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来了个小侍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远方方
 “平安,你身上有钱没?”靳布把平安拉了过来一脸的不怀好意。
 “奴才一个月的工钱八钱,这是从去年开始攒的十两银子。”平安解下随身带着的钱袋递给了靳布。
 “八钱?十两?多不,能买点啥?”靳布摇了摇钱袋,里面的铜钱和碎银子发出哐啷啷响的声音。
 清脆悦耳,煞是好听。
 “靳府给的算是多的了,普通的大户人家一般男丁一个月三四钱,像郡王府里的要高一些男丁一个月一两。老爷为官清廉,两袖清风,虽然官位高但家中的用度都是从他的俸禄中扣除的,一个月八钱已经挺不错了。”
 平安老实地回答,心里有对他家少爷多了一丝崇拜,这状元就是状元,少爷一直都是除了书本什么都不关心,这去当值了一天就成熟了这样多,都知道关心家里的佣人佣金,知道为老爷分忧了。
 “哦——”靳布拖着长长的音调,“那一般一匹布多少钱?你这一身衣服呢。”
 “整的一匹布奴才没买过,这身衣服是府里统一差人做的,估摸着一百文一件吧,少爷您知道的,奴才的衣服没那么金贵。”平安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袖口往下扯了扯。
 他这段时间好像长个头长得有点快,这还是今年开春才领的衣服,才几个月就短了一截。
 靳布挠了挠脑袋,在心里打着小算盘。
 今日听说她现在的侍读职位是一个月十五两,按照普通人一个月七八钱来算她这工资算是高的了。
 
东宫来了个小侍读 第八章预支俸禄
 毕竟在这里五两银子都能让一家三口省着些用,吃喝不愁的过一年了。
 可是她若就只带着十两银子的东西就去岳父家是不是有点不太好,毕竟靳府毕竟是内阁首辅,她对岳父太过寒酸也不太好。
 “你知道我们府里的凌管家一个月多少么。”靳布问道。
 打听一下岳父的工资,再往上加点应该差不多了,既不寒酸也不会很奢华。
 “这个我不知道,凌管家在靳府很久了,应该会很高吧,不过其他府邸的管家差不多一个月三五两银子的。”平安的眼睛紧盯着他的钱袋子,不知为何他这会儿觉得少爷的目的并不是关心他们下人的佣金,反而是在打他银子的主意。
 他在靳府十年了,对少爷,对靳府是忠心耿耿,也非常钦佩他家少爷,他愿意当牛做马为靳府服务一辈子。
 可是这十两银子是他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就打算明年满了十六岁拿它当老婆本儿的。
 这么重要的东西千万不能轻易给少爷,这些年他可听说了不少官宦子弟败家的事情,那些人出入赌场都是上百两的话,他这十两银子还不够听个声响的。
 “平安,你这十两银子我先借……”
 尚未等靳布说完,平安一把从她手里拿过了钱袋子。
 “少爷,您想要用银子的话您就直接问老爷要去,这里面是奴才辛辛苦苦攒的孝敬老母的钱。少爷,小的为您当牛做马都行,您就别惦记小的血汗钱了。”
 “现在天晚了,少爷辛苦一天了,还需早些歇息。”说完平安就将钱袋子揣进口袋,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靳布尴尬地愣在原地。
 这是什么随从,当牛做马愿意,借点钱用用就不行了?
 我又不是不还!哼!
 靳布望着平安逃跑似的背影挥了挥手,又开始翻箱倒柜。
 我就不信了,这个靳布真就那么死板,平时连一个铜板都没有!
 半个时辰后,满屋乱糟糟的事实证明,真的是一个铜板都没有!
