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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吴老狼
魏徵有些默然,但还是又呻吟道:“可是这么做,百姓就太苦了。”
“百姓是苦,但总比粮食被抢光后活活饿死的好。”陈应良叹了口气,吩咐道:“无忌,给窦宪去文吧,让他依计行事,这是一个让他捞油水的机会,我相信他会全力执行。顺便给董纯去一道命令,让他出兵六千到临沂休整待命,确保与琅琊各县的交通联络,一旦发现敌情,立即出兵杀贼。”
长孙无忌答应,立即提笔拟令,然后陈应良又下令全力训练备战,准备出征事宜,待到秋收后立即出兵东进彭城南部,扫荡那里的小股乱贼锻炼新兵。同时陈应良自然少不得把情况向张须陀奏报,解释情况并介绍其中利弊,请求张须陀安排队伍接应琅琊北部的新泰东安等县,预防彭孝才劫掠琅琊北部。
和陈应良预计的一样,收到了陈应良这道体贴部下的命令后,琅琊太守窦宪简直就是欣喜若狂了,忙不迭的命令治下七县修建民仓准备囤积秋粮,同时在边远地区修筑坞堡用于储藏民粮,嗅到油水味道的琅琊各级官吏也是欣喜若狂,一边欢呼称赞新上司施政得当体贴下属,一边卖力执行命令,同时还十分难得的深入民间,宣传将粮食集中储藏的各种好处,煽动蛊惑恫吓威逼百姓把秋粮交给官府保管,期间自然也少不得搞一些什么鼠雀耗的花样大捞油水。
琅琊官吏在欢呼雀跃,彭城太守董纯却是气得七窍生烟,一边大骂陈应良行事荒唐,一边上表弹劾陈应良的胡作非为,同时还致书张须陀表示抗议,要求张须陀出面管教陈应良。可惜张须陀却被陈应良的书信蛊惑,觉得逼出彭孝才决战,远远好过派出大量军队和彭孝才在沂蒙山区捉迷藏,既没有把握又劳民伤财,便回信要求董纯依令行事,同时要求董纯今后不得越级上报,有事必须要先向陈应良禀报。
德高望重的张须陀也站在了陈应良一边,董纯再是不满也是没了办法,同时董纯又收到朝廷消息,说是有人在隋炀帝的面前弹劾自己,指责自己剿匪不力怯懦畏战,治下一塌糊涂极不称职,请求隋炀帝依律法办为了不给别人更多指责自己的借口,董纯也只能是一边大骂着陈应良胡乱指挥,一边乖乖率军北上,到陈应良指定的临沂战场驻扎,等待战机出现。
请示张须陀稍一耽搁后,董纯怒气冲冲的领着军队赶到临沂城外时,琅琊境内的秋收已然开始,也和袁天罡这张乌鸦嘴预言的一样,今年琅琊郡秋粮确实歉收严重,因为雨水不足,往常一亩地能收两百多斤的小米,今年只能一百三四十斤,减产几乎近半,来年粮荒几乎已成定局,导致那怕是秋收季节,民间粮价仍然不断上涨。
既然粮价逆市上涨了,琅琊郡的大小贪官执行起陈应良坚壁清野的命令来自然也就更加卖力了,为了让百姓把秋粮集中储藏,琅琊官员于脆出动军队强行收粮,清楚这些地方官德行的琅琊百姓哭喊震天,死活不肯交粮,为此还闹出了人命。气得董纯忍不住又上了一道奏章给隋炀帝,大骂陈应良的举措是坑害百姓,劳民伤财却毫无作用。
也是凑巧,当琅琊百姓还在辛苦秋收时,恰好董纯第二道弹劾陈应良的奏章送出的第二天,与临沂相距不远的费县突然送来急报,说是在县境北部发现彭孝才队伍的踪迹。但已经吃过无数类似大亏的董纯这次没上当了,并没有急着出兵征讨,而是选择了按兵不动,同时派人严密侦察彭孝才队伍的动静。
两天后,让董纯觉得难以置信的消息传来了,往常象兔子一样到处逃窜的彭孝才这次似乎铁了心要在费县做一笔大买卖,竟然集兵包围了费县北部的一个新建坞堡,扬言说交粮不杀,如果不肯交粮杀光坞堡里的所有人,守卫坞堡的乡兵赶紧向县城求援,费县县令也赶紧向董纯求援。
