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自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香坊大呲花
 王之挪了挪腿,蹭在她的小肚子上,继续说,“这事儿影响不好,以后不能再过多接触了,所以你就可以继续回你的展览部做主任了。”
 “苍天有眼。”
 王之戳了戳她的胳膊,“是我,主动牺牲自己的职业前途为你换来的好吗?”
 江嘉言觉得可笑,“哟,还真是谢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甚至还体验不到被停职的乐趣呢!”
 “我有什么奖励?”王之坐起身,将她环抱在怀里,头蹭在她肩上,手探进她宽大的t恤里,揉搓。
 “奖励你去死。”江嘉言一把将他推开,站起身,“没事你可以滚了。”
 王之也不纠缠她,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明天见。”走到门口,他又特地回头嘱咐她,“备用钥匙不要放门口,很危险,倒是可以放我家一把。”
 “放你家我才危险!赶紧滚!”
 回到熟悉的办公室,江嘉言舒服地靠在自己的办公椅上,转着圈,长吁短叹,“哎呀,站在地狱看天堂,为谁辛苦为谁忙,站在天堂看地狱,人生就像情景剧......”
 “行了行了,别嘚啵嘚了。”关欣趴在她桌前,“这次影响可不小,听说王馆长跟委员会求情才把你调回来的。”
 “你可拉倒吧!”江嘉言抬眼看她,“这事儿都是他惹得,怎么一堆人反过来要我谢他?”
 两人正说着话,关欣的电话响了。
 她接了起来,不知那边说什么,她一个劲儿的看着江嘉言。
 “怎么了?”
 关欣放下电话,“王馆长有请。”
 江嘉言反应了一下,指了指自己,“我啊?”
 “是,说等会儿会来新的助理,让你们交接一下。”
 江嘉言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上了楼。
 江嘉言刚一进门,就被王之抵在门上。
 “早就想这么干了。”他的手伸进她裙底,撕扯掉她的丝袜,亲吻着她白嫩的脖颈。
 “干嘛!有人,有人!”江嘉言拍打着他。
 王之解开她的衬衫扣子,她的乳沟展现出来。
 在办公室里做这样的事,江嘉言觉得又紧张又刺激,身子软了下去。
 王之急不可耐地亲吻着她,她推脱着,拍打在他身上,“不是要交接工作嘛!干嘛呀你!”
 王之轻笑,“不这么说,怎么把你骗上来?”
 他的手隔着她内裤,来回在缝中蹭着。
 江嘉言瘫在他怀里,“哥,别这样……我好难受……”
 王之捏着她的下巴,轻轻啃着她的唇,舌头和牙齿配合着触碰,他的牙齿磨着她的舌头,在她口腔里用力吮吸她的味道。
 他将她抵在门上,内裤扒下,又抬起她的左腿,让她内裤挂在左腿上,他的手指在她穴中进出,这样的姿势淫荡极了。
 江嘉言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接受着他的蹂躏肆虐。
 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馆长在吗?”
 江嘉言吓得一激灵,夹紧了身体。
 王之倒是不紧张,平静地问,“嗯……什么事?”
 门外的人听见他回应,就转动门把手要进来。
 江嘉言抱紧了王之,惊恐地看着他。
 可门没有打开——王之待她回来时,就已经锁了门。
 “您新助理已经来了。”
 王之不禁低声咒骂,“操,说好的十点,怎么这么快。”
 “王馆长?” 没听见动静,门外的人又喊了他一声。
 “我马上去。”王之隔着门对那人说。
 “好。”来人接到回应就离开了。
 靠在门上的江嘉言还保持着那个动作,只是她吓了一身冷汗。
 江嘉言将他的手拉出来,穿好内裤,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快点儿啊?!还让人家等着?”
 王之没有得到满足,正生气,掐了一把她的屁股,“跟我一起。”
 江嘉言随着他一同到了会议室,两人走到桌前,并排坐着,人事部主任已经在等着了,她身后是一个个子高高的男生。
 “开始吧。”王之低头看着新助理的资料。
 那男孩看到江嘉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又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学姐?”