 诶,这可怎么办呐,后天就是敏敏大婚归宁的日子了。
 这现代话说的好,对于老婆,你若给不了她很多很多的爱,就给她很多很多的钱。
 既然她与敏敏同为女儿身,这爱是不可能给她的了,可她也不想让这几年这小姑娘过得太委屈,所以这钱还是需要给足的。
 女子成婚以后第三天归宁是亘古不变的传统习俗,自从她昨天揭了敏敏盖头以后就没再见过她。
 怎么着也要让她归宁之时风风光光的回去。
 虽然她这岳父是她家的管家,虽然她岳父家就在靳府侧门的对面,可这礼数礼节是不可少的。
 在房间里拖着半麻的腿转了半天,靳布终于想起一个绝妙的点子来。
 她现在可是太子侍读,吃皇粮的人,虽然一个月十五两银子比起其他入官场已久的人来讲很少,可毕竟属于在编的,跑不掉的,每月按时领俸禄的。
 既然如此,那她就可以先把这两个月的俸禄先预支,没准还能余点银子做点小生意什么的。
 她的芥子空间里没什么东西可卖的,但她可是一个穿越人,身为一个穿越者怎么能被五斗粮困住脚步呢。
 只要开动脑筋,再加上一丁点的成本,肯定能在这里找到属于自己的发财天地。
 启德二十三年五月十二,晴,早有微风。
 一大早靳布急忙就赶到了户部,但很快就被赶了出来。
 靳布十分泄气地踢着石子晃悠回了家,坐在靳府门前的台阶上等着德公公来接她。
 昨晚她可是专门去了靳老头那里问过了,所有官员的俸禄都是由户部发出的,可是刚刚户部的人却说他们的官名录里没有靳布的职位,不能给靳布发俸禄。
 后来一位文职告诉靳布,因为她属于新科状元,又被直接划给了东宫,因此她的俸禄是每个月从太子东宫领取的。
 也就是说这个太子现在不仅拿捏着她的小命还拿捏着自己吃饭的口粮,也就是说她等会儿要去那位找她碰瓷的太子那里提前支取俸禄……
 自从昨天太子故意碰瓷后,她觉得这位太子很是腹黑,仗着身居高位就利用职位压制她,还用靳府来要挟她。
 虽然太子最后的那次晕倒,是因为她拿了德公公的手去摸太子,可这一切也都是建立在太子被她摸不晕的前提下,建立在她误以为太子能被人摸,渴望被人摸的认知下。
 “小状元到了。”德文敲了敲马车示意靳布出来。
 靳布赶忙掀开车帘,无视马车旁小厮躬身搭的人梯,直接从车架上蹦了下来。
 “德公公,你方才说太子一大早就醒了还没问我罪,还没发火对吗。”靳布再次确认了一遍,虽然这一路上她已经确认三遍了。
 “是的,殿下神色如常,已经开始功课了。”德文打了个千,“再说了昨儿皇上不都没追究么,小状元请放心,昨日那事儿已经过去了。”
 得到德文的再三保证后靳布这才整理了一下衣袍往书房走去。
 既然这太子神色如常,那一切就好办。
 靳布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她刚刚在书房门口就看见太子在大案前低着头,很投入的模样。
 “殿下,微臣来当值了。”靳布轻声轻语道,语气是无比的柔和,表情是无比的谄媚。
 “嗯。”楚修然头也没抬,昨日的事终究不能全部责怪这状元,毕竟是他先威胁他伸手摸他的。
 虽然最后这家伙竟然大胆的将德文的手放在了他手上,不过他当时也是有一丝好奇的,好奇他是不是真的好了,真的能像个正常人那样能与别人有些肢体碰触了。
 “那个太子……”靳布有些踌躇,毕竟上班第二天就要求预支薪水,要求请假一天还是有些过分的。
 特别是在整晕上司的第二天。
 “说。”楚修然依然低着头,认真看着面前的奏折。
 这些是父皇昨晚批准完后又送过来的,目的就是让他好好学习政务,若他遇到这样的问题该如何处理。
 “微臣能不能提前预支一个月的俸禄?”靳布忐忑地开口道。
 “预支俸禄?”楚修然终于将头抬了起来,眉头微微皱起反问道。
 
东宫来了个小侍读 第九章这是套路贷
 “对,对,您看正常来讲微臣不是要等到下个月十一才当值满一个月,才能领取俸禄么,那微臣可否今日就将这个月的俸禄支取了呢。”
 靳布详细地为太子解释着,他可是太子,储君,肯定是不要领取俸禄的,这预支俸禄的命题对他来讲肯定多少有些超纲。
 “何故?”
 简单的两个字让靳布浑身都振奋了起来,询问原因就代表着有希望呐。
 “前日微臣娶了娘子,明日就是我家娘子归宁之日,微臣身为一个男人,身为她的夫君自然是想让她风风光光的归宁,顺便好好孝敬孝敬岳父大人。”靳布自感满脸真诚。
 可惜她这副尚未长成人形的模样在楚修然看来只觉得滑稽。
 他好像是听谁说过,说这靳状元在上任的前一天举办了大婚,只是好像这场婚礼也挺简陋的。
 靳重之也实在抠门,都已经是内阁首辅了,儿子高中状元和儿子大婚这两件喜事都未宴请宾客,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文武百官一个人都没到请柬,就只宴请了双方亲眷。
 “哦?那为何靳状元不向靳大人开口呢,毕竟你这是拜见岳父大人,他身为亲家出点心意也属合情合理。”楚修然好奇地问道,他一直听说这靳重之为官清廉,两袖清风,难道连热络亲家的钱都没有?
