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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小职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易可
我和元朵都凑到秋彤跟前,听着。
“四哥,事情查清了吗?”秋彤说。
“秋总,我找了好几十家报亭的承包人,大致查清是怎么回事了。”四哥说,“事情是这样的,昨晚,市区报亭的所有承包人都被人打了招呼,打招呼的人说是成人用品的生产厂家营销员,说是要在海州大市场推销新产品,为了打市场,他们就想让这些报亭出售他们的产品,为了扩大效果,他们给报亭的承包人承诺,只要明天开始在报亭公开卖他们的产品,三天之内全部无偿供应,卖多卖少入都归他们,三天之后,再按照批发价供应。
如此优惠的措施,引诱了很多报亭的经营主,很多人就想占这个便宜,对他们来说,这是天上掉馅饼,不少人就答应了下来,也有一部分报亭的经营人,知道今天要开现场会,有上面的人来参观,没答应,但答应的人还是不少,这些人绝大多数是不知道今天要开现场会的。大体的情况就是这样。”
“四哥,那些推销这些用品的人都是些什么人?”我问。
“不知道,这些人都没有给报亭的经营人留联系电话,只是说到时候会给他们上门送货。”四哥说,“我正在通过一些渠道调查这些人的真实身份。”
“还有其他情况没有?”我说。
“暂时没有了!”四哥说。
秋彤说:“好,四哥,你辛苦了,就先这样!”
四哥挂了电话。
秋彤和元朵看着我。
我陷入了沉思。
在即将开现场会的前夜,突然冒出这些推销商,突然给报亭以无偿的优惠推销这些用品,突然用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来引诱这些人,难道,这是偶然的吗?
不,不会,这绝对不是偶然的,一定是有人蓄意这样操作的。
那么,是谁要如此搞呢?这样搞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我皱紧眉头思索着。
秋彤也皱紧眉头琢磨着。
我想起了前天伍德突然对秋彤的造访,想起了曹滕的突然请假,想起了昨天庄山突然发生的发行员被撞,还是被没有牌照的车撞的,撞完接着还逃逸了。
我突然脑子里猛地一闪,妈的,老子中计了,被伍德操了。
显然,伍德突然造访秋彤是在释放和谐团结的烟幕弹,麻痹我和秋彤。
然后,他又实施了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让曹滕请假,和这事脱开干系,把职责都推给我,然后在庄山制造了车祸,把我调离海州,让我无法继续现场会的工作,无暇顾及这边。
然后他安排人员接触报亭的经营主,用天大的便宜来引诱一部分见利忘义见钱眼开的小生意人,让他们在今天公开出售这些用品,达到破坏现场会的目的。
现场会一旦砸锅,上面必然还要追究责任,首当其冲要被追责的就是我。我是现场会的直接筹备人,对这次事故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同时秋彤是分管的,她同样也要负责任。还有孙栋恺,他是集团老大,同样脱不开干系。
也就是说,伍德在要我的同时把孙栋恺也操了一下。他做这事,必然不会让孙栋恺知道,甚至曹莉也不会知道。但曹滕却似乎是知道的,或者知道伍德阴谋的一部分,只是他谁也没告诉。
我越想越沮丧,狗草的伍德,接连出手啊,刚放火烧了三水集团的厂区,又马不停歇对我下了黑手,他这是连环出击啊。
我竟然对他的这次出击就毫无察觉,竟然就老老实实掉进了他的圈套,竟然就被他指挥着东奔西走。
我心里感到十分憋闷和窝囊,还很沮丧,握紧拳头狠狠在沙发上打了一拳。
秋彤看着我,似乎她隐隐也感觉到了什么,但却没有说话。
元朵困惑地看着我,她自然是不知道我心里的所想的。
我咬着牙根,心里愤懑无比,同时感到十分懊丧。
抬起头,看着秋彤,她正默默地注视着我。
我记起她刚才的话,突然想到目前的当务之急不是懊丧也不是愤怒,而是要解决好下午这会如何开的问题。
伍德实施了这一些列卑鄙的操作,我却只能是自己分析认为是这样,但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是他干的。伍德既然敢操作这事,必定是为自己想好后路的,是不会被我和其他人抓住任何把柄的。
