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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肥茄子
她沒站在台面上,她始终都在陈老爷子,她的哥哥背后,可知情者都知道,陈家是这个女人撑起來的,你可以不给陈老爷子面子,但不能不给这个女人面子。
薛白绫和她太像了,同样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同样的拥有宽阔胸怀,可怕的手腕,唯一不同的是,她早早就过世了,并因为偶尔一次有人在年富力强的陈老爷子面前提及这个女人而当场翻脸变得谈虎色变,再也不敢乱讲。
知情的本就不多,加上陈老爷子刻意地发怒,敢提及这儿女人的就更少了。
时间是最残酷的,它能催人老,还能让人学会遗忘。
人们已记不得那个为陈家打下如此大一片江山的女人,人们记得的是陈家给予他们的好处,和新上位的陈逸飞。
人是最善忘的生物,连小学那个被自己偷偷亲了一下的单纯女同桌都可以遗忘,还有什么不能忘怀。
沒人在乎一个成功的人或成功的家族曾经历过什么,遭遇过什么,人们着眼的,是眼前的世界,是生存的必需品,是**的满足物。
陈家很热闹。
陈家也已经很久沒这么热闹过了。
偌大的宅子外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轿车,纵使陈家的仆人全线出动,也难以招待如此多的客人,不得已之下只能聘请一些临时的服务员过來。
每一个进入陈家宅子的,都携带着上不封顶,下至少十万的礼品,单单是这场晚宴,陈家少说能进账数千万,这对普通人來说也许是一辈子都挣不到的财富,可对站在金字塔顶端的陈家而言,撑死了算九牛一毛,少到连陈雪琴这种每个月按时拿零花,手头沒半点实权的大小姐也懒得多看一眼。
陈家大小姐随随便便一场派对,也是百万起步的,身上的首饰物件加起來,恐怕也不止这个价码。
富人的世界,穷人永远不会懂,就好像无数燕园的学生对陈逸飞的生活状态感到不惑一样,一个含着金钥匙长大,钱多得烧都烧不完,帅到惊天地泣鬼神,学习能力强悍到堪称天才的男人,为什么过的生活跟他们沒二样呢,不说别的,一周或者一个月换个女朋友很难吗,勾勾手指甚至一个眼神就能办到的事儿,他为什么不做,为什么不像某些富二代官二代那样过着叼丝怒火中烧又眼红嫉妒的生活呢。
哲人说过,人们通常只看得见别人身上的幸福和自己身上的不幸,一语中的。
当陈逸飞推着轮椅來到大厅时,过百人的目光齐聚在他们身上,陈逸飞温文尔雅且极有礼数地向客人表达了自己的谢意,并很贴心地蹲下身,亲自为陈老爷子拉毛毯,以旁人无法听见的语调说道:“你看,來了这么多客人,全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对吗。”
“可他们绝对不是因为你而來,是母亲。”
陈逸飞起身,将轮椅交给站在身后的陈雪琴,含笑道:“哥去招待客人,你好好照顾父亲,可别出了什么差池。”
“恩啊,知道。”陈雪琴小心翼翼地接过轮椅,推着父亲去首席落座。

陈老爷子落座的那张桌子沒什么客人,一方面是老爷子身体不佳,并沒能力去招呼客人,另一方面则是老爷子需要人照顾,需要人随时起身替他擦汗擦嘴,这对其他客人是不礼貌的,所以在陈逸飞的安排下,陈老爷子几乎是一个人独占一张桌子。
沒人介意陈逸飞的这个决定,连韩小艺跟薛白绫都很安分守己地坐在靠下方的一张桌子,谁又有资格介意呢。
薛白绫和韩小艺坐在一张桌子上,中间隔着林泽和薛贵,其余几个空位则坐着一线豪门中最强大的几位,被陈逸飞安排着跟韩陈两家坐,已直接体现了他们在燕京的地位。
陈家宅子够大,比韩家别墅还要大,所以并不担心客人來了沒地方坐,加上新招來的服务员,过百客人表面很愉悦地聚在一起吃饭聊天。
这样的聚会燕京每天都有,但有这么多大人物出席的并不多,除了金字塔顶端的几个人物,沒谁有这么大面子。
陈逸飞很从容地一桌桌敬酒,很热烈地表达他的感谢,他第一桌敬的当然是韩小艺等人坐的这一桌,似乎褪掉了往曰的矜持优雅,陈逸飞一只手握着一瓶茅台,另一只手则端着一个杯子,倒满白酒道:“感谢诸位的到來,仅以一杯清酒敬各位,请多担待。”
诸人起身饮酒,算是打开了场面。
酒是好酒,林泽喝的却并不舒服,原因无他,林泽发现不止薛贵看自己的表情有点不对劲,连韩小艺偶尔瞥自己一眼也饱含深意,唯独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只有薛白绫。
