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为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吴老狼
亲临堡下督战也没多少作用,黑石堡建于高地,三面都是无法进攻的山崖,唯有南面缓坡可以通行,骁果军在这里兵力既没办法展开,也没办法发挥兵强将勇的优势,宇文军在一天之内四次发起进攻,全都被孙长乐率领守军杀退,骁果军猛将尹正卿还在攻坚战中无比倒霉的被流矢射中面门,没救过来在当夜毙命。吃了大亏的化及兄更是大怒,一边重新布置进攻,一边索性下令,今后再攻破的李密军堡垒,无论堡垒里的李密军守兵是否投降,一律全部处死!
余下未破的李密军堡垒守兵当然为此倒足了大霉,李密则为化及兄的这道命令乐开了花。结果也不出李密所料,得到了化及兄疯狂屠堡的消息后,原本就打得十分顽强的黑石堡守军打得顿时更加顽强,堡中守兵宁可抱着宇文军士兵滚下堡墙同归于尽,也不肯放下武器向化及兄投降,七万宇文军用了三天时间里前前后后发起进攻一十三次,楞是没能拿下芝麻绿豆大的黑石小堡,相反还付出了不下五百精兵的伤亡。
考虑到黑石堡位置重要,能够时刻威胁化及兄的粮道,李密并没有坐视孙长乐军孤军苦战,当天夜里,李密派遣裴行俨率领三百骑兵借着夜色掩护悄悄出击,突然奇袭化及兄的营地,骄狂轻敌的宇文军措手不及,被裴行俨率领的骑兵成功突入营地,到处杀入放火制造了巨大混乱,然后裴行俨又抢在了数量庞大的宇文军骑兵集结反击之前,带着骑兵飞奔逃回洛口仓城。
李密对这个结果悔青了肠子,一再懊恼说早知道化及兄这么轻敌和疏虞防范,自己就应该出动所有骑兵去劫营,结果白白错过这么一个重创化及兄的大好机会。裴行俨劫营时被吓得尿了裤裆的化及兄却是气炸了肚皮,不仅尽数活埋了不慎被俘的十几个裴行俨部下,还处死了十几名防范敌人夜袭不力的自军校尉。然后化及兄还不听部下的一再劝阻,扔下黑石堡不理,又直接带着主力来洛口仓下找李密算帐。
从地利角度而言,占地达四十余里的洛口仓城自然远比三面都是悬崖的黑石堡好打,但是从战术角度而言,化及兄这么做简直和发疯没什么两样,背后有黑石堡守军虎视耽耽,随时威胁他的粮道,正面是众志成城的李密军主力,侧面还有和黑石堡同样坚固的洛口仓卫城偃月城,东面三十里外还有杨积善率领的虎牢关守军,也有可能随时发起奇袭,化及兄四面受敌,一举一动都在李密军的窥视之中,稍有疏忽就有可能被李密军下黑刀子,晚上睡觉都不敢合眼。
但是没关系,咱们宇文大丞相别的没有,武装到了牙齿的精锐强兵要多少有多少,密公的军队只要敢离开乌龟壳的保护,化及兄的部下一巴掌就能抽得他们满地找牙!而与此同时,密公也犯了一个糊涂,看到化及兄初来乍到营地未稳,便又派遣爱将郑德韬率军一千在夜里出城劫营,还安排了后续部队接应,指望着郑德韬劫营得手就立即出兵加强攻击,尽最大可能扩大战果。
