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特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肥茄子
韩小艺也好不到哪儿去,得到林泽出事的消息后,她第一时间赶到医院,而后彷徨无助地坐在手术室门外等待,沒跟任何人说话,只是紧紧咬着牙。
韩小宝一根根香烟抽着,地面已堆满烟头,纵使瞧见他凶狠抽烟的护士也沒敢上前阻止,这帮人不是街头混子,是燕京真正的上位者,是医院头号boss也亲自赶來陪同的大人物,谁敢上去让韩小宝掐灭香烟。
规则是拥有至高权力的上位者创造的,规则是上位者用來约束普通人的,面对规则,普通人无能为力,他们却能轻易击碎。
韩小宝在一个钟头内足足抽了一包烟,将最后一根香烟扔在地上,并狠狠踩灭,恶毒地冷视薛白绫,声音低沉道:“表哥要是救不过來,我不会放过你。”
薛白绫沒反应,连薛贵也不知说什么,任由韩小宝放了一句诛心话语,双掌撑着额头痛苦等待。
慰问的人越來越多,來了又走,走了又有人來,谁也沒等到林泽闯过鬼门关的消息,沒事儿的留在医院内等候,有事儿的留下下属一起等,手术不结束,沒人会轻易离开。
整栋医院都隐隐透着一股森冷焦虑的意味,谁也不知道林泽什么时候能醒,又或者会不会醒,最重要的是,醒了后,他是能恢复原状,还是一辈子躺在床上,或坐在轮椅上。
车祸最容易造成的损伤有两个部位,脑袋和下肢。
脑袋摔出问題,除了万分之一的幸运之外,多数情况不是脑震荡就是植物人,或者干脆脑死亡救不活。
下肢被撞坏,轻者瘸,重者瘫痪或截肢。
除了那万分之一的幸运,其余结果都是最靠近手术门的女人无法接受的。
可命运何时因为人的意愿而改变。
它总是恶毒还自以为有趣地玩弄着所有人,不曾愧疚,亦不曾慈悲。
这是一个无眠的夜晚,这也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手术室外的人是如此,手术室内急救的医生亦是如此,包括赤-裸躺在手术台上,数个钟头的急救过后身躯仍不由自主轻轻抽搐痉挛的林泽。
不置身其中,谁也不会明白这是一份怎样的煎熬,煎熬到韩小艺想哭都哭不出來,煎熬到薛白绫…
她第一次懂得灵魂深处的难受与痛苦是什么滋味,也明白这个世界为什么沒有后悔药吃,若是有后悔药,后悔还会成为世上最痛入骨髓的折磨吗。
啪嗒。
凌晨五点,手术室上方的指示灯戛然熄灭,所有人的心都在这一刻提起來,紧绷绷,颤巍巍的。
数名医生疲惫不堪地走出手术室,当为首那名五十多岁的副院长摘下口罩,疲劳而欣慰地宣布林泽脱离危险期后,走廊上的人群均是发出一声轻微的哗啦声。
而韩小艺,那个由始至终都安静坐在凳子上默然不语,冷静到离谱的女孩却是忽地无力地蜷缩在墙角,疯狂地抽泣起來。
这份煎熬,彻底打垮了她的意志,打垮了经历父亲生死,家族改革而逐渐蜕变成女强人的韩小艺。
除了将脑袋埋在双膝间失声痛哭,再无其他途径能宣泄她这几个钟头承受的可怕折磨了。
众人随着护士目送全身包扎着绷带的林泽进入特护病房,并得到医生的叮咛嘱咐,如果沒事儿,切忌不要打扰病人,病人虽然脱离了危险期,但情况仍不太明朗,若是出现差池,极有可能永远醒不过來。
韩小宝很意外地开口问道:“身体呢,有什么后遗症吗。”
“这个,。”主治医生苦涩地摇摇头,目光扫视一眼站在面前的数十人,迟疑地问道,“谁是病人的亲属。”
薛白绫身躯微微前倾,却是黯然止住,她还记得林泽说过的那句话,他沒亲人,沒家人,并因此宣泄他的烦闷和对薛白绫的暗讽,此刻站出來,她觉得自己不够资格。
“我是。”
抹掉脸上泪珠的韩小艺脸色苍白地走到最前头,颤声道:“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他是我见过的最难以理解的病人。”主治医生轻叹一声,说道,“身上的伤疤多到我做了几十年手术也无法想象的地步,旧的就不说了,好几条疤痕都是近一个月造成的,而且其中不乏深可见骨的伤口,我想多嘴地问一句,他到底过的什么生活,这是二十一世纪,不是奴隶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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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工 第六百七十六章 谁,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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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有些医生已经沦丧成了为利益不惜亵渎治病救人这一伟大天职的败类。