如果下午的会彻底砸锅,那我的罪责就更大了,我甚至都不敢想下一步会怎么样。
从来还没听说开现场会有如此失败的,这样的事,偏偏就被我遇上了。
当然,我能遇上,也是沾了伍德的光。
我认定是伍德捣鼓了这事却对此又无力去摆脱,我无法向任何人去举证伍德。看来,这个哑巴亏我是吃定了。
“你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了吗?”我问秋彤。
秋彤没有直接回答我,说:“我们一起去那边看看吧。”
我点了点头。
秋彤对元朵说:“元朵,你先回去,继续按部就班做自己的工作,不要考虑过多。”
元朵用担忧的目光看着我和秋彤。
秋彤突然微笑了下,拍拍元朵的肩膀:“没事的,不会有什么事的,你放心去吧。”
秋彤显然是在安慰元朵,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些无力和发虚。
元朵忧心忡忡地点了点头。
然后,我和秋彤去了另一个房间,推门进去,屋里烟雾弥漫,省里的几个人都在,市里的一位高层和常务副主任还有孙栋恺也坐在里面,大家都在抽烟,脸色都很阴沉。
看到我们进来,大家都没说话,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
我成了他们瞩目的焦点。
我和秋彤坐在靠近门边的沙发上,看着他们。
“你们来干嘛?”常务副主任说了一句。
似乎,这会儿他很不愿意看到我和秋彤,特别是我。
从他看我的眼神里,我看到了极度厌恶的神情。
他就是再讨厌我我也要来,没办法。
秋彤神色平静地说:“我和亦总来是想请示下大家,下午的会议室按原计划进行呢还是……”
说到这里,秋彤停住了。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常务副主任和孙栋恺都看着市里的那位高层。
然后他说:“会是省里主办的,请省里的人决定吧。”
省里那位说:“这会是在海州开的,还是先听听海州的想法。”
“不,还是先请省里的提提。”
“还是海州的先说吧。”
两人互相推让起来,似乎都不愿意先开第一炮,都不想承担什么责任。
推托了半天,省里那位说:“既然你们让我先说,那我就说说我的想法。这次的现场会,结果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开了这么些年会,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好端端的一个现场会现在成了烫手的山芋,成了夹生饭,此事的责任到底在谁,我想我在这里就不说了,你们海州的事情,我们不干预不参与。”
他这话的意思显然是在含蓄地指责海州,是在表明事情到了这一步,责任都是在海州,和他们是没有关系的。
海州那位高层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随即点了点头。
他认了。
然后,省里那位继续说:“当然,此事是必须要有人负责的,至于责任在谁,如何追责,这是下一步的事情,目前的当务之急,是必须要抓紧就下午的会议如何开达成一致意见。
上午的现场无疑是失败的,那么,下午的会将如何开呢?是继续按照原来的计划开下去还是临时转换会议议题,如果继续下去,是否可行,如果转换会议议题,又如何转换。请海州的各位考虑一下。”
海州那位高层看着常务副主任:“按照原来的计划,会议下午和海州有关的议程都有哪些?”
常务副主任说:“有您的一个讲话,还有海州传媒集团负责人以及集团发行公司负责人的经验介绍。”
海州那位高层看了我和孙栋恺一眼,然后就沉思了起来。
一会儿,他说:“按照我的想法,当然会议还是按照原来的议题开。”
省里那位说:“你觉得可行吗?就上午那参观结果,下午的经验介绍,还有你的讲话,会到怎么样的效果呢?大家即使会上不公开说,私下会不会议论呢?心里又会不会有想法呢?回到各自的地市传开去,会给海州带来怎么样的负面影响呢?”
海州那位高层听了这话,神色有些尴尬,接着狠狠瞪了常务副主任和孙栋恺一眼,似乎是怒其不争。
常务副主任和孙栋恺神色都有些不安起来,又一起瞪视着我,孙栋恺的目光里有些幽怨,常务副主任的眼神则有些怨恨。
海州那位高层接着说:“那……你们的意思是转换会议议题了?如果转换的话,又如何转换呢?”
