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宋时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使奥斯卡
他冷冷的看着那个谋克:“你倒是心痛南人性命了?”
这一句话就将那谋克所有请战话语都堵了回去,讪讪退开。银术可却猛然起身,大声下令。
“还让这些南人一队队的上做什么?全赶上去!某倒要看看,这些南人守军,杀自家人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手软!”
周遭亲卫听到银术可号令,举起十余只号角呜呜吹动。号声鸣动,急促而酷烈。
多少女真甲士,转头望了银术可所在大矗一眼,接着就大声狂嚎,疯狂的挥动着手中兵刃。将更多百姓,再不分什么队列,驱赶向那仍然在苦苦支撑的低矮楼烦小城!
哭喊声此刻加倍剧烈的响动,让头顶冰冷惨淡的太阳,都再也支撑不住,躲进了云层之中。无数百姓如蚁一般同时向着城墙方向涌去。如此规模,让女真人和那些杂胡所列之阵,都得稍稍向两边再让开一些,好留出更大的通路。
银术可面沉如水。
他有一种莫名的预感,这几天在楼烦的耽搁,实在是太耗费时间了。再不尽快拿下这座顽强的城池,只怕就要错过机会了!
现在某所布阵列,已经有些松动。城中这支南朝强军,你们想要出击,可别错过了!
在他所在土丘的背面,正有几日来一直被他按着没有上阵三个女真谋克,这几日来,只是让杂胡们用性命消耗城中守军精力体力。听闻到号声,这三个本来席地而坐的女真谋克,就已然纷纷翻身上马!(未完待续……)
ps:求保底月票啊!!!!
...
...
.全部章节





宋时归 第三卷 补天裂 第八十八章 阻狂澜(十八)
. .
楼烦城下,尸积如山,血流成河。
驱民填壕博城,写出来就是这样冰冷的几个字而已。但是真正身临其境,就知道这样战事的惨烈之处!
空气中一片密如黄蜂振翅一般的弓弦颤动之声,铺天盖地的羽箭驽矢撒落。进入城头射程,就是满地尸首,一直延伸向城墙方向。既不宽也不深的城壕中填满了血肉,还有伤者在哀嚎挣扎。土包与尸身混在一处,鲜血涂满,已然分不清是人是土。
而城墙之下,同样是尸身堆叠如山,土囊与尸身一层层的堆叠而上,已经有一人多高!
城下哭嚎声连天,而在城上,那些不住发矢射箭的军士民壮,如何又不是同样泪流满面?
~~~~~~~~~~~~~~~~~~~~~~~~~~~~~~~~~~~~~~~~~~~~~~~~~~~~~~~~~~~~~~~~~~~~~~~~~~~~~~~~~~~~~~~~~
数只羽箭从头顶耳侧掠过,带起的劲风,直刮得高英脸颊隐隐生痛。身后传来一声惨叫,接着就是一具身体重重的扑倒在高英背上,然后就感觉到喷溅在背上那滚热的液体,不问可知,就是背后那人涌出的鲜血。
高英是河东岚州宜芳人,附廓居户,家中本来还颇过得,算民之际能排在三等户。今年二十一岁的他,长上疼爱,妻子贤惠,小儿活泼可爱。平常日子里,从来让他十指不沾阳春水,指望自小就略微有点文名的他。能一路黄甲连捷,在东华门外唱出个进士来。
高英虽然在本地略微有点文名,但是真放在考场上与全大宋甚而就本路而言的文士搏杀。还是不够格的。前年气雄万夫的参加解试,结果却是名落孙山。
不过参加解试。倒是认识了不少文会上面的朋友。原来只是在乡里闭门读书的高英,在与这些友朋书信往来中眼界倒是开阔了不少,河东本路风云,甚而汴梁朝局秘辛,都能或真或假的听一耳朵。
但为读书人,便有指点天下的气概。萧言遣军经营河东,自己在汴梁搅动风雨,大坏大宋百余年的成法。最后更将两代君王玩弄于鼓掌。身为读书人之一。未来的士大夫预备军,高英岂有不骂他的道理?