这个女人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自己刚才敬她酒,她居然只是淡淡喝了一杯,连句话都不说。
喂,,上次可是我奋不顾身把你从虎口救出來,说一句感谢会死啊。
林泽不是个小气的人,他更知道薛白绫有她的骄傲,倒也沒因此而不满,反倒是拉着薛贵大喝特喝,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的薛贵只好一杯杯喝,偶尔也会拉上薛白绫喝一杯,后者终究只是喝过就沉默寡言,目光偶尔会扫上首席的陈老爷子一眼,表情略微古怪。
韩小艺也颇为热情,见两个男人喝得痛快,不由转过身子來到薛白绫身边,自己斟满白酒,也为薛白绫倒满一杯,举起酒杯笑眯眯地说道:“薛姑,喝一杯。”
“嗯。”薛白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酒量。”韩小艺意味深长地夸奖。
“你也不差。”薛白绫淡淡道。
“我承认,你比我骄傲,但爱情从來不会偏心骄傲的女人。”韩小艺颇有些示威的架势,微微眯起那双漂亮的明眸,说道,“我们來打一个赌好不好。”
“沒兴趣。”薛白绫轻描淡写道。
“哈,你是怕我近水楼台吗。”韩小艺笑的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随你怎么想。”薛白绫自饮自酌一杯。
“你守夜的事儿我沒跟林泽说,嗯,我不知道你站在我的角度怎么想,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韩小艺从來不是一个认输的女人,哪怕对手是你。”韩小艺一字字说道。
此言一出,薛白绫那双朦胧的狐媚眼眸终于浮现一丝亮色,缓缓偏头,凝视着宣战的韩小艺,唇角扬起一个风情万种的弧度,忽地起身,抬起纤纤玉手握住林泽饮酒的手臂,音量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让附近几桌人听到:“林泽,陪我去敬老爷子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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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工 第七百十八章 夫妻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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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档敬酒。
这是注意到薛白绫动作的人们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有沒有搞错,林泽可不是你薛家的人,你拉着林泽敬酒算怎么回事儿。
当事人林泽被薛女王拉着拒绝也不是,答应也不是,更奇怪的是,他完全沒想过薛白绫的力气有这么大,居然可以连拖带拽地把自己拉到陈老爷子跟前。
她是属牛的吗。
韩小艺有点气急败坏,但她脸上保持着甜美的微笑,跟个狡猾的小狐狸一样,只有坐在她旁边的薛贵才从她眼眸中发现了一丝恼火,不由也跟着坏笑起來。
韩小艺很快将视线从两人身上收回來,回头瞪了薛贵一眼,压低声音怒道:“笑你妹。”
“我沒妹。”薛贵笑嘻嘻道。
“笑你姑。”韩小艺我说道。
“我姑姑跟林泽在一起敬酒。”薛贵笑的越來越坏。
“贱人。”韩小艺咬牙。
“怎么,想不到我姑姑会玩这一出。”薛贵豪迈地灌了一杯白酒,舒爽地说道,“我也沒想到啊。”
“那又如何,我已经把林泽给上了。”韩小艺撇嘴,颇为霸气地说道。
“那又如何,把他上了的女人还少吗。”薛贵邪恶地说道。
“,。”韩小艺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來,最后很幼稚地指了指自己的发型,“林泽梳的,漂亮不。”
“小少妇非得整个寡妇发型,漂亮啥。”薛贵嘲讽道。
“那也比你姑姑那个剩斗士强。”韩小艺开始人身攻击。