密公为他的这个奇袭付出了惨重代价,宇文大丞相的智力数值虽然还没有达到可以准确预料密公战术的地步,没有提前在营内布置埋伏,但化及兄麾下的一干骁果猛将却不是吃素的,郑德韬的军队才刚接近营地,就已经被吃过亏的宇文军暗哨发现,值夜的骁果军大将陈智略立即率军迎战,只一个冲锋,就把郑德韬的偷袭军队杀散,在攻坚战中憋足了火气骁果军将士人人争先,个个奋勇,直把郑德韬军杀得是人仰马翻,尸横遍野,还在乱军之中生擒了郑德韬。
与此同时,司马德戡和樊文超等将也一边全营戒备,一边组织军队发起反击,再次把密公派来的接应军队抽得满地找牙,还直接追杀到了洛口仓城门下,如果不是密公见机得快,不顾败兵还没全部入城就已经赶紧关闭城门,司马德戡军只差一就能乘势杀进城内!但就算如此,密公先后派出的三千军队,能够活着回城的还不到九百人,余下的绝大部分都被杀得尸骨不全,只有极少数幸运儿靠夜色掩护逃进南面山区,仓促应战的骁果军能够打到这个地步,战斗力之恐怖,由此可见一斑。
不经意间打了一个这样的胜仗,化及兄难免更是得意洋洋,一边下令将郑德韬押到洛口仓城下,当着李密军的面把他活生生五马分尸,恫吓威逼密公部下尽快开城投降,一边大肆破坏河南郡环境,砍伐树木打造攻城器械,扬言要将洛口仓一举拿下。
郑德韬的惨败也再次提醒了密公,让他知道在正面战场上,他麾下那些装备简陋的起义军将士绝不可能是武装到牙齿的骁果军对手,逼着密公放弃了迅速打败化及兄的不切实际幻想,改为绞尽脑汁的盘算如何以计破敌。这时,平时里很少说话的王玄策突然向李密提出了一个建议,道“魏公,贼军势大,我军正面难敌,但贼军狂妄轻敌,两线作战首尾难顾,既然如此,我们何不派人向王世充求援,请他出兵攻打宇文化及的背后,为我们分担压力?”
“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吗?”李密苦笑答道“早在宇文化及狗贼南渡黄河之前,王世充就已经几次向我们求援,请求联手抵御宇文化及,我都拒绝了,现在我们情况危急了又去求他,除了图取其辱,还能得到什么?”
“魏公放心,王世充不是寻常人,他看得清楚形势,知道孰轻孰重。”王玄策说道“我军若败于宇文化及之手,那怕只是洛口仓被宇文化及拿下,宇文逆贼等于就是在东都旁边扎稳了根基,到时候王世充绝不会有好日子过,他不会看不到这。” 嫂索妙*筆* 隋末我为王
说到着,王世充又补充道“况且王世充一直在图谋夺回洛口仓,彻底解决他的粮食问题,洛口仓在我们手里,他也许还有一希望,但洛口仓如果被宇文化及拿下了,以王世充的实力,再想拿回洛口仓只能是比登天还难。这个道理,王世充老贼应该也明白。”
盘算着了头,李密说道“你说得对,我和王世充确实是迟早还有一决胜负的一天,但是以他的聪明才智,在共同的强大敌人面前,他不会看不清楚轻重缓急,我马上给王世充写信,请他出兵帮我。”
采纳了王玄策的建议后,李密自然少不得夸奖一通自己年轻的机要秘书,王玄策则谦虚道谢,然后又建议道“魏公,学生还认为,那宇文化及匹夫无才无德,除了家门显赫外毫无一能,他的部下对他肯定多有不满,内部矛盾肯定不少,既然如此,魏公你何不尝试离间敌人将帅,只要他们内部矛盾一起,再想破敌不是可以容易许多?”