一边在乡里和文友们聚会之间破口大骂萧言这等奸贼,一边又在紧张的准备,看新君即位是不是会开一科龙飞榜。指望能一路连捷,得进士出身,从此在朝为官,就可与这萧言奸贼恶斗一场,为士大夫中流砥柱,挽回现今紊乱的朝纲。
至于北面边患——这还不是萧言奸贼养寇自重,以挟天下?辽人帝国都已经崩灭。西贼奄奄一息,哪里会威胁到如今四海升平的大宋?
可毁灭突然就自天而降。
女真自岢岚军破边而入,银术可一路南下。如风驰电掣一般,沿路大宋官吏将士,望风溃散,无一人稍稍能拖延女真鞑子脚步一下。等到高英发觉不对,想逃已经迟了!
那几日,宜芳县境之内,就如地狱一般。
到处都是火光,到处都是烟柱升腾,到处都是百姓尸首。到处都是被胡人掳掠的女子绝望的哭喊!
百余年承平岁月的生聚,一旦这个天下忘战。一旦这个统治体系已然腐朽。让北面始终此起彼落,虎视眈眈的胡族杀进来。毁灭起来,也只要短短的时间而已!
在东亚,汉家文明实在是太勤劳,太富庶,总能生聚起让这个时代所有异族垂涎的财富。而一旦这个时代的精英变得**朽裂,忘了去保卫这个文明,那么往往就会迎来这个文明历史上又一次惨痛的耻辱!
高英一家,被一队苍头弹压闯入,闭门大杀大掠,惨痛之处,无法言表。到了最后,活着的仅仅是已经如行尸走肉的高英一人而已!
什么科场连捷,什么指点江山,什么青史留名,什么圣人的微言大义。在异族的屠刀之下,都烟消云散。甚而都显得有些可笑。高英心中所有一切,都已经崩碎。只是下意识的挣扎活着,至于活下去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早已变得如游魂一般的他,自己都不知道。
作为男子青壮,高英侥幸留下一条性命,被女真鞑子驱赶而东。沿途几日,每日都在皮鞭和屠刀之下挣命,每日吃食只有扔进人群之中的一些黑饼馊食而已。每一次争夺这些以前猪都不吃的东西,都会留下十几条人命。
一路东进,尸首于途相望。押送这些百姓女真鞑子,动辄杀人。每一日侥幸还活着的人,都觉得自己是在永远看不到尽头的地狱之途中挣扎。
我还活着做什么?我这样活着,到底有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让这些女真鞑子一刀砍死自己,好与一家团聚?
每一日,当高英稍稍清醒的时候,都在反复的问自己这个问题。可总有什么,让这个除了读书考试百无一用的书生文士咬牙继续挣命。
然后他就和于途幸存的百姓,在今日填到了楼烦城下的尸山血海之中!
在高英之前,已经有一队又一队的百姓,在女真人毫不留情的屠杀驱赶中,被填进了战场。在箭雨中哭嚎着一排排倒下。用土囊和自己尸身,填平和壕沟,在城下堆出了血色的土山。
汉儿性命,在这个胡族主导的战场上有如蝼蚁一般低贱。
最后就轮到了高英这一队填入战场。女真鞑子甚至不亲自动手,他们那些苍头弹压气势汹汹的跟在队尾,什么话也不说就挥刀屠杀队尾之人。站在前面的百姓终于反应过来,惨叫着就负土冲向城下!
不知道有多少人哭喊着:“俺们是大宋百姓!就容俺们投三包土罢!”
