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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吴老狼
柴绍回头,一字一句道:“尽管来,奉陪到底!”
陈丧良笑笑,这才掉转马头,左右隋军将领也早就知道陈丧良的无良德行,知道他的话肯定不安好心,刚进关门就迫不及待的纷纷向陈丧良问道:“留守,你让柴绍坚守到后天日落前,是不是又在安排什么破敌妙计了?”
陈丧良笑笑,把目光转向自己的表叔,李靖也笑了笑,开口说道:“诸公,你们该不会连都没读过吧?士气这东西,是一而盛,再而衰,三而竭,柴绍让贼军拼死猛守了两天后,到了第三天,贼军还能剩下多少士气斗志?我们想要扫除贼军的营外工事,难道不需要花些时间?我们的主力军队日行七十里走了七天,难道不需要一点时间稍微休息准备一下?”
隋军众将恍然大悟,纷纷称赞陈丧良果然丧尽天良之余,尉迟敬德又搔着头说道:“可是这么一来,柴绍不就赢了留守了?”
“他赢了我什么?”陈丧良微笑说道:“我刚才是说,他如果能在后天日落前守住营地不失,我就承认他比他媳妇强,我承认了,对我们又有什么影响?”
隋军众将这才彻底醒悟,个个放声大笑,齐赞陈丧良果然不是东西,连与好友叙旧都乘机下套。陈丧良却笑着叹道:“李建成性格稳重,肯定知道这时候不能冒险出战,李渊又命令他只守不战,想要用巧破敌几乎没有机会,也只能是在士气斗志方面做些文章了。”
熟知陈丧良恶劣性格的不止是隋军诸将,叛军这边也个个都知道陈丧良对柴绍说的话肯定不安好心,以至于就连与陈丧良亲如手足的李建成都在回营路上对柴绍不断叮嘱,道:“嗣昌,千万小心,只能守营,绝对不能冒险出战,陈应良的品德虽然高古,但是他在战场上又是出了名的用计如神,他一再激怒于你,肯定有他的特殊目的,万不可大意。”
李秀宁也叮嘱柴绍不能冒险出战,柴绍不厌其烦,干脆怒气冲冲的说道:“如果你们怕我中陈小贼的诡计,那干脆让我带敢死队算了!”说罢,柴绍头也不回的打马先行回营而去,留下李建成和李秀宁兄妹在背后摇头叹气,忧心忡忡。
李建成兄妹当然不会真的让柴绍去带敢死队,也很快就发现他们是白操心了,柴绍回到了营地后,第一件事并不是去组织敢死队,而是立即着手布置营地夜防,安排了一支精兵值夜,又加派双岗监视敌情,严防隋军深夜劫营,还亲自带兵巡视营地,叮嘱每一名将领谨慎作战,倘若出现隋军夜袭情况,只可用乱箭迎敌,万万不能出营交战。
是夜,有娇妻为伴的柴绍也不顾辛苦,每隔一个时辰都要巡视营地一圈,查岗查哨,慰劳值夜将士,李秀宁心疼丈夫,劝柴绍不要如此高频率的夜巡,以免累坏身体。柴绍却阴沉着脸说道:“这是我向岳丈赎罪的最好机会,也是我报仇雪恨的最好机会,只要能够守住营地,坚持到岳丈回援,别说累病累垮,就是累死,我也心甘情愿!”
