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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吴老狼
苗海潮当然也在仔细打量陈应良,惊于陈应良的年轻俊秀之余,苗海潮又被陈应良的客套话弄得一楞,用了点时间才想起,自己确实在外人面前说过与陈应良熟识的话,出于某些原因,苗海潮默认了陈应良的客套,还在马上向陈应良还礼道:“陈兄弟客气,说到名动天下,陈兄弟你才当之无愧。”
“城下肯定有杜伏威的眼线”陈应良心中一喜,知道苗海潮既然默认之前的胡说八道关系,身边就一定有杜伏威的人监视,不然用不着这么费事。确认了这一点,陈应良忙又大声说道:“苗大哥过奖,客套话我们留着以后再说,开门见山吧,苗大哥,你可是来讨要那些钱粮的?”
“正是”苗海潮点头,大声说道:“陈通守,我们杜伏威杜大王说了,只要你交出一万石粮食,五千匹布,五千贯钱,我们就退兵改道,不再深入谯郡就粮,这事你已经知道了。现在我奉杜大王之命前来问你,这笔钱粮你可愿交出?”
“我当然愿意交出这笔钱粮”陈应良的回答让众人都是一楞,然后陈应良又向苗海潮大声问道:“可是苗大哥,你觉得这小小永城之内,能否拿得出这么多钱粮?”
苗海潮也被陈应良的第一句话弄得楞了一楞,听了陈应良的第二句问话了,苗海潮又沉默了一下,这才说道:“这与我无关,我只是来问你,你是交钱粮?还是刀枪说话?”
“苗大哥,这事和你有关”陈应良大声回答,又理直气壮的说道:“苗大哥,你和杜伏威那个乱贼不同,杜伏威是天生的本性不良,好逸恶劳,好乱乐祸,喜欢杀人放火就当了土匪,到处杀害无辜,残害百姓你却不同,你是因为贪官污吏欺压百姓,为了帮助乡亲父老这才毅然起兵,义薄云天,杀官造反情有可言,所以这事不仅和你有关,还和你有莫大关系”
苗海潮的脸色变了,还偷偷看了一眼身旁不远处的一个骑士,那戴着宽沿毡帽的骑士则微垂着头,看不到神情与反应,更不知道心里到底做何想。
“苗大哥,我的信使已经把原因说得很清楚了。”陈应良又理直气壮的说道:“我向你们求和,不因为我害怕你们攻打城池,也不是担心守谯郡七城,我仅仅只是因为没有把握挡住你们深入谯郡腹地,伤害谯郡的无辜百姓,这才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向你们遣使求和,答应用钱粮换取你们改道退兵我的良苦用心,杜伏威不懂,你却能懂苗大哥,为了谯郡的无辜百姓,也为了你麾下那些忠诚勇敢的下邳义士,这件事你不能袖手旁观,你必须挺身而出,与杜伏威正面抗争,争取一个更合理的解决办法既不用你麾下的将士白白牺牲,也不必让谯郡的百姓无辜受害”
又偷看了一眼那毡帽骑士,见他扭过头向自己点点头,苗海潮这才向陈应良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别让杜伏威敲诈勒索”陈应良大声说道:“苗大哥,你出身于书香门第,与天天打家劫舍的杜伏威不同,知道民间疾苦,也知道一座小小县城能有多少钱粮为了不让永县城里的无辜百姓不至于活活饿死冻死,那就别再无理敲诈,横蛮勒索五千石粮食,两千贯钱与两千布,这是永城所能拿出的最多钱粮杜伏威如果愿意,我就给他这笔钱粮,他如果不愿意,我就只好和他刀剑说话,他仗着人多势众想啃谯郡这根骨肉,我就算挡不住他,起码也得让他崩下几颗牙齿”
苗海潮又去看那毡帽骑士,见他点头说可以,只要陈应良马上拿出来就行,苗海潮这才又转向陈应良说道:“好吧,陈兄弟,既然你如此通情达理,那愚兄就替杜大王做这个主,只要你现在拿出这笔钱粮,我们就马上退兵,立即离开谯郡”
“多谢苗兄成全”陈应良大喜,向苗海潮抱拳深深鞠了一躬,又道:“但是苗大哥,你必须再等一天,明天早上我才能把这笔钱粮交给你”
“为什么?”苗海潮有些发火了,心说为了你这破事,老子和杜伏威起了多少冲突,临了你又来涮我是不是?