烟尘中低矮的楼烦城墙之上,只是一轮又一轮的箭雨飞射而出。落在汉家百姓身上,溅出无数血花。在跌跌撞撞冲向城墙之下的时候,脚底下踩着的,全是软绵绵的尸身。每个人倒下的时候,都大睁着眼睛,死不瞑目,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一般。
周遭所有一切都变成了血红的颜色,高英只是喘息着挣扎前行。破烂长衫裹成的土囊,仿佛和山一样沉重压在肩上。每一次呼吸肺里面都火辣辣的痛。
无数羽箭驽矢在他头顶和身边掠过,但总是阴差阳错的让开了他。高英身边不住有人惨叫着倒下。
我为什么还活着?我为什么还不死?我这样苟延残喘,到底在等待着什么?圣人书上的微言大义,到底有哪一句,才能应对这样的地狱?
到底有谁,能撕开这样的血色?
背后有人中箭重重的扑倒在高英身上,他跌倒在地,又挣扎着爬起,继续踉踉跄跄的向前。手足并用的越过了壕沟,终于看见了烟尘和血光包裹着的楼烦城墙!
城墙之上,垛口处探出了一名名军士和民壮的身影,就从他们手中的弩机和步弓之中,射出了一轮又一轮的箭雨。
可高英一点都不恨他们。因为在这些城头之人的脸上,高英清楚的看见泪水早就布满了一张张面孔!每个人都咬着牙齿,每个人仇恨的目光,都投向在百姓身后女真人的军阵!
这一刻高英只恨在从岢岚军到宜芳,那么多军寨关隘,那么多城池,为什么就没有人,包括他自己在内,如楼烦城上之人一般,死死的站在女真鞑子大军面前,与他们死战到底!
突然一声梆子响动,城上箭雨突然在这一刻停歇了。那些军士民壮,全都扯开嗓门大喊:“让开城门!让开城门!”
扑到城墙之下的百姓,这个时候愣住了,呆呆的站定,背上还负着土囊。而就在这个时候,楼烦南门,已经沉重的向内打开!
一骑当先而出,披甲挺槊,盔缨血红,铁面狰狞。这名甲士,马蹄溅起已经被血浸透的泥土,马槊前指,直向远处的银术可所在大矗方向!
更多马蹄如雷轰鸣声响起,在所有人的注视当中,城门中涌出了更多的披甲骑士,他们沉默不语,不做一声。每个人手中都执长兵刃,有如当先甲士一般,坚定的指向前方!
在这些甲士面前,更多的百姓正同时被女真鞑子驱赶上阵,而两边夹立的女真鞑子和杂胡阵列,已经在向两边移动,让出通路。从这里到银术可所在之处,正是空虚的时候。
轰鸣的马蹄声中,城墙之上,爆发出一声怒吼:“杀鞑子啊!”
杀鞑子?杀鞑子…………杀鞑子!
浑浑噩噩的高英,仿佛一下从这个噩梦中惊醒。看着那些甲士从一开始就将马速提到最高,义无反顾的前冲而去!
涌出城门的,不过两三百骑而已。而他们面前,纵然阵列有些崩散混乱的女真鞑子和杂胡军马,又何止数千?
可这些甲士挺出的长矛马槊,始终的指向前方!
这条性命挣扎到如今,到底是为了什么?就是复仇啊,就只是复仇啊…………只要有人,能带领俺们复仇!
一句书中读到的话,闪电一般出现在胸中。
《公羊传。庄公四年》
九世犹可以复仇夫?
虽百世可也!
高英惨笑一声,丢下土囊,伸手在地上乱摸,不知道从哪里捡起了一个石头,大声哭嚎着,反身就跟着那疾驰而去的甲士们,跌跌撞撞的向着鞑子的阵列奔去!(未完待续)
.全部章节




宋时归 第三卷 补天裂 第八十九章 阻狂澜(十九)
. .
一柄铁锏挂着猛恶风声狠狠敲落,持锏之士,是一个面容上有着横七竖八伤痕,小眼鹰钩鼻,望之让人生怖的青年。
这丑陋青年一身神武常胜军的衣甲袍服,将缰绳牢牢在左臂上缠着方便马战厮杀时候借力,双脚踩镫站起,身子前探,挥锏砸落之际,将胯下战马都压得有些塘下腰来,四蹄刨出老大土尘,显然这一锏已然用上了生平气力!
