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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红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九悟
红楼诗社之盛,是大观园之盛,是整个贾府的风流富贵气象的具体呈现。薛宝琴、李纹、李绮、邢岫烟四人以“过客”的形势进入贾府,更添加欢闹、繁华。
黛玉微微点头,“环哥,我记得。”明眸看着贾环,秋波盈盈,她想起苏州祭拜父亲时,想起她和贾环在金陵的日子。往事如尘、如烟。
贾环这个消息让香菱和湘都很兴奋。宝钗倒是微微娇嗔丈夫一眼,而后一笑。
贾环随口就说出四个女孩子的名字,这是很失礼的行为。因为,女孩的名字,一般只有她的家人、亲戚,丈夫才知道。天知道贾环怎么知道的?
风流名士的做派呢!
宝钗的担忧,贾环没有答。但这件事,却在京城中迅速的发酵。
九月二十六日后,京城最流行的两条流言。第一,王子腾要升大学士,第二,贾赦通敌,走私铁器给草原蛮族。传得有鼻子有眼。人人皆信。





奋斗在红楼 第五百二十一章 东窗事发,贾府卷入。
关于荣国府一品爵一等将军贾赦通敌的流言在京城中的传播,并非一朝一夕就爆发。而是经历了一段时间的酝酿。只是在天子即将离京的这几天达到舆论的爆发点。
原因,很多人心知肚明。王统制的“政敌”出手了。要知道,他是元妃的亲舅舅。
国朝是一个讲究血缘、宗族的社会。
荣国府南面的街巷是宁荣两府奴仆居住的地方。两府是百年世族,人口滋生,街巷之中房屋纵横错落。
晚秋之时,上午的阳光和熙,路边墙角的枯草上泛着白霜。在崇文门街西开当铺的冷子兴提着几盒糕点、果子走进岳丈周瑞家中。
“哟,贤婿来了。”周瑞正在院子拿着大竹扫帚扫地。满脸风霜,看起来日子过的不怎么好。
周瑞丢了扫帚,招呼冷子兴到客厅里吃茶,又将冷子兴带来的糕点、果脯铺开,两人在八仙桌边相对而坐。周瑞奇怪的问道:“贤婿今天为什么事而来?”
周瑞在雍治八年被贾环设计,剥夺了管事职位,赶到贾府外打杂。同时,当时还贾环“盟友”的大老爷贾赦敲诈周瑞六千两银子。这掏空了他的家底。要不是女婿冷子兴帮衬,他家就得破了。
冷子兴快四十岁,一副员外模样的装束,笑道:“难道没事就不能来看看老泰山?”
这种虚话!周瑞笑呵呵的应着。等着冷子兴的下文。
今年初,贾环掌权,贾府革新,他被贾府裁员。闲在家里。前不久,两个儿子因做事不用心,被荣府里的琏二奶奶,给打板子撵出来。一家子就指着他老婆在贾府当差吃饭。日子过的紧巴巴。
他这个女婿能图他什么?不过是想要知道些上层的消息。贾府现在是什么声势?京中一流的世家。周瑞家的,是王夫人的陪房。消息比较灵通。
冷子兴和周瑞说了一会家常话,这才说明来意:“老泰山,现在京城中银根略显紧张,这怎么事?”
冷子兴做的是当铺生意。当铺具备金融功能,类似于现在发放小额贷款的小银行。前段时间,太子找晋商借贷100万两白银上呈天子。雍治天子立即承兑,将银子赏赐给有功的将士。
剩余的银子,还采购了一批皇室用度。雍治皇帝不是新封了杨贵妃?也要赏赐、赠予。
而最近天子要开木兰射圃,又是晋商赞助。晋商的票号是初级银行的模式。数百万两银子的流出,令他们在京城地区的银根略显紧张,信贷收缩。冷子兴这样的小银行,立即就感受到。
但是,冷子兴不是官场中人,消息模模糊糊,甚至相互冲突。所以到周瑞这里来打听。
周瑞将他知道的消息说了,也只是个大体轮廓。两人聊了几句。话题就自然的转到了最近贾赦的事情上
提起贾赦,周瑞就是一脸的冷笑,当然,他心里更恨贾环,道:“怎么是假的?琏二爷这些年,年年都要去平安州。不是参与走私贸易是什么?嘿,这贾府,我看要不了多久要倒掉。”
冷子兴笑一笑,他知道他岳父心中的怨气,道:“怎么会?贵妃还在宫中。政老爹都给今上钦点了正四品的福建学政。官升两级。可见元妃正得宠。”
周瑞哂笑道:“你知道什么?朝廷设九边,屯着十几万大军防着鞑子。走私铁器到草原上,这样的大罪,今上怎么可能忍?要我看,必定是抄家杀头。呵呵。”
说到这里,周瑞心中极其的快意。贾府被抄家的话,他并不会被牵连。不过是换一个主家,继续当奴仆罢。一想着,那个小王八蛋,就要给锁在囚车里,他心中就极其的兴奋!
