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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吴老狼
李孝恭和裴寂忙不迭的答应,李二却不肯放心,忙又对李孝恭说道:“堂兄,在处死那些战俘之前,必须问清楚,他们中间还有那些人跑了,那些逃跑的人,是否知道这件事,不能放过任何漏网之鱼!”
李渊一想也是,马上就点头,还不放心的一指李二,吩咐道:“二郎,你办事细致,也给我跟着去审问,一定要问清楚,到底有没有漏网之鱼!”
李二允诺,与李孝恭匆匆而去,已经差不多两天没合眼的李渊也抓紧了时间休息,准备迎接第二天的繁忙政务军务,然而却翻来覆去的始终睡不着,同时天色才刚微亮的时候,李二和李孝恭就双双回到了李渊的面前,李二还明显的心事重重,李孝恭则表情失魂落魄,还干脆向李渊稽首跪下,匍匐在李渊面前瑟瑟发抖,半天都不敢说一句话。
“出什么事了?”知道不妙的李渊赶紧问。
“禀父亲,跑了两个。”李二垂首答道:“是阴世师十四岁的女儿阴月娥,还有阴世师十岁的小儿子阴弘智,虽然不清楚她们是否知道那件事,但她们逃跑时一直在那人身边,亲眼看到这一情况的可能很大。”
李渊彻底的无语了,半晌才吼道:“那还楞着干什么?还不派人去追?无论如何都要把她们给老夫抓回来,绝对不能让她们落到陈应良小贼的手里!”
“已经派人去追了。”李二答道:“但她们的目标太小,还确定带有百姓衣服,一旦混入民间就很难找到。”
“难找也得找!”李渊恶狠狠喝道:“她们如果知道昨天晚上的事,又逃到了陈应良小贼那里,那我们的麻烦就大了!告诉下面,就说老夫体恤将士遗孤,让各地官府严密查找落单幼童,发现的全送到大兴来,交老夫的义师照顾抚养!”
李二无奈应诺,赶紧匆匆下去依令行事,留下李渊和李孝恭叔侄在房中单独相处,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李渊才重重一脚踢在了李孝恭的胸口上,大骂道:“废物!坏了老夫的大事!你知不知道,这件事一旦败露,对老夫将是多么的不利?!”
…………
李渊大骂侄子的同一时间,与家人失散了许久的柴绍也终于得以离开叛军营地,抽空去探望自己父母妹妹,同时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柴绍才颇为惊喜得意的发现,他的家人竟然已经搬进了宜阳坊,搬进了陈丧良在大兴的宅院,爱护女婿的李渊还下令把陈丧良在大兴的家产全部赏给柴绍家人,作为对倾家荡产帮助自己上缴赎罪钱的女婿补偿。
家人无恙,富贵重回,还收缴了大仇人的全部家产,柴绍踏进新家大门时,当然是颇为得意,不过让柴绍又有些意外和愤怒的是,曾经与他有过数面之缘的陈丧良大兴管家二狗子竟然还在这所宅院之中,竟然还以管家的身份前来迎接于他。想起之前的种种往事,柴绍当然是气都不打一出来,立即就向二狗子喝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为什么还没滚回大通坊?”
二狗子神情尴尬的不吭声,院中却突然传来了柴倩的声音,“与他无关,是我叫他留下的。”
飞快抬头间,柴绍一眼就看到,自己心爱的妹妹柴倩,正搀着自己白发苍苍的母亲走出了大堂,站在了院中,柴绍喜不自胜,脱口叫道:“母亲,倩儿,你们还好吧?”
几个月时间不见,柴倩明显又消瘦了许多,衣饰虽然恢复了以往的华贵,神情却益发的憔悴,柴母则是仿佛苍老不止十岁,头发已然雪白如银,见到儿子后也是眼泪汪汪,哽咽着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柴倩的语气却一如既往的冰冷,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们很好,兄长,恭喜你了,衣锦还乡了,请进吧,现在这里是你的家了。”
“你这小丫头,对你兄长说话怎么这态度?”柴绍先是呵斥了妹妹一句,然后才转向二狗子喝道:“卷铺盖卷滚蛋!这里不需要你,滚!”