但世界有灰暗,肯定也有光明,眼前这位主治医生便是颇有正义感的老人,他搞不懂这个送來时几乎奄奄一息,却在一整夜的急救下脱离危险期的病人到底经历过什么,又是为了谁为了什么才会经历这些,他只知道,作为医生,自己应该提醒病人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而不是像那位病人一样,伤得仿佛是拼凑起來的“假人”。
韩小艺捂住嘴唇,心脏一次次下沉,黯然失色的眼眸中盈满泪珠,这一次,她忍住了,哽咽地问道:“他会有什么不良后遗症吗。”
“暂时还不清楚。”主治医生淡淡摇头,说道,“他的状况已经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他最大的问題在于内出血和双腿,病人的反应能力很强,也许正是如此,他在摔倒时护住了头部,内脏承受的负担在这几个钟头的急救下问題不大,但双腿,,他双腿里有很多金属片,有些像是卡在里面的弹壳,还有些则更像是刀片,这些金属片甚至不能取出來,若是强行取出來,他的腿部的关节或是某些骨头将会断裂甚至破碎。”
“按照正常医学手段來推理,他的双腿比普通人更坚硬,恢复能力应该更强,但我需要提醒你们,因为病人腿部的结构已经异于常人了,恢复良好,他可以重新下床,如受伤之前一样,但若是恢复过程中出现问題,他将可能一辈子靠轮椅行走。”
此言一出,走廊上的人群陷入了沉默。
韩小艺神色恍惚,完全说不出话來,薛白绫则是茫然无措地被薛贵搀扶着,双腿有些软,若非薛贵搀扶着她,她兴许会直接软倒。
韩小宝脸色阴郁极了。
他重新点燃一支烟,痛苦而悲恸地喃喃道:“表哥可能变成残废,国士无双,一骑绝尘的表哥有可能一辈子站不起來。”
连父亲轰然倒下也只是偷偷抹眼泪的韩小宝抽着烟,两行泪水却是悄然从眼角滑落。
这一瞬间他想了许多,许多跟林泽有关的事儿。
他还记得初次见面时,这个名义上的表哥就替自己解围,揪出那个也许会一枪崩了自己的杀手,那时的表哥故作高深,像个精通一切的装-逼贩子,韩小宝讨厌极了,并下定决心要将他赶走,赶出韩家。
他还记得那年国庆回燕京,表哥满身是血的挡住了杀手组织的袭击,以一人之力解救了韩家的生死劫难,那时的表哥像个无双战神,仿佛这个世界沒有任何东西能拦住他,击倒他。
他还记得姐姐被乔八掠走后,表哥一晚上沒回來,回來后却伤得几乎沒法行走,若不是自己抢先一步扶住他,他可能会一个跟头栽倒在大雪中,而那天早晨,姐姐也回來了,安然无恙地回家,他知道,那是表哥用满身伤痕换來的。
他还记得父亲的追悼会酒宴上,表哥坐在自己旁边,一个字一个字地教导自己,教导自己如何做人,如何帮助姐姐支撑这风雨飘摇的韩家。
他还记得,,他似乎慢慢忘记了表哥只是名义上的表哥,只是自己无聊之下喊的称呼,他似乎慢慢忘记了对自己太好,对韩家太好的表哥其实是一个外人,一个父亲花钱请來的保镖,他似乎已认为林泽对他的好,对韩家的好是理所当然,是天经地义的。
可不是。
表哥沒理由,也沒道理帮自己,帮姐姐,帮韩家。
他只是一个外人,可他却做了连亲人也未必做得到的事,做了太多太多自己一辈子两辈子十辈子也偿还不起的事。
表哥的伤,让韩小宝忽然之间醒悟。
是啊,他只是一个外人而已,他为什么要做那么多呢,自己应该怎么还呢。
“我小林哥国士无双,一骑绝尘,又岂是易于之辈。”
韩小宝总是忘不掉林泽蹲在客厅一面吃狗肉一面霸气喊出的这句话。
是的,他国士无双,他一骑绝尘,他勇猛到可以单挑黑白袍,战胜一切不可能战胜的对手。
而现在,,他却只能浑身轻微痉挛且昏迷不醒地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连是否可以下床行走也要赌。
心酸、歉意、悔恨在这一刻交织在胸臆,泪水夺眶而出,彻底打湿了脸颊,也浇灭了焚烧的香烟。
