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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红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九悟
苏诗诗起身,清丽的玉容上带着一抹浅淡的微红,道:“我去换一身衣服。”她喜欢白裙。但白裙太给她加分,还是换一件平常的衣衫。
贾环要等苏诗诗一起。李纨坐下来,娇柔的笑道:“环叔,你前些天回府时,我没将兰儿从书院里叫回来,还请你勿怪。”当日,甄宝玉来府上祝贺了。显然是从闻道书院里赶回来的。
贾环何其的灵醒,知道李纨说的是什么。示意她喝茶,微笑道:“自家人,不用讲这些虚礼。倒是今日老爷高升,兰哥儿该回来一趟。珠大嫂做的不错。”
不管李纨如何承他的人情,感激他,但在人前,她毕竟是不好表示出太亲近。要避嫌。
听着贾环的话,李纨顿时展颜一笑,心里松口气,明眸潋滟,温声道:“谢环叔。”有一种妩媚、温婉如水的少妇风情,在冬日上午,就这样展露,溢出来。她时年二十八岁。
贾环心里赞了一声。果然是位列十二金钗的美人啊!这风情…!葱嫩秀美的少--妇啊。
八七版红楼电视剧,真的是将她扮演丑了。纵然心若死灰,木如枯槁,号:稻香老农。但她的容颜、气质,都是一流的水准。
现在贾兰在闻道书院读书,不用她天天盯着,熬夜,费尽心力,想来,她不会早逝。而当在大观园中,度过她一生最美丽的时光。


贾环带着苏诗诗,在李纨的陪同下从无忧堂后院往南至大观园中。此刻,蘅芜苑中的宝钗、黛玉、湘等人都已经至贾母处。
贾环一行人往西的甬道直走,出大观园的角门,从荣禧堂后绕到贾府西路的贾母上房处。
“三爷来了。”翡翠、玻璃、傻大姐几个贾母的丫鬟在门外候着,掀起门帘。
贾环笑着对她们点一点头,当先一步,进入花厅。
红楼十五年,抄检大观园的缘由,便是傻大姐见到一个五彩绣香囊。但,现在,自是不可能。其一,贾赦身死,贾琏完全倒向贾环,邢夫人争什么都没用。
其二,贾府内已经大规模的放过两次丫鬟。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种事,拦是拦不住的。迎春的大丫鬟司棋早和她表弟潘又安成亲。只因迎春还有两年就要出。她舍不得,还在迎春处服侍。
到年纪的丫鬟们,原意嫁的,林之孝家的等内管事,都安排。不愿意嫁的,亦可留着。这事,贾环早明说了,不准王熙凤插手。王凤姐,只会弄权,没有公心。
这也是贾环不愿意留十二官在贾府当丫鬟的原因。她们都在苏州见过世面,又在贾府里当戏班子,并不做家务。如何愿意和贾府的小厮们适配?各有各的缘法,不必强求。


花厅中,满堂珠翠。贾府的女眷,姑娘们全部都在。富贵之气,美丽的姑娘们,这不必细数。笑声不断:贾母开怀的笑声;王夫人矜持的笑,薛姨妈附和的笑,王熙凤高声娇笑,姑娘们各自清澈的笑声;丫鬟们玩闹,咯咯的娇笑。
汇聚成一曲悦耳的曲子,点缀着今日冬至消寒酒喜庆的画面:贾府此时的声势,蒸腾而上,谁心里不喜呢?
贾环一进门,便是万众瞩目。贾环走上前,给贾母行礼,道:“孙儿见过老祖宗。谢老祖宗的赏赐。方才见老祖宗和太太们说笑的热闹,不知是何事?”
