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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吴老狼
闻喜裴氏对陈应良的支持就不用说了,当看到裴矩欣然坐上婚礼大堂,以陈家长辈的身份接受陈应良和长孙小箩莉的叩拜,萧国舅、李二和在场的有心人就知道很难再离间陈应良和闻喜裴氏的关系了,至少是很难让闻喜裴氏的几个顶尖人物放弃对陈应良的支持了。
隋炀帝这边也是一个大麻烦,脑子喜欢进水的隋炀帝也有不少清醒的时候,为了打击关陇门阀和鼓励文武百官对抗门阀,千金市骨竖立起来的陈应良这个榜样模范,隋炀帝自然不会轻易放弃,基本上陈应良只要自己不犯大错,不做出什么彻底激怒隋炀帝的傻事,隋炀帝就不太可能推翻自己亲手树立的模范榜样。同时以陈应良历来的奸猾表现,想要指望陈应良自己犯这样的错误,可能比让隋炀帝重新起用李渊还要难上几分。
还好,正当萧国舅等人绞尽脑汁都无法解决这两个问题,还不得不到陈应良的婚礼现场陪笑脸的时候,天才李二却独辟蹊径,找到了第三个解决陈应良的办法和路径,这个办法就是扶持关陇门阀的人争取东都留守这一宝座,只要把这个职位拿到手,那么生性喜欢东游西逛的隋炀帝一旦离开东都,陈应良也就只剩下了两个选择,一是跟着隋炀帝巡游间接被剥夺实权,二就是留在东都,接受东都留守的号令,生杀予夺全由东都留守做主,届时只要东都留守是由关陇门阀的成员担任,基本上也就宣判了陈应良的死刑。
除此之外,李二于脆还连东都留守人选都给萧国舅指出了,建议由元家成员元文都担任,因为现任太府卿的元文都不仅威望资历都足够担任这个职位,还同样很得隋炀帝的信任,扶持他出任东都留守的把握极大。然而萧国舅等人在欢欣鼓舞终于看到一线曙光的同时,却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陈应良身边也同样有天才人物未雨绸缪看到了这一点,丧尽天良的陈丧良也针对这个职位,早早就伸出了自己肮脏的魔爪…………
陈丧良的出手之早,这点更远在萧国舅和李二等人预料之外,成婚后只过了三天,腊月二十二这天,正在休假中的陈应良就很意外的在下午进到了皇城,还直接来到了宫城门前,理直气壮的请求觐见隋炀帝的两个宝贝孙子杨侦和杨侗,正在宫中读书的杨侦和杨侗听了当然是满头雾水,既搞不懂陈应良为什么抛开隋炀帝直接求见他们,又不能不给陈应良这个沐猴而冠的所谓朝廷重臣面子,就只能是下令召见,在读书的听涛馆里接见陈丧良,也接受这个无良青年的毒害。
见面之后,陈应良的来意让不到十四岁杨侦和只有十一岁的杨侗很是开心了一把,为了讨好隋炀帝这两个孙子,陈应良把一盒白花花的冰块献给了杨侦和杨侗,说是糖,吃在嘴里比蜜还甜,只吃过黄色麦芽糖和深色蔗糖的杨侦和杨侗对此都大感兴趣,迫不及待的抓起冰块就要塞进嘴里,陈应良却慌忙阻止,一边自己先吃了一块,一边让旁边侍侯的小太监也品尝试毒,结果杨侦兄弟马上就笑了,道:“大将军,你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对我们下毒?还用得着这样?”
“两位殿下,这是应尽的人臣之忠。”陈应良解释,又指点道:“两位殿下,你们常与陛下相处,陛下用膳之时,你们身为陛下爱孙,也应该先为陛下试食,尽儿孙孝道。”
年龄虽然都还小,但好歹都是出身于帝王之家,知道讨好皇帝祖父有多么重要,听了陈应良这番苦口婆心的指点后,杨侦和杨侗倒也大点其头,又见太监了也试吃了糖块无恙,两兄弟赶紧各拿了一块糖放在了嘴里,细尝之下,杨侦和杨侗发现陈应良倒也没有吹牛,这种糖块确实冰凉甜蜜,十分爽口,毫无麦芽糖与这个时代蔗糖的焦苦味,甜味纯净,杨侦和杨侗兄弟大感欢喜,忙又抢食糖块,从小就喜欢甜食的杨侗还迫不及待问道:“大将军,这种糖块怎么这么好吃,比天竺进贡的糖块还好吃,你是从那里来的?”