挨这一锏的是一名女真骑士,就披着半甲未曾带盔,看甲胄形制,也像是缴获自宋军的札甲。比起女真此前惯常所用的辽人甲胄,这宋军马上所用甲胄防护力差些,但是更轻便些。也是当初宋军中好马不多只能削减甲胄分量而沿用下来的形制。不过对于要承担远哨硬探任务的女真骑士而言,反而更受欢迎一些。这等札甲再去掉腿甲和铁靴,都不用装在甲包里,直接就可以披在身上远探数十里。而且行动还灵活许多。
这女真骑士已经浑身浴血,厮杀之后疲倦得连手中长刀都来不及扬起。多亏身上只披着宋人半甲,行动灵活。摘左脚蹬向着右侧滑落,居然就让过了这狠狠劈来的一锏。
蓬的一声闷响,然后就是骨头折断之声,最后就是战马的长声惨叫嘶鸣。这一锏落在了马鞍上,不仅将木质马鞍砸得四分五裂木屑纷飞,一匹雄骏的辽东马更是筋断骨折,长声嘶鸣着侧身轰然倒地!
那女真甲士跟着坐骑一起倒下,那挥锏宋军甲士拔出佩刀就要摘镫下马补上一记。旁边却有一骑冲出,远远的就探出了马槊。掠过被战马压在地上竭力挣扎的女真甲士之际。槊锋就在他咽喉一带。都是血泉就带着气泡冲天而起。食道和气管都被这一带就割断,神仙也救不活了。
视线从这名丧命的女真甲士身边挪开,方圆数十丈内,上百骑甲士策马狠狠厮杀扭打在一起,不时有人栽落。这百余骑中,披着不同形制甲胄的,服色杂乱的女真人不过二三十骑,兜鍪红缨猎猎舞动的神武常胜军甲士占据了绝对优势。可这样的混战当中。双方伤亡,仍然是接近一比一。
除了打交手战的这百余骑之外,还有更多宋军骑士从两翼包抄而上,截断了这些女真骑士的退路。就是打着将其全部剿杀干净的主意!
此时厮杀,已然接近尾声。而持槊补上最后一记的,正是李忠。他是伤了筋骨的人,硬桥硬马的撞阵已然是不成了,但是寻空觅隙,一槊飘然而至,仍然显出老骑将的狠辣本事。
那丑脸甲士见李忠最后来拣了便宜。居然狠狠的瞪了李忠一眼,嘴里骂骂咧咧的掉头便走。去赶紧寻另外一个女真鞑子来厮杀。狼多肉少,可得抓紧!
一次短程冲刺,李忠就已经开始重重的喘息起来,这个时候他竭力的抑制着自家粗重的呼吸,将长槊高高举起:“拿活口!”
又是那丑脸甲士,飞也似的策马赶到一处战团旁边,几名宋军甲士正围着一个女真骑士死斗。那女真骑士似乎还是个带队军将身份,右手长刀左手短矛,纯用双腿就控制着坐骑团团乱转,竭力扫出一个圈子,浑身浴血也拼杀到最后。
那丑脸甲士反而将铁锏都收了起来,策马就撞入战团,那女真骑士一矛横抽,他一把就拽住了。双方争夺一下,气力居然不相上下,谁也强不过谁。旁边几名宋军甲士觑出便宜,纷纷就要围上来擒人。那丑脸甲士怒吼一声,摘镫腰间发力,居然一下就扑倒了那女真鞑子马上,两人厮缠扭打着就滚落尘埃!
周遭厮杀,此刻已经是尾声,被丑脸甲士扑倒的,正是最后一个幸存的女真鞑子。厮杀时候都是竭尽全力,眼看这就是最后一个活口。几名宋军甲士一起高呼:“留活的,小鞑子,留活的!”
