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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吴老狼
翟李联军撤回虎牢关时,时间已经是郝孝德军惨败的第二天上午,隋军将士早已把打下来的营地烧成一片废墟,期间单雄信始终没敢打开城门放郝孝德回城,仅仅只是为郝孝德的残兵败将提供了一顿晚饭。这次吃了大亏的李密也很有风度,并没有追究单雄信拒放郝孝德回城一事,倒是翟让碍不过面子,主动开口把单雄信臭骂了一顿,逼着单雄信向郝孝德谢罪,然后翟让才下令打开城门,遣使邀请郝孝德入城,说是要当面向郝孝德赔罪。
回城后的郝孝德表现得十分冷静,不仅没有闹事纠缠,还面无表情的接受了单雄信和翟让的谢罪,仅仅只是要求翟让和李密尽快为他的残军提供营地休息,但郝孝德表现得越是冷静,李密和翟让就越对他不敢放心,低声商议了几句,就借口郝孝德军连战疲惫,打发郝孝德率军撤到虎牢关东面营地驻扎休息,郝孝德也很爽快的接受了这个安排,谢过之后就立即率军出城,到李密和翟让指定的营地去驻扎休息。而看到郝孝德头也不回的离去背影,翟让和李密心头也生出了同样的念头,“郝孝德,靠不住了。”
也不没有好事,李密和翟让撤回虎牢关立足刚定,很快就有亲兵将一道书信呈到了李密的面前,低声说了送信人身份后,李密赶紧拆开书信观看,然后只看得几眼,李密很快就得意的放声狂笑了起来,翟让等人惊问李密何事如此欢喜,李密大笑说道:“东都送来线报,樊子盖老匹夫终于死了,他死的当天晚上,唐国公李渊突然出现在太原,组织旧部发起兵变,杀死樊子盖副手王威,占据晋阳太原二城,树旗反隋!”
连李渊的名字都没听过几次的翟让等人满头雾水,裴仁基却是立即一跃而起,惊喜问道:“消息可靠不?唐国公都已经被陈应良折腾成了那样,还能在太原发起兵变,一举拿下太原重镇?”
“当然可靠。”李密大笑说道:“德本将军,你千万不要小看了唐国公,他可是关陇八大门阀的家主之一,年仅七岁时就已经掌握李阀,四十几年的经营下来,区区一百万贯钱和四十万绢,真的就能让他倾家荡产了?老糊涂樊子盖在太原搞的那些整肃,就真的能把唐国公在太原军队里的势力连根拔除了?樊子盖那个老糊涂又一味的手段粗暴,太原军队早就对他万分不满,唐国公想搞兵变,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虽然裴仁基对此事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但是见李密的神态自信,料想事情应该不假,便立即喜道:“好!好!李渊一家与陈应良的仇怨不共戴天,李渊起兵,必然迟早要在战场找陈应良报仇雪恨,我们等于是新添了一个强援,好事!”
旁边的翟让等人赶紧问起李渊和陈丧良到底有什么过节,裴仁基微笑介绍间,李密继续看信,然后很快的,李密又欢呼起来,“还有件好事!杨侗令人收拾船只组织水手,装载猪羊布匹,又从上洛仓取出五万石粮食装于船上,停泊在洛水码头,我们的内线报告,这些粮食猪羊是杨侗准备用来犒赏王世充的,只是没有机会,所以暂时还没有送来!”
“难怪王世充死活要屯驻在黄河岸边!”裴仁基再次惊喜,恍然大悟道:“原来王世充是指望东都洛阳通过水路给他补充粮草军需,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肯远离水路,就算退到了板渚,也要背靠通济渠立营!”
“太好了!”翟让也乐得蹦了起来,大喜说道:“东都洛阳给王世充送粮食,肯定要通过虎牢关北面的黄河,我们马上组织船只准备拦截,拿下这批粮草!”