冷子兴一时沉吟着。朝廷明文规定,禁止铁器流入草原。别说,天子要是雷霆震怒,贾府还真有可能被抄。
只是,宁、荣两府,百年的公侯世家,就这样倒了?感觉,真是世事无常!
九月二十七日,御史闻风而动,上弹劾一等将军贾赦通敌。带头的,是在前一次言官清洗风波中缩卵的当红御史赵俊博。
他曾被视作御史中的风向标。经常有各种团体、派系给他递材料,请他发声,推动朝局,政斗。赵俊博每每上弹劾权贵,每弹劾必中。名气很大。但这不过是他的为官之道。
何大学士带着文官集团中的精英们硬顶雍治天子时,赵御史就选择了明哲保身。
此时,因为在关键时候没有科道言官的风骨,被士林骂得声望下跌的赵大御史再次出手,直指外戚贾赦。
当天下午,都察院的五六十名御史,风闻奏事。弹劾贾赦。掀起一股极大的舆论浪潮。
在朝廷的程序中上,庙堂诸公都不得不“知道”此事。
在军机处中,一叠叠的写着弹劾贾赦的奏章摆放在四位大学士面前时,谢、何、刘、韩四位大学士的反应各不相同。这件事,到底怎么事,在座的四位宰辅,每个人都心中有。
贾赦是谁?谁认识啊!一个外戚算得了什么?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在九省统制、军机章京、钦差清查京营、上十二卫、殿前侍卫司的王子腾!
何大学士看看谢旋,什么都说。谢玉石出手了吧?毕竟,谢旋保太子的立场,他们都知道。在官场上改换门庭,这是大忌。王子腾不听“招呼”,谢福清怎么可能没动作?声势浩大啊!
但,他不可能因为对贾环比较看重,就违背自己的原则去管这件事。这些不法勋贵,罔顾国法,竟然敢走私铁器给鞑子。到头来,那铁器杀的不是大周的子民?
混账至极,其罪当诛!
下午时分,翰林院中议论纷纷。很多人看贾环的眼光都变了。比如周慎行。别说贾赦只是他大伯这种话,但是这年头流行的是株连。天子本来就看贾环不爽,说不定会顺势罢了贾环的官。
贾环刚得了同年好友御史朱鸿飞派人来的通知,到检讨厅中,给正在翰林院里修的方宗师叫过去。
堆满各种籍的公房中,方望一身青袍,问道:“子玉,到底怎么事?你府上不是你管事吗?”他去荣国府参加过贾环的婚礼,知道怎么事。一个翰林主导一府之事,不是很正常?
贾环苦笑一声,“方先生,我早提醒过我大伯,停止参与边贸。当时我父亲还在京中。我大伯他不听,当面答应的好好的,背后照旧。我都请祖母约束。也没有用。我能怎么办?”
方宗师前两天去嘲讽了下死对头傅伯龙,心情正好,这时最得意的弟子竟然遭遇这种“祸事”,让他皱着眉头。其实,稍微有点官场常识的都看得出来,背后搞事的人,目标是谁。贾环是被殃及鱼池。这可以视为,王统制的政敌在阻击他晋位大学士。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自己的亲属都约束不了,还谈什么治理天下?何以服众?
但是,对贾府来说,证据、事实确凿,你难道让朝廷不惩罚?朝廷明文禁止铁器流入草原。
方望想了想,提醒道:“亲亲相隐,你给朝廷自辩的奏章,不可太过。其他的,你心里应该知道怎么办。”
贾环埋怨的语气,方望还是听的出来。但贾环自辩时,对他大伯贾赦,用语不能太过。一个大义灭亲的人,是得不到主流舆论承认的。只能捏着鼻子认。
接下来,贾府只能打底牌,贵妃牌。然后,看天子的心意吧!