“因为我还没准备好。”陈应良满脸歉意的拱手,大声说道:“昨天我的信使把杜伏威的答复带回来后,因为杜伏威要求的钱粮永城绝对拿不出来,我就停止了向民间征粮募钱,全力备战,所以这会暂时还没准备好这么多的钱粮。不过苗大哥你放心,明天早上,明天早上你再来这里,我马上就把钱粮交给你。”
又与那毡帽骑士低声商量了几句,苗海潮这才大声说道:“好,我答应你,再给你一天的时间准备不过陈兄弟,我可把难听话说在了前面,明天早上我再来这里时,你如果不交出这笔钱粮,或者耍什么花样,可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到时候不仅你城外的军营码头保不住,就是这小小永城,我们的三万大军也要把它踏成齑粉”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陈应良赶紧拱手答谢,郑重说道:“多谢苗兄成全,也请苗兄放心,小弟虽然不敢说什么言出法随,却也可以保证做到一诺千金,请苗兄安心再等一天,明天早上,钱粮必然送到你的面前”
郑重其事的把承诺说完,然后不等苗海潮提出告辞,陈应良突然又大声说道:“苗大哥,还有件事,我想顺便向你介绍一个人”
苗海潮惊奇抬头时,却见陈应良的身旁站出了一个锦衣华服的小老头,头发花白穿着价值不菲的狐皮裘衣,外表模样甚是尊贵。陈应良又指着那老头说道:“苗大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云定兴云前辈,现在官居少府少卿,是朝廷重臣,也是我们的长辈。”
“给我介绍他于什么?”苗海潮心中纳闷,但是出于礼貌,少年时接受过良好教育的苗海潮还是向云大少卿拱手行礼,礼貌说道:“晚辈苗海潮,见过云前辈。”
“苗壮士客气了,不必多礼。”云大少卿笑吟吟的还了一礼,又笑着说道:“苗壮士,你的鼎鼎大名,老夫可是大兴和洛阳就早有耳闻了,今日得见,果然仪表非凡,义薄云天,老夫痴长数十年,象苗壮士你这样侠肝义胆的少年英雄,老夫还真是没有见过几个。”
“我有这么好吗?”苗海潮心中纳闷,也更纳闷陈应良为什么要把云大少卿引见给自己。
“苗大哥,我把云少卿引见给你,是想告诉你这位云少卿的另一个身份。”仿佛看出了苗海潮心中的疑惑,陈应良又大声说道:“苗大哥,你可能还不知道,这位云少卿,还是废太子杨勇的岳丈大人”
“什么?”苗海潮面露震惊了,他可是多少耳闻过隋炀帝和他亲哥哥废太子杨勇之间的恶劣关系的。
“苗大哥,你一定很奇怪吧?”陈应良大声说道:“废太子房陵王杨勇,已经被先皇遗诏赐死了,他的岳丈云前辈为什么重新为官,位居重臣?答案很简单我大隋当今天子宽宏大度,任人惟贤,用人任事从不计较臣子以前的过错不足,唯才是举不拘一格,那怕是之前有再大再多的不对,只要有才有德能够诚心悔改,圣明神武的当今天子就会破格起用,给他机会将功赎罪,继而赏以高官,赐予厚爵云定兴云前辈,就是这活生生的例子”