次日,同时也是大业十三年的九月二十三日,言而有信的陈丧良果然派出了马三宝,率军向叛军营地发起进攻,但陈丧良并没有要求马三宝直接冲击叛军营地,而是磨刀不误砍柴工,让马三宝指挥军队以虾蟆车填塞叛军营地多达三重的护营壕沟。叛军方面却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轻敌,全营备战监视隋军行动,不断以弓箭硬弩压制隋军虾蟆车,迟滞隋军的填壕速度。永丰仓城方面也是全军备战,小心翼翼的防范隋军突然发起进攻。
正午时分,赤日当空,陈丧良突然亲自率领一支身披白袍的骑兵出关,来到叛军营地之外,柴绍夫妻闻报不敢怠慢,慌忙来到营前查看情况,营中叛军诸将也下令全军戒备,可惜陈丧良却只是转了一圈,巡视了隋军的填壕工作后,马上又到北面的永丰仓城来亲自勘探敌情,还让军士架起观城车,亲自登车,居高临下的窥视城中情况,结果这也让李建成心生警惕,担心诡计多端的好友嘴上扬言先打营地后取仓城,实际上却突然强攻仓城。
折腾了近一个时辰,陈丧良领着身披白袍的骑兵大摇大摆离去,在正午太阳下暴晒下近一个时辰的叛军将士刚刚有所放松,潼关之中却又出来了一支隋军,吓得叛军赶紧又重新严密戒备,谁知这支军队却只是轮换了马三宝军继续填壕,以强弓硬弩与营中叛军对射,并没有发起进攻,马三宝军也直接撤回了营中休息。
傍晚,陈丧良再次率领骑兵出关,惊得叛军上下又是一番鸡飞狗跳,然而陈丧良却只是巡视了一圈填壕进度,然后就收兵回关休息。
二十三日夜,叛军上下继续严密戒备,结果到了二更之后,五里外的潼关城上突然号角长鸣,锣鼓震天,似乎有出兵迹象,叛军全军起身备战,严守栅栏工事,但仅仅只是过得片刻,号角战鼓之声又突然消失,关中也不见一名隋军出来。
是夜,隋军方面每隔半个多时辰就用号角战鼓惊扰叛军一番,叛军上下每次都被柴绍夫妻和李建成逼着起身备战,苦不堪言,结果却每一次都不见隋军出兵。
二十四日,陈丧良丧尽天良的花招更多,叛军才刚开始领取早餐,隋军就已经出关杀来,还没有携带虾蟆车和长盾,似乎有直接攻打营地的打算,叛军全军慌忙备战,但隋军抵达营外之后,却立即停住布阵,接着虾蟆车和长盾出关,继续填壕对射不止,叛军只能是一边戒备一边进餐,上上下下都痛苦不堪。
是日,陈丧良三次亲自出关,隋军两次轮换填壕军队,每一次都让叛军全军精神紧张一番,也每一次都让柴绍夫妻和李建成警惕万分,然而隋军每一次的动作都是雷声雨点小,也始终没有向叛军营地发起一次象样的攻城。
当李建成和柴绍夫妻隐约察觉上当的时候,太阳已然落山,陈丧良也在一天之中第三次出现在了叛军营地门前,柴绍忍无可忍,来到门前叫骂,喝问陈丧良为何失信,整整两天都没有发起正式进攻?
“急什么?想找死我随时都可以成全你!嗯,太阳落山了,嗣昌兄,我承认你比嫂子强就行了,不过你们夫妻之间,谁比谁强也用得着争吗?”
扔下了这句话,陈丧良大笑着率军退去,终于明白上当的柴绍破口大骂,但陈丧良的下一句话却让柴绍重新提高了警惕,“嗣昌兄,好好休息一晚上吧,我这个人不擅长夜战,更不擅长奇袭偷袭,今天晚上,我不会来找你麻烦,你只管放心休息就是!”
一夜之间大破******主力的陈丧良说自己不擅长夜战,这句话别说是雁门大战的经历者柴绍不信,就是那些新投军的贼军士兵也不敢相信,全都明白今天晚上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结果也正如所料,回关之后,陈丧良第一件事就是拍着刘纲的肩膀笑道:“刘都尉,今天晚上再辛苦一晚上,出关去到近处敲锣打鼓,我再给你三十个火药瓶,贼军营地和永丰仓城,多多少少都扔一些,让贼军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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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 第355章 牛刀杀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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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轰隆隆!”