“妈的。”韩小宝一拳打在坚固冷硬的墙壁上,指骨爆裂,鲜血横流,他却浑然不顾,沙哑着嗓音哽咽道,“表哥,不值啊,真的不值。”
一名浑身泛着清洁剂味道的中年男子挤入人群,徐徐來到薛白绫身边,见众人脸色皆阴晴不定,前一刻还血腥残忍的他有些忐忑,压低声音道:“大小姐,逼问出來了。”
林泽动了几个小时的手术,他就逼问了车手几个钟头,走廊的人谁也沒睡,他也一样沒睡,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对那名车手严刑拷打,问出幕后黑手。
幸好,他不辱使命,在那名车手忍受不住漫长的酷刑后吐露了实情,然后中年男子给了他一个还算痛快的死法。
“谁。”
“谁。”
“谁。”
……
面对众人的询问,中年男子紧了紧手臂,平稳说道:“渡边新。”
薛白绫红肿的眼眸中浮现浓烈的杀机,纵使身心疲惫,仍是冷冷地回头,朝薛贵一字字说道:“不惜一切代价,我只要一个结果,让他死。”
薛贵抿了抿唇,点头离开。
医院已经沒他什么事儿了,不管将來林泽是否会残废,至少命救下來了。
当前揪出渡边新,并让他死的很难看,是薛贵最想做也最乐意去做的。
韩小艺也轻轻招來福伯,低头交涉几句后,福伯重重点头,沙哑地说道:“小姐您放心,小林为韩家付出那么多,我不会让他伤的不明不白。”
慰问的大人物在早晨十点后渐渐散了,但整层楼内,仍安排了近百名西装革履的保镖,而医院内部,亦有不少乔装打扮的警员把手,可以说,此时的医院堪称铜皮铁骨,任何人都不可能打扰到林泽的调养。
可既便如此,他的命运似乎都不受任何人控制,要看老天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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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子在早晨七点接到一个惊扰电话,昨晚因工作关系喝了些酒,夜间一点才睡去,今儿本打算睡个美容觉,可当电话内容传入她的耳中,她的脸庞在瞬间骤变,猛地从床上弹起來,连鞋也顾不得穿,朝着电话用曰文吼道:“属实。”
“千真万确。”
“八嘎,。”井子将手机摔在墙上,摔了个稀烂。
若非怒到极致,她岂会吐出这句某个男人素來不喜欢的脏话。
井子无法控制胸腹间腾起的怒火,简单穿上衣服便夺门而去。
客厅,家里的长辈们正吃着早餐,见家里的宝贝儿起床,正欲打算拉她过來吃早餐,井子却冷冷打断吃早餐的亲人,一字字说道:“我现在要去做一件事,不管你们支持还是反对,我一定会做。”
她的母亲面色微变地询问,她那位跟皇室沾亲带故,还有着不小话语权的奶奶则只是微微眯起眼眸,盯着自己的心肝宝贝。
“我要渡边新死,我要渡边家彻底倒台。”
此言一出,众人皆傻眼了。
他们很难想象自家的宝贝儿会说出这种恶毒的话语。
商战的确会让某个家族倒台,即便让某些人死,私下里也不是做不得,可这种事儿,怎么会摆在台面上來说,还是自己的心肝宝贝。
众人皆知道,井子不是一个残酷到骨子里的女孩,她是温柔的,贤良淑德的,她说出这样的话语,足以证明她现在已不是简单的愤怒。
井子的父亲本还打算打两句圆场,毕竟,杀人,让渡边家倒台并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哪怕神田家的确有这个能力,却也会惹得一身搔。
但就在这时,神田家的私人电话响了。
先是井子的父亲的电话,然后是井子母亲的电话,最后,则是那位宠溺井子得不像话的皇家奶奶的电话。
他们听了电话对面的内容,而后相互对视几眼,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井子身上,由皇家奶奶开口回应:“去做吧,奶奶支持你,要钱要人要关系,跟奶奶说。”
父母沒说话,却也面露一丝无奈,算是默认。
井子神色阴郁地走后,老人家喝了口茶,喃喃道:“丫头念念不忘的男人可真不简单啊,不止你们两个收到消息,连我这个不问世事的老人家也被惊扰,看來这次渡边家在劫难逃,算是气数已尽,就是不知道是渡边家高层出的昏招,还是那位躺在医院的渡边家大公子惹的乱子。”
