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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吴老狼
陈应良哀号起来,死活不敢表态继续削减赏格,宇文述沉默,也没有逼迫陈应良立即表态,倒是置身事外的左武卫大将军冯盎说道:“要不这样吧,尽可能的约束将领,不许他们克扣赏赐,把能争取到的赏赐都一一发放到士兵手中,这样士兵的怨言或许能少一些。”
军队里一直在严禁克扣士卒赏赐的陈应良还是不吭声,麾下将士根本就得不到赏赐的宇文述和来护儿也不吭声,兼着兵部尚书的左候卫大将军段文振却突然说道:“其实,国库里也不是完全的没钱没粮,就我所知,民部帐上的钱还有四十多万贯,绢也还有二十多万匹,这次雁门大战的赏赐开支,粗略估计是钱八十万贯,绢三十万匹,就算不够也可以想办法开源节流,凑出这笔钱粮。”
“段尚书,你是如何知道民部帐目的?”右候卫大将军赵才好奇问道。
“民部尚书樊子盖,被封为了太原留守,民部的事暂时由侍郎韦安石掌管。”段文振解释道:“我和韦安石小有交情,赏赐军队又要由我兼管的兵部造册发放,公务往来间,我就悄悄向他打听了民部的情况。”
“这么说,国库还是有钱啊?”赵才疑惑说道:“国库既然有钱,陛下为什么要如此削减赏格?陛下在赏赐方面平时也还算大方,这次为什么要如此刻薄?”
已经知道内情的陈应良和来护儿都不吭声,倒是宇文述还算坦白,直接说道:“那些钱绢陛下还有大用,你们想都别去想,这次如果不是应良贤侄确实打得漂亮,陛下连平常赏格的一半都想节约。”
“还有大用?”众人心中嘀咕,暗道:“还能有什么大用?无非就是修行宫、建銮仪而已。”
这时,素来爱护士兵的来护儿又开口了,面无表情的说道:“如果我能拿得出这笔钱粮,我倒很想全部捐给陛下,赏赐士卒,可惜我没有。”
“如果我有,我也愿意。”大老贪宇文述也点了点头,毫不脸红的说道:“如果我象关陇八大家那么有钱,我倒很乐意捐出这笔钱粮,帮助陛下解燃眉之急,也安抚一下我们麾下劳苦功高的将士,可惜我是个穷光蛋,有心无力。
包括宇文述死党云定兴在内的人都翻白眼了,无不大骂宇文述厚颜无耻,明明家里金银珠宝堆积如山,还有脸自称穷光蛋?惟有陈丧良心中一动,下意识的脱口问道:“宇文柱国,你刚才说什么?”
“应良贤侄,你怎么了?我刚才说什么,你没听到?”宇文述疑惑反问。
“柱国恕罪,晚辈刚才有些走神。”陈应良一边请罪,一边追问道:“宇文柱国,你刚才说,你如果象什么人家那么有钱,你就愿意捐出这笔钱粮,为陛下解燃眉之急?”
“关陇八大家。”宇文述随口说道:“如果我象关陇八大家那么树大根深,钱粮满仓,我就捐出这笔钱粮,帮助陛下犒赏士卒。”
“关陇八大家这么有钱?”陈应良惊奇问道:“八十万贯军费,三十万匹绢,他们都能轻而易举的拿出来?”
众人又都为陈应良的愚蠢问题翻白眼了,惟有云定兴还算够义气,解释道:“贤侄,你的见识还是少了些,关陇八大家经营天下百年,每一家都是钱粮如山,富可敌国,拿出这笔钱粮不敢说轻而易举,却肯定问题不大。”
陈应良面露狂喜了,脱口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要求陛下拿出国库钱犒赏士卒,为什么不想办法让关陇八大家出这笔钱粮?”
“陈应良,你傻了?”
差不多所有人都惊讶出声,惟有来护儿心中一动,飞快抬起头来,说道:“应良贤侄,莫非你想让李阀出这笔钱粮?”