二狗子讪讪的答应,柴绍这才上前向柴母行礼问安,又赶紧问起父亲柴慎的情况,得知柴慎也还活着的消息后,柴绍这才松了口气,赶紧又去了后堂拜见柴慎,磕头向瘫痪在床的柴慎请罪,说明自己当初弃家而逃是迫不得已,连累了父母妹妹下狱受罪,自己实在是罪该万死,恳求父母宽恕原谅。
嘴歪眼斜的柴慎早已瘦成了骷髅样,哼哼着发不出一个完整的声音,柴母则抹着眼泪连说没关系,只要平安回来就好,与爱子抱头痛哭了一场,柴倩却一直板着脸站在旁边不吭声,柴绍知道妹妹这是在生自己的气,也没和她计较,只是命令下人赶紧准备酒饭,让自己与家人吃一顿久别重逢的团圆饭。然后乘着家人忙碌的机会,柴绍这才把柴倩拉到院中,低声对妹妹说道:“倩儿,还在怪我是不是?是我不好,连累你下了天牢受罪,但我也是没办法,你要理解我的苦衷。”
“我没受罪,娘亲和父亲也没受罪。”柴倩板着脸说道:“我们虽然进了天牢,但天牢里的人都知道我和陈应良关系,没敢对我们怎么样,我们在天牢里吃的饭菜,还比我们住在常平坊时更好一些。”
“让你们受苦了。”想起在大兴著名穷坊常平坊落难的日子,柴绍不由鼻子一酸,忙说道:“倩儿,你放心,兄长发誓,绝不会让你们受那样的罪,不会让你们受那样的苦,以后一定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不会再让你们冻着饿着。”
“真的?”柴倩笑了,四年多来无比难得的露出一点笑容,但笑意却十分嘲讽,还飞快问道:“兄长,那陈应良如果又打回来怎么办?到时候他如果又把我们赶回常平坊怎么办?我们现在住的这座面街开门的府邸,可是他的家产,他万一要收回这座府邸,还要找父亲母亲算帐,我们怎么办?”
“不会,他不会介意这……。”柴绍顺口回答,话到一半赶紧改口,说道:“放心!他没那个本事!他不但打不回来,岳丈还要带着我们打到东都去,把他生擒活捉,凌迟处死!诛灭三族!”
柴倩又笑了,还笑得更加的轻蔑嘲讽,柴绍看出柴倩的笑容不对,生出警觉,喝问道:“怎么?你还在念着他?你不要忘了,如果不是那个小贼,我们柴家怎么会有在常平坊的日子?”
“我倒想念着他,可惜我已经没有那个资格了。”柴倩很直接的回答兄长,又冷笑说道:“哥哥,说起我们住在常平坊的苦难日子,我倒一直想问问你,那时候到底是谁把我们害成那样的?”
“当然是陈应良小贼。”柴绍顺口回答。
“不对吧?”柴倩讥笑更甚,道:“你倾家荡产帮助岳丈唐国公,这点我们从来没有怪过你,但我想问你一句,那时候我们家都已经被唐国公拖累成了那样,连给父亲买药的钱都没有了,你的岳父唐国公,还有我的嫂子你的妻子,为什么就不肯稍微周济一下我们家,帮助我们度过难关?如果不是姓陈的那个小子发了慈悲,给了我们家一笔救急的钱,我们的父母能活到今天吗?”
“你说什么傻话?”柴绍终于来了些怒气,怒道:“岳丈当时被陈应良小贼陷害,被迫出钱百万贯和四十万匹绢赎罪,被迫变卖了所有的土地产业还四处借贷,比我们凄惨得多,那来的钱周济我们?”