省里那位似乎对这个话题十分谨慎,说:“这个要大家集体拿出意见,意见达成一致后,我给我的上面汇报,你们给你们的上面汇报,都同意后再决定如何实施。”
这么一说,大家又都沉默起来。
局面一时僵持住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





极品小职员 第1112章 务急
我这时看了一眼秋彤,她眉头微微皱着,眼睛不停地眨着。
似乎,她有自己的想法了。
片刻,秋彤说话了:“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给大家汇报一下。”
大家都看着秋彤。
秋彤说:“我们的报亭经营一直是很好的,创城的时候还为海州做出了重要贡献,报协的人之前来视察的时候,也都看到了,一直是非常正规正常的,不然也不会提议在这里开现场会。”
秋彤这话似乎在为大家解脱一下,大家都点头。
秋彤接着说:“但今天的现场参观结果,出乎我们的意料,结果让各位失望了,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现在一时无法查清,当然这也不是目前最紧急的事情,但我是这次现场会的主要负责人,我会承担全部的责任。”
“到底谁该负责任,这不是当务之急,秋总,你先说你的想法。”有人打断秋彤的话。
秋彤继续说:“在上午的参观结果已成事实无法更改的的情况下,我认为变更会议的主题不妥。”
大家都看着秋彤。
“如果中途突然变更会议主题,且不说对与会者会带来多大的影响,就是报上面重新批准,时间就来不及了,再有不到2个小时就要开会了。”
大家互相看了看,,似乎觉得秋彤说的有道理。
“那你认为该如何是好呢?”有人说。
秋彤说:“虽然不变更会议主题,但原定的会议发言,海州要发言的几个,我觉得似乎应该有所变动,可以稍作变动,避开报亭建设这一块,只谈海州是如何利用宣传舆论阵地加强神文明建设的,只谈集团是如何以办报为基础加强报业多元化经营的,而原定的集团发行公司负责人亦克的发言,可以直接取消。
这样,会议原定的报业经营多元化的主题不变,大家该怎么交流的还是怎么交流,不会妨碍大局,同时,省里的发言,也可以避开报亭这个敏感话题,围绕报业经营和文化阵地的建设和结合做文章。
当然,这样做不可避还是会有些负面效应,但却不会有那么大了,事到如今,完全彻底消除负面效应是不可能的,只能最大限度去减少,关键是能保证会议在不更改主题的前提下继续得以进行,如果更改会议主题,且不说请示上面要耽搁时间影响会议如期进行,而且负面影响甚至会更大。
我的这个建议,当然也是无奈之举,只是想把由此产生的危害降低到最低程度。我这么说不是推诿责任,会后,我会接受上面对我的任何处分决定。这是我个人的一点想法,到底如何实施,还是请大家定夺!”
秋彤说完后,大家开始七嘴八舌讨论起来,都认为秋彤的分析有道理。省里那位说:“秋彤的建议也是无奈之举了,两害择其轻,我看可行,关键是我们的时间现在拖不起,参加会议的人都在看着等着我们呢。”
海州那位高层长长出了口气:“行,那就这么办吧,也只有这样了!”
秋彤轻轻舒了口气,我也松了口气。
常务副主任和孙栋恺互相看了一眼,也都点点头。
下午的会议于是就按照秋彤的建议准时召开,主题没有变,但内容和形式略微有了变化。虽然此次会议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没有开的成功,但起码也勉强凑合了过去,没有让主办和承办方太丢脸。
之所以说没有太丢脸,是因为还是有些丢脸的,特别是海州,这脸丢的还不轻。
我知道,不光省里的人窝了一肚子火,海州的相关人火气更大。
为了弥补会议的不光影响,海州那位高层又让集团重新购置了会议纪念品,比之前准备的价值贵了2倍。显然,他的用意是想用这个来安抚一下与会者,弥补一下负面的影响,同时也让主办方面子上好看些。
这次会议好歹开完了,开得窝窝囊囊。
主办方和承办方都很难堪,都很窝火。
会议刚一结束,秋后算账开始了。
市里开始从上往下追责。
追责不仅仅是给市里一个交代,还是要做给上面看。
常务副主任向上面做了口头检讨。
孙栋恺做了书面检讨,同时被给予了记过处分。
听说常务副主任和孙栋恺私下还被海州那位高层臭骂了一顿。
秋彤被给予严重警告处分。
处分最重的自然是我,憋了一肚子窝囊气的常务副主任亲自督促过问对我的处理,压着孙栋恺的头皮要求给我严厉处分。
我很快听到了消息,这位常务副主任提出对我的处分意见是:撤销发行公司总经理的职务,级别降为普通人员,调离发行公司。
艾玛,老子辛辛苦苦打拼了这么久,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伍德,你可坑死老子了!