“正是。”陈应良大力点头,说道:“陛下正为如何处置李渊烦恼,处罚重了架不住众人求情,处罚轻了不解气,既然如此,我们何不请陛下让李渊拿出这笔钱粮,用于赏赐立功将士?如此一来,皇帝陛下出了气省了钱,唐国公保住了性命,我们的麾下将士获得了应得赏赐,我们也可以在众将士面前抬头挺胸,大声说话,岂不是多方共赢?”
几个大将军全都是张口结舌了,全都被陈丧良这个天才的想法惊呆,来护儿也是心中大动,沉吟了片刻后,来护儿沉声说道:“两个问题,第一,如何能说服陛下同意这么做?第二,谁向陛下进这个言,这可是往死里得罪李阀的事,这个出头鸟谁来当?”
“应良贤侄,办法是你想出来,你如果敢当这个出头鸟,我在旁边全力协助你”宇文述也说道。
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转回到了陈应良的脸上,陈丧良则稍微盘算了一下,很快就说道:“办法是我想出来的,这个出头鸟当然也应该由我来做,反正我已经得罪了李阀,也不介意把仇再结深点了。不过,为了说服陛下这么做,我需要各位前辈的帮个忙。”
“说吧,只要是我们能做到的,就一定全力帮你。”来护儿说道:“这也是为了我们的麾下将士,我们会尽全力
宇文述也附和来护儿的话,陈应良这才微笑说道:“其实也很简单,只请宇文柱国和来柱国向陛下进言,请陛下领着你们参观检阅末将麾下的火器队就行了,剩下的事,就可以全部交给晚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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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 第三百六十章 两大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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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议定了行动计划,宇文述和来护儿很快就决定把赏格的事暂时放在一边,先全力配合陈应良行事见到效果再说,云定兴受命立即回营安抚军队,继续向军队赏格裁减一事,陈应良则也按自己的计划行事,其他的卫府大将军则被宇文述要求保密,尽量不把会议内容外泄,好在今天在场的卫府大将军都没有关陇八大家族的人,倒也不用怎么担心泄密——事关大隋军队的整体利益,这些卫府大将军在平时就算有什么矛盾,在这个关键时刻也不敢触犯众怒,尤其是还必定会触怒宇文述和来护儿这两个军方超级老大。
接下来当然就是各自散去行事了,责任重大的陈应良先是回了一趟右武卫大将军府,继续把各种军务委托给皇甫无逸和独孤盛,又要求他们继续耐心等待赏格重新制订的消息,然后马不停蹄的离开皇城,准备回营布置火器队接受隋炀帝检阅的事务,也顺便安抚一下谯彭隋军的军心,忙得不可开交。
越忙越见鬼,即将走出皇城时,陈应良又恰好碰到了裴弘策和裴仁基这对堂兄弟迎面走来,受裴弘策恩惠极多的陈应良不敢怠慢,赶紧上前行晚辈礼,尊称叔父、伯父,结果裴弘策也赶紧搀起陈应良,笑道:“身在皇城,贤侄又官服在身,不必如此多礼,心意到就行了。”
“叔父客气,不管在何时何地,小侄都永远是你的侄子,应当如此。”陈应良嘴上抹蜜的奉承,又忙向裴仁基说道:“伯父恕罪,小侄自回到东都以来,一直都忙于各种军务公务,还没来得及到你的府上拜访,失礼之处,万望伯父宽恕。”
见侄子语气如此恭敬,裴弘策也马上明白了陈应良的意思,忙也向裴仁基笑道:“兄长,应良确实早就说过要去你的府上拜访,只是他公务实在太多,就算住在我的家里,我一天也见不了他几次,看在小弟的面子上,就别和他一般见识了。”
“贤侄不必多礼,身居高位,公务自然繁忙。”裴仁基的态度明显有些冷淡,又突然问道:“贤侄,你率军凯旋返回洛阳那天,我的女儿是否去过你的营中见你?”
