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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倾天下元卿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六月

    妈妈说着,就顿足抹泪。

    齐王听到这里,忽地心念一动,问道:“她这个月有七八天没去了

    那这个月的初八,是否她在画舫上”

    妈妈摇头,“民妇不记得了,要回去看看记录才知道,民妇有记下的。”

    “来人,带妈妈回去一同看,看看初八晚上,到底是不是春娘在画舫上。”

    齐王马上就下令。

    宇文皓给了齐王一记赞赏的眼神,他的心思算是缜密的了。

    宇文皓放心把这里的线索交给他与府丞,他则继续带人出去排查。

    不过,齐王虽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点,但是捕头带回来的消息却让他失望了,因为,出事的那天晚上是春娘在画舫上,不是那顶替之人。

    如今唯一的线索,在那沉在河底的黑衣裳了。

    捕头把衣裳打捞上来,那衣裳裹着一块大石头,包裹好之后用袖子扎住,反正若不是有大的洪流,基本冲不散。

    衣裳的布料很好,看得出并非是夜行衣,而是做的黑色锦袍,针脚细密,袖口甚至还有刺绣。

    衣裳的左肩膀上有一道口子,在底下浸泡几日,血迹没有了,衣襟处被割走了一块,相信是黑衣人用来包扎肩膀上的伤口,他躲在巷子里,应该就是在包扎伤口免得血液流下来被人跟上。

    料子好,有刺绣,既不是夜行衣,那可见他是随手取了衣橱的一件黑色衣裳穿上,再蒙上脸就出来了。

    换言之,整个盗窃计划,并非是蓄谋已久,而是临时起意的。

    “料子能追查到吗”

    齐王问道。

    府丞瞧了瞧,“虽说是名贵的料子,但是这些料子很多绸缎庄都有卖的,很难追。”

    齐王陷入了一片惆怅中,看着这仅有的证物,聊可当无的口供,身高五尺八,带着玉扳指,黑衣裳,武功不错,能力战兵部几个人,还重伤了二人,最重要的是这个人被陆源认出来了,陆源对他没有防备,那必定是陆源认识且相信的。

    到底会是谁呢

    齐王之前猜想过纪王,因为纪王的武功不错,身高也符合,但是以他的为人,要办这么危险的事情,绝对不可能亲自出手,他养着这么多人,随便派一两个去就行了。

    老四……莫非是老四

    但是老四手底下也有很多人啊,为什么要自己犯险呢

    一时,陷入了困局,齐王绞尽脑汁都没想到把这个黑衣人揪出来的办法,所以,想了想,便回府换身衣裳,自己到画舫那边走动走动。

    他太想要为陆源找出凶手了,或者说,他想帮袁咏意做点事,弥补心里的愧疚。

    他没带石锁,自己一人就策马去了西苏河。




第760章 渐渐地浮出水面
    第760章 渐渐地浮出水面

    西苏河的晚上很是热闹,河上的画舫约有五十多,一路延伸下去。渡头处停泊了扁舟,这是专门送客人上画舫的。去一趟十文钱。

    十文钱,撑不过十米左右。所以,这绝对是销金窟。

    这里大一点的画舫和梢头醉这样的秦楼楚馆是一样的,客人可以来这里买醉。有姑娘弹琴。诗画。暖眛一下。说点土味的情话,感叹人生,卖弄风情。美人脸,温柔乡。

    而小小的那些画舫。例如什么春娘眉娘这些,说是画舫。其实就是装饰好点的小船。只有一两个姑娘在上头,她们一般招呼的不是有钱人家公子老爷。客人多半是文人墨客,酸腐秀才。

    收费相对便宜。但是,可以有进一步的行动。当然了,进一步是要给银子的。

    春娘死了,妈妈找了一位姑娘来代替春娘,叫柳儿。

    齐王找到这个柳儿,妈妈也在画舫上,因着灯火昏暗,加上齐王没穿官府,回府之后换了一身锦衣过来,甚是富贵俊逸的模样,妈妈竟是没能认出来。

    见齐王这般富贵模样,欣喜得不行,忙地招呼上来,呼唤柳儿出来招呼客人。

    齐王看那柳儿也不过十六七的模样,倒是没什么风尘气息,穿着缎面的袄子,披着一件杏子色披风,珠翠满头,可看着不是什么贵价的货色。

    模样姣好,柳叶眉下的眸子微微扬起,风情万种上前捏指一笑,微露贝齿,“奴家柳儿见过公子。”

    齐王看着她,道:“姑娘不必多礼,坐吧!”