苗海潮呆住了,也完全明白了陈应良的弦外之音,还一度有些微微动心。而那毡帽骑士却是脸色大变,看向苗海潮的目光中也不再只是微微疑惑,而是充满了狐疑
“苗壮士,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云大少卿的人品很抱歉,脑袋却半点不笨,没用陈应良的指点就已经笑吟吟的大声说道:“你是有才有德之人,老夫的事你也知道了,想想吧,好好想想吧”
苗海潮这会如果立即破口大骂,或者马上拉弓放箭来射陈应良和云大少卿这对老小不良,那么情况或许还不至于继续恶化下去,然而苗海潮却在这关键时刻迟疑犹豫了,这一迟疑犹豫不要紧,那毡帽骑士立即就掉转了马头,打马来路冲了回去,苗海潮身边的其他变民军也一下子就走了一半。
“这家伙?该不会就是杜伏威吧?”早就悄悄留心到那毡帽骑士的陈应良万分狐疑,差点就想派人马上出城追杀,但稍一考虑了一下后,陈应良却放弃了这个打算,暗道:“没把握追上了,小不忍则乱大谋,让他走吧。如果他真是杜伏威,象这么有趣的敌人,留下多玩玩也不错。”
迅速做出了抉择后,陈应良又向苗海潮大声说道:“苗大哥,我知道事关重大,你现在也未必马上就相信我,你回去仔细想想吧,想通了随时可以来找我,我随时恭候”
看到杜伏威已经快马离去,苗海潮心中叫苦之余,也早已是心乱如麻,那里还有心思和陈应良继续暧昧鬼扯,抱拳说了一句告辞,也就赶紧领了自己的人匆匆返回队伍。然而苗海潮刚刚回到自己的队伍之中时,却马上无比愕然的看到——位居后方的杜伏威队伍五千余人,竟然已经开始了临阵大退兵,迅速向着来路退却
震惊之下,苗海潮赶紧向留守本队的副手张窑柱问道:“杜大王可曾命令我们也退兵。”
“没有。”张窑柱摇头,说道:“杜大王远远的绕开了我们的队伍,直接回了他的队伍,然后就马上退兵了,但没有叫我们也跟着退兵。”
“糟了”苗海潮大声叫苦,知道自己与杜伏威之间的裂痕只会越深越大了。
这时,一直紧闭着的永城西门忽然打开了一些,几个差役赶着一群羊和推着两辆车出来,接着城门关上,吊桥放下,那些差役又把羊群和装着酒坛的车带过了桥,径直向苗海潮的队伍而来,同时不等苗海潮下令,他队伍里早有人上去迎住了羊群和酒车。再然后很快的,士兵就欢天喜地的来向苗海潮报告了,“大王,是陈应良送给我们的酒和羊,说是答谢你的,请你一定要收下”
“把羊全杀了酒坛全砸了”
正在心烦意乱的苗海潮大怒咆哮,可惜昨天就没能顺利收下礼物的苗部将士不于了,纷纷反问苗海潮为什么要这么做,副手张窑柱也劝道:“苗大哥,我知道你是担心杜伏威怀疑,可是杜伏威连招呼都不打就带着军队走了,说明他早就怀疑我们得不能再怀疑了,现在再怎么杀羊砸酒也没用,与其让弟兄们失望,不如大大方方的把酒带回去,杜伏威想怀疑随便他怀疑,大不了就是分家,有什么了不起?”
“是啊。”之前陪伴苗海潮到城下答话的士兵也说道:“大王,小的虽然没读过书,可也听得出来,刚才那两个大官对很喜欢你,你将来也说不定会求着他们,现在杀了他们送的羊,砸了他们的酒,不是打他们的脸么?”