事情到了这一步,董纯再不出兵就无法向朝廷交代了,尽管明知道彭孝才很可能是打一枪就跑,董纯还是亲自率领着三千军队急赴费县增援,结果让董纯更加难以置信的是,当他的军队赶到事发现场时,彭孝才的队伍不仅没有提前开溜,还硬着头皮和董纯的队伍正面打了一仗。
这是一场董纯根本就没有做好准备的决战,人多势众的彭孝才队伍欺负董纯兵少,交战刚一开始就亡命冲击董纯的旗阵正面,也一度杀得董纯的队伍有些难以招架——因为彭城将士也没料到彭孝才会敢和自军决战,还道彭孝才会和往常一样的一触即溃,措手不及下相当被动,阵脚一度有些松动。
还好,董纯麾下的队伍毕竟是装备精良的百战之师,战场经验十分丰富,挺过了最开始的危险时刻后,逐渐的腾出手实施反击,也逐渐的扭转了局面,开始占据战场上风。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彭孝才才终于象往常一样的下令撤退逃跑,董纯好不容易逮到彭孝才主力又那里舍得放弃,不顾前方已是山区仍然紧追不舍,还亲自领着军队冲着最前方,紧咬着彭孝才的尾巴死活不放。
这场追击战足足持续了一天一夜,结果胜败的关键又再一次出乎了董纯的预料,正当董纯的队伍追击时间过长而体力下降时,之前被包围那座费县坞堡竟然及时送来了温热的小米饭,让董纯的队伍得以及时进餐,恢复体力重新开始追击。而这一次,董纯再没有让老对手彭孝才从自己面前溜走,终于在一条小溪旁边生擒到了彭孝才,逮到了这个为害琅琊、彭城两郡将近两年的大贼头。
隋军将士欢呼的时候,董纯却在疑惑彭孝才这次为什么没有提前逃跑,当彭孝才被押到面前后,董纯还当面向彭孝才问起了这个问题,彭孝才也很豪气,直接答道:“你把我的肚子挖开,就知道答案了。”
董纯当然舍不得让彭孝才这个老对手就这么痛快的死,只是下令剖开了几个贼兵尸体的肚子,结果让董纯大吃一惊的是,几个贼兵的肚子里竟然都是树皮草根,其中一个贼兵肚子里于脆就是观音土,找不到一点粮食。震惊之下,董纯脱口向彭孝才问道:“你们断粮多久了?”
“十三天”彭孝才红着眼睛吼道:“琅琊本来就穷,我们以前抢来的粮食左省右省,好不容易熬到秋收,你们这些狗官却把粮食全都集中起来看押,民间一点存粮都不留,我能不拼命么?再不赶快抢点粮食吃饭,我和我的弟兄就只能是人吃人了”
董纯呆住,半晌才无力的说道:“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老夫今天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四天后,董纯生擒到彭孝才的消息,被快马送到了仍然还在谯郡的陈应良面前,同时送到陈应良面前的,还有董纯的亲笔致歉信,不仅向陈应良赔礼道歉,承认自己对陈应良有些不敬,还承认陈应良的布置指挥相当有效。
看到捷报与董纯的致歉信,长孙无忌与袁天罡等人当然是喜笑颜开,钱向民还无比兴奋的建议陈应良在其他三郡也如法炮制,饿死那些靠劫掠为生的乱贼流寇。可惜钱向民的这个马屁却拍到了马蹄子上,陈应良当场就变了脸色,怒吼道:“你想害死老百姓啊?你知不知道,这么在有多大的弊端,老百姓要受多少的罪?琅琊这边是山林太多,地形太复杂剿匪太难,我才被迫饮鸩止渴在其他郡这么做,除了饿死成千上万的百姓,逼着无数走投无路的百姓落草为寇,不会有任何的作用”
喝退了拍错马屁的钱向民,陈应良又飞快向长孙无忌命令道:“无忌,马上给琅琊郡去一道命令,停止集粮,把已经收上来的粮食全部还给百姓。”
“用不着这么急吧?”长孙无忌疑惑说道:“彭孝才刚破,余党还散落在琅琊境内,把粮食还给了百姓,万一彭孝才的余党又乘机东山再起怎么办?”