 “是这样的,微臣觉得我既已成家,也成功找到了铁饭碗,这不在太子您身边当值么,如此就要有一个男人的担当,不能随意啃老,所以就……”靳布说着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尖,一副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意思。
 果然,楚修然也一副了然的模样,先是哈哈大笑了两声,而后又压低了声音,语气也松缓了几分。
 “明日是爱卿娘子的归宁之日,那今日你是不是除了预支俸禄外还想告假一天,陪娘子归宁呢。”
 “正是,正是。”靳布不禁大喜,这太子还是很通情达理的,是个明白人儿,自己还在犯愁怎么开口告假呢,他就主动提出来了。
 好上司,好上司。
 “要想预支俸禄和告假一天,也不是不可以。”楚修然看着靳布喜笑颜开的模样吊着声音道。
 “就是你是拿俸禄的,也不能白白就放假一天,你这一天不当值会对本宫产生诸多不便,要知道你可是父皇钦点的状元侍读,在东宫的位置非同小可。”
 “殿下过誉,过誉,您放心微臣是个通晓人情的,这明日告假,您就将明天的俸禄扣掉,这都是应当的,应当的。”靳布喜滋滋的在心里盘算着。
 一个月十五两,扣除一天,那应该还能拿到十四两五钱,足够给敏敏买两身好看的衣服,给凌岳父买点礼物了。
 然而还没等她的如意算盘打完,楚修然接下来的话就打破了她的幻想。
 “既然靳状元这样重要,你告假一天,本宫要扣除你五两银子,德文给靳状元拿十两银子来,我们的状元郎要提前预支俸禄。”说完楚修然又低下了头,一副不再理会靳布的模样。
 “殿下!我只是告假一天为何要扣我十天的俸禄?”靳布瞪大了眼睛,“你这样克扣微臣的俸禄不怕被谏官弹劾吗?”
 “是不是十两银子不太够?要不你可以再多支取一个月的,将下个月的俸禄也给支取了,这样你就有二十五两银子了。”楚修然一点都不在意靳布的控诉,一句话就说到了靳布的心坎里。
 “二十五两?”果真靳布一听就把克扣五两银子的事抛在了脑后。
 这二十五两可是一笔巨款,归宁用十五两,剩余十两完全可以成为她第一桶金的运作成本!
 望着靳布沉浸其中的模样,楚修然勾起一抹笑意,准备乘胜追击。
 “怎么样?只要你签了这张预支俸禄的款书,这二十五两你就可以直接拿走了,相信你肯定能让你的娘子在她娘家人面前风风光光的。”
 楚修然魅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眼前德文已经将装了二十五两雪花银的托盘呈现在了靳布面前。
 在这样视觉与听觉的双重刺激下,靳布想都没想,拿起楚修然准备好的款书,刷刷两下就签好了她的大名。
 顺便盖了一个红彤彤的食指印。
 楚修然拿起款书举在眼前认真地看了看,又在签名的地方吹了吹,似乎在让靳布的签名干的更快一些。
 “多谢殿下体谅,那这些微臣就拿走了。”靳布从德文手中接过托盘,满心欢喜地准备带着雪花银退出书房。
 “慢着。”
 “殿下还有何吩咐?”靳布笑盈盈地问道,这位上司刚刚不仅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还为她提供了创业基金,这笑脸必须得给足了。
 “按照款书上的条款,本宫应该再扣除你这两个月的利息,十两。”说着楚修然坦然自若的从靳布面前的托盘上拿出十两银子,放在手里颠了颠,“好了,现在你可以走了。”
 “什么意思?怎么回事?”靳布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方才还是克扣俸禄,现在直接仗着官高一级明抢了是吧,给我放下,放下,这是我的俸禄!”