贾环躬身行礼,道:“学生省得。”告辞检讨厅,写自辩的奏章。他当然要申辩。
五军都督府中,王子腾在自己的公房中,翻看着材料,提审人犯,询问京营各级将校。忙碌的很。忽而,随从进来,悄然的在王子腾耳边说了几句。
王子腾脸上微变。吩咐下属稍缓接下来的询问,一个人在公房中背着手,来踱步。
他在上奏章的前夜,和贾环专门谈过一次。贾环告诉他:我大伯贩卖铁器的事,我会劝阻他。并且,在适当的时候通报元妃,在天子面前解释一二。所以,请舅舅放心。贾家不会影响舅舅的升迁。
现在呢?
王子腾一脸的冷笑。看来,他那位天才般的外甥,约束不了他的大伯啊!
从王子腾的角度而言,他并不视这是多大的阻力。什么舆论啊看法啊,这些都没有用。贾府是他的亲戚不假,但是,他管不到他妹夫的哥哥头上去吧?
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要是贾赦是他妹夫还可以这么攻击他。贾赦是吗?
这件事,最根本的,还是会损害他的政治盟友元妃在宫中的地位。贾赦犯罪,影响的是天子对元妃的感官。
其实,贾环向他承诺时,他怎么会信?就知道大约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牺牲贾府的利益、外甥女的地位,换取他本身的利益,这笔交易如何不能做?
他不可能因为汝阳侯的威胁,就有所顾忌。贾环年纪轻轻,主动在他面前打包票,这可就怪不到他头上去啊。
王子腾脸上的冷笑,慢慢的变成高深莫测的笑容。他才是这次风波中最大的赢家!
太子的势力,早就是已经落花流水,再无翻盘的可能。所以,即便贾府给套进风波里去,京城中与其说看贾府的笑话,还不如说是看王子腾的笑话。
贾环去通政司投了自辩、请罪的奏章,提前早退,在夕阳中坐马车返贾府。
御史成群结队的弹劾贾赦,如此大的动静,贾环早派人来通知。贾环到府中时,贾府里早乱成一团。
贾赦在贾府里没什么人望,没人同情他东窗事发,但都害怕被株连啊!
贾环刚在望月居前院里下了马车,早等在这里的小厮来请,“老太太请三爷来立即过去。”
贾环平静的道:“我马上过去。”转身,了房间里先脱下官服,换上儒衫,带着自己的大丫鬟晴雯、如意,往贾府西路贾母上房而去。步履从容。




奋斗在红楼 第五百二十二章 我欲杀之
贾母上房处,人心慌乱,气氛紧张。
贾母、王夫人、王熙凤、李纨、薛宝钗、尤氏、探春等人都在,嬷嬷、仆妇、丫鬟们环绕在屋中,俱是做立不安。
所有的人都在焦虑的等待着贾环来给一个准确的说法。
贾赦是荣国府的嫡长子,礼法上是荣国府的一家之长。他要是被治罪,贾府怎么可能不受到牵连?
通敌之罪,抄家杀头。大周律上写的清清楚楚。这个家,可就是指的荣国府。贾府大房、二房可没有分家。而且,整个贾家,虽以宁国府为长支,但权势尽在荣国府。荣国府一倒,宁国府能撑多久?
贾赦犯了这样大的罪,御史群起弹劾,现在贾府众人还没有情绪崩溃,只是慌乱、焦虑,主要原因是大家心里是还想着宫中有元妃在,舅老爷王子腾大权在握。
只是,这对于当前的局势有没有效果,行不行,需要环三爷来给一个准话。
贾母满头银发,气闷的侧身坐在塌椅上,顿着拐杖,厉声骂道:“鸳鸯,你派人去催,叫他快点来见我。这混账东西,天天吃酒玩小老婆。他有脸捅出这么篓子,没脸来见我?”
她活了快八十岁,算是见过京城中的各种政治风暴,没想到临老时,自己的家族遭遇这样的危机。前段时间,贾府里还在说甄府的事,转眼间,厄运落到自己家中。
“诶。”鸳鸯一身葱绿的对襟褂子,连忙应声。挑起帘子,出了花厅,派人再去催贾赦。下午时三爷就派了人回府通知,老太太大怒,催这么一个多时辰,大老爷还没过来。
鸳鸯为人还是很公允的。贾府面临着大难,她心情也难好。只是,在难过之外,也有一缕难言的快意。前段时间,大老爷贾赦将她逼得有多惨?还是环三爷开解她,护着她。
他也有今日呢!果然是现世报。


贾赦在贾府东路自己的院子中,来回踱着步。带着眼镜,一身褐色的棉服,略显臃肿,面相衰落。
邢夫人给贾母派过来叫贾赦过去,这时,一句话都不敢说,在一旁候着。
贾赦当日觉得贾环吓唬他,不以为然。他以为就算事发,也不过是罚银子的事,但现在,几十名御史同时上书,异口同声说他通敌,他在愤怒之余,感到害怕。
他怎么能不愤怒?他最多就是卖一点铁器。别把京城各大家族想的那么洁白、高尚,谁不违法乱纪的捞银子?屁股都不干净。他这算什么事?