“顾不得那么多了。”陈应良答道:“你又不是没见过那些贪官污吏的狠毒,粮食晚一天还给百姓,就肯定会有一批百姓早一天饿死,把粮食集中储存只是无奈之举,既然董纯运气好早早就破了彭孝才,那我们就赶紧把粮食还回去,能多救一些百姓,就多救一些。”
长孙无忌点头,这才坐下提笔拟令,旁边的魏徵却叹道:“可惜,副使你的这道命令,琅琊那些地方官,执行起来就不会那么卖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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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 第一百六十六章 各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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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陈应良是一百个愿意向张须陀那么天天东奔西走,南征北战,随时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剿匪,疲于奔命还注定是土匪越剿越多,但是没办法,既然吃着隋炀帝的俸禄,当着十二郡剿匪副总司令的高官,再不乐意也必须得去走过场,主持了谯郡大本营的秋收大事后,陈应良终于还是哭天抹泪的带着军队出征了。
陈应良这次出兵的目的主要是练兵,保护监管四郡中钱粮情况最好的下邳郡安全,顺带着防范杜伏威与李子通这两个大贼头在东海坐大。为了让更多的新编军队得到实战锻炼机会,也出于对杜伏威和李子通的警惕,一向喜欢贵精不贵多的陈应良很难得的大方了一次,一口气带着二十五个团五千多军队出征,马三宝与程咬金等四大将全部随行,只留下长孙无忌和张笛率领五个团的军队拱卫谯郡大本营安全。
陈应良的练兵目的达成得很顺利,因为董纯的主力集中在彭城北部,无力南顾,陈应良在当上剿匪副司令前又喜欢只扫门前雪,所以现在的彭城南部的土匪流寇简直就是多如牛毛,但凡是有点山林的地方就有土匪流寇出没,弄得彭城南部的符离、薪县与谷阳三县每天都只敢开城三个时辰,时刻提防流寇侵入城内,陈应良的队伍来到这样的地方,练兵的机会当然是大把大把的有。
练兵的机会有了,程咬金与牛进达等新人大展身手的机会自然也来了,在他们与马三宝、阚校等老人的奋勇作战下,谯郡隋军如同秋风扫荡枯叶,把沿途经过的大小匪帮一个接一个的击破,也把一个接一个的山寨土匪窝烧成灰烬废墟,盘踞在彭城南部的土匪流寇一窝接一窝的覆灭逃窜,已经出现坐大苗头的匪情也迅速被陈应良扼杀在了萌芽中
为了粮草补给方便,也为了顺便保护一下通济渠的畅通安全,陈应良这次东征是沿着通济渠进军,小打小闹了二十余战后,陈应良的队伍很是顺利进入了下邳境内,抵达了下邳的夏丘县境内,然后陈应良命令军队在夏丘暂作休整,同时派人侦察东海情况,联络东海与下邳两郡的地方官员,探听杜伏威与李子通两股大流寇的动静位置,寻找破敌战机。
信使派出去了,东海与下邳两郡的太守还没送来消息,当陈应良每天接受夏丘县令宴请的时候,一个意外的使者却抢先来到了谯郡隋军的大营,还给陈应良带来了另一个隋末牛人王世充的亲笔书信。陈应良闻讯大为好奇,赶紧在中军大营里接见了这个来使,结果让陈应良颇为吐血的是,王世充派来的使者,竟然是一个明显有着西域血统的金发高鼻混血青年
陈应良在傻眼王世充的使者是混血儿,那混血青年也在傻眼陈应良的年轻俊秀,还小心翼翼的向陈应良问道:“敢问这位将军,难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小陈庆之、谯郡通守、新任河南道十二郡讨捕副使陈应良陈副使?”