 靳布把剩余的银两放在了身后,直接把手伸到了楚修然面前。
 楚修然一手把玩着银子,一手将方才的款书举到了靳布面前。
 “仔细看清楚了,预支俸禄每月需缴纳五两利息。”楚修然指着款书最下边的一排小字说道,“这一个月利息五两,两个月就是十两,本宫没拿错。”
 靳布拿过刚刚签的款书,仔细地看去,真的有这个条款!
 “你这是,你这是,霸王条款!你这是套路!”靳布要被这太子气的背过气儿去。
 她早该醒悟的,从昨天这太子不怀好意碰瓷开始她就应该明白这个太子是个腹黑的家伙。
 怎么就这样大意了,签下了这样的不平等条约。
 “套路?爱卿这名字起得不错,本宫很是
 
东宫来了个小侍读 第十章娘子是个小萝莉
 “你,你,你……”靳布气的满脸通红,可这一切只能怪自己太大意,太轻信这个笑面虎太子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长得一副这样英俊帅气的外貌,刚刚也笑的那样人畜无害的模样,实际上竟然这样黑心!
 完全就是一个压榨员工的恶魔老板!
 “要不是我爹答应了皇上要我做四年侍读,我今天就把你给炒了!”靳布怒气冲冲地拍着桌子喊道。
 “你完全可以现在就脱下身上的侍读服走人,你放心本宫一定会给父皇说是我,这位当朝太子做的不好,把你,这位新科状元气走的。”楚修然挑了挑眉指着靳布揣在怀里的银子道,“只要你把手里的银子放下就可以离开东宫了。”
 靳布银牙暗咬,这位太子实在太仗势欺人,即使他扬言说是自己做的不好才让她无法任职的,可他是这大夏唯一的太子,若她真的离开了东宫,不管是谁的错总归不能是太子的错。
 更何况,这样的理由被外人听了去怕不是会戳靳老头的脊梁骨,骂她这位新科状元是个表面光鲜的草包,一丁点儿委屈都受不得。
 最最重要的是,一旁的德文听到楚修然的吩咐已然向她怀里的雪花银伸出了恶毒的魔爪,仿若眨眼间她怀里的银子就会被了去。
 想到这里靳布紧了紧怀里的雪花银,满是认真严肃地抬起了眼睛,直视着楚修然掷地有声道:“太子殿下,我刚刚认真考虑了一下,您作为我朝唯一的太子,前途无量,跟在您身边一天胜过一年。
 “我决定了在此后的四年里我必定每天为您殚竭虑,宵衣旰食,太子读书我读书,太子写字我写字,太子不睡我不睡,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做好我侍读的本职工作!”
 她现在很缺银子,哪怕只有十五两也够了,大不了做生意发财的事情等下下个月的俸禄出来了再说。
 骨气是什么?能吃吗,能有着满怀的雪花银抱的舒坦么?
 “很好,表现不错,下去吧。”看到靳布转变的如此之快楚修然很是受用。
 “诶,诶。”靳布抱着雪花银刚扭过头,就开始了她最擅长的嘴遁。
 等会儿她非得画无数个圈圈诅咒这位腹黑的太子不可!
 大案前的楚修然远远地听着靳布碎碎念的声音,嘴角不自然地勾起,这少年状元虽说可能智商高点,文章做得好点,但其他方面实在太不堪一击了。
 只要他略动心思就能将这小状元给碾在脚下,任他欺凌。
 竟然一天之内整晕了他两次,不让这小状元吃点亏,怎么能行。
 不过刚刚这小状元说要‘炒了他’。
 炒?怎么炒?难道是要找他吵架?