“东郡公所言极是,无论如何都得拿下这批粮草!”裴仁基大点其头,说道:“拿下这批粮草,我们不仅可以更加不用发愁粮食问题,还可以让王世充彻底断粮,自己乖乖滚蛋,不用出兵就赶走他!”
“别高兴得太早。”李密细一思索,很快就摇头泼冷水说道:“且不说我们和东都内线的联络渠道不是十分畅通,就算我们能够知道官军补给船队从洛阳出发的时间,官军粮船也要先经过洛口仓才转进黄河,到时候陈应良奸贼肯定会防着我们出兵劫粮,千方百计的掩护粮船通过我们的防区,我们想要劫粮得手,肯定要费不少手脚。”
“东郡公,魏公说得对,我们想劫粮没那么容易。”徐世勣也泼冷水道:“我们军中的水上好手虽然多,但黄河始终不比通济渠,水流航线都十分复杂,官军船队又是从上游往下游送粮,从洛口仓顺流而下,最多两个时辰就能越过虎牢关驶向下游,我们如果不能在这两个时辰内劫船得手,就很难再有机会彻底截断官军水路粮道。”
“怕什么?咱们吃了这么多年的水上饭,还怕那些官军旱鸭子?”翟让一挥手,喝道:“马上收集船只,准备水战器具,多派斥候小船,严密监视上游动静,再安排陆路斥候,监视洛口仓码头,发现官军船队,我们就马上出兵拦截!”
情报渠道不畅,翟让这样的安排无疑是最稳妥的布置,李密等人虽然觉得这个办法太笨,却也毫无办法,只能是暂时同意这个安排,单雄信身后的木兰也眨巴眨巴了眼睛,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
与此同时,给王世充运粮的问题也放到了陈丧良的面前,探得翟让和李密率领主力回师虎牢关,陈丧良马上就知道王世充肯定很快就会派人来催粮了,同时东都那边也在头一天送来消息,向陈丧良禀报粮船已经准备完毕的消息,向陈丧良请示出航时间,陈丧良只略一盘算,马上就向魏徵吩咐道:“玄成先生,烦劳替我向越王殿下写一道表章,请他准备同样规模的一支船队,空船就行,但水手和护船士兵一定要齐备,然后连同粮船一起送来洛口仓,我有大用。”
“为什么?”魏徵先是一楞,然后立即醒悟过来,说道:“留守怕瓦岗贼劫粮?”
“那是当然。”陈丧良答道:“瓦岗贼长年靠劫掠通济渠为生,熟悉水战,一旦探得我们要通过水路给王世充送粮,肯定会组织船只水手在水上劫夺,东都没有水军,派再多的旱鸭子在船上护卫,一旦被瓦岗贼在水上拦截成功,粮草必然会被瓦岗贼全部劫走。想要把粮食成功送到王世充手里,就必须要准备一真一假两支运粮船队。”
魏徵点头,然后又担心的问道:“留守,瓦岗贼如果同时拦截我们的两支船队怎么办?”
“放心,瓦岗贼没这个力量。”陈丧良微笑答道:“瓦岗贼虽然熟悉水上作战,但是在仓促之间,他们能找得到多少船只运载士兵?拦一支船队就够他们头疼了,同时拦两支船队,瓦岗贼就是把虎牢关里的尿桶木盆都派上黄河也做不到。”
魏徵恍然大悟,这才立即提笔作书,为陈丧良书写奏章,陈丧良又转向了袁天罡,微笑说道:“袁先生,轮到你发挥长处了,算出五万石粮食有多重,还有那些猪羊菜马大概有多重,也算出需要多少草袋盛装的泥土,和这五石万粮食牛羊菜马一样重,然后给我准备这么多草袋,全部装上泥土。”
“留守果然心细如发,装上同样沉重的泥土,瓦岗贼就是再熟悉水上吃饭,也休想通过船只吃水位看出那支是真粮船,那支是假粮船。”袁天罡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又担心的问道:“留守,但我们装载假粮草,没办法瞒得过押粮士兵和船上水手啊?万一他们泄露消息,那瓦岗贼岂不是马上就能知道真假了?”