贾母满头银发,八十岁,有点胖的老太太,穿着体面的暗青色绸缎面料的褂子,慈祥的看着贾环,道:“小物件而已。咱们家早前,也不差这些玩意儿。”
邢夫人、王夫人、薛姨妈、王熙凤等人都笑着附和,“那是。”
雍治十四年春,贾赦获罪夺爵,贾府缴纳巨额罚款才算过关。几十万两银子,掏空了贾府的家底。几近破产。因为,贾环调度,才算过关。
信丰号的拍卖行,如今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拍卖业务。一部分是澹轩的会--所业务。
贾环有意再拆分一次,将金融业务从信丰号中拆出来,准备联合徽商财团竞购朝廷的铸币权。
这种内幕消息,没有人比贾环更清楚。铸币权归属于中央银行,但,以中国历代王朝的情况来看,除非铸币亏钱,劣质私钱屡禁不绝。在皇权不下乡,豪强地主宗族势力庞大的年代,要统一度量衡,只能将铸币权拆分给各家大势力。
这事有先例:英镑的发行权,就不只是英格兰银行,苏格兰皇家银行一样有发行权。当然,权利有所限制。美联储,不是一家银行,而是由多家联邦储蓄银行组成。港币的发行权,有三家:中国银行,汇丰银行,渣打银行。
当然,货币权利,最终的权力必须在中央银行手中。
在要推行银币的时候,是要拉人上船,形成合力。而不是,想着限制权力。当然,该留的后手要留,等日后再压制各铸币的银行。
至于如何成立行业协会,这一点,国朝此时各行各业都有协会。现成的经验。
需要说明一点:在国朝,货币可以购买权力,但货币绝对无法决定权力。政治力量主导经济利益的分配。
贾母再一笑,指着王夫人,道:“叫你们太太说。”
王夫人笑道:“刚才正说起甄宝玉。他和你宝二哥长的肖似,又和兰哥儿是同学。听说,他今儿来了。我已经派人去叫他进来。”
贾环就笑着点头。他不过是场面话。要说他和贾母、王夫人有多么亲近,那怎么可能?和赵姨娘见礼后,再和众人一一打招呼,坐在金钗们中间,和众女说笑。他无意在这里抢贾母的风头。
看着贾环和林妹妹小声说笑,林妹妹小手掩嘴嫣然一笑,妩媚如花,坐在王夫人身边的贾宝玉的脸都要绿。
但,今时不同往日,大脸宝想开大,也要考虑下后果:绝对落不好。祖祠的小黑屋和政老爹的大板子,都不好挨。


在等待甄宝玉进来时,贾环和迎春聊了几句。和刘太监的死斗之前,贾环命薛蝌南下行商,顺路将薛蟠这个坑货带走。要明年春,商队才会返回。
贾环再转而和惜春说话,“四妹妹,白雪琉璃图可曾画好?”
原来的小不点已经长大,惜春如今十三岁多,穿着紫色的长裙,容貌精致、俏丽。身上却有着清冷、淡然的绣户侯门的贵女气质。很出众的女子。
惜春浅笑道:“三哥哥,还早呢。我学你的素描画,占了不少功夫。”又道:“三哥哥,你说莫高窟中有很多佛教壁画。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得见。”
“那要等写时日。或许,市面上会有画卷流传。”贾环心里一声苦笑,惜春,还真是信佛啊。只要她不是“独卧青灯古佛旁”就行。
罗君子和她的婚事,贾环和贾蓉通过气。亦和惜春说起过。礼法虽说是“盲婚哑嫁”,但真正的大户人家,谁会遵守?但凡疼爱女儿的,都让女儿事先看一看对方的人品,相貌。贾环和惜春说一声,倒不算什么事。
惜春对此事不置可否。
以贾环的估计,若是这桩婚事成了,四妹妹性情冷清,够罗君子消受的。但,从惜春兄长的角度来说,这么优质的同学“不坑”,他“坑”谁啊?