柴倩再一次露出笑容,微笑说道:“兄长,宫城里有一个叫做谢木东的谢内侍,你见过他,等那天有空的时候,你可以向他问这个问题,问问他在唐国公变卖产业筹钱的时候,他无意中发现了什么情况,然后你就知道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柴绍的脸色变了。
“你问了就知道了。”柴倩冷笑,又冷冷说道:“顺便求你件事,别出卖他,更别出卖他背后雨儿公主,我们这次下狱没有受罪,除了因为天牢的人想讨好姓陈的之外,也因为谢公公对天牢打了招呼,几次给我们送衣服送吃的,还给父亲送药,父亲能活到今天,是受了他的恩。”
说罢,柴倩转身就走,重新回了房中去照顾父亲,留下柴绍在院中看着妹妹的背影发呆,喃喃说道:“什么意思?难道说,岳丈是故意对我们柴家见死不救?这怎么可能?谢木东,他知道什么?”
…………
这里还必须再提起几个人,差不多同一时间的叛军主力营外,几个衣着华贵的富家公子手捧礼品,正在苦苦等待着昔日的狐朋狗友出营相会,这几位富家公子朋友们应该还都记得,其中一个叫李仰城,是真乡郡公李仲威的小儿子,一个叫元奇,是顺阳郡公元雅的宝贝孙子,基本上除了已经早就去了江都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以外,当年为了讨好陈丧良而毒打柴绍的成员都在场。
不知道等了多少时间,另一个当事人李渊表弟、柴绍的表叔独孤怀恩才终于从叛军营中出来,满身甲胄威风凛凛,扶剑挺胸不可一世,李仰城和元奇等富家公子也赶紧迎了上去,一边点头哈腰的向独孤怀恩呈上贵重礼物,一边满脸堆笑的阿谀奉承,仿佛当年在宇文兄弟和陈丧良面前一样。亲戚得势又及时站对位置的独孤怀恩则洋洋得意,坦然收下礼物,然后又催促道:“有什么事直接说吧,我很忙,表兄随时都有可能召见我。”
“独孤兄,我们正是来求见大将军的。”李仰城满脸谄媚的说道:“久闻大将军求贤若渴,任人唯贤,我们几个兄弟又一直怀才不遇,空有爵号却无实权,特别的想为大将军效力效命,还请独孤兄看在往日的交情份上,待为引见一二。”
“没问题,你们都是公勋之后,表兄不用你们用谁?”独孤怀恩倒也还算讲义气,拍着胸口说道:“晋见表兄的事,包在我身上,不过你们得等等义师才拿下宫城,表兄忙得脚不沾地,要等几天有机会了,我才能替你们引见。”
李仰城和元奇等恶少一听大喜,赶紧又向独孤怀恩千恩万谢,独孤怀恩坦然受了,又想起一件事,忙说道:“对了,有件事得和你们得留心,柴绍也回大兴来了,表兄还把陈应良在宜阳坊的府邸赏给了他,他可是我表兄起兵时的元老,你们又曾经和他有过节,聪明的话,赶快上门去负荆请罪,不然他如果要计较以往的事,我也不好替你们说话。”
“柴绍已经回来了?”李仰城和元奇等恶少顿时就变成了苦瓜脸,个个心道:“惨了,当初我们下手那么重,柴绍会原谅我们吗?他随便一句话,我们这辈子都别想在大将军治下有出头之人啊!”这怎么可能?谢木东,他知道什么?”