那丑脸甲士扼着那女真骑士重重落地,尘土飞扬之中,却是狠狠一圈砸在了那犹自拼命挣扎反抗的女真骑士脸上!
噗的一声闷响,丑脸甲士这戴着铁手套的重重一圈,就将那女真骑士的鼻子都砸进了脸里面,血光迸溅,眼见就不得活了。
李忠策马赶来,正看到这一幕,顿时就破口大骂:“直娘贼的小鞑子!”
丑脸甲士慢慢起身,翻着眼睛看向李忠,一声不吭。还是旁边一个一直紧跟着李忠的骑军指挥使解劝:“前面也擒下过活口,还不就是那些话。现在楼烦未下,银术可就压在楼烦之前拼命攻城。看来也是使出了吃奶的气力了,不下楼烦也不敢大举扑向太原。这快二百里地赶下来,撞上的女真鞑子远探硬哨也就这两队而已。不用问也知道楼烦打得苦!”
李忠满面尘灰,狠狠的又怒瞪了那丑脸甲士一眼。这才叹口气:“直娘贼的这就是要围着楼烦城打烂仗了。赶紧整理一下队伍,还是俺们这些骑军当先,继续向前,不用等后面慢慢赶来的那些人马了!”
那骑军指挥使也杀得浑身是血,马脖子前还挂着两个首级,迟疑一下:“儿郎们也太疲惫了,银术可有几千军马为先锋,后续援兵说不定也赶到了。俺们是不是等后续大队赶上,然后集中力量列阵和鞑子再打?”
李忠眼睛一瞪:“哪里有这时间?现在楼烦就是风眼,哪边能多投入一分力量,哪边就有赢的指望!而且俺们输不得,丢了楼烦,太原怎么办?河东怎么办?要是俺们集兵而进,倒是力量足了,那时候小韩五不幸,楼烦城上竖着女真鞑子的旗号,俺们就一起去陪着吴敏的脑袋在太原南门荡秋千!”
~~~~~~~~~~~~~~~~~~~~~~~~~~~~~~~~~~~~~~~~~~~~~~~~~~~~~~~~~~~~~~~~~~~~~~~~~~~~~~~~~~~~~~~~
萧言轻身而至,斩吴敏而定太原一城军心民心。也马上就抓住了眼前战事重点,就是要将楼烦这个口子堵住。将女真鞑子卷起的狂澜堵在太原西大门外!
萧言第一时间。就将太原城内外能搜罗到的能野战的军马都发往楼烦方向。哪怕是添油打烂仗也好。说什么也要死死将这个口子把住。这才能赢得调整战略部署的时间!
所谓能野战的兵力,无非就是太原神武常胜军后路大营的那一个骑军指挥,四个步军指挥。如果韩岳方向再有援兵陆续赶至,则到多少发多少,一股脑儿的都堆上去。
李义忠就是最先派来的援军统帅,萧言将太原城中能搜罗到的骡马尽数补充给他。将几个步军指挥都改成了骑马步人,动作快捷了许多。但是冲在最前面,一边哨探一边开路的。还是那唯一一个骑军指挥。
一路向西疾进,一日一夜之间,李义忠带领着这个先锋骑军指挥,已经奔袭一百七八十里。距离楼烦,不过二三十里的距离了。若是在河北平原上,此刻已经能看见城池。但是位于河谷,群山遮挡之间的楼烦,那里还是一团迷雾,谁也不知道此刻楼烦是不是还在都如虎手中!
听到李义忠说起吴敏这两个字,那指挥使浑身都忍不住一颤。
若说萧言以前只是单纯的在神武常胜军中有足够的威望。可那些西军出身的军将,私底下说点怪话。有点别样想法还是免不了的。可这一斩吴敏,开国以来首杀帅臣。这才让神武常胜军上下确切体会到,如今萧言到底到了何等样的地位!
而这场战事,对萧言又是何等的重要!