贾府前院中十分热闹。贾府的子弟,如贾琏,贾蓉,贾蔷,贾芸,贾兰,贾琮,都帮忙招待客人。
甄宝玉在前院的一处厢房中和户部尚书赵鹤龄的二公子,庶吉士罗华,与邢岫烟订婚的兵部主事许英朗等人在一起。默默的听着众人说笑。
说起来,甄府也算是贾府的世交老亲。一般排位和王家、史家、冯紫英等人在一处最好。但,这边都是文士。只是,甄宝玉现在还只是个过府试的童生。在座的都是进士功名。
当然,没有人会料到,此时毫不起眼的甄宝玉日后在仕途上的成就。
甄宝玉正听着,给贾府的一名小厮叫出去,得了信,到贾母上房中拜见贾母、王夫人。甄宝玉见贾环也在,忙作揖行礼,道:“见过环世兄。”
贾环坐在案几后,笑着虚扶一下,道:“甄世兄不必多礼。我一会也要去外面和大家一起吃几杯。”
看着花厅正中的甄宝玉模样和贾宝玉一样:标志性的大圆脸,面如傅粉,唇若施脂。史湘兴奋的拉拉宝玉的袖子。“爱哥哥,他和你长的一样呢。”
贾宝玉早听说了,但这是他和甄宝玉第一次见面,见礼后,夸赞道:“久仰芳名,无由亲炙.今日见面,甄世兄真是谪仙一流的人物。今日弟幸会芝范,想欲领教一番超凡入圣的道理,从此可以净洗俗肠,重开眼界。”
贾府的姑娘们,有几人没忍住,轻笑出声。笑者:黛玉、湘、宝琴、探春!几个丫鬟偷笑。这到底是夸谁呢?后面的话,越说越离奇,显然,宝二爷的痴毛病又犯了。
甄宝玉一愣,他听贾兰说过宝玉的做派,这时再听,想起他往日在江南家中时的种种荒诞,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心中一时间,感慨难言,直言道:“
弟少时不知分量,自谓尚可琢磨.岂知家遭消索,数年来更比瓦砾犹残,虽不敢说历尽甘苦,然世道人情略知道些。世兄是锦衣玉食,无不遂心的。
弟少时也曾深恶那些旧套陈言,只是一年长似一年,把少时那一派迂想痴情渐渐的淘汰了些。如今正欲读书科举,搏一个正途出身,光大门楣。”
贾宝玉听了,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淡了。以大脸宝的聪明,自然听的出来,甄宝玉和贾环是一类人。心里不舒服:又是环老三那一派酸儒言论,好无趣。
王夫人听的两个宝玉对答几句,越看甄宝玉越是喜欢,难得这孩子性情踏实,肯上进,轻笑着问李婶娘,道:“如何?我是没说错的吧?”她想给李婶娘的二女儿李绮做媒。
李婶娘笑着道:“但凭太太做主。”
王夫人笑一笑,转头问甄宝玉,“世侄你可曾婚配?”
甄宝玉给王夫人问的有点懵。自长兄甄礼死后,老父远在西南任知州。他支撑起甄府的门户。正如他和贾宝玉说的话:然世道人情略知道些。
但,到底是一个十六岁的青年。当即,如实的道:“回太太的话,并没有。”
王夫人点头,“嗯。我改日去拜访你们太太。”眼光从探春身上扫过,忽而想起来,又问道:“你们三姑娘可曾许人?”