苗海潮沉默了,看看陈应良诚心城意送来的酒肉,又看看远处的永城城头,再想想杜伏威这几天与自己的冲突矛盾,临阵退却的怀疑与猜忌,苗海潮终于下定了决心,吼道:“把羊酒带回去,让弟兄们好生享用随便他杜伏威怎么想,大不了就是分家过日子”
苗部将士欢声如雷,欢天喜地的带着羊酒退兵回营了,苗海潮走在队伍中间,心中思绪万千,时而愁眉苦脸,时而咬牙切齿,还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云大少卿刚才的话……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站在城墙上居高临下,杜伏威队伍扔下苗海潮先行撤退的这个情况,陈应良当然看得是一清二楚,再看到苗海潮的队伍收下了自己礼物后,陈应良顿时笑了,还笑得无比开心,知道自己抄袭的李二间突厥妙计基本上已经成功了。欢喜之下,陈应良立即向旁边的董由吩咐道:“董县令,立即给我着手准备夜战,火把和于粮给我备足,再把咱们上次在芒砀山和嵇山缴获到的土匪衣服翻出来,送进新军营地备用。”
董由恭敬答应,立即下去安排准备,云大少卿则疑惑的向陈应良问道:“应良贤侄,你今天晚上就打算动手了?是不是急了些?老叔觉得,我们应该先探清乱贼回营后的具体情况,然后再见机行事吧?”
“用不着,这场大战,我们已经赢定了,剩下的已经只是战果多少的问题。”陈应良自信的回答,又微笑说道:“老叔,等着看好戏吧,明天清晨之前,我保管让杜伏威的三万乱贼土崩瓦解,烟消云散”
“真的?”云大少卿还是有些将信将疑,见陈应良神情自信,对陈应良打仗用兵颇有信心的云大少卿便点了点头,道:“好,老叔就等着看贤侄你大展神威了。不过贤侄,等仗打完了,你可一定要告诉我,你这场大战究竟是怎么布置怎么安排的,老叔我全都想学。”
自信满满的陈应良确实用不着见机行事了,当苗海潮的队伍撤回营地时,首先看到的就是已经全面戒备的杜伏威队伍,还有同样已经风声鹤唳的其他乱贼队伍,全都在用警惕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下邳队伍,同时苗海潮留守营地的队伍也已经进入了戒备状态,各营之间甚至连游荡来往的士兵都没有一个,互相之间已经不再象友军队伍,而是剑拔弩张,如同防范仇寇,气氛空前紧张。
见此情景,苗海潮当然是心下忧虑,赶紧派了几个部下把十只羊和十坛酒送往杜伏威营地,顺便向杜伏威报告事情经过,结果杜伏威虽然收了苗海潮主动分出的一半酒羊,还给苗海潮送来了两头肥猪的回礼,却没有让军队解除戒备状态,仅只是说让苗海潮好生休息,明天一早再出动所有军队到永城接收钱粮。
事情到了这一步,苗海潮还敢安心休息那才叫怪了,除了命令军队继续全面戒备之外,苗海潮又召集一于下邳心腹旧部到中军议事,讨论与杜伏威的分家事宜,再紧接着,苗海潮又低声对副手张窑柱吩咐道:“马上去安排人手,时刻盯住杜伏威队伍和其他营地的动静,一有异常,就立即敲铜锣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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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 第一百二十七章 浑水摸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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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陡峭,夜已渐深,人却未静,占地面积巨大的变民军营地里仍然是灯火通明,大堆大堆的篝火熊熊燃烧,在连绵数里的变民军营地里遍地皆是,密如繁星,而在每一座篝火之旁,都有许多衣甲破烂的变民军士兵围成一圈,低声闲聊,烤火取暖,也借同伴的体温取暖,武器就放在脚下,随时能够拿起作战。