李忠这句话一说,指挥使就再无什么说得。策马而走,大声招呼麾下那些疲倦至极的儿郎。搜拢那些奔散还能用的女真鞑子坐骑,然后继续就道。
一指挥儿郎,近两百里路程的奔袭,两场小规模却激烈的厮杀。疲惫之处,可以想见。但是这个时候却没有任何人敢于稍有怠惰,喘着粗气就赶紧灌点凉水,朝嘴里塞两口干饼。
弟兄们都在苦战,燕王就在背后。这个时候还不挤出最后一分气力,等到什么时候?而且神武常胜军儿郎自有一分骄傲。不管战局恶劣到什么程度,从燕地到这里,最后出来收拾局面,还是燕王和俺们!
李忠也掐着腰重重喘息两口,看着那丑脸甲士还在那儿站着。不耐烦的一摆手:“上马!前面有更多女真鞑子,你要真这般好杀,到时候就让你杀个痛快!”
丑脸甲士是神武常胜军中不多的前常胜军出身中人,命比燕地汉民还要苦许多。虽然人人叫他小鞑子,他却是实实在在的汉儿。辽东那些熟女真部族里的奴隶。完颜部生女真起兵与辽大战,辽东熟女真也曾在后作乱,辽人调集各部剿杀,常胜军前身也曾经参与战事。才将他解救出来,从此就吃了这碗刀头饭了。
他说得一口女真话,汉话却极不灵光,所以落下这个名字,本名反而无人知道。相貌丑恶脾气古怪,虽然能战,却赶不上十三杨得杨再兴那样的本事,杨再兴一副狗怂脾气,可但有战事,就用得着他。小鞑子不是杨再兴这等临阵厮杀的天才,脾气不好自然就给打发到后路大营来。
不过这厮在女真人手里受尽侮辱凌虐,解救出来之后但凡与女真鞑子战,就是不死不休!
马上就要在楼烦与女真鞑子死战到底,用人之际,虽然不待见这个小鞑子,李忠也懒得与他多计较了。
小鞑子一脸倔强的站在血污中,看见李忠不耐烦的摆手,不做声的就翻身上马。
突然之间,他嘴里就冒出一句女真话,然后抬手前指,正向西方!
李忠抬头,数百疲倦的神武常胜军儿郎也都抬头。
西面楼烦所在的方向,烟尘冲天而起,卷动极烈。还有隐隐的哭喊之声,越过群山,直传到这里来!
楼烦仍在厮杀!
都如虎仍死死的钉在那里!
李忠怒吼一声:“还吃甚鸟吃?都上马,俺们弟兄,正在那里厮杀!等着俺们往援!”(未完待续。。)
.全部章节




宋时归 第三卷 补天裂 第九十章 阻狂澜(二十)
. .
楼烦战场,一片混乱。/烟尘卷动,蹄声如雷。
东翼杂胡,西翼蒲察乌烈部女真军马,都向两翼让开了五六百步的距离。这个时候正乱纷纷的重整队列。将中央空出了一个巨大的空隙。
而在这巨大的空隙中,数千被驱之填城的百姓正哭喊奔走,乱作一团。有的呆呆愣愣不知道如何是好,有的拼命就朝着楼烦城下涌去,更有的不知道从哪里涌起了勇气,就这样怒吼哭喊着随地捡起土石,就掉头向驱赶屠杀他们的女真军马扑去!
在这数千百姓卷动的烟尘当中,在一片黄蒙蒙的尘雾当中,就有数百顶如火焰一般跳动的红色盔缨。正是都如虎所部,已经提起了马速,数百披甲铁面骑士,正伸出如林一般的马槊长矛,向着银术可所在大矗方向发起冲击!
本来在后屠杀驱赶这些南朝百姓生口的女真苍头弹压等辅军,这个时候也拼命朝着西翼让开,去与蒲察乌烈所部的女真军会合。
1...482483484485486...56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