    他眼角余光看到妈妈对着柳儿挤眼睛,仿佛是要她紧紧都攥住这位公子。

    画舫在河中,水流推动,会有微微的摇晃,那柳儿仿佛站立不稳,轻呼一声,往齐王身边倒去。

    她娇羞地道:“哎,奴家一时站不稳,冒犯了公子,公子莫怪。”

    她说公子莫怪的时候,唇就在齐王的耳边,吐气如兰,明眸慢慢地展开,眼角有几分慵懒,极尽妩媚之能事。

    齐王扶着她,眸色清明地道:“姑娘坐下吧。”

    嬷嬷在这个时候自然是退出去的,片刻之后,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进来奉茶。

    她穿得比较朴素简单,稳稳进来把茶水瓜果点心放置在桌子上,轻声问齐王,“公子,您喝什么酒”

    “来一壶桂花陈。”齐王不想喝太烈的酒,从袖袋里头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侍女的茶盘上道。

    这一锭银子,足足得有十两重,柳儿和侍女见了都同时怔了一下,那侍女飞快地藏于袖袋之中,笑意盈盈地道:“好嘞,公子您等着。”

    齐王不曾来过这些地方,不知道价格,只以为寻常来喝一次酒,大概就需要这么多。

    他哪里知道,包下这画舫一晚上也才二两银子,而且还包括了有下文在里头了。

    等那侍女走后,齐王站起来,看着这艘小小的画舫,问柳儿,“本……我能四处看看吗我是头一遭来这里,好奇得很呢。”

    柳儿估摸着他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公子,来这里长见识的,便道:“公子随便看。”

    这招待客人的地方不大,一眼就能看齐全了,一张桌子,几张椅子,边上有一个老木雕花柜子,柜子是半开的,里头放置着些脂粉。

    船板是原木色的,上过光油,很多地方磨蹭得白透了,齐王仔细看着地板,终于在正对着帘子方向的椅子下方,发现了一抹血迹。

    他蹲下来伸手摸了一下,已经干透了,便取了桌子上的茶水泼过去,让血迹化开沾在手上闻了一下,残留有血腥的味道。

    看来,那天的凶手就是坐在正对着帘子的方向,帘子不是全然遮蔽的,因此他坐着这个方向能时刻警惕地看到外头的情况。

    柳儿见他带着狐疑之色到处找,觉得有些奇怪了,问道:“公子,您找什么啊”

    齐王早就想好了借口,道:“是这样的,早几天我一位朋友来了这里,不小心遗留了一件物什,今晚他知道我要过来,便托我帮他找找。”

    刚好那侍女端着酒进来,听得此言,忙道:“可算是找来了,您说的可是初八那位爷”

    齐王慢慢地直起腰看着侍女,“正是初八,当天晚上,你在这里”

    侍女把酒放下来,笑着道:“没错,那天春娘的侍女病了,是奴家在这里伺候的,那位爷来的时候还没到亥时,本以为是要喝许久的,殊不知奴家端酒出来的时候,他人就不见了,春娘姑娘说他忽然有要紧事,丢下一两银子就走了,殊不知,竟落了一块牌子。”

    “对,就是一块牌子!”齐王心里头大喜,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歹徒竟然落下了一块牌子,更没想到春娘的侍女在当天晚上病了,换了人伺候。

    侍女从抽屉里取出了那一块牌子,齐王在看到这块牌子的时候,心里就咯噔了一声,呼吸顿时有些困难。

    这块牌子,非金非玉,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块黑色牌子,寻常得入不了任何有贪念的人的眼。

    所以,这位侍女和画舫的妈妈便是看到了这一块牌子,也没有据为己有的心,实在是不值得几个钱。

    可若她们知道这块牌子代表着什么,只怕不会这么认为的。

    那柳儿姑娘好奇地凑过来看了一眼,道:“这牌子很要紧吗这上头,可是什么都没有。”

    齐王手里捏着这一块冰冷的牌子,这上头是什么都没有,却是身份的象征,这质料其实并不普通,乃是玄铁铸造,开朝至今,这种玄铁牌子只赐下去五张,每一张都有一个编号,刻在了边缘上,他指腹抚摸,摸到了一个叁字。

    “有笔墨吗”齐王深呼吸一口,神色凝重地问柳儿姑娘。

    柳儿姑娘忙叫侍女去准备笔墨,她虽年纪轻轻,却也见惯世面,像他这种公子爷一眼就看出尊贵来,方才她故意倾倒他又不为所动,可见并非为作乐来的。

    不管,只要给足了银子,叫她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文房四宝上来之后,齐王当下挥笔画下了一幅画像,然后问那侍女,“那天晚上你见的客人,是否这个”

    侍女仔细地看了看,“像是的,不过也不确定是不是,因为那天晚上他来的时候,身上穿得比较单薄,头发也被风吹得很乱,左边的头发是耷下来的,遮蔽了小半边的脸,奴家也没能看得十分清楚。”



第761章 就叫他吃点苦头
    第761章 就叫他吃点苦头

    柳儿见齐王脸上有些异常,便对侍女道:“你再回想一下,那人有什么特征”