但,御史却扣帽子说他通敌!这罪名就大了。他有一百张嘴也说不过御史。如何说的清?黄泥巴掉到裤裆里。
通敌的罪名,他也怕啊。
这时,外头门帘外脚步声响,一个小丫鬟来催,“大老爷,老太太请你过去。”
贾赦不耐烦的转过身,看向门外,语气粗暴的道:“不去。”随即,又仿佛想起一件事来,问道:“环哥儿回了没有?”
门外的小丫鬟正给贾赦的语气吓的哆嗦,答道:“三爷已经回府了。派人回话,说马上到老太太屋里。”
“走!”
贾赦一听,抬腿就往门外走。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实际上,他也要听贾环的判断。不得不听。贾府最重要的政治资源,在贾环手中。贵妃、王子腾不认他。只认贾环、贾政。


荣国府前院,被用作“纠风办”驻地的一处优雅的小院中,小厮们集。院内,贾蓉、贾蔷、贾琏、贾芸四人都在。这里是贾府实际上的管理机构。
贾琏急得如同热窝上的蚂蚁,在花厅里来回走动,不时的哀声叹气。
贾蓉安慰道:“琏二叔,别着急,环叔虽然派人回来通知,哪里事情就到了那一步?”
贾蔷也跟着安慰道:“是啊,琏二叔,府里还有贵妃在。”
贾琏摇头,长叹一口气,没说话。他恐怕是整个贾府最担心的人。他是贾赦的儿子。贾赦犯事,他首先就要被殃及到。
这时,外头一个小厮气喘吁吁的来回,“大爷,三爷回了望月居。给老太太叫去。”
贾蓉几人对视,商量了几句,贾蓉和贾琏两人赶到贾母上房处去打听消息。

初冬的天很短。天空微微有些黑迹。贾环带着丫鬟们到贾母处,已经是下午五点许,夕阳只剩几缕的余光。
精致、富丽的花厅之中,贾府内眷集。丫鬟们都已经离开。气氛相当的沉闷。王夫人、邢夫人、宝钗、探春、王熙凤、尤氏几人的神情不一,焦虑中带着担忧。
这种场合,薛姨妈自是避开。李纨、宝玉、黛玉、湘、迎春、惜春都在花厅后的小厅中等着消息。探春管着大观园,宝钗作为贾环的妻子,她们两人当然有资格参与贾府重要的场合。
贾赦比贾环来得早,低头站着厅中,一脸讪讪的表情。
贾母扶着拐杖,身子微微前倾,征询贾环的意见,“环哥儿,现在该如何是好?”
贾环坐在椅子上,轻拍着扶手,叹道:“老太太,现在这个情况,不是我们府里怎么想,而是要看天子怎么想。我已经上奏折自辩,请罪。大伯等会回去写一封奏章认罪吧。”
贾赦不满的瞪着贾环,推脱责任,“环哥儿,我只是参与平安州的走私贸易,贩卖铁器,是下面的人所为,我在京城怎么可能事事知道?我难道要认通敌的罪名?”
贾环冷笑道:“大伯这话竟别对我说,给五军都督府和锦衣卫说去,给满朝的御史说去,你看他们信不信?”
贾赦气馁的移开目光。他要是能够自辩的清楚,他还站在这儿干嘛?“贵妃哪里呢?”他内心里还有些希望。
贾环冷声道:“贵妃那里我自会去说。”说着,冷冷的盯着贾赦,道:“哼,照我说,大伯但凡有一点世家子弟的骄傲,就该自己把事情承担起来。一杯毒酒、一条白绫,省多少事?”
贾环这话,将本来就很压抑的气氛再推的压抑了三分,满屋子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停止了一般。在场的女眷们,终于在内心里意识到贾赦这件事的严重性。是要出人命的。贾府全家老小的性命、境况,只系于天子一念之间。
一念天上,一念地狱。
贾赦给贾环说的脸上青一块,红一块,额头上冒着冷汗。巨大的压力压在心头,他怎么舍得死?
