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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试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陌小七
就当她小心眼一次吧,明知道他最终还是会弃她而去,她依然存着那么一线希望,他会留下来。雪惜这么想着的时候,更在心里埋怨自己,苏雪惜,你真恶毒,怎么能让他为了你变成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
可是她就想恶毒一次,想自私一次,虽然她知道这种机率微乎其微。
池斯年看着雪惜,“惜儿,你在家里休息,等医院里的事情一结束,我就马上回来陪你。”
雪惜看着茶几方向,那里摆着一束花,杨若兰的插花手艺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主人细心呵护,所以花束很新鲜。雪惜想,其实女人就像鲜花一样,要男人时刻呵护着,才不会凋零。
而她,似乎已经看到自己正在慢慢凋零。
池斯年看着她闹别扭的样子,实在不放心,大步走了进来,伸手抱了抱她,“别胡思乱想,小吉他做手术需要捐血,我去给他捐血。”
雪惜将头偏得更远,这些理由她已经听得太多了,反正总会有理由让他迫不得已丢下她,她不能理解,她就是小肚鸡肠,这样一顶帽子压下来,她扛不住。
“惜儿,如果你不放心,就跟我一起去吧。”
雪惜推开他,默默上楼去了。池斯年看着她孤单的背影,真想狠狠给自己一拳头。
雪惜进了房间,她呆坐在沙发上,耳边传来楼下跑车轰隆隆驶离的声音,那声音渐渐远去,直到耳边恢复安宁,她的眼泪却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她忍不住问自己,苏雪惜,你到底为什么来这里?
池斯年赶到医院,舒雅脸色苍白地坐在长椅上,听到急促跑来的脚步声,她偏头望去,看到池斯年逆着光跑过来,她眼里掠过一抹得意之色。
只要有小吉他的存在,他都会第一时间奔向她,苏雪惜,即使你千里迢迢赶来又有什么用?你留不住他!
等池斯年跑近了,她掩饰住眼里的得意,凄凄哀哀地站起来,向池斯年怀里扑去。池斯年眼疾手快,迅速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将她推离,“舒雅,医生确定了什么时间第二次手术了吗?”
“明天早上十点,小吉他一直昏迷不醒,还伴有发烧的症状,医生说……医生说情况很不乐观。”舒雅泣不成声,她没有再试图扑进他怀里,她站在旁边,身体孱弱得似乎会被风吹跑。
池斯年眉宇间深深地蹙起,他说:“我去找主治医生。”
“我跟你一起去。”舒雅连忙道。
“不用了,你回病房去休息一会儿,这两天你也受累了。”池斯年拒绝道。
“小吉他也是我的儿子,十年来我没有给过他一分母爱,我想弥补。”舒雅说着,又泫然欲泣起来。
池斯年被她的眼泪攻势搅得心烦意乱,他点了点头,转身向主治医生办公室走去。
从主治医生办公室出来,舒雅的身体已经摇摇欲坠,池斯年伸手扶着她走到办公室外的走椅旁,让她坐下。舒雅捂着脸,眼泪从指缝滑落下来,她绝望地大哭起来。
池斯年站在旁边,看着她浑身颤抖,他坐在她旁边,道:“舒雅,别担心了,你要相信他,他一定会度过这个难关的。”
“可是医生说得好严重,我害怕,斯年,我真的好害怕。”舒雅再次扑进池斯年怀里,池斯年身体猛地僵直,他双手握住她的肩,想要将她推开,她却死死搂着他,“斯年,不要推开我,至少这一刻不要推开我,我真的好担心小吉他,我害怕他再也不会醒来。”
池斯年握住她肩膀的手缓缓垂了下来,他也很担心,但是这个时候,他们除了相信医生,别无他法。这里已经是伦敦最好的医院了,如果连他们都束手无策,那么小吉他就已经被他们判了死刑。
可是他还那么小,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他怎么能被命远判了死刑?
“舒雅,别难过,小吉他会好起来的,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舒雅靠在池斯年怀里,她担心是真的,伤心是真的,她现在只能借着小吉他,才能够亲近他,才能够让他不推开她。
她是舒雅,没什么事可以打倒她,小吉他是她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他不会那么脆弱,他一定会好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池斯年感觉到舒雅的情绪不再像刚才那么崩溃了,他轻轻推开她,“我去检验科,你回楼上病房,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们还要一起为小吉他祈祷。”
舒雅抬起哭红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斯年,你不会走,你会一直陪着我对不对?”