“去过。”陈应良坦然承认。
“那你和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裴仁基又问道:“为什么她回家之后,就再没有过笑容,也突然变得寡言鲜语,还时不时的孤坐发呆,这是为了什么?”
“还有这事?”
裴弘策大吃一惊,见裴仁基阴沉着脸点头,裴弘策更是心惊,赶紧又把目光转向了陈应良,陈应良则表情尴尬,有心想实话实说,却又怕伤了裴仁基的面子,不解释又不行,便只得含糊说道:“翠云贤妹去见小侄时,正好赶上王郡丞派侄子给我报信,说他的女儿给我生了一个儿子,翠云贤妹又问起我的亲事,我对她说我近期就要与长孙公之女完婚,所以……,可能刺激到她了。”
裴弘策闭嘴了,这事可完全是因为裴弘策乱拉红线导致,所以裴弘策也只能是乖乖闭嘴,裴仁基本就冷淡的表情也变得更加难看,半晌才说道:“原来是这样,大将军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也好,起码可以⊥那个丫头彻底死心大将军公务繁忙,下官不敢打扰,先告辞了。”
说罢,裴仁基象征性的一拱手,竟然独自扬长而去,留下裴弘策和陈应良叔侄在原地大眼对小眼,愁眉对苦脸,然后裴弘策自然少不得埋怨陈应良说话太直,陈应良也只能是苦笑着把所有真相告诉裴弘策,裴弘策听了也只能是无奈嗟叹,又反过来夸奖侄子处事正确,没有更加激化与裴仁基的矛盾,叔侄俩哀叹离别。
也是凑巧,陈丧良只顾着与裴弘策低声交谈,全然没有留心到,他在朝廷里的死对头萧踽萧国舅,恰好就在他的身后不远处,不仅鬼鬼祟祟的一直在留心着他,还看到了裴仁基从他面前拂袖离去的情况,再看到裴仁基有些铁青的脸色,知道陈应良是靠闻喜裴氏撑腰的萧国舅不由心中大奇,赶紧招手把随从叫到面前,在随从耳边低声说道:“你去见萧怀静,告诉他,调查一下陈应良小贼和裴仁基之间发生了什么,越详细越好。”
辞别了裴弘策,陈应良打马直接回到了谯彭营地,与自己的一帮心腹走狗见面,安排火器队在次日侯命,众帮凶自然也少不得恭喜陈应良高升三品大员,同时小心翼翼的打听自己的将来出路,而事情到了这一步,陈应良也不再隐瞒,微笑说道:“放心,其实我早在雁门战场就已经着手安排了,你们都跟我进右武卫,你们的位置,我也在宇文柱国的帮助下,逐渐的给你们腾出来,进去后不会让你们受委屈。”
谯彭众文武大声欢呼,陈应良则又大概介绍了谯彭军队的收编情况,然后才转向秦琼说道:“秦将军,本来我也想把你直接安排进右武卫,但你毕竟是张大帅麾下的将领,没有取得你或者张大帅的同意,我不能不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你自己考虑吧,愿意随我进右武卫,我给你安排一个虎牙将的职位,你愿意回张大帅麾下,我也不勉强你,颁赏后你就可以带着你的本部骑兵回去。”
秦琼犹豫了一下,这才拱手说道:“大将军,末将当然继续跟随于你,谋取一个更好的前途,但张大帅那边的责任太过重大,他的年事又高,末将实在不忍心让他老人家一个人独挑大梁,所以很抱歉,末将想要回去。”
陈应良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勉强,便道:“那好,由你自己做主,我刚才说过,我会让一些思乡心切谯彭士兵回去,到时候你把他们一起带走,他们想回家的,你让他们回家,想继续当兵吃粮的,你就把他收编进齐郡军队,这些将士都是老兵,战斗力有保证,可以给你们帮上忙。”
秦琼恭敬答应,然后又好奇问道:“大将军,朝廷究竟何时颁发赏赐,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消息?弟兄们可都等不及了,都盼着赶紧拿着赏赐回家。”