如雷的巨响再次传来,正倚在旗杆上打盹的柴绍飞快睁开眼睛,抬腿要动间,却眼前突然一黑,一个趔趄就摔在了地上,亲兵慌忙上来搀扶,柴绍却一把推开亲兵,自行跳起,快步冲往发出巨响的自军营门,之前东倒西歪或坐或躺的叛军将士也赶紧跟上,不少士兵还一边奔跑一边打着哈欠。
隋军士兵的胆子果然越来越大,这一次火药瓶是直接扔到了叛军大营的正门门楼上炸开,还把门楼上的两个叛军士兵给炸得慌不择路,直接摔到地上摔了个半死,木制门楼冒出黑烟,不远处的黑暗中战鼓号角不断,却仍然还是不见半个隋军士兵人影。柴绍之前安排出营的两支哨队,也同样始终没有出现,不知道是已经被杀害,还是已经逃跑或者躲在了什么地方睡觉。
轰隆,又有一声巨响传来,这次是永丰仓城那边遭到火药瓶袭击,新筑成的仓城墙上火把缭乱,同样是一片鸡飞狗跳,隐约还能听到放箭的吼叫声,也不知道隋军是否真的对永丰仓城发起袭击。然而没过多少时间,战鼓号角声却又一次消失停止,营外的旷野再度恢复平静,耳边只剩下叛军士兵的怒骂声、议论声和抱怨声。
脸上肌肉抽搐的怒视着营外,一只手拉住了柴绍的袖子,爱妻熟悉的声音传来,“柴郎,已经快卯时了,快去睡一会吧,别累坏了。”
一声不吭的推开李秀宁,柴绍大步回到了自己的寝帐,和衣躺在了床上,刚闭上眼睛,口中就已经发出了疲惫不堪的鼾声,脸上同样带着黑眼圈的李秀宁取来被子,温柔的替柴绍盖上,然后才躺在柴绍身边,才刚躺下,李秀宁同样是迅速昏昏睡去。
呜——!号角声再度响起,这次号角终于不再是隋军制造,而是叛军的点卯起床号,被惊醒的柴绍和李秀宁夫妻慌忙起身,爱惜容貌的李秀宁还让亲兵端来清水洗脸,柴绍却铁青着脸说道:“今天晚上,无论如何要在营外安排一支军侯命,时刻准备迎击官军的鼓锣队,不然的话,我们的军队会先被累垮。”
“怕只怕这点早在陈小贼的预料中,故意逼迫我们出营布防,然后出兵交战。”李秀宁叹了口气,用梳子梳着头说道:“和大郎仔细商量一下吧,看有什么办法应对官军的骚扰战术。”
金黄色的朝阳光芒逐渐爬上西山之巅,叛军士兵正在进食早餐的时候,卯时出营哨探的斥候突然飞奔回来报告,说发现有大批隋军出潼关向西而来,已经被折腾了整整两天的叛军将士全都不以为意,还道隋军又是用虾蟆车来填塞自军壕沟,都没怎么放在心上,就连柴绍夫妻都骂了一句陈丧良又来装神弄鬼,并没有再象头两天那样慌忙组织军队备战。
柴绍夫妻很快就后悔他们的粗心大意了,当他们来到了大营门前查看情况时,立即就张口结舌的发现,隋军这一次来势绝不寻常,出兵规模相当庞大,前队都已经来到了距离叛军营地只有里许的位置排兵布阵,后队还在源源不绝的走出潼关西门,刀枪如林,旌旗似海,密密麻麻的士兵人群布满旷野,同时斥候还不断飞报,说是发现陈丧良的帅旗也在隋军阵中,又说隋军这次不仅带来了虾蟆车,还带来壕桥车和投石机这样的攻坚武器。
可以肯定的隋军这次终于是要来真的,张口结舌之后,早就迫不及待要和陈丧良决一死战的柴绍大感兴奋,立即就下令全军备战,然而叛军将士奔走布防间,柴绍和李秀宁夫妻又担忧的发现,之前那支生龙活虎的叛军队伍似乎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群眼带黑圈、头发蓬松、连叫喊声都明显软弱无力的疲惫之师…………
与何潘仁的约定只剩下了最后一天,陈丧良这次出兵攻打叛军营地当然是志在必得,为了确保胜利,也为了打出旗开得胜的威风,之前在虎牢关战场多次故意保存实力的陈丧良这次终于不再吝啬小气,出兵总规模达到五万,把能带出来的精锐强兵都带了出来,叫得出名字的勇将猛将也全都随同出关,杀鸡用牛刀的出动了陈丧良手里目前的最强阵容。
卯时三刻正,隋军布阵完毕,兵力雄厚的隋军直接布下便于进攻的偃月阵,两翼月尖直接突前对敌,陈丧良手里的绝对王牌报****,还被安排在了右翼成为最突前的月尖,刀锋直指叛军营地与永丰仓城的结合处,隋军骑兵也大部分安排在右翼,明白了当的告诉李建成,他如果敢出兵救援柴绍夫妻,马上就会遭到隋军铁骑的强力冲击。承担包抄迂回任务的左翼月尖则被陈丧良交给了刘黑闼,归降后深得陈丧良喜爱信任的刘黑闼也信心十足的告诉陈丧良,说陈丧良不管是让他冲击叛军营地的那一个位置,他都保证第一个冲锋就杀进叛军营地!