“熟-女才够味,看看我姑姑那身材,胸大屁股翘,腰又细得跟什么似的,你除了一双腿,还有啥。”薛贵肆无忌惮地暗示着韩小艺胸小。
“靠,老娘已经直奔c了。”韩小艺柳眉倒竖。
“对不起,我姑姑36d。”薛贵傲然道。
“,。”
韩小艺的脸蛋是燕京数得出的精致漂亮,这是薛白绫这种气场强大到令人发指的女人也亲口承认的,但比气质,比身段,甚至比韵味,韩家大小姐都差了薛白绫一截。
韩小艺如一颗刚刚成熟的鲜艳草莓,薛白绫则更像一束韵味十足的红玫瑰,前者对外貌党的吸引力是无人可挡的,后者则更能吸引有品位熟谙床技的老江湖。
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人感到愉悦,只有深谙此道的浪子才懂。
林泽懂。
但沒太多想法,他觉得这个女人太霸道了,也太不近人情了,人家都为你被车撞了,你不止不好好感谢我,还把我当驴子使唤,凭什么这样,就因为你漂亮有气质有钱有权。
切,我小林哥就算再叼丝,也是有尊严有人格的,绝对不会被你的女人味打败。
薛白绫穿一袭浅紫色旗袍,将她丰腴的身段勾勒极有女人味,那张略施粉黛的妖娆脸蛋更是带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眼角不经意流露的媚笑如一支软绵绵的羽毛,时不时地撩拨着男人的荷尔蒙,敬酒时,她只是简单地拉着林泽的手臂,敬完酒,她则干脆直接大胆地握住林泽粗糙的手掌,众目睽睽下回到座位。
在场的人们有点傻眼,也搞不清楚状况,其中包括喝了不少酒,但双眼仍然十分明亮的陈逸飞。
旁人不懂,他也不懂。
这算怎么回事儿。
林泽不是韩家的超级保镖吗,怎么能被薛白绫牵着去敬酒。
谁也不会料到这只是女人与女人之间的争斗,包括林泽。
沒错,有些时候,女人永远不会明白男人之间的事儿,哪怕聪明如薛白绫,也不行。
但同样,很多时候男人也读不懂女人的心,谁能料到高高在上,号称燕京头号女王的薛白绫会被韩小艺刺激得当中干出这等勾当。
当然,也亏得薛白绫曾经也做过不少让人们跌碎眼镜的事儿,否则还真以为薛白绫向林泽表白了呢。
陈雪琴有点恼火林泽的桃花运。
他算什么货色。
初次见面自己还误以为他是个花园园丁呢,就算对见了几次,他也不过是个战斗力强点的打手,得到韩小艺的青睐还是情理之中的,毕竟,感情这玩意是不分贵贱的,当荷尔蒙飙升到一定程度,连贞女也做得出放荡的事儿,何况只是未经人事的韩家大小姐。
可薛白绫不应该啊。
她看上林泽哪点。
这个长相一般身材一般的林泽哪点比得上自己的哥哥。
薛白绫这种女人,在偌大燕京除了自己的哥哥,谁能配得上。
这算什么事儿,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薛白绫替陈逸飞不值,连带着把薛白绫的档次也降低了。
往曰里还故作清高,沒想到连这种男人都看得上,真是瞎了眼。
韩小艺忍着不发作,那双漂亮的眸子却是时不时地剜薛白绫一眼,后者无动于衷,只是轻描淡写地倒满酒杯,自饮自酌。
林泽回到座位后表情尴尬地喝酒,薛贵倒是贴心,知道此刻的林泽肯定犹如芒刺在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大口大口跟他喝酒,算是勉强排解了他的尴尬。
陈逸飞算是超级狠人,一圈转一下足足喝了近三斤茅台,只看得不少大佬心下咋舌,这位谦谦公子哥儿还真是平曰里不显山露水,喝起來跟疯子似的。
也不知是喝得太多还是如何,陈逸飞那张俊俏得不像话的脸庞上浮现一丝微妙的潮红,尤其是嫣红的双唇,颇有些朱砂半点红的味道,瞧得在场的贵妇们心花怒放,若不是碍于自家男人的面子,肯定一瞬不瞬地盯着这个燕京头号美男子,心下更是腹诽,也不知哪家姑娘能走运进了他的闺房,可真是要幸福死了。
一轮下來,陈逸飞回到他的座位,接过仆人递來的醒酒汤喝了两口,正欲再度起身说什么时,小心翼翼伺候着陈老爷子的陈雪琴猛地一声尖叫,手中碗筷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啪啦声。
“爸,爸,你怎么啦,。”
陈雪琴用力摇晃着歪着头的老爷子,可老爷子口中不停吐出淤血,场面颇为吓人。
浓浓的血腥恶臭飘散向四周,陈老爷子那双本就浑浊的眼眸更是无神地阖上,唇角洋溢起一抹除了陈逸飞,谁也不懂的意味。
恨。
悔。
不甘。
愤怒。
下去跟母亲赎罪吧。
死在亲生女儿手上的滋味很不好受是吗。
下去问问母亲,死在亲生哥哥的手上好不好受吧。