池斯年摇了摇头,“舒雅,不要对我有任何的期待,对我而言,你只是小吉他的母亲。”池斯年说完,转身向检验科走去。
舒雅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她看着池斯年渐行渐远的背影,她咬紧牙关,斯年,你对我无情,就别怪我对你无义。
池斯年去检验科捐血,护士知道他之前抽过800cc,这次不敢抽太多,抽了200cc,就让他走了。池斯年担心血不够用,护士小姐说其实他抽出来的血,也不一定会用到小吉他身上,要输时小吉他体内的血,是从血库调过来的。
这次输完血,池斯年头有点晕,他在外面长椅上坐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恢复正常。他看着手里的面包与牛奶,忍不住苦笑起来。
曾经有一段时间,妈妈生病,妹妹还小,再加上小吉他的到来,他们穷得连饭都吃不上,因为他的身份关系,他不能找一个高薪稳定的工作,于是他只能每日出去打短工,搬砖头,但是赚的钱还不够付妈妈的药。
那时候为了让妹妹与小吉他能够吃上一顿饱饭,他偷偷去卖血,得来的钱一部分给妈妈治病,一部分拿来养活妹妹与小吉他。每次卖完血,护士就会给他一包牛奶和一盒蛋榚,他总是厚着脸皮多要一份,要让妹妹跟小吉他都吃上。
那段日子艰苦而辛酸,他撑过来了,时至今日,他家财万贯,却救不了自己的儿子,原来钱在这个节骨眼上,也并非万能的。





深度试婚 0386 回国
池斯年打电话给英国分公司的总经理,让他组织a型血的员工自愿捐血,分公司的华人居多,只要有充足的血源,小吉他的手术就多了个保障。 挂了电话,他仰头看着天花板,舒雅的绝望他能够体会到,因为他同样焦心。他坐了一会儿,起身往医院大门走去。
………………
楼上病房里,杨若兰已经离去,桌上放着个保温桶,她看也没看一眼,径直走进洗手间,她洗了洗手,然后走出来,她的手机响起来。
她走过去拿起手机,扫了一眼来电显示,她眯了眯眼睛,然后接起来,“蓝玫瑰,我不是说了我在英国期间,不要给我打电话,你怎么还打?”
“雅雅,不好了。”蓝玫瑰着急道。
闻言,舒雅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后走过去将门反锁,她低声道:“怎么了?”
“道上传来的消息,有人在打听你的事,还有十几年前杨若兰夺财产官司失败的真相。”
“什么?”舒雅提高音量,随即意识到什么,她压低声音道:“谁在追查?”
“城西程氏大公子程靖骁,本来我也不知道是他在追查,是他手下来娱乐城找百合的时候不小心说漏嘴了,我派人跟踪他,才查出他的老板是程靖骁。”蓝玫瑰道。
舒雅看着窗外伦敦街头繁华的夜景,她眼里掠过一抹狠戾,“程靖骁不会无缘无故调查我,看来是池斯年对我起疑了。”
“是,我第一反应也是想到了池斯年,如果他真的派人调查你,那么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他对你没有感情了,正在积极找摆脱你的突破口,雅雅,为了这样一个绝情绝义的男人,你这十年所受的委屈真的值得吗?”蓝玫瑰担忧道。
舒雅沉默不语,半晌,她才道:“程靖骁查出什么来没有?”
“应该跟李承昊查到的东西差不多,他们只是怀疑,但是没有确切的证据。”
“这样不行,这个疑团如果不解开,他们不会就此罢手的,他们若一直追查下去,总有一天我们会露出马脚来。蓝玫瑰,你将计就计,利用百合的嘴,告诉他们一些似是而非的事情。”舒雅很快镇定下来,重新部署。
“嗯,我明白了。”蓝玫瑰应道,“不过雅雅,小吉他如何了,手术顺利吗?”
“不太好,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舒雅担忧道。
“雅雅,你别担心,小吉他会没事的。”
“谢谢,我也相信他不会有事。”
“嗯,那你此行搞定池斯年没有?”
舒雅神情一怔,自从苏雪惜来英国之后,池斯年就明显在躲避她,照此情况发展下去,将对她十分不利,她必须想个办法,让苏雪惜主动消失。
“好了,我挂电话了,你记住,没有重要的事,不要给我打电话,我不想让他起疑。”舒雅说完挂了电话。
舒雅刚挂了电话,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她惊了一跳,反射性转过身去,“谁?”