 江嘉言闻声抬头,见男孩面熟,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你是?……”
 “我是万轻,你记得吗,比你小两届的。”
 江嘉言猛然想起,“万轻!是你啊!我想起来了,那个那个,万得福!是不是!”
 “对对对!”
 王之看着两人说笑,皱了皱眉,敲敲桌子,“干嘛呢?”
 万轻忙低下头,严肃起来。
 江嘉言也干咳两声,继续低头看资料。
 王之提了几个问题给万轻,万轻都对答如流,江嘉言悄悄地抬头,给万轻竖了个大拇指。
 王之瞥眼瞧见了,心中不悦,手放在桌子下面,掐了一把她的大腿。
 “哎哟!”江嘉言疼的叫出声,她瞪着王之,又不好发作,只能恶狠狠地在下面踩了一下他的脚。
 两人面上都云淡风轻,桌子下面却早已经打成了一团,幼稚的像幼儿园小朋友。
 “行了,最后说一下你在岸美术馆的工作计划吧。”王之问着。
 “首先是做好本职工作,其次是能够对策展活动有一定的参与。”
 人事部主任笑着,“你学姐就是展览部主任,又是青年策展人,到时候跟着她,肯定能学很多。”
 还没等万轻回答,王之直接回,“不行。”
 江嘉言斜眼看他,“为什么不行?”
 “跟你学还不如跟我。”王之将桌面上的资料拾起来,起身准备离开,“就到这儿吧,明天正式上班。 ”
 万轻高兴地应,“是!”
 江嘉言也冲他点点头,她刚想跟万轻交代两句,就被王之喊走,“江嘉言!你给我过来!”
 江嘉言长叹一口气,无奈只能跟上去。
 进到办公室,王之就将手里的东西扔在桌子上,气呼呼的。
 “干嘛?”江嘉言站在他身后。
 王之喊到,“回家拿户口本!”
 “你要干什么????”
 “领证去!”
 
请你自重 32.眼睛是长在前面的
 “王之你有毛病吧?”江嘉言不可思议地看着怒气冲冲的王之。
 王之瞪着她,“我就不喜欢看你和别的男人说话。”
 江嘉言又好气又好笑,“哪个封建朝代的时光大门没关好把你给放出来了?你有病去看病甭跟我这儿吠行吗?”她不想再跟王之多说一句话,转身就要走。
 王之一把将门关上,撑在门上看着她,“跟我结婚,好不好?”
 “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我没你不行。咱们俩结婚吧,嗯?”
 “您能不给自己立晋江男主人设了行吗?装什么深情款款,你配吗?怎么着?眼瞧着分了手我桃花不断,你眼热啊?”
 “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你就这么狠心吗?”
 “王之!”江嘉言突然认真地看着他,“是你狠心还是我狠心?当初,是你,把我的人生搞得一团糟以后抛下了我,我用了那么久的时间让自己还原,现在我刚过几天安生日子你为什么非要来横插一脚再次打乱我的生活呢?你是爱我吗?你是恨我才对吧?”
 江嘉言再次提起往事,让王之心烦意乱,他看着她,“当初是我错了,我向你认错,可我那时候是真的没有办法啊!我也跟你说过的对不对?我求你等我的你也答应了不是吗?”
 “你已经叁十多岁了能不能成熟一点?刻舟求剑这种事还不懂吗?你一辈子不离婚我等你一辈子吗?”
 “我已经离婚了!我们可以继续按照原定的计划继续过下去不是吗?只是损失了几年而已,没关系的,后半辈子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补。”
 “只是损失了几年?”江嘉言只觉得可笑,“对你而言,确实只是损失了几年。”
 “嘉嘉,我当时真的是不得已!”
 “我知道你的难处,”江嘉言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结婚是你爸给你安排的,可选择是你自己做的。你想用你的婚姻去帮助你爸、去尽孝,这无可厚非,为人子的孝心我不谴责你。可是同样的,我选择不再等你,为了我自己,这样的决定也没错吧?”她长舒一口气,“从前我还总会幻想,幻想你回来,幻想你跟我道歉认错,幻想我们重新在一起,但是现在我很庆幸,你那时候没有回来。王之,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为自己的决定负责,我可以和你在一起,可以和你做爱,可以和你正常相处,但我不可以、不能、也不会再爱你了。我也有自己的人生,我不想再和你纠缠蹉跎了,这样讲清楚了吗?”