老人家微微一笑,见儿子跟媳妇都面露难色,豁达道:“别愁眉苦脸,这事儿对丫头來说不坏,我本來打算慢慢磨砺她,这次來一剂猛药,虽说后遗症可能有一点,但总归是人生阅历,嗯,吃饱啦,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老婆子我也有些年沒跟宫里的那些老家伙叙旧啦,今儿去叨唠叨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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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工 第六百七十七章 灭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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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昏招的当然不是渡边家高层。
跟薛家的合作破产,他们还指望跟华夏其他商家继续合作呢,犯得着得罪在华夏如曰中天的老牌豪门薛家吗。
不管从哪个方面來看,这都是相当不明智的,也无法获取多少好处的。
商家讲究一个利字,无利不起早,沒好处的事儿,谁会干。
渡边新会干,还是被渡边工一怂恿的。
渡边新差点死在薛白绫手上,哪怕渡边新事后再心有余悸,被渡边家遗弃,他仍是渡边家名义上的大公子。
当然,这口气他本來是打算强行咽下去算了,至少在出院之前,他并沒太多不必要的念头,即便有,他也会小心翼翼地藏在肚子里,腹黑腹黑,肚子里沒点坏水,怎么对得住这两个字。
可渡边工一沒让他心态平和的养病。
这位在渡边家逐渐上位的野种二少爷有空就來扇阴风,表现得特别同仇敌忾,好像那一针刺的不是他,而是自己。
渡边新的脑子沒渡边工一好使,这是许多有心人公认的,再加上渡边工一对自己慢慢上位的趋势虽然兴奋激动,却沒多少安全感。
沒错,他是父亲跟母亲玩外遇诞下的,他能进渡边家大门,已是极致,想继承渡边家,无异于痴人说梦话。
哪怕现在的他颇有些如鱼得水的迹象,可他深深地明白,只要渡边新还在,还沒死,他的位子就坐不安稳,渡边新做的错事再多,再不可收拾,他终究是渡边家的长子,是不少叔父们从小看着长大的第一继承人,他们对渡边新的容忍度,是超出渡边工一想象的。
他不放心,所以他要再加一把火,把渡边新的后路彻底断了。
刺杀薛白绫。
多么合情合理,符合渡边新风格的做法,不止沒人会怀疑到渡边工一,而且成功失败,只要查出是渡边新做的,那就万事大吉了,到时他怎么狡辩都沒用,哪怕往自己身上泼脏水,谁信。
这是一个完美的计划。
机关算尽的渡边工一如此认为。
可当渡边新收到刺杀以失败告终的消息后,他不淡定了,哪怕此刻的他根本无法起床,连吃饭都需要人喂,他仍是挣扎着坐起來,抓住渡边工一的手臂道:“怎么办,计划失败,会查到我吗。”
恐惧已让他失去理智,决定刺杀之前便患得患失,此刻更无法让自己平静。
若是查出是自己做的,以后绝对不可能在渡边家立足。
“放心,放轻松点。”削水果的渡边工一微微一笑,淡淡推开他的手臂,人畜无害地笑道:“那位杀手是东京最顶尖的,即便失败,他也不会把你泄露出來,就算真泄露出來,你打死不承认就是了,这么担心做什么。”
“废话。”渡边新咆哮道,“不承认就能当做沒做过。”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样安抚你呢,告诉你若是让父亲知道,他会彻底对你失望,你也沒机会继续留在渡边家。”渡边工一轻蔑一笑,往嘴里送了一块香甜可口的苹果,目光却是飘向窗外。
今儿的天气真是明媚,阳光温暖,却一点也不刺眼,实在适合听到类似的好消息。
不管如何,渡边新完了,哪怕不被华夏方面的力量查过來,自己就抓住了他的把柄,到时他还能威胁自己的地位吗,做梦吧。
自己这个计划,实在是天衣无缝,完美到不能再完美,渡边工一不禁对自己的智慧感到万分的骄傲,并暗暗想着,渡边家不由我來继承,谁还有资格。
“你故意的,。”
逐渐冷静下來的渡边新猛然醒悟,嘶吼地抓住渡边工一的手臂,怒道:“你故意怂恿我这么做,目的就是为了让父亲对我失望,这样一來,你就可以在渡边家站稳脚跟,是吗,你是这么打算的吗。”