“舒小姐,是我。”门外传来护士小姐的声音,舒雅略松了口气,她迅速删除蓝玫瑰来电,然后去开门。
………………
池斯年开车回到别墅,已是晚上十二点,他坐在车里,看着黑漆漆的别墅,他苦笑一声。雪惜生气了,她千里迢迢来到英国,他却忙得连听她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他下了车,慢慢走进别墅。他按了电子锁打开门,走进玄关,才发现餐厅亮着小灯,那边传来吃面条的吸溜声,他寻声望去,就看到那道娇小的身影坐在椅子里,头埋在了比她脑袋还大的盆里,正吃得津津有味。
池斯年放轻脚步慢慢走过去,快要到她身边时,才突然道:“好香的面,我饿了。”
雪惜早就听到跑车的引擎声,并没有被他吓倒,她冷淡地扫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吃面。池斯年在她身边坐下,以手托着下巴,偏头看着她,可怜兮兮道:“我好饿。”
雪惜充耳不闻,她将盆里最后一滴面汤都喝得干干净净,将面盆一推,一边扯纸巾擦嘴,一边道:“洗碗。”
“惜儿。”池斯年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拖进双膝之间,两腿死死地夹住她的腿,牢牢禁锢她,“生我气了?”
“我困了,放手!”雪惜拒绝跟他交谈,她真的已经迷茫了,为什么在他心里,她永远排在最末位,他们是夫妻,同甘共苦,共同进退。为什么只要遇上与舒雅有关的人事物,她就变成了一人在作战。
最可笑的是,她不是在跟敌人作战,是在跟他作战。
池斯年仰头看着她,灯光下,她的脸色并不好,眉宇深锁,仿佛笼罩着万千愁绪。他心疼极了,伸手去抚她的脸,她偏头避开,他却不让她躲避,“惜儿,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谁。我也承受不起你这句对不起。”雪惜打断他的话,“从今往后,我对你再不会有期待,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放不下舒雅就守在她身边吧,我无所谓。我想,我留在这里也是多余的,还会让你分心,我已经订了明天的机票,我明天就回国。”
池斯年握住她的手倏地一紧,手上传来的疼痛令雪惜不适的皱起眉头,她依然倔强地不肯看他。池斯年也知道自己弄痛了她,但是她这样一声不吭的样子,更加激怒了他,“苏雪惜,什么叫我要放不下她就守在她身边?”
“就是字面意思。”
“你看着我说话。”池斯年伸手将她的脸扳了过来,“我跟你说的那些话,你到底有没有听进耳里?小吉他现在是危险时期,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这段时间,我忽视了你的感受,是我不好,你生气你难过,你想冲我发脾气,我都理解,独独你要离开我,对不起,我无法接受。”
“池斯年,如果我们换个立场,我是你,你是我,你还能说得出口你理解吗?舒雅与小吉他的存在,我从来没怪过你,因为这是我们结婚之前,我就预料到会有的后果。我努力去接受去克服,因为我相信你会处理好。但是现在,你让我失望了。”雪惜顿了顿,继续道:“现在回想起来,自从舒雅出现,我们就在不停的吵架,我每一次原谅与妥协,都是因为知道你爱我,但是现在,我不知道这份爱还在不在,也不知道我是否要继续原谅与妥协。”
池斯年站起来,伸手将她拥进怀里,雪惜伸手推他,他不动如山,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处,“对不起,让你伤心难过了,惜儿,我在商场上能够做到杀伐决断,但是处理感情的方式,还需要学习进步,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们一起进步,感情与婚姻,不就是你包容我,我包容你,然后携手度过一生吗?”
“斯年,我讨厌你总是丢下我,不是你每次抛下了我,我都会在原地等着你。我们都冷静一下,你继续在英国照顾小吉他,我回中国去。”雪惜说。
“惜儿。”池斯年内疚与自责,他知道他给她的太少,让她没有足够的安全感,是他做得不好。他总想着,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相爱,却不知道,他一再的疏忽,会让她产生离开他的念头。他承认,在对待舒雅与小吉他的问题上,他不够理智,没有站在她的立场上想问题。他处理得不够成熟,才导致她现在这么伤心难过。
“我困了,上去睡觉了。”雪惜推开他,转身向楼上走去,池斯年看着她的背影,沉沉地叹了一声。他跌坐回椅子里,皱着眉沉思着。
杨若兰半夜被渴醒,她起床倒水喝,见池斯年坐在餐厅里,背影孤单萧瑟,她缓缓走过去,倒了杯水坐在他对面,“儿子,怎么了?小吉他的病让你很担心吗?”