“放心,这个细节我早就考虑好了,自有办法保密。”陈丧良微笑答道:“对了,顺便组织一些会驾船的士兵听用,如果不够,可以从巩县城里寻找船工。还有,准备一些封条,准备封上货舱舱门。”袁天罡答应,也立即发挥他的长处去依计而行了。
接连作战的东都隋军和翟李联军都十分疲惫,所以翟李联军的主力精锐即便退回了虎牢关,也没有急着发起针对东都隋军的作战,虎牢关战场暂时保持了平静。在此期间,木兰通过张凯的渠道,给陈丧良送来了翟让和李密准备劫粮的消息,陈丧良庆幸自己早有准备的同时,也顿时明白李密在东都城内安插有内线奸细,便立即着手追查奸细,加强封锁东都与虎牢关的水陆联系,全力断绝李密的情报来源。
还是在此期间,拼命占便宜的王世充也果然派来了使者催促粮草,陈丧良微笑着一口答应,说王世充这次为自己分担了巨大压力,自己一定会尽快把粮食送到王世充军中,绝不会让彭城将士饿着肚子打仗。王世充使者欢喜感谢,又提醒陈丧良小心瓦岗贼在水上拦截,陈丧良则一挥手说道:“回去告诉我的岳父大人,叫他放一百个心,瓦岗贼如果能劫到我给他送去的粮草,我的陈字倒过来写。”
顺便说一句,使者把陈丧良的话带回王世充军中后,对女婿极不信的王世充也说道:“肯定会有麻烦,陈应良小子如果真的会信守承诺,尽快给我送来粮食,精通水战的瓦岗贼也拦不住他送给我的粮食,我的王字倒过来写。”
与此同时,陈丧良突然下令在巩县上游十里处修建临时码头,并且组织民夫在码头附近用草袋装土,堆积在岸边备用,结果很不幸的是,隋军这个动作被瓦岗军细作探到,也很快就送到了虎牢关中,送到了李密和翟让的面前,翟让探到这一消息当然是满头雾水,不明白陈丧良准备搞什么鬼,李密只稍一盘算后,却立即的脸色大变了,拍案骂道:“好个奸贼!怕我们在水上劫粮,竟然要准备一真一假两支船队!”
听了李密仔细分析的陈丧良险恶用心后,翟让和单雄信等瓦岗将领顿时慌了手脚,纷纷说道:“魏公,那怎么办?我们的水手虽然多,但船只太少,劫一支官军船队就十分吃力,陈应良奸贼安排一真一假两支船队,如果我们劫到了假船队,那不是就白白辛苦了?”
李密不答,沉着黑脸只是紧张盘算,觉得陈丧良如果要安排一真一假两支船队,肯定会在装假粮时严密封锁现场,谨慎起见说不定还会让船队水手也暂时离开现场,让水手士兵都不知道他们押运的到底是真粮食还是假粮食,不使有情报外泄,自己如果想要知道那一支船队是真,那一支船队是假,那就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二选一的赌博,赌对全赢,赌对全输,另一个办法就是不惜代价的探察现场,确认甄别真假粮队。
“不惜代价的探察现场,把握太小,陈应良奸贼如此处心积虑,肯定不会给我这样的机会。”李密心中有些绝望,然后又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暗道:“陈应良奸贼布置真假船队,让我二选一,肯定会防着我运气好赌对,最稳妥的办法,莫过于就是放出假消息,让我做出错误判断!既然如此,我何不来一个以逸待劳,后发制人,坐等他陈应良奸贼先出招,然后再反其道而行之,乘机找出真正的官军粮船!”