惊讶的看了一眼王玄策,李密黑脸上露出了笑容,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纪,竟然还能有这样眼光见解,是个好主意,我是应该全力一试。”
赞许过后,李密又盘算了不少时间,然后才想出一个办法,派人传令裴行俨和单雄信两员猛将,让他们适当安排哨骑出击,全力争取给自己抓几条舌头回来问口供。传令兵应诺而去后,李密才又叹道“说到这离间计,本公承认,还是陈应良那个奸贼拿手,如果他在这里,只怕宇文化及匹夫的内部早就被他搅得一片大乱了,说不定宇文化及匹夫的脑袋都有可能已经被部将拿下,本公在这方面,确实差他差得太远。”
感叹过后,李密又情不自禁的把目光转向了西面的关中方向,冷哼道“奸贼,探到本公、王世充和宇文化及三军打得这么热火朝天,你的嘴巴都该笑歪了吧?想笑就尽情的笑吧,赶快出兵来帮忙,别让本公和王世充等你太久了。”
“确实,陈留守,快来吧。”王玄策也在心里说道“别总是用密信与我联系,我等你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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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 第424章 枭雄联手
化装成普通百姓,费尽千辛万苦的侥幸来到了东都洛阳的徽安门城下,李密的使者宇文温硬着头皮向城上守军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恳求拜见目前自封东都大丞相的王世充,同时也做好了被羞辱被驱逐乃至被杀头的心理准备。
果不其然,守徽安门的王世恽不但没有邀请宇文温进城,还对着宇文温破口大骂,大骂李密军之前几次三番拒绝王世充的求盟好意,现在倒霉了又跑来求王世充,脸皮简直就是比东都城墙还厚骂声还惊动了在城外巡哨的宇文军巡逻队,宇文军巡逻队也立即堵住了宇文温的退路,只等宇文温离开城上的弓箭保护便上前那人。
还好,正当宇文温苦苦哀求入城而不得的时候,颇得王世充信任并喜爱的外兵曹参军戴胄正好途经徽安门,闻知宇文温来意后,戴胄又费了不少口舌劝说,好不容易才让王世恽放下吊篮,让已经被化及兄斥候盯上的宇文温乘坐吊篮上城。然而事还没完,王世恽又马上命人解除宇文温的武器,五花大绑了押进皇城交给王世充,期间王世恽的亲兵还没少赏给宇文温拳脚,自知理亏的宇文温也不敢吭声。
原本还因为见到出了名心狠手辣的王世充后更没好下场,但宇文温很快就发现他太过低估了王世充,闻知宇文温的身份之后,,王世充身边的老王一家人倒是个个怒容满面,喊打喊杀,王世充却不但没有动怒,还命人给宇文温松了绑,赐了座,然后才向宇文温问起具体来意。
悄悄松了口气,宇文温赶紧一边呈上李密的亲笔书信和贵重礼物,一边解释道:“王丞相请明鉴,当初太尉他一再拒绝与你携手合作,共敌宇文化及逆贼,都是因为听信了祖君彦那帮人的谗言,被他们目光短浅的蠢话误导,一时糊涂才拒绝了你的一片好意。现在李太尉他现在已经是万分懊悔,也已经把祖君彦等小人驱逐出了幕府,决心向你赔礼致歉,与你携手合作,共破宇文化及这个弑君逆贼,还请王丞相念及同僚之情,不要再计较过往之事,以国家大事要紧,重新考虑与我军结盟一事。”
宇文温低声下气的哀求换来了王家众人的放肆嘲笑,王仁则笑得最粗鲁最放肆,道:“被目光短浅的蠢话误导能听得进去这样的蠢话,那你们的什么李太尉,岂不是只能用鼠目寸光来形容了”
还是那句话,李密军这一次确实理亏,所以即便被王仁则当面嘲讽,宇文温也垂着头不吭声,也不好意思吭声。然而令宇文温意想不到的是,只把李密的亲笔信看了一遍,然后考虑了还不到三分钟,王世充就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与你们结盟。”