秦琼开了这个头,旁边的谯彭诸将也是纷纷附和,都是迫不及待想要朝廷赏赐,面对着自己的帮凶走狗,陈应良也不好话说得太死,只能是含糊说道:“快了,就快了,这么多勤王军队都驻扎在东都城外,每天的粮草开支也不是一笔小数目,朝廷肯定会尽快颁赏,尽快让你们回家。”
“大帅,左屯卫那边传言说,这次大战没有赏赐,究竟是真是假?”心直口快的阚校又问,还说道:“虽然我们都按你的要求,宣称说这些都是谣言,但是从雁门战场撤回东都一千多里路,关于赏赐的事,朝廷连一个字都没有提起,弟兄们都多少有些担心啊。”
“有,一定会有。”陈应良斩钉截铁的回答,又微微垂首,底气不是很足的说道:“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全力争取军功赏赐尽快发放,也如数发放。”
难得看到陈应良连头都不敢抬的模样,谯彭众将心中顿时升出一种不详的预感,也立即明白,这次的军功赏格,恐怕不是那么好拿了。
有了筹款计划,陈应良却仍然还是不敢把话说死,原因当然是没有足够的把握一定能筹到这笔钱粮,毕竟,隋炀帝能否答应让李渊掏钱赎罪还是是个大问题,李渊是否愿意以钱换命和是否拿得出这笔钱粮,也是一个大问题,还有更要命的是,就算隋炀帝答应了李渊以钱赎罪,李渊也拿出了这笔钱粮,这笔钱粮能否真的拿来给士兵颁发奖赏,也仍然还是一个大问题——事情到了这步,陈丧良也算是怕了隋炀帝的这股作死劲了。
再怎么提心吊胆也没用,事情到了这一步,陈应良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安排好了火器队的接受检阅准备,陈应良又抽空去了一趟右武卫大营,再一次在右武卫众将面前吹出了军功赏赐一定会足额尽快发放的大牛,尽可能安抚了军心,然后才离开营地,重新回到洛阳城中。
时已下午,天色不早,估摸着回到皇城也办不了什么公事了,已经疲惫不堪的陈应良于脆直接回了修业坊的黎国公府休息,准备养足了精神,也顺便考虑好第二天的行动细节,然后再赌上最后一把。结果很是顺利的回到了裴弘策府邸门前时,陈应良才刚下马,立即就有门子上来行礼,一边替陈应良接过战马,一边说道:“大将军,刚才有一个小沙弥和一个少年来到这里,想要求见于你。”
“一个小沙弥和一个少年?”陈应良先是一楞,然后马上想起陈祠对自己的恳求,暗笑了一句忙得差点都忘了,然后才问道:“他们在那里?走了没有?”
“正在暖阁。”门子说道:“因为他们说是报的陈校尉介绍他们来的,行方公子和长孙公子就把他们请进了暖阁,一边和他们聊天,一边等你回来。”
陈应良点头,问明了是那个暖阁,然后就直接寻到了地方,推开生着暖阁的门一看,裴行方和长孙无忌二人,果然在与一个小沙弥和一个少年闲聊,也因为年龄十分相近的缘故,言谈甚欢,陈应良还马上就认出,那个小和尚正是自己曾经见过一面的陈祠兄弟陈补——不过法号叫什么,陈应良就不知道了。
见陈应良进来,四个少年忙一起起身向陈应良行礼,陈应良满脸疲惫的还礼,一边坐到了长孙无忌让出的位置,一边向陈补笑道:“小高僧,我们又见面了,还记得我不?两年多前,我们曾经在报**的营地门前见过一面。”
“小僧记得。”体形有些偏瘦的陈补向陈应良合掌,恭敬说道:“小僧有缘,两年前能够得见大将军,已然是佛主慈悲,万没想到今天还能与已经名满天下的大将军重逢,小僧真是三生有幸。”
“小高僧客气了。”陈应良一边接过了长孙无忌递来的茶碗,一边微笑说道:“我能够有今天,还不是靠着包括你兄长在内的千千万万大隋将士浴血苦战,这才把我抬到这一步,你兄长还是其中佼佼者,这次没有你兄长在阵上生擒始毕贼酋,我那有什么可能受封大将军?”