“废话,这时代的印度白糖也是用甘蔗汁熬出来,那比得上我这冰糖的糖质纯净?”陈丧良在心里得意冷哼了一声,脸上却神秘兮兮的说道:“越王殿下,这种糖块的来历,说来也是一个故事,这是微臣的家人,在一个十分偶然的情况下制成的,故事说来话长,就是不知道越王殿下有没有兴趣听。”
小孩子就没有不喜欢听故事的,听陈丧良说得神秘,杨侗当然是一边吃着糖块一边大点其头,杨侦也来了兴趣表示要听,然而就在陈丧良准备卖弄口条讨好杨家兄弟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了皇帝驾到的太监长喝声,陈应良一听叫苦,也只得乖乖跟着杨侦和杨侗稽首行礼,恭迎隋炀帝驾到,结果隋炀帝进到了房间后,看到陈应良当然也是大吃一惊,忙问道:“陈爱卿,你不在家里陪你的新婚妻子,怎么来了这里?”
没办法了,在无法知道隋炀帝喜怒的情况下,陈应良也只好硬着头皮把自己的来意对隋炀帝如实禀报,好在隋炀帝听后并没有恼怒陈丧良毒害他的爱孙之罪,还十分好奇的拿起了一块冰糖,问道:“这就是爱卿你献给朕孙子的糖块?为何如此雪白晶莹,朕怎么从来没见过?好吃吗?”
“皇爷爷,好吃,甜极了。”杨侦和杨侗一起点头,杨侗还迫不及待的说道:“皇爷爷,请容孙儿为你试食?”
“为朕试食?”隋炀帝一听乐了,笑道:“侗儿何时变得如此乖巧了?谁教你的?”
“是大将军教孙儿的。”杨侗倒也不贪功,指着陈应良说道:“大将军刚才说,他为孙儿试食,是尽人臣之忠,孙儿为祖父你试食,是尽儿孙之孝。”
无比赞赏的看了陈丧良一眼,隋炀帝还真让杨侗为自己试食了一块冰糖,然后才自己品尝冰糖滋味,结果因为时代和技术的缘故,在现代社会不值几个钱的单晶冰糖也换得隋炀帝龙颜大悦,赞不绝口,再问起陈丧良的冰糖来历时,杨侗和杨又赶紧说道:“皇爷爷,大将军说,这种糖块是他的家人,在一个十分偶然的情况下做出来,还是一个故事,准备说给我们听。”
听到两个爱孙这么解释,隋炀帝当然也来了兴趣,忙催促陈应良介绍冰糖来历,见隋炀帝心情不错,陈应良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忙绘声绘色的说道:“启禀陛下,这种糖块来得确实十分偶然,是数日之前,微臣的家人为微臣的婚礼准备宴席之时,也不知道是那一个下人忙中出错,把几勺糖浆倒进了猪油坛中,微臣家里的伙夫怕窜味没有再用,就把油坛暂时放到了厨房一角,没有理会,也暂时忘在了脑后。”
“然而就在昨天。”陈应良继续介绍道:“那名伙夫突然想起了这坛猪油,再把油坛找出来打开后,却发现坛中已经生满了这种糖块,伙夫觉得好奇,就试了一块,发现滋味甜蜜无比,就又把糖块献给了微臣,微臣尝过后觉得味道奇佳,十分难得,又知道陛下的两位皇孙年龄尚幼,正是喜欢甘甜食物的年纪,微臣就斗胆送到了宫中,献给两位殿下品尝。”
说到这,陈应良赶紧又向隋炀帝请罪,恭敬说道:“陛下恕罪,微臣之所以如此行事,全是因为微臣不久之前还是少年心性,知道年幼之人喜欢什么,为了让两位殿下也尝到如此美食,没有经过陛下允许就向两位殿下进献食物,微臣冒昧,请陛下宽恕。”