甄宝玉有点羞于启齿,道:“不曾。”甄府家道中衰。他三妹妹已经十六的婚事还没定下来。要找一个如意的人家,很难。
王夫人便没再问。
八月时,老太太八十大寿,南安太妃想将探春收为干女儿。她当时发作不得。如今,南安郡王府上是树倒猢狲散。她倒是有意收一个南安郡王府里的姑娘做干女儿。
探春到了要出嫁的年纪。听老爷的口风,杨皇后待若儿子的蜀王,对探春有意。
贾母、王夫人几人和甄宝玉说了几句话,就让他出去了。稍后,花厅中消寒会开席。





奋斗在红楼 第六百六十九章 贾府冬至(下)
去年冬至,贾母亦一样举办了一场热闹的消寒会。贾环在武英殿上奏三本,参倒王子腾、顺亲王、楚王。大展风采,解决危机,提振贾府地位:贾、王平齐。
今年的消寒会,比去年更加的盛大。这不仅仅是体现在参加的人数上,还体现在此刻宴会的各色用度上:瓷碗,瓷杯、银壶等各色茶酒器皿、桌椅。
比如,去年用的是一色官窑脱胎填白盖碗。今天用的就有各种精巧的器皿:成窑、钧窑、定窑。去年用的是五成新的旧桌椅,看着古香古色。今年用的是新制的金丝楠木桌椅、案几、如贾母、王夫人用的,更是沉香檀木。
随着,贾母令开席,丫鬟、媳妇、婆子们穿着府中下发新制的格外干净、爽利的各色衣裳,拿着大荷叶式的翡翠盘子、捏丝戗金五彩大盒子进来。
冷盘热盘,南烹北炙,美酒佳肴陈列在贾府一众女眷各自的暗红色描漆楠木案几前。
金玉如意、紫檀屏风,乌银洋錾自斟壶,山水人物虫鸟花草的瓷器酒杯。各色江南美食:茄鯗、鸽子蛋,燕窝火熏煨豆腐,风腌果子狸、胭脂鹅脯,时蔬瓜果。
说不尽的富贵风流,在贾母上房的花厅中倾泻而出。
如邢岫烟,薛宝琴、李纹、李绮等人或许无法从这些细节中察觉到,两次冬至宴会的差距。但如贾宝玉,宝钗、黛玉,三春等人,很容易就感受到区别。
雍治十四年春,贾府发生经济危机,几乎破产。而到此时雍治十五年底,贾府的家底、积蓄开始积攒。
众女眷分席而坐:王夫人,邢夫人,薛姨妈,李婶娘,凤姐,胡氏等人。另有:纨、黛、、探、迎、惜、琴、烟、纹、绮。贾母在上首的位置,看着花厅中热闹的场面,笑容满面。
贾府遭受倾颓之厄,至此时,局面彻底稳下来。她喜欢的小儿子加官,晋升九卿。荣耀至极。贾史王薛,如今又以贾家执牛耳,试问贾母她如何能不高兴?
贾环和宝钗坐在一块。按照年龄,排在贾宝玉的下面。香菱、苏诗诗以及丫鬟们都在身后服侍。贾环在桌子前,悄悄的握一握宝钗的手,小声道:“姐姐慢慢吃。我要去外面了。”
贾母留贾环在花厅里吃酒,是表示对贾环的亲近。但,贾环等会还要去前院里应酬。贾环和政老爹一样,留在贾母这里,众女眷都不自在。
宝钗白腻的俏脸,如美玉般,晶莹剔透,明丽难言。杏眼如水,万般柔情,都在眼中,轻声道:“嗯。”
贾环心里一笑,拿着酒杯下席来,香菱提着酒壶跟着。贾环走到花厅正中,给贾母敬酒,道:“府中累遭变故,让祖母担忧。是孙儿的罪过。如今老爷高升通政使,孙儿为祖母贺!”
