是在拿着天子的授权,以公谋私。
“嗯。”雍治天子微微沉吟着。
脑子反应慢一点的人,都无法仔细的体会到纪侍郎话里的意思。而雍治天子当了十几年皇帝,自然是一听就懂。他心里确实微微有些不快。这在谢旋、何朔执政时,几乎不可见。
并非是以公谋私有问题,人为圣贤,谁没有私心?而是,华墨没有干正事,反而拿着他给的权力,朝争。但是,他并没有授意华墨开启朝争。


卫弘一看天子的表情,大致的揣摩到天子的心里活动。
对比一下,就会发现,华墨的政治水平确实不如前面的几位大学士。
换做他来做这件事,也干的比华墨漂亮。过犹不及!


华墨低着头,心中暗骂。纪兴生果然不是易与之辈。好在,他还准备了一套说词!
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宋溥宋大学士忽而出声,说道:“陛下,臣以为纪子初才干、功勋俱足,又在朝中素有威望,闽中以他为领袖,可升为工部尚书。”
纪兴生的脑海里,正在揣摩接下来,怎么应对华墨的攻讦,哪里想到宋溥突然杀出来。还算淡定的脸色立时变得有些难看。老东西,我得罪你了?
表面上看,宋溥是在夸奖纪兴生,建议天子把工部尚书给他。但是,闽人领袖这个话,是很要命的。杀机阵阵。一言点出,纪兴生和汪璘的关系。那纪兴生给汪璘担保,担保个屁啊!
乡党。
纪侍郎的话,很没有说服力的。那么,天子知不知道汪璘是闽人呢?




奋斗在红楼 第七百三十八章 政治套路(下)
上午八点多,贾府北园,夕韵堂中,彻夜的灯火未曾熄灭。贾环捧着茶杯,喝着浓茶提神。
在此刻,他极度的怀念香烟!这会儿,抽一支中华,应该是极舒服的!
张四水将窗户打开换气,清风吹入。庞泽、刘国山在桌边,一遍遍的翻阅着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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