我终于没有避开伍德的暗算,结结实实被伍德狠狠操了一次。
虽然最后的处分结果集团还没有最后公布,还没有最后下来,但我几乎认定自己这次彻底栽了,一竿子撸到底。
常务副主任的意见孙栋恺是不能当做耳旁风的,不能忽视的。毕竟,这狗草的现在主持宣委的工作,孙栋恺抗衡不了,集团其他高层成员包括吉建秋彤都抗衡不了。
职务大一级压死人。
我不由感到十分沮丧,我知道此时一定有人在背后窃喜,当然也有人在焦虑,这其中一定包括秋彤,也许包括吉建,甚至包括孙栋恺,他起码目前是不想看到我就这样栽倒的。
谁都明白,一旦被撸到底,要想再起来,那是很难的,是要一步步重头再开始做起的。
孙栋恺把我叫到办公室,神情很忧虑,还很无奈。
“你这次搞的实在是太过分了。”孙栋恺摇晃着脑袋郁郁地说,“这次的事件影响实在是很恶劣,给海州抹黑了,不是简单的抹黑,而是重重地涂抹啊。这事甚至都惊动了乔老大,都很恼火,常务副主任、我还有秋总都挨了处分,你这处分是逃不掉的,常务副主任直接提出了处分建议,压着我的头皮要我下达处分决定,我现在很为难啊,我实在不想给你找个处分,可是……
我真的很为难,我现在是有心想保你,可是有心无力啊。我好不容易一步步把你扶持到今天这个位置,结果就因为这事,就要前功尽弃了。你啊你,也是实在是太不争气了,你怎么就不能给我争口气呢,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让我如何向上面交代,让我如何说出为你开脱的话呢?人在做,天在看,事情的结果就摆在这里,责任就明明白白放在这里,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大家都在看着,上面在压着不放松,我现在真的是束手无策了。”
说完,孙栋恺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相信此时孙栋恺的痛惜是真心的,他一直想让我为他出大力,一直想让我今后为他立汗马功劳,现在还没开始发挥我的作用,我突地一下子完蛋了,他怎么能不丧气呢?
我看着孙栋恺说:“孙董事长,我十分感谢你对我的真心实意,我明白你对我的好,我知道你是真心为我好,可是,我自己不争气,我辜负了你对我的培养,辜负了你对我的一片期望,我知道你为我是尽心尽力的了,我领你这个情,非常领这个情,我不会忘记你对我的一片苦心和好心。事已至此,我认了,我接受对我的任何处分。”
说完我苦笑了下。
孙栋恺也苦笑了,狠狠抽了一口烟,然后说:“常务副主任一个劲儿催我下达处分决定,我和他说了很多你的好话,但他就是听不进去,我现在也不好和他多说什么了。正好集团有三个高层成员在外出差,暂时还没回来,缺三个人,这会也不好召开。我就找了这个理由暂时先搪塞了一下,先拖着,拖一时是一时吧。不过,拖到最后,会还是要召开的。常务副主任已经放话了,他的意见我是不能不在会上传达的,他发了话,开会其实就是走过场了。”
我点了点头:“我明白!”