“爱卿快快请起。”隋炀帝笑着说道:“爱卿你在无意之中制成美食,却没有留下自己独享,还想着送进宫来给侦儿侗儿品尝,爱卿这是在替朕疼孙子,朕感谢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责怪于你?快平身吧。”
挥手让陈应良起了身,隋炀帝又拿起一块冰糖放在嘴中,一边咀嚼一边夸奖,还又说道:“爱卿,回去再制一些这种糖块送进宫来,朕要拿了赏赐后宫。对了,顺便给朕的两位爱孙再送一些,爱卿说得对,他们这个年纪,最是喜欢甘甜食物,让他们吃个够。”
“没问题,反正是你孙子长蛀牙,与我儿孙无关。”在心里冷笑了一句,陈应良恭敬领旨,又更加恭敬的说道:“陛下,微臣家中能够在无意中制成这种糖块,想来也和陛下亲临微臣婚礼有关,陛下洪福所致,方才生出如此祥瑞吉物,微臣斗胆,还请陛下为此糖赐名,将来也方便史书留名,记载此事。”
“爱卿所言极是,此糖是应该有一个名目。”对于这种可以史书留名的事,隋炀帝倒也绝对不会推辞,只稍一盘算就说道:“爱卿将此糖献与朕的两位爱孙品尝,朕今日又是无意之中决定来此探望两位孙儿,恰好品尝到了此糖,看来也真有些天意,既然如此,那就叫祖孙糖吧。”
“好名字,谢陛下赐名。”陈应良大声称赞,心里却说道:“娘的,好好的冰糖被你改名叫祖孙糖,还真够没文化。”
为了突出冰糖的珍贵与稀缺,陈丧良故意只送来了很少数量,隋炀帝祖孙三人又是第一次尝到这样的糖块,片刻间就把一小盒冰糖吃得于于净净,结果吃惯了山珍海味的隋炀帝也还罢了,年龄最小的杨侗却说什么都没吃够,又催促陈应良赶快制糖进献,陈应良含笑答应,道:“殿下放心,微臣一定尽快制成祖孙糖给你送来,既然殿下这么喜欢吃甜食,微臣于饮食一道也算小有研究,如果陛下允许,届时微臣再顺便给你送一些稀奇甜食过来。”
杨侗欢喜叫好,忙又撒娇恳求隋炀帝答应,那边同样没吃够的杨侦也拉着隋炀帝恳求,十分疼爱这两个孙子的隋炀帝一听笑了,道:“来人,赐陈爱卿入宫腰牌一面,陈爱卿,你以后再有什么好吃的,可以直接给朕的两个孙子送来,不必请旨。”本来就是来和杨侗套关系的陈应良一听大喜,赶紧一口答应,欢天喜地的接过内侍捧来的进宫腰牌,然后告辞离开。
其后过了数日,陈应良还真的又给杨和杨侗兄弟送来了一些冰糖,还有一些用山楂做成的冰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味道正对小孩子胃口,杨侦和杨侗都十分喜欢,对陈应良好感更生,同时为了不让隋炀帝觉得自己不带他的孙子学好,陈丧良又挖空心思的教给了杨家兄弟一些唐诗宋词,结果杨侦和杨侗用陈应良教的诗词讨得隋炀帝的欢喜后,隋炀帝也更乐意让两个孙子和陈应良相处,还破天荒的允许两个孙子出宫到陈应良家里游玩了一番,陈应良卖力接待,顺利建立了与杨侗的友谊。