也是凑巧,李密刚想到这个关键问题,传令兵就突然匆匆来报,说是关外有一人自称是李士才心腹亲兵,奉已经投降隋军的李士才之命潜回虎牢关,有重要大事要向李密和翟让禀报。听到这消息,李密的黑脸上顿时就露出微笑了,道:“天助我也,快快有请!”
“魏公,陈应良奸诈,小心。”裴仁基和徐世勣都提醒道。
“没关系,我就喜欢陈应良小贼这次的自作聪明。”李密微笑答道。了李密仔细分析的陈丧良险恶用心后,翟让和单雄信等瓦岗将领顿时慌了手脚,纷纷说道:“魏公,那怎么办?我们的水手虽然多,但船只太少,劫一支官军船队就十分吃力,陈应良奸贼安排一真一假两支船队,如果我们劫到了假船队,那不是就白白辛苦了?”
李密不答,沉着黑脸只是紧张盘算,觉得陈丧良如果要安排一真一假两支船队,肯定会在装假粮时严密封锁现场,谨慎起见说不定还会让船队水手也暂时离开现场,让水手士兵都不知道他们押运的到底是真粮食还是假粮食,不使有情报外泄,自己如果想要知道那一支船队是真,那一支船队是假,那就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二选一的赌博,赌对全赢,赌对全输,另一个办法就是不惜代价的探察现场,确认甄别真假粮队。
“不惜代价的探察现场,把握太小,陈应良奸贼如此处心积虑,肯定不会给我这样的机会。”李密心中有些绝望,然后又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暗道:“陈应良奸贼布置真假船队,让我二选一,肯定会防着我运气好赌对,最稳妥的办法,莫过于就是放出假消息,让我做出错误判断!既然如此,我何不来一个以逸待劳,后发制人,坐等他陈应良奸贼先出招,然后再反其道而行之,乘机找出真正的官军粮船!”
也是凑巧,李密刚想到这个关键问题,传令兵就突然匆匆来报,说是关外有一人自称是李士才心腹亲兵,奉已经投降隋军的李士才之命潜回虎牢关,有重要大事要向李密和翟让禀报。听到这消息,李密的黑脸上顿时就露出微笑了,道:“天助我也,快快有请!”
“魏公,陈应良奸诈,小心。”裴仁基和徐世勣都提醒道。
“没关系,我就喜欢陈应良小贼这次的自作聪明。”李密微笑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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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 第336章 白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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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张六,李士才李大王帐下亲兵,奉李大王之命,拜见魏公,拜见东郡公,有机密大事禀报两位公爷."
"魏公,东郡公,我们李大王算是被陈狗官骗惨了,当时李大王看到陈狗官对郝大王那么仁义,官军打进我们营地时,李大王一时糊涂,就带着我们投降了官军,可那曾想到,那个陈狗官是个吃完饭打厨子的主,把我们李大王骗了过去后,不给我们李大王封官就算了,还一个劲的问我们李大王这些年积攒了多少金银财宝,话里话外都是想要贿赂,那些狗官兵对我们也不是打就是骂,根本就不把我们当人看,弟兄们都气不过,我们李大王也气不过,就又想带着我们回来."
"魏公,东郡公,你们放心,我们李大王这次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回来,就是怕你们责怪他投降陈狗官的事,所以就没敢立即回来,只要东郡公魏公你们一句话,答应宽恕我们李大王,我们李大王马上就把弟兄们重新拉回来.如果你们愿意,我们李大王还可以在你们进兵的时候,带着弟兄们在营地做内应,帮着你们拿下官军营地!我们李大王指天发誓,这次再无二心!"
听着李士才信使的叙述,李密始终不动任何声色,旁边的翟让和裴仁基,徐世勣等人也是一直都不吭声,直到那信使说完了,李密才开口问道:"你们李大王投降过去后,驻扎在那里?他手里还有多少人?他如果要回来,能有多少人会跟着他?"