正在这时,吉建进来了,看到我在这里,面无表情地扫了我一眼,然后就和孙栋恺谈别的事情,简单说完后,看也不看我一眼,接着就出去了。
吉建出去后,孙栋恺看着我又是一阵苦笑,说:“别说上面还有常务副主任紧盯着不放,就看咱们集团这位吉主任,就难过这一关。”
我淡淡地笑了下,说:“我明白,孙董事长,你对我的心意我领了,你也不要再为难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次我认栽,我心甘情愿接受一切处分,别说把我的职务一竿子撸到底,就是开除我也认了。”
孙栋恺重重地叹了口气,神情颇为无奈,又十分痛惜。
这时曹莉进来了,看到我,微微一愣,接着又看着孙栋恺。
孙栋恺对曹莉说:“我正在和小亦谈心,看来,这次的灾难,小亦是躲不过去了。”
曹莉怔怔地看着孙栋恺,又看看我,眼珠子转悠着,嘴角突然露出一丝笑意,转瞬即逝,接着就做沉痛状:“唉——出了这样的事,谁也没有想到啊。我十分替小亦感到可惜啊,这么好的一个年轻人,就这么背毁了,着实让人痛心。”
曹莉虽然这么说,但心里不知又在打我的什么鬼主意,说不定她认为此事对她得到我又是一个好机会。
同时,曹莉必定会秋彤此次遭受处分感到快意。至于孙栋恺被处分,对她来说是无所谓的。




极品小职员 第1113章 蹊跷
孙栋恺皱紧眉头,说:“我突然觉得这事出的很蹊跷,报亭运营了这么久,一直是很好的,怎么突然就会在关键的当口冒出推销成人用品的人来。”
孙栋恺如此一说,曹莉也露出很奇怪的表情:“是啊,这事说起来是蹊跷。难道是有人故意在捣鬼?想破坏我们集团承办的这次活动?莫非是背后有人搞阴谋,矛头是对着集团对着你来的,甚至是对着常务副主任来的?”
曹莉想到了有人捣鬼,却没有想到矛头是对着我来的,在她看来,似乎我这样的小卒子是不值得有人下手的,她的目光看得够远够高,她直接看到了上层。
曹莉的话似乎提醒了孙栋恺什么,他的眉头锁地更紧了,看着天花板沉思起来。
如果曹莉和孙栋恺都想到是有人将矛头对准了他和常务副主任,那他们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事是伍德幕后操作曹滕协助进行的了。
我转悠了一下脑筋,想了想,冒出一句:“为什么就不会是有人将矛头对准了我,冲我来的呢?”
“你?”孙栋恺和曹莉异口同声说了一声,看着我,对视了一眼,接着一起都笑起来。
从他们的笑里,我分明看得出,他们是在嘲笑我,似乎是觉得我这样的小卒子还不够资格被人借助此事进行暗算。
他们根本不知道我和伍德之间的关系,不知道我不单是一个小老总,还是堂堂掸邦前进军副司令,所以他们会如此笑。
看到他们对我如此笑,我也于是就笑,笑的很麻木。
孙栋恺笑了一会儿,倏地又不笑了,又仰脸看着天花板,眉头又紧锁起来,又开始琢磨着什么。
曹莉也不笑了,也开始思索着什么。
我知道,这俩是什么也想不出的,想半天只能是胡乱猜测而已。说不定孙栋恺会想歪了,想到管云飞哪里去,说不定会认为是管云飞在背后捣的鬼想给他背后来一刀子。
这次出的事和对管云飞可是一点影响都没有,在孙栋恺向来,甚至似乎还能从另一个方面说明管云飞的重要性,他在的时候什么事都没出,他一走就出了事,看来海州的宣传工作是离不开他管云飞的。
这对管云飞似乎是有利的。
说不定孙栋恺就能想到这里去。
孙栋恺想了半天,又看着我和曹莉,眼珠子转悠了一下,接着说:“这事我看就不要多想了,虽然似乎是很蹊跷,但也未必就一定是有人捣鬼,不要把简单的事情想复杂了,说不定真的是巧了呢,我看巧合的可能性很大。”
不知道孙栋恺心里想的什么,不知道他说这话的用意是什么。
孙栋恺既然这样说,曹莉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反正这事对她没有什么影响,她也懒得去多想。
孙栋恺又看着我:“小亦,你先回去吧,在处分决定没有下来之前,你还是发行公司的总经理,在岗一天,就要尽责一天,要站好最后一班岗。”
我不再说什么,点点头,然后离去。
回到公司,经过秋彤办公室的时候,门关着,我敲了敲门,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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