“答应了”
宇文温猛的抬头,满脸的难以置信,正在肚子里酝酿的各种说词也一下子飞到了九霄云外。那边的王仁则等王氏族人更是个个大吃一惊,纷纷跳起来惊叫问道:“丞相,你这就答应了李密给我们开了什么条件,你就这么快就答应了”
王世充不答,只是把李密的书信递给自己的一大堆亲戚同看,结果让王仁则和王世师等人更加傻眼的是,李密在书信上除了说了一大堆赔礼道歉之类的废话,仅仅只是答应在打败宇文化及或者打通直接联系之后,无偿送给王世充军十万石军粮,然后再商谈更下一步的合作计划。所以才刚把书信大概看完,王仁则马上就大吼了起来,“叔父,这也太便宜李密奸贼了吧十万石军粮,就想换我们出兵和宇文化及拼命,天下那有这样的好事”
“蠢货闭嘴你懂什么”王世充没好气的呵斥爱侄,先使眼色让一帮亲戚闭嘴,然后才转向宇文温说道:“宇文先生远来辛苦,请先去更衣沐浴,一会本相再安排酒宴,为你接风洗尘,顺便商谈结盟细节。来人,送宇文先生下去沐浴更衣,好生伺候。”
宇文温知道王世充是想撇开他和家里人说话,但王世充既然已经爽快答应了,宇文温欢喜不甚都还来不及,那里还会去计较这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所以宇文温赶紧就是恭敬道谢,然后随着王世充的亲兵暂时离开,结果宇文温是前脚刚走,王世充的长兄王世师马上就惊讶问道:“五弟,你不是在说笑吧区区十万石军粮,你就答应出兵了”
“唇亡齿寒保住李密,就是保住我们自己”王世充冷冷答道:“宇文化及虽然无能,但他的兵力太过强盛,我们如果不出兵帮忙,李密必然败于他手,就算李密只是被他给赶到了虎牢关,但只要洛口仓被宇文化及拿到了手里,我们就永无宁日了。到时候我们不仅要付出更为惨重的代价,还有可能招来灭ding之灾”
“我们有妹夫帮忙啊。”王仁则嚷嚷道:“妹夫早就已经答应过出兵给我们帮忙,就算李密被宇文化及匹夫给灭了,妹夫也会出兵帮我们。”
“蠢货”王世充又骂了一句,哼着说道:“如果说李密是一条豺狼,你那妹夫就是一只饿虎,豺狼当前我们还尚可一斗,饿虎扑食我们如何抵挡”
“五弟,你的意思莫非是说,陈应良给我们帮忙是假,乘机吞并我们是真”王家老二王世衡小心翼翼问道。
“你以为这样的事,他做不出来”王世充更加冷笑,语气中还带上愤怒,说道:“且不说他是否真会出兵,就算他真的会出兵襄助,也肯定要等到我们和李密轮流把宇文化及逆贼耗得差不多了,元气大伤了,然后才是他出兵的最佳时机。到了那时候,元气大伤的宇文化及一旦被他所灭,他马上就会掉转矛头,灭李密,灭我们,一举吞并东都洛阳吞并洛口仓虎牢关”
愤怒说罢,王世充又冷笑说道:“不然的话,陈应良答应的援军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消息不管我们的使者怎么催,他都说正在准备中我们再催下去,天水薛举和武威李轨联手进犯关中的消息都冒得出来,这点你们信不信我那个女婿啊,用笑面虎形容他,都还能把他委屈了。”
考虑到现在确实还没看到陈丧良援军的半个影子,王家众人都闭上了嘴巴,王世充则又说道:“虽然李密匹夫也是一条豺狼,但这条豺狼吃人还吐骨头,也未必有能力吃得掉我们,和他联手对付宇文化及匹夫,换十万石我们急需的军粮,也是一笔合算买卖,起码要比我们单独应对宇文化及匹夫要强得多。”
王家众人纷纷点头之余,王世师又怯生生的问道:“五弟,如果李密食言反悔,将来不肯给我们粮食怎么办”
王世充笑了,微笑说道:“这点你们放心,李密绝不敢食言反悔就算没有了宇文化及匹夫这个威胁,他也不敢耍这个赖,因为灭了宇文化及之后,他还有陈应良这个更可怕的敌人,他更加需要我们的帮助,所以他不敢反悔,只能是遵守诺言给我们粮食,不然的话,陈应良奸贼再想灭他,更加容易”