布阵已毕,众将来到陈丧良的面前接受命令,环视了一圈了自己的帮凶走狗,爪牙鹰犬,陈丧良很直接的说道:“这是我们的入关第一战,只许胜,不许败!现在的阳光方向对我们有利,未时之前,一定要给我杀进叛军营地!临阵后退一步者,斩!”
“谨遵大使号令!”
隋军众将整齐唱诺,声音异常响亮,陈丧良满意点头,喝道:“贺延玉,辅助任务由你担任,用长盾、弓箭和投石机掩护我军后续军队冲锋!目标,贼军营地正面!”
抱拳大声唱诺,贺延玉大步走出旗阵,率领麾下军队携带各种攻坚武器大步上前,受过严格训练的三千东都将士排成五支横队,长盾居前,弓弩手随后,在有节奏敲响的战鼓声中大步向前,,然后突然发力冲锋,冲到叛军营地六十步内站定,长盾迅速组成临时工事,弓弩手躲在盾后侯命,再随后的投石机也在既定阵地一字排开,迅速的固定车身,安装石弹,动作娴熟而又快捷,叛军营地中虽然拼命于弓弩压制迟滞,却对隋军将士几乎没有造成影响,即便是中箭的士兵也一声不吭的咬牙冲到盾后,始终没有出现凌乱慌张。
内行看门道,见此情景,已经算是多次身经沙场的柴绍夫妻和李建成都难免倒吸了一口凉气,全都明白今天碰上了从所未见的强敌;大部分只是看热闹的叛军将士也是心惊胆战,都有些怀疑对面的敌人到底是否正常人类,在密集箭雨中还能有这么整齐快捷的动作,再加上叛军内部早有私下传闻,很多叛军士兵都知道对面敌人主帅陈丧良只打出道以来,还从来没在战场上输过一次,叛军本就不高的士气也因此不断下滑,许多叛军士兵都已经在心里生出了这样的怀疑,“今天,我们能守得住吗?”
战鼓又响,隋军后续军队大步向前开拔,这次率军出阵的隋军大将牛进达,兵力同样是三千左右,携带虾蟆车、壕桥车与大量盛土草袋上前,目标是叛军营地大门的两翼,同时贺延玉的麾下将士已经开始放箭投石,压制叛军营内的弓弩手和投石机,天空中飞箭如蝗,密如冰雹雨点,不时还有巨大石弹呼啸来往,落地发出沉闷大响。
面对着隋军有条不紊的从容进攻,立足于守的叛军营地应对战术不多,除了拼命于远程武器压制隋军之外,就只有严守岗位迎接隋军到来,然而东升的朝阳却将刺眼光芒直接射入叛军士兵眼中,让叛军士兵每一次抬头放箭都要受一次阳光刺眼的折磨,也让叛军士兵的弓箭准确度大受影响,即便是尽量的密集覆盖,也有很多羽箭偏得十分离谱,叛军大小将领急得哇哇大叫,却偏偏无可奈何。而隋军将士背光面敌,准确度因此很高,即便只有长盾组成的临时工事保护,弓弩对射也毫不吃亏。
隋军战鼓的节奏速度逐渐,牛进达军的前进速度也随之逐渐加速,当进入叛军营地百步之内时,牛进达军上下都是一声喊,一起亡命向前冲锋,顶着箭雨把壕桥车推到壕沟边上,压住底部抬起车头,向前推动搭建到壕沟对面,组建起一座座临时桥梁,扛着土袋柴捆的士兵随即跟上,把土袋抛入后面的叛军护营壕沟,还有虾蟆车也是拼命上前,把泥土倒进已经被前两天填得七七八八的叛军护营壕沟中,只片刻之间,隋军就打开了不下十条可以直抵叛军鹿角拒马防线的道路。
虽然这些道路窄宽不一,但也基本上足够了,牛进达一声令下,隋军刀斧手立即冲上,挥斧抡刀猛砍叛军鹿角拒马,叛军士兵拼命于枪矛御敌,隋军枪矛手也拼命还击,各种长兵器你来我往,不断带起片片血花。
这时,隋军第三波攻营队伍也随之出动,乘着目前对隋军将士十分有利的阳光,丧尽天良的陈丧良果断命令罗士信出击,让自己麾下这员数一数二的猛将率领两千精兵,直接冲击叛军的营门正面,还对罗士信说道:“这一次冲锋,你如果能杀进叛军营地,这一战你就是首功!”