见陈应良点头承认,那混血青年大吃一惊,赶紧向陈应良单膝跪下,稽首行礼说道:“江都郡丞王世充麾下校尉王仁则,见过十二郡讨捕陈副使,副使金安。”
“王校尉请起,来人,给王校尉安排座位。”
陈应良很大方的招呼王仁则起身,又让亲兵给王仁则安排座位,谁知那王仁则谢过起身后,又马上向陈应良单膝跪下,再次稽首说道:“小侄王仁则,见过陈叔父,叔父金安。”
看年龄王仁则少说也有二十三四岁了,年仅十八岁的陈应良突然冒出来一个这么大的侄儿子,还是一个混血的侄儿子,陈应良当然也是大吃一惊,赶紧起身离座,亲自搀起王仁则,疑惑问道:“王校尉,你我素不相识,为何要对我如此称呼?”
“叔父可能有所不知,其实我们有亲戚关系。”王仁则解释道:“王世充王郡丞正是小侄的亲叔父,他的二嫂也就是小侄的二婶娘,二婶娘她出身于闻喜裴氏,是黎国公同族伯父的孙女,与副使你同辈,叔父他听说陈副使你是黎国公的远房侄子,算是小侄的远房叔父,所以就要小侄见面后对你执晚辈礼。叔父他还说,待到他有缘与你相见,还要对你叙兄弟之礼。”
“还有这么认亲戚了?”陈应良有些傻眼了,心说这远房亲戚倒也名副其实,确实算得上远啊。
傻眼也没用,比自己大五六岁的王仁则都毫不脸红的自称侄子了,陈应良这个远房叔父再不认这个侄子,那就实在是太打人的脸了。无奈之下,陈应良也只好厚着脸皮认下王仁则这个大侄子,口称贤侄,然后又赶紧问道:“贤侄,你的叔父王郡丞,他派你来这里做什么?你们怎么知道我在夏丘的?”
“禀叔父,事情是这样。”王仁则解释道:“近来乱贼杜伏威部在东海郡南部活动猖獗,齐郡逆贼李子通也有南下与杜伏威联合的迹象,东海郡与江都郡直接接壤,叔父他身为江都郡丞,自然得提防这两个乱贼渡淮南下,骚扰江都,就亲自率军北上,到淮河南岸屯兵防范,不曾想刚巧碰上陈叔父你也率军东进,叔父他听到消息后,就马上安排小侄北上前来拜见,一是与你相认,二是想与你协商联手讨贼事宜。”
“哦,原来如此。”陈应良哦了一声,忙又问道:“贤侄,那么王郡丞的军队目前在那里?”