 楚修然默默在纸上写下了几个‘炒’‘吵’‘抄’看了半天也没研究出来刚刚那小状元到底是何意图。
 启德二十三年五月十三,今天阴,是个适合带着娘子归宁的好日子。
 一大早靳布就将自己从头到脚拾了一遍,这古代女子的发髻她不熟,这男子的发髻她很是熟练,一个马尾,一块布条随意一包,再随意拿起一根木棍插上,完事儿。
 要说她现在扮男装这样熟练一大半需要归功于这具身体,估摸着这靳布真的是全身心的投入到科考中,十四岁了才刚一米五的样子,整个身材就是一平板。
 除了重要器官不一样,她自己洗澡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是个男孩子的身体。
 望了望镜子里的半大小伙子靳布十分满意地哼着小曲走出了西苑。
 大婚之后这几天她一直住在府中的西苑里,这里是靳布的书房外带一个小小的卧室。
 而靳布与凌敏敏成婚的新房在东大院。
 “敏敏,你起来了吗?”靳布轻轻敲了两下门喊道。
 自从大婚之夜揭了敏敏的盖头后她就再没见过敏敏。
 第一天跪了一天,回到府中腰都直不起来了。
 第二天预支了俸禄,她酉时从东宫出来后就自己去街上溜达了一圈,大概摸清了几家卖布匹,卖衣服和补品的位置。
 房间内正在梳妆台前发呆的凌敏敏听到敲门声,心里一阵慌乱。
 她尚未成亲时随着父亲来靳府时就见过她这位夫君的,那是在春节家宴上,一个小男孩安安静静地在一旁吃饭,冷眼观看着桌上的大人推杯换盏。
 原本应该进行半个多时辰的家宴,他在用了一炷香的时间迅速地吃完碗里的东西后就离席回到了书房。
 后来便听说他一举高中,成为了大夏近五十年来最年轻的状元。
 再后来靳老爷就带着人来到了家里提亲,从她记事起爹爹就是靳府的管家,一个管家能与内阁首辅成为亲家这是多少人都羡慕不已的。
 更何况她的夫君还是大名鼎鼎,学富五车的少年状元。
 虽然出嫁当日母亲就提醒过她,她的夫君年纪要比她小上两岁,又是个读书人,在其他方面肯定不会懂太多,要她不要着急,好好呆在靳府做状元夫人就行。
 她的父亲也给她说,靳府的少爷脾气有些孤僻,平日里除了看书连靳老爷都不怎么搭理。
 所以嫁进靳府后一定要谨言慎行,少说话,少去打扰夫君,不管夫君做什么都要默默的支持,不能有半句怨言。
 可大婚当晚她还是伤心得不得了。
 哪里有新婚的夫君在大婚当夜歇在书房的?
 哪里有新婚的夫君仅仅揭了新娘的盖头就落荒而逃的?
 哪里有夫君大婚好几日都不见人影的?
 “起来了。”凌敏敏随意穿上一件衣服打开了房门。
 她的新婚夫君就在她面前一脸浅笑的望着她。
 凌敏敏突然脸色有些发烫,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被一位男子这样凝望着,并且这位男子还是她的夫君。
 虽然这夫君比她还要矮一个头顶。
 但她是知晓的,夫君比她还要小两岁,才十四岁,原本男子都要比女子发育的晚,一个常年伏案的读书人长得缓慢一些更是正常。
 “夫君有何事?今日不需要去东宫当值吗?”凌敏敏低下头小声地说。
 “当值?当什么值,今日娘子归宁,作为夫君肯定要跟着娘子一同回去,让你一人回娘家算什么事,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大婚就被夫君冷落了呢。”靳布看着面前小姑娘忍不住抬手在她的脸上捏了一下。
 好有弹性,还有点婴儿肥的小脸蛋上满满的胶原蛋白,皮肤又细嫩又光滑,实在让人爱不释手。
 那晚揭了盖头以后她就跑了,现在仔细看来这凌敏敏就是一个3d真人版的古装小萝莉,实在太可爱了。
 凌敏敏被靳布捏的俏脸绯红,眼睛慌乱地瞟了一下四周:“夫君,这还在外边呢。”
 靳布伸手撩了一下她身上的裙子:“走,先给你买两身衣服去,小姑娘家家要穿的光鲜漂亮点,灰不拉几的一点都不衬你的肤色。”
 
东宫来了个小侍读 第十一章拜见岳父大人
 待靳布带着穿着新衣的敏敏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赶到凌正海家里的时候已经快到巳时了。
 凌敏敏的母亲凌林氏早已在家门口等成了一块‘望女石’。
 只是她看到靳布,敏敏和平安三人同时出现在巷子口后愣是有点不敢相信,直到揉了两三次眼睛,靳布都已经在她面前躬身唤她‘岳母’后她才确定自己看见的是真的。
 “老幺,你先带着姑爷在这儿等一会儿。”凌林氏听到靳布的称呼既不敢轻易应声也不敢不应声,只是僵硬着笑脸对着凌敏敏吩咐了一句就赶忙掉头跑进了院子里。
 “老爷——状元爷来了,状元爷来了!”
 站在门口的靳布只听见院子里传来了凌林氏的大喊声和一众人纷乱的脚步声。
 “我娘她以为今日就我一人回来。”敏敏脸颊微微燥红,尴尬地笑了笑,她突然感到有些自卑,有些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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