…………
这里还必须再提起几个人,差不多同一时间的叛军主力营外,几个衣着华贵的富家公子手捧礼品,正在苦苦等待着昔日的狐朋狗友出营相会,这几位富家公子朋友们应该还都记得,其中一个叫李仰城,是真乡郡公李仲威的小儿子,一个叫元奇,是顺阳郡公元雅的宝贝孙子,基本上除了已经早就去了江都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以外,当年为了讨好陈丧良而毒打柴绍的成员都在场。
不知道等了多少时间,另一个当事人李渊表弟、柴绍的表叔独孤怀恩才终于从叛军营中出来,满身甲胄威风凛凛,扶剑挺胸不可一世,李仰城和元奇等富家公子也赶紧迎了上去,一边点头哈腰的向独孤怀恩呈上贵重礼物,一边满脸堆笑的阿谀奉承,仿佛当年在宇文兄弟和陈丧良面前一样。亲戚得势又及时站对位置的独孤怀恩则洋洋得意,坦然收下礼物,然后又催促道:“有什么事直接说吧,我很忙,表兄随时都有可能召见我。”
“独孤兄,我们正是来求见大将军的。”李仰城满脸谄媚的说道:“久闻大将军求贤若渴,任人唯贤,我们几个兄弟又一直怀才不遇,空有爵号却无实权,特别的想为大将军效力效命,还请独孤兄看在往日的交情份上,待为引见一二。”
“没问题,你们都是公勋之后,表兄不用你们用谁?”独孤怀恩倒也还算讲义气,拍着胸口说道:“晋见表兄的事,包在我身上,不过你们得等等义师才拿下宫城,表兄忙得脚不沾地,要等几天有机会了,我才能替你们引见。”
李仰城和元奇等恶少一听大喜,赶紧又向独孤怀恩千恩万谢,独孤怀恩坦然受了,又想起一件事,忙说道:“对了,有件事得和你们得留心,柴绍也回大兴来了,表兄还把陈应良在宜阳坊的府邸赏给了他,他可是我表兄起兵时的元老,你们又曾经和他有过节,聪明的话,赶快上门去负荆请罪,不然他如果要计较以往的事,我也不好替你们说话。”
“柴绍已经回来了?”李仰城和元奇等恶少顿时就变成了苦瓜脸,个个心道:“惨了,当初我们下手那么重,柴绍会原谅我们吗?他随便一句话,我们这辈子都别想在大将军治下有出头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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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 第362章 我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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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先恐后向李渊叛军献媚的又何止元奇,李仰城这楔花恶少?从太原一路打到大兴,光是在南下路上时,争先恐后归附李渊叛军的军民官员和门阀子弟就已经象是过江之鲫,现在叛军主力都已经把大兴国都打下了,跑来投靠归附的关中人士就只能用铺天盖地能够形容了.
大兴城里的权贵子弟与官宦之后当然万分热情,渊源家学早就告诉过他们站队的重要性,也告诉过他们一旦跟对了主子将会获得什么样的丰厚回报,有机会成为李渊的开国元勋,类似元奇,李仰城之流的权贵之后当然不会错过.
更热情的当然还是关陇门阀的子弟,这些人不仅家学渊源更深更精,还和李渊门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隋炀帝又素来不待见他们,不时扶持出诸如宇文述,来护儿和裴矩之类的文武重臣来打击他们——陈丧良也绝对算一个,现在李渊都如此得势,这些人那里还会有什么客气?不仅纷纷主动前来报效,还自带家丁,武器,战马和干粮,献钱献地献财产——如果不是这些门阀神通广大,对潼关战场的具体情况多少有些了解,说不定献菊花的都有——总之就是下了大本钱支持李渊夺取天下.
还有大兴的周边县城,与历史上不同,这次因为有个丧尽天良的缺德货在潼关恶心李渊叛军,李渊叛军没敢象历史上一样先夺取周边县城再攻打大兴,但是还没等叛军主力打下大兴,旁边的蓝田,泾阳和始平等县就已经主动送来了降表,其中还包括李靖的老家三原县.而当叛军主力拿下大兴的消息传开后,京兆周边诸郡也是毫不犹豫的立即上表请降,生怕动作晚了一步,就表达不了自己对李大将军的耿耿忠心.
面对着这从者如云的热情场面,叛军上下当然是欢喜万分,不少叛军将领还开始了飘飘然,比方说李渊的宝贝女婿柴绍,就十分绝情的把曾经的几个小伙伴给赶出了家门,根本就没理会小伙伴们负荆请罪的一片诚意,就连李渊的姑表兄弟独孤怀恩亲自登门解释,柴绍也丝毫没给面子,还说了不少锥心刺骨的刻薄话,弄得独孤怀恩很没面子,只能是悻悻作罢.
正急于收买人心的李渊如果知道这件事,当然肯定少不得要臭骂女婿一通,不过对于柴绍而言还好,他的岳父李渊现在还没闲功夫管他这些事,一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的同时,还有两个更加棘手的问题放在李渊的面前,一个当然是陈丧良的东都援军威胁问题,另一个则是代王杨侑的下落问题.