微笑着夸奖了陈祠一通,陈丧良这才把目光转向陈补身边的陌生少年,见他大约十六、七岁的模样,中等个头,体形也有一些偏瘦,气宇却颇为轩昂,在自己的面前站得笔直,目光也很有神采,很是满意的点点头,陈应良这才向他微笑问道:“听陈祠陈校尉说,你是他弟弟的好友,家道中落,又不愿意出家为僧,还着眼于将来前程,想当公门里谋一个差使,那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样的前程?”
“禀大将军,小人想象大将军一样,策马疆场,驰骋万里,扬名天下。”那少年朗声回答,然后又马上有些脸红,放低了声音说道:“那只是小人不切实际的梦想,让大将军见笑了。小人现在只想找一个口饭吃,有一个住的地方
陈应良确实笑了,但笑得很温和,道:“什么叫不切实际的梦想?人没有梦想,和木胎泥塑有什么区别?我就是个例子,两年多前,我如果不是决心千里迢迢的到辽东投军,又怎么会有今天?”
笑罢,陈应良刚想问那少年的名字,旁边的长孙无忌则不悦的提醒道:“兄长,当着僧侣的面,你说什么木胎泥塑,是否太过不敬?”
被长孙无忌一提醒,陈应良这才发现自己的比喻有些不当,忙向陈补赔罪道:“小高僧,实在抱歉,我一时口误,并非有意冒犯你的信仰,你不要介意。”
“无妨。”陈补合掌,很恭敬的说道:“小僧是禅宗,禅宗并不禁止呵佛骂祖,正所谓众生平等,自心是佛,自我作主,立处皆真。”
“小高僧,你还是别和我谈禅机了,我根本听不懂。”全身上下没有半寸雅骨的陈丧良苦笑,又随口问道:“对了,我还知道你的法号,请问小高僧法号。”
“法号不敢当。”陈补很谦虚的答道:“小僧戒名玄奘。”
“哦,原来是玄奘法师。”
陈应良很随意的点点头,然后很自然的,陈丧良手里的茶杯马上砰然落地,三角眼也马上瞪成了铜铃眼,把在场的几个少年都吓了一跳,不过还好,陈应良已经多次被意外遭遇的名人打击过,很快就回过神来,笑道:“不好意思,手滑了,玄奘法师,怪不得你的兄长那么喜欢用棍子做武器,原来根子在这里啊。”
听到陈应良这番没头没脑的话,未来的唐三藏当然是满头雾水,可又很有涵养的没有追问,裴行方则一边让下人入内打扫,一边换了一杯茶递给陈应良,低声提醒道:“兄长,别冷落了玄奘法师的朋友,小弟刚才和他交谈了片刻,发现他文才武略都有。”
陈丧良点头,这才把目光转向了那个陌生少年,笑着说道:“小兄弟,真是抱歉,只顾着和你的高僧朋友说话,差点冷落了你,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姓王,名玄策。”那少年恭敬答道。
“姓王名玄策,原来你叫王玄策。”陈应良很随意的点头,然后……
“砰”
“来人,再来打扫,还有,顺便把我们家的银茶杯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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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 第三百六十一章 欲擒故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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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朔风劲吹,一日冷过一日的天空终于飘起了雪花,一大群文武百官三三两两的聚在皇城门前等候上朝,看着这样的天气,军方老大宇文述的眉头有些紧皱,还忍不住对身边的来护儿和陈应良等人低声说道:“不妙,偏巧在今天下雪,皇帝陛下今天的心情可能不会太好。”