王家众人这才没有多余话说,当下王世充一边与一帮亲戚商量出兵给李密帮忙的事宜,一边准备酒宴,把宇文温请来协商同盟事宜。结果是郎有情妾有意,王世充要价不高,仅仅只是把补偿军粮的数目提高到十五万石,大大低于李密的底价二十万石,所以受命为全权使者的宇文温也一口答应。接着宇文温又主动说道:“王丞相,我们李太尉还有一个小小请求,如果你能答应,我们情愿再回赠你一万石粮食。”
“什么请求”王世充直接反问道。
“火炮。”宇文温赶紧说道:“请王丞相帮助我们造火炮,用来抵御宇文化及匹夫的进攻。”
小肚鸡肠的王仁则立即就站了起来,双手还马上攥起了拳头,宇文温赶紧说道:“王丞相,你也知道,其实我们和陈应良也订立有盟约,同样有希望从陈应良那里换到火炮,只是道路遥远交通不遍,十天半个月难有消息,远水解不了近渴,所以只能是请丞相你帮这个忙。”
挥手制止住了自家人的言语,素来吝啬小气的王世充这次一反常态,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就点头说道:“好,老夫给你们火炮。”
宇文温彻底的如释重负,庆幸自己的运气够好之余,宇文温也忍不住在心里说道:“魏公说得对,王世充非寻常人,果然有魄力有胆色,这次看来我们可以稍微放点心了。”
于是乎,出于唇亡齿寒的考虑和不良女婿的将来威胁,迅速订立了与李密的正式盟约之后,王世充一边派人把宇文温连同松树炮图纸送往洛口仓,一边立即着手布置出兵事宜,攻打宇文化及的背后为李密分担正面压力,结果这么一来,自然也就苦了可怜的化及兄。
尽管在实力方面远远不及化及兄,但王世充手里还是有一点本钱的,最起码他从江都带来的淮南嫡系骨干还在,这些精锐在单兵战斗力方面其实并不亚于普通的骁果军士兵,武器装备更是不相上下,在守城战中也一直都被王世充当做预备队使用,始终没有暴露真正实力,而这一次,为了在野战中给化及兄施压,王世充毫不犹豫的投入这支数量大约八千人左右的精锐强兵,辅之以万余人的新编军队,直接向化及兄关押文武百官和隋炀帝后妃的金镛城发起了进攻。
已经习惯了在野战中藐视天下对手的宇文军也犯了轻敌错误,探得王世充突然出兵向金镛城杀来,留守金镛城的化及兄心腹元武达与许弘仁不仅没有闭城死守,还十分狂妄的仅仅派出了万余军队,由许弘仁率领了出城迎战,与王世充会战于洛阳白马寺。
宇文军为他们的轻敌付出了惨重代价,战阵尚未列定,东都猛将王仁则就率领三百重骑兵发起了冲锋,迂回着从侧翼杀入许弘仁阵中,来回冲刺,杀出杀入,凶悍如飞,过于轻敌的骁果军则没能以密集步兵队列拦住这支骑兵,被同样武装到了牙齿的王仁则接连冲破三个方阵,右翼一边大乱。接着王世充又马上下令前军进攻,抢在许弘仁发起冲锋前,抢先用五千新军缠住了骁果军的正面,不求败敌,只是不给许弘仁任何的先下手为强机会。
如果许弘仁军是抢先发起进攻的话,那么凭借他的整体实力和如虹气势,就算赢不了王世充也不会吃太大的亏。但是很可惜,老奸巨滑的王世充无比明白士气可鼓不可泄的道理,从一开始就咄咄逼人的主动进攻,鼓舞自军的士气,并向敌人施加心理压力,已经习惯了在顺境中象砍瓜切菜一样屠杀敌人的骁果军陡逢逆境,就象当初张须陀麾下的齐郡精兵一样,不仅士气顿时受挫,心理上更是不可避免的出现了慌乱,继更加影响士气和动摇军心,形成了致命的恶性循环,失败也就无法避免了。
最先崩溃的反倒是许弘仁的左翼,右翼已经被疯子一样的王仁则搅乱,正面又被王世充的步兵缠住,为了扭转局势,沉不住气的许弘仁选择了命令左翼出击,去反冲王世充的战阵。然而许弘仁军很快就绝望的发现,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支装备和他们同样精良的淮南军队,一支身材普遍稍微矮小但战斗经验却比他们更丰富的王牌军,王世充亲自率领皇牌出击,主动碰向许弘仁左翼,象洪流冲击土坝一样,瞬间就把许弘仁的左翼冲得土崩瓦解。