 “你爱我!”王之抓着她的肩膀,“我知道,你爱我,嘉嘉,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在一起,原谅我这一次,行吗?”他看了一眼手表,“我们现在走,回家,拿户口本,我们登记去,我会用我下半生向你证明。”
 江嘉言推开他的手,“我早就原谅你了。”江嘉言看着他,“但是我不会再回头了,从你准备结婚、放弃我的时候,你就应该预料到这一点。你扔下我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的。”
 “不会的!我向你发誓!”
 可江嘉言态度坚决,丝毫都没动摇。
 王之看着她,半天都没说出话。
 他突然退后了两步,苦笑着,“你长大了。”
 “这点我还是要多谢你的。”
 王之打开门,长叹一口气,“你走吧。”
 江嘉言丝毫不带留恋地出了门。
 出了门,她叹了一口气,刚走两步就听见屋里摔东西的声音。
 她本想回去看看,可走到门口又犹豫了,最终还是没有进去。
 第二天例会上,万轻坐在了江嘉言曾经坐着的位置。
 王之来的很晚,眼下乌青。
 他到后,先让万轻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开始例行安排工作。
 关欣戳了戳江嘉言,“你这学弟长得还挺帅。”
 “是个男人你就觉得不错。”江嘉言白了她一眼。
 会议刚结束,王之突然又叫住了要离开的大家,“展览部主任未来由关欣担任。”
 这话一出,大家都愣住了。
 关欣呆呆地看着江嘉言。
 江嘉言也没反应过来,她也怔住。
 “散会。”王之拿起东西就往外走。
 江嘉言站在桌子旁,竟然笑了起来。
 “不是吧你,气傻了?”关欣拉了拉她的衣角。
 江嘉言长叹一口气,面色逐渐难看起来,良久,才从牙齿缝里崩出几个字儿,“真是有病。”
 出了会议室,关欣悄悄地跟在她身后,“你不去找他?”
 江嘉言知道他在气什么,索性也不去找他理论,不与他正面冲突,“服从上面安排。”她停下脚步看着关欣,“好好干,全力以赴。”
 关欣有些为难地看着她。
 “不用感到为难,让你做你就做。”江嘉言看出了她的顾虑,拍了拍她的肩膀。
 然而王之的火还没撒完,这周,他安排了大量的工作给展览部。
 大家都叫苦不迭,尽管还有万轻下班后来帮忙,但也都还是磨到很晚才能离开。
 又是一个加班日,其他人都走后,万轻在帮忙做尾工作。
 江嘉言和关欣拖着疲惫的身子坐在电脑前。
 关欣敲着电脑,“这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行了,别弄了,你先回去吧,剩下的我来弄。”江嘉言灌了两口咖啡。
 关欣伸了个懒腰,“我不行了,我先走了,明儿起早。”
 关欣走后,屋里只剩下了万轻和江嘉言。
 “万轻,谢谢你啊,没你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万轻笑道,“我也没做什么,没给你们添麻烦已经很好了。没什么的。”
 “你可别谦虚,你一个人做叁个人的工作量,实在是太帮忙了。”江嘉言又喝了一口咖啡,“这么多年你也没变,从前上学的时候就是这样,任劳任怨,特别用功努力。”
 “哪有,我那都是表象的,看起来似乎在干活,其实都在磨别人,你记不记得,那时候上大课,老张让我写一篇有关20世纪当代艺术的文章。我写不出来,就天天去烦你们这帮学姐学长,后来有一个学长被我烦的受不了了,说,‘你别写了,我写,你放过我。’”说完,他大笑起来。
 江嘉言也跟着笑,“我记得这事儿,他是跟我同组的,天天跟我们说‘万得福哪儿来那么大劲儿?半夜跟女朋友睡觉都能接到他电话问当代艺术与现代艺术的分水岭。’你都把他弄得看见自己女朋友都有阴影了。”
 两人说笑着,门口响起了叩门声。
 “万轻,你的工作是给我当助理,不是在展览部扮演郭德纲。”王之站在门外,手插兜里,看着万轻。
 万轻忙起身,“王馆,我是来帮学姐......”