日出日落,月圆月缺,大业十一年在不知不觉间过去,时间进入大业十二年,假期用完的陈应良也重新回到皇城任职,一边卖力讨好隋炀帝祖孙,一边用心上班当差,靠着房玄龄的鼎力帮助和自己的警察本业,在检校河南内史这个兼任上于得相当不错,劝农恳荒复耕了上万亩因为战乱而抛荒的田地,安抚百姓把好几次民变扼杀在了萌芽状态,还破获了好几桩陈年旧案,一股来自绛郡的流寇才刚渡过黄河,还没等隋炀帝收到消息,陈应良就马上派兵全部剿杀于净,再到隋炀帝问起此事时,陈应良早已把贼首献上,换得隋炀帝的啧啧称奇,对陈应良才具更加欣赏。
麾下文武人才济济,陈应良这边倒是顺风顺水了,大隋其他地方的情况却越来越不妙,天下九州简直就只能用遍地烽烟来形容,不堪隋炀帝暴政的各地百姓前仆后继,如同飞蛾扑火一般不断起义造反,早已被迫把主要力量投入国内战场的隋军四处镇压剿杀,变民义军却是越剿越多,隋军精锐也是越打越少,逐渐开始出现连军队带城池投降义军的情况,曾经固若金汤的大隋江山,也逐渐的开始摇摇欲坠。
对此情况,好大喜功的隋炀帝于脆来了一个鸵鸟战术,能不理会这些民变起义就尽量不去理会,负责把各地上奏的表文送给隋炀帝阅览的虞世基也投其所好,每每故意掩饰真情,极力贬低各地民变不过是疥癣之疾,弹指可灭,隋炀帝也十分乐意听取这样的奏报,对民变更加不肯理会,一心盘算接下来该去什么地方巡游。裴矩和宇文述等文武官员虽然都知道虞世基没说真话,却也不敢弹劾指正——全都怕了隋炀帝的狗熊脾气。
虞世基再是如何的欺上瞒下,也就是欺负一下普通的地方官员,有一个地方官的平叛战情,虞世基却无论如何都不敢隐瞒,这个人还不是别人,恰好就是陈应良的伯乐樊子盖。大隋十一年年底的时候,绛郡人敬般陀和柴保昌起义反隋,流窜至晋阳和汾阳一带为祸,队伍还迅速扩大到了三万余人,太原留守樊子盖在十二月亲自率军进剿,虽然兵锋锐利,打了不少胜仗,却策略失误,把汾水以北的村庄坞堡全部焚毁,也把所有投降的起义军士兵全部活埋,导致民变更加扩大,走投无路投奔义军的百姓越来越多,樊子盖久战不能取胜,连日操劳积劳成疾,突然病倒,不得不暂时退回太原,同时上表请罪和向隋炀帝求援。
樊子盖这道奏章差点没把虞世基愁死,明知道送到隋炀帝面前,肯定会惹得隋炀帝勃然大怒,可是又实在没担子隐瞒樊子盖的奏章,不得已之下,虞世基只得挑了一个下午,乘着隋炀帝心情较好的时候,战战兢兢的把樊子盖的求援奏章呈到隋炀帝面前。
还好,上表人是樊子盖,不看僧面看佛面,闻知此情后,隋炀帝虽然确实是怒不可遏,却也不忍心去责备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老臣樊子盖——樊子盖不分好歹活埋所有义军士兵的暴行,也很对隋炀帝的胃口。所以强行压下了怒火后,隋炀帝还是尽量语气平静的说道:“樊爱卿已经七十二岁了,身体放在了那里,不能破贼也可以理解,只要他本人没事就好,不必治罪了。”
悄悄松了口气后,虞世基又小心翼翼问起是否派遣援军,隋炀帝稍一沉默,这才说道:“明天有早朝,援军的事,明天在朝上议吧。”
虞世基恭敬唱诺,隋炀帝却突然说道:“朕在这东都城里也闷得太久了,想回大兴去看看那里的情况,晓谕百官,做好随朕返回大兴的准备,三日后出行。”
虞世基再次恭敬答应,又小心问道:“陛下,那么由谁辅佐越王殿下留守东都?”