“好,好。”贾母开怀大笑。饮了酒。
贾环再分别给王夫人、薛姨妈等人敬酒。吃了几杯,和黛玉目光相触,轻轻的点点头。在数道明眸的目送下,出了贾母上房花厅。
正午时,花厅中阳光和熙。雕梁画栋,美人如花。
贾环回头看看厅中的这精美、富丽的画卷,笑一笑,往贾府的前院走去。
他从未想过守护贾府里的某些人。然而,如今,他为贾府的执掌者,上下归心。这样,休闲、富贵、风流的贵族生活画卷,足当铭记在记忆中。


贾府的前院中,声势比后院更胜。毕竟,后院只是荣国府、宁国府并薛姨妈、李婶娘两个亲戚。
前院之中来贺的宾客足有四五十人。贾史王薛四家,世交,四家外延的力量,四王八公集团中与贾府交好的世家,勋贵。
荣禧堂、向南大厅、前院中,酒宴已开。贾环从贾府西路过来,先到贾府日常政治活动举办地荣禧堂中。
“三爷来了。”
“环叔来了。”
“子玉来了。”
“贾世兄来了。”
“贾探花…”
“贾兄弟”
“贾大人…”
五间开的荣禧堂中,贾环从门口到正大厅,各种称呼响起。贾环微笑着一一回应,令人如沐春风,处理的很得体。荣禧堂正厅中,置了四五桌酒。
正中的酒桌上坐着贾政、忠靖侯史鼎、王承嗣、赵尚书的儿子赵二公子、宇文锐、大理寺寺丞李守荣、吏部文选司郎中汤奇。除开王家在军中的势力,四大家族权势网的头面人物或者代表都在这里。
这就是贾府今日冬至酒宴的意义所在!
四大家族的旗帜,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今日,便是贾府迈出的坚实的第一步。
贾琏、贾蓉两人在荣禧堂正厅这里,起身迎着贾环,簇拥着他往里走。宾客中,除了直系长辈,全部都站起来。
贾政一身写意的月白色文士衫,捻须看着走过来,众星捧月般的儿子,问道:“怎么来迟了。”
贾环躬身行礼,道:“回父亲,在老太太那里吃了几杯,因而来迟。”
贾政点点头,“嗯。”
金陵李家的头面人物,大理寺寺丞(正五品)李守荣,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笑呵呵的捧场道:“久闻子玉诗才高绝,今日来迟,当罚诗一首以飨宾客。”
荣禧堂中顿时一片附和之声。目光都落在贾环身上。
贾环接过贾蔷递来的酒,吃了一杯酒,吟诵道:“爱好由来落笔难,一诗千改始心安。阿婆还是初笄女,头未梳成不许看。”
荣禧堂的正厅中,稍等片刻后,便是轰然一片的叫好声,“好!”声浪似乎要把屋顶给掀开。很明显,这又是一首《论诗》。贾环前有论诗三首,士林中名气很大。
“江山带有人才出”、“古人已死不须争”、“公道持论我最知”,“一诗千改始心安”一句句,一首首,充满着才气,飘逸。而“头未梳成不许看”,更是回答李守荣,妙趣横生。
贾环一到荣禧堂,就抢了政老爹的风头。因“父子不同席”的规矩,贾环的座位并不在荣禧堂这里。而是在东厢房,和罗华、许英朗、冯紫英、卫若兰等人在一起。
贾环正要离开,给众人拉着敬酒。一时间,气氛热烈,觥筹交错。
王承嗣看着人群中应酬的贾环,心里黯然,难言。想去年他母亲生日,是何等的场景?如今又是何等的场景?边将比不过身在中枢的通政使!可以预见,贾府,在四王八公集团中的地位,同样的,会水涨船高。
王承嗣落寞的喝了一杯酒。心里很苦涩。若他父亲再没什么作为,恐怕,贾、王两家的差距要拉开。


秦钟、贾兰、甄宝玉等人都在,贾环在东厢房和众人聊一会儿,叮嘱秦钟过两日到府里来看秦可卿,就离开。他有些不胜酒力。
从贾府中路出来,贾环往贾府西路而去。看看贾母这边的酒宴结束没有。刚进贾母上房的院落,迎面平儿走来,道:“三爷,我正找你呢!”