 “这里是工作场合,注意你的称呼。”王之冷着脸,又看了一眼江嘉言,“事儿没干完,笑的倒是挺开心。”
 “要不,你也留下来开心开心?”江嘉言笑着问他。
 王之挖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万轻,“你还不回家?”
 万轻看了一眼江嘉言,又看了眼王之,左右为难。
 江嘉言悄声跟他说,“你走吧,没事。”
 万轻只好点点头,拾东西离开了。
 江嘉言继续工作,王之站在门前注视了她许久后才离开。
 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了,江嘉言腰酸背痛的,连灯都不想开,只想赶紧爬上床。
 衣服脱干净了刚往床上一躺,就被拉进一个怀抱里。
 “呃啊啊啊!!”她吓得尖叫着跳起来,捂着自己,“谁啊!!!”
 打开灯,见王之在自己床上躺着。
 “王之你他妈真是有病!!!!”她怒吼着,“你是不是变态啊?一声不吭上我们家是有瘾还是怎么着?你妈生你的时候把人扔了把胎盘养大了是吗?没人教你不要随意进别人家吗?你这是犯罪知道吗?道德与法律这门课没上过吗?你要再这样我真报警了!”
 王之起身将她拉进怀里,按在床上,不说话,就死死地抱着她。
 江嘉言动弹不得,“松开!干什么?”
 她闻到王之身上浓浓的酒味,用胳膊肘怼了怼他。
 王之蹭着她的脸,将她紧紧抱住,在她耳边轻轻地吐气,“别动,让我再抱抱你。”
 她挣扎。
 王之将大腿缠上她,“求你。”
 江嘉言无奈地闭上眼。
 许久后,她感到脸颊上一阵湿热。
 王之的气息越来越重。
 她心底腾地一下窜起一丝震惊,转过身子面对着他去看,他竟闭着眼在流泪。
 王之似乎不想让她看到,他的头贴紧她的脖子,声音低沉,啜泣喃喃,“我每天都在后悔,我真的...我每天都在后悔。”
 江嘉言抚上他的脸,拇指指肚在他的泪上打转,“眼睛长在前面,人生别往回看。”
 
请你自重 33.吹蜡烛时谨慎许愿
 穆肃这几日神经兮兮地盯着纪纲。
 好几次,纪纲都被他盯毛了,“你你你...看够了没有!”
 穆肃眯缝着眼睛,打量他,不说话。
 纪纲十分无奈,“同你讲了多次,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我与你一同长大,把蓉儿当亲生妹妹一般,怎会有非分之想!”
 穆肃不信。
 纪纲走到哪,他便跟到哪儿。
 “若是无事,还不如去看看蓉儿!你总跟着我做什么!”
 穆肃想了想,觉得有道理,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别跟着我!”
 纪纲无奈地扶额,见他一脸严肃,又不耐烦地连连点头,“好好好,不跟不跟,你且快去吧!”
 穆肃来到厨房里,见穆蓉正在拎水桶,他快步上前从她手中接过,“这种活计怎的让你这小姑娘来做!”
 穆蓉笑笑,拿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碍事,一桶水我还是拎得动的。”她见穆肃拎水,自己便去架子上整理菜肉。
 “我来我来。”穆肃走到她身边,替她拾高处。
 “哥哥今日怎么这么得闲?”穆蓉难得见他这样。
 穆肃边整理边说,“近日接连胜仗,南军节节溃败,也没从前那般紧张了。”
 “哦...”穆蓉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
 “蓉儿。”
 “嗯?”
 “跟哥哥说实话,你对荣桓......”
 提起纪纲,穆蓉面上泛起红,低下头,“哥哥说什么呢,蓉儿可听不懂。”
 穆蓉看着妹妹这一脸藏不住的笑,叹了口气,“别装了。唉.......”他无奈地摇头,“女大不中留。”
 “哥哥!说什么呢!”穆蓉四下看看,“蓉儿...蓉儿是个女儿家,这话可说不得,若是被厨房里那几个妈妈们听见了,还不知道怎么取笑我呢。”
 “她们敢笑话你?”