    侍女却笑了起来。“公子,您不是说是您的朋友么怎地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齐王拿出京兆府的令牌。沉声道:“本官是京兆府的人,正追查一个江洋大盗。得知他曾上过画舫,所以本官前来查一下有无线索留在此地,你只管好好回忆一下。此人有什么特征。”

    听得是官府里的人。柳儿和侍女都是一惊。态度当下就恭谨了起来。

    “这江洋大盗莫非就是杀春娘的人”柳儿脸色发白。对侍女道:“你得快想想,若查出凶手来,也好为春娘报仇啊。”

    柳儿努力地回想。还是没想出什么特征来,颓然地道:“那人大概四五十岁左右。模样不大显老,鬓边有白发。手上戴着一只玉扳指。其余,真想不出来了。”

    齐王从西苏河里回来之后。直接就回了京兆府。

    他失魂落魄地在书房里头坐了许久,只交代了外头的人。若太子回来,叫太子去书房找他。

    宇文皓差不多到子时才回到京兆府衙门。得知齐王在书房里头等他,便喝了一壶水后到书房里头去找他。

    看到齐王脸色苍白,他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齐王抬起头,连呼吸都有些艰难,“五哥,我今天去了画舫那边,从画舫里头捡了一块东西,您看。”

    他颤抖着手,从怀里取出了那一块玄铁牌子,放在桌面上,然后手迅速地缩开,仿佛那铁牌烫人似的。

    宇文皓一眼看过去,神色也是陡然大变,猛地伸手取了上来寻找刻字,看到这个叁字的时候,他震惊不已。

    “这玄铁牌子,是皇太爷爷朝的时候赏赐下来的,通共就五块。”宇文皓看着齐王,“你是从画舫里找到的”

    “没错,原来春娘的侍女在初八的晚上病了没有前去伺候,是叫了另外一个侍女去,那侍女说当天晚上捡到这块铁牌子。”

    齐王看着宇文皓,怔忡茫然,“五哥,这玄铁牌子上刻着叁字,这是父皇的啊。”

    宇文皓立刻问道:“这牌子你给谁见过”

    “没有。”齐王马上摇头,“我哪里敢给人家看拿了牌子我就马上回来了,我还把父皇的画像画了下来给那侍女看,侍女说很像,但是不确定是。”

    宇文皓怒斥,“你疯了你怎么能画了父皇的画像给她们看那画像你可有拿回来”

    “拿了,撕毁了。”齐王脸色发白,“五哥,这块玄铁牌子父皇是随身携带的,但是父皇怎么会去偷兵舆图啊他要兵舆图,只管下令叫人送抵入宫就可以了啊。”

    宇文皓摇摇头,“不是父皇,但是此人随时可以接触父皇,甚至偷走父皇随身的玄铁牌子,他知道我们会到画舫里头调查,所以叫那侍女给我们送上牌子,他是要阻止我们调查下去,同时警告我们他可以接触父皇,甚至可以对父皇下手,这是恫吓威胁。”

    “但是,这牌子是那侍女……”齐王想了想,顿时明白了过来,“侍女是被收买了,不行,我要去找她。”

    “不必亲自去了,派人去吧,只怕这会儿,画舫上的人已经被灭口。”宇文皓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是一个局,老七,你有麻烦了。”

    齐王跌坐在椅子上,“天啊!”

    很快,便有人到刑部去报,说西苏河上有一艘画舫起火,画舫上的三人都未能逃脱,被大火地烧死在里头。

    刑部的人马上到西苏河去调查,而在附近的画舫里有人认出了齐王,说齐王走后一会儿,画舫就起火了。

    渡齐王从画舫里离开的船夫也指证说他走的时候,画舫里头就开始冒烟。

    这案子,刑部发回给京兆府去办。

    因着是刑部先接触此案,所以,宇文皓没有任何可以徇私的余地,只能根据表面证供去办,他只要有所偏颇,麻烦就会从齐王身上转移到他的身上去。

    在毫无预兆之下,对方似乎把他们一锅端了,他们却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齐王乃当朝亲王,帝后嫡子,身份尊贵,在只有初步口供证据的时候,还不需要刑拘扣押,只是被暂时解除京兆府的职务,禁足于京兆府的后衙之内,以供随时传唤。

    齐王深感颓败,他本想为陆源找出凶手,殊不知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宇文皓入宫禀报,呈上铁牌。

    明元帝愣住了,这块铁牌,一直都在他的身上,何时丢失,他自己都不知道。

    宇文皓无奈地道:“父皇,老七如今被押在京兆府里头,但是他没办法辩解,更不能供出这块铁牌,您说如何是好”

    明元帝面容铁青,“这块牌子,朕一直随身携带,能接近得了朕,细数也没几个人,你看谁最有可疑”

    “这牌子何时不见,父皇也不知道,所以,要真推测出一个人来,怕也不容易。”宇文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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