“哥,你是我的亲哥,虽说你母亲比我那个当陪酒女郎的母亲有档次得多,可终究,我还是你的弟弟,不是吗,我又怎么会做这种事儿呢,你竟然将我想成如此恶劣的人,坦白说,我很失望。”渡边工一淡淡地说道。
“胡说八道,简直胡说八道。”渡边新如抓到救命稻草般,凶狠无比地吼道,“我要把这件事儿告诉父亲,让他知道你的狼子野心,你等着,你会受到家族的裁决。”
啪。
渡边工一猛地一巴掌抽在渡边新的脸上,心中顿时升起一股难以言语的快感,这一天,他等了好久好久,等到他几乎要失去人生信念,这一巴掌,彻底宣泄出了他内心的积怨。
目光冷漠地扫视茫然无措的渡边新,渡边工一一字字道:“有用吗,向父亲揭发我,他会相信吗,沒错,我是野种,可我在他们面前是多么的善良,多么的温顺听话,谁会相信我这么做,倒是你,我亲爱的哥哥,你那睚眦必报的姓格,可是为长辈们惹出过不少的麻烦,谁会信你的。”
“亲爱的哥哥,放弃吧,你现在这么做,只能是将自己推进火坑,对你的处境沒丝毫帮助,你看,假如对方查不出你,你不是可以继续当渡边家大少爷吗,虽说父亲未必会继续重用你,但你会缺钱花,缺女人玩吗,当一个衣食无忧的花花公子,又有什么不好。”渡边工一神色冷漠地说道,目中却透漏出一丝对权力的贪婪。
“即便如此,再过二十年,渡边家便成了你的囊中之物,是吗。”渡边新含恨质问道。
“弟弟努力赚钱给哥哥花,本就是天经地义的。”渡边工一微笑道,“哥,假若你走运,对方查不出你,你就本本分分当你的花花公子吧,毕竟,我的嘴巴也不是特别严,若是激怒了我,沒准我会把你的所作所为告诉薛家女人,到时,恐怕就真的沒人能救你了。”
啪。
房门猛地被暴力踢开,一名容颜秀美,却布满杀机的女子徐步进來,紧接着,数名彪形大汉跟随而入,将不大的病房堵了个水泄不通。
未等病房内的兄弟开口,井子寒声道:“那你以为,现在就有人能救他,。”目光挪到惊愕的渡边工一脸上,“和你。”
房内的空气在瞬间凝滞起來,温度也在以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下降,渡边工一迎上井子那寒冷的眼神,顿时打了个冷战,忙不迭起身说道:“井子小姐,您忽然拜访是我们的荣幸,可您刚才在说什么,我完全沒听懂啊。”
井子连正眼也懒得给他一个,语调阴森冷冽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一点不假。”
“井子小姐,我是冤枉的啊,这事儿根本与我无关,完全是我哥哥在背后艹作,您不信就问问他。”渡边工一内心泛起一抹绝望。
他隐约觉得事态的发展并沒按照自己的方向走,而且,还蔓延得有点离谱。
神田井子來了,也就是说,她收到了消息,并且知道这事儿是谁做的。
如此一來,岂不是意味着华夏那方面也一早就知道了。
渐渐的,渡边工一的额头上渗出冷汗,后背也凉飕飕的。
他不笨,否则他绝对想不出这种恶毒到极致的办法,可华夏有句话说得好,机关算尽太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他决计想不到车手撞的并非薛白绫,而是一文不值的林泽,可偏偏是林泽,却激荡出比撞薛白绫还要可怕的恐怖漩涡。
韩家。
薛家。
东京的神田家。
以这庞大到任何人都不敢仰视的恐怖力量,在东京勉强算一线的渡边家又如何能应付,单单一个神田家,就能打得他们奄奄一息,何况还有韩薛两家在东京的影响力。
沒错,薛家在东京并沒什么势力,可不代表薛家在华夏的盟友跟东京方面沒联系,韩家亦是如此。
如此密集而庞大的关系网,渡边家哪儿有活路。
在井子杀气决然地往医院赶來时,神田家包括韩家薛家已展开凌厉的攻击,要将渡边家彻底在东京除名。
“车手沒撞到薛白绫,但撞到了林泽。”井子目光冷漠而决然地扫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渡边兄弟,一字字道,“别遗憾,也别难过,受惩罚的不止是你们,还有渡边家,你们所有的叔父长辈,包括你们的父亲,沒人可以躲避这次的风暴。”
“那么,。”井子往往后退两步,向两侧的彪汉说道,“砍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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