 “不是不是!”穆蓉见他认真,忙解释,“妈妈们待我都很好的,只是,只是被人听见女儿家有这样的事,岂不是羞死了。”
 穆肃细琢磨着,妹妹怕是真的动了心思,其实能把妹妹嫁给自己知根知底的兄弟,对他而言并不是坏事,只是看纪纲的反应,似乎正相反。
 “看来,我得找时间与荣桓商议一下了。”
 穆蓉的手顿了顿,双眼放光,“真的?”说完又发现自己暴露了心意,忙捂着嘴,“哥哥,蓉儿没想......”
 “行了,爹娘早亡,你的婚嫁哥哥能不上心吗?眼瞧着胜利在即了,等入京,一切尘埃落定后,我便去找荣桓商议。”穆肃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长叹一口气,又说了一遍,“女大不中留。”
 穆蓉抑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低声说,“谢谢哥哥。”
 头一日还在对纪纲严防死守的穆肃突然变了脸,纪纲实在搞不清楚他有什么目的。
 纪纲拦住要给他洗衣服的穆肃,“景炎,有话直说。”
 “没有啊。”穆肃抱着木桶,“你有话跟我讲吗?”
 纪纲上下打量他,“有。”
 “你说。”
 “你拿的不是我的衣服。”
 穆肃放下木桶,略微尴尬地翻了翻,“是吗...”
 纪纲将他手中的衣服拿出来,扔进桶里,“景炎,到底何事,你直说。”
 穆肃正了正色,“咳咳...是这样。你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对吧。”
 “是。”
 “我这个人怎么样?”
 “若再拐弯抹角的,就别说了。”
 “哎哎哎,我说我说....”穆肃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就是我家蓉儿......”
 “蓉儿?”
 “啊....蓉儿蓉儿......”穆肃实在不知如何开口。
 门外小兵慌张跑进来对纪纲说道,“纪千户,外面急召。”
 纪纲听召,连忙跟穆肃说,“等我回来再说。”言罢,匆匆跑了出去。
 穆肃站在原地,看着他早就跑远的背影,“也行......”
 灵璧之战后,燕军一路告捷,眼瞧着,即日就能进南京了。
 就在燕军即将从浦子口渡江时,又遇到了盛庸。
 燕军克盱眙后,盛庸痛定思痛,细细研究朱棣的行军策略,在接到朱棣的行军路线的密报时,他做好了准备,决定背水一战。
 朱棣的狂傲不是一般,加上盛庸早已是他的手下败将,他便没把这一切太放在心上。
 船过江时,一切风平浪静,对岸也没什么动静,先头军已然到达岸上,攻城将成定局时,对面突然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盛庸抓准时机,沉沙决水,半渡而击。
 朱棣虽料到他有这一手,可无奈为时已晚。
 纪纲和穆肃亦在先头军的队伍里,他二人冲到最前面,纪纲指挥手下与南军混战,但无奈,盛庸的大军袭来时他们几乎没什么防备,加上人少,他们被一举击溃。
 穆肃已经负了重伤,纪纲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
 纪纲举着刀顽强对抗,向剩下的人喊道,“后援马上就到了!挺住。”
 穆肃伤得重,纪纲用刀撑地,半跪着去搀扶他,大声唤他,“景炎,景炎,再挺挺。”
 穆肃因为失血过多而头晕目眩,他抓着纪纲的手,满脸是血。
 南军眼下占了上风,自然杀红了眼,见人就砍。
 穆肃自知大限已到,强撑着挡在纪纲身前,用尽全力冲他喊,“躺在我身下,装死。”
 纪纲不肯,他站起身,颤颤巍巍地拿着刀与周遭前来攻击他们的南军拼命。
 穆肃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猛地站起身,将纪纲扑在身下。
 纪纲倒地时,只记得穆肃最后说了一句话,“好好活着。”
 自打那晚后,江嘉言和王之很默契地没再提起他们之间的恩怨。
 王之恢复了从前跟她嬉皮笑脸的模样,碰上了就言语骚扰她一下,江嘉言也再次跟他开启斗嘴模式。
 只是两个人中间,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江嘉言是这么觉得的。
 可她没工夫再去深究了。
 虽然一切如常,但王之依旧没有恢复她展览部主任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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