有着重兵守卫的营门战场,柴绍和李秀宁夫妻从一开始就没怎么担心,担心的只是隋军在叛军营地漫长的栅栏防线上打开突破口,所以看到隋军进攻方向直指大营正门后,柴绍夫妻还都笑了笑,觉得自军至少有一段防线可以确保杀退来敌了,负责守卫正门的贼军大将丘师利也是冷笑连连,还无比轻蔑的用手指头向对面来敌钩了钩,冷笑道:“来吧,来多少让你死多少!”
凭心而论,罗士信军开始的表现也十分平常,和通常的进攻方一样,都是以长盾居前挡住正面来箭,再以圆盾护住脸胸要害,抵挡叛军的抛射弓箭,前进的速度并不快,进入了叛军的百步射程之内都还没有发起冲锋,一度还让柴绍夫妻和丘师利认为来者不过一群菜鸟新兵,陈丧良派来只是为了让他们牵制叛军的正门守军,为此还又露出了一点笑容。
柴绍夫妻和丘师利的笑容很快就凝固在了脸上,当小跑冲进五十步之内后,罗士信军突然整齐一声大喊,一起加速直捣叛军营门,叛军上下大惊加快放箭时,罗士信军已然冲到了营门近处,前面的士兵以长盾死死抵住了门前的鹿角拒马,挥斧猛砍,叛军士兵慌忙挺矛招架,隋军后队中却又飞出了数枚火药瓶,落入叛军营内,炸得叛军士兵一阵鸡飞狗跳。
更加让叛军上下目瞪口呆的还在后面,罗士信的军中突然冲出了好几名士兵,口咬武器直接攀爬叛军的营门箭楼,正在拼命放箭的叛军弓箭手措手不及,让一名隋军勇士成功冲上了箭楼,再然后,一场小型的屠杀就在箭楼上展开了,那名勇士挥舞着砍刀势如猛虎,接连砍落了好几名叛军弓手,同伴纷纷跟上,转眼之间就抢下了门上箭楼,接着一边放箭射杀营内敌人,一边猛砍箭楼支柱,想要砍塌箭楼去砸门内叛军士兵,吓得叛军上下一片大乱,不顾误伤同伴拼命向箭楼上放箭。
这时,叛军营门前的鹿角拒马已经被隋军砍了一个七七八八,隋军将士纷纷涌到门前,开始猛砍冲击营门,叛军上下更是慌乱,手忙脚乱的迎敌,却还是挡不住隋军将士的冲击,罗士信见进展顺利有机可乘,又果断下令抛出手中的所有火药瓶扰乱敌人,乘机加强攻势,也抛出绳索去套叛军营门旁边的栅栏,尝试拉倒栅栏入营,后面的隋军阵中也战鼓接连敲响,不断给罗士信军加油鼓气。
如果被隋军一个冲锋就捣毁了营门,那丘师利这脸就丢得太大了,暴跳如雷间,丘师利干脆派出了比自己在历史上更有名气的弟弟丘行恭上前,指挥前线将士迎击隋军。然而丘行恭才刚约束军队顶住营门,营门左侧的一段栅栏却已经招架不住数十上百名隋军将士的奋力拉动,被拉得飞了起来远远抛出,隋军将士一片欢呼,叛军士卒却是一片大哗,叛军营地的栅栏防线也出现了第一个缺口。
“快顶住!”柴绍夫妻和丘师利下意识的大喊,丘行恭也毫不犹豫的率军冲上,以血肉之躯去补那个缺口。
“敌营破矣。”远处的陈丧良露出微笑。
刚打开第一个缺口就敢断定敌营破矣,陈丧良这份信心当然是来自对罗士信的信任,结果罗士信也没有辜负陈丧良的期望,第一个缺口刚出现,罗士信就马上亲自率军冲击那个缺口,身先士卒的去与叛军将士近身肉搏。