“陛下不喜欢下雪?”陈应良好奇问道。
“陛下有些怕冷,所以喜欢南方的琼花,不太喜欢雪花。”熟知隋炀帝性情的宇文述低声解释,又提醒道:“应良贤侄,你今天说话可得小心一些,这么冷的天陛下要从热被窝里钻出来上朝,脾气肯定不会很好。”
陈应良很是小心的答应,牢牢记住了宇文述的这番指点——这可是宇文述这个隋炀帝第一宠臣好不容易总结出来的经验教训丨期间不知付出了多少鲜血和泪水,如果不是这次的事牵涉到军方的整体利益和宇文述的私人利益,宇文述那会舍得随便传授给外人?既然有这样的宝贵机会,陈丧良当然要好好学习一下。
这时,参与早朝的文武官员已经基本到齐,大小萧国舅也鬼鬼祟祟的来到了人群中,看到眼中钉陈应良竟然没和靠山闻喜裴氏站在一起,反而和宇文述、来护儿打得火热,大小萧国舅难免都有一些疑惑,最后还是大萧国舅想起了前日早朝的赏格一事,这才明白了几个军方高级将领突然抱团的原因,接着又对族弟小萧国舅低声笑道:“有好戏看了,不出意外的话,十六卫府那边今天得为赏格的事和陛下摆明车马见分晓了。”
萧怀静开心的露齿一笑,也是低声说道:“兄长,既然陛下是拿定了主意大力裁减赏格,今天我们于脆就投陛下所好,尽力劝说陛下多减一些赏格少给一些战功奖励,反正唐国公已经被陈应良小贼和阴世师陷害入狱,陛下那怕一个钱的赏赐不给军队,也和唐国公没有半点关系了,倒霉的只会是陈应良小贼他们。”
“妙计”大萧国舅一听大喜,立时点头同意,但又不放心的低声说道:“但不能做得太露骨,这事牵涉到宇文述和来护儿,要防着把他们给得罪到家,我们只能把矛头全部对准陈应良小贼,反正这个小贼是当时的勤王主帅,这次议赏肯定少不了他表意见,我们到时候揪着他不放就行。”
小萧国舅一听也是大喜,赶紧答应。而各怀鬼胎的等待间,卯时正不知不觉已到,皇城大门缓缓开启,文武百官各抱朝笏,列为两队徐徐而进,文官队依然是左相裴矩,武官队列也依然是左翊卫大将军宇文述,队列顺序基本不变,惟有连毛都没长齐的陈丧良抱着玉笏走在了队伍前列武官第四位,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滑稽可笑,也让后面一大帮胡须花白的武将武官有些咬牙切齿——老天也实在太不长眼了,竟然让这样的黄毛小子爬到了前面。
一路进得召开早朝的大业殿,百官才刚站定,殿中就已经响起了陛下驾到的太监长喝声,百官稽行礼,裹着厚重皮裘的隋炀帝大步走上龙椅坐定,还是没好气的喝道:“众爱卿,平身。”
和宇文述预料的一样,隋炀帝的脾气果然不是很好,裴矩已经很小心的故意挑好消息上奏了,隋炀帝却依然是神色不善,哼哼唧唧的不肯露出笑容,吓得裴矩赶紧瞒报了不少政事,也乐得大小萧国舅喜上眉梢,知道今天只要提起赏格的事,十六卫府就肯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但是让大小萧国舅又有一些疑惑的是,朝会进行期间,武官那边竟然始终一言不,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吭声,又好象今天根本就不打算说话一样。
武官那边不说话,这也难不倒大小萧国舅,大萧国舅向族弟使了一个眼色后,与族兄事前有过约定的小萧国舅萧怀静会意,出列奏道:“启禀陛下,各路勤王云集东都,列营城外,钱粮开支巨大,也为东都军民出行耕作带来许多不便,且年关将近,还请陛下遣散各军,使之各回驻地,方便农耕,也为朝廷减轻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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