“目前在山阳。”王仁则恭敬回答,又赶紧补充了一句,道:“请陈叔父放心,我叔父他这次带来了两万军队,全都是剿灭刘元进时历练出来的精兵,战斗力十分可靠,足以协助叔父剿灭杜伏威与李子通这两股乱贼”
“是吗?”陈应良露出喜色,忙又问道:“王郡丞的大军,是何时抵达的山阳?此前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四天前到的山阳。”王仁则顺口回答,又赶紧从怀里拿出了一道书信,双手捧到陈应良的面前,恭敬说道:“这是叔父的亲笔书信,请陈叔父过目。”
陈应良接过书信打开一看,发现王世充在书信上说的情况与王仁则的介绍大同小异,除了一大堆认亲戚拉关系的废话,再有就是主动提出愿意出兵给陈应良帮忙,剿灭严重威胁江都北部安全的杜伏威队伍,而事成之后也不要陈应良什么回报,连粮草军需什么的都只要陈应良负担一半,与陈应良套交情处朋友的态度十分诚恳。
看了王世充的书信,陈应良盘算了有一点时间,这才微笑说道:“想不到王郡丞如此热心国事,竟然主动要给我军帮忙,本官实在是喜出望外,请贤侄给王郡丞带一句话,本官谨代表张须陀大使与十二郡将士,拜谢他的支援之恩。也请他尽快渡过淮河,与我军联手讨贼。”
见陈应良一口答应邀请江都军渡河杀敌,王仁则也是大喜过望,忙向陈应良行礼,并且请求陈应良出具邀请公文,以便江都军渡河越郡作战,陈应良则大笑说道:“贤侄远来辛苦,不用急,来人,快快准备酒席,本官要亲自为仁则将军接风洗尘,感谢王郡丞的主动增援大恩。”
下令准备了酒席,陈应良又召来了魏徵、袁天罡和一于武将走狗,当众出示了王世充主动提出增援书信,又一次当众感谢王仁则,在席间与王仁则言谈甚欢,王仁则也极力巴结陈应良的麾下众人,刻意结交的态度十分诚恳,之前与齐郡友军联手时没少斗气的谯郡众将见对比如此鲜明,与王仁则当然也是言笑极欢,最终大家尽欢而散,王仁则也被陈应良留在了军营之中休息一夜,答应第二天再给王仁则邀请出兵的公文。
口才不错的王仁则与同样油滑的马三宝勾肩搭背的出去了,谯郡众将也跟了出去,也是到了中军大帐里只剩下陈应良和魏徵、袁天罡三人时,陈应良才微笑着向魏徵和袁天罡问道:“两位,王世充主动要给咱们帮忙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好事,难得的大好事。”袁天罡答道:“以我军现在的实力,想要同时铲除杜伏威和李子通这两个大贼,确实有些困难,有王世充的两万军队帮忙,把握就大许多了。”
“想不到王世充还是一个勇于担责的人。”魏徵也说道:“久闻王世充为人圆滑,真没想到他还能如此忠于朝廷,勤于国事,居然主动提出增援淮北,这样的地方官员,实在不多见。”
“增援我们?”陈应良笑了,慢悠悠的说道:“如果你们认为王世充增援我们,是为了勤于国事,忠于朝廷,那你们就是大错特错了。”
“什么意思?”袁天罡和魏徵惊讶的对视了一眼,都不明白陈应良这话的含义。
“王世充是在救他自己。”陈应良慢条斯理的说道:“今年年初,圣上派遣王世充平定刘元进之乱,特许王世充在淮南招兵买马,组建新军,结果这家伙乘机招募三万五千军队,摇身一变,成为了天下地方官中掌握军队最多的人,光以兵力而论,连张须陀的兵力都及不上他。然而刘元进被平定之后,江东淮南一带却再无战事,王世充那三万多军队一直闲着,他如果再不赶紧找点事做,恐怕要不了多久,朝廷要求他裁减军队甚至解散军队的旨意就要来了。”
“副使,你的意思说,王世充并没有诚意帮我们,只是想利用这场战事,保住他的麾下兵马?”袁天罡惊讶问道
“肯定不止这一个目的。”陈应良冷笑说道:“想要再立功勋,升官发财,这肯定是他王世充的另一个目的。说不定还想指望我吃上一两个败仗,他好乘机证明他比我更强,比我更适合担任这十二郡讨捕副使的官职。”
“陈副使,你是否太过恶意揣测王世充了?”魏徵皱眉问道。
“我当然不是恶意揣测。”陈应良更是冷笑,道:“之前杜伏威在东海流窜的时候,他王世充于嘛去了,为什么不马上出动他的军队,把杜伏威扼杀在萌芽中?现在杜伏威东山再起了,在皇帝陛下的龙案上够分量了,又打听到我出兵东进了,他又急匆匆的出兵来了,不是想分功劳立奇功是什么?”
魏徵沉默,袁天罡则赶紧问道:“副使,既然你觉得王世充如此不怀好意,那你为什么还要邀请出兵东海?”