前文说过,李渊在太原起兵时打出的旗号并非谋反,而是为了拥戴代王杨侑称帝,这个旗号在李渊进兵大兴的战事中究竟起到了多少作用姑且不论,现在杨侑却在大兴沦陷后‘失踪’,李渊如果不想个办法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一个造反谋逆的骂名无论如何都跑不掉,对自称义师的李渊叛军多少会有些道义方面的打击,而杨侑失踪的真相一旦暴露,对李渊叛军的声誉打击势必更加沉重,极有可能引发地方反弹,所以李渊除了继续宣称阴世师挟持杨侑出逃之外,再有就是拼命的搜捕可能知道真相的阴世师儿女灭口.
说来也怪,尽管叛军派出了众多骑兵追杀搜寻,借口抚养战争遗孤让地方官府帮助搜寻,又密令正在率军西进增援永丰仓途中的另一个女婿段纶拦截搜捕,但是两天多时间过去了,截止到十月初一,阴世师的一双儿女却仍然还是渺无音信,不知下落.李渊猜到阴世师很可能还有安排,提前在城外准备了秘密藏身地,可是派人审遍了阴世师的家中下人,却没有捞到任何有价值的情报.
十月初一的这天下午,经过了两天多时间的辛苦努力,大兴城内的各种情况总算是基本安定了下来,该打扫的残敌打扫了,该安抚任命的官员百姓都任命安抚了,该编制的隋军降军都重新整编了,宫城内外数量近万的死尸残骸搬运一空,被鲜血染红的街道宫墙也被冲洗得干干净净,善后工作告一段落.乘着还有些时间,目前还不好意思搬进宫城的李渊在自己居住的安兴坊召开会议,召集一干亲信心腹与重要将领,讨论回援永丰仓的行动.
是否出动主力回援永丰仓这点毫无争议,叛军决策层就是再傻也知道如果不赶快重新疏通粮道,要不了多久自军就得强行向百姓借粮,陈丧良从无败绩的昭著恶名,也让叛军决策层对李建成偏师打跑陈丧良不敢抱任何希望,所以会议讨论的焦点就是一个问题,谁率领主力去回援永丰仓?谁留守大兴城?
做为主帅的李渊当然不能轻易离开大兴城,李二也非常乐意率领主力去和情敌陈丧良决一死战,然而李渊经过深思熟虑后,却摇头说道:"不行,这一战老夫必须亲自指挥,老夫亲自率军去回援永丰仓,裴寂,你留守大兴城."
李二不肯死心的坚持,一边指出李渊现在不能轻离大兴,一边愿立军令状担保打败陈丧良,李渊再次摇头,说道:"不行,二郎你虽然擅长用兵,但你用兵喜欢玩火弄险,陈应良小贼指挥大规模军队作战的经验要比你丰富得多,用兵喜欢正合奇胜,未虑胜先虑不败,战术风格上正好是你的克星.此战攸关我军存亡,关中命脉,老夫只有亲自指挥这一战才敢放心."
目前还比较听话的李二无.[,!]奈,只能乖乖接受父亲的安排,当下李渊立即调兵遣将,安排出征将领与兵马,决定出兵八万去与陈丧良决战,李二,刘文静,李孝恭,马元规,郑元寿和詹俊等得力将领全部随行.结果这又引发了一个小小的蝴蝶效应,见李渊没有点到自己的名字,柴绍大急下站了起来,向李渊稽首说道:"岳父,小婿柴绍愿为前部先锋,助岳父与陈小贼决一死战!"
看了一眼女婿,李渊摇了摇头,拒绝道:"贤婿,你就别去了,知道你想报仇雪恨,但你和陈应良小贼的恩怨过节天下皆知,你如果去了,对我军的士气会有影响,对官军的士气反倒会起到鼓舞效果,陈应良小贼麾下的那些勇猛战将,肯定会争先恐后的想要生擒于你."
听到这话,在场的叛军众文武多少都有一些忍俊不禁,柴绍的表情则万分尴尬,还好,李渊又说道:"放心,老夫有一个重要任务交给你,老夫替代王殿下封你为摄理御林军总管,率领御林军守卫大兴宫城,护卫后宫及百官家眷,这也是一个重任,你要用心当值."