变民军不是没有可以遮风挡雨的帐篷休息,事实上,几个月时间的到处流窜和大家劫舍下来,这些变民军队伍已经积攒了大量的扎营帐篷,虽然大部分都是破破烂烂,却也勉强能够遮挡雨雪,在积雪未化的初春夜里,挤着睡在这些破帐篷里,绝对比在外面露宿强上一百倍,可是这些变民军士兵却还是不肯回帐,基层将领还不时的清点一下人数,看有没有人偷懒开小差。
这些变民军士兵当然不是在自虐,不会帐篷休息的原因是不敢,天色还没黑前,变民军队伍中实力最强的两个老大杜伏威和苗海潮就已经各自发话,要求麾下队伍分为两股,轮流值守上半夜和下半夜,时刻提防意外发生。而发现杜伏威和苗海潮的队伍如此做后,其他自愿或被迫汇为一股的大小贼头也不敢怠慢,同样是命令麾下队伍如法炮制,加强警戒,免得突然出事掉了脑袋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当然,没有人不奇怪杜大王和苗大王为什么要如此安排,没有人不在钻山打洞削尖脑袋的打听消息?如果换成了在正规军队伍里,这些情况倒是可以好些,将领一句执行命令不许多问就能基本把场面镇住,可惜这是变民军队伍,典型的乌合之众,绝大部分人不久之前还是普通百姓的流寇队伍,闲来无事的闲聊交谈间,无数靠谱不靠谱的流言传闻自然很快就是满天飞了。
杜大王和苗大王翻脸了,准备分家了,这是最靠谱的流言传闻。
苗大王和永城官军暗中勾结,被杜大王发现,所以杜大王准备于掉苗大王,彻底吞并苗大王的队伍,这是比较不靠铺的流言。
苗大王准备于掉杜大王,自己当大总管,这也是不靠谱的传言。
苗大王和永城狗官陈应良是好朋友,陈狗官想劝苗大王投降,杜大王准备于掉苗大王,免得出现更多叛徒,这是有内幕的流言。
杜大王看上了苗大王的小妾,苗大王不给没,所以两边准备于仗,这是最荒诞的传闻。
不管这些形形色色的流言传闻是否靠谱荒诞,对军心士气的打击效果却是同样的,互相用警惕提防的目光看向旁边的友军营地间,大部分的变民军士兵都已经彻底忘记了西面十五里外的永城官军。而事实上,杜伏威和苗海潮等大贼头也快忘记永城官军的直接威胁了,互相提防间,都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情况一旦不对,立即于掉对方
其实杜伏威和苗海潮也有些搞不懂自己会与对方的关系突然恶化到这地步,苗海潮倒还好一点,知道杜伏威是在猜忌和怀疑自己,担心与官军勾结出卖他,只是搞不懂杜伏威为什么会这样的小肚鸡肠,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把自己视为仇敌?而杜伏威就不同了,杜伏威现在是完全无法判断苗海潮是否已经与陈应良暗中勾搭成奸,是否会突然出手捅自己的黑刀子,所以杜伏威现在只能做好自保准备,免得被苗海潮和陈应良突然来一个内外勾结,把自己彻底阴死而苗海潮队伍被迫采取的应变戒备措施,也让杜伏威觉得自己必须这么做,必须得小心防着苗海潮
其实事情到了这一步,就连杜伏威的智囊辅公怙也无法判断苗海潮是否真与官军勾结了,所以辅公怙也只好被迫赞同了杜伏威的备战措施,除此之外仅仅只是劝说杜伏威谨慎行事,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能翻脸,一切最好等到次日上午去永城收了保护费再说。杜伏威则也答应辅公怙,说只要苗海潮不先动手,自己就绝不先出手,但如果苗海潮敢玩什么花样,自己就绝不会有任何的客气
变民军的主要注意力转入了内部,对外部威胁的防范自然因此而严重不足,结果这也给了朱粲和张笛率领的夜袭队伍以天赐良机,利用夜色的掩护和对地形的熟悉,朱粲和张笛率领的六个团新军,才于掉了两支变民军巡逻火队,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了变民军营地周边,顺利得让胆大包天的朱粲都有些提心吊胆,生怕这是敌人布置的陷阱,单等自己的队伍落入圈套,然后包围全歼
还别说,现在的变民军营地还真象是陷阱圈套的模样,营地周边仅有一圈单薄得一推就倒的栅栏就算了,营地里还是火光通明,篝火遍地,远远看去,隐约可见篝火的旁边还围满了席地而坐的变民军士兵。见此情景,不要说第一次上阵做战的谯郡新军人人心头打颤,就连陈应良派给朱粲的副手、正规军出身的张笛也忍不住提心吊胆,低声向朱粲说道:“朱大哥,敌人好象有准备,怎么办?”