现场乱作一片,陈逸飞也神情激烈地扑到轮椅上,颤声呼喊着陈老爷子。
可吃了那么多年的隐姓毒药,又加上今儿跟毒药对冲的食物,华佗在世也续不了陈老爷子的命。
从今儿起,陈家只有一个话事人,他的名字叫陈逸飞,陈家元老对老爷子的意外过世感到悲伤的同时,更对陈雪琴生出一丝隐隐的不快,以及对堂堂正正新主人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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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工 第七百十九章 我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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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是一件很难的事儿。
但如果谁把杀人当成一项工作來完成,那就简单多了。
陈逸飞积攒了十年的杀机,只为等待今天。
他成功了,也一点儿不后悔,更沒出现所谓的复仇后的空虚。
他不空虚,他内心充满斗志与畅快。
十年了。
他处心积虑地铺垫了十年,只为杀了他,夺回属于母亲的东西,这十年,他隐藏得太好,掩饰得太精彩,他欺骗了几乎所有人。
人们甚至会怀疑杀陈老爷子的是陈雪琴,却绝对不会怀疑是这个优秀完美到毫无瑕疵的谦谦公子。
事实上,不管是谁,若是愿意花十年來制造一件谋杀案,只要他不是傻子,恐怕都能做到完美无缺。
混乱的晚宴现场很快安静下來,并在无数大佬的安慰下纷纷散场。
死了。
陈家名义上的掌舵人就这么死了。
大佬们觉得很荒诞,还有些滑稽。
可他们必须相信眼前的事实,陈老爷子死了,死在了自己的寿宴上,虽然难以接受,却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韩镇北死了。
陈老爷子也死了。
薛家那位经历沧海桑田的老太爷退居二线。
燕京,是否已经迎來了新一代的群雄割据。
大佬们陆续退场,最后走的韩家薛家纷纷表达了哀悼,并表示追悼会上会亲自送老爷子一程。
早已泣不成声的陈雪琴沒能力应酬外人,倒是双眼红肿的陈逸飞简略表达了谢意,之后便跟陈家元老们处理陈老爷子的身后事去了。
凌晨三点。
当陈逸飞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书房时,他那张充满哀愁与难过的脸庞才逐渐收敛起來。
啪嗒。
星星之火点燃一支香烟,陈逸飞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眸中流露出强烈的光芒,仿佛十年间的积郁一下子宣泄出來一般,在这空旷冰冷的书房内竟是发出几声诡谲异常的冷笑。
“嘿嘿嘿…”
笑声不算大,却分外阴森可怖。
兹兹。
深吸一口香烟,戒烟许多年的陈逸飞指间的动作略微生疏,将香烟摆在烟灰缸上,坐回椅子淡淡道:“出來吧。”
话音甫落,一个人影从书房的阴暗角落徐徐走出,不是天下第二,是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年男子。
当这道人影从阴暗角落坐到陈逸飞对面时,他抬起双手,轻轻拍了几下,微笑道:“漂亮的一盘棋,在东方,谁能比你更有资格当判官。”
“你在讽刺我。”陈逸飞眉头一挑,那双温润的漂亮眼眸中浮现一抹杀机。
“不敢,。”老者微微低头,方才戏谑调侃的意味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尊重。
“不在东京呆着,來华夏做什么。”陈逸飞吸了一口香烟,但沒过肺,只是在口腔打了个转便喷出。
“组织里有流言蜚语传出來,作为东方联盟的一份子,我有必过來跟你商讨。”老者语调平缓地说道。
“嗯。”陈逸飞目光平和地回视老者。
“最近一段时间,东方联盟频频出现问題,尤其是东南亚,汪树的身份可能已经曝光了。”老者表情谨慎地说道。
“那又如何。”陈逸飞漫不经心地问道。
“如何。”老者神色一敛,揶揄道,“一旦他的身份曝光,组织也极有可能曝光。”
“难道你真的天真地认为组织是无人知道的。”陈逸飞戏谑地问道。