如果樊子盖此刻还在洛阳,虞世基这话根本就不用问,可惜樊子盖这会正病在太原,隋炀帝也不得不犹豫了一下,然后才说道:“这件事,也在明天早上一起议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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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 第三百七十一章 战略进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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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基尚浅,陈丧良当然无法知道虞世基和隋炀帝的谈话内容,更不可能知道隋炀帝决定在第二天早朝讨论东都留守的人选,但是有因就有果,因为虞世基奉旨放出了话,让百官做好陪伴隋炀帝返回大兴的准备,结果正在皇城里办公的陈应良马上就联想到了东都留守人选这个重要问题,也赶紧把不多的军务公事暂时放到一边,一溜烟的跑来尚书台找远房亲戚裴矩打听消息。
做为朝廷里现在排得上号的重臣,如今陈丧良来见裴矩,当然用不着再象以前那样手捧重礼还得排队侯见,见陈应良到来,尚书台那些眼高于顶的差役还连门敬都不敢收,马上就飞奔进去向裴矩通禀,然后裴矩也立即同意了接见陈应良。不过当陈丧良进到签押房见到裴矩时,裴矩却在与一名普通差役低声说话,还招手让陈应良暂侯片刻,陈应良也不敢埋怨远房伯父重差役轻自己,老老实实的站在门旁耐心等候。
与那差役低声交谈了小一会,裴矩这才挥手让他离开,还顺手把一个银饼子扔给了那差役,然后才让陈应良近前说话,陈应良慌忙行礼间,裴矩微笑说道:“贤侄来得正好,本来有件事伯父还思量是否应该让你知道,既然你自己来了,就顺便告诉你吧,让你心中有个底。”
“伯父有何事要指点小侄?”陈应良赶紧问道。
“刚收到的宫里消息,樊子盖樊留守出事了。”裴矩直接告诉陈应良,说道:“樊留守亲自率军征讨绛郡贼敬般陀和柴保昌,不料久战不能取胜,他老人家还因为操劳过度,不幸病倒,被迫向朝廷求援。”
“樊留守的病情如何,严不严重?”陈丧良再是如何的丧尽天良,对知遇恩人樊子盖多少还是有些关心,赶紧追问道。
“应该不轻。”裴矩随口说道:“樊留守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不是真的病势沉重,以他老人家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向陛下和朝廷开这个口?”
陈丧良多少有些担心了,裴矩又说道:“还有,陛下决定明天在朝上商议给樊留守派遣援军的事,我知道樊留守对你有知遇之恩,所以这件事你上点心,看看该怎么做。”
陈应良当然听得出裴矩的弦外之音,是想让自己决定是否主动请缨去给樊子盖帮这个忙,便赶紧拱手道谢,裴矩又这才问道:“对了,贤侄,你急匆匆来找我,有什么事?”
“这……。”陈应良犹豫了一下,然后才如实说道:“小侄听说陛下将在三天后返回大兴,却不知道陛下以谁为东都留守,所以来想伯父打听一下。”
“你打听东都留守的人选于什么?”裴矩有些糊涂,也真没想到还没满二十岁的远房侄子竟然就敢打东都留守这个重职的主意,再稍一盘算后,裴矩也就误会了陈应良的用意,便反问道:“你担心是关陇门阀的人出任东都留守?对你不利?”
陈应良将错就错的点头承认,裴矩这才说道:“这事还没定,陛下现在没什么得力的人留守东都,所以也决定在明天早朝上商议。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且不是陛下未必会用关陇门阀为留守,就算真用了,东都距离大兴也不算太远,关陇门阀的人不敢太过乱来。”
陈应良再次谢过裴矩的指点,又一度想要恳求裴矩举荐自己为东都留守,可是出于种种考虑,却几次张开嘴都没说出口,同时日理万机的裴矩也公务极其繁忙,转眼间又有官员请求接见,陈应良无奈,只得告辞离去,裴矩也没挽留,挥手就让陈应良离开。
“麻烦了,怎么碰巧凑在了一起?樊留守剿贼不利突然病倒,他老人家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袖手旁观,可是怎么偏巧赶上了陛下要返回大兴,准备任命新的东都留守?我如果去争取这个东都留守,就没办法率军北上太原增援樊留守,我去了增援樊留守,就没办法争这个东都留守,到时候这个新留守把位置坐稳了,以后这个位置还能有我的份?进退两难,真的是进退两难啊。”
心事重重的回到右武卫大将军府,时间已是申时过半,近来没什么事做的皇甫无逸和独孤盛等人都已经准备下班回家了,衙门里比较冷清,仅有目前在右武卫担任左司阶的房玄龄迎上了前来,一边向陈应良行礼,一边问起陈应良刚才为何匆匆离开?左右为难的陈应良也正需要一个智囊帮忙出谋划策,便把房玄龄领进了自己的签押房,直接把自己的心事告诉给了房玄龄,也顺便向房玄龄征求意见。
听了陈应良的介绍,房玄龄只稍一盘算,很快就说道:“贤弟,你必须得去给樊留守帮忙,原因也很简单,樊留守对你有知遇提携大恩,你不能不报,就连裴矩裴左相都暗示你应该去争取这个差使,你如果再拒绝推辞,不仅愧对樊留守,裴左相也会因此认为你不够思恩图报,降低对你的评价,对你将来不利。”
“这点我当然知道。”陈应良点头,又愁眉苦脸的说道:“可是偏巧赶上了陛下要在明天任命新的东都留守,我如果自告奋勇接下这个差事,这个东都留守还能有我的份?”