信使如实回答,说李士才率军投降后驻扎在隋军南营,随李士才投降的能有一千三四百人,如果真要动手起事,至少有一半人会跟着李士才干.此外信使还主动告诉李密,说李士才的驻地距离隋军战俘营很近,真要动手的话,李士才还可以砸开战俘营,放那些贼军战俘出来跟着起事.
站起身来,沉着黑脸,背着手在大厅里转了半圈,李密突然站定在信使张六的身后,道:"李大王愿意重回义军,我当然很高兴,我也相信你们的诚意,但陈应良陈狗官太过奸诈,我不得防着一些,现在我有几句话问你,若是你如实回答,我就相信你们的诚意,若是你有半句假话,立即推出门外斩首!"
"魏公请问,小人一定如实回答."张六小心翼翼的答道.
"陈狗官令人在巩县上游十里处的洛水南岸修建码头,是打算干什么?"李密开门见山的问道.
"小人不知."张六摇头,答道:"修建码头时,小人虽然也有参与,帮着运送木材去修码头,但并不知道陈狗官为什么要在那里修码头,问了上面,上面也说不许多问."
"陈应良狗官,在那里修建了几座码头?"李密追问,"还有,你在那里还看到了什么?"
"陈狗官在那里修建了两座码头."张六回答的数字与瓦岗军斥候探测的一致,然后张六又说道:"小人在那里看到,有很多的百姓民夫用草袋盛土,堆放在洛水岸边,装了好多土,把岸边的一座小土山都给挖平了,但小人还是不知道陈狗官打算做什么."
说罢,张六想了想,忙又说道:"对了,小人还知道一件可能和这有关的事,陈狗官到处在找会驾船的船工,还问了李大王的队伍,从李大王的队伍里挑出了几个当过船工的弟兄,留在了新码头那里听用."
"下得好香饵,有士兵被留下就有机会探听消息,用心够良苦的."
李密在心里冷哼了一句,盘算着重新走回张六的正面,李密突然说道:"你不知道,我知道,我收到官军内线消息,陈应良狗官决定通过黄河水路给王世充送去一批粮草,怕我们在黄河水面上拦截,就准备用一真一假两支粮船队迷惑我们,真粮船装粮食,假粮船装码头上那些泥土,让我们无法辨别真假,然后设法用假粮船引诱我们动手,掩护真粮船冲破我们的阻拦,送往黄河下游!"
"有这样的事?"张六脸色一变,似乎真不知道陈丧良这个安排.
"本公在官军队伍里的内线绝对靠得住,消息假不了."李密自信的冷笑,又说道:"这也是一个你们的机会,回去把这件事告诉李士才,再告诉他,不惜一切代价为我探听这个消息,探明白了那支船队是真粮船,那支船队是假粮船,然后再人来告诉我,只要你们李大王提供的消息不假,我就相信他是诚心悔改,不仅会重新接纳他,还会给他重赏,也给你们这些士卒重赏."
张六忙不迭的答应间,李密又突然提高了声音,恶狠狠说道:"再告诉李士才,叫他记住,其实就算没有他,我也能知道那支船队是真粮船,那支船队是假粮船,我叫他探查,不过是给他证明悔改诚意的机会!他如果敢耍什么花招,后果自负!"
张六赶紧跪下,连连顿首答应,李密这才又一挥手,微笑说道:"赏他一块银子,送他出关."
李密的卫士答应,立即把千恩万谢的张六领出了门去,结果张六前脚刚走,翟让马上就象李密问道:"魏公,怎么样?是真降?还是假降?"
"这还用问吗?"李密微微一笑,答道:"陈应良奸贼用一真一假两支船队迷惑我们,肯定害怕我们运气好赌对了,拦住了他的真船队,不送.[,!]点假消息来骗骗我们,他如何敢让他的运粮船队放心越过虎牢关?"
"魏公高明,难怪你要让李士才替你探察敌情!"裴仁基和徐世勣一起恍然大悟了,喜道:"我们假装中计,相信李士才是真心归降,等李士才送来假消息,我们再反其道而行之,全力拦截李士才说的假粮船,就能拦住官军说的真粮船!"