池斯年抬头看着妈妈,他摇了摇头,“妈妈,我不是个好丈夫对不对?”
“你跟惜儿吵架了?”
“她说明天要回中国去,我留不住。作为男人,作为丈夫,我都很失败。我重复的犯错,十年前任由舒雅下落不明,我错了,十年后的今天,我任由我的妻子伤心难过,我也错了。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们都不受到伤害?”
杨若兰叹了一声,她放手水杯,伸手握住池斯年的手,“儿子,妈妈理解你。十年前,是我们家欠舒雅的,你照顾她是应该的,但是你确定你对她真的是责任与义务,没有掺杂任何别的东西?”
“我确定。”
“儿子,舒雅跟小吉他是你与雪惜感情闹矛盾的最大因素,我能帮你照顾小吉他,却不能帮你解决舒雅。我跟她相处不多,但是我看得出来,她对你并没有忘情,她横插在你跟雪惜之间,迟早是个隐患。我不想去揣测她跑来英国的动机,但是绝不单纯。”杨若兰道。
“妈妈,我知道。”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一再让她误会?煊儿,两个女人,你想谁也不伤害,那是不可能的。既然始终都要伤害她们其中一个,那么不妨伤得彻底点,不给她任何希望。有时候,优柔寡断,思虑得太多,反而解决不了问题。”




深度试婚 0387 生气
池斯年心中豁然开朗,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他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妈妈,谢谢你,我明白了。” 杨若兰微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她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她站起身来,“早点睡吧,小吉他明天要做手术,我们一早得去医院。”
她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她回过头来,“儿子,你有没有发现雪惜不对劲?”
“发现了,她在跟我闹脾气呢。”池斯年站起来碗,想到刚才这丫头居然连面汤都不给他留,他就好气又好笑。
“哦。”杨若兰点了点头,其实她想说雪惜突然喜欢吃酸的了,但是看儿子这副模样,应该没有什么。
杨若兰转身上楼了,池斯年洗好碗,回到卧室,雪惜已经睡着了。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她侧卧在床的一侧,睫毛轻轻覆盖在眼睑上,呼吸均匀绵长。
他在床边坐下,对舒雅的自责与内疚一直困扰着他。他明明知道自己许多行为举止都会让她误会,他还是没有及时纠正,他想只要他问心无愧就足够了。
却没有想到自己这样我行我素,会伤害雪惜,也会给舒雅留下不该有的期待。
如果他从见到舒雅那天,他态度就泾渭分明,是否今天这种情况就不会出现?他真的做错了!
………………
翌日。
雪惜在被窝里蠕动了好一会儿,才爬起床,刷牙的时候照例晨吐,所有症状随着她调时差调得差不多而回归。她一边吐一边很郁闷,兜兜不乖,出来是会被妈妈打屁股的哦。
池斯年推开卧室的门,就听到她在厕所里干呕,他几步奔过去,看她有气无力地趴在马桶上,他顿时慌了手脚,“老婆,你怎么又吐了?”
雪惜怨气冲天,“你以为我愿意吐啊,要不是你……”雪惜话没说完,又被冲出口的作呕声给打断了,她吐得眼泪都流下来了,在心里暗暗发誓,她再也不怀孕了,太受罪了。
池斯年理解为他气着她了,他连忙道:“好好好,我不气你了,你生气就打我骂我,别跟自己过不去啊,瞧你吐得多可怜啊。”
雪惜很郁闷,我打你骂你,孩子就能放你肚子里你自己生么?她把胃里最后一点存活都吐得干干净净,这才好受了些,她抱着马桶,突然就想到烧骨粥与水晶蒸饺,于是扯着嗓子撕心裂肺的叫:“我想吃水晶蒸饺,我想喝烧骨粥。”
她话题转变得太快,池斯年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懵了一下,“这里是英国,汉堡包牛排满街都是,哪里来的烧骨粥跟水晶蒸饺?”
“我不管,我就是要吃水晶蒸饺跟烧骨粥!!”