十四岁时就以悍勇闻名天下的小怪物罗士信出手,那当然是神仙放屁,非同凡响!本来看到身穿明光铠的隋军将领带头冲来,叛军士兵还多少生出了一点擒贼先擒王的幻想,可是甫一交手,叛军上下很快就发现他们大错特错了,他们对面这个敌人,强得简直就不象是爹妈生父母养的,双刀所到之处,能够把叛军士兵的头盔铁甲直接砍开,差不多每一刀就有一名叛军士兵或死或伤,每一刀都有一名叛军士兵发出惨叫,砍瓜切菜一般的收割叛军士兵生命,叛军士兵无不大骇,隋军将士却是欢声如雷,士气高涨。
眼看着罗士信已经冲进缺口,同为知名猛将的丘行恭不敢大意,抡刀亲自来战罗士信,然而令丘行恭难以置信的是,他的一刀砍出后,罗士信以左手刀架住,竟然把他的刀撞得向后弹起,虎口发麻,钢刀险些脱口飞出,罗士信却不依不饶,右手又是一刀斜砍而来,势可破石,丘行恭吓得不敢招架直接跳开,下意识的大吼问道:“你是谁?”
“你爷爷罗士信!”罗士信大吼回答,左刀挥出间,又将一名叛军士兵的天灵盖直接削飞。
“割鼻子罗士信?!”丘行恭绝望惨叫了。
“没错!鼻子拿来!”罗士信再吼,然后又是一刀劈来,丘行恭慌忙双手握刀招架,谁知罗士信却是一刀接着一刀,就象是打铁一样的不断与丘行恭的武器碰撞,把可怜的丘行恭砸得是双手发麻,连连后退,后面的隋军将士不断涌入营内,开始里应外合的帮助营外同伴捣毁营门。
很快的,当一名隋军将士挥斧劈断门闩时,早已不堪重负的营门终于向内开启,隋军将士蜂拥入营,丘师利急得脸色都苍白如纸,慌忙亲自上前阻拦,还是挡不住隋军的如潮攻势,罗士信军不断前进,逐渐大部杀入敌营,柴绍夫妻满头冷汗,只能是赶紧派兵支援丘师利,要求丘师利不惜代价的夺回营门阵地。远处的隋军将士则是吼声不断,为罗士信军加油鼓气。
有工事掩护的时候,叛军士兵倒是还勉强能和隋军精锐周旋一番,可是到了面对面刀对刀的近身激战时,叛军士兵就和隋军精锐悬殊得太远了,在齐郡老兵的带动下,罗士信麾下的隋军精兵根本就不玩什么花架子亮什么起手式,一刀一刀的只是拼命砍向敌人,既快且狠,矛枪一下比一下捅得更快更狠,快准狠还能做到互补配合,平时里就是欺负一下乡兵打一些顺风仗的叛军士兵碰上这样的敌人,通常就是连敌人长什么模样都没看清楚,就已经被捅倒砍倒,隋军将士士气如虹,大步前进,叛军士卒却是心惊胆战,节节败退。
与此同时,牛进达那边也在栅栏防线上打开了一个缺口,开始蜂拥杀入营内,隋军稳操胜算,陈丧良又微笑着投入生力军加入战场,而当隋军生力军冲到了营门近处时,罗士信军早已控制了营门,隋军生力军得以直接入营,见敌就杀,见帐就烧,叛军前营一片大乱,失守已成定局。而此时此刻,时间仅仅只是巳时正,大战开打还不到一个时辰。
情况危急至此,脸色苍白的柴绍和李秀宁反倒冷静了下来,柴绍亲自率军增援,李秀宁则留守中军营地,决定说什么都要负隅顽抗到底,尽可能守住中军营地,不让自己夫妻背上在陈丧良面前不堪一击的笑柄。同时永丰仓那边见柴绍情况危急,李建成也毅然派遣孙华率领三百骑兵出击,冲击隋军攻营队伍背后,为柴绍夫妻分担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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