邢夫人受不了这种压力,一屁股软在楠木椅子上。
王夫人沉默不语,眼角的余光瞥了眼自己的大伯子。情绪并不外露。但她心中难道没有怨恨?
王熙凤想要说话调节气氛,但说不来,眼睛骤然一红。她父亲,前些时候去世了。她如今也要遭难。禁不住潸然泪下。
贾母沉吟着。她亦是感到沉甸甸的压力。因为,贾环给出的判断很悲观。该怎么办呀?
贾环拱拱手,告辞离开,“我去一趟舅老爷府上。”
贾环离开,满屋子的内眷,都没有说话。宝钗看着贾环的背影,听得外面贾环吩咐贾蓉去联系陈太监的话。心中涌起难言的伤感。蜂团蝶阵乱纷纷。
探春心里很自然的浮起贾环几年前对她说的话:眼看他楼塌了。现在大概,就是到这个地步。
但是…,唉!她身为男子,只怕也是束手无策。


夜色,寒意,弥漫在天地间。初冬的夜出奇的冷,仿佛要将整个京城给冻住。
各种消息在夜色里传的飞快。天子明日就将启程前往承德,开木兰射圃。军中射柳大赛亦要开始。而就在今天,御史们成群结队的上书,谁敢说天子没有被惊动?不知道这个消息。
贾府的命运究竟会如何?关心这个问题的,恐怕只是少数人。真正的政治人物,官员,都在关注这件事对王子腾的影响。他是否还简在帝心?
不是在传他要升任大学士吗?还有这个可能?恶意,冷意,笑意在京城的夜色中流露出来。
王子腾府上,贾环求见王子腾未果。王子腾不见他,只让长子王承嗣转了几句话,“此事,我亦无能为力。”
贾赦犯这样的大罪,王子腾怎么可能出面为贾赦托底?想都不要想。
马车行走在初冬里越发安静的京城街道上。咯吱,咯吱,咯吱…。
贾环沉默的返回的到望月居。贾蓉正等着。一时间,急切之时,怎么可能联络的上宫中的贵妃贾元春?
“嗯,我知道了。”贾环将贾蓉打发走,一言不发的回到后院。宝钗带着香菱几人正等着,见贾环回来,忙迎接着贾环,“夫君回来了。”其余的事,宝钗善解人意,一句不问。
贾环解开斗篷,递给香菱去挂起来,喝着晴雯倒来的热茶驱寒,笑了笑,道:“让姐姐久等了。姐姐早些睡。我今晚在书房里思考一下局势。”
贾环的笑容在宝钗看来是很勉强的,点头,柔声道:“夫君先用些晚饭。”她估着贾环在王府没有吃饭。
贾环见宝钗情不自禁流露出的担忧,心中有些愧疚,禁不住将她拥抱在怀里,在她耳边宽慰道:“没事。”很多事,他没法和宝钗说。机事不密则害成。
再者,一些谋划、设计,他不想告诉宝姐姐。这与她无关。世间的黑暗、罪恶,我一身承担!
宝钗勉强的笑了笑,在贾环怀中低声吟道:“丝萝托乔木,妾心与君同。”不管贾府即将遭遇什么样的灾难,流放,或者抄家,她都将与贾环在一起。
婚姻的誓言,她如何能忘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千言万语说不尽,只是八个字: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贾环微微一笑,抱着宝钗的手更紧了些。
宝姐姐…


深夜里,贾环独自在他的书房中沉思,负手徘徊。明月的清辉洒落在他的脸颊上。
贾环的神情并没有沉闷、沮丧、气馁、郁闷。他的脸庞上的表情很平静。
之所以出现这样危若累卵的局面,是因为,他要杀贾赦!
伏棋,他早已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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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红楼 第五百二十三章 落棋局定
如果说,要论在废太子风波中过关,贾环完全可以带着贾府平稳的过度。..别以为,他真拿贾赦在平安州生意没办法。他现在是贾府的话事人。
他若是以贾政的名义去信给平安州节度使章时呢?或者,派人去见章时。再若是派人半路截杀贾政的门客呢?贾赦的门客,还不够他从扬州带回来的精锐军士砍的。
大把的手段,可以压服贾赦。
但是,贾环怎么做的呢?他只是搬出贾母去压贾赦。不痛不痒。贾赦能收手才有鬼。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贾环和王子腾见面是什么时候呢?九月下旬。九月二十五日,王子腾才上奏章面见天子,拉太子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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