“好好好,我给你做,行吗?”池斯年眼见她就要抱着马桶撒泼了,连忙道。
雪惜斜目,“你做的能吃吗?”
“……”池斯年一头黑线,赶紧扶她起来,拿纸巾帮她擦了擦嘴,他说:“真的那么想吃?”
“嗯!”雪惜用力点头,或许是怀孕的关系,她总想吃一些弄不来的东西,其实她最想吃的还是妈妈做的饭菜。想到这里,她眼眶一热,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吃到妈妈做的饭菜了啊。
池斯年感觉得到她的情绪忽然消沉下来,他扶着她走出卧室,在门口遇到刚换好衣服准备出门的杨若兰,雪惜向杨若兰问了早,“妈妈,您要出去?”
杨若兰笑吟吟地看着她,“嗯,小吉他今天早上要做手术,我要去守着,你身体不舒服就在家里歇着,煊儿,你陪着惜儿,医院里有我就行了。”
“好。”池斯年说。
雪惜诧异地看着他,“你不去?”
“医院有妈妈跟舒雅在,我在家陪老婆。”池斯年说。
“你是留在家里监视我吧?”雪惜心想,他是怕她跑吧,她心里悲哀,原来只有她用上威胁,他才会留在她身边。
池斯年听到她的嘀咕,好心情道:“你的护照被我藏起来了,你想走也走不了。哈哈……”
“你幼不幼稚啊?居然藏我护照,你把护照还我。”雪惜气得跳脚,难怪他昨晚没有继续留他,原来早就想到用这一招了,真是个奸商!
“我就是幼稚又怎么样?不爽你咬我啊。”池斯年得意道。
“好了,我先走了,你们俩在家里乖一点,不许吵架不许打架,听到了吗?”杨若兰像是交待幼稚园小娃娃一样,雪惜脸红了红,“妈妈,您注意安全。”
杨若兰朝他们挥了挥手,转身走出大门,司机早在外面等着了,她坐进车里,司机发动车子,快速驶离。
直到院子里的引擎声渐行渐远,雪惜这才拉下脸来,向厨房走去。她拉开冰箱,随意翻了翻,池斯年走过来,将她推离冰箱,“你身体不好,少接触凉的东西,一会儿吃了饭,我带你去医院里检查一下,你想吃什么?”
“烧骨粥。”
“……”
“水晶蒸饺。”
“……”池斯年自己拿主意,拿了个西红柿,又拿了两个蛋出来,“西红柿鸡蛋面?别的你想吃,估计要等到中午了。”
“……好吧。”雪惜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末了还嫌弃地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西红柿与鸡蛋,跟着池斯年的日子,除了西红柿就是鸡蛋跟面……
或许是做的次数多了,池斯年这次十分麻利,切西红柿,打鸡蛋,煎鸡蛋的手法都很纯熟,他一边翻吵着西红柿,一边让她出去,“厨房里油烟太重了,你身体不舒服,快出去。”
雪惜听话的退了出去,她站在门边,看着他放水进去,然后盖着锅盖煮。她认识池斯年时,他连洗碗都不会,现在居然能游刃有余的煮面了,改变不少,也进步不少。
而这些改变都是因为她,她明白。只是他们的爱,掺杂了太多的不定因素,那些东西随时都会横在他们面前,让他们选择。
池斯年很快端了一碗面出来,见她靠在门边发呆,他拍了拍她的脑袋,“在想什么?”
“你不去没关系吗?”雪惜抬起头看着他,眼睛眨也不眨,生怕错过了他任何一丝表情。
池斯年一愣,随即道:“这十年来,我很少照顾小吉他,妈妈会将他照顾得很好。”
可是你还是很担心,对不对?雪惜没有说出口,她默默跟在他身后走到餐桌边,池斯年将碗放在桌上,掐了掐她的脸,“别胡思乱想,我今天在家陪你,儿子重要,老婆也重要。”
雪惜眼眶一热,她是个心软的人,他这样子,反倒让她内疚起来,“斯年……”
“吃饭吧,不是饿了吗?”
“哦。”雪惜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开始吃面,池斯年做的面条很好吃,软软的稠稠的,味道很鲜美。她呼噜呼噜,一会儿就将一大碗面条吃进肚子里,“好吃!”
池斯年坐在她对面,看着她津津有味的吃着他煮的面,他特别有成就感,也许爱情就是这样子的,看着心爱的人吃光自己做的东西,就特别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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