“三个原因。”陈应良竖起了三个指头,沉声说道:“第一,我们的力量确实有些不足,没把握于掉杜伏威和李子通。需要王世充帮忙平叛。第二,我想见见这个王世充,了解一下他的具体情况,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人,以便将来相处。第三……。”
说到这,陈应良顿一顿,这才微笑说道:“久闻江淮士卒强悍,作战勇猛,王世充辛辛苦苦把他们组建训练成军,放在没有战事的江都闲置未免可惜,所以我想看看,能不能把这些军队弄到淮北来,在我指挥下平叛杀贼?好钢,要用在刀口上嘛。”
魏徵和袁天罡都不吭声,只是一起在心里骂了一句,“卑鄙小人还有脸说王世充不怀好意,你们俩就是一丘之貉”
夏丘到山阳有水路可通,秋收后又北风渐起,顺风顺水之下,王仁则带着陈应良的公文只用了一天多点时间,就回到了正屯兵在山阳城外的王世充面前。叔侄见面后,纯种胡人的王世充见王仁则满脸笑容,便微笑问道:“拿到了
“当然拿到了。”王仁则笑嘻嘻的拿出了公文,笑着说道:“不但拿到了,陈小子还对小侄是千恩万谢,对叔父你也是感激不尽,说了几大筐的感谢话。”
“很好。”王世充满意点头,一边接过公文打开观看,一边问道:“陈应良那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是否如传闻中一样,勇冠三军,有万夫不当之勇?”
“狗屁”王仁则很不客气的骂了一句脏话,没好气的说道:“咱们都被传闻骗了,陈应良那小子现在只有十八岁,完全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他的麾下将士告诉我,那小子到现在都还没有亲手杀过一个敌人,基本上连血都没有见过不过他麾下那几个将领,叫什么马三宝、阚校和程咬金,都是硬点子,尤其是程咬金和阚校,小侄和他们比划了几下,觉得即便真打,恐怕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什么?”王世充抬起了头来,脸上也露出了警惕神情,缓缓说道:“这么说来,这个陈应良小子比我预想的还要难对付,是个真正的狠角色”
“为什么?”王仁则惊讶问道。
“很简单,你想想就知道了。”王世充冷冷说道:“既然他陈应良小子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那么他是如何建立如此之多的功勋,连战连胜从无败绩?又是如何让如此之多的勇猛将领俯首听命?从这一点,我就可以断定,这个陈应良小贼必然是一个诡计多端,手腕高超的奸滑之辈,我们想从他手里夺走剿平杜伏威、李子通的功劳,绝对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王仁则仔细一想发现也是,赶紧点头附和王世充的判断,然后赶紧又问道:“叔父,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传令三军,即刻准备渡河事宜。”王世充不动声色的吩咐道:“明日渡河,屯兵淮河北岸,多设旌旗战鼓,让杜伏威和李子通探听到我们已经渡河。”
“叔父,用不着这么急吧?”王仁则一楞,说道:“陈应良小子目前还在夏丘,没有五六天时间,赶不到东海战场啊?”
“傻小子,怎么不用点脑子想想,叔父为什么要这么做?”王世充奸笑说道:“我们有多少兵力?两万陈应良小子才多少兵力?二十五个团五千多人你觉得杜伏威听说我们渡河北上后,是愿意先和我们交战?还是愿意先和陈应良小子交战?”
王仁则恍然大悟,顿时放声大笑,连赞叔父高明。偏巧就在这时候,王世充的中军大帐外,突然快步进来了一名猎装少女,年约十五六岁,个头高挑身材优美,黑发碧目,皮肤雪白,兼有中外风韵,却是王世充的独生女儿王雪姬,手里提着一只死狼大声说道:“爹爹,你看,这条狼多大啊?女儿我只用了一箭,就把它给射死了,我的箭术是不是又进步了?咦,八哥,你笑这么开心于什么?”
“没什么。”王仁则赶紧摇头,又微笑说道:“十三妹好箭法,竟然一箭就射中了狼腰要害,这份箭术,都快赶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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