不是骁果军将士不能打,是他们的对手同样能打还更知道这么打,不是骁果军将士不够勇敢顽强,是他们的对手更勇敢更顽强,当年穿着单薄皮甲的淮南步兵连突厥骑兵都敢正面硬扛,人挨马身ding骑的抬着头和突厥骑兵刀刀见血,让陈丧良和李渊等乱世枭雄都为他们的表现大吃一惊,现在穿上了东都洛阳最为精良的上等盔甲,拿着集大隋天下之力打造的最锋利武器,又有局部的数量优势,如果淮南军还打不败许弘仁的左翼,历史上的王世充也就不配在偃师上演黑八奇迹了。
如潮攻势中,悍不畏死的淮南将士紧随着王世充的帅旗大步前进,刀砍斧劈枪捅身体撞,红着眼睛只是拿武器往敌人身上招呼,金铁碰撞的火花处处可见,让人牙酸的钢铁摩擦声不绝于耳,那怕是重伤倒地,也要抱着一个敌人同归于尽。自打江都兵变后,就从没遇到这么疯狂勇猛敌人的骁果军将士迅速的开始慌乱了,不知不觉的开始胆怯和出现逃兵了,淮南将士则高歌猛进,如潮之势迅速打垮了许弘仁左翼,继而又继续冲向许弘仁的旗阵。
有了骁果军的败兵当前锋,淮南军直接杀到许弘仁的旗阵面前更是易如反掌,靠溜须拍马才获得化及兄重用的许弘仁第一次看到这么疯狂的敌人冲来,顿时就吓得是面无人色手脚发软,下意识的掉转马头撒腿就往金镛城跑。已经被王仁则搅乱的许弘仁军右翼见了心慌,将领士兵下意识的撒腿逃跑跟上,继而影响了原本占据一定优势的正面前军,让他们在慌乱下也选择了撒腿逃命,王世充乘机下令发起总攻,许弘仁军也就再没了翻盘的希望。
闻得许弘仁兵败,元武达大惊之余立即派兵出城接应,然而统帅力严重不及格的许弘仁却慌不择路,和许多菜鸟将领一样,看到那里的自己人多就往那里跑,本意当然是寻求友军保护,结果却是带动他的败兵直接冲击自家援军的正面,免费替王世充冲乱了援军的队列,也顺势影响到了援军的军心士气,让元武达派来的援军在还没有和王世充正面交手的情况,就已经自形凌乱,军心惶恐。
天上突然掉下这么大的一个馅饼,王世充再不接住就不配做乱世枭雄,驱赶着许弘仁的败兵为前锋,王世充军一路狂冲猛打,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轻而易举的就冲垮了接应许弘仁的敌人,继而驱赶着先后两支敌人败兵继续向前,一路冲杀到了金镛城下,象砍瓜切菜一样的疯狂砍杀来不及入城的宇文军败兵,战获十分巨大。
这一天绝对是骁果军自成军以来最屈辱的日子,白雪皑皑的旷野中,装备、训练和战斗力参差不齐的王世充以弱胜强,把一万多装备精良的骁果军将士砍得是丢盔卸甲,血流成泊,穿着上好盔甲的骁果军将士尸体铺满雪地,他们手里的锋利兵器则迅速成为了王世充军中新兵的杀人利器,更加有力和方便的砍杀骁果军败兵。骁果军士兵则只顾着逃亡入城,在慌乱中你推我搡,自相践踏,也在王世充军高喊的投降不杀口号中跪地投降无数。
如果不是王世充下令鸣金收兵,王世充军就是想乘机杀入金镛城都有一线希望,结果鸣金铜锣敲响后,淤积在狭窄城门前的骁果军士兵倒是如蒙大赦,争先恐后的只是赶紧回城,已经杀得满身满脸是血的王仁则却冲回了王世充的身边,劈头盖脸的喝问道:“叔父,为什么要鸣金我们有希望乘机杀进城里啊”
“见好就收吧,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得防着他们的垂死反击重创我们。”王世充冷冷答道:“我们手里总共就只有八千强兵,现在就打残了,今后还怎么打先保住我们的现有战果,这一仗,也足够让宇文化及匹夫感觉肉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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