守宫城和看守百官家眷,这个任务当然十分重要,不是绝对可靠的人对这个任务那是做梦都别想——宫城和百官家眷如果出什么意外,对叛军的打击那可不是非同一般的大,可惜柴绍并不想领这个情,但是又无可奈何,只能是乖乖从命.这时,李二突然说道:"姐夫,有件事你留心一下,请替我看好蒋才人和她女儿,别让她们出事."
柴绍一楞,李渊和叛军众将也都微微一楞,然后李渊好奇问道:"二郎,为什么?"
李二不想详细解释,笑了笑说道:"父亲恕罪,是因为蒋才人那位女儿不错,很漂亮,孩儿有些惦记她,所以请姐夫代为照顾."
李渊骂了一句儿子好色,柴绍却微垂下头,心中暗道:"难道这是天意?倩儿让我向谢木东了解那件事,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就这么定了."李渊拍板道:"即刻通知各路出征兵马,让他们做好开拔准备,明日辰时三刻,准时出征.再有,晓谕大兴城内百姓,就说大郎已经在潼关战场打败了陈应良小贼,老夫这次亲自出征,是去歼灭陈应良小贼的残部和夺回潼关,鼓励百姓明日到城外为我军送行助威."
众人整齐唱诺,柴绍也跟着答应,心里盘算的却始终是妹妹的言语,也决定尽快去和谢木东见上一面,然而很可惜的是,柴绍当天傍晚虽然进到了宫城接掌防务,却一直忙于公事,没能抽出时间去办这件小事,仅仅只是交代了严禁骚扰宫人和保证衣食供给,不让杨雨儿和她娘亲饿着.叛军诸将也各按命令行事,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金盔金甲的李渊亲自率军出征开拔,尽管准备仓促,仪仗不够威严光鲜,但数以万计的送行百姓还是给李渊长了不少脸面,相信东都隋军已经不堪一击的大兴百姓渴望尽快结束战乱,更渴望摆脱暴政苛刻,过上太平日子,扶老携幼纷纷来到城外为李渊的出征大军送行,焚香拜道感谢救苍生于火海的叛军主力,还有许多的大兴名士联名为李渊斟酒壮行,预祝李渊旗开得胜,一举击破助纣为虐的大兴著名败类陈丧良——对现在的大兴城而言,陈丧良也确实是最大的败类叛徒.
无比谦虚的接过了大兴父老乡亲送上的壮行酒,一饮而尽之后,李渊举杯大声说道:"多谢,多谢各位父老桑梓的厚爱,请诸位放心,犬子李建成此前已经三次打败暴虐酷吏陈应良,陈应良匹夫被迫退守潼关,老夫此一次去,就是为了将这个贪赃枉法,残虐苛刻的酷吏贪官绳之以法,光复潼关城池,重新打通大兴粮道.待到老夫凯旋之时,必然再次开仓放粮,赈济百姓,诸位桑梓,你们就静侯佳音吧!"
"大将军万岁!"不知是谁带头大喊了一声,顿时带动无数大兴军民百姓齐声欢呼,一起高喊大将军万岁!——别计较万岁这个词,隋朝有位名将直接叫史万岁!
"诸位,话短情深,告辞了!"向数以万计的大兴军民百姓抱了一个四方揖,李渊大声喝道:"开拔!兵发,潼关————!"
"十万火急!十万火急!"
咱们李大将军长长尾音还没拖完,前方的宽敞官道上突然快马奔来一骑,马上叛军骑士高举着粘有公鸡尾毛代表紧急军情的塘报,一路直奔而来,口中不断大喊十万火急,叛军前锋不敢阻拦,任由他直接冲到近处,然后才有李渊的亲兵上前拦住,把军情塘报转呈到了李渊的面前.见此情景,李渊心里当然是微微一沉,可是当着万千军民百姓的面也不敢流露,只能是暗暗祈祷千万别是什么坏消息——最好是李建成或者其他叛军偏师打了胜仗的好消息——那怕是稍微打了一个小胜仗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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