“哦?什么事啊,平儿姑娘?”贾环微微有些惊讶,点点头,跟着平儿到一处暖中。




奋斗在红楼 第六百七十章 春秋之仇
贾母上房,是一片很大的院落,有各式房屋。住着大小丫鬟,洗衣房、厨房等等仆妇。供应贾母一人。
平儿和贾环转过几处廊,到一处安静的暖中。
平儿容貌清俊,很美丽的女子,今日穿着一件翠绿绸缎的对襟褂子,神情复杂的看着贾环,沉默了一会,终于开口,说道:“三爷,二爷在外头有儿子的事,你知道吧?”
冬日的阳光很暖和。落在屋檐上,愈发显得暖中的幽静,清冷。贾环看看平儿担忧、纠结的表情,就知道她想什么,揉着额头,他酒有点高,道:“平儿姑娘,这种小事,我怎么会知道?刚听你说的。”
平儿一阵无语。
好吧,对她和她们奶奶天大的事:长子不是嫡长子,这事不大么?但,对三爷来说,确实是一件小事。
贾环笑一笑,诚恳的道:“平儿,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不会允许琏二哥休妻。”王凤姐要对抗有儿子的尤二姐,那只能自己生一个儿子。贾琏,最大的特点不是他长的英俊,而是他好色啊!以王熙凤的美貌。
当然,这种夫妻间的私密之事,贾环肯定不会和平儿说。不好说嘛!
平儿无奈的道:“三爷,那二爷如今天天住在外头,与和离有什么分别?我打听了,是三爷你不许她搬进府里来。照理说,二爷和她的事,官府都认了”
官府对贾琏在国孝、家孝期间偷取尤二姐的处罚是罚银。而罚款,同时意味着,朝廷承认两人的婚姻关系。
就比如:不丹的牧民,到洞朗地区放牧,对我们缴税,就可以证明,那地方是我们的土地。这是一个道理。
贾环摇摇头,轻轻的呼出一口气,道:“平儿,凤嫂子什么人,你比我清楚。我不可能每年都在府里,包括琏二哥,一出事,就是人命,有伤天和。”
王熙凤心狠手辣。这一点,不可能改变。只是,被他压着的。但是,他不可能一直呆在贾府里,当镇宅神兽,远的不说,他明年开春,就要去江南接薇薇。
而贾琏,说不定,那天又有个跑腿的事,要他办。到时候,尤二姐,跟小白兔似的,王凤姐还不是想怎么炮制,就怎么炮制?还是在府外安全些。
因柳湘莲跟着薛蝌、薛蟠往江南行商赚钱,他武力值比较高。尤三姐和尤二姐住在一起。尤三姐,还是能拿的了主意。不会受欺负。
“唉”平儿轻轻的叹口气,“谢三爷实话告知我。”愁绪满怀的离开暖。以平儿的聪明,自然明白,所有问题的根结,不在贾环,不在尤二姐,在她们奶奶!
贾环目送平儿离开,笑着摇一摇头。平儿估计是背着王熙凤来找他的。贾琏的家事,估摸日后一团糟。闹点什么分家产的豪门恩怨,怕有八成的概率。
当然,清官难断家务事。他是不打算管贾琏的私事。
他的底线是:第一,贾琏不能休王熙凤。离了贾琏,王熙凤的结果大约只能如红学研究中的某种:一个美人拿扫帚扫着园子,然后在寒风中死去。第二,不许王熙凤杀尤二姐。
贾环出了暖,顺着廊,往贾母上房的正中走去,刚转过一个廊,就见鸳鸯带着酒后的酡红,妩媚俏丽,迎面走过来,笑语盈盈的道:“三爷。”她一身粉色的棉袄,系着白绉绸汗巾儿,身姿高挑,腰细腿长。
贾环是什么人?哪里会相信什么偶遇。禁不住好笑,和鸳鸯在廊里站着,道:“今天倒是巧了,连着碰到你和平儿。鸳鸯姐姐,有什么事找我?”
鸳鸯轻轻的一笑,眼睛看着贾环,有些罕见的柔媚,道:“没事便不能来找三爷说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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