“你问我,我问谁去?”衙役班头出身、战场经验比张笛还少的朱粲心中嘀咕,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再想回头已经是不太可能了,同时不甘人下的热血也在朱粲的身上燃烧,考虑到自己即便碰上埋伏也有很大把握杀出去,朱粲也没怎么犹豫,立即低声答道:“按原计划行事,偷袭杜伏威营地这是陈通守的命令,再危险也得执行”
张笛点点头,将命令低声传达到了队伍中,还顺便交代道:“记住,冲进去后,一定要大喊‘奉苗大王之令,诛杀杜伏威,这句口号,千万不要暴露我们是官军的身份”
顺便说一句,张笛之所以如此吩咐,是因为朱粲和张笛带来的这六个新军团队,从上到下全都没穿军衣军甲,全都穿着从土匪窝里抢来的破烂衣衫,打扮得和土匪流民的队伍没有任何的区别。
一切都安排好了以后,朱粲悄悄说了一句上天保佑,然后把手一挥,提着枪就带头悄悄摸向前面的杜伏威营地,张笛提心吊胆的率领队伍跟上,后面的新军队伍也是个个战战兢兢,硬着头皮小心跟上,还有不少人已经做好了一旦情况不对就撒腿逃命的准备。
出于对自军兵力数量的自信,杜伏威部的营防工事简陋得令人发指,除了一道单薄栅栏之外,连壕沟都懒得挖一条,就更别说什么鹿角拒马绊马索了,结果这也再次便宜了朱粲和张笛的夜袭队伍,很轻松的就摸到了栅栏旁边,藏身到了一段篝火稀少的栅栏背后。再接着,已经无路可退的新军士兵悄悄上前,将几道绳索系到栅栏上,再七手八脚的合力一拉,一段不短的栅栏也就顺势躺下,然后早有新军士兵接住栅栏,无声无息的放在地上,打开了一段入营道路。
决定成败的时刻到了,在朱粲和张笛的率领下,新军士兵象是鬼魂一样,不声不响的迅速涌入营内,迅速在杜伏威的营地内集结成队,然而就在新军将士即将全入营时,一个察觉到异常响动的杜军士兵,突然打着火把来到了朱粲等人的面前,而当火把的光芒照亮了朱粲和张笛队伍的黑压压人头时,那杜军士兵也一下子把嘴巴张得可以塞进几个鸡蛋,在极度震惊之下竟然都忘记了叫喊。
呼一声,反应最快同时也身手最好的朱粲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手中长枪闪电一般刺出,一枪捅穿了那变民军士兵的胸膛,让那敌兵带着难以置信的眼神躺下,然后一把夺过那敌兵手里的火把,转向张笛喝道:“把陈通守说的大炮仗拿来”
张笛飞快拿出了一个装满火药的酒瓶,朱粲接过,先是点燃了引线,然后奋力抛向了远处的一堆围满变民军士兵的篝火,在朱粲的神力推动下,酒瓶带着袅袅青烟足足飞出了有六七十米,这才直接在天空中猛烈炸开,爆发出一团火光并发出了一声巨响,“轰隆”
陈应良让朱粲和张笛使用火药瓶,当然不是指望得这种威力小得可怜的原始手雷能够杀伤敌人,仅仅就只是为了制造这一声如雷巨响,结果也正如陈应良所预料和期盼的,巨大的爆炸声在深夜之中响起后,立即就响彻了整个变民军营地,不仅惊动了杜伏威队伍的营地,也惊动了苗海潮队伍和其他乱贼队伍的营地让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争先恐后的抬起头来,惊恐的看向巨声传来方向。
“杀啊”朱粲举枪大吼,“苗大王有令,诛杀杜伏威弟兄们,给我杀啊”
“苗大王有令,诛杀杜伏威杀啊”新军队伍乱糟糟的跟着大吼,就好象生怕敌人不知道自己是苗海潮的队伍一样,然后跟着了朱粲和张笛的身后,潮水一般的冲向篝火比较稀少的地方,冲向那些至今还围坐在篝火旁惊恐失措的变民军士兵。
“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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