“贤弟放心,这一次东都留守把位置坐不长。”房玄龄微笑说道:“贤弟不要忘了,陛下的龙舟水殿还在江都赶造,要到六月中旬才能完工,再送到东都最起码也是七月初,现在才是三月上旬,有足够时间让陛下来回往返大兴一次,皇帝对江都的偏好世人皆知,所以愚兄料定,现在这个东都留守坐不长,最多不会过三个月,贤弟你大可以暂时退让一次,待到下一次陛下南巡江都时,再出手竞争这个东都留守不迟。”
历史没有好到事无巨细都清楚记得的地步,陈应良当然不知道隋炀帝下一次巡游江都是什么时候,听了房玄龄的分析虽然觉得有理,却还是万分的担心,便又低声说道:“不瞒兄长,这一点我也有所考虑,但我担心的是,如果明天任命这个东都留守,在这短短几个月内表现出色,象樊留守一样的获得了陛下的信任与宠爱,那么到了皇帝下一次出巡的时候,东都留守这个位置我岂不是更没有希望?”
“不错,这一点确实值得担心。”房玄龄点了点头,又盘算了片刻后,房玄龄突然露出了笑容,低声笑道:“贤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一句俗话,一人为龙,众人为虫?”
类似的话陈应良当然听过,惟独只是没有想到这个时代就已经有这句话的雏形,便先点了点头,然后问道:“兄长,你突然说起这句话做什么?”
“贤弟,你没现一件事有些奇怪吗?”房玄龄微笑说道:“为什么东都留守只能一个人担任?为什么不能由几个人共同担任?”
“兄长的意思是,让几个朝廷官员共同担任东都留守?”陈应良醒悟了过来。
“不错”房玄龄大力点头,恶狠狠说道:“如果东都留守只是由一个人担任,那么他确实有可能在这个位置上表现得非常出色,彻底堵死贤弟你的上进道路但是如果由几个人共同担任这个东都留守,那么他们绝对只会把差使办砸让陛下对他们彻底失望,下一次东都留守也绝对没有他们的份”
“妙计”陈应良一拍大腿,喜道:“没错,辅佐越王殿下坐镇东都的留守越多越好,人越多,心就越不齐,为了自己的利益互相推委扯皮,绝对只会把事办砸,办不好”
“更妙的是,这件事成功的可能很大。”房玄龄低声说道:“愚兄看得出来,眼下的东都城中,没有任何一个朝廷官员能象樊留守那样,获得陛下绝对信任,陛下最信任的宇文柱国、来柱国和裴左相他们,又肯定要随驾前往大兴辅佐陛下处理国事,不太可能留驻东都,所以陛下对这个东都留守的人选也肯定有些举棋不定,贤弟你提议由多人共同担任东都留守,陛下很有可能会接受。”
陈应良一听更是大喜,赶紧大点其头,然后赶紧又要和房玄龄商议举荐什么人担任东都留守,房玄龄却笑着拒绝道:“贤弟,推举何人担任东都留守,这件事我们可以回家后晚上商量,现在乘着有点时间,你要赶紧着手安排增援樊留守的大事,去兵部收集一下太原战情,了解那边的具体情况,做到心中有底,也顺便让皇城的人都知道,贤弟你是如何的关心国事,又是如何急陛下之所急,想陛下之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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