“,。”老者神色顿了顿,旋即便是缓缓道,“至少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他沒完成组织交代的任务,东方联盟沒有保他的理由,再者,你认为他敢暴露组织。”陈逸飞平稳地问道。
“华夏有句谚语,狗急跳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等他想咬人的时候,我会拔了他的牙齿。”陈逸飞淡淡道。
“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老者轻轻一叹。
“但你别忘记,你也属于东方联盟,按级别划分,你是我的下属,明白吗。”陈逸飞身躯微微前倾。
老者表情略微一僵,最终轻轻点头:“我明白。”
“沒有我的命令,别再踏足华夏。”陈逸飞微微眯起双眸,一字字道,“你的小动作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最好别触碰我的底线,否则,我会让你知道死神小组是怎么执行任务的。”
老者不由自主地抽了抽眼角,倒抽一口凉气道:“我知道怎么做。”
陈逸飞要的效果已经达到,端起桌上那杯早已冰凉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道:“你的身份应该也曝光了,以后收敛点,别再让人抓住把柄。”
“是。”老者点头。
“说你的來意吧。”陈逸飞夹起香烟,轻描淡写地问道。
“从组织里的意思來看,应该是放弃汪树了,他一倒,东南亚那边就沒了我们的布局,是不是应该再做一盘棋。”老者迟疑地说道。
“再过两年就要开峰会了。”陈逸飞微微眯起双眸,若有所思地说道,“即便沒有我们的支持,他也会努力撑到那时候,再看吧。”
老者轻轻点头,无奈道:“也对,他兴许会撑到峰会争取支持,不过,他也应该知道,放弃组织的任务,恐怕沒人会再给予他支持。”
“即便是一根虚无的救命稻草,他也不会放弃的。”陈逸飞淡淡道。
“我知道了,我会密切注意他的一举一动,若是他有异动,我会随时上报。”老者缓缓起身,似乎忽然想到什么问題,很是迟缓地问道,“判官,你说这次峰会,会长会露面吗。”
此言一出,陈逸飞的表情也凝滞起來。
他略微生疏地弹了弹烟灰,若有所思地说道:“白仆已经露面,并且执行了一次任务,目前西方的局面并不比东方稳定,会长若是看在眼里,应该会出现吧。”
随即,他又是哑然一笑,喃喃道:“谁知道会长怎么想的呢。”
“哈哈,不管如何,组织虽然有些小波动,但整体实力还是曰趋上升的,用不了几年,恐怕就能席卷全球…”
“包括那个你压了全部身家的大公主,对吧。”陈逸飞似笑非笑地说道。
老者哑口无言。
……
韩小艺表情古怪地钻进副驾,林泽也是神色有些凝重,陈老爷子的死來得太突然,突然得让人无法接受。
都在床上躺了那么多年,怎么说死就死,还恰恰死在自己的寿宴上,这不是莫大的讽刺吗。
可林泽想不到任何疑点。
他只能用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形容陈老爷子命运多桀。
跟韩镇北平起平坐,甚至韩镇北还得喊他一声陈哥的老人家就这么过世了,实在让人措手不及。
正要点火驱车,车窗被人敲响。
嘟嘟。
站在车窗外的是薛贵,他斜眼叼着一支香烟,待得林泽摇开车窗后,只听他说道:“林泽,我姑姑让你过去。”
“干嘛。”
沒等林泽开口,副驾上的韩小艺抢先问道。
“关你屁事。”薛贵翻了个白眼。
“靠,林泽是我韩家的超级保镖,怎么不关我事儿。”韩小艺柳眉倒竖。
“人家只是你保镖,又不是你老公,想去哪儿想做什么还要被你限制,你这个雇主怎么当的,还有沒有道德,有沒有底线。”
“你,。”
“好啦好啦。”林泽忙不迭摆手打断两人的争执,这两人简直是对活宝,每次见面都能为屁大点事儿争个你死我活,揉了揉鼻子冲韩小艺道,“我去一下,一会就來。”
“嗯。”韩小艺翻脸跟翻书似的,对薛贵还一脸泼辣,面对林泽时立马换成甜美可爱的娇俏模样,将林泽脱掉的西装递给他,关心道,“外面风大,多穿点。”
“好的。”
穿上外套离开车厢,大步向树荫下走去。
薛贵倒沒跟去,而是钻进了车厢,惬意满足地点了一支烟,深吸两口后坏笑道:“怎么,怕我姑姑抢走你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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