翟让恍然大悟的放声大笑了,连说魏公高明,就是这个道理,李密也笑了笑,还笑得十分开心,然后才吩咐道:"继续探察官军粮船的动向,一有消息,立即报我.陈应良奸贼玩阴谋诡计玩上了瘾,这次我要给他一个沉重的教训,让他知道这战场之上,还是军队实力最重要."
翟让与瓦岗众人轰然叫好,全都说这次一定要给陈丧良一个教训,这里也必须提上一句,很不幸,木兰恰好不在现场,并不知道李密的这个安排,自然也就无法向陈丧良通风报信…………
与此同时,隋军这边明显加大了斥候战的力度,不仅派出了大量的骑兵扫荡洛水南北两岸的大小道路,还也是找来了一些船只,安排了一些同样精通水战的隋军士兵封锁洛水航道——陈丧良在谯郡刚起家时,可是收纳了相当不少的同样靠通济渠吃饭的水匪水盗,齐郡军中也有不少人曾经是黄河船夫,找这样的人并不难.
如此一来,翟李联军想要探察隋军运粮船队的难度自然增加了许多,不过还好,官军封锁得再严密也有漏网之鱼,付出了相当不小的代价后,化装成了百姓的瓦岗军斥候终于还是探到,洛水上游确实有两支船队向下游驶来,一支船队打着红旗,船身稳重,吃水很深,可以确认满载着货物,一支船队打着蓝旗,船身轻浮,吃水很浅,明显是空船.听到这消息,李密冷笑连连,翟让和裴仁基等人却是大惑不解,都道:"陈应良奸贼搞什么鬼?为什么要让船队分别打红旗和蓝旗,这不是方便我们分辨么?"
"是方便我们分辨,但这也正是陈应良奸贼的奸诈之处."李密冷笑说道:"故意以旗帜把船队分成两队,这样我们一旦中计,就必然只会拦截假粮船,方便他的真粮船全体逃脱.必要时,他还可以让两支船队互换旗帜,让我们更加真加难辨."
翟让和裴仁基等人再次醒悟,也再次大骂陈丧良奸诈狠毒,狡猾卑鄙,李密却是不动声色,又吩咐道:"继续探察,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探到官军船队抵达新码头的时间,再有,做好迎接李士才信使的准备,应该快来了."
第二天的下午,同时也是大业十三年六月十三这天的下午,大概在酉时左右,打着不同颜色旗帜的官军船队先后抵达码头,停泊在了洛水岸边,与此同时,东都隋军也出动了大量军队清理现场,赶走了方圆十里内的所有百姓,就连洛水北岸也不例外.不过还好,化装成了百姓的瓦岗军斥候及时探得这一情况,抢在了天色全黑之前把消息送回虎牢关中,李密闻报大喜,立即派人到洛水南北两岸的高地探视之余,也耐心等候起了肯定会要到来的李士才信使.
才过了小半刻钟,天色黑定后,李士才的信使张六果然重新来到了虎牢关中拜见李密和翟让,一边解释说官军封锁严密抄小道而来所以来迟,一边向李密呈上了李士才的书信,李密大喜,接过了书信仔细一看时,却见信上笔迹公正,笔力雄厚,以李士才的口气奏道:
"罪将李士才百拜,书呈魏公麾下:罪将受魏公大恩,无门补报,前日误遭陈应良奸计,陷身于巅崖之上,思念旧主,何日忘之?魏公所差,罪将业已探明,陈应良奸贼将船队一分为二而来,红旗载粮,蓝旗空行,抵达巩县码头之后,空船满载泥土,扮做粮船,然后互相交换旗帜,变为蓝旗船队载粮,红旗船队载土,借以迷惑魏公,望魏公慎之.罪将非敢立功讨赏,实欲自赎前罪.书不尽言,魏公若有疑难,可问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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